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木问尘很老实地点头:“我就想摸摸你。”然后总算知道不好意思了,脸色绯红,愣愣地盯着如风看。

    如风扑哧一笑,捧起他的脸大大地亲了一口,道:“木头,你真可爱!”

    木问尘没有时间去计较如风对他“侮辱性”的词语,他把握机会,搂住如风又是一阵狂吻,如风却害怕擦枪走火,赶紧中途喊停,道:“你又想去洗冷水澡了?”

    木问尘不情不愿地停下来,道:“如风,我最近老是想和你在一块,即使是要洗冷水澡也没关系。”

    “你没关系我有关系,我会心疼你的。”如风温柔地笑笑,摸摸木问尘的脑袋。

    木问尘脸一皱,倏地把如风的手拿下来,板着脸道:“小家伙,竟敢摸我的头!”这个动作好像是自己经常对如风做的,以示疼爱之意,没想到现在这小家伙竟然调转过来对付自己!

    如风笑嘻嘻地回道:“我喜欢你才摸的。”

    木问尘宠溺地摇摇头,摸摸如风的脑袋,道:“那你好好休息,刚才煜宣找我有事,我先出去一下。”

    说到煜宣,如风顿时忧心仲仲地问道:“刚才他有没有觉得不对劲?我们在里面干这个呢。”想到被煜宣听到了自己的呻吟声,心里就一阵羞涩,感觉很不自在。

    木问尘不在意地说:“即使真的知道了,我也不会让他说出去的。”说着就站了起来,转身准备往外走。

    如风拉住木问尘的衣袖,郑重其事地交代道:“问尘,你出去的时候千万不可把我们的关系乱说,也不要对我流露出这种太过于明显的态度,反正你就当我的师长好了,对我像对待一个比较疼爱的学生一样,免得大家都知道我是女的。你看这样行不?”说着就可怜兮兮地看着问尘。

    木问尘见状,当然只有点头答应的份,轻声道:“放心,我知道你的顾忌,等回到京城,你恢复女儿身后,我再光明正大对你好。”

    如风这才高兴地亲了一下木问尘的脸颊,道:“木头,你真好!”

    木问尘傻笑了一会,直到如风催促,他才转身离开。

    见木问尘离开后,如风坐在床上发了一会的呆,再傻笑了一会才想起正事来。

    她的手在枕头下摸索了一阵,拿出那件已经被木问尘剪破的小衣,看着这块破皮,如风苦恼起来。

    原来所谓的刀枪不入碰到金刚石就会穿透,想来那天暗算自己的人一定知道自己身上有一件宝衣,所以才用无坚不摧的金刚石来s自己。可是现在小衣已经破坏了,现在随便一把小刀都可以划破它,那自己以后怎么办男装?

    摸摸自己的脑前,如风苦着脸,难道要用一圈一圈的白布包裹住吗?先别说会不会影响自己胸部的发育,单是每天早上起床要做的工作就很多了。

    唉,这可如何是好?如风看着自己的脸前,陷入了苦思中。

    正在思考的时候,就听到了敲门声和醉月的声音,如风赶紧让她进来。

    “师兄,你好点了没?”醉月走到床前,笑着问道。

    如风挥挥手,道:“除了有点痒外,其他都没事了。”这么一挥手,如风才知道不知何时,自己竟然已经恢复体力了,前不久明明连举个手都困难的。

    醉月看如风的动作,再检查了一番,这才暧昧地笑道:“师兄,你的伤是用最好的药涂的,吃的也是最好的,再加上刚才木问尘为你输了一些内力,所以你才能好得那么快。”

    如风一听,愕然,道:“我怎么没见他给我输内力?”

    醉月帮如风收拾好凌乱的床铺,笑道:“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给你输的?大概是你睡觉的时候吧。”

    如风一想,点点头,难怪那一觉睡得那么舒服,感觉全身暖洋洋的,想来真的是他帮自己输入内力。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内力是最难得来的,所以平常人都很珍惜,以自己现在的恢复情况,想来木问尘定是输了不少给自己。

    如风心里一暖,脸上不由得露出微笑。

    醉月心里明白,轻声道:“师兄,看来那个木问尘真的对你很好呢?只是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我看三皇子对他好像很恭敬的样子。”

    醉月一说起这个,如风就想起了木问尘的真实身份,再想到煜宣和煜爵,忍不住乐了,道:“呵呵,他的身份是皇帝的弟弟,也是煜宣的皇叔!”想到将来自己和木问尘结婚后,他们两个就要叫自己婶婶,如风心里就一阵偷笑。

    婶婶呢!虽然会把自己叫老,但是有两个比自己大的侄子,那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嘿嘿……如风傻乐着。

    醉月摇摇头,心里也想到了如风高兴的原因,只是她还有忧心的地方。

    “师兄,那你的身份现在该怎么办?”

