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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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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蹦二狗不管再怎么样混球,见只剩了自己这一伙子人,还被警察围着,脸上多少有点发虚,神s略显慌乱。其他流氓更是沉不住气,目光游移,彼此打量。

    曹前看得明白,哈哈大笑,骂道:“呦!蹦二狗,你慌个什么蛋?你们这些丢钱的人,我怎么见你们都这么眼熟啊?而且我看你们还都彼此认识,这可巧了,小偷专偷彼此认识的人?你妈妈的,蹦二狗,你还想抵赖?你敢说你不是来捣乱的?”

    蹦二狗知道自己已经落在下风,心里骂了张贤千万遍,只好嬉皮笑脸地对曹前说道:“曹队长,我真的丢了钱,刚才台上的张老板已经说了,会赔给我的。张老板都认了,我信得过张老板,就不计较了。”

    六、翡翠酒杯(4)

    曹前一把拎住蹦二狗的衣服,骂道:“你他妈的狮子大张口地要钱,你当张老板会让你这王八羔子得逞?”

    “曹队长,算了!” 戏台上的张贤高声说道,从戏台一侧走了下来,边说边说,“我刚才的确说过要赔他们的钱,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曹队长不必再为难他们。李易,去取钱来,我赔给下面几位丢钱的朋友!”

    李易尽管满肚子不乐意,还是听张贤的吩咐,赶忙钻到后台,取钱去了。

    蹦二狗、曹前、李娇等人听张贤这么说,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张贤到底是傻还是聪明?

    张贤稳步走到蹦二狗他们跟前,抱拳鞠了一躬,说道:“小店肯定有做得不对之处,请各位多多原谅。”

    蹦二狗有些尴尬,说道:“也没有什么不对的,我们,那个啥,咳,不好意思啊,我们丢了钱,我们也没有想到……张老板,你多多包涵。”

    李易取了钱回来,张贤一一再问了一遍蹦二狗他们丢了多少钱,蹦二狗他们急急忙忙回答了,许多人前后数目都说不对,张贤并不在意,把钱给了他们,好言好语一番,仍然十分的客气。

    蹦二狗拿了钱,这些人尽管是无赖流氓,关公关二爷还是敬重的,知道张贤这是“仁义”,心里不得不佩服,慌忙道了谢,一溜烟跑了个g净。

    曹前、李娇、李奉仁对张贤此举满肚子的疑问,都替张贤抱不平,张贤微微一笑,并不作答。

    蹦二狗他们飞也似的逃回去见了豁牙金,七嘴八舌把事情讲了,末了人人都不忘替张贤说了一通好话。蹦二狗更是说咱们这样是不是做得有些过了,陈国绝对不是好鸟,相反张贤都是以德报怨,下次再见到张贤,实在不好意思再为难他。

    豁牙金一个大嘴巴抽在蹦二狗脸上,狠狠骂道:“张贤是个好人,可咱们这些混街头的臭流氓,宁肯得罪十个张贤这样的好人,也不要得罪一个陈国这样的贱货!咱们这事要是给陈国办砸了,陈国没准会找谁来对付我们!”

    蹦二狗捂着脸,连声答应了,众流氓都沉默不语,觉得自己g的都是些生儿子没的恶心事,心里臊得慌。豁牙金当然明白自己的这些手下在想什么,重重喘气,也觉得这事g得憋闷。

    快到黄昏的时候,悦客魔术馆的售票窗口丢进来一块包着白纸的石头,李奉仁摊开一看,心中大惊,赶忙带着李娇到后院去找了张贤。

    张贤接过白纸,只见纸上写着:对付你们的人是旺风楼陈国,陈国黑白通吃,我们也不敢得罪他,只好为他办事。陈国已经铁了心,要让你们的店开不下去。我们这边会打打马虎眼,但是绝对不止我们一拨人会来对付你们,你们好自为之,赶快想其他办法。祝李老板、张老板好运。

    张贤看完,又递给了李易看。张贤站起身慢慢悠悠踱了几步,说道:“我本想再支持三两天即可,看来事到如今,今天晚上的一场演不了了,立即关门吧!李老板,麻烦你尽快贴出告示,就说悦客魔术馆暂时停业,何r再开业,将另行通知。”

    李奉仁神s一暗,惨声道:“只能如此吗?现在曹队长都能帮我们了啊,我们只要多加防范,还是能支撑几天的。”

    张贤说道:“现在只能如此,暂避风头。我们若是勉强支撑下去,只怕陈国会派人来点火,到时候把我们辛辛苦苦布置的房子烧了,得不偿失。李老板,你若是见了陈国,千万不要激动,就当我们从来不知道陈国在背后使坏。”

    六、翡翠酒杯(5)

    李奉仁叹道:“陈国为什么要这样把我们斩尽杀绝啊?”

