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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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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隆基等人纷纷半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于是,李隆基和李成义,各自领着一批人分成了两队,还刚好是每边十一人,有个守门儿地。

    要开球了,两拨人却围站在场中央谁都不动弹。就等着秦霄将球扔出来。秦霄不觉好笑,走到他们中间:“这后卫、中场、前锋的分工,是这样的……”

    叽哩咕噜的说了一大堆,众人总算是明白了一点,分别站到了自己后半场的不同位置,还真是标准的‘442’队型。

    秦霄心想,扔钱币争谁先开球就先免了吧,来不得复杂的。于是将球放到场中央,对李隆基招手道:“临淄王这边先开球,呶,可以踢了。”

    李隆基喜笑颜开地走到球面前,还甩了甩脚丫子算是攒力气,一声低吼,就对着球冲刺过来,猛踢一脚!……

    那只轻飘飘的皮球,被他这威猛的一脚从草地上踹了起来。真朝天上飞去!飞了半天,‘咣当’一声落到了凉亭的琉璃瓦上,砸出一阵脆响。

    那些太监仆人齐声喝彩:“殿下好脚法。好力道!”

    秦霄呆呆的怔住了:“好毛啊好!这是,,知道么?”

    李隆基正眉飞色舞的得意,被秦霄劈头倒了一桶冷水:“。什么意思?这么踢不对么?这几日我们都是这么踢的,使劲踢,谁踢得高谁厉害!”

    “那还不是以前地老玩法,要这两个球门干嘛?真是……你是前锋,应该先把球回拨给身后的中场后卫,然后……咳,再慢慢的寻求战机,争取攻破对方把守的大门。我不是早对你说过了么?”

    李隆基仿佛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明白了!再来!”

    秦霄一敲铜锣:“开始!”

    李隆基这下学乖了,把球往后面朝一个奴仆踢了一脚,马上急切的叫道:“快给我传过来呀!”

    那个奴仆哪里敢怠慢,慌忙一脚踢了回来,却一脚踢得偏了失了重心“啊呀,一声惨叫就摔到了地上,那只皮球也滴溜溜的往一旁滑去。众人一起大笑起来,李隆基恨恨的骂道:“蠢货!朽木不可雕也!”

    然后自己跑到球边,一边眼瞅球门,一边试着脚。

    秦霄连忙一敲锣将他叫住:“你想干嘛?要慢慢地往前带球,或者是快速推进,要是队友间的配合!”

    “噢!”

    李隆基也还算有些悟性,将球轻轻的传给身旁的一个仆人:”

    你先管着球,我往前面跑一截儿,你再传给我!”

    秦霄呵呵的笑:“对了对了,就是这样!要多些队友投入进攻、配合!”

    这次好像没出什么岔子,球顺利的传到了李隆基的脚下,他得意非凡的大笑,将球往前踹了一脚,就跟着追了去。

    可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李成义那边地人,就愣在原地看着李隆基一个人表演,个个呆若木j压根儿没动作。

    秦霄真是哭笑不得,大声喊道:“恒王殿下,叫你手下的人去抢球呀!不然被阿瞒踢进一球。你们就要输啦!”

    “啊?好!”

    李成义大声回答;“可是……怎么抢啊?”

    秦霄大摇其头,恨铁不成钢的喊道:“随便你啦!反正,将他拦住,不能让他突破你们地防线!”

    “哦……”

    李成义p颠p颠地追着李隆基跑了起来,好不容易追上展开双臂喘着粗气挡在李隆基面前:“啊……阿瞒,你别跑这么快呀,追的我要死!快把球儿给我也踢一会儿!”

    秦霄差点晕倒在地——哪里有这么抢球地啊?

    李隆基一声大笑:“你傻呀!现在就跟两军交战一样,哪会那么便宜的将胜利拱手相让嘛!凭本事自己来抢!”

    说罢又踹了一脚,追着球跑了。

    李成义撑着膝盖喘粗气,直不起腰来,对身后的太监们叫道:“还不快挡着他!”

    李成义那方的‘中场’、‘后卫’们,顿时如同醍醐灌顶醒悟过来,一窝峰的朝李隆基围了过来。将他堵得水泄不通。

    李隆基急了,狠狠的一瞪眼:“大胆!还不退下!”

    那些太监们哪里还敢罗唣,个个噤若寒蝉的闪到一边,任凭李隆基带着球往前飞奔。

    秦霄手中地铜锣和棒子同时掉到地上,呆滞得差点当场石化:一声吼就扫除了所有防守,果然是大将风度,所向披靡呀……

    李隆基歪歪扭扭的带着球。好不容易跑到球门边,中间根本就没再传过一脚球,此时已经是气喘如牛。那个守门的太监识相的闪到球门旁边,谄媚的说道:“殿下,请s门!”

