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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情缘之凤凰传说-第6部分

    东沂道:“不是咒毒,是巫毒。魔君大人被人下了巫毒。”

    魔君闻言睁开眼睛,一双利目中精光一闪道:“你这女娃,可知道我身上毒的来历?”

    清漓点点头,扬起素面,忽然绽出一抹笑意,道:“这毒已经失传了很久了。想解也难,不过也不是无解之毒。”

    魔君神色稍缓,却不再开口。东沂知道他性子古怪,不肯再求人解毒,正待与清漓说说,却见清漓已经捏起一个法决,笑如白莲,面对面端坐在魔君前面。

    魔君眯了眯眼睛,身上奇痛入骨,却是嘿嘿阴笑道:“你这女娃,是因为沂儿,想讨好老夫么?”本想此话一出,她又会如之前扭头便走。

    却不想清漓笑意不减:“魔君大人高看清漓了。莫说是魔君大人,就是不相干的人中了毒,清漓也要救一救的,清漓已经运功,魔君大人想早点解除痛楚,还是耐心不说话为妙。”说罢手指间蕴出一点白光,灿若星子。

    魔君微微一笑,不再说话。清漓缓缓闭上眼睛,面上笑意浓浓,若三月春风,又若一枝夜色下静静沉睡的白莲,一片宁静安详。东沂心知她的笑是运功的功诀,但是依旧忍不住看得痴了。

    清漓捏着手中一点白光,微阖星目,手上挽了个花式,纤细的手指轻弹,几点白光没入魔君的身上几处大|岤。

    魔君闷哼几声,神色却是慢慢平静下来。清漓手指频动,身上清澈的灵力开始环绕着她周身上下循环往复。她指间的白光不灭,随着清漓的手指一点一点打进魔君的各处大|岤。魔君半面上的图案开始黯淡下来,但是却是顽固地不肯褪去。

    过了一刻钟后,清漓猛地张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奇怪又古老的巫咒像小溪一样流淌在桃林四周。清漓边念边皱紧眉头,似碰上极难之处。东沂也甚是忧心地看着二人,一个是自己的父亲,一个是自己心爱之人,无论如何两人都不可有事。

    清漓嘴里喃喃念着咒语,魔君平缓的神色又开始纠结,似乎在强自忍耐什么。

    清漓越念越快,忽然手指伸到嘴里一咬,手指上立刻涌出鲜血。清漓手中运起灵力,流血的手指飞快地画着一幅幅奇怪的咒符,那咒符在虚空中凝聚不散,一张画完,立刻就被清漓按向魔君身上各处。

    如此不停,清漓光洁的额头已经泛起层层的汗水。魔君面上却是无甚表情,半面上的图安开始慢慢消退。

    过了小半个时辰,清漓方才疲惫地收手。

    魔君睁开眼睛,只见自己手掌上平整如故,想是脸上也是如此,不由微微露出笑来。

    “你这女娃,竟然是货真价实的巫女。”

    清漓浅浅一笑,若临溪照水:“是,我是巫女清漓。”——

    更了,这本是第二十二章的内容,先放在这边,等以后再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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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几日过去了,清漓与墨月依旧平静地住在桃花林中。墨月又变回了小男孩的模样,快乐的在桃林里奔跑。

    跑久了就到清漓跟前默默坐一会,饿了再变成凤凰真身,飞到魔宫深处找东西吃。清漓常常在这种时候满头冷汗地听着魔宫某处又鸡飞狗跳一阵,间夹杂着魔宫弟子喊打喊杀。凤凰吃多了魔宫里的魔兽,浑身上下的灵力也越发诡异起来。

    清漓忧心重重,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东沂,凤凰墨月这样,你说如此怎么才好啊?”一日东沂来看她,她忍不住长叹了一声。眼光不由飘到桃林中追着蝴蝶跑的墨月。墨月心智未开,虽然四五岁的身量,却只有一岁左右的心智。清漓看着觉得自己头又开始疼了。

    东沂见状微微扯动嘴角轻笑,薄薄好看的嘴唇上扬,他心事放下,日日便笑得经常,惹得一众魔宫弟子一个个战战兢兢,不知道这笑是福是祸。太诡异了太诡异了,说出去谁会信呢,百年难得一笑的魔君大公子竟然能笑得如此温柔。

