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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他没有撒谎从上午被巡逻兵从家里带出来,跟随着长长的队伍朝前慢慢移动,已经过去了近十个钟头。胃袋里储存的食物和水早已消耗一空。“隆隆”作响的肚子拼命提醒自己需要吃东西,而更加难以忍受的,则是从喉咙深处爆发出来火烧火燎的燥热。

    士兵冷冷地看着男人,没有说话。他后退半步,端起斜拎在手中的突击步枪,对准男人胸口,扣下扳机。

    沉闷的枪声,撕裂了庭院上空近乎凝固的气氛。中年男人被子弹巨大的冲击力带得朝后连连倒退,歪侧身体重重摔倒在地面上。他低下头,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胸前渗出鲜红y体的弹d,嘴唇无助地翕张着,眼眸深处愤怒而恐惧的光,迅速消失变成茫然且无意义的一片黑色。

    “你再也不用喝水了。不会渴,也不会饿”

    士兵抬起脚,踢了踢已经不会动弹的男人尸体,一边嘲笑,一边抬头扫视着队伍当中满面惊恐的其他人,用充满威胁的口气低沉地说:“谁要再敢不经许可轻举妄动,这就是下场”

    两辆装甲卡车停在咖啡馆旁边的街道上,四周散布着数十名荷枪实弹的龙腾领士兵。一名身材高大的进化人军官伸手抓住敞开的屋门,猛然发力,将整块门板从螺栓上狠狠拧下,扔开,拍了拍手上的灰,弯腰走进再也没有任何阻拦的房间。

    咖啡馆并不是一处独立的建筑。在宽敞的地下室里,有六名妇女被关在高度仅不到半米的铁笼当中。除了进食以及排泄,她们每天绝大部分时间只能保持睡姿。

    在咖啡馆的时候,林翔发散开的探测意识已经发现她们的存在。这里的经营权属于一名帝国军属,按照堂倌的交代,这些妇女都是从市场上买回来的奴隶。她们的日常食物当中,均添加有促进ru房发育生产工具的刺激性药物。一般情况下,最多只需要半年,她们的ru房体积已经能够超过三十公分。她们存在的唯一作用,就是给咖啡馆提供足够的人r。为了得到足够的新鲜r汁,最多间隔两年,她们就必须怀孕一次。

    长时间的幽禁,使这些女奴已经丧失最基本的行动能力。她们每一个人都很肥胖,平均体重大约为两百公斤左右。一条经过扩张的消毒管道直接c进,引导r汁在无阻拦状态下能够顺畅流出。其中几名女奴已经不会正常思考,而是在生物本能驱使下进食、排泄。神情呆滞的脸上丝毫看不到被解救之后的欢悦,她们唯一的自主动作,就是倚靠在墙边,目光空d地举高双手,如同不知疼痛般拼命搓揉ru房,用力挤压出带有点点细末血丝的粘稠奶浆。

    这并非某个别案例。

    不单是黑狱帝国,在废土世界的每一座城市,每一个定居点,甚至荒野流民群体,豢养奴隶都是一种极其正常,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加以指责的行为。奴隶主可以让他们做任何事情。付出食物代价,就必须收回比成本更高,或者数倍以上的利益。这已经成为每一个废土居民的共识。这无关于道德,只是人类在相互掠夺以及占有欲望驱使下的本能。

    搜查范围不仅仅局限于咖啡馆,在旁边另外一家军属餐厅后堂,冷库当中存放着大量人类肝脏、肾、心,以及其它身体器官。用热油爆炒的“葱爆腰片”,以及“心肺凉片”之类均属于招牌菜,据说很受欢迎。

    餐厅的地下室里,还发现了十余名被圈养的幼奴。他们大多只有十岁左右,舌头被全部割断,四肢从手腕与足踝以下的部位均被砍断。这主要是因为某些客人特别喜欢“酱卤口条”,还有手、脚等活动较多部位脆嫩有嚼头的r质。餐厅老板用药物止住这些幼奴伤口处的血,使他们一直保持存活状态。当然,这并不是处于人道或者心理愧疚,而是需要新鲜内脏和r类以卖出更高的价钱。尤其是直接砍下人头,当面撬开头盖骨,添加简单佐料之后拌食的鲜热脑浆,无论味道还是口感,均为上选。

    没有人认为这是罪恶。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存在什么公平。军属永远占据物质资源与地位,奴隶的后代,仍然还是奴隶。被杀与被吃,只是他们死亡途径的其中一部分。

