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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掌门语气略缓和了一下,道:“你是万万之选,我教你的心法,虽有难度,但以你的资质,再加以勤奋努力,一定可以做到的。”

    青雅道:“徒儿谨记师傅的教诲。”

    “那好,来,跟为师过几招,让我看看你这段时间有没有进步。”掌门说着飞至空中,凌在崖上

    青雅出招,向掌门进攻,掌门接应了几下,道:“你和敌人过招的时候也是这么轻柔无力吗?”

    青雅听掌门如此说,只得加上几层灵力,掌门仍是嫌招式不够威力,喝道:“发挥出你全部的灵力,为师抵挡得了。”

    青雅见师傅一脸的不悦,只得催动所有灵力,每一招式都尽其最大的的威力,掌门点了点头,心想不错,我果然没有错眼,这孩子又进步不少,再修行几年,定不逊色于我。

    青雅见掌门微有颔首之意,不觉兴奋,更使出凌厉的招来,不知怎么,突然掌门似凝在那里一般,没有能向之前那样及时僻开,青雅一掌击在她胸口上,掌门身子直往后飞,撞在山石之上,碎石击落一片,纷纷落下去。

    “师傅!?”青雅喊了一声,赶紧冲过去,把掌门抱在在怀里,飞至崖上,见掌门面色如纸,苍白无血色,不由吓坏了,想自己出手太重,竟把师傅伤成这样,后悔不已,跪在掌门面前,等着她责罚。

    掌门盘膝打坐,凝心静气,调和了一会,这才缓过来,见青雅如此,道:“不碍事的,你起来吧。”

    “可是刚才——”青雅不敢起来。

    掌门叹了口气,道:“不关你的事,最近,被我封印的神识越来越强,刚刚才你打斗之时,竟有那么一瞬,混乱了我的意识,所以才没有僻开你那一掌,不过那一掌打得很好,准度,还有力度,都非常地好。”

    “神识?”青雅道,“是妖天下主人的神识吗?不是已经被师傅完全控制了吗,怎么会——”

    掌门道:“说控制,谈何容易,想当年,穷掌门及众长老之力,才困住她,我当初想以一人之力而控制她的神识,现在想想,真的是太低估她了,随着天劫之期越来越近,她神识的力量越来越强。”

    “那师傅为什么不把他出来?我怕会有一天——”青雅只说了这么一句,不敢再说下去。

    掌门道:“把她出来不难,只再想困住她的神识,只怕千难万难,你担心为师的安全,我心里明白,只是我身为掌门,纵然和她同归于尽,也不能放她出来,怕只怕,以我能力,不足以困住她。”

    说到这里,掌门忽然声音一变,严肃道:“青雅,我问你,如果为师失败了,被她控制了我的意识,你会怎么做?”

    “我——”青雅一愣,不知如何回答。

    掌门道:“这还要考虑吗?当然是一剑杀了我,听明白了吗?”

    “我——我做不到。”青雅说着又低下头去。

    掌门道:“为什么做不到?难道我拿着剑架在你的脖子上,要杀你,你也不忍心杀了我吗?”

    青雅不语,只是微微摇头,感觉要自己杀了师傅,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掌门道:“我知道你心中有为师,可那时的师傅已经不再是为师,被她的神识控制,只是一个行尸走r,你须勿念师徒之情,一剑杀了我便是,如果连你也做不到,任为师去杀其他人,造成罪过,为师在九泉之下,也会恨你的,听明白了吗?”

    青雅见师傅说得很沉重,想必师傅已经快要撑不住,不然也不会有这么一番交代,想要真有那么一日,要执剑杀了师傅,不免心痛可铰,落下泪来,在泪水中微微点了点头。

    “斩妖除魔,维持天道不坠,是我仙剑派历来的宗旨,牺牲个人,又何足挂齿。”掌门说到这里,语气由厉转柔,道:“你也不用太过伤心,这只是为师作最坏的打算,待魔剑魔性恢复,再结合这把葬月,相信纵然妖天下再怎么强大,也无力阻止冲破剑柱。”

    “魔剑?葬月?什么剑柱?”青雅听了,不由一惊,以前从未听师傅说过什么魔剑,更没有听到什么剑柱。

    掌门道:“这个,不是为师一直隐瞒你,是为师一直不同意这种做法,但实至今日,或可一试。为师皆跟你说过琼华派剑柱的故事,你还记得吗?”

    青雅点了点头,道:“可是——最后不是失败了吗?”

