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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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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四小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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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名:第七章四小姐不见了

    这一双爹妈好奇不已的谈话,并没有传到四娃的耳朵里。

    她犹自小吊死鬼儿一样倒吊在第八座吊桥的上方,老半天没动弹,像是在思考怎么不声不响地拿下这座桥!

    吊的时间长了,这细溜溜小竹竿儿一样的腿难免有些酸。她稍微动了动,一不小心滑下去了三寸距离,嘶嘶抽了口冷气,一个吊挂金钩险险勾住了绳索的尾端。四娃拍着扁平的小胸脯翻了个白眼儿:“呼,好险。”

    你可以想象这个画面。

    翻白眼儿什么的可说乔青的常备表情,然她的美早已经不需要赘述,那种慵懒到了骨子里的气质,哪怕翻个白眼儿都能翻出个赏心悦目来。可四娃呢——扁平的脸,塌塌的鼻,三角小眼耷眉毛,整张小脸儿都跟让门板子拍过似的!唯一能显示出点儿独特的地方是眸中华彩,眼珠小,眼白大,骨碌碌的一转,颇有一股子说不出的狡黠气,勉勉强强挂个可爱的边儿。

    可这白眼儿一翻,小黑豆似的黑眼珠顿时没了影儿,一双眼里只剩下整片的空白。

    大晚上的,可怜的守桥族人顺着飘到了自己眼前的头发仰头看去,四目一对,他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了。然后十分“淡定”地又低下头来,以一种很缓慢的动作,脖子嘎啦嘎啦,牙齿咯吱咯吱,终于在一种扭曲的淡定中,瞳孔一缩,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咣当!

    一声脆响。

    第八桥,拿下!

    这种拿下方式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两相一对比,当年孩儿她爹强闯吊桥的壮举瞬间被甩下九条街。丑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小脸儿苦哈哈地瞄了瞄挺尸的族人,她摸了摸脸,悲催地发现这也算是自己的攻击技能之一了!

    郁闷归郁闷,到底只是个小小的孩子,那等失落的小情绪在心头转上一圈儿,很快被只剩下七座桥的惊喜取代。

    黑黑的小拳头握起来:“加油!”

    然后如法炮制……

    一路下吊,畅通无阻。

    待到咣当咣当的声音又持续性响了七次,小姑娘揉着腿坐在浮图岛的底部的时候,小嘴儿一咧,小奶牙参差不齐地呲出来,连天上的月亮都默默钻进了云层里,不忍再看。

    “好!”

    乔青在一片黑暗中凌空鼓掌:“天地失色,日月无光!”

    太子爷扶着脑门儿发出一声幽幽长叹:“丑到这种地步,也算是一个境界啊……”

    当然了,这两句话,丑到一定境界的四娃是完全没发现的。这会儿小姑娘还颇为得意地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呢,她一轱辘爬起来,飞快朝着另一边如今的异域盟也是从前的裘氏的冰雪之城跑去。地面上刮擦出长而凌乱的一串儿小脚印,很快那脚印延伸到尽头处,不见了影子。

    乔青和凤无绝没动。

    小片刻后,视野尽头处一个小不点儿映入眼帘——四娃又凌空飞了回来,站在半空中四下里瞄了瞄,足点落叶,兔起鹘落般绕到了浮图岛的后方。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竟是没在地上留下一丁点儿痕迹!

    俩爹妈对视一眼,哭笑不得:“还知道伪造逃跑路线,混淆视听。”

    他们俩,到底生了只什么样的小奇葩!

    漆黑的眸子里赞赏的神色一闪而逝,乔大爷才不会承认对这丑闺女很骄傲呢。看一眼接连被丑晕了的八个守桥族人,咂着嘴巴心说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心理y影。指尖一动,一道气劲划破气流,第八桥挺尸的族人只觉脑门儿一痛,迷迷瞪瞪地爬了起来……

    “见见见……见鬼了。”瞳孔一缩一缩的,显然还对刚才的一幕心有余悸。忽然,他呆了一呆,那张贴门上辟邪贴床头避孕的小脸儿再一次浮现眼帘。片刻之后,一声破了音的惊恐尖叫,后知后觉地开启了浮图岛上的混乱:“四小姐……四小姐不见啦——”

    四小姐不见了。

    这还得了?

    虽然种种迹象和守桥族人哆哆嗦嗦的证供表明,那不走寻常路的四小姐是独自一人离开了浮图岛,可碍不住小姑娘才四岁大,区区神师修为在东洲大陆上还真算不得啥。大长老急的撸掉了一把胡子,一个个猜测浮现在脑中——难道是那生死不明的裘玫卷土重来?不对,那女人被族长放了一马,绝对没这胆子回来找死。那么是朱盟主把四小姐带回去玩儿了?也不对,朱盟主虽说心大,却不会连招呼都不打做出这么没思量的事儿……

    大长老急的团团转,命令一天要下几十次:“找啊,快去找啊,一定把四小姐平平安安的带回来!”

