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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紫笛笑道:“是啊是啊,我总是这么好心,明知道他听口半天了要和五、八万,仙儿和姐姐都不肯打,我就打喽!”

    李隆基当真将那一两银子仔细收了起来,笑呵呵的对秦霄说道:“大哥你回来了就好,来知道我几把。我今天又输成猪头了,整整三百两银子啊!都捐给你府上了。你若不教我两手,我可要赖在你家吃喝一年不肯走了。”

    “我没有意见啊。”

    秦霄笑道:“不过,先谈点正事再说。”

    李仙惠说道:“墨衣,紫笛,我们去张罗府里的事儿吧,让秦大哥和殿下在这里谈事情。”

    李隆基点点头:“也好。”

    三女走后,秦霄坐到麻将桌边,随意地拿起一张一条地麻将牌把玩了几下,给李隆基看:“阿瞒,认识这张牌么?”

    李隆基大笑:“这不是废话么!一条么,最好认的。”

    秦霄撇了撇嘴:“它还有个别名,叫妖姬。”

    李隆基皱了皱眉头:“什么意思?你是指韦团儿那个y妇么?”

    秦霄摇了摇头:“韦团儿,她还不配。我是说……太子妃,韦氏。”

    李隆基似乎明白了一些,低声问道:“大哥,你进宫打听到了什么消息,对么?”

    秦霄微叹了一口气,说道:“宫里,关于德妃消息,没有任何记载。我也找一些老臣和宫官问过了,没人详细知道遗骸的事情。现在,唯一知情地,可能就是这个韦团儿了。可是,韦团儿偏偏行了狗屎运,搭上了武三思。而武三思,又与太子妃有染。于是,这韦团儿就混到了太子妃韦氏的身边,而且,可能会被封为婕妤。所以,我才说,这一条,是妖姬。一是指那两个妖孽般的女人,二呢……她们,通过一条人根,勾结起来了。”

    李隆基不可思议的看着秦霄:“这……怎么可能呢?梁王与李家,那是誓不两立!怎么可能共用女人!”

    秦霄无奈的笑道:“所以说嘛,妖姬就是妖姬,中了她的妖法,什么事都能干出来的。”

    李隆基拿起那张一条的麻将牌,作势就准备将它砸了,秦霄连忙将他拉住:“你干嘛,今后不玩了?”

    李隆基恨恨的道:“玩,怎么不玩!只不过,我定然饶不了那两个妖姬!”

    秦霄瞥了他一眼:“胡扯什么。人家马上要当皇后了,你可要悠着点别乱来。”

    李隆基吁了一口闷气:“这我知道的,大哥放心只是怨恨,我那伯父也太糊涂了,居然对这种女人宠幸得没边儿,任由她胡来。”

    秦霄淡然说道:“我以前听仙儿说起过。太子一家被流放在外十四年,韦氏与太子同患难,让太子很是感动,于是呢,当初就许下过诺言,若有一日得了翻身,韦氏要什么,太子就给她什么。”

    李隆基叹了一口气:“是挺矛盾的。只是,这韦氏历来就心机极深,喜好权谋。家族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过,她陪着太子历经磨难过了十四年,也是挺不容易的。但这就并不代表,她将来有权利肆意y乱胡作非为啊!”

    秦霄无奈的笑道:“我这不比你更郁闷么,她还是我的丈母娘呢。这些事,还得要瞒着仙儿。”

    李隆基也无奈的笑了:“罢了,我娘亲遗骸的事儿,就先告一段落放下吧,日后若有机会再说。这是人家太子和梁王等人的家事,我们这些做臣子和晚辈的,就不要过多的过问了。大哥,这些事儿,你也别宣扬出去了,免得授人以柄。”

    秦霄点头:“行,我知道的。从明天起,向你学习,打打麻将踢踢球,优哉由哉的混日子。朝上的事儿,什么也不管。如是真的让我当什么北衙大都督了,就军中家里两点一线,其他的事情一概不过问。这样总会不出问题了吧?”

    李隆基笑道:“大哥果然有悟性啊!一下就参透了我爹数十年才苦练出来的绝技。你和卫王怎么说这种行为来着?装,是吧?哈哈!”

    秦霄把玩着手中的麻将,若有所思的笑道:“是的,装。”

    第三卷 帝都惊雷 第210章 改天换日

    八月十二,晴,黄道吉日!

    长安城内,闷在家中数日的数十万居民们终于忐忑不安的走出家门,夹道而出,而且或情愿或被迫的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都城陷入了空间的热闹和拥挤。

    所以牢狱中的囚徒,死刑改流放,流放的放归家园从轻处理,轻罪一律释放。

    太子登基,大赦天下!