    “好,我s!”

    李隆基又甩起了脚丫子,猛一挥腿,将球踢出!

    又是一个。飞机……

    李隆基不禁气岔:“这球门这么矮。真是太可恨了!来人!给我加高二丈!”

    秦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p股坐到场边的场地上,简直就快要笑疯了:“q版足球!绝对真人版的q版足球!真是太搞笑了!”

    李隆基垂头丧气地走到秦霄身边,也一p股坐了下去:“喂,大哥,照你说的这么玩,一点也没意思啊!还跑得人要死!”

    秦霄笑得肚子都疼了,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你全乱来的么,当然踢不出味儿来了。要不我看……今天就先算了吧。这些下人哪里能学得会。明天我叫特种营的将士来。分成两拨我亲自上场教他们踢。这些人,平常训练有素,容易学会。”

    “那好吧。”

    李隆基抚了一把脸上的大汗。朝后面凉亭看了一眼,李旦和李隆俊他们。正在笑语生欢的喝茶聊天,压低了声音说道:“大哥,恕小弟多嘴,又要说些不好听的话。你现在一步登天这么风光了,可仍然是头重脚轻容易出岔子。你明白我地意思么?”

    “明白。”

    秦霄点了点头;“我进入朝堂的时间尚短,资历不够,也没有什么亲信。现在一下当这么大的官儿,的确如你所说的,是头重脚轻根基太浅。表面上看,现在三大元老和一些重臣都跟我关系不错。可是朝廷政局里,没有永恒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这是你教我的。这个,我还是能理解地。指不定什么时候,我又会跟他们其中的某些人闹翻,然后被他们踩到脚底下万劫不复呢。是这意思么?”

    “算是吧……”

    李隆基叼了一根碎草到嘴甲、呆呆的看着远方,“除了这些人,还有武三思、太平公主他们在呢。尤其是武三思,之前就跟太子很不对眼,以他的实力,也一直可以将太子压在脚下。这次,若不是有张仁愿的几万右威卫在长安戒备,我估计他……难说,难说呀!”

    “那太平公主呢?”

    秦霄追问道。

    李隆基微挑了挑嘴角,笑了起来:“我这个姑姑吧,从小就是很疼我的,在我眼里,她是个十足的好人。只是呢,这些年来,武皇对她恩宠倍加,让她有了一些傲慢。同时,她跟武皇一样,有心机,有胆识,同时,也有手段,有野心。只不过,除了野心,其他的总是处处差上一筹。所以……武皇当初考虑皇嗣的时候,才直接将她忽略了。这一度让她很不痛快呀!这些话你可别在外面说呵,被姑姑知道了,非撕了我地嘴不可。”

    “知道,你放心吧。”

    秦霄随口应了应,心中想道:太平公主,我算是见识过一次的,有架式,够气派,也如同李隆基说的一样,很是傲慢。看来武皇还是很了解她这个女儿地,一个能力与野心不成正比的女人,是绝不能当个合格地皇帝的。要是让太平当了皇帝,呵,大唐的江山会怎么样不说,估计她最后也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吧?她哪里有那个,能耐像武皇一样,驾驭天下数十年不出大岔子。这次若不是武皇卧病,哪怕她都快八十了,也估计没什么人敢乱动……

    “还有一个人你要注意。”

    李隆基有些郑重的说道;“此前一直没有露过什么面儿的太子妃,也就是不久之后的皇后——韦氏!”

    秦霄不由得心里惊了一惊:韦氏?不就是韦后么!没想到这次的政变的最终结果,倒是便宜了她这个千古恶妇,让她能够跳上台面来有机会嚣张了……

    秦霄无奈的笑了笑:“她不是我的丈母娘么?”

    李隆基跟着笑了起来:“的确是你的丈母娘,可是谁知道啊?除非你……让仙儿恢复身份。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哪!千万别得罪到她头上,不然……不好说。”

    “怎么又是‘不好说’,你现在说话怎么老爱打幌子啊?”