    等到族人领命而去,沿着小脚印轰隆隆去了异域盟的方向。

    大长老颤巍巍地来到了乔青院外。

    院子里乔大爷和太子爷正下棋呢。

    正值初秋。

    天高气爽,落英缤纷。

    乔青歪在软榻上盖着张薄薄的绒毯,一手托腮,一手落子,惬意地像是一只狡猾的猫。凤无绝呢,就坐在对面淡淡啜了一口茶,脚边一左一右靠着呼呼大睡的二娃和三娃,同样落了一子,这才转过脸来:“大长老。”

    大长老简直让这爹妈俩的淡定给弄懵了:“族长,姑爷,四小姐她……”

    “好棋。”乔青笑吟吟瞥一眼凤无绝,话却是对大长老说的:“您老人家c心了一辈子,也是时候歇歇了。天下太平,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该吃吃该喝喝,没事儿修理修理白胡子,小日子过的悠闲又惬意,甭管那丫头。”

    果然族长什么的是不能指望的,大长老转向凤无绝:“可是……”

    他轻轻抚着俩孩子的小脑袋瓜:“唔,是时候该给他们请夫子了。”

    接下来,就是关于夫子的一连串儿讨论。从男的女的,选择方向,一直剖析到俩小的个性,不一会儿乔青提议——三娃留给沈天衣,好好教这蠢姑娘长长脑子;二娃嘛,就送去知族,学c秧,接地气儿!

    这想法不能不说太奇葩,太子爷这模范爹爹呆了好半天,很有些护犊子地抗议:“咱家三娃是直率。”

    言外之意,谈不上蠢。

    乔青瞪了瞪眼,心说这都蠢出风格来了!

    她还没说话,二娃先一步仰起头来:“我要在这儿,等妹妹回来。”

    他本就睡的不熟,迷糊中听见俩人讨论夫子的问题,顿时被吓醒了。不同于三娃的没心没肺缺根筋,这个二娃一向很有自己的主意,乔青和凤无绝回来之后对几天不见的四娃只随口编了个理由,三娃顿时安安心心继续过着吃饱睡睡醒吃的日子,可二娃这个精明的哥哥,已经嗅出了味儿。

    他一板一眼地抗议:“我不要夫子。”

    三娃适时地响起呼噜声给他伴奏。

    他以一种匪夷所思的表情看一眼流了衣领子哈喇子的双生妹妹,神色间颇有种“老子怎么就跟他凑一胎”的苦大仇深。眼见着凤无绝沉默不语,乔青装没听见,这一向淡定的孩子也急眼了,大声重复:“我不要夫子!”

    三娃一个激灵被惊醒:“哥哥?”

    哥哥固执地重复第四遍:“不要夫子。”

    “夫子是什么,好吃么?”一转脸儿,把一领子哈喇子全蹭在凤无绝腿上,抱住撒娇:“爹爹,我饿了。”

    乔青让这货给逗乐了:“可好吃了,又香又甜嘎嘣脆。”

    小豁牙漏风地欢呼:“哥哥说不要,那他的那份儿也给我!”

    很好,刚才还口口声声坚持着自家三姑娘不是蠢的太子爷一脸悲色望乔青,在媳妇意味深长的一挑眉中,终于忍痛点头。他搂着还在蹦蹦跳跳脆生生喊着要夫子的小姑娘,幽幽叹息:“三儿啊,可长长心吧……”

    于是乎。

    夫子一事,就这么定下了。

    被无视了良久的大长老观看着讨论夫子的全程,忽然就琢磨出了点儿苗头来。这夫妻俩一个惬意一个淡定,显然是个“一切尽在掌握的节奏啊”!大长老观察了一会儿,眉毛一撇,胡子一捋,方才对四小姐的那点儿担心顿时飞到了九霄云外,哼着小曲儿就出去了:“他这一只脚踏进棺材的,还是回去养老咯……”

    唯余院子里,乔青托着下巴笑的一脸荡漾:“唔,可把这俩小拖油瓶给解决了!”

    不过么。

    在二人世界之前,还有第三只小拖油瓶,她得去研究研究。

    浮图岛后一个隐蔽的山d里,秉承着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的四娃,已经在里面猫了七天。

    听着一波一波的脚步声远去,这两天,总算是稍稍平静了下来。她掰着手指计算日子,估摸着派出去的人如今正在半道儿上,没得到那边的消息,也暂时回不来,这才小心翼翼地从山d里钻出了小脑袋瓜:“安全了!”