    “那是因为时机不济,人剑双修,以双剑形成剑柱,直c天际,网缚妖魔,不断取之灵力为己用,如若可成,纵是天劫,亦可化为天佑,借妖天下众妖之灵力,而换我仙剑派白日山飞升之神迹,实为我仙剑派几代之夙愿。”

    青雅似觉不妥,可见掌门脸上呈现向往之色,似已看到天光,引仙剑派飞升,当下不敢多有言辞。

    掌门继续道:“可惜我派一向无人剑双修,更无铸剑之神淬,虽偶得剑冢铸剑谱,然材料无一不稀有,终穷几代之力,所得不过尔尔,仅铸成一把葬月,轻修真而重铸剑,有违斩妖除魔之宗旨,曾一度引起派内争执,几曾分裂,后不得不弃铸剑而正门规,你今所执之葬月,即是当年之神器。”

    “这剑——”青雅拿起剑来,轻轻拨出来,迎着月色,光彩流动,异常华美,想再多问一些,不由想起上次归来之时,也曾问过师傅这葬月的来历,当日入派之时,师傅只是把这把剑给了自己,并未作说明,和鬼泣一战时,见鬼泣对此剑甚是惧怕,想定是不凡之物,想问师傅的,结果师傅不说,这次,青雅想问,又止住。

    虽然青雅只问了一句,掌门已明其意,道:“上次你问我,是因为时机不够,当日尚未决定利用剑柱牵制妖天下,今日既然已作止决定,告诉你也不妨。这剑灵力非凡,但并非所有人都能驾驭,纵是我亦不能,强行施为,只会伤身损神,当年我师傅,也就是上任掌门,与鬼泣一战,欲强行控制此剑,结果灵力大减,败给鬼泣。”

    青雅听了,想难怪上次鬼泣见了这剑,问我和掌门是什么关系,她所指的掌门,应该是上任掌门,不事一解,不过不由惊讶,可是这剑自己一直在用,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这怎么会

    听师傅继续说下去,道:“你是人剑合一,至当日你接下这剑时,就人剑双修,它认你为它的宿体,故你用此剑,不但无害,反灵力倍增。”

    听掌门之意,似欲用葬月和魔剑形成剑柱,以待天劫之日,网缚妖天下,汲其灵力,化天劫为天佑,甚至可引仙剑派白日飞升,葬月与青雅人剑双修,可是魔剑呢,莫不是绯衣控制魔剑,想也是了,她可以执魔剑而不伤身,想必也是魔剑之宿体,凛玉命她去锁妖锁,目的就是使剑汲锁妖塔里的无尽怨念,把剑之魔性激发到最大。

    当青雅把这些想法告诉师傅时,师傅点了点头,不过又微微皱起眉头,青雅道:“怎么了?我说的什么地方不对吗?”

    师傅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想控制魔剑,谈何容易,此次可谓是孤注一掷。”

    青雅欲问为什么,师傅不愿再说,只让青雅静心修行,勿必在天劫到来之前,把心法练成,只有那样,才能更进一步激发出葬月的威力,更多一分胜算。

    目送师傅离开后,才想起忘了问书生之事,不过就算师傅在,也不方便问的,刚才听了师傅的一段话,心里略静了些,静下心来修行心法。

    又是一天过去了,夜里,书生仍没有来,但青雅已不再那么盼望,想他不来,正好可以好好凝神修行心法,才静下心来,听到脚步声响,以为是书生来了,不觉有些兴奋,赶紧转过头去,眼前不是书生,而是泠泠。

    “是你?”青雅说着拨出剑来,冷冷地道:“我说过,下次再见你,一定会杀了你。”

    “求你救救公子吧。”泠泠说着跪下,青雅不觉一惊,心想这是怎么回事。

    泠泠道:“公子被掌门抓了,关了起来,我想救他,可是——求你救救他了吗,看来他天天来陪你聊天的份上,救救他吧?”

    “什么,你是说——书生?何从?”青雅更讶起来。

    泠泠把事情说明了一下,原来这几天书生之所以没能来看青雅,是因为掌门命人把他给关了起来,戒备森严,泠泠是妖之身,不敢近前,无计可施,故才冒险前来求青雅。

    青雅不信,但见她说得恳切,又不像是骗人的,遂答应如果是这样,一定会查明真相,问明师傅的,催泠泠赶紧下山,以后再也不要来找自己,否则真的会杀了她。

    这事在心中纠缠了一夜,第二日清晨,有师姐送饭来时,青雅有意无意地问了下,得知果然书生被关了起来,泠泠所言竟是真的,不觉诧异。

    思索了一天,决定夜里去看看,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至小就生长在仙剑派,对地形是再熟悉不过,猜想就知道书生被关在哪里,虽然是私下行为,青雅想若是偷偷摸摸地进去,被人撞见,反倒不好,还不知自己和书生是什么关系,不如就直接进去,问明情况,于是从正门进入,直接说要见书生。