    “你这样子倒像是它的娘亲,日日操心不停。”东沂温柔地看着她。清漓闻言红了脸,道:“它甫一出世,便是我来照料,自然我操心多了。”

    彼时他二人正摆了桌凳,坐在桃树下,桃花灼灼,落英飘洒。两人温柔对望,如珠联璧合。

    “你的伤口可好了么?”东沂见她面红,不再逗她,只拉过她的手细细查看。那天清漓咬破指尖,挤出自己的血为父亲压制巫毒,就留下一个伤口,看着他又是心疼又是感动。

    “竟不知道你有这本事,若你那么厉害,想当初就不会伤在我们手中。”东沂调侃道。

    清漓恍惚一笑,似想起了什么:“在天庭,这巫术哪里能现于人前?都是一些不入流的伎俩罢了。若被人知道了,又是一场风波。”说罢面色黯然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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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庭,天庭已经是个遥远的记忆了罢。广陵,雨汀……还有云安。如今坐在魔宫的桃花树下,再回想起,竟是慢慢心平气和。是时间遗忘了她还是她遗忘了记忆?如今这些都无所谓了。

    “清漓,又在想天庭的事了吧。你如今在这里,可以想些别的。”东沂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里透过一丝无奈。她心思太重,总爱自寻烦恼。

    “什么别的?”清漓回过神来,歉然一笑,她不该在这时候想起天庭,不知东沂心中是否会介意。

    “比如说我们以后如何。”东沂含了一丝笑望着她。人面桃花,白衣乌发,面前的她是他辗转近千年才得到的珍宝,如今他只希望她能安静地在他身边,只要这样他就心满意足了。

    “以后如何?……”清漓默默立起身来,眼前桃林茂盛,风中送香,忽然道:“东沂,你能跟我说说你母亲的事情么?”

    “为什么想知道?”

    “也许因为这桃林太美了。……”

    “……我母亲是个很美丽的女子,”东沂想了想,忽然苦笑了下,“当然在魔界里,很少有丑女人。但是她美得很特别。刚开始她与我父亲在一起的时候,魔界正是刚经过天魔大战后的五百年,只要有点实力的魔头都各自为战,占山为王。整个魔界一片混乱,势力也最低。父亲那时发下雄心,要一统魔道,振兴魔界。母亲跟着他辗转流离,吃尽苦楚。终于功夫不负苦心人,我父亲统一了魔道大部分的疆域,成了你现在看到的魔君大人。但是,权利地位得到的代价是父亲变了,往日一心爱她的夫君变得不再眷恋她,后来父亲娶了二娘,生了东珩,再后来,又娶了三娘。”

    东沂说到此处,忽然冷冷地笑了笑,不知道是在冷笑往事,还是在笑自己:“很老套的故事是么?故事还没完。我母亲从此就住在桃林中不再踏入魔宫一步,我跟随母亲修炼魔功,我以为自己只要发奋用功,父亲就会过来看我们母子。但是除了平日我例行去拜见他外,他从来不进来见我的母亲。二娘生了东珩后,父亲又娶了三娘,二娘性子烈,由爱生妒,性情大变,天天责打东珩。有一次我见他混身是伤的跑来桃林,躲他娘亲。那天,他躲在一株桃树下,身上的伤连我见了都心惊,他却是满面不在乎的模样,可是我看得出他心里都是恨,满心刻骨的恨。我心里虽然对她娘亲没什么好感,但是他毕竟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所以从那次起我就经常把他带在身边,他母亲不敢动我,自然不敢再动他。我以为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下去。”

    “我却不知道,因为父亲的冷淡,母亲已经心存死志。她一天一天的苍老,不再修炼魔功,不再服驻颜的灵药。任我怎么跪在她面前,她都不肯振作起来。终于有一天,她病了,然后慢慢地死去。

    “那段日子里,我不见任何人,不说一句话。却不知道外面已经天翻地覆。二娘与三娘吵闹生事,把魔宫搅得一团乱。爹爹偏袒三娘,二娘气不过,去‘幻魔境’放出上古洪荒魔兽,魔兽一出,整个魔宫大乱。爹爹好不容易才制服这头魔兽,却是元气大伤。二娘怕爹爹责罚,就自尽了。本来大家以为事情就这么了结,没先想到东珩却在一个夜里,偷偷把三娘杀了。爹爹本来就已经被这些事搞得心情烦躁,一听这事,也不管东珩是他的亲生儿子,就要把他立毙掌下。我当时赶到,替他挨了那一掌,结果几乎一命呜呼。”——