    小绿豆眼弯着,丑丑的脸上布满了喜气盈盈的笑容。

    这笑比哭还要难看,西边落山的太阳潜入地平线的速度都仿佛快了几分。

    不一会儿,天色完全的暗了下来,日落西山,月尚未出,正是一天之中人们最疲累也最松懈的时候。小丫头片子猫着腰钻出山d,在她不知道的一双黑眸研究下,小白鼠一样借着傍晚的掩映一路溜向了第九梯……

    这两天在搬家,朋友家借住了半个月,今天她男朋友要过来,于是搬的很匆忙。忙活了一下午算是住进来啦,东西还没收。

    少的一章有拖无欠,等收拾完了找一天双更补上。

    还有说的惊喜也快来啦~

    最后明天平安夜,提前祝姑娘们圣诞愉快,购物哈皮~

    第八章 四小姐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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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名:第八章四小姐又不见了

    进入第九梯,第一座城乃是半月城。

    不似天元城位于九梯正中繁华重镇,半月城就犹如它的名字,抱弧一隅,稍显清冷,美的别致而收敛。

    唯有一日,每年八月十五中秋夜,乃是半月城最为繁华的一晚。城内有桥,淡淡的优美弧度横跨半个城池,桥下临水,月光在泠泠水面上投下一个拱桥倒影,如同一轮半月依波荡漾。上有满月成辉,下有半月相映,一圆一缺,造就了这边界小城的美名,也造就了每逢中秋趋之若鹜的繁华。

    灯影缭乱,人群如蚁。

    更不用说一个四岁的小小姑娘,黑黑瘦瘦地趴在桥边石雕上打着盹儿,可不正是离家出走了快一月的四娃?

    历经整整一月的颠簸,这丫头浑身上下就没个干净地方,饿的跟根儿火柴g儿似的。这要是不知道的,打死都不会相信眼前这个小叫花子竟会是当今天道大人的小小幺女。吧嗒一声,脑袋上一痛,四娃吸着哈喇子被砸醒。

    这丫头睡相不好,抱着石墩子相濡以沫,抹了那蚣蝮雕像一脑门儿唾沫星子。这蚣蝮自就是大白的六哥饕餮的六弟,又名避水兽,似鱼非鱼似龙非龙似狮非狮,乍一看,有点儿像大家府宅门前的石狮子,雕于桥边,寓四方平安。半月城以桥和水闻名,供奉的自是这水中神兽,一排排的蚣蝮造型奇特,每隔十步便是一只,犹似神兽下凡驻足桥边,极是优美。

    四娃用袖子给雕像擦了擦,口中脆生生的嘀咕着:“怎么说也算是长辈了,抱歉抱歉。”一转脸儿,开始找砸她脑门儿的凶器。

    不远处,一个亮闪闪的玩意儿,指甲盖儿大小躺在地上。她这一觉睡到月上三竿,渐渐来赏景的游人走了个稀稀拉拉,倒是除了她也没人注意到前方那片儿亮晶晶。努力辨认了老半天,才认出来竟是个玄石上掰下来的碎片!

    玄石作为东洲大陆的流通货币,这指甲大小的一个碎片,就如同碎银子一般,算不得多,买俩包子还是绰绰有余的。小黑豆眼上泛起一丝惊喜,随后谨慎地扭头四望,真是刚瞌睡了就有人递枕头,可这枕头到底是谁递的?

    她当然不知道某个角落里她家亲妈正托着腮百无聊赖呢,想了一会儿,便将这扣在了某个好心人的脑门儿上。小黑豆眼朝着碎片瞄啊瞄,肚子里不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提醒着她贫贱不能移的不是时候,终于忍不住,她伸出细溜溜的胳膊,朝着那碎片摸了过去……

    天公不作美。

    眼见着离碎片只差毫厘,一只脏兮兮的草鞋先一步一脚踩住:“臭丫头,谁让你在这儿乞讨的?”

    小黑豆眼往上瞧,来人呲着一口大黄牙,俯视着她尽是狞笑,后头一群十五六岁的小叫花子,抖着腿的,抱着手臂的,叼着牙签儿的,全都衣衫褴褛笑的是不怀好意。这一看就是有组织有纪律的犯罪团伙啊!四娃挠了挠头,垂在脸儿前的头发跟着晃了晃,月光下露出一张惨不忍睹的脸。

    嘶,犯罪团伙们集体惊呆了!

    那老大叼着的牙签儿啪嗒一下掉地上,用一种叹为观止的表情嘬牙花子:“忒长见识了!”

