第 1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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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一首《乱红》大家一齐欣赏一下!

    桑丫头写得太好了,深得我心!

    草地奇遇 梦迭警世

    今夜是个异常沉闷的夏夜,暮色低谒,没有风,流云也静止了,一场大雨即将要来临。虽说山雨欲来风满楼,可现在空气中迷漫的只有沉闷,沉闷……

    连城坐在马车上,轿帘掀起,借着微弱的月光努力在河滩上寻找花朵的踪迹,她的手被一只汗湿的大掌紧握着,风佑的脑袋倦倦恹恹地枕在连城的膝盖上,连城因焦虑而变得冰冷的手掌轻轻贴上他的额头,换来一声压抑的呻吟。

    “……一定可以找到的……”

    连城低喃着,感觉着风佑的生命一点一点地从自己手心中消失,此刻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再去想什么了,更没有力气去流泪。

    “楚毓!”连城大喊了声,马车停了下来,连城松开风佑的手跳下马车,急急得向着前方一片平地跑去。

    “找到了吗?”楚毓追了过来。

    连城摇头,但依旧没有停下脚步:“没有!但我感觉这里也许会有,你先回车里,风佑身上有我配好一半的药水,你去将它收好。我就在这里找找,你好了以后去那边找找。”

    楚毓点了点头,回身向马车跑去,连城低下头胡乱地走着,可是太暗了,什么也看不清,脚下一滑,连城跌坐泥地里,抬头看向天空不甚明朗的月光,泪汩汩不断地流出眼眶。

    记忆里的那个人总是笑着、闹着,想方设法地让你笑、让你快乐,尽管他自己背负了许多秘密和伤事但也只在月下无人时独自舔呧。风佑太好,好的让连城不想去计较他的来历,她宁愿他一直只是个逃跑的奴隶,没有身份、没有背景、没有野心、什么也没有的陪她走下去。不管自己经历多少,不管所在乎的人是否依旧牵挂自己,但只要一想起那个站在绿荫下冲她做鬼脸的身影,就一定能够安心。

    风佑,我什么也给不了你,我所能做的也只是记得你的好和你站在绿荫下明媚……

    “花中不称王 自轻狂

    天地万物随他 不浊柔阳真无处

    一身许夜霜 ……”

    远远传来高亢的歌声,连城泪眼看去,夜幕下一个老者踏草而来,周身晕着淡淡的光圈,红光满面,仙风道骨。

    连城只觉得脑中一沉,用手背擦去泪水时,老者已经站立在连城的面前。

    “女娃娃,哭什麽?”

    说着将手伸向连城欲拉她起来。

    “我找不到花,他要死了……都是我的错……”

    “找不到就找不到吧,死亡不过是另一个生命的开始,这世间万物轮回千转,生生不息!”

    “不,我不想他死!”

    “为何?”

    “……”

    “他可是你的亲人?”

    “不是!”

    “可是你所爱的那个人?”

    “不……是!”

    “既然如此,何必勉力救他!”

    “可是我想他活着,在我身边那么多人中,只有他能带给我快乐!”

    “你喜欢他却不爱他!”

    “对!”

    “可是你真的明白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吗?”

    “我……明白的!”

    “哦?那里看看我腰间的葫芦是什么颜色?”

    连城诧异地看向老者,轻声说道:“杏黄色!”

    老者仰面哈哈大笑:“傻丫头,我腰间可是真有葫芦?”

    连城再次看去,那原本挂着葫芦的位置果然空空如也,不由得惊讶地看着老者。

    “女娃娃,不要相信你看到的,不要相信你一直坚持的,这时间的人事都装在镜子里,颠来倒去,谁还会记得它原来的模样?你瞧,这葫芦不就是杏黄色的吗?”

    说完一扬手,拿起腰间的葫芦在连城眼前晃了晃,接着又说:

    “用心眼去看,才能看到最真实的东西,至于感情,当心最痛的时候才是遇见了真爱!”

    连城突然激动的站起身来,拉着老者的袖口说道:

    “您是神对不对?能不能救他?”

    老者大笑着轻轻推开连城,“我可不是神,这世上的神早在三千年前就已经沉睡了,我只是个梦而已……”

    说完一指前方,远天的乌云纷繁着拥簇而来,风起云涌,闷热在大风里骤然释放,草浪上红光顿现,层层迭迭,像天空烧红了一角,骤然开出大片大片的红色小花。

    “太不可思议了……”

    老者站在连城身侧,笑看她惊讶的低喃。

    “这花叫梦迭花,四季不败,它美不过秋菊牡丹,但对这天地自有它独一无二的爱,它的爱隐匿而绚烂,然只在夜间悄悄弥漫,即使严寒沉冬也无法阻止,女娃娃,你要的可是这种花?”