    秦霄金甲红袍,领着李嗣业、田珍、万雷等将,率领左卫率,护送太子李显与太子妃韦氏,出了东宫,浩浩荡荡的朝太明宫而去。皇城之内,满是夹道而拜的官员将领,彩旗飞扬,鼓呐喧天。

    秦霄一骑当先,身后是三千左卫率,中间是龙凤车辇,上面坐着身着龙袍的李显与韦氏。左右司御率、左右清道率,按理应该是在前开路摆设仪仗的,但李显为了表彰秦霄的功迹,特许他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领兵开道,殊荣无限。

    秦霄脸上一直挂着机械的笑容,领着庞大的队伍出了东宫,缓步走进大明宫丹凤门,不禁心中感慨万千。

    历史上,李显也是这样走出东宫,步入大明宫的么?现在因为我这个原本微不足道的小子,历史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偏转后,又神奇的恢复了原来应有的轨迹。只不过,时间上似乎有些不对了……我这一路开路领头,将李显送进了大明宫,将韦氏将上皇后的宝座,究竟是在推动历史,还是改变历史?究竟是在做好事,还是坏事?除了二张,来了个韦氏。别人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角色,我还不清楚么?

    秦霄头一次的感觉。自己居然是那么的渺小。原本以为,亲自动手除了二张,应该是功德无量。可是回头一看,就算是没有自己动手,二张的覆灭也是迟早地事情。自己只不过是当了一个可有可无的改良催化剂,让这些事情发生得更早、更猛烈了。以自己现在的力量,要谈什么‘改变历史’,难!

    秦霄不禁轻叹一口气。喃喃想道:相对于巨轮一般的历史,我现在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砂尘罢了!顺它者昌,逆它者亡。在有足够的本事将他扭偏一点之前,我还是顺着它吧。要干螳臂当车的事情,后果只有死路一条!现在这样也还算不错啊,高官厚禄不愁吃穿,名声显赫处处逢源。娇妻温柔红粉也有,是个男人都想过这样的日子。混混沌沌地享受生活先,别的事情,看看状况再说吧!

    含元殿前龙尾道上,朝中所有四品以上官将,全部分列道旁,见了队伍前来。与在此戌卫的八千羽林军齐齐的喇喇跪倒,呼道:“恭迎太子!”

    一万多人这样齐声地一吼,那声音,当真是排山倒海,直冲霄汉!

    震得走在最前的秦霄脑子都有些发晕了。

    这场面,还当真是有些壮观,执戈立戟披甲佩剑的将士,绣袍冠戴各色朝服的文臣,齐齐拜倒在自己眼前。这感觉还真是有些爽啊——尽管他们拜地不是我,呵呵!秦霄心里乐了一阵,翻身下马。挥了挥手,左卫率分成两列立于龙尾道旁。站得整齐标直。

    秦霄大步流星的走到龙辇之前,拱手道:“启禀太子、太子妃,含元殿已到,请下辇上殿!”

    李显看了一眼眼前的阵势,满意的点点头:“好。辛苦你了秦将军。爱妃,我们下车吧。”

    侍辇官将,将二人请下了车。秦霄也就算没什么大事了,走在东宫官属的队伍之前,领这支队伍跟在李显身后,朝龙尾道走去。

    秦霄这是第一次见到韦氏,忍不住细细的打量了几眼,看她面像,与仙儿倒是极为相像。看来仙儿、裹儿,还都传承了她娘的长相。说实话,她这个岳母娘,还真是个天生地美人胚子,毕竟是名门世家里出来的,也还算有些雍容华贵,举指里透出矜持与傲慢。虽然也是快四十岁的人了,但风韵尤盛,面如珠玉。按照规矩,她现在还是穿着皇太子妃的服饰,头戴哀冕,身着黄罗鞠衣,头发上缀着花树博鬓,颈间金饰,腰间玉佩,好一阵珠光宝气。!秦霄在心里叹道:真是龙生九子,各不相同,连母就是十个样了。仙儿那么知书达理温情婉约,李裹儿却是个十足的煞星,老娘韦氏又是个标准y妇……幸好还没跟他们挑明‘亲戚’关系,不然夹在中间,真是难做人,也难为情!