    更了,虽然晚了点,不好意思让各位等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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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东沂沉在往事里,面色木然,似乎那些沉痛纷杂的往事只是一缕轻风吹过他的身边,不留任何痕迹。清漓知他性子,他虽然讲得平静,但是其中的轩然大波与沉痛却是任岁月怎么也拂平不了的。

    “东沂……”她轻轻唤他,清澈的妙目中透着令人安心的温暖,还有一丝丝歉意:“我让你讲讲你母亲的事,没想到引出这么一大段伤心的往事。”

    东沂回过头看她,面色渐渐和缓,道:“不怪你,清漓,我母亲只是爱错了人。如今桃林依旧,只是主人不在了。我希望你能住下来,成为它的新主人。”说着,轻轻拉过清漓的手,贴在唇上,眼中满满都是坚定的笑意。

    从往事脆弱中回来,他又是那个霸道的男人。清漓只觉得手心一阵麻痒,红了脸,慌忙抽回手,静了静心道:“我要去找我母亲。东沂,我不能丢下她一个人。”

    “可是你母亲已经死了。”东沂不为所动,平静地点醒她这个事实。

    “是的,她死了,可是观音说她为了我下了无间地狱。我一直在想怎么去救得我的母亲。”清漓捏紧素拳,白玉的手面上,隐隐有青筋浮出。她心里若受火煎,如今她又不能离开魔界,就算可以离开,凭她一人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若是任由母亲在地狱里受苦,我就算过得好又怎么能算做是人呢?”

    “非去不可么?”东沂正颜问她。

    “是。”清漓神色坚定地道。

    “好,我帮你去找她。”东沂忽然道。清漓一愣,欢呼一声,投进他的怀里。

    “谢谢你,东沂。”清漓面若桃花,笑得灿烂。东沂轻轻搂住她,似极其爱惜的珍宝。

    “你总是无欲无求的模样,似什么都不在乎。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想要什么。前世里,我总想不通。今生我不能再犯如此的错误。给你想要的,让你快乐。是我一直想做的事。”他的眼中满是欣喜与深情。情到深处无怨尤。他,在她面前只是个普通的男子,愿意为她做任何事的男子。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清漓初尝情爱滋味,有个人肯愿意为她赴汤蹈火,只觉得心中从未有过的平安喜乐。

    桃花飘飘洒洒,墨月不知何时又跑了回来,歪着脑袋,费解地看着两个人拥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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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魔宫一处幽深的天然洞|岤深处,一方长二十丈宽十丈的血池里,腥味扑鼻。魔君立在池边面色阴晴不定,手掌微抬,一阵夹杂着魔功的风从池面刮过,池下似开水一般翻滚起来,一只脑袋呈三角形,头大如斗的蛇形怪物探出半个头来,两颗碧绿的眼睛迷茫地四下瞧着。

    魔君面上微微露出得色,轻声道:“好孩子,知道我是谁么?我是你的主人。”

    那蛇怪迷茫地看着他,忽然嘶吼了几声,又沉下水去。魔君也不气馁,又运起魔功想再次召唤它。

    忽然手掌心一阵刺痛,只见掌心一点墨,似有生命一般开始慢慢蔓延。魔君面上大惊,连忙收起魔功凝聚在手上,锥心刺骨的痛顿时遍及全身。

    该死的巫毒!魔君面色灰败,如今发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痛。自从上次去了桃林后,症状更加严重,虽然被那个小巫女镇住巫毒,但是却只能治标不治本。