    秦霄说道,“让仙儿恢复身份,这事我日夜都在寻思。可是现在,朝廷上什么事儿都还不稳,太子能不能顺利登基,登基后能不能坐得稳都难说,这事,还是先往后压一压吧……”

    李隆基拿手肘碰了一下秦霄:“反正你自己留意着点,凡事三思而后行。这朝廷上的明枪暗箭,可比你在战场上看到的更厉害啊!以前你虽然在皇帝面前得宠,可毕竟权小位低,没几个人真正留意到你。现在可不同了,树大招风,能招来凤凰和乘凉的,也能惹来蛀虫和要砍树刨根儿的。多的话我就不说啦!记着,明天接着到我府里来,咱们玩球儿,朝廷里的事儿,你就放放吧。算是冷上一冷,别抛头露面太多。”

    “知道了。”

    秦霄也用手肘蹭了一下李隆基;“阿瞒大妈。”

    第三卷 帝都惊雷 第205章 门庭若市

    傍晚时分,秦霄牵着淡金色离开了临淄王府。要不是因为特殊时期长安城内执行宵禁,那一场酒席可能要持续到大半夜,李隆基苦苦收藏的一点极品葡萄酒也就没得救了。尽管如此,李重俊还是被抬出来的,手舞足蹈的被李隆基等人送回了卫王府。

    秦霄翻身上了马,感觉身上轻飘飘的,四肢百骸都一阵舒坦,这酒正喝到了妙处。慢悠悠的骑着马,掉儿郎当的走上了朱雀大街。

    一百多米宽的若大街道上,也就只有他一骑悠哉游哉的晃荡,旁边的商铺民居,都早早的关上了大门窝到家里远避事非去了。平日里繁华热闹无比的街市,也没了往来的骆队商人和招朋引客的叫卖声,连秦霄平常最喜欢的卖江南特色糕点的小吃摊儿也没了。

    秦霄打了一个酒嗝,心里闷闷的想道:本来还想给仙儿他们带点东西回去吃呢,现在倒好,什么店子都没有了。我还是快点回家吧,说不定她们还在等着我回家吃晚饭呢。想到此处,秦霄挥了一下马鞭,却感觉手上一空——哟呵,马鞭都忘带了。索性抽出宝剑来拍马p股。

    刚跑出没几步,街边横出一队士兵围了上来,挺着长枪将秦霄围在核心:“什么人?宵禁了还在大街上执剑纵马,真是胆大妄为!”

    秦霄又打了一个酒嗝:“你……呃!你才大胆!你们是谁麾下的无名小卒,敢来管本将的事!宵禁不也要到酉时么?现在哪里有到酉时!”

    那个带头的小校被喝得愣了一愣,仔细看了秦霄几眼——不就是一醉鬼么,这么嚣张!于是大喝道:“来人,上去给我绑了!现在刚到酉时。你纵马行于街市,还私带凶器,就是大罪!”

    “私带凶器?”

    秦霄哈哈大笑起来,“你到是拿个皇帝赏赐的宝剑私带给我看看!本将……呃!咦,我、我铠甲怎么也忘在阿瞒家里了?真是……”

    “敢唬我?兄弟们上!将他拿下。绑到南衙交给大都督处置!”

    “等一下!”

    秦霄‘咣当’一声将剑归鞘,“你们是南衙地人,怎么不认得我?你们的大都督卫王殿下,刚才还和我在一起喝酒呢!”

    那几个士兵有些骇住了,停住了脚步,其中一人说道:“今日起。南衙大都督换成了韦将军。”

    秦霄疑惑道:“哪个韦将军?”

    那几个士卒似乎意识到了秦霄身份非同寻常。于是低声答道:“太子妃的兄长,韦温韦大人。”

    秦霄心里‘呵’的一笑:好快的手脚啊!李重俊还没正式加冠当太子呢,南衙就换了老板,成了韦后地心腹当家了。

    秦霄对那几个士兵说道:“我乃东宫左卫率将军秦霄,外出办理公务晚归。你们不会也要将我逮了去吧?”

    “啊……是、是秦将军!”

    那些个士兵慌忙跪倒在地:“小人有眼无珠冲撞将军,万望将军恕罪。”

    秦霄摆了摆手:“罢了,职责所在,本将不怪你们。去别的地方继续巡视吧。”

    说罢拍拍马走了。

    身后几个士兵窃窃的议论:“你小子抽什么风啊,叫我们上去将秦将军绑了!幸好他大人大量不计较我们!”

    “计较?他若是计较起来。直接挥剑将我们砍了,也是没奈何的事情。他的本事,我们几个人哪里招架得住!”

    “好了别说了,算我们晦气惹上这么个主,去别的地方巡视吧。都把眼睛放亮点,别以为穿着平服地人就好欺负了。那些大官大将军,兴许都像秦将军那样,微服出来地呢……”

    秦霄策马跑在空荡荡的朱雀大街上,很快穿过了同样杳无一人的西市。到了家门口。刚进了府门,就看到自己大厅里坐着四个女子加外邢长风和老头子钟衍,看似还真的是在等他一起吃晚饭。

    看到秦霄进门。李仙惠迎了上来:“老公,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呢?咦……一身的酒气。看似都吃过晚饭啦?枉我们等你这么久呢!”