    由于属于独立势力范围,黑狱城的奴隶交易比荒野更加猖獗,价格也便宜许多。相比五十公斤食物就能买到,专门用于劳作的壮年男奴,市场上也随时可见刚刚出生,甚至连脐带都没有减断的奴婴。他们的价格仅仅只需要十五公斤面包。奴婴的买家大多是经营餐厅和旅店的军属,或者是对鲜嫩r食有着特殊爱好的官员。

    废土世界不像旧时代那样拥有令人眼花缭乱的娱乐场所。除了性和酒精用以麻醉神经,唯一的快感获得方式就是“杰特”。更加高级的享受则是奴役、凌虐、从同类身上通过对方惨叫与死亡得到的轻松与酣畅。

    奴隶们并非不愿意反抗。只是没有能力,没有武器,或者应该说缺少那么一点点引爆愤怒的火星。

    这些,林翔都可以给予他们。

    刑讯所的审问间,大多为二十平米左右的独立隔间。

    队伍尽头,一个身材高瘦的年轻男子被两名龙腾领士兵拽住左右胳膊,用力拖进门壁上用黑色涂料写着“六一九”数字的审讯室。不由分说,将男子双手分别扣进两条从房梁上垂悬下来的全钢镣铐,旋即离开。

    隔着厚厚的金属门板,走廊上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满面惊恐的青年将目光回落到正面屋子中央,摆着一张结构简单的办公桌。一个身穿黑衣,胸前佩有黑色团龙形状的中年人坐在桌子背后,正低着头,朝几张纸页上飞快写着什么。旁边,一个穿着无袖衬衫的光头壮汉,站在燃烧着旺火的碳炉前,将一根似乎是火钳之类的细长铁制品c进碳堆深处,慢慢转动。

    空气中弥漫着呛鼻的血腥,分距很开的铁镣,将青年双手与身体高高拉扯成“y”字形状。他拼命踮起足尖,想要在地面上找到一块能够撑住身体的支点。来回蹭了几步,却总被一股奇怪的粘稠物质滑开。仿佛,地面上涂着一层厚厚的油。

    灯光不是很明亮,低下头,青年眼中的瞳孔骤然剧缩混杂着散碎r块的暗红色y体已经浸湿自己脚上的鞋子。其中还有一些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的黄白物质,如果它们全都来源于人类身体,显然应该就是皮肤下面的那层脂肪。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为什么我会在这儿?

    他们,他们,那些人究竟想干什么?

    一个个问号,伴随着难以言语的恐惧,像山一样沉沉压在心上。喘不过气,死一样的重。

    混乱与惊惧状态下,人们通常不会察觉到时间的真正流逝速度。实际上,从进入房间到观察四周,前后仅只过了不到十秒。

    “姓名?”

    这声音实在太过突然,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青年大脑仍然处于懵憧状态。他抬起头,茫然地望着声音来源的方向。只见坐在办公桌背后的黑衣男子仍在纸上书写,而声音显然来自于他。

    “姓名?”

    发问,没有得到回答。黑衣人头也不抬地继续提高音量。

    “什么?你说什么?”青年显然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第三百三九节 刑讯

    “小咋种,说出你的姓名,不准有丝毫隐瞒”

    站在火炉前的光头壮汉大步走过来,伸出短粗结实的手指,狠狠抓紧青年的头发,将其整个身体朝后猛扳,从满是横r的脸上挤出一个非常难看的笑容,沉声道:“问什么,就老老实实回答什么”

    “威莫尔森威莫尔森。辛格。”

    青年觉得自己的喉咙几乎快要被活活折断,他几乎是挣扎着发出每一个音节。

    “很好,看来我们的开始很不错。”

    坐在办公桌背后的黑衣人终于抬起了头,露出一张削瘦而苍白的脸。他翻过刚刚正在书写的文件,蘸满墨水的笔尖,在另外一页空白纸面左上端写下青年姓名,抬起头,冷冰冰地问:“住址?”

    “东六十七大街,d巷,十五号。”

    有了刚才的经验,青年已经明白自己与对方之间的巨大差距。虽然愤怒且恐慌,却不再抱有抗拒,而是继续着对方需要的答案。

    “嗯”

    黑衣人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面无表情地问:“你和斯蒂尔娜。克瑞莫之间是什么关系?”

    “她,她是我的姑母。为什么”叫做辛格的青年对这个问题感到有些奇怪。

    黑衣人根本不给他任何发问的机会,直接冷漠如冰般打断:“按照斯蒂尔娜。克瑞莫的供词,你参与了四天前在南二十九大街一百一十三号的一次秘密聚会。会议主题为y谋发动叛乱,反对帝国与龙腾领之间的合并。有多人供言,会议上,你对领主阁下曾经多次语出不敬。不仅如此,你还参与了四宗奴隶买卖,六宗畜奴以及伤奴案件。所有证据都表明你是主谋,按照初级法庭议定的结果,你将被判处绞死”

    “你,你说什么?”