    李显上了龙尾道,百官夹道而拜,直到将他送进了含元殿。

    秦霄身为东宫护驾,自然跟随李显最近。到了含元殿中,才步入武将班列,和众臣站到一起。待众臣都进了殿中,司礼大臣张柬之才将武则天请了出来。

    武则天依旧是皇袍珠帘冠,由上官婉儿轻搀着走上龙椅。太子率先拜了下去,百官跟着下拜,高呼万岁。

    武则天环视了朝中众臣一眼,鼓起精神朗朗说道:“朕自登基以来,夙兴夜寐十余年,大周朝天下升平,百姓安乐。但朕终是年岁已高,颇感劳累。太子李显,敦厚仁人,堪理国事。朕于今日,禅位于太子,并授太子即日登基为帝。”

    太子和百官自然又是大呼万岁。秦霄有些心不在焉的跟着做这些礼节,眼睛却时不时的瞟瞟上官婉儿,婉儿却一直平视前方目不斜视。

    接下来,无非是由张柬之宣读一份由上官婉儿执笔的制诰,武则天的最后一份圣旨,然后李显步上龙庭,由武则天亲自为他加帝冠,端坐上了龙椅,武则天则是委屈地坐在了一旁特设的椅子上。

    秦霄看着这情景,看着武则天麻木而没有表情的脸,心里不禁感觉有些发酸。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坐了那么多年的宝座被人夺走,自己却只能偏坐于一隅,的确不是一件很不爽地事情!

    然后,就是李显宣读了一篇长达一个多时辰的‘就职演说’。无非就是如何继续和发扬武皇的‘革命精神’,将盛世的繁荣坚持到底。同时,恢复国号为——“唐”消失了十多年的大‘唐’,在这一刻,总算是又回来了!虽然是回到了一个并不英明神武的主子手里。

    当即就有许多李唐老臣激动的热泪盈眶,连呼万岁。

    登基仪式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武则天明显早已是不厌其烦,仪式刚刚结束就告辞走了。让上官婉儿搀着她回了长生殿去。

    中午,太子李显在麟德殿大摆宴席,宴请所有参加仪式的臣将。秦霄与东宫的几位将军以及李多柞他们坐了一桌,各自聊天扯淡地吃了一些饭菜。没敢多喝酒,怕在下午的朝会上出岔子。

    午宴结束后,李显领百宫再回含元殿,开始了这场改朝换代中。最核心也最引人注目的事情。

    首先,就是尊武则天为‘则天大圣皇帝’,连武则天在内,祖上三辈避讳,文武百官上奏时都得要注意。同时,却又将武则天之前所封的武家地王公,从王降为了‘公’。这一动作。名义上是尊李压武了,但是这些武家王公们的实权,却又一点也没有削弱。

    接下来,就是宣布将社稷、宗庙、陵寝、郊祀、行军旗帜、服色、天地、日月、寺宇、台阁、官名等等的这一些称呼,改回到以前高宗永淳时的样子,神都变回了‘洛阳’,国都为长安,改年号——神龙。

    秦霄心里暗暗地嘘道:年号神龙?这不就是神龙政变了么!一说这两个字,我倒是想起来了……

    文武百官都静静的听着这些。全都不约而同的期盼着李显后面的说辞。果然,最后宣布‘人事任命’时,所有人都来了精神。支起耳朵听着。

    最先是立韦氏为皇后,卫王李重俊为皇太子。然后表彰张柬之等人的功劳。封张柬之为同中书门下三品,吏部尚书,任宰相,汉阳郡公;唐休堤与姚崇也为同中书门下三品,兵部、刑部尚书,同为宰相。同时,提拔了之前多次被流放的魏元忠为宰相;封桓彦范、敬晖为纳言,宰相;袁恕己同中书门下三品,宰相。羽林大将军李多柞进封辽阳郡王,赐实封六百户。同时,参预政变有功的太平公主,加号为镇国太平公主,实封达到五千户,准予开府设署,这在中国历史上,都是盛况空前无人可比拟地。相王李旦坚持不肯当太尉,但也加号安国相王,授了个同中书门下三品,当了个挂名宰相。同时,武三思因为也有功劳,特免他仍袭王爵,称为‘梁王’,权力一点没减,还加封了个一品开仪府同三司,意思就是与‘三公’并列的官爵。虽然没有什么实际的职务,但是作为皇帝的‘高级顾问’,实权不小。

    秦霄心里好一阵冷笑:这还真有点意思,一个给自己戴了绿帽子的男人,被李显当作个宝贝留在身边当顾问,那不是引狼入室,或者说是,更加助长那对j夫y妇的有y威,方便他们偷情了么?

    最后,李显宣布了一些军队将领的任命,之前凡是跟二张有勾结来往的官将,全都被免职流放,或是贬到穷山恶水的地方当可有可无地j胁小官去了,任命韦氏兄长韦温为南衙大都督,左金吾大将军;秦霄为北衙大都督,右金吾大将军,兵部侍郎。免不了又要叩拜谢恩,这一天下来,就是拜啊拜的,秦霄都快要烦死了,就想着快点结束。

    下午的人事任命,遭贬贬流放地官将,达到一两百多人,被提拔彪升的也不在少数,其中升得最厉害地,就是内苑总监钟绍京、宰相魏元忠、南衙韦温和北衙秦霄了。其他的一些人,三大元老的官已经没法再升什么,加了一些荣誉头衔,但明眼人都知道,他们已经是权倾朝野了;太平和李旦、武三思,得了最实惠的好处;敬恽这些人,一跃成了王公,也还滋润。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些人欢天喜地的时候,同时又有不少人一落千丈,甚至沦为阶下之囚。