    四娃摸摸脸,心说她每次照镜子的时候也这么觉得,照一次长一次见识。她也想长成哥哥姐姐那样面若桃花,小小的孩子眉眼一弯,就能甜到人心里去。更想随着她老娘长成个美若天仙,飘到哪儿都是道风景。

    可生下来就是这德行,每天眼巴巴地盯着小镜子也没见这三角眼大上一点儿塌鼻梁高上一厘——这咋整?认命呗。比起当年的凤小十,显然这四娃更要早熟的多,她压着心里满满的忧伤和闷闷不乐,前胸贴后背地晃悠着站起来。

    夜色之下,比正常的四岁孩子都要矮小上一圈儿的小身子,站直了才到对面一圈儿团伙的膝盖。她就这么低着头,直勾勾地盯着这人的破草鞋,那视线仿佛能d穿过草鞋底看见下头压着的那块儿指甲盖儿大小的玄石碎片。

    那团伙头子忍不住缩了缩脚趾。

    听她无波无澜地说:“滚。”

    一个字。

    人小势大!

    这极不客气的过人的凌厉的气势,只让这些瘪三儿们生出了一种仰望高手的错觉,连她身后充当背景的石墩子,都仿佛双目炯炯,威严不已。

    原本坐在屋顶上百无聊赖修指甲的乔青,也忍不住手臂一撑,直起了身子。慢悠悠一挑眉,给了这最小的闺女一个赞!

    这些小瘪三儿在她眼里自然是挥手成渣的事儿,可比起只有神师修为的这闺女,就不是好对付的了。东洲大陆,永远也不能以人的表面年龄判定修为,九梯本就是阶梯之中的最高梯,这里的武者,哪怕是身为最低层的叫花子,又岂会是省油的灯?

    一群神师。

    为首的那个,更是神师大圆满。

    乔青饶有兴致地捏着下巴,等着看这丫头怎么个不客气。

    桥上一阵死寂,有个小弟忍不住道:“老大,这丑丫头邪门儿。”

    为首的老大也正这么想,哪怕眼前这小丫头只有这么小一丁点儿,可武者的本能告诉他——不好惹!本来是准备撂下两句狠话走人,那破碎片不要也就不要了,小命是大!可身后小弟这么说,一下子嘁嘁喳喳的声音越来越多,连桥上为数不多的游客都被吸引了过来,指指点点地望着这边儿。

    他现在要是走了,面子还往哪儿搁?

    半月城第一恶霸团伙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团伙头子一咬牙,色厉内荏地喊:“妈了个巴子的,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片子,邪能邪到哪里去!兄弟们,给老子上!”

    火!

    凭空而来的火!

    只见这群瘪三儿举着拳头一拥而上的功夫,那小丫头只屈指一弹,一星纯白的火焰顿时沾上那老大的破烂衣角!紧跟着火苗急蹿,很快将这老大兜头淹没!惊叫声此起彼伏,乔青豁然起身,盯着那毫无温度的白色火焰,眼中是说不出的讶然和兴趣!

    好个丫头!

    这火焰,在旁人看来,只是茫茫白色,将天地间照耀的一片白茫茫,也照耀的那石雕蚣蝮双目幽亮,如同活了一般。

    就犹如乔青在魔刹原底得到的冷火。

    可乔青是什么人,眸中金芒一闪,便发现了这火焰的端倪——四色相冲,方成空——这火中竟包含了整整四种元素,黑色的沉郁魔气,金色的浩然正气,红色的灼灼烈焰,最后一种更为奇妙,乃是蓝绿色的幽冷水汽。正与邪,火与水,尽都包含在这一种火焰之中,相冲相克相融,最终化为了一片茫茫虚无之白……

    “啧,连老子都差点儿给瞒过去了。”乔青重新坐下来,没骨头一样歪在屋顶上。当年忘尘和她都没接受传承,她是在朝凤寺上凤无绝的舍身一护中觉醒,忘尘则是在初到翼州琴雪落再遇追击中觉醒,可这个丫头呢?难不成是生而觉醒?应该差不多,这火焰如今还不够火候,甚至连个黄级火都算不上,那些找麻烦的小瘪三儿也只是受个皮外伤,对能打坐恢复的武者来说算不得什么。

    可她隐隐觉得,这火恐怕跟自己的一样,能晋升!