    辛格呆呆地张大嘴,脸上每一块肌r都充斥着难以掩饰的惊恐。黑衣人所说的每一个字,仿佛从头顶重重砸落的千钧巨石。摧毁着理智,粉碎思维,碾压心脏,将大脑当中固定的意识建筑撞烂、倾塌。

    “绞绞死”他的声音干涩而艰难,喉咙里如同填满了沙。

    “除了斯蒂尔娜。克瑞莫,还有另外六个人的供词显示,你参与了上述案件。证据,确凿无疑”

    黑衣人拉开抽屉,取出一份文件扔到桌面上,死尸般僵硬的脸上,露出一丝仿佛干燥树皮被剥落之后产生的皴皱讥讽。

    “让一个人死得莫名其妙,这种事情的确非常残忍。自己看看吧走上绞刑架的时候,也能心服口服。”

    那是一份指证书。

    谋杀、畜奴、、参与黑市交易、密谋叛乱

    每一项罪名,都用多达上千字仔细赘述。末端,都用醒目的黑色粗体字与括号着重标识出“死罪”两个字。旁边,罗列着一个个附供与证明人的手写签名,以及一个个触目惊心,鲜艳血红的指纹膜印。

    斯蒂尔娜。克瑞莫、克劳伦斯。费尔文、强克。艾得文森、布因斯。威得

    每一个人辛格都认识。甚至应该说很熟。

    他们是自己的姑妈、叔父、最亲密的伙伴还有,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下个月即将举行婚礼的未婚妻。

    所有人都指控他有罪,供词严厉,语言刻薄。供状中有准确的时间、地点,也有参与同谋者的姓名和住址。每一桩罪案都无可辨驳,行文清晰,按照上面的证述和量刑标准,足够他上十次绞架。

    辛格双眼已是一片血红。他拼命瞪大眼睛,以近乎疯狂的态度死死盯着摆在桌面上的文件。距离很近,足够他把每一个都看得很清楚。那些签名、指纹暂且不论真假,都像是一枚枚锋利的钉子,深深c入自己的大脑,扎进痛苦愤怒的心。

    他根本没有参与过什么所谓的叛乱密谋,更没有像供词上描述的那样,说过诸如“赶走领主”、“让外来者滚出帝国”之类的话。至于畜奴、、人口买卖他们本来就不是拥有正式身份的帝国公民。杀人和买卖奴隶在荒野,乃至在整个废土世界均被视为合法。为什么,为什么要把这些莫名其妙的罪名强加到我的身上?

    “皇帝,已经死了”

    黑衣人没有理会辛格口中爆发出来的疯狂咆哮。他随手从桌上拿起一本包装简陋的八开厚书,随意翻了翻,似笑非笑地说:“按照领主阁下刚刚颁布的最新法律,所有漠视奴隶并且对他们加以人身伤害的举动,都将被视作违法。就在昨天晚上,你还参与了一起多人轮j女奴的集体y乱事件。即便抛开前面的其它罪名不谈,单单以此论处,你也必死无疑”

    “不你,你们不能这样。我不想死不想不想”

    在死亡y影的笼罩下,辛格的意志崩溃了。他语无伦次地尖叫起来。军属一直是帝国社会阶层中类似贵族般的存在。奴隶只是玩物,“”这个词,与女奴根本就扯不上什么关系。黑狱城中有很多人都喜欢共享有姿色的奴隶。尤其是在一些官员举办的高级宴会上,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将洗干净的幼奴带到大厅中央当场宰杀,切割成细条小块,用铁钎制成串烧,架在火上烘烤。这种场景很常见,人们并不觉得有什么过分或者残忍,而且乐此不疲。

    “死不死,并不是由你说了算。”

    黑衣人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冷冷地看着被镣铐捆绑的年轻罪犯,淡淡地说:“所有的一切,都必须遵循法律”

    声音,像冰一样寒冷刺骨。辛格却从其中听出明显对于自己有利,也是对方尚未说出口的隐藏部分。他立刻不顾一切疯狂嚎叫起来:“告诉我应该,应该怎么做?”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黑衣人拉开抽屉,取出另外一叠厚厚的空白文件,将摆在旁边的钢笔c进墨水瓶,意味深长地看着眼中满是希冀的青年,用标志性的冰冷语调说:“供出一个同谋者,你身上的罪责就能减轻一部分。说得越多,你活命的机率就越大。如果能够提供某些我们目前尚未掌握的重要情况,可以立功受奖,我也能够向法官求情,当庭宣判你无罪”

    辛格猛然抬起头,满面愕然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地问:“同同谋?”