    如风的脸顿时拉了下来,她回到了现实当中。这几天都专注于木问尘,两人卿卿我我,什么也没想,可是现在,也该想想了。

    首先,即使自己想辞职,那也要有一个借口啊,而且爷爷那关也过不了。如果和爷爷照实说自己身份的话,估计他老人家会气死,最后遭殃的即使不是自己,也是自己的爹娘。

    然后,即使自己的爷爷同意自己辞官,那也是人家皇帝同意啊,欺君之罪呢,哪是那么容易摆平的事?虽说尉迟府一门忠烈,为国家驻守边疆,立下了赫赫战功,但是所谓的功高震主,万一皇帝有灭尉迟府的心思,那不是为他光明正大地找了一个借口吗?自己死了不要紧,家人呢?

    如风一想着,眉头就皱了起来,即使自己是煜爵和煜宣的好朋友,也是木问尘的女朋友,但是他们的权力都来自于皇帝,只要皇帝坚持的话,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想到刚才木问尘的话,如风苦笑,木问尘能把自己救出来,但是他能救出自己其他的亲人吗?而且以爷爷的性子,即使把他救出来,他估计也不会苟且偷生,大概会自尽吧,爷爷一向都把国家的利益和家族的名誉看得重于一切,如果因为自己女扮男装导致尉迟家被灭,那估计爷爷死了都会找自己麻烦,这么一想,如风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一个罪魁祸首了。

    醉月也在旁边偷偷叹气,正想着呢,醉竹和南山就走了进来,两人都不知道如风的真实身份,所以相对于醉月和如风的愁眉苦脸,两人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是非常高兴了。

    如风暂时放下自己忧心的事,改而问道:“有什么事值得高兴的吗?”

    醉竹先一步跑上来,坐在如风身边,撒娇道:“师兄,猜猜我刚才听到什么消息了?”

    如风琢磨了一会,这才说道:“不会是皇上那边有什么奖励吧?”记得煜宣刚才说皇上那边有话给问尘,所以想来是皇上的命令了,现在他们算是打胜仗了,皇上既然请了人帮忙,当然要犒赏一番才行了。

    南山接口道:“就知道师兄厉害,太子代替皇上犒赏将士们,今天晚上正准备大吃大喝呢,而且很多人都得到了封赏,师兄你的封号还没来,要回到京城面圣才可以。”

    如风一听,赶紧问道:“我爷爷的情况如何?”自己昏迷醒来后,见到自己爷爷的机会还是很少的,一是怕他识破自己的身份,所以醉月就有意无意地挡住了爷爷;二是现在爷爷还是军中的老大,所以要做的后续工作很多。

    醉竹c嘴道:“当然是很高兴了,这几天他逢人就打听师兄的事情,乐呵着呢。”说着就瞪了一眼南山,指责他抢自己的话题。

    南山只好很委屈地闭嘴不言,自己还不是想让师兄高兴吗?这几天醉月都禁止自己来探望师兄病情,自己也想念师兄啊。

    如风和醉月的脸顿时拉了下来,醉竹不明所以,依旧很兴奋地说道:“师兄,我见尉迟爷爷和副元帅说,他对你很满意,想自己回家颐养天年,然后军中就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师兄,你真厉害!”

    脸上满是兴奋和崇拜,说着就要扑过来抱住如风。

    醉竹正在窃笑自己占便宜的时候,就发现南山面无表情地把自己拎开。

    看着他们显而易见的火药味,如风忙开口道:“醉竹,我看你手上有伤,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说着就给南山一个感激的笑容,现在自己身上只披着一件外袍,这么一抱过来,先别说伤口,估计醉竹就会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醉竹一向心直口快,心里藏不住秘密,估计会无意中泄露出去,所以暂时还是不要告诉她为好,倒是南山……

    如风正在思忖着,醉竹却愤愤地说道:“还不是那个木问尘的随从木潼,那家伙都不怜惜我是一个弱女子,对我出手y狠得很,一点面子都不给我。”说着就露出了受伤的手臂,其实上面只有一小段很轻的划痕,但是难得师兄那么关切自己,所以醉竹当然要现出来了。

    南山面带心疼,嘴上却毫不客气:“这是你自找的,还不是因为你太过于鲁莽,傻乎乎地跑去向人家挑战。”

    如风微微一笑,道:“还是涂上药吧,女孩子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醉月点点头,心里却想起了师兄背上和脚上的伤口,那些都是作战的时候被伤的,虽然不至于致命,却有些还是留下了疤痕,所以她虽然觉得醉竹的这个根本不算什么,但还是掏出了一瓶药递给南山,南山很乐意地接过了。

    唉,师兄即使现在和木问尘有着暧昧关系,好像仍然不当自己是女人,她心疼醉竹的伤口,怎么就不心疼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口?

