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卷 归来游子]
第26节 第26章 他到底是什么人
“当然。[ ]”
“那么帮我查查，近期州帮和三海帮分别有什么动向。”
“好。”司徒继文点点头：“少爷怎么关心起黑道了？”
“照做就是了。”曹震没解释，只是说了一句：“辛苦你了。”
“无论你需要做什么，我都会去照做，因为老爷嘱托过……”司徒继文直视着曹震的双眸，一字一顿地说道：“让你过上开心幸福的生活。”
“开心……幸福……”曹震听到这两个词，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
在一刹那间，曹震的思绪变得纷繁杂乱，只能靠着意志强行压制。手腕和胳膊暴起一条条青筋，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脸色随之苍白起来。
司徒继文注意到曹震的异样，关切地问道：“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没什么，只是有点感冒……”曹震说着，下意识地把手伸向茶几下面，想要把药拿出来吃。但曹震马上意识到，司徒继文还坐在对面，于是把手又收了回来：“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吧。”
“你真的没事？”司徒继文感到很不放心：“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曹震说着，重重地喘了几口粗气：“我很好。”
“那么我告辞了。”司徒继文站起身，走到门口刚要出去，又回过身来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再去看看老爷和夫人？”
“会去的。”
“我的意思是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曹震很不客气地打断了司徒继文的话：“我要休息了，你快点回去吧。”
“好吧。”尽管不太情愿，司徒继文还是离开了，每走几步都要回头看看。
曹震看着司徒继文把院门关上，马上拿出药吃下去一粒。片刻后，曹震感觉好多了，情绪也平静下来，那种感觉如同畅游在蔚蓝的大海。只是曹震的嘴角，同时挂上了一丝不易排解的忧愁。
过了一会，曹震看看时间还不算晚，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吧买醉。
酒吧是可以抛却烦恼的地方，震耳欲聋的音乐和酒精，可以麻醉人的神经。[ ]同时又是容易发生艳遇的地方，在暧昧氛围的作用下，会让人的荷尔蒙加速分泌。
但是，这样一个地方只属于昨天，并不属于今天，更不属于明天。
曹震来到吧台前，要了一杯豪帅金快活，随后一饮而尽。接连喝三杯，曹震才看了看周围。
此时正是酒吧营业的黄金时间，越来越多的人进来，其中不乏各色美女。
被迷离的灯光映射着，原本漂亮的女孩会显得更加迷人，原本不是那么漂亮的女孩，也会平添上几分妩媚。再加上热衷夜生活的女孩大都有些姿色，所以酒吧又是一个美女云集的地方。
曹震没打算寻求一场艳遇，没往任何一个女孩身边凑。但是，有的时候你不想要什么，什么却偏偏送上门来。
只不过，找上曹震的有点另类，因为还没成年。
一个不过十岁出头的小女孩，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过来，很费力地爬上曹震旁边的高脚凳，跪在上面用稚嫩的声音对酒保说：“拿一瓶……科罗娜。”
女孩长得非常可爱，粉雕玉琢的一般，微黄的头发带一点自来卷，穿着一件蓝色碎花连衣裙。酒保上下打量了一番，呲了呲牙：“你几岁了？”
“怎么？怕我给不起钱吗？”女孩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张百元大钞，“啪”地拍在酒保面前：“快给我拿酒！”
在有钱赚的情况下，酒保也就不顾什么职业道德了，马上送上一瓶科罗娜，还在里面塞了一片柠檬。
小女孩拿过来，对瓶喝了一口，随即把嘴咧开了，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小牙：“酒这东西真难喝，为什么妈妈总喝呢……”
曹震为人有些正义感，因此不太高兴地问酒保：“你怎么卖酒给未成年人？”
酒保白了一眼曹震：“管你什么事？”
西方国家全都严禁向未成年人出售酒类，违者会遭受非常严厉的处罚。曹震倒不了解国内是否有类似规定，不过却能猜到，即便有也疏于执行。所以讲法是没用的，曹震只得提醒道：“你这样不太道德。”
“好好喝你的酒，少管闲事，对你没好处。”酒保说罢，从鼻孔里发出一声非常不屑地“哼”。
“这不是闲事，而是我觉得大家作为公民，有必要维护社会的公序良俗。”