    青雅,掌门唯一的徒弟,入室弟子,又生得可爱乖巧,无不受尽宠爱,师兄们无不垂青,师姐们无不掩护照看,看守人见是她前来询问,以为是掌门之意,也不多问,赶紧引路。

    青雅直入,越走越深,心里不由奇怪,想他一介书生,丝毫不懂仙术,有什么过错,关起来就是了,怎么还会关得这么严密。

    “又到了开饭的时间了吗?先放着,等我写完了这首诗再吃不迟。”青雅尚未开口,见书生背对着自己站着,左手执扇,右手高抬,手中空空如也,却作执笔姿势,正在那儿奋笔疾书,一边写,一边吟道:“佳人嗟吁恨我意,我恨不能展双翼,借月玲珑传心意,遥寄崖边寸草心。”

    崖边?佳人?那不是指我吗?青雅听了,不由脸上一热,想这书生被困,不想着如何出去,却在念着我,怕我不知情,在恨他,可真有趣。

    “今天吃什么?不会又是素的吧,书生我想吃r了。”书生正吟着,莫地里问了一问,仍在奋笔疾书。

    青雅看了一眼饭菜,道:“是清粥,不好吗?”

    “清粥?”书生道,“都吃三天清粥了,不吃,不吃,等等——”说着才感觉出来声音不对,回头一望,见是青雅,赶紧反身虚空打了个叉叉,似在把刚才所写的诗全部抹去一般,道:“你怎么来了?我正要去找你,结果就被抓来了,想让他们给你送个信,他们又不肯,这几日,未能去看望青雅姑娘,书生失礼了,还望海函。”说着后退一步,一揖到底,外面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想这书生莫不是疯了。

    青雅看了看几个随行的人,道:“你们先出去好吗,我想和他说说话。”

    几人看了看,出去了,青雅欲说什么,却见书生先摇了摇头,不明其意,问道:“怎么了?”

    “错,错,错。”书生道,“你言辞有意,应该说有话要问我,而不是说‘想和我说说话’。”

    “这个,有什么区别吗?”青雅不解。

    书生长叹了声,不再说什么,又背过身去,低垂着头,似很伤感的样子。

    “你——他们为什么要抓你?”青雅问道。

    “问得好,”书生转过身来,道:“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可惜一直没有人告诉我,你是掌门让你来的吗,她是怎么说的,为什么要抓我,把我关起来,还有,凛玉那老家伙知道吗,为什么不来救我出去?”

    “这个——”青雅犹豫了会,低声道:“我是私下来见你的,师傅不知道。”

    “你——”书生听不觉一阵感动,道:“蒙你此情,我死可瞑目奕,好了,既然是偷偷来的,那就赶紧走吧,不对,他们都知道了,一定会告诉掌门,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可惜没什么好招待的,只有一碗清粥,不如平分吧。”

    书生说着把手伸到外面,端起粥来,一口气喝下去一半,道:“清粥清粥,果然够清,脱了鞋跳下去都捞不到米呀。”说着递给青雅,见青雅不接,以为是她嫌自己脏,又赶紧拿袖子把碗口擦了一下。

    “我不喝,你——怎么感觉你变了?”青雅目不转睛地看着书生,心里一阵伤感。

    书生长叹一口气,默默地道:“如果把你关在这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一关就是几天,你会怎么样?”说着又背过身去,不语。

    青雅道:“会怎么样?我小时候就是这么过的,不过不是关在这里,基本上都是在思过崖,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同。”

    书生听了,又是一声感叹,吟诗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语气中说不不尽的萧瑟之意。

    青雅道:“我会回去师傅是怎么回事的,你现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有!”书生道,“我想问你一些事情,第一,绯衣出来了吗?我预感到她有危险。”

    “危险?”青雅不明白他的意思。

    书生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既然我会被困,那么绯衣的境况应该也不会太好,我不是担心她会困在锁妖塔里出不来,而是出来后的情景。”

    青雅道:“我会问师傅的,把问题弄清楚,也许,只是一场误会。”

    “不要问,”书生正色道,“我只求你一件事,如果绯衣出塔后,有什么危险的话,希望你能帮她,助她脱离险境。”

    青雅道:“危险?她出了锁妖塔,直接就会在仙剑派,怎么会有危险?你可能想太多了。”

    书生道:“但愿如此,这也只是我不良的预感,如果真发生那样的事情,希望你一定要帮我,我书生纵在九泉,亦感激不尽,来世做牛做马,结草衔环,再抱你的大恩大德。”

    青雅见他说话有时谨慎,有时又忽然疯疯颠颠,想必是关得太久了,而且又无人陪他说话所致,当下并不多说什么,只应了下来。

    书生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青雅点了点头,道:“还有呢?”