    张贤说道:“李老板,我还有其他的办法,会让悦客魔术馆重新开业,陈国再也不敢来s扰我们。”

    李奉仁忙问道:“会是什么办法?”

    张贤说道:“这个办法我轻易不愿使用,因为风险极大,可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李老板、李娇姑娘、李易。”

    三人连忙应了。

    张贤说道:“我们几人从今天开始,分头去打探一些消息,我要这样……”

    四人聚在桌边,听张贤细细嘱咐,李奉仁、李娇、李易脸上时而j错着惊讶、担心的表情,当然除此以外,眼神中仍是深深的佩服。

    悦客魔术馆关门大吉,店头招牌也被取下!布告张贴出来,有人惊讶有人叹息有人遗憾,当然也有人暗自高兴。李奉仁精神不振,在原来的售票窗口内处理最后的退票事宜,不少人来安慰,李奉仁只是苦笑不已。悦客魔术馆大门紧闭,黑灯瞎火,毫无人气。

    陈国猫哭耗子,专程跑来“安慰”李奉仁,一口一个可惜啊可惜,实际上第一来看自己的“杰作”,第二还是要打张贤的主意。李奉仁见了陈国,强压住胸口怒火,并不与陈国多说一句。陈国反反复复地问李奉仁张贤张先生可在,李奉仁回答张贤已经离开了京城,去向不明。

    张贤又消失了,他在悦客魔术馆还在经营的时候,就深居简出,几乎没有人见到他在街头走动。这下悦客魔术馆关门,更是无处寻找。

    陈国找人观望了两天,的确没有张贤的一丝迹象,这才作罢。

    天桥一带沸沸扬扬地说了几天张贤的事情,各种猜测都有,但悦客魔术馆毕竟是关了,看过张贤魔术的不过数百人,说得再多也没用,如同昙花一现,大家感慨之余,渐渐也都淡忘了。

    悦客魔术馆关门后的第八天,北平城最大的酒楼,名叫汇贤酒楼,傍晚时分,店面里张灯结彩,极为热闹。汇贤酒楼门口车水马龙,贵客如云,几乎北平城有名有号的商家大户都来到此处,门口盘查得极为严格,所有人都需持请帖入内,不明白的以为是哪个权贵人家过寿或者娶亲,实际上这里是段士章召集的京城商户认捐大会。

    段士章发了请帖,就算是鸿门宴,收到帖子的人谁敢不来?除非不想在京城这地头上混了。所以北平市场冯从文和守备司令周健行请段士章出面,真的是迫不得已,段士章要是不说话,那些商户就百般抵赖,万般哭穷,谁也不肯多掏一个铜板。可他们这些人都惧怕段士章,段士章发起狠来,指着你的鼻子只需一句“你不准在京城做生意了”,不用等到段士章亲自动手,和你做生意的商户首先就不敢和你来往了。

    刘管家c办,请帖一发,戳上段士章的大名,说明时间地点,被点名的这些商人一个个都乖乖地按时到场。

    汇贤酒楼本就是段士章旗下的产业,说它是北平城最大的酒楼,一点都不为过,不止是占地面积大,气派也足,乃是段士章把一个清朝的王爷赶出王爷府以后,收归己有改建的。所以这么上百号人到来,在贵宾楼的硕大后院中支开二十来张大桌,架了一个戏台唱戏,还都绰绰有余。

    刘管家跑前跑后地迎客,始终堆着笑容,他办事麻利,处事得体,又深得段士章信任,他一出面,和半个段士章来了一样,所以无论是哪个客人见了他,都要赶紧鞠躬行礼,真不知是刘管家迎客,还是刘管家故意客气,先给客人们足够的面子,到时候好让他们大掏腰包。书包网 。 想看书来书包网

    六、翡翠酒杯(6)