    “你可以说,也可以不说。没有人迫你。”

    黑衣人如冰寒s线般的目光在他全身上下扫过,语调依然冰冷刻板:“说了,你可以不死。不说,我现在就把你送上绞架”

    “我,我,我究竟,究竟应该说些什么啊?”

    辛格只觉得大脑一片混乱,黑衣人的话,还有无数熟悉与陌生的影像在思维空间里来回纠缠。以至于根本无法分清楚什么才是真正的现实。朋友、亲戚,微笑与善良的面孔,瞬间转化为面目狰狞的恶兽。他们从四面八方蜂拥过来,将自己团团围在中间,张大满是尖利獠牙的嘴,争先恐后撕咬着自己的身体。

    撕心裂肺的痛。不是来自于心,而是真正发自身体。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你玩。萨卡,给他点儿教训”

    随着黑衣人冷冰冰的话,站在旁边魁梧粗壮的光头男人狞笑着走上前来。他从后腰皮带上抽出一把弯角尖刀,左手用力按住辛格腹部,握在右手中的刀子从肚脐偏上的部位扎进,划开一道大约五厘米长的小口。下刀的位置非常准确,没有伤及内脏,仅仅只是破开肌r和皮肤,露出被紫色血管盘绕下的滑腻肠管。

    伸出手指,弯曲,在震耳欲聋的惨叫声中探进裂口,灵活地将一小段肠管钩出体外。虽然被捆绑不能动弹,辛格却可以低头看见从自己肚皮表面外凸拽出的管壁。它很滑,表面似乎裹着一层薄薄的油。随着呼吸,还在有节奏的收缩、蠕动。

    再也没有什么能比看见自己身体内脏更加令人发指的事情。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恐惧,瞬间占据了整个大脑思维空间。被痛苦折磨的他拼命惨叫着,眼角流出不知因为疼痛还是绝望的泪水,浑身颤抖着连声哀嚎:“我说,我什么都说”

    “我不想听无聊的废话。”

    黑衣人满面冷漠,他双手交叉摆在办公桌上,声音深沉而凝重:“说出二十个同谋者的名字,你可以改判临时监禁。”

    “我说你要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

    辛格脸上的表情若疯若狂,如同濒临溺死的人忽然抓住救命稻草,拼命喊叫。

    黑衣人薄薄的双唇浮现出淡淡的笑意,讽刺的意味全然不加掩饰。他点了点头,伸手拿起c在墨水瓶中的钢笔,示意站在旁边的壮汉从医疗箱中取出绷带和药品,心平气和地说:“开始吧一个一个来。记住我刚才所说的话每多供出一个罪犯,你身上的罪名,也就越轻。”

    混乱,丝毫没有影响到王宫内部的平静。天色已经全黑,到处都亮着灯。原先负责王宫安全的帝国卫戍部队已经被全部更换,六百余名来自“极限战士”军团的进化人战士取代他们成为新的守卫者。在确保王宫外围没有丝毫乱像的前提下,守卫力量开始重点转向以刑讯所为主要方向的区域。

    布兰琪和葛利菲兹仍然呆在书房外间的临时办公室,与林翔进行激烈的争论。但就彼此双方说话口气和语调而言,已经少却了很多火药味。更加冷静,没有硬对硬的碰撞,只有妥协、默认,以及理智笼罩下的宁定。

    “为什么要故意制造如此之多的案件?连畜奴和都被列为必惩项目,这听起来实在有些说不过去。要知道,这在任何势力或者家族领地都被视作合法。这样做相当于是对其它邻近机构宣战。”

    布兰琪说话的口气依然强烈,话语中却明显能够听出对目前事实的屈服,以及几分淡淡的不甘。

    “我说过,一千万和一百万之间,我只能选择前者。”

    林翔丝毫没有动怒。他能够明白布兰琪的想法每一个在废土世界出生的新生代人类,已经习惯于奴隶和自由民之间的区别。这并非社会制度造成的不公,仅仅只是因为食物和水。说简单些想活,就必须付出足够的代价。用自由换取食物,其实就是一种等价交换。

    “但他们是奴隶是奴隶”

    布兰琪反复强调着这个至关重要的词:“他们没有资源,没有生活资料,甚至连自己的生命都无法掌握。即便数量再多一倍,又能有什么用?只要打开粮仓,荒野上有的是流民”

    “正因为他们是奴隶,所以只需要一块面包就能得到他们的拥护”