    四人又谈了一会话,还说起了山上的情形,让如风很是开怀,暂时把烦恼抛到一边了。

    醉竹最后叹道:“唉,寒山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了?我们五个就缺他一个了。”

    醉月接口道:“他知道师兄病了,本来是要来看的,可是我阻止他了,反正他来也帮不上忙,昨天才来消息,说他在京城也开店了,就等着咱们去京城的时候就有个落脚的地方,我们都没去过京城,他先去探探。”

    如风很高兴地笑笑,道:“其实也无妨的,我们家在京城有一座将军府,到时你们住在那里也行,不过你们怕束手束脚的话,就住在寒山安排的房子里,那样出入会更方便。”说着如风就苦着脸,“我也想去外边住,这次我爹娘一定也会上京城了,到时我就不得安宁了。”

    醉竹却有点不乐意了:“师兄,到时伯母一定会让你娶妻的,那你有了妻子会不会就不会要我们了?”

    如风闻言,狂汗,忙道:“你说什么话呢?我即使有了妻子也不会抛弃亲亲小竹的。”说完就是一个飞吻抛过去,让醉竹羞得满脸通红,让醉月无奈地摇头,让南山y着一张脸。

    如风嘿嘿直笑,她看着南山,心里舒服了,看来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感觉就是爽啊。

    南山板着脸道:“师兄受伤了还不安分。”心里却嘀咕,还在勾引良家妇女,估计在军中待久了,看来还是快点回到京城为好,到时师兄就会头疼,也不会找醉竹的麻烦了,自己也好受些了。

    如风只是一笑,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城啊?”

    醉竹忙关心地问道:“师兄,那你的伤可以赶路吗?”

    如风点点头,看着醉月,道:“当然可以了。你师兄我现在很强壮,可以吃得下一头牛。”话说回来,自己肚子也饿了。貌似今天和木问尘纠缠了很久,自己还没吃东西呢。

    醉月斜睨着她,道:“你就逞强吧,伤口的毒刚干净了,现在还没愈合呢,还强壮?你都躺了一个月了,现在只剩下骨头了,还那么大言不惭。”

    如风摸摸鼻子,谁叫醉月是大夫呢?

    南山这才忧心地说道:“师兄这次算是从鬼门关绕了一圈了,幸亏有木问尘的药丸吊着,他还找来了上次为尉迟爷爷医治的大夫,所以才能清醒。”

    这么一说,他们三人都安静下来。

    如风不习惯这样的气氛,忙叫道:“好了好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现在不是没事了?以后一定会小心的,现在我肚子饿了,请问我什么时候进食?”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吃过东西了,以前偶尔清醒的时候都是喝一点点特制的稀粥,都是药味,所以现在一清醒,就感觉特别地饿。

    醉竹一听,忙兴冲冲地说道:“师兄,我去煮给你吃!”醉月和南山也很高兴如风提出的要求,觉得饿,说明身体离恢复也不远了。但是醉竹做吃的……那个……

    如风忙挥手拒绝道:“算了算了,还是南山去吧,女孩子要娇贵着养,你怎么能去做那种粗活呢?还是交给南山吧,他在火头军里待过,煮饭最适合不过了,而且手艺也不错。”醉竹煮的东西能吃吗?只怕自己没被敌人的剧毒毒死,也会因为食物中毒而死在醉竹的手上。

    南山和醉月也知道醉竹的功力,赶紧合力把醉竹的念头打散,南山这才准备去做吃的。

    如风看着他的背影,其实她心里最想吃的还是木潼做的饭菜,但是木潼估计不会有药的饭菜,所以还是要麻烦南山了。

    最后只留下了醉月和醉竹陪着如风,三人闲聊了一会,煜宣就来了。

    话说,煜宣虽然来了一个月了,但是因为之前如风一直昏迷着,清醒的时间也不长,都是被木问尘给霸占了,所以这是如风第一次见到煜宣。

    头戴银冠,俊眉朗目,一袭蓝色锦衣,左顾右盼之间,神采奕奕,只是看到如风的时候,脸色就沉重了下来,甚至隐隐有怒气。

    如风不明所以,只好笑道:“煜宣,来,过来这边坐吧,你怎么有空来看我?”