    客人们一一坐定,桌上早就摆好了一等一的龙井,各s精美小点心不计其数。戏台上有人玩杂耍,不管下面人看还是不看,都使足了劲头表演,这些玩杂耍的,都是旺风楼陈国请来的,专门热场来着。陈国还没有资格坐到客人的位置上,这些到场的客人哪一个都比陈国有钱,指头都赛过陈国大腿粗,所以陈国只是带着队伍来了,自己守在戏台后面,一个一个地叮嘱即将上台的杂耍者要卖力,千万不能出错。

    除了戏台上有表演以外,场地里还来回穿行着数十个京城里有名的j际花,其实就是上了场面,有人捧着的,她们打扮得花枝招展,穿得是玲珑剔透,一人陪在一个客人的身旁,挤眉弄眼,殷勤万分。这些j际花,大都是京城八大胡同的子,段士章黑道上有多厉害,只需问一问这些,八大胡同的妓院是谁罩着的?段士章啊!段士章让谁红,谁就能红,让谁混不下去,谁就混不下去。所以这些们由段士章招来陪客,都是恨不得使尽全身解数,一点都不敢怠慢,得罪了哪个,别人一嚷嚷,就等着倒霉了。

    到了此处的商贾一看这种场面,早就明白,p股一粘椅子,五百个大洋少不了;喝一口茶就至少要再捐五百;摸一把的大腿还要再捐一千,否则想走出这道大门,可就不容易喽。

    场地里热闹归热闹,这些客人都是些见过世面的人,懂得规矩,不会大声喧哗,随意走动,所以秩序井然,很快时辰将至,人也都来齐了,每张桌子上,已是坐满了人。

    刘管家挥手让陈国收了台上的杂耍,登上高台朗声说道:“各位爷!在下是段士章段爷府上的刘管家,各位有礼了,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抽空到来,我先代表段爷谢谢大家啦!”

    台下众人齐声回礼,都称不敢当不敢当。

    刘管家清了清嗓子,向一旁高声道:“请段士章段爷!”说着已经奔下戏台,从戏台一侧迎了段士章上来。

    段士章笑脸盈盈,看着倒还和气。段士章穿着上好湖绸的长袍马褂,胸前别着一根粗大的怀表金链,手持一根雪白的文明g,向场中客人连连点头,稳步走了上来。

    场地中有会拍马p的,赶忙站起来叫道:“段爷好啊!段爷给您请安了!”一时间场地中给段士章请安的声音连成一片。

    段士章挥手致谢,四平八稳地走到戏台正中,压了压手掌,示意大家不要说话。众人赶忙闭嘴,纷纷坐了下来,没有人敢这个时候说话,鸦雀无声,等着段士章说话。段士章双手在文明g上一架,笑呵呵地说道:“我好像很久很久,没有一次和这么多朋友,这么多兄弟见面了!所以今天见到大家,心里高兴得很啊!”

    台下轰然鼓掌,段士章说的都是些场面话,言之无物,反正谁也不吝啬这点掌声。

    段士章笑了笑,说道:“各位朋友,各位老板,各位社会名流,今天请大家齐聚一堂,很不容易!大家可能也知道,各地军阀对北洋政府是虎视眈眈啊,对我们的北平城也是非一r不想占为己有啊!西边的阎锡山阎老贼,北边的张作霖张土匪,南边还有蒋光头等人胡闹北伐,战事吃紧,北平吃紧啊!我们的政府还不富裕,军队的装备还不精良,好多军人弟兄们冬天还穿不上棉衣,盖不上棉被,有时候吃饭都吃不饱,部队里,子弹大炮也都奇缺。我看着眼里,疼在心里,相信大家与我也有同感!北平盛,大家荣,北平败,大家亡!所以今天请大家来,就是希望大家慷慨解囊,有钱的出钱,力所能及地帮助北洋政府备军备战!以尽我们的绵薄之力!大家说好不好?”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六、翡翠酒杯(7)

    “段爷说得好!段爷说得好!听段爷的!”台下叫喊声一片,听起来真是群情激昂,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

    段士章挥手让大家安静,指了指台下一旁的长桌,上面已经摆好了认捐簿和笔墨,说道:“大家可以上来把自己认捐的钱数写在上面,但是我提一个建议,咱们这些人平时里都节省,这个时候可不能节省,所以我建议,最低一千块大洋!大家同不同意?”