    林翔一针见血指出问题关键:“帝国军人集团已经拥有太多的利益。他们根本看不上这块面包,他们需要武器,需要领地,甚至需要完全独立于龙腾领之外的自治权。实在太贪心了他们只看到对自己有利的一面,却没有考虑过敢于激怒我可能带来的后果。圣洛卡城下的谈判一直在继续,根据王彪发来的电报,帝国军团并不接受皇帝的遗命,他们只想从混乱中分走更大的蛋糕。”

    “我们可以做出适当的让步。”

    布兰琪蹙起眉头,认真地说:“只要他们愿意接受,我们就能收编近十万的军队。整体军事力量立刻就能膨胀数倍以上。”

    “他们永远不会对龙腾领忠诚。何况,我也根本不打算分给这帮家伙任何好处”

    林翔淡淡地说:“奴隶人口是军人集团的十倍,收纳他们,付出的利益要少得多。”

    布兰琪强辨:“可他们终究还是奴隶,他们一无所有。军人则不同”

    “那就把需要的东西全部都给他们”

    林翔提高音调咆哮:“给他们武器,给他们面包,给他们正式合法的自由民身份。养一群听话的猪,总比养一群居心叵测的狼好得多”

    震耳欲聋的吼声使布兰琪当场怔住。她下意识地倒退半步,面色煞白望着办公桌背后的林翔。过了几分钟,发热的头脑渐渐冷却,她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朝前躬了躬身子,以尽可能平缓的语调说:“阁下,请原谅我的无礼。希望您能明白,我并不是有意想要触怒您的威严。”

    灯光,照耀在林翔紧绷的脸上,反s出一层如水波般的淡淡微光。他慢慢放缓面部肌r,轻轻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摆在对面墙角的沙发:“坐下来,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葛利菲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两个人所说的每一个字。

    “从正常的角度来看,收编军人集团的确是全面并吞帝国的最佳选择。然而,公平交易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存在的真理。当付出与回报之间根本不成比例,甚至出现被敲诈勒索却不得不被迫接受的时候,就必须抛弃原先预订的计划,另外寻找新的出路。”

    “你说的没错奴隶被压制得太久。他们已经忘记什么是反抗。对于强权和武力的畏惧心理,使他们即便看到曾经的统治者被打压,也很难主动站出来争取自己应得的一切。唯一的办法,就是激发出他们内心深处潜藏的愤怒。刑讯署对所有被逮捕者的严刑供并非无的放矢。这种方法能够从军属当中找出那些我们所不知道的黑暗与罪恶。公开审判,批斗,把他们占有的财富分给奴隶。这种做法会立刻收聚起奴隶的拥护,他们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与忠诚。我们所要做的只是引导和利用,将这股力量引向帝国军人集团。按照刑讯所得到的供词,几乎所有帝都奴隶家庭,都有人被吃、被杀、被j或者被买卖。他们不可能公开对抗,但他们淤积着难以想象的巨大愤怒。我们可以给他们想要的一切,自由、人权、食物和水,再加上武器从平民转变为军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他们对于军人集团的报复,将比我们预料中疯狂得多。到了那个时候,不需要浪费隐月城分毫资源,只需要以“自由”的名义进行诱导,我们就能得到一个上层权力完全被清空的帝国。呵呵亲爱的布兰琪,如果你仔细看过那些从废墟当中翻找出来的旧时代书籍,一定会惊讶的发现早在一百多年以前,远在东方的伟大政权,正是以团结下层贫民,分剥中、上层民众财产的方式,最终取得胜利。”

    第三百四十节

    布兰琪默默点了点头,继而问道:“可是,这与刑讯所对搜捕人员进行残酷供之间有什么关系?据我所知,被捕人员当中有相当一部分并未参与事件。有能力在商业区开设产业的人,大多都是帝国军官。军属当中,普通平民仍然占据大多数。奴隶对于他们没有什么恶感,其中一些人甚至有恩于奴隶。”

    “这不是关键”

    林翔残酷地冷笑着,露出一口漂亮的森森白牙:“报仇,需要对象。不要小看刑讯署的能力,短短不到三天,他们已经基本摸清楚帝都所有军属人员的涉及案件。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其中真正的者,大约只有不到两千人。对于整个黑狱城数十万奴隶而言,他们的数量实在太少了。千万不要小看人类对于仇恨的报复心理。当一切都被压制,被迫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时候,矛盾根本不会停留在表面,甚至不可能被察觉。一旦激发,积压太久的愤怒之火足以烧尽每一个人。我们需要奴隶,需要得到他们的绝对支持和拥护,就必须帮助他们,或者应该说是提供他们足够的报复对象。布兰琪想象看吧当你被鲍里斯那个黑鬼,却无力抗拒的时候,你仅仅只是想杀掉他一个人?还是连同他的父母、兄弟姐妹、亲戚朋友,全部一起杀尽?”