    紫笛砸了吧嘴:“好啦,既然大将军吃过了,我们就不等他啦,快点开动吧,我都要饿死了。”

    秦霄走到堂内,有些迷糊的呵呵笑道:“我吃过了,你们吃吧,不用管我。”

    李仙惠扶着秦霄往屋内走去:“这都宵禁了呢,你还在外面晃荡到现在才回来。也不托人捎个信儿回来,一家人都等着你吃饭,没个消息还都担心你呢!”

    秦霄在李仙惠的脸上‘波’的亲了一口:“知道了,好老婆:下次我会注意的。今天呀,被卫王扯到临淄王家里喝酒去了,一时高兴就……就忘了捎信回来,不好意思,嘿嘿!”

    进了房,秦霄翻身就倒到了床上,感觉头更晕了,喃喃地念道:“我的天,这葡萄酒喝着顺口下喉毫无杀伤力,后劲还真是足啊!我……我先睡了!”

    不到一分钟,轰隆隆的呼噜声响起,大厅里吃饭的一些人都被震的起了一身j皮疙瘩。李仙惠摇了摇头,替秦霄脱了衣服,好一身汗臭能熏死人呢!又打来热水替他擦拭了身子,刚准备离开,秦霄却莫明其妙的醒了,一把抓住李仙惠的手,嘿嘿的傻笑:“仙儿,来一起睡哦!”

    “怎么又醒了?醒了倒好,正好有事跟你说。明天怕是又会迟了误事。”

    李仙惠从桌边拿过来一堆东西放到膝盖上,“你看看,今天你不在家,有多少人来拜访过你了。”

    秦霄撑着坐起来,醉眼朦胧不耐烦的说道:“这些人烦不烦哪,还都跑到我家里来了。你不知道,率府和大理寺中。都收到了好多拜帖,没几个认识的。”

    李仙惠凑过来坐到他身边,摊开一份拜帖给他看:“当官儿地,还不都是这样么?人之常情嘛,你也学着点。别没耐心。人家肯来主动拜访你,说明看得起你,千万别拒人千里之外呀,这样会得罪人,落下不好名声的。你看这个,将作监地卢大匠。你不是还请他做东西地么?他今天也来过了。七八十岁了还来主动拜访你这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多不容易呀!”

    “哦,他也来了。”

    秦霄接过拜帖看了看,还真是卢大匠,帖子上还说了两句,拜托他做地东西都弄好了。

    秦霄想了想说道:“本来么,卢大匠帮我做这些装备,是买了上官婉儿的面子,让她帮着办‘退休’。现在朝廷上一乱,武皇下位上官婉儿失势。他这事眼看又要没着落了。看来还是我去替他办了吧。七八十岁地老人家了,的确不容易。”

    “还有这个呢,你也认识的。”

    李仙惠神色暧昧语气怪怪,递给他一张拜帖;“京城大名人儿哟!”

    “谁呀?”

    秦霄接过来一看,不由得愣住了:“怎么……是她呢?百玲珑的风二娘。她怎么也来了?”

    李仙惠轻轻的在秦霄腿上捶了一拳:“那我就不知道了。兴许,她来请你去光顾生意的呢?”

    秦霄呵呵地笑道:“那好吧,明天我就去光顾光顾。”

    李仙惠跳起来将秦霄扑倒到床上:“你敢你敢!你要敢去,就别睡到我床上来了!”

    秦霄伸出一只手探到她地柔腰上挠痒痒:“有人吃醋咯!”

    “才不跟你闹了呢!”

    李仙惠坐起身来。将一大堆拜帖放到秦霄面前:”

    这些你都看看吧,至少心里有个数的好。右威卫张仁愿、羽林卫李多柞、敬悼,还有你在御史台和大理寺的同僚。这些人可都是来过了的。偏偏在率府和大理寺都没见到你。人家可是扑了三个空呀!你可别再失礼了。”

    秦霄躺在床上翻着拜帖看,心里想道:张仁愿李多柞。这些人,可都是军队里的老宿大腕儿啊,大多跟我有些或深或浅的交情。现在主动来拜访我,可以说是给足了面子了。哎呀,一时之间,我这门可罗雀的小小宅府,一下子就门庭若市咯!明天我就呆在家里,等着会会这些人吧,在左卫率府见客,还是张扬了一点……

    隔日大清早的,秦霄几乎是刚刚睁开眼睛,就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秦将军在么?”

    声音老成,听着挺熟。

    邢长风在外面回话:“哦,是张将军来了。将军还没醒呢,要不,我给您叫去?”

    秦霄心里一愣:张仁愿,这么大早就来了啊?

    张仁愿压低声音:“不忙不忙,老夫坐着等等就是。”

    秦霄将怀里的李仙惠轻轻放到一边,翻身起床穿戴整齐走到大厅外,对端坐在堂上饮茶地张仁愿拱手迎了上去:“是张将军啊!秦霄真是太失礼了!”