    早知道就不踏入桃林中,那个人心里恨极了他,自然会在她的旧地给他下咒。自己一时候疏忽,就中了圈套。

    心念微转,功力却是源源不断地催到手上,慢慢的,那点墨黑才开始不甘愿地慢慢消退。正当他长嘘一口气的时候,洞外忽然有石头滚动的声音。

    “是谁!”魔君喝道。整个洞|岤回荡着他的回音,震得洞顶的石头扑扑往下跳。

    “魔君大人,是我。”一个声音娇俏地回答,拐角处闪出一个丽人。

    “是你啊,庆凌。”魔君和缓了神色道。不经意地转过身,擦去额头的冷汗。

    “魔君大人,你又再训练‘血颐’啊。怎么样。它肯听你的话了么?”庆凌一脸好奇地往血池中瞧,却是看不出什么。

    “你这丫头,找老夫什么事。说吧。鬼鬼祟祟的,小心下次老夫出手伤了你。”魔君打断她的好奇,淡淡道。

    “呵呵,怎么也瞒不过魔君大人的眼睛。庆凌这次是想跟大人说那女人的事。”庆凌嘟着红艳的嘴唇,一副心事被看破的样子。

    “哼,那个小巫女么?怎么?你容不下她?”魔君冷眼瞥向她。

    “不是我容不下她,是魔宫容不下她嘛。怎么能来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呢,东沂哥哥还为她着了魔似的。”庆凌愤愤然地道。东沂为了她,加派魔宫弟子在桃林四周防护,还特地不让她再进去。她一想就心火就腾腾的冒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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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在我那么晚还在码字的份上吧。

    困啊……

    第二十六章

    “那你想如何?”魔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脸妒意发狂的模样,女人啊女人,为了情之一字就是如此疯狂的么?

    “这……”庆凌一时竟呆了。她满心只想着如何如何对付她,真要她说出来却是不知道如何说起。

    “我,我想她……她滚出魔宫。”她咬牙道。

    “之后呢?”魔君背着手,步下血池。悠然问道,似乎问的只不过是一件吃饭喝水般的小事。

    “之后?……之后?什么之后?”庆凌面上迷茫,她如何能想到之后?

    “之后呢?在她滚出魔宫之后呢?沂儿就会回到你身边么?你就会坐上她的位置么?”魔君清瘦儒雅的面上露出一丝极淡的讽刺之色。

    “这……”庆凌倒被问住了。她心计不深,向来只知道呈勇斗狠。如今魔君这一问倒真把她问住了。

    “你这丫头,怎么跟你父亲一点也不像。难道是老夫对你太好了?你那点心思一点也不像魔宫中人。你回去罢,记住,你没想到如何对付她之前,你最好乖乖给老夫待着。”魔君淡淡道,口气却是不容抗拒的威严。

    “可是,魔君大人,她会把东沂哥哥给夺走的。那我可怎么办啊。”庆凌急得面上泫然欲泣,一片楚楚可怜之色。

    魔君不为所动,淡淡的眼眸扫过她的面上,幽幽道:“沂儿是魔宫中人,是谁也夺不走的。你若要想去抢回来,最好想想怎么做。看在你父亲面上,往日老夫已经给你太多太多,如今你想要的,就要自己去争去抢。一味地靠老夫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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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巫女……不是沂儿的佳偶。”最后一句,魔君忽然轻声道。似自言自语,又是在对庆凌说。

    庆凌眼神一亮。忙问:“真的吗?为什么?”这么说来,就是她才是……

    “不为什么,因为他爱她。而作为魔宫的未来继承人,是不许有这样一个弱点在身上。”魔君说完,背过身去。不再看她。

    庆凌一愣,竟不知如何回答。只得扭身跑了出。魔君见她身影渐渐消失在洞口处,嘴角露出一丝蔑笑。爱情?在魔宫中最不需要的就是爱情。

    ……

    庆凌一路奔回自己的“听风轩”,跑得急了,跌跌撞撞地扶在小径边的黑玉阑干上。

    弱点?什么弱点?她大口大口的喘气,耳边一直回响着魔君的声音。难道那个女人是东沂哥哥的弱点?

    难道自己竟然就这样一文不值?为什么?!

    “我们的大小姐怎么成了这副样子了。”调侃慵懒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庆凌咬咬牙冷哼道:“魔君二公子有在别人背后说话的习惯么?难道正面就如此见不得人?”

    东珩笑嘻嘻不以为意地转出幽深的树后,以扇支颌,用他一贯凉凉的语调道:“怎么,去找我那伟大的爹爹想办法,怎么把那女人弄出桃花林?我们可爱又美丽的大小姐,除了这招难道没有别的招数了吗?”