    书生道:“我想出去,自是无门,一个人被囚在这里,不免郁闷,我见那边也关了一个人,不如让他进来,我和他聊上了聊,畅谈人生,讨论学问,或可排解孤独之感,不知可否?”

    青雅应下来,到那边去看,果然关了一个老头子,发须皆白,手臂脚上都带着铁链,正坐在那儿,低着头研究着什么,直说“不对,不对,这样就入死门了,不妥,不妥。”青雅见他说得谨慎,又深锁眉头,想看清他在干什么,上前多走了几不,见他面前也不知用什么划了一个棋盘,勿自在那儿下棋。

    “这是什么?”青雅问了一句。

    “八卦伏魔棋。”他说着抬头看了一眼青雅,道:“女娃娃,你会下棋吗?”

    青雅见他目光如电,灵力人,虽衣衫破旧不堪,须发乱糟糟的,仍不免有几分仙风道骨之质,倒像是个修仙之躯,当然,这只是一时感觉,从未见过这个人,也不知道这里关着什么人,今天算是第一次来到这个d里。

    只看他第一眼,感觉他并无恶意,见相问,道:“略懂一二。”

    那人一听,喜道:“那好,那好,来陪我下完这一局如何?”

    青雅又近了两步,走过去看那棋,因无棋子,只用指甲代替,正面如果算是黑子,那反面就是白子,也不知他在这里呆了多久,竟然积了这么多指甲,用这个做成棋子,倒也难为他了。

    青雅略看了看,知是个残局,只剩下最后几步棋了,眼见黑子被困,几乎无回旋的余地,白子随处一落,即可封死黑子,于是青雅择了白子,说了走法,老者替她落了一指,然后哈哈大笑,随手落了一黑子,不想黑子本来有困首之意,结果这子一落,定成活局,再想困住,几欲不可能。

    老者叹了口气,道:“看来你功力不济,实在可惜。”

    青雅不服,道:“那我选黑子。”

    老者随撤了子,起手一了一白子,结果一子把黑棋困死,再难突破,青雅看了半天,找不到可解之法,但觉玄妙。

    老者意犹未尽,道:“来,来,女娃娃,我们再下一棋,任你选棋。”

    青雅道:“不了,我得走了。”说完走了出去,正巧见几个师兄走过来,他们见青雅半天不出去,担心出事,就进来相看,青雅把书生所托和师兄说了,带头的师兄听了,赶紧摇头,道:“万万不可,本来就是关在一起的,结果两个人没半天就聊上了,然后就摆棋谱,甚至连觉都不睡,饭都常常忘了吃,绝对不可以关在一起。”

    青雅见这么说,也很无奈,又问:“师傅为什么要关他,有没跟你们交代什么?”

    师兄们摇头,说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掌门只让看着他,没有别的交代,青雅听了,不觉奇怪,想回去问问师傅是怎么回事。

    还没出去,就听一个师兄从外面慌张地跑进来,喊道:“掌门她——掌门她——”才要说出来,见了青雅,又把后半句话给收了回去。

    “师傅他怎么了?”青雅不由惊讶。

    那人道:“师傅好像疯了,拿着剑到处杀人,已经伤了不少师兄弟,现在正在和绝尘打,你赶紧过去看看吧。”

    青雅听了,赶紧冲出去,后面的师兄们也一起跟着出去。

    才出了d,就看见掌门在和凛玉对战,绝尘倒在地上,看来受伤不轻,已有弟子过去救治。

    青雅转头看师傅,她眼睛是血红色的,像是透着无尽的怨恨,感觉完全失去了理智,这样的情形她曾见过一次,师傅被妖天下主人的神识控制了。

    “师傅,师傅!”青雅喊了几声,想唤醒她的神识,但掌门毫无反应,漠然地看了她一眼,突然身形一闪,已至面前,一剑就砍下来,青雅勿自发呆,若不是凛玉速度够快,推开青雅,这一剑必要了她的命。

