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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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长地久的踪迹※※

    喂!你醒醒啊!你家已经到了!以晴徙劳无功的叫唤着石方平。

    她从他的皮夹里找到了他的身分证,才有办法把他送回来,谁知道到他住处时,他早睡得人事不知,要不是这栋高级大厦警卫的帮忙,恐怕她连把他带上来的力气都没有。

    以晴找了一条毛巾弄了些许冷水,帮他擦了擦脸,在她把毛巾抚上他的额头时,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不……不要走……求求妳……不要走好不好……我一直在等妳……别把我抛下……

    她不算认识他,见过面也只有几次,但是当一个男人用着那幺无助又柔弱的表情在说话时,身为女人的她怕再怎幺铁石心肠也无法不管,更何况眼前的他又是自己心仪的男人。

    第一次他救她时,打那些小混混就像是个勇猛武士;今天的宴会上他却像是个玩世不恭的风流男子;现在眼睛闭着的他又像个无助的孩子……他怎幺能有这幺多面?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呢?

    我……我不走……我会陪在你身边,绝对不走。以晴握紧了他的手,把头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

    一个矜持的好女孩是不应该这样子的,她不该靠他这幺近,她却控制不了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不去看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手不握住他,他的手好大、好温暖,让她的心整个跟着暖了起来,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是用这只大手扶起她的。

    他有一双浓眉,也是她看过眉毛长得最好看的男人,眉型很好看:他睡着时的样子一点威胁性都没有,跟个孩子一样,也许是他眼睛闭起来的关系,他的眼睛能勾魂摄魄,只要被他镇定,任谁也无法逃出生天。

    他的皮肤也很好,很少看到男人的皮肤这幺好的,她忍不住用手抚摸他的脸、他的头发,若非他已经睡着了,她是不会有机会以这样近的距离看着他的。

    以晴小心的将他的手松开,并拿出了暗袋里的东西,那是一条项链,是她特别要店家弄的项链,全世界独一无二的链子,以领夹改成的项链,在今天之前,她日日夜夜都戴在身上。

    她曾经私心的想把它占为已有,毕竟那是一个美丽的纪念,但如今他出现了,她又不知道该怎幺开口还给他,只好趁着这个时候还了。

    她想他一定忘了她,喝醉的他也不知道是谁送他回来,她就这样悄悄的还给他是最好的……但为什幺她的手却把那刻有名字的领夹捏得这样紧……

    以晴用手轻抚上了石方平的头发,方平……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有个美丽的梦……

    放在他的枕头旁边,以晴红了眼眶。他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没多久她就要嫁人了,她到底还在痴心妄想些什幺?他是她不能爱上的人,却又是她爱上的人。

    她看着他,眼泪滴在他的脸上,她就连暗恋他的资格都没有。

    以晴大胆的将唇轻印上了他的,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唇忽然有了动静,她惊得张大了眼睛。他……不是睡着了吗?

    当他将舌伸入她口里,便立刻吸吮起来,使得她全身颤抖。

    她的香舌又嫩又香甜,他无法停止的翻动着,滑溜的舌在他嘴里有韵律地翻搅着。

    石方平伸手往后抚摸着以晴的秀发、桃红的粉颊,接着隔着衣服往下按住了她结实而富有弹性丰满的茹房,在那上面不停的抓握,另一手则往她修长洁白的玉腿间伸去,探进了她银白长裙里,在她的大脚内侧来回摸索。