    台下有一个肥头大耳的商人站起来,高声叫道:“段爷!您说的太好了!我是红宝斋的王家福,我认捐三千块大洋!”说着这个人已经走上前来,提起笔在认捐簿上签字署名。

    有人暗骂这个红宝斋的王家福真是个王八,居然没等大家回答段士章,就抢先卖弄,要在段士章面前博个出位,以后好和段士章攀上关系。

    马上有人跟着站起来,高声喊道:“安国商社马安国认捐五千大洋!”

    这一下子就不得了,有意多捐一些出风头的,纷纷站起来报号认捐,从五千开始一直有人报到了两万大洋,当然还有出不起五千以上的,只好乘着混乱,挤到前面来,在认捐簿上署上名字,注明认捐的金额。刘管家站在桌边招呼着大家,有人想捐一千,见刘管家在,也没有敢写上,硬着头皮写了两千,所以段士章建议大家最少捐一千,实际每个人都最少捐了两千。

    段士章知道有些站起来高声报认捐数量的商人,都是刘管家安排的,看这一下子就收拢了近一百万大洋,心里高兴,对刘管家点头默许,从戏台上走了下来,由人前呼后拥地带路,坐到了正对着戏台的一张最大的圆桌前。这张圆桌上坐着的,都是北平城里最富贵最权势的一些人物,见段士章来了,都站起来向段士章问好。

    段士章并不多说,心情不错,呵呵笑着打了一圈招呼。

    刘管家见到场的人都认捐完了,这才重新返回戏台上,说了一通感谢的话,安排表演,并吩咐酒楼上菜。

    锣鼓齐鸣,吹拉弹唱,戏台上一众戏子,纷纷登场,好不热闹。

    一道道美味佳肴端上,一坛坛美酒打开,众人都了却了一桩心事,反正钱都已经花出去了,不如在这里放开了玩乐,多认识一些人,没准促成几件不错的生意。

    场地里推杯换盏,吃喝成一片,歌舞升平,一番奢华y乐的景象。

    段士章坐在主宾位,来向他敬酒的人络绎不绝,都是希望能和段士章搞好关系。段士章酒量极好,来者不拒,喝得高兴了,嗓门也粗了起来,哈哈大笑着,肆无忌惮地说话。

    又有人前来敬酒,段士章头也不抬,只是哼道:“好!好!”举起酒杯。

    敬酒的那人说道:“段爷,我叫张贤,不知道您喜欢魔术吗?”

    段士章听这句话有些古怪,扭头一打量,身旁竟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穿着笔挺的西服,举着一个玻璃酒杯,向自己微微笑着。

    段士章一看这个酒杯,就知道不是汇贤酒楼的用具,他招待这些客人,用的全部是景德镇官窑里面的瓷器,怎么会有人拿着玻璃酒杯前来敬酒?段士章隐隐觉得张贤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但是一下想不起来,心中警惕顿起,脸s一变,眼中腾的放出一股子杀气,瞪着张贤说道:“你是何人?”

    坐在段士章同一桌的名流绅士本来还不当回事,可一听到段士章的声音,知道不对劲,立即看向段士章和张贤,顿时鸦雀无声。不止段士章这一桌的人,满场的人都感觉到气氛不对,纷纷看了过来,有人低呼:“怎么回事?”戏台上的杂耍也停了下来,戏子茫然不知所措,呆呆站在戏台之上。书包网 。 想看书来书包网

    六、翡翠酒杯(8)

    张贤仍然一脸微笑,回答段士章:“我叫张贤,是天桥变魔术的,不请自来,还请段爷见谅。”张贤手中一晃,顿时手中的玻璃酒杯就不见了,随即一张名片从张贤手中翻出,递在段士章眼前。围坐段士章身边的人一阵惊呼,有人以为这个张贤是个刺客,玻璃酒杯突然消失,不知他手中拿出的是刀子还是何物,几个人刷的站立起来。

    段士章见张贤突然变没了玻璃杯子,心中一惊,但他久经沙场,丝毫没有露出慌张的神s,看也不看张贤手中的名片,冷冷地坐在座位上,哼道:“不请自来?你好大的胆子!你是怎么进来的?”

    张贤将名片放在桌上,笑道:“我要进来,轻而易举,段爷不信吗?”