    庆凌一时听得火大,转过身冲他大吼:“是,我是没用,就只知道搬出魔君来吓唬人。怎么样!你们一个个都巴不得我出丑呢。我恨死你们了!”

    “啧啧,瞧瞧,这气度,就不是那个小巫女能比的。难怪哥哥不喜欢你呀。他冷得像块冰,那小巫女静得像潭水,两个人一样不爱说话,现在看来我觉得倒是配得紧了。就你这脾气……啧啧。”东珩一边摇头一边笑嘻嘻地嘲讽她。

    “哼,你这可错了,她算什么东西,魔君说了,她可配不上东沂哥哥呢。”庆凌一听,狠狠的抹干眼泪,凤眼中带着几分痛快道。她若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

    “哦?……”东珩眼中厉芒一闪而过,快得让庆凌觉得自己眼花了。他拉长声调,依旧懒懒漫不经心地拱了拱手:“那先恭喜你了,我未来的庆凌嫂嫂。”

    庆凌一听,这话怎么也不像是恭喜她,十之八九倒是讽刺的成分居多,冲他狠狠一瞪,扭身回了自己的处所。

    东珩眼见得她消失在面前,方才带笑的眼中顿时阴暗下来,像一场无形的风暴渐渐酝酿在他的眼底——

    未完。等等更。

    第二十七章

    “啪!”地一声,“听风轩”传出一声响亮拍击声。

    “你这几个没用的奴才,再去打听,我不信他们能躲在里面一辈子。”庆凌边怒斥着,说着不解恨,又把身边的一盏茶狠狠地掼到地上,碎瓷片四处飞溅。

    底下几个魔宫弟子正面无表情地跪地听命,几人被瓷片划伤亦是不声不响。

    当下有一人面上犹豫着,忽然出列道:“庆凌小姐,不是属下们没用,实在是东沂大公子在桃林外布置了三道极厉害的魔障,还派了魔兽‘浑听’看守,小姐也知道,这‘浑听’是如何厉害的。属下们去了只是白白送死而已。”

    “再者”他忽然委婉道:“若是属下们卤莽行事,到时候在大公子那边万一要是记恨起小姐来,属下不是办坏了事么?”

    “所以,你们的意思就是叫本小姐一动不动,坐在这里,看他们两个人卿卿我我?”庆凌怒道,一双好看的双凤眼瞪得圆圆的,手插在纤细的蛮腰上,凌厉的眼神直盯着说话之人。

    那人额上冷汗涔涔而下,只得撑着道:“小姐息怒,魔君大人最近也经常召那……女人相谈。属下斗胆猜想,魔君大人似乎也是赞同她与大公子在一起的。”说完这句话已是冷汗淋漓。若再不点清楚事实,这庆凌小姐满脑袋不切实际的幻想,最后到头来会害死他们的。

    庆凌愣了愣,出人意料地不再说话。魔君的毒魔宫上下只有几个人知道,她一心想除到那女子,却忘记了魔君的毒目前只有那女人能解。如此看来还是急不得的。

    可是……可是如何叫她能容得下她?

    庆凌心烦意乱,匆匆挥挥手,就要屏退了几人。“等等,你们几个都是我父亲往日的家臣的弟子,这事情你们不许走漏风声。”她收起怒意,肃然道。

    几人忙连声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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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凌又挥了挥手,几人才恭谨地退了下去。窗外一只小黑雀停在枝头上,灵动的双眼一丝戾色闪过,扑腾下,就飞走了。

    ……

    “真乖,来,吃点东西。庆凌说了什么?”东珩手拿一条小如指拇粗细,色彩斑斓的蛇放到一只小黑雀嘴边,低低笑道。

    蛇的颜色越是艳丽,毒性越强,这条蛇虽小,却是巨毒之极,常人只要碰到一它毒牙一点,便走不出五步。东珩拿着它逗弄这手上停着那只黑雀,那黑雀口一张,嘶哑着一字一句地重复听来的话。

    东珩神色轻慢,听了几句,忽然笑道:“这个愚蠢的女人。还在打着不切实际的主意,看来她也就那点斤两了。本公子倒真是高看她了。”