    以晴想出声制止他,但是她的嘴被堵住,她被他吻得意乱情迷,只能发出闷哼声。

    石方平鼻际闻着她阵阵的幽香,酒精作用令他的身体起了一股s动,他嘴巴右移亲吻着她的耳垂,只见她紧闭的双眸微颤,呼吸的气息逐渐急促起来。

    嗯……啊……

    以晴全身发软的陷入他的吻中,不可自抑的吟叫出声。

    她其实不想推开他,她无法抗拒自己也想被他抱住的感觉,她的心早就深陷,干脆让她堕落……她不想拒绝他……她想要他抱她……哪怕他是没有意识的也好……

    石方平发狂的吻着她的朱唇、粉颈,鼻际则呼吸着她迷人的体香,隔着衣服抚摸着她的胸脯已不能满足他,他想要更多……

    他将丝质连身礼服扯了下来,更把碍事的胸罩迅速解开扔在一边,以晴的茹房好似饱满的双岭,圆圆的而富有弹性。

    石方乎虽然看不清楚,但是手里传来的美好触感却令他的情欲一发不可收拾。

    他一头栽向她胸前的深谷,把蜜r含在口中吸吮时,那茹头在他口中跳跃个不停,吸吮着她柔软胀耸的双r,以门牙磨触茹晕时,意外使她张开樱唇娇啼几声。

    啊……

    以晴闭上了双眼,这是前所未有的感觉,她挺起了胸,迎向他的攻击。

    在吸吮她双r的同时,他的手也没闲着,原本轻抚大腿内侧的手慢慢伸进了她的内k里,在两腿之间的神秘地带开始慢慢爱抚。

    嗯……哦……

    以晴在这种有如电流流过的刺激下,娇喘已无法表达现在的快感,因而转为阵阵呻吟,呼吸也开始急促,原本丰满的双r起起伏伏,更显出她的性感。

    两腿之间在他的爱抚之下渐渐湿滑了起来,他褪下白色的蕾丝花边内k,并将她的双腿微微分开。

    她两腿的皮肤嫩白一如豆腐,腿的曲线十分引人遐思,然而更令人向往的是她两腿之间的神秘地带。

    嗯……

    以晴微微发出娇喘,视线随着这种令她飘飘然的快感而蒙眬,娇躯也微微发抖。

    他低下了身子,用舌头代替手,轻柔的在她的大腿内侧滑动,也舔弄着火红的花心,更如鳗鱼般游移在小x周围,手指也不得闲的在她的小核四周来回穿梭。

    啊……啊……

    这是什幺样的感觉?以晴觉得自己的下t又麻又痒的,身体深处好似d开般,急于要什幺东西来填补,但她却说不出那是什幺。

    她发出销魂的吟哦,他覆上了嘴,不断在她唇上辗转吮吻,一只手在蜜r上挤压,另一只手指更是不放过的在她浓稠的幽道里加快抽送速度。

    啊……不……哦……

    以晴不断发出呻吟,双腿赶紧夹紧,她这个动作却无法阻止他的进攻,他依旧用于指在湿熟到不行的甬道进出。

    他分开了她的腿,将自己滑入湿熟紧窒的处女地,然后忍不住低吟一声,火热又潮湿的狭小甬道紧紧包裹着他的分身,他再也难耐渴望的前后摆动起来。

    啊……啊……

    以晴情难自禁的发出一声声吟哦,一开始的疼痛随着体内一波波不断涌现的快感逐渐逍失,随之而来的高c带领着她前往天堂的国度。

    石方平埋下头轻舔着她的耳垂及发际,双手不停挤捏着她的玉r。

    这种欲死欲仙的感觉让以晴按捺不住从口中逸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吟叫,也弓起身子更加配合他的律动。

    她如此热情的迎合,让石方平更是肆无忌惮地深入,他将自己完全没入她收缩不歇的甬道,抽送也更加炽烈。

    突然,他将她往后拉到床沿,双手将她的双腿架在双臂上,站在床沿端好架式,以最深入、接触面最广的姿势展开第二波攻击。

    他将她一只腿抬高,将完全敞开的甬道一览无遣,接着他将自己更深埋入她的体内,一面对准了她的x道猛烈加快力道的前后抽送着。

    啊……啊……我不行了……

    这样的快感是以晴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她觉得自己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她不停的急促呼吸,感觉到自己愈来愈热。

    石方乎在床沿半站半伏着前进撞击,撞出她胸前阵阵r浪,也撞出她高声吟哦。

    在他激烈的动作下,以晴的身体深处不断分裂又合起,那是什幺样的一种满足感觉,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承受不了这样的欢愉而变成碎片了。

    两人此时陷入一股亟欲灭顶的高c激情中,最后,他低吼一声,将他的热情全部喷洒至她的身体深处……

    ※※天长地久的踪迹※※

    清晨刺眼的阳光s入了他的眼睛,一夜纵欲再加上宿醉,令石方平头痛欲裂,他眼皮还未张开,嘴就张口呻吟了起来。

    原本沉睡在他身边的以晴,一听到他的呻吟,不顾自己比他好不了多少的疼痛身子,匆匆套上了他扔在地上的白衬衫,起身去帮他倒了杯冰开水,再回到床边,扶起他的头,小心的将水送进了他的嘴里。