    连城狠狠的点头,赶忙蹲下身采摘起花朵,身后带着笑意的声音却渐行渐远:

    “女娃娃,你此生若堪不破,便注定情深缘浅,切莫像这梦迭花一样,将爱隐匿起来,永不言出……”

    风音……

    梦里又有人呼唤我的名字,不!不是我的……是谁的……

    胸口涌起若隐若现的惆怅,眼睛在黑暗里找寻着那头金色的长发。

    为何我总是跟随着那金发的身影,那是谁?是我爱的人吗?

    意识一点点地清晰起来,在夜的黑暗中连城耸动鼻翼,身边是风佑身上那熟悉的清幽而绵长气息,那味道在幽暗里扩张流动,深吸一口,却反而遁去无踪,若不去找寻,它马上又回来了,在连城身边浮动,好象一只贪花的蝴蝶带着醉意围绕她拍打翅翼。

    “醒了?”

    那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又回到记忆的最初,心里有压抑的激动,只感觉能再次听到真的太好、太好……

    “嗯!”

    “懒丫头,来照顾我反而自己睡的踏实!”

    黑暗里风佑的手指缓慢艰难的爬行上连城的脸颊,顺着完美得没有缺憾线条游动,那样的怜惜,连城没有拒绝,任他把自己慢慢拢近胸口,听着他的心跳,连同自己的,一下一下,不知是谁带着谁涌动了起来。而那手指,是冰凉的近似寒冷,却让脸颊变的火烫,风佑的味道此刻从他手指的冰凉蔓延开放,铺天盖地侵过来,缠绵而空寂。

    慢慢贴近靠拢的还有他的嘴唇,那同样冰凉苍白里却带着羞涩的□,在他唇快要完全吸附住连城的唇时却停住了。

    “丫头……”

    嗓音沙哑地近乎破裂,连城猛地惊醒,推开他慌慌张张地起身,碰倒了身旁的椅子。

    “你好好休息!”

    没头没尾地撂下一句话,连城头也不回的冲出门外,月下,风佑倚在床边露出一丝酸涩的微笑,扬手看着自己的指尖,那里还沾染着少女淡淡的香气,风佑闭起眼,缓缓滑下床沿,轻叹了一声,将修长的食指吮在口中……

    “主子!”

    “贾一!”

    连城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对抱在一起热泪盈眶主仆,不住地搓着自己的小臂,j皮疙瘩掉了一地。

    “耶!你们俩在干什么?演二人传吗?”

    风佑啃着一只硕大的苹果晃了进来,立刻遭到四条凶狠的目光s杀。连城憋着笑说道:“前阵子放贾一回去探亲,这不刚回来嘛!”

    “哦,我说来这以后好像少点什么,原来是他啊!”

    贾一白了风佑两眼,决定不理他,转过脸换了副情深意切的表情看着楚毓。

    “主子,贾一这些日子不在,您都瘦了,进宫时听人说您被静安王关在这太乙殿被迫‘造人’,真是……真是太难为主子了……”

    说着眼泪就要流下来了,连城正在喝茶,一口水很不淑女的喷了出来,风佑那边哇啦哇啦开始嚷上了:

    “说什么呢!臭小子!”

    楚毓护着贾一,避开风佑的魔爪,拉着他“内殿诉衷肠”去了,风佑咕哝着转脸看向一脸羞愤的连城,突然咧开大嘴冲她直乐。

    “这小子不说我还没想到呢,听说那老狐狸要楚毓那小子一年内弄个嗣子出来,瞧着这边都几月过去了,你准备怎么办?”

    连城不答话,擦了嘴,继续喝茶,半晌才说道:

    “南阳有动静了,听说易怀沙准备出兵!”

    风佑一听,跳蹲在连城旁边,仰起脸看她,笑道:“果然被你料中了!”

    “运气而已!”连城放下杯子,轻叹了一声,喃喃道:“或许她也不是为我,总觉得她那人心里还有别的心思!”

    风佑没有再问,停了会儿,又听连城说道:“现下就看北里了!”

    风佑神情一凛,连城将目光投向窗外,兀自言语道:“若是北里侯不愿借兵,又该如何……”

    风佑听完笑着答道:“这就要看楚毓那小子够不够‘诚意’了!”

    连城斜过眼撇了撇风佑,嘴角上扬:“不,确切的说,要看北里侯有没有‘野心’!”

    风佑从怀里拿出一只苹果递给连城,连城笑着接下,骂道:“又去静安王府偷什么了?”