    煜宣沉着脸,道:“哼,我一直都有空,只是你没空而已,你清醒的时候都被皇叔给霸占了,我还能怎么样?只能眼巴巴地等着你有空呗。”

    如风顿时尴尬起来,煜宣这语气怎么听起来那么奇怪?要不是自己清楚和他的关系,还真以为他在吃醋呢?

    第一百二十六章  顿悟

    煜宣走了过来,一p股在如风身边坐下,如风赶紧又把被子拉过来,再卷在自己的身体上,还特别注意了一下,要包裹住自己的喉结,唉,看来要催醉月重新做一个喉结了。

    煜宣见状,脸色更加y沉了,粗声道:“你以为我是皇叔吗?”

    如风眨眨眼,无辜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么说?”

    煜宣冷哼一声:“哼,我又不是没和你睡过,你那么紧张干嘛?”语气说有多冷就多冷。

    如风缩了一下肩膀,这话真是有歧义啊。

    于是如风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干咳两声,道:“我只是觉得有点冷嘛,人家刚刚醒来没多久,身体虚弱得很。”哼,等我当上了你我婶婶,看我不整死你!如风报复心强地腹诽着。

    果然,如风的示弱让煜宣心情好了一些,他总算记得如风身上带伤了,于是轻轻拍了一下如风的后脑勺,道:“你啊,真是不小心,我还没把兵带过来呢,就听到你中箭了,据说还性命垂危,真是急死人了。”

    如风心里一暖,嘿嘿一笑,道:“让宣哥哥担心了。”

    “叫我宣哥哥……”煜宣摸摸如风脑袋,脸上终于缓和了下来,直接说道:“是不是有事求我?”

    如风微嘟起嘴巴,哼了一声,道:“宣哥哥,你比我大,我不能这样叫吗?还是你觉得你身份高贵,我不配叫你哥哥?”然后就双手扯着被面,低着头,双肩微微耸动。

    煜宣摇头叹息,即使他知道如风十有八九都是装的,但他还是不忍心不管如风可怜兮兮的样子,于是只好轻声道:“好了,如风,你就别装了,随你怎么叫了。”

    如风这才抬起头来,展颜一笑,道:“宣哥哥,你真好,我很想念你和爵哥哥呢。”

    煜宣苦笑,道:“如风,等回到京城你再和我哥说,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如风也兴奋起来,大声道:“没错,京城是你们的地盘,到时你们一定要好好招待我,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你们也要和我摆平!”

    煜宣却不解:“你能遇到什么危险?山长武功高强,定能护你周全!”语气有点酸溜溜的了。

    可惜如风没察觉,她直摇着煜宣的手臂,道:“宣,如果我有危险,你会不会帮我?”

    煜宣不懂如风的心思,凭直觉直接说道:“当然会帮。”心里却暗自嘀咕,即使我不帮,哥哥也会帮的,这次带兵来救援,哥哥比自己还急,甚至恨不得自己替换了来。不过煜宣想不出如风会有什么危险,如风的武功高强,又是堂堂的元帅,这次也立了大功,回到京城后应该是风光无限才对,怎么会有危险?还是有人会因为妒忌而暗算他?

    如风一听煜宣的回答,心里安了一些,思忖了一会,又道:“京城,皇上很开朗吗?”表情很忧郁,让煜宣恨不得把自己的父皇夸上了天去,好让如风安心。

    不过,他还是实事求是地说道:“父皇办事一板一眼,很公正,虽然偶尔严厉了些,但还算是一个很睿智的君王。”

    如风一听,心里又踏实了些,改而问道:“那问尘呢?”

    如风这么一说,煜宣就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主要目的了,他紧盯着如风的眼睛,道:“皇叔和父皇年纪相差甚大,所以父皇很疼爱皇叔,甚至还超过我和大皇兄,还有哥哥。只不过,皇叔只是一个闲散王爷。”意思就是说他没有什么实权了。

    如风闻言,心又安定了大半,看来自己这关会好过一点。

    煜宣却很踌躇,他欲言又止,直直地盯着如风看。

    如风陷入自己的思考,把自己整个人都卷入被子中去。

    一时之间,整个空间悄无声息,只有两人微微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煜宣终于迟疑地问道:“如风,你和我皇叔是什么关系?”