    冰冷的水稍稍缓和了剧烈的疼痛感,石方平这才稍微清醒,他半撑起身子,张开眼睛,以晴的脸清清楚楚呈现在他的眼前。

    妳……妳是谁?怎幺会在这里?他很自然的脱口而出。

    以晴则是因他的问话而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幺回答才好。难道她能说是他吻得她不能呼吸、全身发软,把她压在床上……

    不过,就算是自己清白的身子已毁,她心里却一点也不后悔跟他发生这样的关系。

    石方平用力爬了爬头发,顺着她身上的衣服望去,她身上穿著他的衬衫,扣子只扣了几颗,上身露出了深深的r沟,引人无限的遐思,还有那一双赤ll的大腿,想必衬衫里头什幺也没穿吧!

    再往地上那些散落一地的内衣、内k看去,白痴都知道发生了什幺事。

    他脑子里依稀还记得些许片段,他还以为是作了一场春梦,难道昨夜喝醉的他……对她做了不该做的事?

    看到石方平盯着她的身体看,以晴满脸通红的拉了拉上衣,接着狼狈的赶紧收拾地上不堪入目的衣物,捧着衣服冲进浴室。

    她一面穿一面想着等一会儿该怎幺面对他,昨天晚上的事他该不会全都忘记了吧?若是他忘了……她又该如何解释自己出现在他家的原因?

    石方平看着匆匆跑进浴室的以晴,脑子慢慢浮现了一些记忆。

    等等……这个女人……不就是芊芊的朋友吗?他还跟她跳过一场舞的

    唔……他的头真是有够痛的,他只记得他的车钥匙掉了,接着就迷迷糊糊的被人带回家,难不成带他回家的人就是她?那她又为什幺会在他的床上?

    该死的!他不该喝这幺多酒的,他有过许多的女人,却从没有一个女人能进得了他的家,更遑论是睡在他的床上,最多在旅馆里解决。

    他不让女人知道他的住处,就是不想她们死缠烂打,如今一觉醒来,竟然有个女人睡在他旁边,他连她怎幺来的都不知道。

    他揉着发疼的太阳x,另一只手靠抵在白色的床褥上,似乎摸到了什幺硬硬、涩涩的东西,仔细一看,他发觉那似乎是干涸的血迹……

    这样一个认知,让他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像他这样身经百战的男人,当然知道床褥上有血迹是什幺意思。

    天啊!一直以来小心翼翼从不碰良家妇女的他,今天竟然上了一个处女,还该死的没有做任何防护措失!

    而这个女人若是其它人倒也还好,偏偏是表妹芊芊的朋友,他一向谨守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就是怕惹麻烦,如今竟让他遇到这幺个烫手山芋,这下子可不妙了。

    这时,站在浴室瞪着门扉好半天的以晴,深吸了好几口气,还是没有勇气打开门,在镜子前面变换了好几种表情,她还是不知道该用什幺表情面对他,该对他说些什幺。

    最后,她牙一咬、眼一闭,硬着头皮走了出来,低着头不敢看石方平的睑。

    这时的石方平已经穿戴整齐,他用眼角冷冷地瞟了她一眼。

    她一头长鬈发垂放在肩头,脸上的妆已全部褪去,细肩袋的银白色贴身长礼服勾勒出她玲珑的美好曲线,那露出大片雪白的前胸,其下深深的r沟清稀可见。

    那被贝齿咬住的嫣红下唇,红白相映下更显得艳光四s,但是她眼底所流露出的却是如小女孩般的无措。

    既清纯又性感,若不是她是芊芊的朋友,他倒是可以考虑将她纳入羽下,只是他一向对处女没什幺好感。

    抢在她说话之前,他递了一张纸给她,我想这样应该可以补偿妳了吧!

    以晴所有的话皆被眼前那一张空白支票给打落回肚子里。

    石方平没有时间去理会她是什幺表情、什幺心情,此时的他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愈快愈好,尤其是床上那抹刺眼的暗红,令他的心情十分不舒服。

    他套上了笔挺的西装外套,一脸神色匆匆,上面的金额随妳高兴怎幺填……对了,若是有了什幺后果,请妳自行处理掉……

    闻言,以晴像是被打入阿鼻地狱,全身在瞬间变得冰冷、僵硬,只能呆呆的望着他,说不出半句话来。

    石方平怕说的不够清楚,也怕她听不懂,他走近了她的身边,再次加强语气,一我还是说清楚一点好了,如果妳不小心怀孕了,就去找个好的医院……做个处理,也省得麻烦……我这样子讲妳懂吗?

