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卷 当时年少]
第435节 第435章 当时轻狂
张世兴在办公室走来走去，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要征求王文旭的意见，于是把电话打了过去：“王局长，找到线索了吗？”“我正要向你汇报，死者的身份已经查实了。≈quot;来≈quot;≈quot;书≈quot;≈quot;书≈quot; ishhu”“马上来我办公室。”张世兴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要知道死的人都是谁，破案就有希望了。王文旭马上赶了过来，进门之后开口就道：“我们和国际刑警取得联络，经过仔细对比后确定，所有死者都隶属于一个国际杀手组织。”“这么多杀手，荷枪实弹进入境内，他们到底要干什么？”“这个………还不知道。”王文旭很无奈的摇摇头：“国际刑警答应帮助调查，不过短时间内估计不会有线索。”“又是什么人和他们发生激战？”张世兴不满地看着王文旭，继续质问道：“这些杀手死于大口径散弹枪、巴特雷狙击步枪、半个多世纪前德国生产的克鲁格手枪………这些武器五花八门，有的在国内根本没有。到底是什么人拥有这些武器，如果不查出来，咱俩的局长只怕当不下去了！”王文旭撇了撇嘴：“这个……同样没查出来。”“那你查出来什么了？”“现场的两名民警身份已经确认，一个是刑警二大队队长彭世英，另一个是……”“废话！”张世兴拍了一下桌子，不耐烦打断了：“这个我也知道，案子刚一发生，就已经查到了！”王文旭愁眉苦脸的道：“那就没什么新的信息了。”“杀手方面，行凶者方面，我们都查不出来线索，那么彭世英就是唯一的线索！”张世兴直视着王文旭，冷冷的道：“彭世英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场，为什么会与杀手发生冲突？”“这个……不知道呀！”“彭世英是你的下属，你不知道他最近做些什么？”“是这样的。≈quot;来≈quot;≈quot;书≈quot;≈quot;书≈quot; ishhu”王文旭咽了口唾沫，很费力地解释道：“彭世英负责追逃，工作时间很不固定。虽然他定期汇报工作，可他之前这几天在干些什么，我确实不知道。只是有同事听他提了一嘴，说要调查一下陈年旧案，但旧案那么多，谁也不知道他查的是哪件。”张世兴用手指敲点着桌子，很不耐烦的道：“现在死的可是我们的同志，你能不能认真起来？”“我一直都很认真，问题是的确找不到线索！”“那么你说我们眼下该怎么办？”一摊双手，张世兴冷冷的道：“死了那么多人，社会上有很多传说，要是不能尽快给出一个交代，咱们两个都准备收拾铺盖回老家吧！”“不如……”王文旭转了转眼珠，谨慎地提出：“我们可以参照林浩志案的处理方式！”“什么处理方式？”“有一个犯罪团伙潜入我市，试图策划严重犯罪活动。两名干警偶然发现，与匪徒展开激烈搏斗，全歼歹徒的同时不幸英勇牺牲……”顿了顿，王文旭又提出：“我们可以追认两位干警为烈士，在各大媒体大力报道这起案件，然后号召全市公安系统向彭世英学习。我们这样主动出击，质疑的声音很快就会被平息下去。”张世兴听到这里，觉得王文旭真是个人才，想象力实在丰富，胆子也够大，竟能如此圆场这样大的案子。难怪王文旭在深州当了这么多年副局长，虽然一直没升职，头上的乌纱帽却也是雷打不动。 ishhu“随便你怎么处理吧！”张世兴点上一支烟，不耐烦的摆摆手：“要是出了纰漏，你自己摆平，我不会帮你承担责任！”……曹璟如回到家里，一口接着一口的喝酒，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好像在思索着什么。其实头脑一片空白。在见到曹震之前，曹璟如设想了无数种方法羞辱这个忤逆子，甚至还打算直接手刃算了。但真正见到曹震之后，曹璟如的心却软了下来，曹震小时候在自己膝前玩耍的场景，不止一次的浮现在脑海中。突然，电话响了起来，打破了曹璟如的沉默，是曹玓如打过来的：“二姐，今天你见到曹震了吗？”“嗯。”“他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什么都没说，什么也都没错。”冷笑两声，曹璟如缓缓的道：“我抽了他好多耳光，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二姐，你也别太过了，也许他已经知道错了！”“抽他耳光就算过份吗？”