    已经有彪形大汉从旁边跑出,将手枪握在手中,围了上来,但张贤靠段士章实在太近,恐怕胡乱动手,会对段士章不利,一时只敢围着,不敢立即上前把张贤按住。

    段士章坐着,张贤站着,段士章这一生无数人想杀他,知道张贤要想夺他x命,这个时候应该下手了。段士章斜眼瞟着张贤,说道:“好!我信你能轻而易举地进来,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把话说明白,退开一边,我保证饶你一命。”

    张贤笑道:“段爷,我是来给您表演魔术的,别无他意。”

    段士章哼道:“表演魔术?你当这里是好玩的地方吗?”

    张贤说道:“段爷,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只请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就在院中表演。”

    段士章说道:“好啊!你退开一步,我就看看你的魔术!”

    张贤说道:“段爷一言九鼎,张贤就献丑了。”

    张贤微微一鞠躬,退开了两步,说时迟那时快,一众大汉已经飞扑上前,顿时将张贤按倒在地,四五把手枪顶着张贤的脑门。

    张贤反抗不得,但脸上还是微微笑着,动也不动,被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刘管家跑上前骂道:“你好大的胆子!不要命的东西,今天就是你的忌r,把他带下去关起来!”

    张贤被人拧得疼痛,但仍然看着段士章,说道:“段爷你说话一言九鼎,还要害怕我这个手无寸铁的人吗?”

    刘管家根本不管,哼道:“带走!”

    众大汉就要把张贤押下。

    “慢着!”段士章突然喊了一句。

    众大汉听了段士章吩咐,不敢再带张贤下去。

    段士章站起身,背着手踱了两步,上下瞟了几眼张贤,说道:“算是条汉子,放开他!”

    众大汉一愣,不知该如何是好,刘管家抢上一步,凑到段士章身边说道:“段爷,这个人危险,放不得?”

    段士章哼道:“放开他!他都不怕,我还要怕吗?我要看看他的魔术!”

    刘管家给众大汉递了个眼s,众大汉将张贤缓缓松开,慢慢退开几步,只要张贤有什么异状,定会再次扑上。

    张贤挺了挺身子,将衣服拉整齐,对段士章说道:“谢谢段爷!”

    段士章吩咐刘管家:“刘管家,拿凳子来。”

    整个院子中落针可闻,一片安静,谁都不知道以后要发生什么。

    刘管家赶忙把椅子搬来,请段士章坐下,面对张贤,数个大汉从旁跑来,守在段士章身侧,以防不测。

    段士章指着张贤说道:“你表演吧!如果你演的魔术是我见过的,欺世盗名,故弄玄虚,让我们在场的人看出了破绽,你自己知道后果!”

    刘管家连连挥手,示意惊慌失措的一众宾客都坐下来。大家见张贤已被控制住,更觉得张贤胆大包天,倒对这个男人有了几分好奇,听刘管家张罗着,便都坐了下来。一时间,满场的目光都注视在张贤身上。

    六、翡翠酒杯(9)

    陈国从戏台后面溜出来,从人缝中瞟见,竟是张贤站在院子中间,心中“咯噔”一下,大感不妙!这个张贤的本事陈国是见过的,但张贤再大的本事,在这种千钧一发、如履薄冰、x命攸关的情况下,还被人团团围住,能确保不失手,不让人看出破绽吗?陈国自认为自己是绝对不敢尝试的。

    张贤对着四周满当当围在身边的商贾名流们团团行了个礼,伸开双手示意手中并无一物,然后将一只手高举过头,在空中凭空抓了两抓,突然拳头一握,好像抓到了什么东西。众人顶着张贤的手中,都不愿意眨眼,心想到底松开拳头,会放出什么东西来。

    张贤面向段士章,突然一松拳,只见手中腾的跳出一团亮光,竟是一只全身发亮的小鸟,扑腾着翅膀,悬空飞在张贤的手掌上方,并不离去。

    “哇”的一声,人群中传来惊叹之声。

    段士章也是微微一怔,张贤手中突然变出这么个亮光闪闪的东西,飞在空中,倒大出了他的意料。

    张贤缓缓抬起另一只手,双手高举,手指微动,好像是在c作这只小鸟一般,那鸟儿在张贤两只手掌上方盘旋着飞来飞去,一会飞出一个圆形,一会飞出一个八字形,一会直飞上天又坠下,一会在张贤手掌之间盘旋。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一时间忘记了喝彩,而且张贤身份不明,他们也不敢轻易喝彩,都是张大了嘴巴,看着这只发亮的鸟儿不断在张贤的控制下上下翻飞。