    见以晴依旧一脸呆滞的模样,他不耐的叹了口气。

    真是讨厌!他从来就不用担心这些事的,如今他竞要跟她说这些东西。

    还有……东西拿了后,请妳自便,忘了来过这里,最好把我也忘了!

    以晴直盯着手上的支票,耳朵里听着他不带感情的字字句句。究竟是她太天真?还是他太无情?她怎幺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幺冷酷的话,难道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忘了昨夜的事……可能吗?还要她忘了他……她怎幺可能做得到?难道连这一点美好的回忆他都要剥夺?

    石方平匆匆拿起子公文包欲往门口走去,没有多看她一眼。

    就在他要开门出去时,以晴力图镇定的开口,你不需要这样,你并没有欠我什幺,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她走到他面前,把那张空白支票还给了他。

    石方平盯着她瞧。会有女人不要钱,尤其是她的初夜还被他莫名其妙夺走,他不相信她没有任何目地,女人哪个不贪婪的。

    石方平拉下丁脸,对于识相的女人他一向是和颜悦色的,但对于太过贪婪的女人,他只觉得厌恶,她的气质是他所见过的女人中最纯净的,想不到她才是最贪心的。

    妳是……宋以晴小姐!我没有记错吧!我想支票妳还是收着吧!钱是世界上最好用的东西,能买任何的东西……

    以晴打断了他的话,坚决的将支票拿高,昨夜对你来说只是醉了,但对我来说却是很重要的回忆。我什幺都不要,今后也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你大可放心。

    石方乎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什幺,不明所以的盯着她,神色是戒备的。

    以晴深深的看着他,想把他印在心版上,哪怕他这个模样让她心碎,她也要好好的记住他,因为她可能再也看不到他了。

    我再说清楚一点好了,我喜欢你,所以昨夜是我自愿的,没有任何人强迫我,也没有任何目的,我是真的喜欢你,说这些话,我一点也不会感到难为情。以晴用着无比温柔和无比坚定的语气说着,说完后便把支票交还池。

    石方平看着她用着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里有着打击、失望、难过、伤心,她的眼神很深远,他从来就没有看过有哪个人的眼神里可以同时出现这幺多的情绪。

    她的眼睛是清亮的,好似从她的眼里就能看出她的心,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却能从她的眼底看出她有多伤心,在她清澈眼睛的反s之下,他看到了自己那混浊的眼,如利刃般伤人的嘴脸……这就是他吗?这就是他跟她说话的表情?他从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表情。

    以晴转身前对他笑了笑,淡淡的说了一句话,这世界上有太多是钱买不到的东西。说完,她开门快速离去……

    第五章

    以晴面无表情的走出石方平的住处,一出大门,雨就飘了下来,此刻的她再也伪装不下去了,她抖着唇,眼泪不听使唤的流下,晶莹剔透的泪水沾湿了她长得过分的睫毛,洗着她莹莹眼瞳,也流过她亦发苍白的容颜,一路下滑到她颤抖的红唇。

    她咬着牙拚命向前走,告诉自己绝不能回头,就算是要哭,也不能哭出声,是她太贪心了才会这样,是老天在惩罚她,她不该去爱不能爱的人,她受伤是活该的。

    站在马路边,她高举着手招着出租车,此时她发觉原本打在她身上冰冷的雨水莫名的停止了,难道是雨停了吗?可是地上还打着雨水啊!

    她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到的竟是石方乎撑着伞一脸担心的站在她身边。

    当她转身离去时,石方平愣在原地,直到手机响起,他才收回心神,这时才发现屋外在下雨,而他竞让她独自离开。

    接着,他破天荒的做了生平最婆婆妈妈的一件事,就是拿着雨伞去追一个女人。雨水无情的打在地上,晚春的天气早晚都凉,而他居然让一个女人在把珍贵的第一次给他的早晨淋着雨回家,有生以来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真是混蛋到家了。

    以晴看着他,惊讶他竟会出现。

    她该恨他的,或者对他破口大骂,只是在看到他时,她才发现就算他是混蛋,就算他对她说出这幺过分的话,她还是好喜欢他……

    她不过才刚刚离开他,再见到他时,她感到心情是雀跃的,她的心是那幺的老实,她好气自己为什幺这幺没用,难道她真这幺下贱,这个男人这幺对她,她还是无法讨厌他。

    女人哭哭啼啼一向令石方乎感到厌烦,毕竟他遇到的女人除了爱钱,再来就是上演一哭二闹的把戏。

    但他并不知道无声的泪水力量更大,她就那样在他的面前不停流泪,泪水彷佛也流进了他的心坎里;她微张着泛青的红唇、身子轻颤又楚楚动人的模样……那间,他有种想把她紧紧拥入怀里的冲动。

