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卷 当时年少]
第434节 第434章 家族往事
不过简瞳仍有疑问：“难道你做雇佣兵就能证明自己了？”“我请雇佣兵杀了申过荣，也正是这件事情，让我和雇佣兵有了接触。[ ]”顿了顿，曹震缓缓的道：“我当时觉得，雇佣兵这职业满不错，充满了浪漫主义色彩，经常从事一些很有刺激性的工作……更重要的是，我当时需要证明自己的生存能力，也需要证明自己即便不继承家族事业，就算做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事情也能成功，雇佣兵自然是最好的选择。”“你的选择是错了，还是对了？”“有一半错了……”长叹了一口气，曹震缓缓的说道：“时间长了才知道，事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现实中的雇佣兵不是电影上加勒比海盗。不过，我不后悔自己的选择，既然开始了就不会轻易结束，于是我做了十年。”“那么你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当然。”曹震说到这里，面色突然变得无比骄傲：“雇佣兵分为四级——a级，其实相当于保安，只是维持秩序；b级，可以参与一些低烈度战争，但作战能力有限，必须在占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才能行动，所以通常是被各国政府或者企业集团雇来平息叛乱；c级，这是高级，可以从事各种战斗，包括潜伏、刺杀、侦查情报等。但他们对装备有一定要求，也就是必须给他们够好的装备，他们才能行动，而且他们对任务还是有选择性的……”“你是哪一级？”“我是最高的s级，也就是超级。”曹震目光闪出两道戾气，一字一顿的道：“我们可以执行一切任务，对装备也没有任何要求，把我们赤手空拳扔到这个世界上最恶劣的环境当中，我们也能以最快的速度成功完成任务。 ishhu更重要的是，因为我们有能力保证自身安全，所以可以给一些国家政府干脏活和累活。普通雇佣兵没有这个胆量，因为干了这些活之后，可能遭致报复。”“原来如此。”“我在国外最初的时候，因为一系列偶然的机会，认识了几个好兄弟，我和他们组成了一个团队。”长吁了一口气，曹震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随着一场场的硬仗，我们的团队成了最好的雇佣兵，与任何国家特种部队较量都能稳操胜券！因此，我们接受国政府的雇佣，从事一些机密活动，屡战屡胜。国最有名望的将军，与我是忘年之交……”当年，曹震正是这样认识了汉默将军，汉默将军赏识曹震的才干，又从曹震身上找到了自己儿子的影子，对曹震总是格外关照，两个人由此结下了一份友谊。这份友谊超出金钱和权力之上，所以汉默将军决定与政府摊牌，发动恶魔岛行动的时候，才会找来曹震帮忙。不过，汉默将军一直到死，都不了解曹震家族与国政府的渊源，否则真不知该作何感想。曹震说出来的信息太多，简瞳一时无法完全接受，默然了许久才问了一句：“这一切与甘璟如有什么关系？”曹震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家族的历史，然后告诉简瞳：“我们家族在海岸两边的两条支脉，都发展得非常强大，后来联合到一起，就产生了谁来当家的问题。”“我明白了。”简瞳点了点头：“两边的人都希望让自己的人上位。”“国内的敬思曹氏，实力远不如国的敬思曹氏，说起来当家人轮不到我们国内这边。”顿了顿，曹震继续说道：“敬思曹氏之前的当家人，是我的叔祖曹笑风。[ ]他老人家非常有远见，为了团结家族，决定在国内选择下一任当家人。”“这位老人家确实很有远见。”简瞳思忖片刻，分析道：“如果由国来做当家人，国内方面肯定有意见，时间长了必然会造成分裂。但如果让国内来做，国方面因为有足够的实力，完全能保证自身利益，双方的力量就获得了均衡。为了团结家族，发挥拳头力量，这种做法是最佳选择。”“曹笑风叔祖非常喜欢我，于是选定我父亲做当家人，大家都知道其实这是隔代指定了我。但是，在国那边，却引发了一场风波。”耸耸肩膀，曹震略有点不屑的道：“国方面很多人，以我三叔祖曹笑庸为代表，认为自己这边的力量最强大，没理由听从国内的当家人。