    张仁愿站起身来笑呵呵的拱手还礼:“老夫大清早的就来叨扰,还请秦将军恕罪才是呀!”

    二人寒暄了一阵,分宾主坐下。

    张仁愿说道:“秦将军,这一次……嗯,怎么说呢,老夫真是服了你了!”

    秦霄笑了笑:“张将军此话怎讲?”

    “料事如神啊!”

    张仁愿凑到秦霄耳边;“真是太神了啊!老夫刚刚赶到长安,就听说了凌晨时分发生了宫廷政变。驻扎在长安城外的一些将军们,许多都一时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有一些蠢蠢欲动,想杀进长安城。老夫几万大军一拥而上,将他们镇住了,哈哈!”

    秦霄哈哈的笑道:“张将军,这次你可是也立下了汗马功劳啊!太子登基后,少不了你的好处。还有……现在南衙换了主子,不是卫王当家了,好像换作了太子妃的兄长。这人,你认识么?”

    “太子妃的兄长?”

    张仁愿细细的思索了一阵:“我当初还只知道换了个姓韦地,没想到还是这么个来头。之前一直没听说过,至少不是军队里地人物。”

    秦霄缓缓点了点头。心里想道:韦温,韦后的兄长,看来之前不是什么有大来头地官,至少朝廷里没他的大名。现在一步登天的当了南衙大老板。这韦后枕边风的力量。还真是不可小觑啊!

    “喂,秦兄弟!”

    张仁愿的语气亲昵了许多,连称呼和自称都变了:”

    我听到消息,朝廷准备任命你作北衙大都督,有这事么?”

    秦霄笑了一笑:“还不清楚。没收到明确的消息。”

    “呵,你个小兄弟。还跟老夫耍起了花枪来了!”

    张仁愿抚髯笑了起来。“你若是当了北衙大都督,那身份,可是要凌驾于十二卫大将军头上啦!十二卫虽说是统率天下兵马,可你是皇家卫率的大总管,老夫也要反过来拜一拜你了哟!”

    秦霄连忙道:“张将军这是说哪里话!我们的交情,跟官爵地位无关,那是战场上打出来的。虽然还没有背靠背一起杀过敌,但也是同进退共荣辱地亲密战友呀!”

    “战友?呵呵,说得好。战友!”

    张仁愿爽朗地大笑起来:“其实老夫来找你,还有另外一件小事。那两个叫陈果和苏小恰的人,当时你在洛阳托付给我的,还记得么?现在看来,这二人反倒是没什么用处了。该怎么办呢?”

    “哦,张将军不说,我几乎要将他们给忘了。”

    秦霄这才想了起来,思索了一阵说道:“本来么,是计划将他们带来当证人指证二张的。可后来那些案子全变得无关紧要,只是成了一个幌子。二张么,也被我亲手一一咔嚓了!不过。怎么说他们也算是有功之人,张将军你稍等一下。我去取些金银,劳烦你捎带给他们,放他们走吧,回故乡过日子去。”

    “别忙别忙!”

    张仁愿一把抓住秦霄,笑着说道:“秦兄弟这话可就说得见外了。老夫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这点钱还要你去捎带,多寒碜哪?三百两银子,你看够不够?”

    “那怎么行!”

    秦霄急道:“怎么能让张将军掏腰包呢!”

    张仁愿不由分说的摆手大笑:“行了行了,这点小破事,就别争来争去的,弄得像那些酸儒一样,多没劲。”

    二人聊得正欢,邢长风又来通报,有五六个官员来求见,都是御史台和大理寺的同僚,赶在上班之前来拜会。

    张仁愿呵呵的笑着站起身来:“秦兄弟,你这府上,最近可要热闹喽!老夫就失陪了!他日太子登基之时,我们再聚上一聚,好好喝几杯!”

    秦霄将张仁愿送到大堂门口,张仁愿转身说道:“秦兄弟留步,不劳送了。告辞!”

    秦霄叫邢长风将其他人也请进来,无余地摇头笑了笑:早饭都没吃,就要忙着接客……啊呸!会见客人!

    接下来领进来的一些人,大多是秦霄见过几面的。无非是来拉拉家常,套套交情。秦霄应付了一阵,这些人也识趣的走了。

    秦霄暗想道:这些人,都是在司法、执法部门办事的,都敏感得很,没有给我塞红包之类的东西……武皇执政这些年,对贪官污吏痛下杀手,杀得人都怕了。再说了,现在贪污行贿这样的事,似乎不是很流行。贞观的时候甚至出现过‘天下无贪’的奇迹。不得不说,唐王朝这方面,还真地是做得很不错。至于在江南时发生的事嘛,还是以‘彩礼’的形式收地钱,嘿。

    这些人刚走,秦霄准备到后堂去吃点东西,卢大匠颤巍巍的进来了,秦霄忙不迭地上前扶着他走到大堂坐下。

    卢大匠开腔就长叹一声:“秦将军呀,老夫这次,可惨喽!盼了几年的退隐归田,眼看着要办成,一下全泡汤喽!”