    下雨了,我送妳回去。石方平很自然的脱口说道,但在说出口的同时,自己也吓了一跳。

    从来只要跟女人上床时,他才会开口说请她们上车,至于回家,几乎都是要她们自己回去,为什幺他竟会对这个只有一夜情的宋以晴说出这样的话?

    以晴没有搭腔,她只是呆呆地望着他,脸上分不清楚是泪水还是雨水,泪水像是被打开了开关般流个不停。她不想让这样狼狈又无助的自己让他看到,她不要他可怜她,但她无法控制自己不流眼泪。

    妳全身都湿透了,是不是很冷?他脱下了上好的亚曼尼西装外套覆盖在她的身上。

    以晴被泪水弄得视线十分模糊。她是不是在作梦?要不然怎幺会看到刚刚对她一脸尖酸的石方平,此刻竟会柔着声一脸担心的望着她……她没有看错吧?这个用关心眼神看着她的人就是石方平吗?

    他的表情就像是第一次他救她时,第一次看到他时,她还以为看到了天使,她的天使……

    现在她明白了,天使与魔鬼其实是一体两面的,如果她不曾遇过他,如果他没有救过她就好了,她就不会对他动心,她的心也不会这幺难受了。

    为什幺老天爷要这样开她的玩笑?若是她早一点遇到他就好了,若是在她家还没有发生事情的时候遇到他……那该有多好……她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脚步几乎站不稳……

    小心!

    石方平稳稳地勾住了她的腰身,让她贴靠在他的胸膛,这才发觉她身上烫得惊人。

    该死的!她在发烧!

    ※※天长地久的踪迹※※

    喂以晴吞下退烧药后,石方平将轻得彷佛没有重量的以晴平放在床上,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他第一次在女人面前觉得罪恶感深重。

    想到刚刚对她说话的语气和态度,他觉得自己什幺时候变成了如此冷漠无情的人,为了怕负担责任,为了怕被人绑住,他竟对第一次跟男人发生关系的女人用如此伤人的态度相对。

    手机此刻又响了起来,他放在耳边接听。

    石总,外国客户已经来了,九点的会议您会来吧?

    我会去!收了线,他看着床上的人儿,心里闪过一丝不忍,他轻抚上她的脸颊,发觉退烧药的药效发挥了,她额头上都是汗水,他温柔的为她褪去身上的衣服。

    在为她褪衣服时,他瞟见了那抹红,再看向她,他竞感到无限的心疼。

    第一次有女人躺在他的床上,他没有一丝厌恶,还感到一股心疼不断涌上。

    在她赤l的雪白皮肤上有着不少瘀青,想到初解人事的她又碰上他喝醉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对她很粗暴……

    将被子盖上她后,他温柔的为她拨开头发,意识到自己这样反常的举动,他的手顿在她的脸蛋上,接着整个人赶紧往后退,像是看到什幺怪物似的,没命的提着公文包跑离住所。

    一直到坐进车子里,他的耳朵还嗡嗡作响。

    他在干什幺?女人的柔弱就是她们最好的武器,女人的眼泪只是使男人屈服的手段,女人美丽的容颜往往是遮掩沉重心机的糖衣。

    该是这样的!这是他一直以来对女人的看法,从父亲死后,他唯一的感情也跟着父亲埋入了深深的泥土里。

    想到她刚刚所说的话,那该算是女人对男人的告白吧!从小到大听过数不清的女人跟他告白,他又是怎幺对待那些人的他早已忘了,有多少女人在他的面前哭,那些人也都变得模糊了,直到现在,他才察觉到自己的心何时竟变得一点温度都没有。

    在他的根深柢固的观念里,世界上每一个女人都有可能如同他的母亲一样,所以他绝对不要坠人情网,更不要婚姻,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爱情,爱情只是书上才有的东西,他绝不要像父亲那样……绝对不要……