但是，叔祖联合二叔祖曹笑云把反对意见压了下去，最终使得我父亲顺利上位。”“再然后就是你顺利上位？”“对。”曹震缓缓点了点头：“不过，反对意见仍在，你今天也听到甘璟如的话了，我接下来可能要面对一场来自家族内部的战争。”“我还是不明白，这一切与甘璟如有什么关系？甘璟如为什么不姓曹？她是姑姑，为什么那么恨你？”“甘璟如是曹笑风的女儿，是我的二姑。”长叹了一口气，曹震告诉甘璟如：“敬思曹氏有一条家规，每一代男性家族成员，如果没有成为当家人，只可以在家族企业担任次要职务，以防互相争权夺利。下一代男性成员，在选定接班人之前，倒可以担任重要职务，因为需要加以充分锻炼，让家族长辈考察能力。家族女性成员则完全相反，根本不允许进入家族企业，但鼓励她们在外面发展自己的事业，且家族方面可以提供全力支持。而且，她们在发展事业的时候必须用化名，这个化名有一定之规——必须姓‘甘’，并保留原来的名字。你仔细看一下就会发现，‘甘’这个字是藏在‘曹’字中的，这样便于家族成员相认。”简瞳终于明白了：“这么说，甘璟如本叫曹璟如？”“对。”“你们家族为什么有这样的家规？”“我们与很多发达国家政府做生意，而且做的都是能赚大钱的生意。高利润必然带来高风险………”撇了撇嘴，曹震有点无奈的道：“在国排华时期和国内革命时期，我们家族都受到了严重冲击，很多成员罹难。所以，家族长辈立下这条家规，为的是如果家族有一天整体遭遇不测，那么这些女性家族成员可以重承家族的血脉。因为女孩长大了终归要出嫁，再加上用化名在外面发展自己的事业，可以避免被家族牵连。”简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倒是挺有远见的。”“至于我与曹璟如这个二姑的渊源………”叹了一口气，曹震告诉简瞳：“我是在她身边长大的，在我们这一代家族成员中，她最喜欢的就是我。事实上当年还是她把我引荐给了叔祖……”“这么说起来，你们感情应该很好才对。”“救我的那个女孩叫秦素，是曹璟如姑姑的养女。”简瞳愣住了：“这………”“我博取了深州名少这个名头，在外面春风得意，她却非常不屑。刚开始，她还不说什么，到后来越发对我不满。”苦笑两声，曹震告诉简瞳：“二姑认为，我应该利用自己的才干，发展壮大家族事业。当她发现秦素喜欢我，又希望我能娶秦素，老老实实地过日子………”“可是你没有一样选择是尊重了她的意见。”“是的。”曹震继续说着，神色越发怆然，竟象要哭出来：“秦素的死，把她彻底激怒了，对我的不满来了一个总爆发。我当时远走国外，其实也她的因素，因为她扬言要为家族清理门户。”“你这个姑姑……倒是个敢爱敢恨的奇女子！”“没错。”曹震点了点头：“我的生活选择，只需要忠于自己，不需要对任何人负责。但我必须承认，我让她失望了，更伤害了秦素………如果给我一个机会重新选择，我一定不会这么做！”“很高兴你能这么说。”“现在，她恨透了我，希望杀我而后快。”曹震低下头来，看着面前的酒杯，像是自言自语的道：“我这一辈子，从没有害怕面对任何对手，但却不敢面对她。当初发现有人暗中和我作对，我甚至一再宽慰自己，这一切可能只是一个巧合，‘璟如投资’这间公司也只是重名，不会是她找到了我………”“你打算怎么办？”曹震无力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张世兴现在算是知道了，为什么深州公安局长总是走马灯一样的换，这个位子实在不是普通人能坐的。这座城市隔三差五就要闹点事情出来，每一件都让人无可奈何，工作难度在张世兴工作过的所有地方当中无出其右。按说，王文旭以副代正，主管全局事务那么长时间，完全有资格直接扶正成为正职局长。张世兴突然空降过来，难免会让王文旭闹情绪。但王文旭实际上却没有半点怨言，反而全力配合张世兴工作。刚开始，张世兴觉得王文旭这个人真不错，现在明白了，王文旭是巴不得赶紧把这个烂摊子丢给自己。和连升的案子还没有进展，林浩志一家老小先后被杀，又成了破不了的无头案。社会上对这两个案子的关注刚平息下去，高档小区神州名邸附近发生激烈枪战，留下二十多具尸体。其中有两个是警察，另外的人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来路，反正是人全死了，一个活口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