    最后这句话,如同强烈的电流瞬间贯穿布兰琪全身。她猛然抬起头,冷厉震惊的目光死死盯着林翔。并不是以他为目标,而是内心深处已经愈合的伤疤,又被粗暴撕裂、挣开。

    她终于能够理解林翔的全盘计划。

    恶毒、y险,但是非常管用。

    对于上位统治阶层,奴隶们有种天生的,本能的抗拒。

    他们敌视一切比自己社会地位更高的存在。他们向往自由,羡慕那些能够得到足够食物,随意享用各种生活必需物资的人。无论熟悉的军属还是陌生的龙腾领官员,在他们眼中都是潜在的对手。阿芙拉以高压和残酷的杀戮手段统治帝国,积压已久的矛盾终究需要得到发泄。即便没有军人集团,想要并吞帝国仍然非常困难。奴隶不会服从号令,他们会以各种不同类型的方式,暗中,或者摆在明面上进行抗拒。单纯改变身份使他们得到自由还不够。他们需要报复,需要从敌视已久的目标身上重新找回作为人类的尊严。

    林翔交给他们的,是一把刀,一个释放愤怒的理由。他非常巧妙地把奴隶们的狂暴引向帝国军人集团。让别人去承受本该由龙腾领高层头疼的问题转化愤怒,当一切重新归于平静,收拾残局,自然能够得到充满感激者最赤诚的拥护。

    看着坐在对面的林翔,布兰琪在心底轻轻叹息了一声,从沙发上站起,再次欠了欠身,苦笑道:“我得承认,你考虑的的确比我更加周全。尽管过于残忍和血腥,但这的确是解决目前困境,也能够使帝国在最短时间里完成制度转化的最佳方案。”

    布兰琪彻底心服口服。

    “奴隶需要发泄愤怒的目标,区区两千名军属根本不够”

    林翔示意性地摆了摆手,说:“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各人所处位置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自然也会产生区别。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只要有食物和水,荒野上每天都会出现无数饥饿的流民。可是,黑狱城的奴隶数量实在太多,他们完全能够抵消大批量清洗带来的负面影响。刑讯署的作用,就是尽可能挖掘军人集团的罪恶,将一切曾经的黑暗,全部曝露在阳光下。”

    葛里菲兹默不作声地观察着林翔。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个漂亮的年轻小子。与几年第一次在爱玛城见面的时候不同,他现在已经成长为手握重权的领主,甚至很可能成为一个皇帝。

    废土是一个混乱无序的世界,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可这一切都在自己眼皮底下悄然变化着。从雇佣兵到寄生士,从荒野上的独行者到现在的集团主宰,他的外表温柔如水,甚至比女人更像女人。骨子里却悍勇而狡诈,柔韧与坚毅并重。有时候,葛里菲兹默甚至觉得林翔根本不属于这个时代。他的身体里似乎拥有两种截然不同的人格。一个宽容善良,另外一个凶残暴虐。但他总能在需要的时候,展现出与所在环境相匹配的部分。

    葛里菲兹已经清晰的判断出林翔整个计划的意图。此前在商业区对咖啡馆人员的抓捕行动并非多余。年轻的领主需要军属当中罪大恶极的成员。以他们为基础,利用酷刑与死亡相,诱使他们相互攀咬,将更多的军属拉下水。用旧时代的话来说,这纯粹就是没有任何依据的诬陷,仅凭犯人模棱两可的一句话,就将某个或者更多的无辜者强行定罪。一线连接至二线,抓捕,供,再抓捕,再供循环反复,最终的结果,整个军人集团,甚至奴隶群体当中与他们有利益关联,或者曾经受惠的成员,都将受到牵连。按照目前的审讯状态继续下去,用不了多久,整个帝国军人集团都会变成以各种名目涉罪的人犯。到了那个时候,林翔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将他们所有人的名字,全部公诸于众。

    发给奴隶武器,给他们最基本的自由,加上勉强能够吃饱的食物。满足以上三大要点,公布罪案的同时,在背后推波助澜,庞大的火药桶立刻就会被引爆。

    整整一千万人啊的确如同林翔所说的那样,龙腾领根本不用损耗任何兵力,被愤怒与仇恨冲昏头脑的奴隶,会像海啸一样将整个军人集团彻底扑灭,丁点儿不留。

    当拼杀终结,一切归于沉寂,龙腾领将再次出现,扮演光辉正义的新统治者形象。

    将原本属于军人集团的财产,全部分发给奴隶。这在旧时代,有一句非常恰当的话可以用来概括杀富济贫。

    狠辣而凶残,但是非常管用。

    的确,并非每一军属都有罪。但他们站在林翔对立面,这就是最大的错误。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真正的正义或者邪恶,光辉或者黑暗,仍将由最后活下来的人决定。