    更有一种让她十分之期待的直觉,这火焰成长下去,恐怕会出现极为纯正的混沌之气……

    乔青懒得多猜,继续往下看。

    那半月城第一恶霸团伙显然被蒙住了,哇哇大叫着火烧p股一样跑了个没影没踪。四下里的围观群众们也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看着这丫头眼含惊惧。小丫头扰扰头,迈出一小步。哗啦一下子,群众们齐齐倒退一大步,也不知道是被她小小年纪就天赋绝佳拥有异火给惊的,还是被她那月下尊容给吓的。

    四娃继续往前走,直到走到那玄石碎片前。

    小腿儿一挑,碎片飞上天,被她一把捏住。

    然后,众人就看见这不平凡的丫头,做出了一个十分之平凡且d丝的举动。

    她把碎片放到小奶牙上咬了咬,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连续几牙口之后,确定了真金白银不掺假,这才歪着头眉眼弯弯露出了一个其丑无比的陶醉笑容。你问观众们?咳,回眸一笑百霉生,一个个的早跑了……

    四娃显然已经习惯了,她捂着咕噜噜的肚子,正歪头思索着是去买俩包子还是买四个馒头的时候。

    轰——

    后方巨浪滔天!

    平如镜面的河水忽然掀起三尺浪头,翻滚的浪将头顶的满月绞的破碎片片,很快将半个桥面都淹没了过去!自然也包括了抱着玄石碎片美滋滋的小丫头。说时迟那时快,这巨浪一卷紧跟着又倒流回去……

    待到乔青眉眼一厉,腾空而下,站在重新恢复了平静的半月桥上的时候,这里已然是空空如也。

    若非地面上湿漉漉的一片,简直让人怀疑刚才的一切是不是她的错觉。空气中流淌着一股子熟悉的味道,竟是属于大白!乔青没有去追,若她想找,也不过分分钟之间的事儿。可她在桥边站了一小会儿,眉头渐渐松开,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若有熟悉她的人在此,绝对会被这邪笑给骇破了胆——乔大爷,这是要y人的节奏啊……

    不一会儿,乔青背着手吹着口哨溜溜达达地走远了。

    月光静静地撒在半月桥上,亘古不变地在河下倒影出一方奇景,月落日出,日月更替,新的一天很快到来。如织的人流走上桥面,没有人注意到,每隔十步便伫立着的蚣蝮雕像,有那么一座,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凭空消失了……

    圣诞快乐哇~

    …………2013…12…25 0:14:58|6555836…………

    第九章 美男非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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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名:第九章美男非人类

    这是一片湖。

    一片几乎望不见尽头的湛蓝湖水。

    两岸环山,湖面朝着远方波光凌凌地绵延出去,直到与天际相接,汇合成湖天一色的影影绰绰。四娃就在这撼天动地的绝世美景下,站的倍儿直!细溜溜的胳膊保持着平伸的状态,一条长而柔软的浴巾横陈其上。

    小小的姑娘怎么也想不明白,俩月之前自己还是天道的闺女姬氏的四小姐呢,今天咋就成了爹不疼娘不爱天天被奴役的小丫头了?

    “玩儿什么不好玩儿离家出走,真是作的一手好死。”耷耷的眉毛拧的能夹死苍蝇,小丫头苦着脸仰天打了个哈欠。

    轰——

    水浪如盖!

    “又来?”她瞪着眼拔腿儿就往后退。

    可退的再快,也敌不过那骤然生起的湖波!原本无波无澜涟漪不生的水面一个翻卷,大浪劈头盖脸就朝她淋了下来,一只黑黑小小的落汤j顿时新鲜出炉。小落汤j粗鲁地抹了一把脸,浑身又湿又冷黏糊糊粘在身上,该死的却是她手里的浴巾,水滴从上头滑溜溜地滚下去,竟然没湿上一星半点儿!

    湖面闪现出一点金光粼粼。

    那是一尾鱼。

    极其漂亮优雅的白色大鱼,足足有数百个她那么巨大,唯有尾巴尖儿上泛着金色的鳞片,时上时下的畅游中美的煞是好看!

    龙之六子蚣蝮,又名八夏。天上为龙,陆地为狮,水中即为鱼。哪怕这条大鱼从把她抓来为止就没说过一个字儿,可一直对龙族颇为关注的四娃,早已从姬氏的藏书里了解了这一些。而刚才那见鬼的一个浪,不用说,就是这条鱼尾巴拍出来的。

    忽然那鱼尾沉入水底,渐渐的涟漪向着岸边推进。

    不一会儿——

    哗啦——

    一身白衣的男人破水而出。

    你可以想象乔青的美。

    可你绝对无法想象这个男人的美。

    蓝发,蓝瞳,白衣,唯有衣角处一圈儿金色的精致鱼纹,为幽冷的气质添了色加了彩——美的惊心,美的动魄,也美的……非人类。那峻冷不带一丁点儿人类感情的瞳孔在日光下泛起一丝湖蓝的幽光,平静地看着刚才还愤愤不平现在显然已经老实了的小丑丫头。

    对手太强大,没有战胜的可能,小丫头苦地垂下细脖子,浴巾平伸出去。

    他的目光在她黑黑的j爪子上一顿,没伸手去取,浴巾凌空吸来披到了肩上。

    然后……

    趴下了。

    你没看错,美男趴下了!