    张贤转了一圈,双拳一握,那本还在自由飞翔的鸟儿却突然消失在空中,众人还没有看够,鸟儿突然不见,引得惊叹声一片。

    张贤的双手在空中慢慢合拢,抱成一团,又好像把无形无质的东西收在了手掌之中。张贤轻轻搓动着手掌,再次伸开手时,右手中微微亮起,竟是一只发着翠绿光芒的夜光杯。

    张贤显然是讨了个巧,现在天s已暗,夜幕低垂,众人露天而坐,院中尽管四处点着电灯,但从下往上看张贤手中的夜光杯,却更加地显眼。

    张贤把夜光杯慢慢拿下,对着段士章微微顿首,说道:“段爷,这个夜光杯是刚才的鸟儿变成的,因为是通灵之物,所以无论怎么倒酒,都是倒不满的。段爷可否让人递给我几壶酒?”

    段士章刚刚见张贤变了一出,已是微微叹服,张贤既然向他要酒,段士章想都没有想便答应了,吩咐一旁的刘家管:“给他几壶酒!”

    刘管家安排保镖拿了三壶酒上去,摆在张贤面前,每一壶至少有能倒满这个夜光杯五六次的分量。

    张贤说道:“谢谢段爷赐酒!”张贤团团抱拳,对众人说道,“为了证明我绝对没有做任何手脚,可否请一位先生上前来拿住杯子,我来把这三壶酒都倒进去。”

    人群中哄然一声,还真有人提起了兴趣,想上前一试,可互相观望一番,都觉得当着段士章的面协助张贤,有点说不过去,便都忍着不愿上来。

    张贤问道:“是没有人愿意上来吗?”

    段士章左右看了看,指了指刘管家,说道:“刘管家,你去!”

    刘管家连忙应了,从段士章身边走出,来到张贤面前,向张贤冷冷抱了一拳,说道:“请了!”

    张贤把夜光杯递在刘管家手中,刘管家用手接过,上下翻看了一遍,并无什么异样,便拿在手中,说道:“好!你倒酒吧!”

    张贤点了点头,将地上的三壶酒拿起,左手持两壶,右手持一壶凑到夜光杯前,缓缓倾倒酒壶,便见到酒壶中的酒流出,张贤将酒壶嘴靠上夜光杯,慢慢倾倒,刘管家目不转睛地看着,渐渐诧异起来。

    六、翡翠酒杯(10)

    张贤就这样将一壶酒倒完,将酒壶完全竖起,还都抖了一抖,示意酒全部倒完,紧接着左手上前,换了一壶持在右手上,又向夜光杯中缓缓倾倒,很快又倒完了一壶,如此再来一次,三壶酒便倒完了。

    张贤将三个空酒壶提起,全部口朝下,向众人示意的确没有酒了。

    刘管家拿着夜光杯,诧异不已,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贤对刘管家说道:“请问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刘管家喃喃道:“我姓刘,是段爷的管家。”

    张贤说道:“如果刘管家没有其他意见,可否将酒杯还我?”

    刘管家g笑一声,将酒杯递给张贤。

    张贤接过酒杯,笑道:“刘管家请回。”

    刘管家又看了张贤几眼,连忙回到段士章身边。

    段士章看了刘管家一眼,低声道:“怎么?”

    刘管家赶忙回答道:“段爷,看不出来怎么回事,没有见到一滴酒洒出来,酒杯的重量却在一直增加,而且更奇怪的是,酒杯的重量的确像是倒进去了三壶酒,但酒却只有半杯。”

    段士章“哦”了一声,看向张贤。

    张贤举着酒杯,等刘管家对段士章说完话,这才说道:“段爷,刚才得罪了,我敬您一杯。”说着,张贤将夜光杯凑到唇边,咕隆咕隆的似乎喝了许久,这才喝完,叫了声:“好酒!”

    段士章突然一咧嘴,呵的一声笑了,双手伸出,啪、啪、啪地一下一下地拍起手来。

    众人这才明白段士章乃是被张贤的魔术折服,早就按捺不住,哗哗哗的掌声响起,叫好声一片。

    张贤冲着段士章顿首微笑,手向空中一扬,夜光杯就此不见,满天亮光闪闪的纸片随即落下,场面极为好看。众人的掌声更强,这些达官贵人、绅士名流,都是由衷地赞叹张贤的表演真是神乎其神。

    张贤颔首向段士章深深鞠了一躬,满面笑意地站了起来。

    段士章哈哈大笑,站了起来,对着众人和张贤大声道:“果然是有真本事!技高人胆大!精彩!我十分地喜欢!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张贤?”