    如风低着的头这才抬起来,露出一个微笑,贼兮兮地问道:“原来这就是你找我的目的啊!怎么,你怕我带坏你的皇叔不成?”

    煜宣闻言皱了下眉,敲打如风的脑袋,假装怒道:“你是怎么说话的?我问问都不行吗?”见如风怀疑地盯着自己,就小声道:“我也只是随便说说,随便问问。”

    “那你干嘛还问?”如风反问道。其实心里还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和问尘的关系,毕竟,现在自己的身份还没暴露,如果他反对的话,那就节外生枝了。

    煜宣却已经打定主意要问出答案了,因此他很坚持地说道:“如风,说吧。”心里却是惴惴不安的,虽然,前不久刚在门口听到了房内暧昧的声响,但煜宣宁愿自己听错了,或者误会了他们。但是皇叔那天的警告还犹然在耳,让煜宣心里很不是滋味。

    如风见状,知道避不过去了,也只能长叹一声,道:“唉,我喜欢问尘,可是现在……唉!”又是一声长叹,神情苦恼不已。

    煜宣心里却是一阵暗喜,忙安慰道:“如风,你别急,听我一句,实在痛苦的话,还是放弃吧,你和皇叔都是男的,你又是尉迟府的独苗,皇叔也深受父皇宠爱,将来皇叔也应该会娶妻生子,到时你该如何是好?”嘴里说着,眼睛却不动声色地观察如风的反应。

    如风一听到木问尘要娶妻生子,马上手一拍,大声喝道:“他敢!”除了自己他谁都不能娶!万一真娶了的话,如风摩拳擦掌,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煜宣见状,心下一沉,只觉得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干,他颓然地垂下肩,无力地说道:“唉,算了,我先回去了,你和皇叔的事再好好考虑吧,别说你是男的,就是你是女的,估计父皇也不会让皇叔和你在一起的。”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如风一听,忙从恐怖的想象中回神,一把抓住煜宣的手,道:“宣,你到底什么意思?你父皇到底想把问尘怎么办?”难道自己是女的不是更好吗?自己可是和问尘两情相悦啊,所以自己身份暴露后,皇上真的疼爱问尘的话,应该会大事化小的。可是现在听煜宣一说,貌似前方更加磨难重重,所以如风当然要问个清楚了。

    煜宣苦笑,看着如风洁白如玉的手,此刻正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蓝色衣角,神情焦灼地看着自己,眼里有着期盼。

    这样的如风,自己何尝见过?以前在书院的时候,如风都是意气风发的样子,总是神采奕奕,活力十足地四处走动,见人就是一脸的笑容,所以大家都很喜欢他,没想到现在,为了皇叔和他自己,他竟然对自己露出了这般焦灼的表情?

    如此地刺人!如此地碍眼!

    煜宣一阵心烦,这副为爱人焦灼的表情不是为哥哥,不是为如风的家人,更不是为了自己!

    为什么?不是为了自己?自己和如风从小认识,长大后又在书院相遇,更是有缘同居一室,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从来没有以那么焦灼而柔情的眼神来看着自己,唯一的一次看,竟然是为了别的男人!即使那个男人是自己的皇叔,可是……

    “宣,你怎么了?你回答我嘛!”如风扯扯他的衣袖,皱眉道,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发呆,难不成在想自己以前对他的事吗?如风很是后悔,以前应该对煜宣好一点的,那样的话,他现在大概就会毫不犹豫地对自己好了。

    想到这里如风沮丧地软下手臂。暗自自责,难道自己就只想到煜宣的利用价值吗?自己是那种人吗?煜宣本来对自己就好,想当初自己把珠子交给了云天泽,他和煜爵也没有责怪自己,况且他们一向对自己很好,即使是煜宣常常和自己作对,但那也是在小事上才会如此,正经时刻,他还是帮助自己的。

    所以……如风暗想,这次他这么说,一定也是为自己好吧。那自己就不要强求了,还是再想想办法吧,或者问问问尘?

    而煜宣,微微弯腰,握住如风的手,心一颤,轻轻地拉开,轻声道:“如风,我不是圣人,我只能说,你和皇叔不合适,你好好考虑我的话吧,我真的是为了你好。”

    言罢,他轻轻地放下如风的手,甩袖,转身,提步,离去。

    如风愣愣地注视着打开着的门,望着院子里的落日的余晖,照在院子里的小亭和花草上,仿若涂上了一层金粉,金碧辉煌,显得很大气,却萧瑟。

    寒鸦的叫声突然嘎嘎地响起,苍茫而孤寂。

    如风突然觉得,煜宣刚才,似乎有些变了,不像她平时认识的煜宣。

    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吗?