    ※※天长地久的踪迹※※

    今天石方平在公司留得特别晚,破天荒的推掉了任何的女人邀约。

    公司的人都下班后,他终于想起了以晴是怎幺会到他家的,她为了怕他酒醉驾车危险,亲自送他回家,他还记得她当时讲的话。

    然而他对她做了什幺?不但侵犯了她的身体,还无情的赶她走……他到底在干什幺?第一次他在一天之内问了自己不下十次这个问题。

    急忙的赶回了家,他不停的说服自己,当然不是为了想见她,只不过是一个跟他发生一夜情的女人,他怎幺可能因此看上她,她充其量不过是比他以往遇到的女人特别一点,或者再不同一点……

    站在自己的家门口,他看着门铃却呆了好几秒,下意识感觉到他的心竞紧缩了那幺两、三秒钟,他摇摇头,哑然失笑。

    他到底是怎幺了?为了那个女人,他居然连自己家都不敢进去了吗?他居然会怕一个女人,简直是太可笑了!

    掏出了钥匙,他开门进去,屋里头空无一人,他拉了拉领带,将公文包扔在沙发上。

    会不会还在卧房里睡着?这个客厅不似有人走动过,可见她都没有出来,难道她病得很严重?他该早点下班的,今天他居然连一通电话也没打回来。

    怕吵醒她般的小心推开卧房的门,里头哪里还有人,不但床上没有半个人,就连棉被都折迭的整整齐齐。

    他眼尖的发现床单被换过了,他赶紧走到阳台,发现那里正晾着原来那床白色的床单,上面的血迹早已不见。

    不只是床单,就连枕头、被套都被换过!

    石方平嘴里轻笑出声,捂着额头摇摇头,说不出心里那股怅然若失的感觉是什幺。

    他今天一整天还在想要如何委婉的叫她走人,如何让她别纠缠他,结果人算不如天算,她早已经无声无息的走了。

    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闯进他的家里,再无声无息的离开,没有留下只字词组,还把仅留的那一夜关系都洗得干干净净。

    石方平点上了烟,走至阳台,看着万家灯火,理不出心头百味混杂的感觉。

    他该高兴的不是吗?有个女人这样识相,不哭、不吵、不闹,没有跟他要求任何东西,干净的来、干净的走,他一直想要的,不就是这样懂事的女人?他该庆幸、该高兴的,但为什幺他竟笑不出来?

    他的脑海里浮现她的容颜,浮现她坚定拒绝他、将支票拿给他的冷淡表情,当时他没看出来,现在回想起来,才明白那清明的眼里除了映照出他的可恶之外,也布满了她的悲伤,而他居然迟钝的现在才发现。

    她一定一直忍着,直到走出了他家才发泄出来,要不是他因为下雨追出去,他永远不会看到她泪流满面的样子。

    想到她无助哀戚的模样,他忍不住的收紧了拳头,用力的往阳台的墙打去,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手关节已经流血,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痛楚。

    他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一种他无法控制的感觉,不管是在工作上还是在感情上,一向他都是高高在上、冷眼c控一切,没有什幺事是他料想不到,没有任何人的心思是他无法看穿,如今他却被那个叫做宋以晴的女人搅得一脑茫然……

    他不知道她要的是什幺,除了她的名字,他对她一无所知,就连问都没有机会问,因为一向都是女人主动贴着他,他甚至不用开口,她们就会乖乖的把祖宗十八代交代清楚,他还嫌烦呢!

    他向来认为女人不是要钱就是索情,第一次……第一次有个女人这幺忽视他,不但不要他的钱,也不要他的情,他竞遇到了以前他认为这世上绝不会有的女人……什幺都不要……

    脚下的烟蒂愈来愈多,他的思绪却愈来愈混沌,他觉得自己实在是无聊加可笑,看看手上的表已经近午夜两点,十点回到家的他,四个小时的时间什幺都没有做,只是想着一个女人。

    他到底在干什幺?这不像他,真的是太不像他了!

    熄灭了最后一根烟,他转身走进屋里,再转进卧房脱下了领带、上衣,准备先洗个澡再睡觉。

    这时,他突然踩到一样东西,他弯下身子,把那闪着银光的东西捡了起来,拿到眼前仔细查看,是一条银色项链。

    奇陆了……他从来不戴任何饰品,他的卧房里怎幺会有这种东西……链子的尽头似乎有个小小银牌,他拿起另一头,赫然发现东西上竟刻着石方平三个字。

    这……这个东西他认得,是他掉了许久的领夹,也是他最喜欢、唯一上头刻着他名字的领夹,为什幺它会变成项链?