“什么公序良俗？！”酒保正在擦杯子，听到这句话，把抹布摔在吧台上：“我也是公民，可我从来不管闲事！”
“我管了又怎么样？”
“你有病啊？”
“你有药啊？”
曹震正在和酒保斗嘴，那个可爱的小loli看着曹震，很认真地说了一句：“你的确有病。”
“我……”曹震看着loli，有点欲哭无泪，自己明明是关心她的成长，怎么竟会落下这么一个评价。
“我喝点酒又怎么了？”小loli噘起小嘴，很不屑地说：“关你什么事，要你来操心？！”
“喝酒对你不好！”
“好不好是我自己的事！”小loli举起瓶子，示威似的又喝了一口。不过她不胜酒力，粉嫩的小脸蛋马上飘起一层红晕，看起来更加可爱了。
曹震本来打算从生理到心理，讲述一下酒精对人体的危害。不过曹震从来都不擅长道德说教，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关你什么事？”小loli哼了一声：“就不告诉你我叫妮妮！”
曹震笑着点了点头：“原来你叫妮妮。”
“哎呀！”小loli急忙用手捂住嘴，瓮声瓮气地道：“说漏了……”
“你看，这就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头脑不能正常思考的结果。”
小loli的眼睛转了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的好像有道理哦……”
“我没必要骗你。”曹震说罢，打算教训一下酒保，却发现酒保早借机溜走了。
“其实……”妮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样子竟然颇为感慨：“爸爸妈妈总吵架，每次吵完了之后，妈妈就一个人喝酒。我以为酒是好东西，没想到这么难喝……”
“大人们有大人们的生活，你这个年纪还是不要参与。”曹震听到这些，多少有些明白了，妮妮肯定是家庭不幸福的孩子。看她的气质很不错，花钱又这么大方，父母应该挺有钱。
“这句话也有点道理，看来你这个人挺不错的……”妮妮很认真地点点头，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曹震想要去撞墙：“虽然脑子有病！”
“我怎么有病了？”
“喜欢多管闲事！”
“我们这个社会之所以会道德滑坡，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大家不愿管闲事。”曹震发现妮妮一脸的茫然，笑着摇了摇头：“算了，不说这个了，反正你也不懂。”
“那就说点我懂的。”妮妮决定把喝酒这回事留到长大以后，于是把科罗娜放到一旁，要了一杯果汁。接下来，她拉开了话匣子，和曹震聊了起来。
一个小loli能聊的话题，无外乎是刚刚学会了打什么游戏，跳绳能跳多少个，最近一次考试得了什么成绩，班上哪个男生非常让人讨厌。
总之，没有一个话题是曹震感兴趣的，曹震坐在那里听着，很为自己的耐心感到骄傲。另一方面，曹震也有点哭笑不得，人家到酒吧都是把美女，为什么自己却会联系上小loli。
曹震能感觉到，周围的人用非常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因而很想找个借口离开。可是把妮妮一个人丢在这里，曹震又有点不放心，现在已经很晚，一个小女孩独自在外面，很难说会遇到什么事。
其实即便在白天，一旦发生了什么事，也不会有人管。假如被车撞了，周围的路人会漠然走过，孩子只能祈祷遇到好心的捡破烂阿姨。
曹震很想找到妮妮的父母，可又不知道妮妮是偷着溜出来的，还是父母就在附近。曹震正琢磨着怎样问一下，却见妮妮的脑袋摇晃了几下，大大的眼睛渐渐合在了一起：“我困了……”
“你不能在这睡啊……”曹震的话还没说完，妮妮“噗通”一声跌倒在怀里，双手很自然的环绕住曹震的脖子。曹震宽阔的胸膛带来安全感，她不由得把胳膊紧了紧。结果直到曹震站起身来，她还像树懒一样挂在曹震的脖子上。
这个年纪的孩子没什么定力，困意只要上来，马上会要睡觉。再加上妮妮本就有点懒，结果竟在曹震的怀里睡着了。
只是，要是被别人看到，曹震可就说不清楚了。那个酒保一直都有些敌意，如果这时候报警，只怕曹震难免落个猥亵的罪名。进而想起那朵蛮横不讲理的警花，曹震无奈地长叹了一声。
看看周围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曹震急忙忙溜出了酒吧。
此时的马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偶尔有车辆经过，好像赶着投胎一样，片刻都不肯停留。路灯投射下来，在脚下映出自己与loli亲密的身影，让曹震十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