    他以一种十分淡定也十分优雅的姿态,趴在了湖水边儿上晒太阳,就像是一只亘古的雕像临水而伏,闭着眼睛享受着让他惬意不已的水汽蒙蒙。耳边水声轻轻流动着,不时有小小的鱼群跃出水面,男人薄情寡义的嘴角不自觉地弯了一弯。

    真是……漂亮啊!四娃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在心里说,早晚扒了你的鱼鳞!

    可惜到底只能想一想,以她现在的小身手,在这条鱼的手里走不过一招之合。最无奈的是她在这鬼地方呆了小半月,竟然连为什么被抓来都不知道。四娃皱着眉毛往竹屋里头走,这鱼喜水,整个住处就在这碧水环绕的湖中央,连篱笆院儿也是建在了水边儿上。两边茫茫山群环绕着,全然不知道哪里是出路。

    这半个月来,她也不是没起过逃跑的念头。可一来这鱼有事儿没事儿就趴在水边儿上,她不管干什么都在这鱼的眼皮子底下。二来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她的宿敌大哥自生下来就没见过,最有可能的就是躲去了龙族。可龙族的入口在哪儿?只有靠着这条鱼了……

    四娃小小的身子停在屋门口,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小心晒成咸鱼。

    那边儿大鱼兄闭着的眼睛刷一下睁开。

    她一溜烟儿跑进屋子里去了。

    不多会儿,里头传出啪啪啪啪的声音,是菜刀剁在砧板上。男人不用进屋看,也知道那丑丫头正站在小板凳上翘着脚搞定自己的伙食。他当然是不需要用膳的,可那丫头的修为低微,尚未进入辟谷境界,又是长身体的时候,他也就默许了那丫头在他的地盘儿上弄出一片毫无美感的油烟。

    他重新闭上眼,睫毛如刷,静静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影子。

    ……

    蚣蝮在等人。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可你从大白和饕餮的德行,也大概能猜到了另外七子都是些什么样的奇葩。唯有蚣蝮,生而不凡,天赋过龙,整个龙族除了龙皇龙后和他最早出生的大哥二哥之外,唯一一个进入了化形阶段的便是他了,甚至早过了大他数万岁的三哥。

    “龙族是大陆的骄傲,小六就是我龙族的骄傲。”龙皇如是说。

    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一尾小小的鱼,躺在龙皇手心儿里摇头摆尾。算一算,数万年前了。紧跟着他愈加勤奋修炼,致力于真正成为龙族的骄傲。可他闭关万年,化形结束,待到再出来的一刻,忽然就发现——变天了。

    天道换了人,蚣蝮才懒得管,可他的七弟竟然成为了人的玄兽?可还配称骄傲的龙族?哪怕是天道的玄兽,那也大大丢了龙族的脸面!龙六子蚣蝮,对于“骄傲”这档子事儿,还是有些一根筋的。你指望一条鱼能有多精明?哪怕是条天赋过龙的鱼。

    这条鱼二话不说怒游到他家七弟的眼前:“去解除契约。”

    好肥美的样子——大白盯着鱼兄猫眼灼灼:“哧溜!”不用怀疑,丫的哈喇子流成河了。大白扭过猫脸,打死不看眼前这条够它胡吃海喝个一万年的庞大鱼身,挥开鼻尖儿上飘来的阵阵鲜味儿和脑子里焦黄金脆的烤大鱼干儿,嘤嘤嘤地喵:“他喵的,太考验猫爷的定力了。”

    猫爷一扭肥腚,捂着猫脸就泪奔了。

    徒留下莫名其妙的大鱼,尚且沉浸在方才那“痛彻心扉”的表情上:“莫非……这货是被的?”

    这还得了!

    他家小七被人迫签下不平等契约,他这当哥哥的岂能不给出头?报复仇人最好的方法是什么,不不不,不是生不如死,而是你拐我弟弟我拐你闺女,大家礼尚往来谁也不输给谁。想要闺女?可以,取消玄兽契约放我弟弟自由先。

    于是就有了后面的这一幕。

    给乔青留下了大白气息作为线索的蚣蝮,满心笃定地开始了等待仇人上门的日子。

    这一等,就等了足足半个月。

    听着里头乒呤乓啷的锅铲声,蚣蝮开始深深地怀疑了——这丫头真是那乔青亲生的?一阵诱人的香气飘了出来,他站起来,冷着峻美不凡闪瞎狗眼的俊脸,一步一步,犹若谪仙般走进了屋。

    房里小丫头盘腿儿坐在桌子前头,端着一碗又鲜又呛的东西吃的西里呼噜。本来就长的丑,这毫无形象的脏兮兮油光光模样,简直让一向喜水又洁癖的蚣蝮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一阵y影覆下,她仰起同样闪瞎狗眼的丑脸,大眼瞪小眼。

    蚣蝮俯视着她:“你还吃的下。”

    噗——

    四娃回给他的,就是连汤带汁肥美流油的一喷:“你……你会说话?”