    。。。。。。。

    煜宣慌乱地冲出了尉迟府,冲进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中。

    黄昏时分,倦鸟归巢,由于战争的结束,众人收拾好心情,重新振作起来,因此落雁城又慢慢地恢复了以前的繁荣,从国内来往的商人也逐渐多了起来,人气也在慢慢地上升。

    此刻的大街上,人来人往,众人赶着时间把该做的事做完,然后就好回家。

    有人只注意到,自己身边似乎吹过了一阵风,待想睁眼看清的时候又不见影子了,于是也只能摇头叹息,想来定是那些高来高去的武林人士了。

    煜宣一路狂奔,为自己刚才的顿悟而心惊。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如风只是对弟弟那般的爱护,也曾冷眼旁观哥哥对如风的痴念,那时的他对哥哥只有深深的无奈和同情,甚至有时候还会对如风有一丝的怨恨。

    要不是如风,自己一向优秀的哥哥怎么会陷入如此畸形的感情漩涡?但理智上他又明白,这一切都不关如风的事,是哥哥自作多情。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对如风如何。

    但现在,猛然间发现了自己对如风的感情,自己竟然……竟然也对如风有着绮念!这就是自己最隐秘的感情吗?怪不得自己一直以来都抗拒着父皇给自己指婚,怪不得自己对如风的消息如此关注,怪不得知道落雁城被围困的时候,自己拼命说服哥哥和父皇让自己带兵前来营救。

    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地如风怀有感情吗?可是,如风是男的!

    那一刻,他什么也没想,没想到自己的哥哥,也没想到自己的皇叔,只想着,如果如风也对自己有感情那该多好!

    可是下一刻,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哥哥和皇叔,他们也对如风有着深刻的感情,皇叔甚至还来警告自己,原来,一向寡言沉默的皇叔竟然如此地敏锐,比自己先一步看出了自己对如风的感情。

    可是现在自己又该如何?该不该告诉如风?告诉如风他又会怎么想?哥哥会怎么想,皇叔会怎么想?

    这样一思考,煜宣就觉得脑袋里一片混乱,只能从府里冲出来,慌不择路……

    他现在,只想找一个地方,安静地、孤独地思考,下一步,他该如何做?

    。。。。。。。

    木问尘骑着马,准备进城,却发现城门口跑出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凝目望去,他微微皱眉,瞥了一眼木潼。

    木潼会意,道:“我会派人跟着去的。”

    旁边的尉迟槐阳也认出来了,道:“那不是三殿下吗?这么晚了,他准备去哪?”他没说的是,煜宣的样子好像受了什么打击似的。

    想到这里,尉迟槐阳忙对钟英道:“派人去跟着他。”虽然他身边可能也有人保护着,但煜宣总归是自己好友的外孙,照顾着点没错的。

    木问尘闻言,忙道:“我已经派人去了,不用您费心了。”

    见状,尉迟槐阳狐疑地瞥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虽然他还不知道眼前青年男的身份,但是看煜宣对他恭敬的态度,想来身份不会低以哪里去。

    而此刻的木问尘却凝神思考着,待会自己该如何和如风说出自己的决定,想到如风也许会有的反应,木问尘露出了一个甜蜜又苦恼的笑容。

    第一百二十七章  进京

    木问尘一路走回如风的房间,刚敲门进去,就见到如风和醉月在吃晚饭。他这才想起,似乎自己只顾着和如风纠缠,倒是忘记让木潼去帮如风做饭了。

    想到这里,他忙道:“如风,你还想不想吃木潼做的饭菜?”

    没想到如风却只是懒懒地瞥了一眼木问尘,道:“算了,我没胃口了。”

    一旁的醉月暗自摇头叹息,师兄估计又有什么总是要想了。于是就快速地把饭吃完,然后收拾东西就赶紧出去了。

    木问尘把门关上,然后看了一眼那发出荧光的夜明珠,轻声道:“如风,你怎么了?”他现在对如风的情绪很敏感,一点不对劲的变化他都可以感觉得出来。

    如风倒在床上,叹道:“唉,我的小衣坏了,你让我怎么伪装我的胸部啊?”

    木问尘不解地坐下,道:“胸部怎么还要伪装?”