    秦霄好不容易挨到了最后时刻,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随同百官一起退出了含元殿。刚走下了龙尾道,百官就开始彼此庆贺。不管升没升职的,所有官将品衔都加了二阶,奉禄也加了不少,的确是一件很值得庆幸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少不了有许多人来给秦霄道喜,秦霄一一的应付,又是个把时辰消磨过去了。

    好不容易等到人群稍稍散了去,秦霄飞快的跑进西朝堂上厕所啊!这一下午憋下来,秦霄真的很佩服那些上了岁数的人是如何忍住的,他们这么大年纪了,莫非就不肾虚么?估计,这些人多年来,已经练就出了超大号膀胱!

    爽快的解决了三急之后,秦霄牵上马走过钟鼓楼,到了右金吾杖院前,心中想道:才几个月前,我和上官婉儿经过这里的时候,遇到那个,无礼的武懿宗,叫我去左金吾杖院占卯。短短的这点时间,我就要入主右金吾杖院和北御都督府,接武懿宗手里的活儿全接过来了。而他呢,拖着残废之身,大赦天下的时候被皇帝特旨流放到了岭南,贬为庶民永世不得离开。

    呵!这就是命运!

    天色渐晚,秦霄翻身骑上马准备回家,刚出了大明宫,被人拦住了。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加冠当了太子的李重俊。

    李重俊也骑着一匹马,乐呵呵的说道:“秦大将军,怎么样,感觉还算良好吧?这种大好的日子,不喝几杯么?”

    秦霄笑道:“太子殿下刚刚登了宝座,理应在府里摆酒宴客呀!莫非还想诈我的酒喝不成。”

    李重俊大笑:“你看你这人,还真是小气到家了。今天咱们不去东宫,也不去你家。到别的地方痛醉一场去。”

    秦霄笑道:“刚当太子就出去鬼混,不好吧?”

    李重俊看来心情特别美丽,一直大笑不停:“明天我就要正式入住东宫了,不趁这点时间出去玩乐一下,今后恐怕还没那么方便了。走吧,老地方,去阿瞒家。他小子还剩两坛上好的葡萄酒呢,可不能给他剩了,免得我夜夜做梦都还在想。他不是被封作楚王了么?我们就去道贺吧,哈哈!”

    二人一阵大笑,拍马朝宫外而去。

    第三卷 帝都惊雷 第211章 去见女皇最后一面吧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出奇的平静。朝廷里,几乎没有发生任何值的史官记载的事情。

    李显似乎一时还没适应自己新的身份,仿佛那个远在百里之外的女皇还凌驾在自己头上一样,整天战战兢兢的过日子,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差池。韦后和武三思等人,也没闹出什么风浪来。

    秦霄的日子,也过的有条不紊波澜不惊。如同当初和李隆基说的那样,宫中家中两点一线。每天以兵部侍郎的身份上了早朝,听完李显宣布的一些微不足道的政令后,来到右金吾院看看近期内有没有重大的仪式和祭礼。除了几次李显带领百官南郊祭天的、宗庙告祖,左金吾院派出仪仗队列之外,其他的事情几乎等于没有了。再者,就是到北衙都督府那间气派十足的‘办公室’里大马金刀的坐上一坐耍耍威风,心情若好就检视一下新编组的‘万骑’训练情况。胆小怕死的李显,担心自己也遭遇到武则天那样的政变,下旨将‘千骑’改为‘万骑’,人数由之前的三千人左右增至一万五千余人,直缔军事长官就是秦霄,担任‘万骑使’,另外秦霄又将熟悉军事的万雷从东宫右司御率调到了千骑担任副使,负责平常的习练等杂事。

    整座皇城,就像一台巨型的精密机器,经过一次短暂的大修后,恢复了往日的工作运转,像心脏与大脑一样,掌握着整个大唐王朝的一切。笼罩在长安城上的阴云也似乎一扫而空,朱雀大道上的外商车马又欢快的跑了起来,西市上的热闹情景似乎又盛了几分。每天都是熙熙攘攘人流攒动。

    眼看着天气渐冷了,朔风凛凛,寒气森森,本就有些干燥的长安城里,已有许多人冷的起了冻疮。秦霄迫于李仙惠的压力。也不的不在官袍下加了几件衣服。再套上卢大匠特意为他打造的那副黄金明光甲,感觉自己就像一只笨笨的企鹅,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的。

    “也许是安逸的日子过太久了吧。”