    风佑咧嘴笑着:“又被你知道了!”

    “这‘红镶玉’也算静安王府一宝,你偷摘他的果子就不怕他设下埋伏抓你?”

    “若怕就不偷了!”

    风佑嘿嘿笑道,连城别过脸闭目养神,风佑见状面色一沉,深深看向连城,两人静默了许久,连城突然幽幽问道:“怎么了?”

    耳旁一声轻叹,风佑贴近连城缓缓说道:“我看墨蛟那小子是喝了‘忘川之水’了!”

    连城杏眼一睁猛地回过身来,盯着风佑道:“可有解?”

    “有!”

    “谁人能解?”连城大喜,上前一把握住了风佑的手。

    风佑微微一笑,伸出大拇指冲着自己的胸口指了指:“我!”

    王府探宝 绣房春色

    “琅琊蛛?什么东西?”

    连城站在风佑身边,看他得意的坐在太师椅上啜着茶,不由得恨得牙痒痒的。

    “呃……今天怎么这么热……”

    风佑眼光游移,伸出食指勾着自己的领口,夸张的用另一只手掌扇着,连城没好气的拿起搁在一旁的美人扇,对着他“呼呼”猛扇了几下。

    “耶?茶没了……”风佑的眼睛笑成一条线,抬头正对上连城杀人的目光,笑意顿止,生生咽了口吐沫,干笑了两声说道:

    “所谓‘忘川水,琅琊蛛’是说这两种东西是分不开的,琅琊蛛是一种上古的生物,只存活于忘川水畔,而所谓的忘川水,也只是万年d窟中的‘石r’,一种莹蓝色的石头,经过特殊的环境炼化,变为一滩同色y体,而琅琊蛛就以这y体为食,十年结一次蛛网,结出的蛛丝坚不可断,非一般利器所能截!”

    “你是说,要解忘川水的毒就需要琅琊蛛丝!”

    风佑打了个响指,对着连城赞同的点了点头。

    “忘川水不是毒药,但它能封闭人的心智,就像一把锁,将前尘往事全部锁了起来,而这琅琊蛛丝就是钥匙,将它扣在手脚的脉络上,再推以内力,便可将忘川水从体内引出来,这门,也就开了!”

    连城恍然,小声说道:“看来这解毒的法子也不是很难!”

    风佑晃着脑袋在连城身边乱转:“手法是不难,但这蛛丝难求!”

    连城眉头皱了起来,是啊,天下之大,他们要去哪才能找到这用忘川水的万年d窟呢?就算找到了,这蛛丝十年一结,又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风佑察觉了连城的忧虑,“嗖”地窜到她的面前,指了指自己的鼻间,笑道:

    “我知道那里有!”

    “哪里?”

    “求我!”

    “求你!”

    “一点诚意也没有!”

    风佑噘起了嘴,双臂一抄,不悦地看向连城,而连城只是睁着一双大眼睛茫然地看着他,僵持了许久,风佑泄气的塔拉两只手臂,挫败地叫道:

    “算了,算了,一点都不可爱!你今晚陪我去趟静安王府吧!”

    连城疑惑的眯起双眼:“为什么要我去?”

    “傻丫头!要是我能偷回来,不早就偷了?这琅琊蛛丝是至y之物,取得后需用千年寒冰贮藏,如需转移,须得妙龄处女贴身携之!”

    连城的眉头纠结到一处,咕哝着:“这么麻烦!”刚一说完,额头就被风佑敲了一记:

    “我还没嫌麻烦呢!”

    连城吃痛瞪了他一眼,对夜里的事倒没有多想,心里思忖着墨蛟体内的忘川之水到底是谁下的,他又是什么目的呢?

    窗外淡淡一轮明月,静安王府的内湖水面波澄如镜,月下闪闪生光。

    此时已是夜阑人静,虽府中的灯火还未曾熄灭,但各屋想是都准备歇下了。

    墙角处闪过一大一小两个黑色的身影,较小的那个正拖着高大的那个费力往前走,显得诡异可笑。

    “丫头,你就先让我去摘一个苹果嘛!”

    “你个死猪头,能不能干点正经事儿!”

    “我保证就一会儿!就一会儿!”

    “不行!”

    风佑一脸哀戚地被连城拖着,抬头看向高处,突然低喊了一声:“有了!”

    连城停下随他望去,远处依山而建的楼阁上兀自凹进一块,看上去像是一个dx,只不过d口装了厚厚的铁门,且有重兵把守。

    “看到那个门了吗,好东西都在那里头,门后是个天然dx,虽大但不深,我们过去看看!”