    小绿豆眼撑了个滚圆,不怪她奇怪,整整半个月,这家伙沉默的像个美型哑巴,一个字儿都吝啬吐给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连带着突如其来的一喷,俩人的脸都跟着青了。小丫头显然是被吓了一跳,眼睁睁地看着这淡定的大鱼额角青筋微微一蹦,赶紧扑上去毁尸灭迹:“我不是故意的!”

    黑瘦的小j爪伸过来,蚣蝮嫌弃地避开。

    小丫头扑了个空,悻悻地扯衣襟:“真不是故意的。”赶紧小声转移话题:“我为什么吃不下,这里好山好水我可喜欢呢。”

    他顶着一脸恶心的汤汁准备拂袖而去的动作一顿,眯着眼睛观察着这丫头的表情,看了良久良久,看的她亚历山大眼泪都快下来了,恍然发现似乎这丑丫头说的是真的。一股不祥的预感升上心头,寂静的房间里,他看着勉强到他膝盖的小孩儿,听见自己问:“要是乔青不来找你……”

    小丫头吸吸鼻子:“那我跟着你。”

    沉默。

    “我要回龙族。”

    “那我也跟着!”这次显然更真心了。

    继续沉默。

    看着这丫头霍然抬头小眼发亮,蚣蝮的眉骨不受控制的一跳,终于忍不住拂袖而去!

    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招惹了个什么麻烦,这一家子人简直古怪透顶!那个当妈的丢了闺女不来找就罢了,这个当闺女的被人拐了还一副给人数钱的傻样!连带着跟着他们家的小七都奇奇怪怪的,看着自己的表情简直恨不得吃了……

    等等!

    幽蓝色的瞳孔一缩,蚣蝮的眉头皱成了疙瘩,他以一种很缓慢的速度扭过头,在巨大的惊怒下脖子都仿佛发出了嘎啦嘎啦的声响。这一刻他忽然悟出了两个问题,第一,小七胆子肥了!第二……

    他盯着那局促不安的小丫头,一字一顿地问:“你、在、吃、什、么?”

    哗——

    四娃猛然藏到身后的小碗里,一个剁椒鱼头闪烁着火辣辣不怕死的油光。

    第十章 我跟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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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名:第十章我跟定你了!

    这死作得十分专业。

    以至于蚣蝮一挥袖,那小碗从孩子身后飞出来的一刻,哪怕他一早就猜到了八分,也被眼前这情景给气了个半死。

    气成死鱼就不好了,四娃应景地在心里嘀咕。面儿上一低头:“我错了。”

    认错态度非常好!

    可这绝不妨碍蚣蝮怒火中烧!

    他冷笑一声,四岁多的孩子跟只歇了气儿的小乌j似的耷拉着脑袋,还没来得及翻腾,衣领子已经落入敌手。四娃老老实实让他提溜着往外走,这么半拉月的时间,足够她明白这鱼的实力和性子,扑棱的越厉害死的越快。

    她认命地被戳到湖边儿上:“我真的错了。”

    蚣蝮的回答只有一个字:“滚。”

    她绞着手指:“不滚行么。”

    蚣蝮话也不多说,扭头就往回走。

    小小的姑娘被保护的很好,凤无绝对她的疼爱可说捧在了手心儿上,生在和平年代的她,远远没有当年的凤小十那般具有危机感。否则,也不会在明知会惹怒这鱼的情况下,还抖足了狗胆偏往虎山行。而这一次,是她第一次真实地接近死亡,清晰地感觉到了这鱼透出的冷意和杀意。

    四娃霍然抬头,恍然间就有点儿慌了。

    她猛扑上去,一把抱住这鱼的大腿:“那你也得告诉我,往哪才能出去啊……”先前几个字还是急慌慌的,到了尾音,已经带上了抽抽搭搭的哽咽。

    如果说四娃丑的艺术丑的惊天丑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一山还比一山高,那么这娃身上唯一的一点儿优点,也就剩她脆生生的一把小嗓子了。还是那句话,龙生九子,各有不同。饕餮乃是世间大凶,睚眦代表绝对的正义,而蚣蝮呢?虽然冷,却是至美至善的。这可怜巴巴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无来由的那心就软了一丁点儿。

    他不低头,却也叹息着给了她一句话:“湖尽头。”