    秦霄面上漾着微笑,翻身骑上淡金马,令丰特种营的二三十个兄弟往大明宫玄武门走去。

    至从到了北衙当老板以后。秦霄就依着李显的意思,将特种营的这些人调到了自己身边担任护卫,同时在重大仪式的时候贴身保护皇帝。这些人的品秩也由普通的士兵,个个加了‘检校’正六品骑曹头衔,虽然是个虚的荣誉称呼,但算起来也是大唐的将军了,身份有了本质的变化。自然而然的,这些人对秦霄的感情和忠诚度也日渐加深,有些到了服役期的人都主动要求留了下来当了雇佣兵。毕竟。当兵也能当到发财的并不多见,能跟到秦霄这样一个挥金如土照顾手下的主子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至于卢大匠,当他把那四件软甲送到秦霄手上的时候,秦霄立马跑到吏部尚书张柬之那里替他说了几句话。第二天这个在皇宫里呆了四十多年的老汉,就欢天喜地的卷起铺盖离了将作监回老家去了。临行时将他的儿子,新任的将作监大匠卢大海介绍给秦霄,并发誓说只要秦霄有任何差遣,二话不说扔掉手上的活儿先替他办事。

    三十甲兵跟在秦霄身后,庸懒的走出了那座成就了秦霄的皇城玄武门。上了长安街市。每天的未时一过,秦霄的工作就只剩下听曲喝酒,打麻将陪老婆了。

    时间,在万骑将士震天响的吼声中滑过,在淡金马矫健的蹄间滑过。在轻歌曼舞杯簧麻将之间滑过,在仙儿的素手玉指柔夷暖怀中,不经意的轻轻滑过。

    生活安逸滋润到一蹋糊涂。

    经过西市,路过熟悉的小吃摊边,一脸冻的通红的老板不等秦霄下马,就捧着热乎乎的江南特色小吃送到秦霄手上。然后,且走且停的趟过繁华的西市大街,来到金光门家门口。李仙惠照例早早的迎了上来,温情而眷恋的搀着他的胳膊肘儿走进大堂,亲自帮他卸下身上的铠甲,取来热乎乎的洗脸水,帮他捂一捂被冷风刮过的面庞,泡一泡勒缰绳的双手,以免生了冻疮。

    每当这时候,秦霄总是忍不住在仙儿白里透红的脸上亲上一口,感觉满足而充实。

    晚饭之前,秦霄照例将邢长风和特种营的人叫到一起,在后院进行每天半个时辰的技巧与知识习练。或是格斗,或是s击。几个月下来,虽然没有了之前的严苛的习练,但是这些人的技巧明显更上了一层楼。就拿飞刀来说,基本上都达到了秦霄预想的效果,能做到十发九中了——十步之外,s中那枚j蛋大小的木块。

    紫笛熟悉的声音响起:“开饭喽!”

    这个声音,往往会将一个客人引来。这不,紫笛的声音刚刚落音,就有一个人揉着红了的鼻子搓着骑马时冻的红痛了的手,沿着回廊走到了后院,嘴里还顺溜的说道:“真巧哈,又赶上了吃饭。”

    秦府的“编外”人士——李隆基,每天准时来报道了。

    秦霄笑呵呵的迎了上去:“阿瞒,今天又带了多少钱?”

    李隆基忿忿的白了他一眼:“三个铜板,够饭钱么?”

    秦霄笑道:“哦,那你今天敢情是连赌账都要赊了,我是没意见,反正一会儿我也没机会上场的。就怕那些美女看扁你了。”

    李隆基撇了撇嘴:“几个月下来,几乎输了一栋宅子给你了。我不管,我今后都在你家吃定了,不把你吃穷还不走了!”

    秦霄哈哈大笑的抚着李董隆基的背,将他领到了木楼上。早有一桌热气腾腾的宴席摆好了,只等着秦霄入席。

    桌子当中挖了一个空孔,放一个钢盆鸳鸯火锅。一边是翻滚的红油辣椒锅底,一边是清淡鲜美的三鲜锅底,桌边摆放着几大盘切好的牛r和羊r片儿。

    李隆基咽了一口口水,毫不客气就坐了下去,c起筷子就夹了一片鲜羊r涮了一涮。不到五成熟就一口包了下去。然后大叫道:“今天的好辣!啊呀,受不了了,仙儿快给我弄怀水来!”

    众人一起呵呵的轻笑,都动起筷子来。

    墨衣紫笛在江南和北方都生活过不短的时间了,口味比较杂。鲜的辣的都能搞定。秦霄对辣椒可谓是情有独衷,仙儿从小被流放,虽是皇族什么粗茶淡饭都能习惯。李隆基就显的矜贵了,太辣的受不了,没一点辣星儿的又不喜欢。

    李隆基大喝了几口茶,吸着气说道:“今天这锅底谁配的呀,那不是摆明了跟我过不去么?哎呀呀,紫笛是不是你的意思,昨天不就是捉了你几个炮么。今天就这样整我!”