    连城一把拉住欲往上窜的他,小声说道:“疯了吗?那么多精兵把守,怎么进去!”

    风佑咧嘴一笑,小声说道:“随我来!”

    说完,抱起连城“嗖嗖”几个纵跳,就窜至dx上方的山坡上。

    连城四下看了看问道:“你想挖d下去吗?”

    风佑翻了个白眼:“那我还不如杀进去呢!”

    说着拉着连城走到山坡的边沿处蹲在那向下看去,连城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见山下一棵老树枝叶繁茂,树枝一直延伸到光滑的山壁。

    “看到那棵树了吗?山壁上有一个d,你顺着树枝爬进去就能将东西拿出来了!”

    黑暗中风佑的兴奋地说着,连城脸色越来越黑,没等他说完就反对的叫道:

    “为什么是我?我又不会功夫!从树上爬进去?你当我是猴子吗?”

    风佑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没办法,d太小了呀,我钻不进去!”

    “那你肯定我能钻进去?”

    风佑摇摇头:“不肯定!”

    连城气得站起身狠狠踹了他一脚:“不肯定,你拖我半夜三更出来,当我很闲吗?”

    风佑抱着脚,痛得直咧嘴:“我不是想确定一下嘛!万一你能进,今晚不就得手了吗?”

    连城被他气得不行,懒得再跟他费唇舌,又踹了他一脚:“那你还不下去确定?”

    风佑好脾气地站起身,连连说好,临下去前回身两眼灼灼地看着连城,连城刚想问,就被他紧紧抱在怀中,那双万恶的大手从胸部到臀部迅速游移了一遍,连城羞得想尖叫,风佑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谷中,等了片刻,崖边的草丛里冒出一个脑袋,风佑丧气地爬了上来,连城看到他的脸色把先前的耻辱都忘了,赶忙问:“怎么样?进得去吗?”

    风佑颓丧地摇摇头,伸出两只手在连城胸前一笔划“太大了!”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惊动了草丛中的夜鸟,也惊动了山下的侍卫,s动声传来,风佑捂着被拍红的左颊,抱起连城飞奔,边跑边抱怨:

    “又被你害死了!”

    风佑带着连城飞檐走壁,甩开一干侍卫,落身到一座小楼前停了下来,向四处看了看,远远听到有轻微的声响,于是脚尖一点跃上了二楼,见左边的屋里黑着灯,便带着连城钻了进去。

    谁料脚步声越来越进,隔着墙壁听着像是上了二楼,连城大惊,风佑在她耳边“嘘”了一声,带着她躲进床榻角落的屏风里。

    不一会儿,屋内进来一个男子,轻脚走到桌边点了灯,连城和风佑隔着缝隙一看,顿时心惊,只见室内春光一片,象是女孩儿的闺房,摆设极为豪华,全是纯楠木家具,粉色的帐帘撩着,一张大床上铺着艳红的床单儿,绸缎的被褥整齐的放在床头。而那男子看着眼熟,连城低头冥想,顿然查觉到他不就是静安王身边形影不离的军师邬光吗?

    正想着门口一阵娇笑,进来一个绝色女子,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立在门口看着邬光。

    “咦?那不是王爷的七夫人吗?”耳边传来风佑的低喃声,连城侧首白了他一眼,感情他整天跑王府就是为这事儿,连几夫人都记得这么清楚。

    “宝贝儿,可想死我了!”

    女子娇哼一声倒进邬光怀里,邬光猴急地c好门闩,抱着佳人亲吻起来。连城心里大倒苦水,怎么运气这么好,偏偏要被困在这里看别人偷情呢?

    身后的角落狭窄,风佑的身子紧紧贴住连城的脊背上,再加上闷热难当,两人皆是一身大汗,不肖片刻,便湿了衣衫,两副躯体更为紧密地贴在了一起。

    斗篷落地,女子竟然只穿了一袭淡黄色薄如蝉翼的透明轻纱,纱内空无一物,浑身玉肌雪肤、幽谷峰峦玲珑浮凸,盈盈仅堪一握,纤细如织的柳腰下芳草萋萋若隐若现,再配上那本细滑雪白的肌肤上一抹醉人的嫣红,室内的另三个人无不看得目瞪口呆。

    “小s货,今天穿的可真浪!”

