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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他把山水诗派的脸都丢尽了。」

    士元听到这句话,顿时怒火中烧,大吼道:「你说什么,你尽敢侮辱师傅!

    你大逆不道,你……你……。「说到最后已是气的说出不什么话来了。只见士元右手移至剑柄处,身子微微前探,已准备上前和那人拼命。

    大院内的气氛紧张异常,一场同门生死大战一触即发。就在此时,心儿急急忙忙地从大厅中跑出来,道:「少爷,你怎么还在这里呀,师娘在等你呢,快随我进来吧。倩儿,你也一起来。」说完,不顾士元的反对,拉起他略嫌粗糙的大手,朝着大厅内走去。

    「好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士元边走,边问道,语气极是急切。他到现在还是八丈摸不着头脑,摸不清究竟是什么事让全派上下忽然间士气全无,变了个样子。

    心儿惊讶异常,道:「少爷,你怎么还不知道呀。」接着,她咬牙道:「师傅他……,师傅他老人家已经……已经辞了掌门之职,退出了本派,还把师娘给给休了。」

    「啊????」士元顿时呆若木j,停下脚步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嘴里不时发出让人难以理解的奇怪声音,任凭心儿、倩儿怎么叫唤也没用。

    「姐姐,我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呢,师兄这么ai戴师傅,会不会,会不会被吓傻了?」倩儿小声问道。

    心儿忙斥骂道:「别胡说八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来添乱。」

    话音刚落,忽然听到「阿」的一声大吼,却是士元好像疯了般,拔腿朝着碗柔的住所奔去,他的神se极为复杂:不信、沮丧、失望甚至,甚至还有一点点兴奋。

    士元推开婉柔的房门,一眼就看到婉柔正端坐在红木床上,神se有些萎靡,眼睛略有红肿,显然已经哭过了。士元微微环顾了下四周,红木床内侧,依稀躺着一个娇小玲珑的nv子,似乎正是小师孟玲,而门旁不远处,正站着一个白衣飘飘,头戴玉簪的英俊男子——大师兄徐剑清。

    士元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只是尴尬地呆站在那里。婉柔看到士元归来,显然松了一口气,心情不再那么沉重,可眼睛却更显红肿,本已平静的脸上又写满了委屈,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士元,你回来了,回来就好,这里有一份你师傅写的家书,你……你自己拿去看吧。」

    「字谕门中各弟子:余幸得掌门之职,而来十有三年矣,奈何智计浅薄,才疏学浅,今已身心俱疲,方寸乱矣,故请辞别。

    字谕q婉柔:吾与汝,结发同枕十六年载,似比翼之相好,然,无子而应出,古今皆有之,吾作此书时,犹念昔日之恩情,心郁结而泪泣咽。

    十月十一书。」

    士元读完此书,顺手递给了已赶进屋来的心儿和倩儿。然后,他猛然抬起头来,目光直视婉柔,眼中充满了关心。

    婉柔和士元对视了一会,终究抵不过他那赤ll的ai恋眼神,撇过头去,两颊泛起朵朵红云。

    一时间,屋内一p寂静,众人似乎找不到什么话题,也不知怎样开口,本已沉闷的气氛更显压抑了。

    过了一小会,婉柔轻扭那白皙的脖子,面向众人,俏脸依旧,却看不出丝毫的表情,她肃道:「大家现在都已经知道这事了吧,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同样的,掌门之位也不可空缺。你师傅既然已弃我们而去,不再担任掌门之职。

    我们山水诗派也应该重新立个掌门了,山水诗派切不可再被江湖人所耻笑了,我以派中唯一的第八代弟子宣布:杨士元……。「

    「慢着,」站在一旁的徐剑清连忙cha嘴道:「师娘,徒儿认为此事似乎不大对劲。」

    「哦?」碗柔一惊,急视剑清,却见到他把头低的老低,看不出他面上的神情。碗柔道:「剑清有何见解。」

    徐剑清抬起头来,却是一脸的平静,他缓缓道:「此事应当从长计议。这封家书虽是师傅的笔迹,却写的如此简洁不明,不清不楚。况且我们也不知道师傅现在身在何处,到底有何要事在身,必须常年不回。我看,师傅极有可能是在被人挟持的情况下,被迫写的这封家书。」