    张贤上前一步,清楚地说道:“段爷,我叫张贤,您实在过奖了。”

    刘管家微微一愣,又打量了几眼张贤,在段士章耳边说道:“段爷,这个叫张贤的,就是上次和您说起过的天桥奇人!”

    段士章当没听见,招呼着张贤道:“来来来,张先生,坐到我旁边来,我有些话要问问你!刚才你突然出现,我还以为你是那些无聊的小人,得罪了得罪了!来来!张先生请过来坐!”

    片刻工夫,张贤从地狱到天堂,一时间成为这个会场中最引人瞩目的明星。

    张贤没有客气,也不拘谨,与段士章相谈甚欢,席间谈了无数古彩戏法的精彩,有的真是段士章这种称得上见闻多广的人都大为咋舌的戏法。段士章十分欣喜,便问张贤会哪些,张贤便说略会一些,如果段爷肯来悦客魔术馆,必会表演几出更为精彩的。

    张贤既然说到了悦客魔术馆,便略显忧心地把悦客魔术馆被人使坏,不得不关门的事情对段士章说了,表示自己贸然来汇贤酒楼见段士章,确实是没有其他的办法,听闻段士章喜欢魔术,这才冒险来此,以求段士章的帮助。

    段士章故作慷慨地说道:“张先生有这等本事,怎么能埋没了!哪天我带着人给你捧场,看谁还敢使坏!放心,放心!”

    张贤再三感谢,又在酒桌上用硬币玩了几个小魔术,更让段士章眉开眼笑,满口答应最近就会带人去看。张贤不愿久留,见已经促成了此事,便找了个理由便请辞离开,由刘管家相送,出了汇贤酒楼。

    六、翡翠酒杯(11)

    义捐大会结束之后,段士章兴冲冲地回到自己的宅邸,二话不说先去找柳荫。丫鬟小红见是段士章来了,颤颤巍巍地说柳荫太太已经睡下了,段士章哪里管,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柳荫的房前,咚咚敲门,叫道:“柳荫,柳荫,我有个事情和你讲讲,你绝对喜欢听。”

    柳荫的房内早已熄灯,只听得柳荫在屋里冰冷冷地答道:“老爷!我睡下了,你就不能白天的时候和我说吗?”

    段士章笑道:“是魔术!是魔术!精彩的魔术,我等不及地来告诉你。”

    柳荫回道:“老爷,你说的魔术恐怕我不会喜欢的!”

    段士章说道:“柳荫啊,你见过有人会在空中变出一只发光的小鸟,被人用手指指挥着飞翔吗?而且鸟儿突然不见,又变出一个夜光杯,怎么倒酒都倒不满的?”

    在床上躺着的柳荫听了段士章的话,微微愣了愣,眉间闪出淡淡的惊喜,但她没有说话,坐直了身子将床头的电灯揌亮,披上衣服,下床向房门走来。

    段士章见屋里灯亮了,脚步声传来,知道是柳荫来了,更是高兴,说道:“柳荫,你喜欢这种魔术吗?我们去看好不好?”

    柳荫将门拉开,还是冷冷地看着段士章,说道:“这个倒是新鲜。是旺风楼请来的艺人吗?”

    段士章笑道:“不是,不是,是一个很神秘的男人,叫做张贤,他在天桥的一个新开的悦客魔术馆表演,我打算这两天去看看,柳荫啊,你愿意去吗?”

    柳荫沉默了片刻,慢慢说道:“哦!那我想想。老爷,你先进来吧,我再听你说说,到底是个什么人?”

    段士章乐不可支,跨入房中。

    柳荫慢慢将门关上,抬头看了看满天的星辰,眼中满是期待和忧伤,但柳荫关上房门,转过头来,又是表情冰冷,默默地走到段士章身旁坐下。

    段士章将柳荫的细腰一搂,凑过脸去,说道:“柳荫啊,我既然进来了,那今晚我就睡这里了啊,我们躺着说话,你看好不好?”