    看到邬光魂销色授、颠狂迷醉的色中饿鬼样,连城浑身羞得通红,心虚斜了眼身后,似乎风佑并没有什么动静。

    邬光拦腰将美人一抱,快速走向床前,连城的心咚咚地跳着,由于距离太近,隔着屏风和薄薄的纱帐,连城可以清晰地看见女子透明轻纱的掩映下,晶莹雪白、娇软浑圆以及r峰顶端一对颤巍巍、羞怯怯的樱红两点,若隐若现的昂然娇挺。

    连城蓦地眼前一花,身子摇晃,却被身后的风佑牢牢抱住,灼热的呼吸就在耳边,连城可以感觉到他激烈的心跳,一下下敲击在自己的脊背上。体内一股闷热气息从胸腔上涌,极欲喘一口气,但又怕这些微动静会给屋里察觉,只有硬生生忍耐下来。周身燥热不堪,到处都觉得趐趐软软地,看着床上扭成一团的身影彷佛自己正给人偷偷抚摸,上下其手。

    忽而脸颊、脖颈一凉,侧脸看去,风佑已是大汗淋漓,汗滴不住地滴在连城通红的脸上,使她咽喉里似有一阵逆气冲将上来,连城乍觉心神恍惚,急忙伸手捂住了嘴,总算没有发出吟叫声,但也是浑身颤抖,胸口剧烈起伏。

    腰间有一个灼热的硬物顶了起来,连城不是没接触过男体当然明白那是什么,当下羞得不敢再看风佑,而风佑绕在她身前的手微微颤着,肌肤上不知是因为热还是因为羞,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

    就在这时,楼下又是一阵s动,床上纠缠到一半的二人猛地跳了起来,慌慌张张地穿衣拾鞋,女子吹了灯让男子别出声,自己裹了斗篷先出了门外,男子贴在门上静听,就听女子问道:

    “出什么事了?”

    “禀夫人,刚刚库房那边似乎有小贼!”

    “是嘛,那可要好好查查,我过来绣房拿点东西,今晚老爷宿西厢,你们既然在此,便送我过去吧!”

    “属下遵命!”

    不一会儿,一群人便走远了,男子舒了口气,也跟着悄悄摸出门外。

    屋内安静下来,风佑和连城尴尬地对视了一眼,谁也不说话,又等了一会儿,风佑走到门边,开门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事,便回来抱起连城回了太乙殿。

    一落地,连城赶紧挣脱他的身子,腰间还有刚刚被抵着时隐约的痛感,联带着想起山坡上风佑对自己的轻薄,胸中一口闷气不得发泄,回过身,趁风佑喘息之际,抬脚狠狠向他的鼠蹊部踹去,幸而风佑机灵,一闪身,那一脚落到大腿上,风佑蹲下身子惨叫,连城狠瞪了他一眼,飞速的向内殿奔去。

    身后风佑委屈地大叫:

    “我是太监吗?有点正常反应怎么了!死丫头真狠,想绝我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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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是话嘮,看来墨鱼仔今天来不及写了,明天吧!嘎嘎

    假意孕情 计救墨蛟

    一回内殿,连城见楚毓趴在平日里小憩的卧榻上睡得正酣,原本为了避人耳目,两人一直是同室而寝的,连城睡床,楚毓睡榻。但今天连城心里烧着无名火,一见楚毓,很不温柔的弄醒他,连推带搡将他轰出门外,楚毓睡得迷迷糊糊,站在紧闭的大门前懵了半晌无奈地去找贾一。

    连城倒在床榻上,只觉眼前阵阵昏眩,双腿之间的温热还在,一撩裙摆,发现□已经浸濡了薄如蝉翼的绸裤,透出些许乌黑的y影。连城羞急,并拢双腿,用手遮挡,但那似清似稠的水流早已沾满了她的大腿根部。

    连城紧咬下唇,羞得面如桃花,以前勾引哥哥时也不曾这样,难道活色生香的画面真有这么大的感染力?还是……

    回想起腰间风佑欲望的灼热,

    “啊……”

    低呼一声,连城捧着红透的脸颊滚倒被褥中再也不敢去想……

    清晨,连城整装步出内殿,却察觉到空气中不安的味道。

    “舅舅——”

    楚毓的惊呼惊动了连城,快步走向正厅,看见他正想扑过去保护被侍卫架着的贾一。

    贾一的双膝拖在地面上,大厅里地砖寒冷清戚,映照出每一个人的脸。

    “把这个媚惑主子的奴才拖出去,仗毙喂狗!”

    静安王的脸仿佛罗刹,贾一因恐惧瞳孔变得涣散,楚毓绝望的看着侍卫带着贾一离去,身子无助的颤抖。

    “慢着!”

    连城冷冷的声音阻止了侍卫的脚步,楚毓像见到救星一样,上前死死抓住连城的双臂,掐的连城直冒冷汗。

    “你告诉舅舅,贾一只是仆人,只是仆人!”