    紫笛嘻嘻哈哈的说道:“我们家将军说了,大冷天儿的,吃的辣一点能够御寒!”

    秦霄拿筷子一指紫笛:“明显就是栽赃!”

    李隆基嘿嘿一笑:“我也不笨!拿辣的烫了,再到鲜锅里洗洗再吃!”

    旁边的老头子钟衍顿时摆手:“那鲜锅儿里的就没法儿吃啦!还有铁奴,伤刚好没多久,不能吃太辣的东西。”

    坐在一旁的铁奴一咧嘴,憨傻的笑了起来。这个汉子,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总算是能够下的了。从这以后。还养成了上床睡觉的好习惯。

    秦霄跟着扇阴风:“长风好像也是不吃辣的吧?”

    李隆基忿忿的道:“好哇,一家人挤兑我,我舀点汤放到碗里洗着吃总行了吧?谁叫我家厨子做不出这种味道来呢,每天都想着晚上的这一顿火锅大餐。中午都吃的极少要空肚子出来。”

    众人呵呵的笑了起来,秦霄说道:“我家的厨子。可是我和仙儿合力培养的,就是拿宫中御厨跟我换,我也要考虑考虑。”

    李隆基瞥了他一眼:“就你小气!好像我马上就要开口找你要似的。”

    李仙惠笑道:“阿瞒哥哥,这厨子是万万不能给你的。不然你以后不来找我们打牌了,我们找谁赢钱去呀?”

    大家顿时又笑了起来。

    一如往日的其乐融融,酒醇r美,满屋溢香。

    酒足饭饱之后,四个赌鬼大呼小叫的换了张桌子。开始了每日必须的鹰战。秦霄照例拿着一杯清茶坐在旁边观战,时不时的和李隆基聊上几句。

    “摸个八万。”

    秦霄说道,“前些日子,我陪陛下去了洛阳,去给圣皇(武则天)问安了。”

    “晕死,摸个没用的八条,又会要放炮……”

    李隆基随口应道,“至从登基后,陛下每十日就要带领百官去一趟的。这一次也没什么特别的吧。”

    秦霄摇了摇头:“圣皇的身体……似乎不是太好了。”

    “我胡啦!”

    墨衣兴奋的推倒牌,“碰碰和哦!”

    “哦,有这种事?”

    李隆基一边本能的掏银子,一边转过头来对秦霄说道:“这次我没有跟去,才二十天没见,圣皇怎么就成了这样子了?”

    秦霄说道:“毕竟是八十的人了。”

    对面桌儿的李仙惠说道:“老公,圣皇的情况,要紧么?”

    秦霄面色有些难看的摇了摇头:“一天天的瘦,吃不下什么东西了。以前每天还和上官婉儿与几个侍女玩玩麻将,现在都不能玩了。”

    “那我们……”

    李仙惠有些犹豫的说道:“去洛阳见见她吧?”

    “一般人见不了。”

    秦霄叹了口气,随即又有些的意的说道:“不过,我就没问题。阿瞒,你的意思呢,是不是也该去一趟?”

    “是该去一下。”

    李隆基停下手口的活儿,有些郑重的说道:“别的不说,毕竟是我乃乃么。”

    “那我呢?”

    李仙惠有些紧张的看向秦霄和李隆基,征询的目光。

    秦霄和李隆基对视了一眼,都在问对方的意思。秦霄思索了一阵,轻声道:“我想想办法吧。明天我就去一趟宫苑内监请假,来回三天应该是够了。”

    李隆基想了一想,说道:“现在朝中不是都对这事挺避讳的么?你这样公然去见圣皇,恐怕不太好吧?”

    秦霄笑道:“我去洛阳拜祭我恩师狄公,这总行吧?眼看着快过年了,我去给他老人家送点寒食。至于到了洛阳,我再顺道去看望一下圣皇。洛阳令、洛州大都督是我的好友张仁愿,上阳宫负责守卫的将领,是我从左卫率亲自提拔上去的一个骑尉。他难不成还敢多管我的闲事?”

    众人齐声道:“好主意!”

    第二天中午,两辆车儿驶出了长安,辗着冻的紧绷绷的泥土官道,朝洛阳而去。

    路途虽有些颠簸,但设计的精妙装潢的也很舒适的车厢里,一点也没感觉到过多的震动,还燃着一盆红旺的炭火,温暖舒适。

    李仙惠穿着一领有着长长帽沿的裹头貂皮大裘,倚在秦霄的的臂弯里,自己怀里却紧紧的抱着一个七彩的小食盒。里面装着的,是她昨日连夜亲手做的松玉百合酥。

    李仙惠说,她要将亲手做的小点心,去送给乃乃吃。是乃乃,不是武皇则天,也不是则天大圣皇帝。

    秦霄将李仙惠轻轻的搂在怀里,有节奏的抚着她的肩膀,低语说道:“仙儿,你说实话,你现在还在怪皇帝乃乃么?”