    看来,掌门已经认不出青雅来了。

    掌门虽被妖天下的神识控制,但自我也在不断地努力,在试突冲破着她的束缚,妖天下主人的神识要压抑住掌门本人的神识,须耗损太多灵力,90%的灵力都用在控制神识之战上,外在的攻击只占一层,和绝尘战了一回,又受到凛玉的强势攻击,已灵力不济,提剑欲再发招,身子一软,昏迷过去。

    众人将掌门送回房间,凛玉施以仙术,镇住被封在她体内妖天下主人的神识,告诉青雅等已无大碍,可以放心,遂离去看绝尘伤势。众人散去,只青雅留下来陪在掌门身侧,看着师傅昏迷不醒,想刚才的意乱之举,尤其是想起师傅曾说过如果她意识错乱,伤及无辜,自己要毫不留情地一剑杀了她,那样的事情,自己绝对做不到,不由伤感起来。

    缓了一会,掌门渐渐醒来,见青雅在侧,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是在思过崖吗,看样子对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全然不记得,青雅以实相告,掌门长叹一声,沉默不语。

    青雅见师傅这副样子,也不便再问书生之事,想不如且缓上一缓吧。

    师傅道:“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

    听如此说,青雅只得退出来,听心里担心不已,也无计可施,才走了几步,师傅叫住自己,道:“你有心事?”

    青雅心中一凛,只转过身来,不点头,也不摇头。

    掌门道:“你小时候就是这样,眉宇舒展不开,定是有心事,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给为师听听。”

    青雅见问,也就不再隐瞒,把书生之事说了一下,并没有直接问缘由,但掌门见她问起,以明其意,道:“也许是我错怪他了,也许他真的毫不知情,那就放了他吧。”

    青雅听了,不由心中大喜,虽仍是不知原因,但师傅不说,也不便问及,又道:“师傅,我还见到了一个下棋的老头,他是谁?”

    “你问得太多了。”师傅说着闭上眼睛,脸色一沉,自行打坐凝神了,不再理会青雅。

    青雅见师傅突然如此不高兴,想必那个老头是个大j大恶之人,以后不必再见他了,道:“师傅,那弟子告退了。”

    说着退了出来,记着师傅的话,赶紧去向守d的师兄们传递掌门的意思,放了书生,并亲自进去,想看看书生得知这一消息时的兴奋劲儿,去时,书生正在那儿叹息不已,不知在为什么事情烦恼。

    见青雅来了,笑道:“看你春风满面,莫不是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青雅点了点头,道:“对呀,你猜是什么?”

    书生道:“不用猜,定是掌门决定放了我。”

    青雅听了一惊,道:“你怎么会知道?有人告诉你了吗?”

    书生笑道:“不可说,不可说。”

    说着有师兄过来打开了门,不想书生出了门,不是出去,而是直奔里面,青雅以为他是走错了,后面叫他,他也不回,只得跟过去,拐过弯,书生已经和关在最里面的那个老头已经聊上了,见书生竟在里面,二人对坐,青雅不由惊疑,再看那门,竟然是没有锁的,可以自由来去,上次未曾留意到,此时见到,惊讶不已成,见有师兄赶来,问是怎么回事,答道:“这门就是没有锁的,听说这个人是自己把自己关在这里,说要囚禁自己一辈子,曾听掌门说过,如果他想出去,也不用阻拦,不过他好像真的从来没有出去过。”

    “他是谁?”青雅问道。

    几人都摇了摇头,道:“当初接手这份工作时他就在这里了,掌门也从来没有提起过他,只每个月,凛玉前辈会来看他,也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

    所知就是这么多了,凛玉前辈能来看他,莫不是仙剑前辈,可师傅也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个人,刚才随口一问,师傅很不高兴。

    书生和这个老头正在那残局,就是曾和青雅下过的,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争执不已,不像其他人那样安安静静,青雅因刚才下棋受挫,想看看这棋倒是如此才能解,当下也不催促书生离开,站在外面相看,却见二人半天也不落一子,正看间,有师兄前来传话,说凛玉前辈来了。

    青雅欲走,凛玉已经到了,见青雅在这里,先是一惊,又见书生在和老者下棋,更是一讶,而书生只顾和老头下棋,全然不顾外在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凛玉来了。

    青雅向凛玉问好后,喊了声书生,提醒他凛玉前辈来了,和老头有事要谈,我们得走了,不想喊了几声,竟无反应,正无奈间,见凛玉对自己微微摇了摇头,也站在一边,看他们下棋。

    青雅想走,可又想知道棋的结局,见凛玉似乎并不介意,于是一同观看,只二人仍是半日不落子。

    二人争执了一会,又不再说话,凝神看棋,这样,又过了很长一会,仍是不落一子,青雅看着有些按不住性子,想不过一局棋而已,何必如此执着,想要离开,又觉得不太礼貌,仍是站着观看,想这棋到底有什么玄妙之处。