    连城一甩袖子,将楚毓远远推开,对着静安王冷笑道:“静安王,你可真让我充分体味到什么叫做‘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国主这话说得严重了!”静安王假意地笑道。

    “严重?什么叫严重?我困身于此,遭你们叔侄二人侮辱这不严重?在我这太乙殿,静安王想来便来,想杀人便杀人,这不严重?我南阳虽弱小,但也是五陆之一,静安王做人不要太过分了!”

    “哈哈,国主莫怒,老夫今日是逾越了,只怪老夫恨铁不成钢,如今我西泽泱泱大国,竟然无一子嗣所继,虽说侯爷还年轻,可这喜人的癖好……实在让老夫担忧啊!”

    连城冷哼一声:“那王爷就杀吧,杀完宫内的在杀宫外的,天下美貌男子数以万计,只盼着王爷有杀尽的那一天!”

    静安王尴尬地笑了两声,示意手下放了已经吓软的贾一,冷冷瞥了一眼立在一旁的楚毓,上前对着连城说道:

    “听说前阵子送来的蛟人被国主调教的很好……”

    连城转身秀眉一扬,怒道:“王爷送出去的东西也作兴要回去吗?”

    “呃……老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太乙殿有侯爷以外的男子实在是……”

    贾一是从小净身的仆人,风佑也是扮做太监进来的,想来墨鲛的确也是除楚毓以外惟一有“能力”的男子,连城明白静安王的意思,楚毓好男色,他是怕万一有差错,连城所生的孩子不是西泽的骨血。

    连城一步步走向静安王,直到近得可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鼻息,静安王大窘,想后退,却被连城一把拉住前襟,眯着眼睛冷笑道:

    “静安王认为我是个人尽可夫的女子吗?你可知蛟人在南阳的地位?你认为我会和一只畜生欢好吗?”

    “国主莫要激动了!”静安王笑着指了指自己胸前的手,“老夫当然不会那样去想国主,只是……这蛟人毕竟是蛟人,若是他对国主冒犯……呵呵,老夫以为,既然国主不愿意将他关在笼中,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老夫代为看护吧……来人啊……”

    连城浑身一震,身体紧张地颤抖,不能带走墨鲛,绝不能!

    心中一急,却猛然想起什么,看着身边的楚毓,倏地倒了过去,楚毓眼疾手快,一把接住,连城当即在他怀中干呕起来。

    静安王当下一愣,脸色乍见喜色,门外的侍卫得讯赶来,跪着问道:

    “请王爷吩咐!”

    “请太医!快请太医!”

    “太医,你可确定?”

    “王爷,老夫坐诊四十年,这喜脉是不会诊错的,国主只是胃口不好,腹中无物引起的呕吐罢了!”

    静安王长叹一声,掩不住地失望,遣走了太医,连逢场作戏都懒得应付,径直出了太乙殿。

    连城也长长松了口气,没想到静安王盯地这样紧,自己和楚毓也仅仅一日未同房而已。忽又想到墨蛟,静安王今日忘了,不代表他明日不会再提,墨蛟在这太乙殿是万万留不得的,必须尽快送出去才行。

    心中着急,一翻身就下了床榻,在大殿里四处奔走寻找风佑的身影。

    “找我?”

    高大的柱子后面突然探出一个脑袋,连城吓了一跳,捂着胸口看向风佑。风佑从柱子上滑了下来,跳到连城面前懒洋洋地问道:“什么事?”

    “快想办法把墨蛟送出去,不能让他再落到静安王的手上!”

    “想什么办法?”风佑一摊手,指了指立在不远处看着小鸟发呆的墨蛟说道:“他现在呆呆的,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记得,在西泽你也没有可信任的人,也没有将他安全送出的借口,你想怎么办?”

    连城虽深知风佑所说,可却掩不住心焦,冲着风佑无理取闹地喊了起来:“那你说怎么办?你要我眼睁睁地看他像牲口一样地被带走,被虐待吗?”

    风佑不以为然地挖挖耳朵,慢声说道:

    “你按我说得做保证没事,你可信我?“

    连城敛起性子问道:“怎么做?”

    “我还是想办法去弄琅琊蛛丝,至于你,还是先将那家伙关起来!”

    说着又指了指墨蛟,然后用两只手比划出一个笼子。

    “先过了静安王那边,等他恢复记忆了在送他出宫!”

    “你真有办法拿解药?”连城犹豫地问道。

    风佑凑到连城眼前一咧嘴:“你可信我?”

    连城盯着那双蓝眸看了很久,最后低低说了声:“我信你!”