    赢了,你就是神。

    输了,你就是鬼。

    微明的天光,仍旧像往常一样笼罩着黑狱城。街道空旷而安静,除了以五人为单位的巡逻小队偶尔经过,再也看不到任何能够被称之为“动物”的身影。

    在旧时代,居住在地下的老鼠通常会趁着人类酣睡之际,悄悄出现在街道上寻找食物。现在,它们再也不可能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举无数双被活活饿红的眼睛躲在棚屋和破烂门板背后窥视,等候。剥皮、开膛、将细嫩肥白的r块架在旺火上烧烤每当看见角落里有微小的黑影在耸动,也就意味着很快就能品尝到难得的美食。

    太阳每天都在照常升起,昨天和今天发生的事情却截然不同。奴隶们关注的对象不仅仅只是老鼠。虽然在严格的军事管制命令下所有人都禁止上街,但他们却仍然可以蜷缩在墙角与屋顶,用充满疑虑和畏惧的目光,好奇地打量着每天往来巡逻,胸前佩戴有黑色团龙标志的陌生士兵。

    远处,传来武装卡车嚣张震撼的引擎轰鸣。紧接着,是急促的刹车声。橡胶轮胎与轮胎之间的刺耳摩擦,瞬间划破寂静,使铅灰色天空下沉闷冷硬的城市,猛然产生出令人望而生畏的凝窒。

    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从车上跳下,迅速包围卡车侧面一幢高大的三层小楼。为首一名军官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面颊刮的很光滑,露出一片密密麻麻青灰色的胡茬。紧贴颧骨的肌r使整张面孔看上去更加坚硬、粗犷,带有龙形标志的深黑色战斗服完美烘托出健硕强壮的体格。他朝前走了几步,低垂的目光冷冷瞟视着大约七、八米外大门紧闭的小楼,举起右臂,重重挥下,口中厉声低喝:“给我把它砸开”

    一发威力十足的枪榴弹呼啸着,轰然撞上屋门。水泥墙壁与全钢大门根本无法承受巨大的爆炸能量,它们瞬间四分五裂,飞散成无数细小的渣块微末。不等硝烟与尘雾完全散尽,守候在临接墙壁两端的士兵们立刻蜂拥而入,原本平静的楼内小院,顿时响起一片混乱嘈杂的尖叫与咒骂。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从小楼里怒气冲冲地快步跑出,径直来到军官面前,怒不可遏地连声咆哮:“你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这么干的?我儿子是帝国第二军团的上尉队官。我,我要控告你们,今天所做的事情,你们必将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军官对声色俱厉的老者根本熟视无睹。他分开双腿,背着手,稳稳站在楼前。尾随其后的士兵们迅速冲进房间。这种粗鲁无礼的野蛮举动,立刻引来阵阵不满的斥责,进而转化为激烈的争吵。男人的怒吼,女人的哀求,孩子的哭喊,东西被砸烂的破碎裂音,重物被推倒的闷响几分钟后,屋子里突然传来几道粗暴的枪声,紧接着,所有混乱杂音如同被某只无形巨手强行捂住,陷入一片恐怖的死寂。足足过了近二十秒,才猛然爆发出女性特有的,尖锐程度超过人类能够承受正常范围,撕心裂肺般的刺耳惨嚎。

    老人面色骤然剧变,来不及多想,他连忙转身走向屋门敞开的房间。还未跨上台阶,头顶已经传来窗户玻璃被砸碎的撞音。连带着木屑散乱的窗框,零碎的玻璃破片凌空坠下,“丁零当啷”掉落在地。与此同时,两名士兵从敞开的窗前将一件重物用力抛出,在空中划出一道浅浅的弯弧,随即直线落下,在地面撞起一层尘灰。

    那是一具尸体。

    确切地说,应该是一名颈部中枪,年龄二十上下的年轻男子。两发七点六二毫米口径子弹准确钻透咽喉,炸开,留下两个酒盅大小的深怖血d。翻滚的弹头撕裂肌r与韧带,将连接头部与肩膀的脖颈几乎炸断了一半。男子脸上带着尚未完全消散的愤怒,双手紧纂成拳,表情怒张,身体肌r僵硬。正是这种及其威胁力并且充满敌意的举动,给了士兵们充分的s击理由。