    他没有兄弟姊妹、没有父母,也从不曾带任何人回家,而这个卧房除了他之外,最近只有一个人进来过……难道是她?但她又为什幺会有这个东西?

    ※※天长地久的踪迹※※

    以晴!妳总算是回来了!昨夜妳跑到哪里去了?女儿一回家,邵母马上上前关心询问。

    我……因为遇到很多大学的朋友……又拗不过她们……所以……以晴没料到母亲会在家里,现在都中午了,她还以为母亲到医院去陪父亲了,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唉!到朋友家过夜,妳也该打个电话回来啊!妳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妳?妳爸爸也要我赶快回来等妳!

    对不起……我……以晴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她真该打,家里都这种情况了,她还帮倒忙,让妈妈记挂着她。

    邵母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没关系,我知道妳最近心里很苦,跟朋友聊一聊也是好的,但要先打个电话通知我,还有……芊芊也打了好几通电话来,她好象很担心妳,妳有空回个电话给她,我现在要去医院陪妳爸了。

    以晴拉住了母亲,不如我去陪爸爸好了。

    不用了,妳累了一天,要是妳爸看到妳一脸苍白,一定会怪我没有好好照顾妳,去睡一下吧!

    以晴点了点头,好吧……

    她一脸苍白吗?以晴回到房间,赶紧去照了照镜子。

    果真……她不但一脸苍白,眼下还有黑眼圈,头发又乱七八糟的。

    天啊!原来她在别人的眼底是这幺地糟。

    想到刚刚母亲说芊芊一直打电话来,以晴拨了芊芊的手机号码,待手机被接起,芊芊,我是以晴……

    以晴!妳昨天晚上到哪里去了?打妳的手机也关机,打家里又还没回来,妳是不是想吓死我啊?我还以为妳出了什幺事了……电话那一头芊芊大小声地抱怨着。

    唉!想不到她一夜未归,居然让这幺多人为她担心,真是不应该,她实在应该打通电话回来才对。

    对不起啦!昨夜我被林云她们拉去唱歌,今天天亮才回来,很抱歉,没有事先跟妳说。

    厚!妳这个人也太不够朋友了吧!我要妳跟我们去pub跳舞妳不去,就跟林云她们去唱歌!

    我又不会跳舞,只好去唱歌嘛!以晴装无辜的说道。

    妳没事就好,要不然是我把妳带出去的,要是妳有个什幺,我真怕妳妈会来砍我。

    以晴笑了笑,不会啦!我没事,害妳担心了,真不好意思!

    那就这样了,我要去上课了,晚上再聊!

    嗯!以晴挂上了电话,顿时一群金苍蝇从眼前飞了过去,她吃力的扶着卧房的沙发,颓然坐了下来,虽然有好一点了,头还是有点昏昏沉沉

    摸着自己微烫的额头,她轻叹了一口气,还好妈妈去医院了,要不然被她看到了,她一定又会为她担心。

    她缓缓走到床边,直接躺上床,她实在是好累、好累,身子酸痛不说,头也晕得厉害,但她却是怎幺也睡不着。

    她耳朵里响着石方平冷漠无情的字句,眼前又恍恍惚忽彷佛看到他那若有似无的关心眼神,搅得她的心混乱无比。

    当她醒来时,发现自己未着寸缕的躺在床上,吓了一大跳。

    事情到底是怎幺回事?她只记得他拿着雨伞给她,接着她眼前就一片漆黑,难不成她昏了过去?

    她怎幺会昏过去呢?不过她离开时帮他洗了那不堪入目的床单,她想他回来看到了,应该能安心了吧!应该也能相信她不是那种要他负责的女人

    昨夜就当是一场梦,这样就够了,原本她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他的……她已经很满足了,就算是在心里头暗暗恋着他,这些个回忆也够她往后回忆了。

    她不后悔,一点也不后悔,哪怕他是混蛋,她也不后悔把自己给了他,接下来她能毫无眷恋的结婚,纵使她的爱恋没有结果,但此生已无憾了。

    闭上眼睛,把石方平的影像关上,她告诉自己要忘了他,会忘了他,毕竟灰姑娘在午夜十二点钟响起时,就是梦该醒的时候。

    于澄澄《爱啊!真乱!》 扫图:y  校对:surfer;乐乐

    第六章

    芊芊,你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呢?以晴坐在跟芊芊约好的咖啡厅里,不明所以的问着她。

    本来我是一直帮你拒绝的啦!但是我表哥……芊芊啜了一口拿铁。

    一听到表哥两个字,石方平的脸立刻清楚的印上了以晴的心头,令她手中的杯子差点滑落,还好她反应快的用另一只紧紧抓着,要不然她今天穿的一身白洋装就要毁了。

    芊芊倒是迟钝的没发现以晴的神色有异,她接着开口道:对了!你应该还记得我表哥吧?就是那天晚上跟你一起跳舞的那个人。

    以晴赶紧用力摇摇头,我忘了!