    如风撅起嘴唇,道:“那你以为我平坦的胸部是怎么出来的?还不是那件被你剪坏的小衣的功劳?”说着就把枕头底下的小衣扔给他。

    木问尘把它接过来,想了一会,才道:“等回到京城后,我就把另外一件宝衣拿给你,那件也是刀枪有入的。”

    如风又在另一边的枕头下底上掏啊掏,终于把金刚石掏出来,嬉笑道:“你确定连这个都不能穿透?”由于太过于依赖小衣了,所以上次如风感觉到危险的时候,仗着有宝衣护身,就没有尽最大的努力去躲闪,相反还准备返回头去看木问尘怎么样了。

    所以,现在还是事先把物品的功能了解清楚为好。

    木问尘拿着破烂的小衣观察了半响,这才说道:“我那件比这件好多了,不会穿透的。”

    他这么一说,如风就信了,反正到时等宝衣来了再试试也不迟。不过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解决胸部平坦问题。

    如风仔细想了想,终于想到了还剩下的一件盔甲,当时和迷彩服一起做的还有那柔软的盔甲,想来现在应该还剩下一副,自己原来的那副已经被云天泽收去了。这样一来,穿上软胄甲后,估计胸前也会变得比较平坦,也会有硬度了。

    解决问题后,如风的心情也变好了,就见到木问尘在和木潼说话,于是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如风,你想吃什么?我还没用膳,所以就想让木潼去做。”

    如风闻言,眼睛一亮,道:“好,我现在又有食欲了,我想吃r,什么r都可以。”

    木问尘微微一笑,道:“别理她,直接做几道清淡的小菜就可以了,她现在吃不了r。”

    如风的脸顿时拉了下来,不悦地说道:“既然我的意见没用,那你干嘛还要问我?”这不是存心想折腾自己吗?

    木问尘只是摸摸如风脑袋,笑笑,说道:“你身体还没好,虚弱着呢,所以先忍一忍吧。”

    如风一听,心立刻柔软了下来,软软地说道:“讨厌,你就会用这种态度来对付我。”只要木问尘对自己温柔笑笑,自己就几乎没有抵抗能力。

    两人靠在一起说了一会情话,木问尘也大概地把京城里的情况说了一些,好让如风有个心理准备。

    如风躺在他怀里,皱眉问道:“问尘,你说我该如何向皇上表明身份?直说吧,好像不太好,可是我又怕他要我驻守边疆之类的,而且如果我的身份不能恢复的话,我又不能和你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像现在,因为是在边疆,我爷爷也不管,所以我们才能那么自在地偎依在一起,回到京城后,我怕就不那么轻易了。”

    京城,全国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肯定是比其他地方都繁华,那里达官贵人也多,这意味着眼线也多,所以两人要亲热的时候估计要躲躲闪闪,这样很不爽啊。

    木问尘思考了一会,点头道:“嗯,是个问题。”

    如风等了一会,见他没动静,只好扯扯他的衣袖,道:“然后呢?没了?”

    木问尘闭上眼睛,把头搁在如风的头顶上,轻声道:“放心,我会帮你的,一切都有我。”

    如风的心顿时安了下来,即使木问尘做不到,自己也会开心吧,因为有人和自己一起分担烦恼。

    木问尘摸摸如风的头发,想来想去,还是早点说道:“如风,我有事和你说。”

    如风被抚摸得很舒服,现在几乎已经昏昏欲睡了,闻言就随口答道:“你说吧!”

    木问尘放开如风的头发,轻声道:“哥哥让我现在就回京城,说有要事相商,我估计又是太子之争的事,所以我明天就必须回去了。”

    “什么?”如风大喝一声,动作敏捷地爬起来,一把把木问尘推倒,大声道:“你说过和我一起回京城的!”他都不在了,那漫漫长路,自己岂不是很无聊?亏自己还打算和他一起溜出大部队,自个儿去玩呢!没想到现在他却给自己来上那么一招。该死的,那个皇帝想怎么样?老是三番五次地想把问尘绑在身边。

    木问尘苦笑,幸亏自己早就把如风的头发放开了,要不然这个小家伙还不疼死?只是现在看着如风横眉冷竖的样子, 发现自己只能苦笑了。

    “这次是我不对。”说来说去,也只能这么一句话可以说了。

    如风哀叹一声,无力地倒在软绵绵地床铺上,哀怨地看了一眼木问尘,道:“算了,你去吧,反正皇帝最大。”这里毕竟是皇权的封建社会,可不能让木问尘为自己触犯皇帝的逆鳞。

    木问尘松了一口气,其实这次自己回去也想为如风的事情说一下,探探哥哥的口见也好啊。见如风没有再吵闹,他心里也高兴,忙把如风抓过来,两人又是纠缠在一块。

    木问尘是行动迅速,确定目标后马上动手动脚,如风是半推半就,所以不一会儿,两人就搂在了一起,喘息声不断地响起。

    正打得火热的时候,就听见门外周前的声音,道:“主子,尉迟老元帅往这边走来了。”