    说着把蛇塞到那黑雀的口中,慢条斯理地从案上拿了条手巾擦了擦手。远望处尽是一片花径芳草,景色优美,只是花中的颜色甚是妖艳诡,美得不似真花。

    “二公子,大公子来了,正在前厅等。”一个魔宫弟子在十步外飘忽现身,恭谨地道。

    “哦?竟然来了。去请我大哥到此处吧,风景这么好,让他也来看看。”东珩俊逸的嘴角扯出一丝笑来,依旧懒懒道。

    那人领命,又倏忽不见。

    不一会,东沂一人慢慢踱了走近。在他旁边坐下。

    “哥哥现在有空了?不去陪那位小巫女赏花逗鸟了么?”东珩嘿嘿一笑,把玩着手中一块黑石。

    东沂皱了皱眉,淡淡道:“我找你是有事的。”

    “如果是为了那小巫女的事,大哥还是免谈的好,你知道,我是想杀了她的。”最后一句说来,他依然带着笑,只是眼中已冷然如冰。

    “为什么?”东沂不为所动,问道。

    “不为什么,她乱了你的心,就该杀!”说着,手中的黑石顿时成了一把粉末,他手轻扬,粉末飞到空中,飘向花丛,花丛中的一片花顿时枯萎。

    “哦?”东沂闻言挑挑飞入鬓角的剑眉,淡淡道:“我们魔宫不是靠吓唬人来打败敌人的。你说这些话对我没有用。”

    “哈哈,”东珩哈哈大笑,好看的桃花眼中满满都是讽刺的意味:“哥哥,你知道,我想动手的话,她是不能活着出魔宫的。我的手段你应该知道的。”

    东沂抬起眼来,凝视着他,东珩也不甘示弱地回应。两人对视良久,忽然东沂别过脸冷冷地道:“我知道,你已经不是当初只懂得躲在桃花树下的小孩了。只是,你不应该杀她。她就要离开魔宫了。”

    东珩俊挺的身躯微微一震,忽然放松似地笑道:“怎么,哥哥舍得放她走?她出了魔宫还能活着?你该不会不知道天界,人妖界为了缉她已经是森严如铁了。”

    “我和她一起走。”东沂淡淡地道,微微靠在舒适的椅子上,眯了眯眼睛。

    “什么?!”东珩跳了起来,懒散的模样早已不见。

    “大哥,你疯了?你居然要跟她走?你!……”东珩气得俊脸发青,来回飞快地走着。

    “你这样子总算让我看着舒服点了,不阴不阳的德行以后就给我收起来吧。”东沂看了看他,微微一笑道。这一笑如三月初化的泉水,凌厉却又清澈。

    东珩恼恨地盯着他的笑,忽然恨恨道:“你是逼我动手是么?”

    “那你这些日子为何不动手?你要真想杀她,早就该杀了。”东沂淡淡回道。

    “那是因为我在寻找机会。大哥你别得意了。杀不杀她只在我一念之间。”东珩怒道,青筋根根在额上,如平静河面下的暗流。

    第二十八章

    “好了,别杀不杀的了。我知道你不会杀她。你只有杀意而没杀气。庆凌虽然笨了点,但是她却是敢说敢做,我倒还是担心她会不会做点麻烦的事出来。你……”东沂淡淡的眸光转到他面上,沉吟地道:“你还是向着我的。我知道。”

    东珩定在原地呆立良久,终是挫败地长叹一声,跌坐在椅子上:“是的,我就是下不了这个狠心,每次想到个计策,就开始犹豫,然后又开始为自己找借口。可是,大哥,我想杀她是为了你,不杀她也是为了你。”

    “你分明知道,爹爹是容不下她的。他一心要你继承魔宫,统一魔道,他是不容你有儿女情长的,若是有一天,你为了个女人和他闹翻了,……大哥,我宁可你面对的那个人是我,起码,我没爹爹的心狠手辣。”东珩面上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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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沂浑身一震,利目中闪过一丝感动的水意,随即又隐没。

    “不杀她,是因为害怕我们兄弟反目成仇,从小到大,在这魔宫中只有你会护着我。所以我不知道除了你,我还可以相信谁。若是我们俩成了陌路,我不知道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东沂低头轻笑地道。

    再抬起头来却已是一脸的无所谓。

    “不会的,那一天不会来到的。”东沂轻声坚定地道。“爹爹中了巫毒……”他话说了一半,却打住直盯着东珩看。

    东珩心思灵活,这话接过一想,面上渐渐凝重,而后又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来。“你的意思是趁……然后逃出去?”