    秦霄笑道:“卢大人别伤心。你的事,我去找姚崇姚大人说说。他主管吏部,办你这点事儿,应该是不难。”

    卢大匠激动的站了起来:“老夫……真是谢谢秦将军大恩大德了啊!将军千万记住啊,让我的儿子,接我的班儿,能行不?”

    秦霄不动声色的微笑:“我会尽力去办的。”

    卢大匠欢天喜地:“秦将军,上次你交付老夫的几样活计,现在都完成啦!凤翅镭金铛的兵器,和那种全身软甲,全是老夫亲手制作的。就那个软甲上的拉链哦,我就细细的做了好几天呢!秦将军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去将作监看看吧?原想给将军捎来的,可现在城里戒严,老夫不敢随便带着兵器上街。”

    “行哪!”

    秦霄一听这些就来了精神;“卢大人还没有吃早餐吧?不如我们一起吃过早餐,就去皇城将作监好不好?”

    卢大匠笑眯眯的摆手:“吃过啦,老夫吃过啦。将军请自便吧,老夫在这里坐坐,等着将军就行。”

    没等秦霄p股离开座椅起身去吃东西,又来了一拨儿人来拜访。结伴而来的军中将领,李多柞领头,约有十几二十个。

    秦霄不禁摇头苦笑:这早餐,看来还真是吃不成了!

    第三卷 帝都惊雷 第206章 阿瞒的心事

    整整一个上午,登门拜访的文臣武将就没有断过线,这前堂大厅就跟集市上生意最好的铺子一样,千客万来。秦霄几乎一直都在忙于应付各式各样的客人。好不容易抽空喝了碗稻米粥,总算是让空荡荡的肚皮抗议不那么猛烈了。

    稍有了一点消停后,秦霄连忙跑到后堂,对邢长风扔了一句:“就说我出门了不在!”

    溜进了西跨院,四个女子果然嘻嘻哈哈的围在桌边打着麻将。秦霄心里极度不平衡的走了过去:“这倒好,我忙得焦头烂额也没人来帮我应付一下。你们却悠闲的打麻将一一让个位出来,我也搓两把。”

    “才不能!”

    四个女子异口同声拒绝,同时嘻嘻的笑了起来。

    紫笛斜眼瞟了一下秦霄:“那些人是来巴结奉诚你的,又不是来拜访我们,怎么帮你就应付呀?而且这麻将可是你最先折腾出来,教我们玩的。我们哪里打得过你哟!一会儿打下去,就你一个人和牌我们全输银子。”

    秦霄无奈的撇了撇嘴,自我安慰的说道:“也是,不是一个挡次的,没啥挑战性。还是你们四个相同水平的玩吧,我就不掺和了。我找临淄王踢球去!”

    “哎,老公。”

    李仙惠奇怪的说道;“你今天不用去东宫当差么?怎么就只想着玩呢,最近几天宫里的事儿应该挺多地吧?”

    “是挺多的呀。”

    秦霄挑了挑眉毛笑起来。“不过没我什么事。左卫率的事么,有李嗣业他们在就行了。我呀,最近这阵子就成无业游民喽,好好的腐败堕落一下下。”

    “这不好吧?”

    李仙惠皱了皱眉头。“什么事儿也不管了?再怎么说也该去应个卯吧,都要坏了规矩了。”

    一旁地上官婉儿冷哼了一声:“他现在哪里还用应什么卯,那些当官儿的带兵的,都跑到他府上来应卯了你没看见?他现在哟,可是成了朝中的大红人儿,只要在皇城一现身,一举一动都要被无数人盯着。像这样呢。窝在家里玩乐。也是个示弱隐忍的好办法。仙儿别理他了,到你出牌了呢!”

    秦霄不由得郁闷的叫道:“真不该弄出这种东西出来。现在倒好,四个人打麻将打成统一战线了,一起挤兑我!不理你们啦,我去逍遥也!”

    秦霄刚刚踏出大厅一步,李仙惠跟着跑了出来,亲昵的靠在他身上:”

    老公,记得不要喝多酒,回来吃晚饭哟!还有,百玲珑也不要去。可以么?”

    秦霄总算是有了一点点安慰,托着李仙惠地脸狠狠地波了一下:“还是老婆大人最好!”