    一瓢冷水泼下,如风马上蔫了下去。

    木问尘想想,就把如风拉起来,帮她整好衣服。

    如风见状,就一把钻进被子里,然后摸摸自己热乎乎的脸蛋,道:“你现在的情况很不对劲,所以快隐身吧,我爷爷很精明的,我们两个在一起他会看得出来的。”

    由于如风很坚持,所以木问尘只好无奈地消失了。

    如风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瞪着门口。

    果然,过了一会,尉迟槐阳就走了进来,问了一下如风的身体后,就直截了当地说道:“如风,回到京城后有什么打算?”

    如风只露出一个脑袋,笑道:“爷爷,你希望我有什么打算?”

    尉迟槐阳疼爱地摸摸如风的头发,道:“爷爷真是高兴,你做得很好,这次回去圣上估计会封赏你,而且今天我了解到繁缕国那边似乎也准备打仗了,他们趁我们刚和春藤国打完,国库空虚,就想趁火打劫,所以你也许会被派到那边去,那里的将领也很厉害,也许你只是去锻炼一下。”

    如风差点就跳起来,但她努力镇定地问道:“爷爷,这么说我们又要去打仗了?可是我们不是和春藤国签订了同盟国协议了吗?所以繁缕国应该不会找我们麻烦才对啊,而且人家石楠国还是我们的姻亲国呢?”天啊,自己还能打吗?希望不要打起来啊。

    尉迟槐阳皱眉,道:“难道你不敢去吗?我现在又没说要打起来,只是说可能而已。”

    如风闻言,忙握紧拳头,道:“爷爷,您放心,只要国家需要我,我随时可以为它付出一切!即使抛头颅洒热血也在所不惜!”语气那叫一个慷慨激昂,让尉迟槐阳听得心花怒放。

    如风心里苦着脸,在心里打了个叉叉,小女子只想快活地过日子,打仗就不必了,所以刚才说的不算数啊。

    尉迟槐阳很满意如风的态度,他抚着胡子点点头,说道:“那你多休息,我们三天后就进京了,到时我会单独安排一匹马车给你的,以防万一,毕竟有醉月、醉竹和易晗在,她们是女的,不好骑马。”

    如风点点头,想到要赶路就一肚子的烦恼,唉,如果是问尘和自己一起走就好了,那即使是枯燥的路程也其乐无穷啊。

    尉迟槐阳又说了一些事,最后才提醒道:“如风,我看你和你们山长走得近了些,要注意点影响啊。”

    如风不明所以,诧异地问道:“什么影响?”

    尉迟槐阳的脸顿时板起来了,他虎着脸道:“难不成你还想在军营里传出你有什么断袖之癖?我告诉你,你可别给我做出那些不三不四的事情,要不然我就打断你的腿!”

    如风闻言,马上举起拳头,大声道:“爷爷,你放心,我发誓我将来定然会和一个和我不同性别的人成亲,否则就五雷轰顶,天打雷劈,断子绝孙……”见尉迟槐阳的脸黑下来后,如风才呐呐地继续说道,“断子绝孙就不要了,爷爷,您放心,我才不会搞什么断袖之癖呢。爷爷,您还不放心我吗?如风什么时候让你失望了?”

    尉迟槐阳听完后,想想也对,就道:“那好吧,我就信你一回。”

    尉迟槐阳满意地走后,木问尘才出现,如风却在皱眉想着问题,见他出现后就问道:“现在煜爵和太子在争权夺势,而且已经是势均力敌,现在我们尉迟府一家都和煜爵、煜宣是一条船的人了,你说万一煜爵争权指失败,那我们尉迟府不就是受到牵连?头疼,争权夺势的事情就是y险黑暗啊,一不小心小命都没了。你说,你怎么就是皇室中人呢?以后万一皇帝让你娶小老婆怎么办?”

    如风越想越担心,那个怀疑都快把自己吓跑了。

    木问尘怜惜地抱住如风,安慰道:“其实皇家也没那么可怕,你放心了,除了你,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娶其他女子,事实上,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以为我会自己一个人过一辈子。”

    如风一听,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我也再信你一回吧。”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