    适才和老头下了一局,选黑子不合适,选白子仍然不合适,而且所剩棋格不多,多半是平局吧,想着仔细去看那棋,看了一会,似感到有股力量在吸引着自己,自棋局延伸出一种巨大的力量要把自己给吸引过去,青雅下意识里催发灵力抵抗,不想自己不抵抗还好,这一抵抗,那吸引之力更大,并且棋局似发生了变化,在扭转,在虚化,每颗棋子都在移动,青雅想这怎么可以,一次只能走一子,岂能全子皆动,想去阻止,控制住局面,这时棋局剧烈震动起来,那些棋子竟化成人形,黑子化成妖魔,白子则为仙剑派的剑仙,在棋局上冲杀起来,越演越烈,一开始尚能看清是棋局模式,渐渐夹揉在一起,难分敌我,乱成一锅粥,看到此处,青雅忽感喉间微微一甜,一口鲜血喷出来,昏迷过去。

    她这一倒,才将书生和老头从棋局中惊醒过来,书生见是青雅,吓了一跳,赶紧冲出来,要凛玉救他,凛玉点了点头,欲出指医他,结果身子一晃,险些倒下去,全身精力全无,再无力出手。

    书生顿时慌了,抱起青雅就喊人,里面的老头不紧不慢地道:“不用担心,只是昏迷过去,休息片刻就好了。”说着轻轻弹了一指,一道圣光击在青雅身上,她咳了一下,果然醒来。

    “我——头好疼。”青雅说着见自己竟在书生怀中,脸上微微一红,书生也意识到这个问题,赶紧把她放下。

    这时凛玉也醒了过来。

    书生问青雅是怎么回事,青雅道:“不知道,刚才只是在看棋,结果看着看着,就头好疼,好像看到了什么,可又记不清了,这棋,有古怪。”说着看向老头,老头哈哈大笑,道:“如果这棋有古怪,那为何我和这个小兄弟下了这么久,他头不疼,眼不花?”

    这一问,不仅青雅不解,凛玉也惊奇地看向书生,又转身向里面的老头道:“师兄,这却是为何?”

    师——师兄?凛玉这一声叫,书生和青雅都是大惊失色,万想不到这个自我囚禁的老头竟是凛剑的师兄,那么也就是说,目前他是仙剑派身份最高的人的,掌门也喊凛玉为师兄的,可为什么会自我囚禁在这里。

    “师叔。”青雅赶紧施礼,希望刚才自己没有什么失礼之处,书生也后退一步,长揖到底,恭敬地道:“原来是长辈,刚才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什么前辈,不过是带罪之人。”老头说着转过身去,长袖一挥,大有送客之意。

    青雅见此情景,想必凛玉和他有事要谈,遂看了下书生,书生也正在此意,二人一同离开。

    凛玉见书生和青雅离去,问道:“师兄,这棋到底有什么玄机,你已经研究了几十年了。”

    老头不答,道:“这个书生是什么来历,仙术出神入化,我以神识试他,结果如石沉大海,丝毫不见底,难道我仙剑派出了这么一个奇才?”

    “奇才?”凛玉笑道,“他只是一介书生,根本就不懂得任何仙术。”

    老头吃了一惊,细想了一下,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难怪我无论怎么试他,都无反应,对了,你来找我,又有什么事?”

    凛玉道:“师兄可还记得魔剑之事?”

    “磨剑?”老头道,“妖皇的那把剑吗?难道又出世了?”

    凛玉道:“不错,我就是来向师兄请教如何才能控制这把剑,不损失其魔性,而又不被其所伤。”

    书生和青雅出才出沿口,就见了一直在外相候的泠泠,泠泠见了书生,心里一时激动,竟扑倒在他怀里,泪水依依,弄得书生好不尴尬,待意识到青雅在侧时,泠泠这才赶紧站好,向青雅施了一礼,道:“多谢姑娘帮忙,泠泠在此谢过

    青雅见泠泠似有很多话要和书生说,自己在这里多有不便,也担心着掌门,告辞。

    泠泠问书生被囚之事,书生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并不知道因为什么,泠泠劝书生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隐隐有种不祥之感,书生也有此意,只绯衣尚未出锁妖塔,心里始终放不下心来,泠泠知其心意,道:“等绯衣出了锁妖塔,我们就离开这里,去即墨看海好吗,上次来去勿勿,我都没有玩好。”