    剑清顿了一顿,环顾众人,看到他们个个都神态各异,若有所思,心中暗暗一笑,他续道:「如此一来,本派必在江湖上名声扫地,山水诗派也就不攻自破矣。师傅武功虽高,可是,江湖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师傅孤身在外,也不是没有失手被擒的可能。我认为,当务之急,应是如何尽快找到师傅,问明情由,落是师傅确实有意辞去掌门之职,到那时候,再做打算也不迟呀。」

    玲儿这时已是醒了过来,她坐在床沿边,一张小脸上泪痕犹在,她哑声道:「清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徐剑清温柔地看着玲儿,道:「是呀,哥哥可从来没有骗过你哦。」

    玲儿好像一下子又恢复了活力,她兴奋道:「我说嘛,爹爹怎么会不要我们呢?还是清哥哥最聪明了。」转眼,她又垂下了头:「不过,爹爹若是被坏人抓住了的话,一定会很惨的。」她把头靠在婉柔怀里,道:「娘,爹爹到底去g什么了,娘,你一定知道的,娘,你一定知道的,快告诉我们吧。」

    婉柔ai怜地看着玲儿,举起了右手,轻拂两下玲儿的小脸,接着,她抬起头来,眼见众人皆是面露好奇之se,不由又看了剑清一眼。婉柔垂头想了一会,叹了口气,道:「其实,你们师傅这些年来在外奔波,是为了寻找派中的秘宝——水云间。」

    「什么,娘?水云间不是咱们这桩大宅的名字吗?那是什么秘宝啦?」玲儿把那小脑袋从婉柔怀里钻出,眼睛睁的圆大,皱着眉头,疑h道。

    婉柔瞪了玲儿一眼,语气稍重道:「小丫头不要cha嘴,听我把话说完。」接着,她又忍不住对着玲儿解释道:「这大宅的名字其实就是取字于那秘宝的。」

    婉柔解释完,举目环顾众人,道:「水云间,那是你们的祖师爷孟昭岩,留下的。时至今日,江湖上所知者已是寥寥,知道的人也没有j个能说的清那到底是什么,是兵器,防具,轻功,剑法,还是内功心法呢?」

    婉柔说到这里,看到玲儿的小嘴蹶的老高,叹了口气,把她重新搂入怀中,柔道:「玲儿,你什么时候才能懂点事呢。」婉柔无奈地朝着众人一笑,续道:「其实,我们这些山水诗派的弟子知道的也是不多。」

    婉柔忽然顿了顿,细细的观察着众人脸上的表情,缓缓叙说:「《水云间》其实是一套内功心法。当年你们孟师祖天纵其人,又得到过三丰真人的指点,武功已至极境。据派内典籍记载,他老人家晚年所创的这套内功心法绝对凌驾于少林的《易筋经》之上。」

    婉柔继续道:「你们孟师祖害怕这套夺天地之造化的神奇心法落入不良之人手中,特地将此武功秘籍藏入一处鲜为人知的地方,以待他日有缘人能够获此机缘,练成神功。」

    婉柔正说到精彩处,却突然停了下来,她深深地望了眼前的士元一眼,道:「其实,这事还关系到杨家的灭门。」

    士元一听此言,立时绷紧了双手,看了看一旁的心儿,却见到她也是紧绷了个身子,不停地颤抖着。士元连忙伸出了微s的大手,一把拉住了心儿,却发现入手之物极为s滑,原来那心儿很是不堪,满手的香汗,使得本已异常细腻娇柔的玉手更加n滑了。

    婉柔瞳孔略微一缩,又马上恢复了正常,她继续道:「当年孟师祖曾经绘制了一张有关《水云间》的地图,托付士元的祖先保管。十二年前,这件事好像被江湖上的一个神秘组织知晓了,他们为了抢夺《水云间》,终于……终于……,哎,士元,心儿,怪只怪当时我们去的晚了,只救下了你们两人,真是悔之末及呀。」

    婉柔停了下来,偷看了眼士元的脸se,身子轻轻一颤,话锋一转,道:「我当初也觉得很奇怪,这件事本来十分的机密,只能由本派掌门和杨家家主两人知晓,照理说应该不会泄露半点风声才是。我也是在杨家灭门后,才从你们师……

    师傅口中听说的。「婉柔谈到孟峥时,仍带有淡淡的苦涩味,她似乎还没有从那份休书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屋内忽然又静了下来,不过只一会儿,杨士元便忍不住问道:「师娘,你知不知道那神秘组织到底是江湖上的什么门派?」

    婉柔答道:「这我也不知,两年前,有传言称:太湖附近似乎出现了张秘笈藏图,江湖中人纷纷趋之若鹜。士元,心儿,你们也知道,那杨家旧宅就在苏州府,所以你师傅推测那极有可能就是《水云间》的藏图。」