    “爹爹年纪大了,有很多事情自然管不了。”东沂慢悠悠地道,“再说,清漓为他解毒只能解一半,另一半却是无法,她修为没那么深,解不了完全。这个事爹爹不知道,若是知道了,定会大怒的。她离开魔宫是早晚的事。”

    “哦?可是我听她说这毒并非无解。难道她也会骗人?”东沂回过神来,又嘿嘿笑道。

    “她没有骗人。她说爹爹身上的毒并非无解,但是没有说自己能解得了。”东沂平静地道,利目四下搜寻一番,若一只悠闲晒着太阳的猎豹,时不时会注意四周的情况,见一切正常才淡淡收回眼神。“那人一出手肯定是势在必得的,你应该也知道,清漓能有这本事,已经算了不起了。”

    东珩细思良久,才道:“那人到底跟爹爹有什么仇恨,竟三番四次来与我们魔宫做对。若按理说,他们‘魔门’居在昆仑,他也是个惊天纬地之才,不去好好发展他们的势力却多次挑衅于我们魔宫,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东沂皱紧眉头道:“上一辈的恩怨我们也不清楚。许是他与爹爹结下深仇了。东珩,我走后,你自己要多多注意下魔宫动向,爹爹年纪大了,越来越固执,许多事你也要多看顾点。”

    东珩只做不语,东沂凝视着他的眼睛道:“答应我。我知道你还是恨着爹爹,但是你要知道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他可以对你不仁,你却不能对他不义。就算是为着魔宫几万人的性命,你也要多留个心眼。”

    东珩铁青着脸,良久才点了点头。

    东沂见状,微微一笑,立起身来转身便要走。

    “哥哥,你就这样走了?”东珩忽然抬头道。

    “怎么?”

    “你不要告诉我你的伤就这样痊愈了,我以为今天你找我是想让我帮你疗伤的。”东珩佯装伤心之极地叹了口气又道:“果然有了美人在旁边就忘了兄弟,不过听说什么阴阳双修效果也是很好的,不知道……”话没说完,他便见东沂满面乌云地一步步逼近他。

    “喂喂,大哥,我只是随便说说,……啊,啊,痛啊,大哥……你到底有没有受伤啊,啊……”一声声惨叫在花园里凭空响起,久久不绝——

    已经第六名了,向第五名冲刺啊冲刺。谢谢大家投票!继续加油哦。我也继续码字。hoho正文第一章已经修改了,有兴趣的大大们可以去看看。以后会慢慢更改的。

    第二十九章

    东沂身上的伤本是外伤居多,是被千年蟒鞭伤得重了,外伤内伤一起发作时一条命也能去掉半条,好在下界时清漓误打误撞给他喝了半瓶“真露”,才保住他身上的真元。

    可是魔功要恢复,却是要另一个相当功力的人辅助修炼才行。

    是以他就去找东珩。

    东珩与他来到魔宫一处名曰“魔赤河”。两人脚不沾地,如风般行走了许久,越是往魔宫深处走去,越是荒凉森冷。荒草遍地,毒虫魔兽横行,有些头大如斗,青面怪牙,有的小如拇指,却是行动迅捷,倏忽不见。魔兽见二人来此,忙纷纷躲避,若是戾气重的凶狠的魔兽亦是在五步之远,怒目眈眈直盯着二人看,却不敢再上前一步。二人面不改色,行到一处深渊边。还未到近前,就听到如雷般水声轰隆隆直响,一股寒气直逼人衣。

    “大哥,怎么样?还能受得住么?”东珩略略皱了眉头,问道。一个纵身,人已行到悬崖边,立在一块突起的石上四下查看。山风凛冽,吹得他衣袂翩飞,似随时有被吹到崖底的危险,但他却是丝毫不惧。

    东沂面上凝重,点了点头,缓缓解开上衣,露出布满鞭痕交错,还有大小不一伤口的胸膛。本来精壮的胸肌却因鞭伤已经消瘦许多。

    东珩一见,眼中狠色一闪道:“大哥,若是那个展善落到我们手中,我定要叫他比你受的痛苦万倍。”