    书生点了点头,想虽然要舍下绯衣,有些不忍,可毕竟人各有志,她出了锁妖塔,立此大功,定可入仙剑派,而我不过一介凡夫俗子,再牵扯下去,只会误人前程,不如就随泠泠所愿,当下道:“既然喜欢,那我们就在即墨小住几日。”

    泠泠听书生如此说,心里喜欢,想再次依在书生怀里,这时突然一声巨响,大地震动了一下,两人一惊,抬起头来,寻声望去,望向锁妖塔,不想这一望之下,再回不过头来。

    整个天色一片血红,锁妖塔似在微微颤抖,像是垂死的人在做着最后的呼吸,四下笼罩着纠缠不断的黑气,黑气化作似妖魔的模样,不断变幻着,旋转在锁妖塔四周,封印着的五灵之气,本来散发着圣灵之光,现在被这团黑气冲撞得越缩越小,渐至气若游丝,几乎被吞并,牵扯着塔角的八支粘着嗔言的铁链也在剧烈地摇晃着,几近被扯断。

    第六十九章 敌对

    外面风云色变,但罡风已止,整个天空一片血红色,大量的残云聚在一起,遮住太阳之光,天幕之下,尽为灰暗。

    才出了藏书楼,在奔向锁妖塔之时,一路之上,不见一个仙剑派弟子,二人不觉诧异,但也顾不得许多,只想绯衣可能有难,直接奔向锁妖塔。

    到了锁妖塔,才发现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塔前,掌门,凛玉,绝尘,青雅,及其他的师姐师兄全在这儿,看他们个个脸色沉重,感觉像是有什么不祥之物要破塔而出,那么绯衣她——书生才要张口,问青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她轻轻摇了摇头,好像也并不是很清楚现状。

    锁妖塔在震动着,索绕在塔身的五灵之气,全然不见,被一层浓郁的黑气所笼罩,可谓妖气迷离,这层妖气越聚越强,让人可以感受到邪恶的力量,这锁妖塔中不知关压了多少妖魔,如果它们要破塔而出,岂不引发一场浩劫?书生略算了一下,感觉天劫之期未至,这锁妖塔应该破不了,但不知是什么妖魔之物,如此强憾,竟带有如此邪恶的力量,五灵之气也被他退,难道是妖皇苏复?据说困妖皇之战,仙剑派死伤无数,好不容易将他入锁妖塔,用五灵之力封印,才将其镇住。

    正纳闷着,妖气涌动越来越强,越来越近,忽然锁妖塔的石门轰然而开,碎石四溅,碎石散去随着一股极强的冷y之气袭来,绯衣从里面走出来,众人见是绯衣,不免一惊,书生和泠泠则是一喜,但也立即就发现有不对之处,绯衣手中所提之剑,即那把魔剑,似乎大了很多,完全成了一把重剑,双手重剑,不仅如此,剑身罩着丝丝黑气,看样子是汲取了无尽的怨念,魔性苏复,只是这力量似乎——充满了邪恶。

    绯衣站定了,看了看众人,才走出两步,身子一晃,再了支持不住,竟倒下去。

    “绯衣!?”书生叫了一声,冲过去扶起绯衣,泠泠也想走过去,可又怕太过招摇,被人认出来自己是妖,固未动,仍隐藏在众人之中。

    “怎么了?”书生摇晃着绯衣,但她已昏迷过去,抬头见既无人过来相救,不觉有些奇怪,见掌门转过身去,道:“凛玉师兄,你宣布吧。”

    宣布?宣布什么?书生抱着绯衣,看着众人,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泠泠的心里也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凛玉自怀中取出一封信来,展开,道:“这是青云长老写给我的信,绯衣是妖天下主人的后继之人。”言罢,众人皆面面相觑,书生和泠泠也是大惊。

    “不可能!”书生道,“绯衣分明是人,怎么可能是妖天下的后继之人?”

    凛玉道:“青云所言,句句为真,绝尘,杀了绯衣。”

    绝尘一愣,想违抗,可又不能,虽然绯衣尚未正式入门,但也相处有些时日,突然说她是妖天下的后继之人,还要亲手杀她,心里不由有些犹豫。

    “绝尘!”凛玉喝了一声,绝尘只得答应,走了出来,看着书生和绯衣,不知道要如何下手。

    书生护着绯衣,道:“不可!纵然她是妖天下的后继之人,但一心修仙,这才投到仙剑派门下,先是受凛玉所托,给青云长老送信,后又入锁妖塔,斩杀妖天下主人的真身,有功无过,怎可痛下杀手?”