    夕阳落尽,朗月在空,薰烟缭绕的偏殿内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铁笼。连城坐在铁笼前发呆,不一会儿门口一阵脚步声,风佑推着墨蛟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楚毓和贾一。

    “呆子,我没骗你吧!”

    风佑一指连城,墨蛟顿然羞涩一笑,连城起身站起,向着墨蛟伸出手来,指尖相触时,没等任何人反应过来,墨蛟就把连城拉入怀中,俯身在她唇上印上轻轻一吻。

    “夫……妻……”

    那边的风佑疯了一样的抓狂起来,楚毓和贾一拖着他艰难地往外走,留给他俩单独相处的空间。

    连城苦笑,和墨蛟相处这么多日来,他总像孩子一样的偷吻她,上瘾了一样,这在以前的墨蛟是决计不会的,从前的他总是有礼的,羞涩的甚至是自卑的……

    而现在……

    连城伸手去摸他含笑却伤痕累累的面颊,不可否认她喜欢这样天真的他,因为看不到忧郁,只为了一个吻就可以开心地笑着。

    墨蛟在连城耳边呵了口气,气息透过了她的心脾,连城忘了一切软软的依在了他的身上,轻声说着:

    “墨蛟,等一切结束了,我们就这样靠一辈子好不好?”

    墨蛟不说话,只是学她伸手去摸连城的面颊,尽管手指冰冷,但温暖却无处不在,那手,仿佛就要触到了连城心底最深的地方,连城伸手轻抚他的手背,伸出小指与他的相勾,喃喃道:

    “墨蛟,我们说好了 ……”

    太乙殿的膳食连城、楚毓和其他人一直是分开用的,因为上菜的都是外人,风佑不可太过嚣张,每次都委委屈屈地去下人房用,大多的时候连城会给他留些爱吃的菜。

    今日也不例外,当御膳房的晚膳送来后,楚毓在房内等了许久都不见连城过来,自己熬不住先吃了些,后想着白日里太医所说的病情,当下又不忍心起来,这些日子的确不见她吃什么,身子也越来越瘦,楚毓觉得自己好想真对这小丫头上心了,要不总处处想着她呢?站在桌边愣了半晌,吩咐贾一打包了些膳食往偏殿走去。

    来到偏殿,远远看见风佑倚在殿外的廊柱上,平静看向殿内,晚风透过被层层累累封得美观壮丽的雕花来回贯穿,卷得雪白的纱幔悉索轻响,也卷起风佑的落寞。

    “不进去吗?”

    风佑看着殿内相拥的身影静默不语,在楚毓越过身际的时刻,听见自己胸中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如星尘散开,他转身看到四周黑暗涌上,在这本就不该属于自己的良辰中渲染出一片没有界限悲欢……

    独自站立了良久,正当风佑打算离开的时候,偏殿内突然传来贾一惊慌的大喊声: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

    风佑诧异的向殿内看去,还未来得及抬脚,猛然听到连城的惊叫和布帛撕裂的声响:

    “贾一,你主子定是吃了催情药了,快找解药来!”

    催情药?风佑一愣,伸出左右两手,自言自语地比划道:

    “臭小子!死丫头?啊……”

    大叫一声,风佑向内殿冲去,边跑边喊:

    “臭小子,你要是敢动我的丫头,老子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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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俺老娘生病鸟,上午带她看病去了,下午又挂了一瓶水,大夏天生病的人可真多啊,大家都要注意身体!!

    再说一百遍:俺是话唠!

    晚膳c药 池塘艳色

    风佑一进大殿,便有个物体撞到怀里,低头一看,软玉温香,正是连城。

    “快把楚毓绑起来,他已经乱了心志了!”

    风佑闻言向着内殿看去,贾一被楚毓压在身下,正在纠缠,身上的衣物扯落了大半,楚毓双颊驼红,喘息不止贾一伸着手臂大叫:

    “快……快救救我……不,不对……快救救主子!”

    风佑放开连城,三两步走到楚毓身边,提起他的衣领,拖拽到一边,贾一连滚带爬地跑向连城,风佑对着二人高声说道:

    “你们快走!”

    话没说完,那两个没义气的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风佑暗骂了一句,忽感身子一紧,被人抱住,刚喊声不妙,楚毓那湿答答的舌头已经开始添向他的耳廓。

    风佑大叫一声,浑身汗毛倒竖,抓着楚毓的双臂就是一个过肩摔,楚毓闷哼了一声,呻吟着半支起身子看风佑,媚眼如丝,看得风佑又是一阵战栗。

    “你……你别过来啊!”