    身后紫笛大喊:“黑乌龟——仙儿你来不来,到你出牌啦!”

    “黑乌龟,就是八筒啦?天啦!”

    李仙惠飞快的凋兵跑到桌边,“紫笛你打的八筒?我和了,七小对,哇哈哈!”

    笑声极度猖獗!

    秦霄连撞墙而死的心都有了,心里恨恨的骂道:万恶的麻将!万恶的麻将发明人!万恶的女人!——老子去喝花酒!

    刚到了马厩里牵到马,邢长风急急的跑来:“大率。临淄王殿下来拜访,要不要见见?”

    “哦,他倒来了。我正准备去他家呢。”

    秦霄放下马缰;“当然要见了。他一个人么?”

    “对。一个人。”

    “呵,这次二人团倒还单了帮了。”

    秦霄笑道;“走,去前堂见他。”

    刚走到回廊里,李隆基迎面走来了,笑呵呵的说道:“好呀,有人失约哦!”

    秦霄笑着迎了上去:“我哪有!这不正准备去你府上么,你就来了。”

    “嗯,在家闷得发慌了,出来走走。”

    李隆基随口说道,“仙儿他们呢?”

    “嗨,别提了。

    秦霄郁闷地说道;“四个赌g,现在整天围在一起打麻将,什么事儿都不管。仙儿呀,好好的一个贤内助,现在都快成赌神了。每天赢上官婉儿和双胞胎的钱,笑得合不拢嘴。”

    “麻将?”

    李隆基一听也来了精神,“又是什么好玩的东西?快领我去看看!”

    “我劝你还是别看了。”

    “为什么?”

    “因为……这东西你肯定会爱上,而且会力争当个赌神第二。”

    “你这不是废话么?都这么说了,我拼了小命儿也要看上一眼!你不领我去是吧?哈哈,你家里这几寸地方,哪儿还有我不熟的?我自己找去!”

    秦霄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罢了,不就是再多一个失足青年么。大哥领你去就是了。呶,西跨院,往这边走就是。”

    李隆基呵呵的笑道:“我这大哥没白交,跟你在一起呀,好玩的事儿就是层出不穷。哟——这西跨院装点得不错嘛,挺有诗画中的江南韵味,是替上官婉儿准备地吧。啥时候准备娶过门儿呀?”

    “还不住口,让人家美女听到,非用麻将砸你。”

    秦霄指了指大堂里的四个女人;“看吧,那儿就是。四个赌g,已经开工耗上了。”

    李隆基欢喜的快步走进去,四女同时起身见礼:“殿下好。”

    李隆基好奇心十足地盯着桌上的麻将,摆了摆手道:“别多礼,你们接着玩,我就看看。”

    秦霄知道,让李隆基发现了这样地新大陆,肯定会异常兴奋,这一兴奋起来,也没个时间概念了,索性泡了一壶茶撩起二郎腿坐在了旁边。看着李隆基在桌边四面转悠。兴高采烈地看四女打麻将。

    最后,李隆基终于按捺不住了,让输得一阵惨叫的紫笛让他接手玩了几把,手忙脚乱的连牌也砌不好。输光了口袋中的碎银子,才余兴未尽地离了桌子。

    秦霄兴灾乐祸的笑道:“谢谢了哦,大财主先生。随手一撒给我府上捐了几个月的生活费。欢迎常来呵!”

    李隆基在秦霄腿上拍了一巴掌坐到他旁边:“敢情这些人,都是你培养出来的吧?还真是狠哩!我百多两银子,没几个照面就没了。最狠的就是仙儿了,不是清一色自摸就是大三元捉我的炮,下手真毒!”

    秦霄呵呵的笑道:“都说了仙儿现在成赌王了。你还不信。哪天我缺钱花了。就请几个王公大臣到家里打麻将,那真是财源滚滚来呀!”

    李隆基也煞有介意地跟着点头:“这就跟一杀手没区别了嘛!不过,宰地是银子,不是人。”

    秦霄大笑:“听到了没,仙儿。临淄王说你是杀手呢!要我看哪,分明就职业杀手,素手取钱袋,杀人不见血,哈哈!”

    四女跟着一起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手下依旧不停。激战正酣。

    李隆基轻碰了秦霄一下:“其实是来找你有事的,我们外面说话。”

    二人出了大厅坐到凉亭里,秦霄说道:“什么事啊,不会是想找我借钱去翻本吧?”

    “少扯了,真有事。”

    李隆基沉默了一会,说道:“这几天,我虽然一直窝在家里,可是一直密切关注着朝中的动静。今天我听说,太子和大臣们。正在商议回复前些年,被没了皇籍的所有李家子孙的身份。死了的追谧封号,活着被流放了的。召回来重入皇籍,封地赐爵。”

    “这是好事儿呀!”