    正说着,绯衣略睁开了眼睛,看了眼书生,道:“他们说的没错,在锁妖塔里,我看到了娘亲如此惨死,我要给她报仇。”说着探手去摸身边的那把魔剑。

    掌门和凛玉脸色大变,凛玉喝道:“不能让她拿到剑!”

    想阻止,但为时已晚,魔剑已被绯衣握在手中,剑一在手,绯衣立即就变了个人,推开书生,站了起来,全身自上而下尽是暴戾之气,绝尘见情况有异,先行出招发难,绯衣提剑直击,这一剑之力,竟将绝尘震在一丈之余,惊讶不已,全身隐隐作痛,看着绯衣手中的魔剑,不禁有了几分禁惮。

    绝尘吸了口气,又攻过来,绯衣挥剑迎上,招式之凌厉,力量之巨大,竟几招之下将绝尘击退,绝尘脸色大变,自出道之日,还未遇如此之强憾对手,今日若在众人之前,败在绯衣之手,尤其是青雅在场,岂不折煞了面子,当下勉强支撑,又过了几招,感觉招式明显变缓,力量也大大降低,见绯衣形容,竟有灵力大损之感,果然又挥舞了几剑,身子一晃,再次晕倒,绝尘见机会来了,会心一击,欲将绯衣在将倒未倒之际,一击必杀。

    书生见了,不觉惊心动魄,想冲上去,可相距过远,已然来不及,眼见绯衣即将死在绝尘剑下,心里不由一阵冰冷,欲不忍相看,这时一个身影子闪过,一声痛苦的呻吟,画面在书生眼里定格,竟是泠泠,她用自己的身体为绯衣挡了一剑,这一剑穿心,是万不能活了。

    书生见了,想喊她的名字,只是喉间如卡了刺一般,竟喊不出来,呆在那里,瞬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泠泠这突然冲出来,为绯衣挡了这一剑,众人都是一惊,青雅和绝尘和她算是认识,更是意想不到,她项中所戴之玉,还是绝尘所送。

    泠泠扭头看着书生,微微笑了一下,化作一阵青色花瓣,消散在空气之中,众人见她是妖,只有妖死后才会如此,一阵小声议论,青雅看向书生,虽然不能接受与妖共处的事实,但听书生说过很多关于泠泠的事情,看来两人感情极好,眼见泠泠香消玉殒,不知书生会怎么样,竟有些放心不下,可要走过去安慰他,亦不可能,现在是正邪分明,必须找准立场,凛玉所言,不可能是假的,只是绯衣——

    绯衣略清醒了一些,看到泠泠消散的那最后一瞬,已明白是怎么回事,轻轻喊了一下书生,却不见他回答,转过脸来,见书生面无表情,不喜亦不悲,怕他一时承受不了,正要再说什么,忽然书生捡起落在地上的魔剑,挥舞起来,冲向绝尘——

    事起仓促,且众人所知,书生一不修仙术,二不修剑术,书生只是一介书生,手无缚j之力,他这突然举剑袭来,众人不由惊呆了,绝尘也是一愣,竟呆在那里,一时忘了躲僻。

    书生虽无仙术、剑术皆未曾修习,亦无精钢铁骨,挥舞起魔剑来,亦是使劲了吃奶的劲,但魔剑毕竟是魔剑,汲取了无数怨念,已苏复了魔性,一股y煞之气狂啸着击向绝尘。

    凛玉见绝尘一时呆在那里,而魔剑将至,纵书生无力,只魔剑自身魔性,亦可将绝尘砍为两片,赶紧喝了一声“绝尘!”这一喝,暗含内劲,同时出剑相阻,挡住魔剑,两剑具是名剑,相撞之下,发出一声巨响,声音响彻耳畔,绝尘这才猛然醒来,见此情形,自己竟一时迷失心智,要师傅出手相救,不觉脸上一热,回头去看青雅,见青雅看着书生,一脸的紧张和担忧。

    这一剑被挡,书生看着凛玉,双手紧握着剑,想坚持下去,魔剑虽魔性苏复,但凛玉之剑虽不及此剑,亦是不俗之物,何况人家本就是修仙之人,不可相提并论。

    “让开,我要给泠泠报仇。”书生瞪着凛玉,狠命地使着劲,想把凛玉的剑压下去,但又怎么可能。

    凛玉摇了摇头,道:“人妖殊途,回头是岸。”

    “为什么要回头,我偏要一意孤行,你杀我?”书生说着眼睛都红了,没有悲伤只有愤怒。

    “如此执迷不悟,我亦救不了你。”凛玉说着蓄力提剑,书生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