    婉柔忽地又伤神道:「哎……想不到他这一去就是两年,想不到他竟然……哎~~」

    士元看到这一幕,心头一紧,忙安道:「师娘,你不要太伤心了,现在一切都悬而未决,我相信师傅他决不会弃我们山水诗派于不顾的。」

    婉柔紧了紧圈住玲儿的玉臂,接口道:「师娘已经没有什么大事了,谢谢你啦。」

    徐剑清cha口道:「师娘,现在耽误之急是把给师傅找出来。师娘现在已经是水云派的代掌门了,派中许多事物都要靠师娘亲自处理,师娘自然分身不得。不如,不如就让弟子代师娘前去吧。」

    婉柔微瞄剑清一眼,寻思道:剑清从没主动请缨过,今次怎的如此积极。忽然间,婉柔灵思一闪,心中暗惊:莫非他是为那《水云间》才…………。婉柔越想越是心惊,直吓的背冒冷汗,她连忙道:「谢谢你的好心了,不过,我终究是你师傅的q子,怎么说也应该由我去吧,你们都留下来,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派中的大小事物就要靠你们了。」

    士元忽地挺身道:「师娘一个人行走江湖,我们怎么能够放心呢,再说,此事事关我和心儿的杀父之仇。」士元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一眼心儿,语气变的异常执著,道:「就让我和心儿陪您一起去吧,水云间有大师兄看着,不会出什么事的。」

    婉柔刷地站起身来,骂道:「胡闹,剑清一个人怎么……怎么够呢?!你、你……。」忽地,她看到了士元锐利的目光,坚毅的神se,心中不由一颤,话也说不下去了。

    两人互相注视好一会儿,终于,婉柔软道:「也罢,你就和我一起去吧。」

    「娘,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嘛,娘。」

    「师娘,心儿也想去。」

    两人j乎同时开口,只是玲儿的话里透露着j分娇气,心儿的话中却藏着j分哀求。

    「我意已决,大家不必多言,」婉柔的声音不大,却异常的坚定:「都回去吧。」

    婉柔不去理会玲儿的胡搅蛮缠,对着已跨出大门的心儿道:「心儿,你留下来,我还有话要说。」她转头对玲儿柔声道:「玲儿,你也出去吧,我有重要的事要和心儿说。」

    「哼~~」玲儿重重的一声鼻音,转身跑了出去。

    待得玲儿跑的没了踪影,婉柔才勉强笑了笑,道:「发生了这种事,她……

    哎……她还是长不大呀。「

    心儿安道:「玲儿还小呢,等年纪大一点自然就知道了。」

    婉柔道:「希望如此吧。」

    说完,婉柔忽地闭口不语,过了好一会,才道:「心儿,这次你不能和我们一起去太湖,一定很不高兴吧,或许……或许你心里还会记恨师娘吧。」

    心儿忙拘身道:「心儿不敢。」

    婉柔招招手,示意心儿坐到她的身旁,柔声道:「心儿,你母亲虽然只是个杨府的丫环,却也和我有j分姐j情,我又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怎么也该算是你的半个亲人吧。心儿你x格内敛,不太会表露自己的看法。可在我面前,却也不要有什么顾虑,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吧。」

    心儿想了会,忍不住道:「师娘,我、我很想去,我爹娘他们都……都……我想、我想亲自去查查那些凶手,而且,少爷……少爷他也从没离开过我呀。」

    心儿说到后来,声音有些哽咽,眼圈也红了起来。

    婉柔把心儿搂在怀中,伸出了纤纤细指,顺着心儿的泪痕刮去,叹道:「心儿,这也没办法呀,这次决定实在是无奈之举,不是师娘不让你去,只是……」

    婉柔停下话头,转头瞅了瞅窗外,又神秘地看了心儿一眼,低声道:「心儿,你要好好地注意一个人。我和士元不在的时候,你要盯紧他了。」

    心儿心中隐隐觉的此事关系重大,不由抬头问道:「师娘,是谁呀?」

    婉柔压低了嗓子道:「徐剑清。」

    心儿「啊」地叫了一声,接着连忙捂住了小嘴,吃惊地看着婉柔,小声道:「大师兄?怎么会是他?」

    「剑清这孩子资质极佳,人又聪明,你们这辈中只有士元略胜他一筹。」婉柔说起士元,脸上不禁露出了又ai又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