    然后袖长的手把死死抱住他大腿的小女孩儿扒开,一挥袖,后面绿荫拔地而起,啪啪几声之后,形成了一个简易的小小竹筏——是生是死,全凭造化了。

    小女孩儿跌坐在地上。

    男人已经头也不回进了木屋。

    四娃半跪着发了一会儿呆,手里一个什么悄悄塞进衣襟里,就爬起来朝着那竹筏走去。

    茫茫深湖,不见尽头。

    小小的竹筏,就在这湖中浮浮沉沉。

    越是往湖水的深处去,下方水面的颜色越是苍茫,很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压迫感。四娃忍着不往下面看,只在雾气蒙蒙里朝着尽头远眺,可不管怎么眺,不管是一个时辰两个时辰,那视野的尽头处永远是一片水天一色……

    雾气越来越重,四面八方皆是冰冷的杳杳碧波,她蜷在竹筏上,仰头看着黯淡了下来的天幕,拢着衣襟有些想家了:“就我这点儿能耐,现在去找大哥,也是输定了吧——不知道爹爹和太乃乃好不好……”

    这声音很细,很快在湿冷的风里被吹散了。

    一条小鱼跃出湖面,死鱼眼看着她像是也在嘲笑她的苦情况。她吸了吸鼻子,闪电出手,捏住这滑不留手的鱼身:“死鱼!臭鱼!早晚收拾你!挂晾衣杆儿上晒成咸鱼!”也不知道说的是手里这条,还是已经看不见了的岸边儿那条。

    小鱼在她手里啪啪甩尾,四娃耷拉下肩给它丢进湖里:“算了,冤有头债有主。”

    话音一落,她一轱辘爬起来,冤有头债有主!抓来的人是他,让滚的也是他,管杀不管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丑丑的小脸儿在月色下映上三分颇有遗传的匪气,她好歹也是天道下一任继承人,想这么就打发了?窗都没有。

    竹筏顿时调转方向,朝着来时的路回返。

    却在这时!

    原本风平浪静犹如镜面一样的湖水,一丝涟漪带起如山波涛,起起伏伏中挟着巨大的压力朝着那小小竹筏层层压迫!

    也在这时——

    木屋里和衣闭目的蚣蝮,乍然睁眼。

    幽蓝的眸子若有所觉地望向湖水的方向,仿佛已经看见了正调转竹筏妄图回来的小丫头。四娃不知道,他却是清楚的,这一片湖相当于他的私人泳池,他的意志,就是湖水的意志。他让那丫头滚,这湖水就绝不容许这丫头有回来的念头!

    “别自寻死路才好。”说完这不见温度的七个字,男人再一次闭上了眼,静静沉睡了下来。

    这一觉睡的极好,不知是过了两天还是三天,没有那丫头叮叮当当的锅铲声和走来走去聒噪的脚步,他一直睡了个自然醒。这才是蚣蝮该有的生活,独来独往,自由自在。待到他出了木屋,这湖已是平静如初,想必那丫头已经知难而退了。

    蚣蝮懒洋洋地趴到了湖边儿上。

    有湖水一波波轻轻漫过来,让他舒服的骨头都酥了,连形态都忍不住地恢复成了足足百人大的白色大鱼。大鱼慵懒地甩了甩尾巴,忽然那半空中的尾巴一顿,金色的鱼尾直冲上天,像是挟带了巨大的怒意!

    砰!

    鱼尾在湖水上狠狠一拍,溅起巨大的浪花。

    一个“鲤鱼打挺”,蚣蝮飞快钻入到湖水中,没几下就消失不见。

    ——他的鱼鳞不见了!

    化形为人,这衣衫就是他的外表,白衣如身,衣角金纹如尾,而身上一方小小的白玉珏,乃是化形之后天然形成——如是龙身,便是脖下逆鳞;如是狮身,便是心脏之处;如是鱼身,则是腹部软鳞。

    而现在,这条大鱼的腹部,一片至关重要的鳞片,消失了!

    是谁干的,用鱼鳍想也知道。

    回忆起那丫头抱着他大腿抽抽搭搭的可怜模样,蚣蝮就觉得一股无名火直窜周身!连在水里的美妙滋味都变的不美妙了起来——好一个丫头,好一个蹬鼻子上脸的丫头!大鱼在湖中游的飞快,尾巴一路狂甩将整个湖面搅了个天翻地覆!

    然后他看见的,就是散落在湖水上分崩离析的竹筏。

    大大小小的木头碎屑,稀稀拉拉飘落在各个方向,想也知道,这竹筏已经在浪头的侵袭中彻底歇菜了。

    那么,那个丫头呢?死了么。

    大鱼说不出心里的感觉,又惊又怒又有那么点儿难过,他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