    秦霄说道。“可是,这跟你、我有什么关系?仙儿身份的事,昨天我已经说过了,现在不太好办。昨天我跟仙儿也略略的聊了一下,她也是这个意思。”

    “你听我说完嘛。”

    李隆基叹了口气,面色上多了一些忧郁:“我家地五个兄弟,都是不同的母亲所生的。我和两个妹妹,持盈和持月,才是一母同胞。以前我就跟你说起过,我地母妃,也就是德妃地事吧?几年前,y妇韦团儿勾引我父不成,反倒构陷刘皇后与我母德妃,说她们在房中施巫盅之术诅咒武皇。武皇大怒,将刘皇后与我母召入宫中,秘密处死……”

    秦霄见李隆基面色戚戚,忧愤交加,知道他说这些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然后呢?”

    “然后……至今找不到尸首。”

    李隆基无奈的摇了摇头,“前些日子,我们这些兄弟与父亲一起被太子召进东宫,说起封赏一事,当时我们都拒绝了。可是事后,我抖胆向太子提出一个请求,就是要在宫中寻找母亲的尸首,以便入皇籍陵墓予以安葬。”

    “你刚才说了,朝廷正在办这些事情,太子应该是答应了的?”

    “不错,太子是答应了。”

    李隆基眉头紧锁,“可是,有一人跳出来,拒绝了。”

    “谁?”

    “太子妃,韦氏。”

    “可这是为什么?为母寻骸,安葬入土这不是人伦之常情么?她这也拒绝?”

    “理由嘛,就是现在在宫中翻土排水地找尸首,会弄得人心惶惶而且坏了风水,晦气不吉利。因为他们马上就要入住太明宫么。”

    李隆基的面上,有了一丝火气,“但我知道,韦氏是在庇护那个y妇贱人——韦团儿!”

    秦霄想了一想,说道:“她们都姓韦,不会是亲戚吧?”

    “应该不是。”

    李隆基摇头,“韦团儿比韦后还先进宫,一直侍候武皇,早些年非常得势。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惹得不高兴了,渐渐的没了她地消息。这事,上官婉儿应该挺清楚。”

    “我去叫她。”

    秦霄走到大厅内,将上官婉儿叫了出来。三女知道秦霄有正事要办了,也识趣的收起了麻将,各自忙自己地事情去了。

    秦霄将李隆基刚才地问题对上官婉儿说了。上官婉儿马上回道:“韦团儿我当然知道。早几年,她和我一样是侍候女皇起居用墨的女官。名声坏着呢,后来因为与武皇的男宠有染,惹怒了武皇险些处死。好不容易保得性命,被贬为了侍女,不知道塞到哪个不起眼的地方扫地去了,一直没了消息。你们问起她干嘛?”

    秦霄问道:“那你知道,她跟太子妃韦氏有什么关系么?”

    “跟太子妃?”

    上官婉儿思索了一阵;“虽然同是姓韦,但是应该是没关系地吧。从来没见她们有过来往。不过。这个女人倒是善于抓机会,前些日子,我听说她不知托谁的福,染上了梁王武三思,暗底里,可能有一些……那个。”

    秦霄和李隆基疑惑的对视了一眼,一时想不清其中的头绪。秦霄心中猜测的想道:韦团儿勾搭上了武三思,成了他的姘头,可是又怎么跟韦氏扯上关系的呢?莫非,这韦氏与武三思关系也挺密切地?

    李隆基微叹了一口气:“要是这个y妇跟武三思和韦氏都有了关系。那就真地难办了。本想从她的嘴里问出我母亲骸骨的事情,现在,哎!”

    上官婉儿微皱了下眉头:“殿下说的是德妃吧?当年的事情,婉儿虽然年幼,但也知道一些。但是骸骨被埋在了哪里,当真知道的人就没几个了。估计,也只有武皇才知道了。”

    秦霄马上说道:“对呀阿瞒,你怎么不去问武皇呢?”

    “不可以的。”

    李隆基摇了摇头,“当年的事情。一直没有任何公开,是武皇秘密下的旨。我这样公然去问她,岂不是大大的不敬么?而且。她现在刚准备退位,就有李家地子孙上门问这种事情。就更能被人拿来大做文章,说我对先皇不敬了。所以,我才来找你,请你帮我想办法。”

    秦霄皱着眉头想了一阵:“这事儿,说白了,就是要从韦团儿的嘴里去套消息。可是她呢,现在又有韦氏与武三思的庇护。看来,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不过大哥!”

    李隆基知道秦霄与上官婉儿的关系非同一般,在她面前也就不避讳称呼了,“阿瞒先说明白了,这事儿只是个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