重重哼了一声，曹璟如缓缓的道：“我把秦素看做亲生女儿，从他害死秦素的那天，我就恨不得宰了他！”“真正害死秦素的是申过荣，这个仇曹震已经报了，秦素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不。”曹璟如缓缓摇了摇头：“杀死秦素的是申过荣，真正害了秦素的却是曹震。如果不是曹震年少轻狂，做事没有分寸，事情哪会发展到后来的结果？”“可是，我们那时与曹震在一起，帮着曹震父母教导曹震成长。当时曹震年少轻狂，我们是不是也有责任？”曹璟如一时无语：“这……”“好了，不说这个了。”叹了一口气，曹玓如语气略有点焦急的道：“我试探过，老爷子的意思是想拿下曹震，我看我们应该尽快商量出一个对策！”“我知道了。”曹璟如刚挂断电话，外面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隐隐的似乎还有人在呼喊。曹璟如马上警觉起来，打开抽屉，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小手枪。她还没来得及检查一下枪，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了，独狼和荀战押着玉簪和雨蝶走了进来。玉簪和雨蝶表情愤懑，不过身上没有伤，说明独狼和荀战是突然袭击制服了她们。荀战和独狼往旁边一站，也不说话，过了一会，曹震缓步走了进来。曹璟如冷冷一笑，把枪对准了曹震：“没想到你竟然敢杀到门上来！”曹震静静的道：“二姑，我们谈谈。”“你想怎么谈？”“这里不合适，换个地方。”“好。”曹璟如点了点头，随后指了指玉簪和雨蝶：“不过，让你的人先把她们放开，你总不会害怕两个女孩吧！”“可以放开。”曹震微微一笑：“不过，你一定要跟我走，你总不会害怕跟我走吧。”曹璟如深吸了一口气，恨恨的道：“十年了，你果然长大了，竟然敢要挟你姑姑。”曹震冲着荀战和独狼使了个眼色，两个人立即放开了玉簪和雨蝶。这对双胞胎没有出手，而是马上站到曹璟如身边，紧张的注视着曹震。曹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们上路吧！”姑侄两个一言不发，一前一后向外走去。荀战和独狼，玉簪和雨蝶都没出声，毕竟接下来的是人家的家事，自己没有办法干预，只有全力保证各自主子的安全。曹震把甘璟如带到了自己家里，指了指客厅上方挂着的几个镜框，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你看。”这几个镜框非常精美，里面放着蝴蝶标本，看起来很浪漫。不过，与曹震家里奢华的陈设相比，这些蝴蝶标本是那么的不起眼。“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还留着……”曹璟如看着标本，嘴角抽搐了几下，眼眶盈满了泪水：“雨辰，你年少轻狂时，爱你的人很多，你根本不需要寻找爱情，只需要弄清楚谁是你所爱的就行。可你当时根本就不明白，你不爱的人，能懂你；你所爱的人，却未必懂你……”有一年，曹震迷上了探险，进而迷上了研究野生动物。作为豪门之后，曹震有着各种各样的兴趣，并且有能力去深入发展这些兴趣。于是，曹震为了各种爱好，生活变得纷纷扰扰。也就在这个时候，秦素对曹震情的愫悄然产生了。虽然是甘璟如的养女，秦素却很朴实，在曹震周围那些如花枝般乱颤的女人当中，显得毫不起眼。但她对曹震有自己的方式，在曹震到处捕捉动物标本的时候，自己制作了几个镜框，挑了一块暗红的绒布衬在箱底，然后在框沿画了一些简单的纹饰。最后，她把自己买来的蝴蝶标本，小心翼翼地钉了上去，送给了曹震。曹震收藏有很多珍稀标本，根本不在乎这几只蝴蝶，也根本没想到其实每一只蝴蝶都藏着私密的恋语。于是，曹震把标本丢进了储物间，一直到发霉。秦素死后，曹震突然想起这些蝴蝶标本，急忙找了出，然后凝视了两个昼夜。曹震本是以此怀念秦素，却突然从中发现了什么。这些蝴蝶标本其实是一封情书，第一只蝴蝶的翅膀的纹路，是一个不明显的小写“i”；第二只则是大写的“l”；第三只是不太标准的“o”；第四只和第五只则是相对比较标准的“v”和“e”；第六只是“y”；第七只是另一种形状的“o”；第八只自然是u，只是因为色彩纷杂，不好辨识。几个标本放到一起就是一句：“i_love_u”。曹璟如很清楚这些标本的来历，此时睹物思人，很快红了眼睛：“曹震，你对得起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