    东沂把衣裳扔到一边,注视着深渊底下,漫不经心道:“这个自然,只怕他没命一一受过我们的酷刑。魔宫大大小小折磨人的本事可比天庭丰富多了。”

    两人不再言语,目光紧盯着底下黝黑不见第的潭水,那深渊对面的飞天瀑布闪着冷洌的寒光,若一条水龙直冲崖底,飞龙经过山石的撕扯,化成几股小水流冲下潭面,只听得轰声做响。

    潭面幽深如墨。两人屏息凝神。过了小半个时辰,忽然潭底金光闪烁,一道水柱冲天而起。东珩大喝一声,飞身跃到潭面上,那水柱若有生命一般,忽然扭动,左右摇摆,拼命地避开。东珩紧追不舍,手中寒芒闪过,一团雪般白的长绳绕着水柱划了一个优美的圈,就牢牢套住它。

    那水柱中金芒大涨,一声似乎类兽吼的声音传出,东珩面上大喜,忙招呼东沂下来。东沂却只是不动,神情凝重,打了手势,继续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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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那水柱中的魔兽似乎极其不甘心,疯狂地在潭水上翻滚打击,东珩铁青着脸,吃力地拉着那绳索,口里不停的咒骂。一人一兽在水上角力,潭水波涛滚滚,水珠飞溅四射,拍上悬崖壁上,啪啪做响,可见那东西是如何巨大有力。

    东沂在悬崖上冷静地看着,忽然头上一团黑影急速落下,往那团闪着金光的魔兽飞快地飞去。原来是一只巨大的青面蝙蝠,想是闻到此处的魔兽味道想来分一杯羹。

    东沂眼中寒光一闪,手中扣了块石头,“扑!”的一声,就正中那蝙蝠的脑门,可怜那蝙蝠还没闻到肉味,就脑浆迸裂,掉入水中。潭水里顿时浮起朵朵血红的血浪花。

    许是血腥味吸引了更多的魔兽,悬崖边嘶吼阵阵,什么猫脸猴身等等,许多大大小小的丑怪魔兽一一蹲在悬崖边贪婪地看着底下。东珩渐渐有些吃力,忽然大喝一声,拖着那团金光四射的魔兽跃向半空。

    手中绳索飞舞,把它狠狠摔向悬崖壁,碎石飞溅。东沂见此时机,飞身跃下手曲成鹰抓,精准无比地扣住那团魔兽的头,把它扣在手中,那魔兽受了惊,张开大嘴,奋力挣扎,把长长的身体牢牢地缠上东沂的身子。

    东沂闷闷地哼了一声,却是紧抓着它不动,只见一张怪异的丑脸鱼头在他手中挣扎扭动。只是金灿灿耀眼难当。

    东珩在一边四下看顾。二人合力把它拖到水边,东沂身上已经被它牢牢缠住,举步维艰。费力的挪动着才走到潭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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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二人走到潭边,在怪石遍地处,寻一块平整处就地席地坐下。

    东沂手中的丑鱼在他身上缠绕扭动,东珩在一边警戒地四周查看,生怕又有些不长眼的魔兽前来捣乱。

    东沂不动如山,手中紧扣住怪鱼的头,那怪鱼的身体在他身上磨着,鳞片与他背上的肌肉摩擦,发出滋滋地声音。

    怪鱼的金光越来越黯淡,最后渐渐消失不见,东沂背上纵横交错的鞭伤也奇迹般地慢慢愈合,只留下一条条新长出来的嫩红的新肉。

    东沂浑身冷汗淋漓,过了小半个时辰,怪鱼已无力再扭动,才松开钳制住它的手,把它放入潭中。

    东珩见他背上的伤已然无碍,笑道:“这头‘金娃娃’倒是有效果的很。天庭的金蟒鞭伤还是能医得了的。”

    东沂看了看身上的新愈合的伤口,俊颜上逸出一丝笑来:“这些日子回魔宫都没空抓这头鱼来疗伤,拖到现在。在天庭若不是清漓给我些药,我也撑不到这时候。”

    东珩上上下下看了他几眼,才道:“大哥,我发现你现在动不动就爱提起那个女人。难道真的如此喜欢她?”

    东沂瞥了他一眼,却是不语,东珩早已习惯他的冷淡,故意只做不屑知道状,上前为他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