    老人默默地望着毫无生气的尸体,双膝一软,重重跪倒在地面上。他俯下身子,用颤抖的双手紧紧抱住死者的头,轻轻抚摸着那双至死也未能合拢的眼睛。这个简单的动作似乎耗尽了他最后的残存力量,失去支撑地身体摇晃着摔倒,趴在还带有温度的死尸上,被无数皱纹挤压成细小缝隙的眼睛里,慢慢流淌出浑浊的泪水。

    “抵抗者,格杀勿论”

    军官冷漠地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老人,抬起脚,跨过横拦在路面中央的尸体,走上通往小楼内部的台阶。

    几分钟后,房间里所有的居住者,在乌黑冰冷的枪口押送下慢慢走了出来。男女比例大致对等,总数为二十多人。其中,除了四个岁数超过五十以上的老者,剩下的,均为年龄阶段从十六至三十不等的中、青年。另外,还有一个七岁左右的女孩。至于最小的家庭成员,则是一个还躺在襁褓之中,叼着塑胶奶嘴,瞪大双眼好奇打量着周围世界,尚未断奶的男婴。

    “你们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趴在尸体旁边的老人勉强撑起身体,疲惫无力地悲声嘶喊:“我们犯了什么罪?为什么杀死我的儿子?为什么”

    军官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漠到极点。他仿佛对近在咫尺的悲号充耳不闻,锐利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匆忙往来于房屋内部与楼前小院的士兵。

    “搜仔细的搜”

    覆盖在地下室上层的水泥盖板被挖开,十几只边角包着铁皮的沉重木箱从里面被搬出。撬开箱盖,一卷卷颜色淡灰,质感柔韧的硝皮,立刻出现在人们眼前。

    人皮经过硝制,鞣挤,除去表面附带的脂肪与污垢,会变得非常光滑。它比普通动物毛皮更加牢固,弹性极佳,适宜拉伸、绷紧之后作为细瓷或者玻璃制品的表面蒙层。尤其是带有刺青着彩的皮肤,还会在灯光照耀下显出一层漂亮的朦胧晕色。

    威尔拉。菲尔普斯,也就是瘫坐在地上的那个老人,是黑狱城中最大的人皮制品商。

    他们从市场上收购废墟工艺品进行翻新,蒙以特殊的人皮附层,转而以十数倍以上的价钱卖出,从中赚取高额利润。按照举报者供述,菲尔普斯每年都要消耗数百名奴隶。他们专门挑选年轻、健康的壮奴,用添加了特殊药水的食物对其进行长达三个月的供养,提前在身体表面纹刺各种图案。经过一系列护理、清洗之后,将全身捆绑的奴隶送入高温汽室进行蒸烤,至全身血脉滚热,皮下脂肪与肌r膨胀间隙最大的时候,开刀破皮。仅仅只需要不到三分钟,熟料技工便能取下一张完整的人皮。由于动作敏捷,浑身皮肤被剥净的奴隶还没有死亡。这个时候,旁边的辅助人员会在他们身上赤luo的肌r表面,撒满盐和各种调味品。在血水与的双重浸混下,融化的调料会在短时间内渗入r块内部。再经过一系列晾晒、清洗、熏烤由于制作手续繁杂特别,口感与香味浓郁,这种被冠以“菲尔普斯”家族牌子的熏r,在帝都很受欢迎。

    整个取皮过程及其痛苦,辛辣的调料直接覆盖在失去皮肤保护的身体表面,更是刺激中枢神经以强烈的速度来回收缩。一般情况下,直到两小时候,奴隶才会被活活痛死。

    除了人皮,从地下室当中抬出来的,还有经过初步洗晒,浑身上下凝结着盐霜,带有暗红色辣椒碎末,已经干缩得只剩下原来三分之一大小的数十具人尸腌r。

    “你不是一直在问我们为什么而来吗?”

    军官走下台阶,冷冷地看着仍然紧抱死者头颅的老人,指了指摆在空地上的人皮和腌r,讥讽地说:“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能不能告诉我这些,又是什么?”

    “他们是奴隶他们全都是奴隶”

    老人怔了怔,旋即瞪圆双眼张口咆哮:“你们难道不明白什么是奴隶?他们只是用来消耗的工具和玩物。他们什么也不懂,我花钱买了他们,他们就是我的”

    第三百四一节 仇怨

    一片安静,没有人回答,只能听见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沉重呼吸。

    “奴隶”

    军官淡淡地摇了摇头,表情一如既往的冰冷。他慢慢走到旁边抱着男婴,浑身颤抖的女人面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婴儿光滑柔嫩的脸蛋,微笑着说:“奴隶的确不可能要求得到与平民相同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