    李仙惠缓缓的摇了摇头:“之前我的确是恨过她。只是现在,我一起到她,心里隐隐的酸痛,而且也不怪她了。伴在你的身边,我不知道有多满足开心,当年的事情,我几乎都要淡忘了。现在唯一记的的是,她是我的乃乃……”

    秦霄心中长叹了一口气,暗暗道:“毕竟是血浓于水的情感啊!仙儿不仅温柔,还如此的善良与宽容,真是难得的好女子。难怪素以冷血残酷闻名的武皇,到了最后心中也惦念着这个温情的孙女儿。去见一面吧,或许,这就是最后一面了。能让一代女皇临终之前,亲眼见见仙儿,也许也能让她了却一段心愿吧。

    这大概就是我来到大唐后,做的挺有意义的一件事了吧……

    第三卷 帝都惊雷 第212章 女皇之泪

    到达长安的时候,终于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鹅毛般的大雪花儿纷纷扬扬,很快就让洛阳城门披上了一层银妆。秦霄等人进到城里,依着李隆基的意思先到了他洛阳的府第略作休息。下了马车,一脚踩下去,已是一寸多厚的积雪。

    三人在李隆基府上吃了点东西休息一阵,暖了暖身子,便准备动身往上阳宫而去。

    雪下得越紧了,还不到辛时,天色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仿佛夜晚已经提前来临。三人都披着华贵厚大的裹头长袍,进了皇宫。

    上阳宫前,数十名戍卫的士兵都躲到殿前的屋檐下,搓着手,蹦着脚,喝上几口烧酒暖身子。秦霄三人走近的时候,一队人齐整整的挺枪围了上来,厉声喝道:“什么人?报上名来!停住脚步,否则杀无赦!”

    秦霄的头脸深藏在斗蓬下,冷峻而威严的低喝道:“不错嘛,荀忠小子。几天不见,会要威风了。”

    领头的校尉荀忠顿时惊叫一声,撇开手中的长刀就单膝跪倒在雪地里:“是……是大率!哦不,大都督!小人一时没有认出来,大都督恕罪!”

    旁边的一些士兵有些愣住了,荀忠的手往后一挥,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低喝道:“一帮蠢货!本将都跪下了,还硬着膝盖等着被砍了腿么?”

    数十名士兵齐刷刷的拜倒下去。

    秦霄走到荀忠身前,拍了拍他肩头的雪花:“起来吧,荀忠。你还能听出我的声音,已经很不错了。冰天雪地的,别跪了。叫兄弟们都起来。”

    荀忠个子不高,有些黑瘦,但很结实,欢喜的看了看秦霄,随即低下头去:“大率……哦不,大都督……小人。还真的只习惯叫将军作大率!玄武门的时候,小人一直跟在大率的身边,砍了几颗人头,大率还亲手替我砍翻了一个偷袭的敌人,救了我一命。这份恩情。小人怎么能忘了?大率地声音,就是十年二十年不听,也还是一样的记得。”

    秦霄微微笑了笑,拿出两锭大银塞给荀忠:“天寒地冻,给兄弟们添两双好鞋加几件衣服。好好干。有出息的。打开殿门,我进去看看圣皇。”

    荀忠二话不说,转过身来一摆手:“开门,恭迎大都督进殿。”

    秦霄满意的笑了笑,和李隆基、李仙惠一起朝殿中走去。经过荀忠身边的时候微微停了一停:“荀忠,你最后一次见我。是在什么时候?”

    荀忠眨巴了一下眼睛,顿时会意:“应该是……二个月前,大率陪陛下来给圣皇问安地时候。”

    秦霄拍拍他的肩膀:“有前途。”

    然后施施然的朝殿中走去。

    秦霄等人引刚进殿。荀忠马上叫人将殿门带上,将那些士兵叫过来,拿着其中一锭大银在他们面前炫了炫:“兄弟们,今天我们一直在这里守着,谁也没有来过,大家明白了么?”

    “明白了!”

    “明白就好。这锭银子够我们每人去窑子里逍遥几天了。谁要是放着好处不享用却乱说话的,今后都没好日子过!”