    芊芊感叹的说:什么……才过一个月而已,你就忘啦!

    你表哥我本来就不认识,只见过一面,忘了是很正常的事。以晴面无表情的说道。

    芊芊点点头,那倒是……对了!听说你最近跟展家的人见面了?

    嗯!

    怎么样?芊芊好奇的问道。

    大部分都是妈妈跟对方商量婚事,我只是在一旁听。

    就这样?芊芊有些失望的说。

    以晴摇摇头,笑了一声,不然你以为会有什么特别吗?

    那个展介风……你看到了吗?芊芊紧张的问道。

    以晴摇摇头,没有,听对方说他最近比较忙,所以没出现。

    芊芊松了一口气,看来你就快嫁人了……唉!等你嫁人了,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像这样跟你出来喝杯咖啡!

    以晴笑了笑,你芊芊大小姐难道还会缺伴吗?只要随便一招手,不知有多少人愿意为你赴汤蹈火,更何况只是区区的喝杯咖啡?

    都是一些苍蝇、蚊子,我看了就烦……对了!那一天晚上,表哥说的话你都还记得吧?

    以晴大口喝了一口咖啡冰沙,眼色惊惶不定,你在说什么啊?

    她想忘、她要忘的!最近她好不容易梦里才没有他,才不会再想到他,只是当芊芊再提起他时,她的确还有刺痛的感觉,她的心比她的嘴坦白太多了!

    她花了这么多力气要忘了他,用不着提到他的名字,光是芊芊说出表哥两个字,她的脑海就马上浮现出他清清楚楚的面容……

    你还真是健忘耶!要是表哥听到这句话,他可是会很郁卒的……她这个表哥可是万人迷耶!跟他有一面之缘的女人很少记不住他的,他总有办法让人家记住他,尤其是女人。

    芊芊的话还没有说完,以晴马上站了起来,如果你今天是来跟我说你表哥的事,那我想先走一步了!

    芊芊赶紧跟着站起来安抚她,以晴……你怎么啦?她从来就没看过以晴这个样子,干什么她一提起表哥,以晴反应会这么激烈……

    以晴也察觉到自己的反应似乎太大了,她赶紧坐了下来,我……我只是不想提到那个人……没别的意思……

    芊芊狐疑的看着她,我知道了!那天表哥强邀你跳舞,对你那么失礼,你一定很生气吧!那接下来就没什么好讲了!说完后她叹了一口气。看来不是她不帮,是表哥自己先得罪人家,她可是尽力了,还是不行她就没办法了。

    我没说我生气……以晴低着头猛吸冰沙,一提到石方平,她就没来由的心烦意乱,连她也无法控制这样的自己。

    表哥要我找当初创意广告比赛的那个同学,最近他们接了一个外国客户的案子,是珠宝的广告,那个老外可龟毛了,就是相当喜欢你的构想,他们公司所有顶尖的人才都出动了,包括表哥自己也亲自出马,奈何那个老外就是不满意,表哥没办法了才来找我,要我请你出马。芊芊说道。

    我……要我去他们公司上班?!那怎么可以!她不要再跟他有任何接触了,更不能见他,她只想让岁月帮她忘了他,让她安安心心的嫁人,如今要是他知道那个人就是她,那……

    反正就只有这么一次而已,听说伯父身体最近也好多了,邵氏现在有展扬的资金援助,也都上轨道了啊!你最近也没事……不如……芊芊实在是想不出来以晴有拒绝的理由。

    不行!她不能再去见他,再见到他……她怕……她怕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芊芊张大了漂亮的眼睛,大叫道:为什么?

    我就快要嫁入展家了,展家不会愿意准媳妇出来抛头露面,更别提是到别家公司上班。以晴神色不安的说道。

    拜托!你还不是展家的人好不好?都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