    看着地面上越爬越近的楚毓,风佑浑身憋出一声汗,就在楚毓要抓住他的裤脚的瞬间,猛然跳起,逃向门外,临走时不忘关了厚重的宫门,背靠着门边猛地喘息了一阵,回想楚毓的眼神,浑身又是一抖,搓着手臂去找连城。

    “贾一,你可知是谁下的药?”

    风佑大步走过来,抓着贾一就问。

    “还有谁?今日我查出未能有孕,定是静安王干得好事!”

    连城已经猜出八九,在这内殿之内,除了那老匹夫还有谁会干出那样的事来?

    “只是不知道药是下在哪的?”

    贾一疑惑着,这期间自己和楚毓形影不离,并没有什么异样,除非……

    “这还用问嘛!晚膳里呗!”

    风佑白了贾一一眼,这小子脑袋还真是不好使,除了晚膳,之间又没有其他进食的机会,贾一不服地反瞪回去,两人正在较劲,没发觉连城神色的异样,过了一会儿,不知是谁问了一句:

    “墨蛟呢?”

    连城猛然一惊,抓过风佑大喊道:“墨蛟还在殿里。”

    风佑诧异地问:“没关系,不是有笼子吗?”

    “可笼子我没锁!”

    连城整个人已经往偏殿方向跑去,风佑愣了一下,说了声:“坏了!”

    朝着连城追了过去。

    走到殿门前,连城却没有勇气去推门,她怕看到不堪的场景,因为自己,墨蛟受了太多太多的苦,如果再加上……天,她不敢去想,手面一热,风佑已经从身后握住她的双手,轻轻将她带到身后,风佑背对着她说:“就在这等着……

    连城因他的话掉下泪来,无声地落在风佑的手背上,他转过身看着连城,缓缓扬起手,却没有为她擦去眼泪,连城的眼泪就那样掉在他的手心,他的眼光落在自己手心上的眼泪,渐渐看着它消失,然后轻轻地说:“他不会怪你的,若是我……就不会……”

    “吱嘎”一声,风佑推门而入,屋内静静的,没有一丝异响,连城和贾一站在屋外等了许久,终于耐不住,走了进去,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墨蛟衣衫整齐,一脸无辜地靠在铁栏边看着连城的方向,而他的身边,楚毓鼻青脸肿、奄奄一息地蜷在角落里。

    “丫头,我看还是将笼子锁起来的好!”

    风佑飘到连城身边,耳语了一句,抬头看看墨蛟,心中默念着:怪物就是怪物,太狠了!

    贾一哭着将楚毓拖回寝殿,连城为墨蛟铺了厚厚一层锦被,等一切料理好后,连城边疾步出了偏殿,风佑见她连招呼也不打,好奇地追了出去,走过两个回廊,也不见她回寝殿,却在殿内的莲池畔停了下来。

    “你跟着我干什么?”

    连城气急败坏地转身,风佑看她脸色红得异常,便上前去探她的前额:

    “脸怎么这么红?病了?”

    连城此刻已是烦躁不堪,脸颊如海棠春睡,风佑看得一怔,不禁浑身火热,心中旁徨不安。

    “不……不是……你快走开,别管我!”

    楚毓送来的晚膳连城是吃了的,但吃得极少,可饭菜中的药力还是有的,虽不像楚毓那样失态,但此刻也是心神大乱,身如火炙,心跳得如同打鼓一般,见风佑不肯离开,连城只得蹲下靠着一块青石,努力地克制绮念。

    “你不说我可不走!”

    风佑耍起无赖来,一p股坐到连城身边,一股子男性特有的气息从风佑身上散出,撩拨着连城的心志,身上越来越难忍受,烦躁莫名,脑海里陡然浮现出那日在王府内所窥视的翻云覆雨,抬一看,风佑近在咫尺,心跳更快了一分,忽然一阵情意上涌,药力大盛,再也难以抑制,手掌不自禁地伸进自己的衣襟之中。然而一阵冷风吹来,神智略一清明,连城忙将手掌抽回,咬牙说道:

    “我也着了静安王的道,那晚膳中确有c药,我……我也吃了!”

    风佑张着大口木楞楞地看着连城,说完此话,连城已然满脸羞红,轻嘤一声道:“你可愿意帮我?”

    风佑蹲在池畔的另一侧,虽然看不见水中情景,但凭着内力精湛,耳朵却是听得明白。

    足踏浅水之音,“泼啦、泼啦”的掬水声,伴着连城偶尔喘息的轻响,清脆动人。

    “你可愿意帮我?”自言自语到失笑,风佑甩甩头,想着水中光景,一颗心却也不禁怦怦而跳,顺手拔下脚边一朵野菊,扯着那层层叠叠的花瓣,带着坏笑念叨着:

    “看!”

    “不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