    清冷的宫殿,昏暗地走道,一阵阵彻骨的寒意扑面袭来。

    李仙惠紧紧靠着秦霄,低声道:“好阴冷的宫殿……没想到。皇帝乃乃到这把年纪,却住到这种冷清的地方。”

    李隆基无奈的笑了笑:“除了陛下十日一次大打排场来问安,平常来看圣皇的人。也一定极少。若不是大哥神通广大,想来见一面圣皇还真地挺难。放着我是个王公。这个荀忠也未必会买我面子。”

    秦霄笑道:“阿瞒,你若是当过兵就会明白这种感情的,并不是什么身份与官职的问题。这个荀忠,可以说是被我从鬼门关拉回来地。战场上的感情,有时可能比亲情更管用。”

    李隆基叹道:“是啊……我是没办法去领略这种过命的交情了。不过,我可以理解。生死与共么,常说的‘过命的交情’,莫过如此。”

    三人的声音,在幽深的宫殿里传得极其深远,听着倒有些碜人了。

    到了武则天的寝宫前,总算见到一些士卫和宫女。也没有什么人过多的盘问。他们心里都清楚,能进到上阳宫走到这里来的,也就不必盘问什么了。秦霄叫过一名千牛卫,照例给他塞了一些银子,让他进去通报。千牛卫卫士回道:“圣皇说了,但凡来人无须通报,直接进去。”

    秦霄微微地愣了一愣,转念想道:这又不是在长安大明宫了,能有几人来拜见呢?武则天,兴许也还挺盼望有人来看她吧……

    三人掀开帷幔走了进去,入眼就看到上官婉儿坐在大床边,正专心致志的替躺在床上的武则天剪指甲。堂中燃着一盆旺旺地炭火,将有些昏暗的卧室照得红亮。而武则天似乎是睡着了,静静地躺着,没有一丝动作。

    三人轻步走上前,秦霄低唤了一声:“婉儿……”

    上官婉儿如遭电击一般的浑身轻颤了一下,犹疑不定的缓缓转过头来,一眼见到还将头脸藏在斗篷下的秦霄等人,激动的低声道:“是……是你么?”

    秦霄这才回过神来,掀掉斗篷,一脸笑意:“是我。”

    上官婉儿哪里还顾得了许多,站起身来就扑到泰霄怀里,紧紧的搂着他,嘤嘤的哭了起来。

    李隆基感觉颇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李仙惠,却惊奇的发现李仙惠居然没有任何的表示,仿佛上官婉儿抱着的这个男人,跟自己无关一样,甚至还表现出一些欢喜,依旧挨在秦霄身边。

    李隆基轻笑一声:“齐人之福。”

    正在这时,床边传来一个苍老无力的声音:“婉儿,是……谁来了啊?”

    李仙惠一听到这个声音,眼睛里就要涌出泪来,拨去斗篷冲到床边跪下。哽咽的说道:”

    皇帝乃乃,是我……我是仙儿!”

    武则天依旧躺在床上,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喃喃的说道:“仙儿?……哪个仙儿啊?”

    李仙惠看着武则天苍白虚弱的面庞,眼泪就流了下来。抓起她的手泣道:“李仙惠!我是您的孙女儿李仙惠呀!”

    身后地上官婉儿缓缓的放开秦霄,低语道:“真的是她……其实,我早就想到了,只是你们不愿意揭破,我也就不好提起了……”

    秦霄扶着上官婉儿。和李隆基一起走到床边,轻语道:“陛下,还有我们。秦霄和李隆基,您还记得么?”

    武则天现在虽已退位,但她仍然可以自称为朕,下的令也称之为‘诏’。臣子尊她时为‘陛下’,与皇帝无异。这也算是李显对她表示的一种尊重吧。李显自己地令书,现在也只称为‘制’或‘诰’。

    上官婉儿轻语道:“陛下近些日子。病情时好时坏,有时连我都不认得……”

    秦霄看到,武则天已经瘦削了许多,之前丰腴饱满的始终满面红光的脸庞,此时已经有些青灰干瘪,头发全白了,但仍然梳理得很整齐。浑浊的双眼,疑惑的看着眼前地这些人。

    过了半晌,李仙惠仍是低低的抽泣,武则天终于像是认了出来。伸出另一只手,缓缓抚到李仙惠头上:“好孩子,是你来了呀。你来看么?”

    李仙惠激动的半站起身靠得离武则天近了一些,顿时泪如雨下:“是的……乃乃!孙女儿来看您了!”

    “婉儿。扶我起来。”

    武则天伸于朝婉儿招了一招,声音里满是欢喜的激动地说道:“阿瞒,秦霄,你们也来了呀!快坐吧,坐呀!”

    秦霄笑了笑,轻声道:“没关系陛下,我们就站在您床边,和你说说话,聊聊天。”

    上官婉儿拿着一个枕头垫到武则天背后让她坐了起来,然后给她披了一件厚厚的绒袄。

    武则天一手握着李仙惠的手,另一只手缓缓地摸到李仙惠的脸上:“这……就是异容术吧。真的是,很神奇呵,我当着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