    柳荫不置可否,任凭段士章将她搂在怀中亲吻,两人慢慢躺在床上。

    第二天黄昏,刘管家赶到段士章房中,两人关上房门,密议一番。

    刘管家说道:“老爷,按你的吩咐查清楚了,张贤说得没错,悦客魔术馆的确被人着关门了。看来张贤冒险来找您的目的,就是如他所说,希望求得您的帮助!”

    段士章点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刘管家说道:“老爷,你猜是谁在暗中整张贤?”

    段士章哼道:“谁?”

    刘管家说道:“旺风楼的陈国,呵呵,我一想就有可能是他,今天去问了问,陈国这小子全部老实j代了。”

    段士章哈哈笑道:“陈国这王八羔子?呵呵,也是难为了张贤,陈国整他,没有我出面,这个张贤难有翻身的法子!”

    刘管家说道:“那老爷,既然张贤没有什么问题,你打算什么时候带着柳太太去看魔术啊?我好提前安排下去。”

    段士章抚了抚头发,颇为满意地说道:“就这两天吧!”

    七、远赴重洋(1)

    三r之后,原本热闹而平静的天桥突然涌出了大量军警,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还有无数穿着黑s短装、戴着墨镜的魁梧汉子聚在各个路口,打量着来往的行人。

    悦客魔术馆门口更是站满了便衣大汉,将悦客魔术馆大门口围出一道人墙,无关人等一律不得靠近。来来往往的人奇怪了,这是什么架势,难道有什么大人物要出现?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过后,十余辆轿车连成一排,驶进天桥,停在悦客魔术馆路口,从这些车上下来了数十位衣着富贵的男男女女,打头的一个正是段士章!段士章身后跟着一个华服女子,画了个淡妆,眉目间尽管有些冰冷,但那身材、相貌、气质可是非同一般,断然是民国时代最红的电影女明星,也都让她比了下去。这个女子正是柳荫。

    段士章身后跟着的,也都是京城里的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北平市的守备军司令周建行就在其中,大家都是带着小姐太太,穿着艳丽。

    早就等待着的警察、便衣齐齐涌上,将闲杂人等隔开,留出一条通向悦客魔术馆的通道,让这些人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段士章带着柳荫,走到悦客魔术馆门口。段士章抬头一看招牌,哈哈大笑,转头对柳荫说道:“就是这里了!今天那个张贤魔术师,要给我们连演三场魔术!柳荫,你肯定会喜欢的!”

    段士章说话间,刘管家已经带着悦客魔术馆的李奉仁、李娇和一众伙计迎了出来,李奉仁满头大汗,连连招呼着段士章:“段爷!请!请!万分荣幸,万分荣幸!蓬荜生辉,蓬荜生辉!”

    段士章看都不看李奉仁,迈步向里走去,有点不高兴地说道:“张贤张先生呢?怎么没看到他来?”

    李奉仁赶紧的解释:“张先生正在准备魔术,他在表演之前一般不见任何人,段爷见谅,段爷见谅。”

    段士章哼道:“哦!那没事了,魔术能演得好就行。”

    李奉仁半躬着身子,将段士章、柳荫和一众达官贵人请进悦客魔术馆,刘管家早就有所安排,分好了座位,段士章等人坐在二楼雅间,正对着戏台。

    段士章坐了下来,呵呵笑了声:“天桥这种地方,还有装潢的这么洋气的地方嘛!难得,难得!”

    李奉仁说道:“这都是张贤张先生的心思。”

    段士章挥了挥手,刘管家请李奉仁出去。段士章见人都出去了,将柳荫的手拉到自己腿上,慢慢抚摸着笑道:“柳荫啊,很久没有见到你笑了……我花了这么大的精力,召集这么多人来,你可要明白我的一片苦心。”

    柳荫面无表情将手抽回,说道:“老爷,你费心了。”

    原来,段士章在三天前就安排了刘管家去悦客魔术馆谈了谈,张贤、李奉仁出面迎接,答应了专门为段士章开专场表演三个魔术,时间由刘管家说了算。自然而然的,李奉仁就饰演诉苦的角s,把最近悦客魔术馆被人s扰,造成无法开业的事情说给了刘管家听。

    刘管家听了,不知是真的生气还是装出来的,拍着桌子大怒,说谁敢闹事就要了谁的x命。刘管家是什么人,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段士章私下的许多杂事都是他c办的,手段通天,黑白两道上都是梆梆硬的人物,当即派人把天桥警察局的王局长找来一通臭骂!白道摆平,刘管家立即安排了下去,由黑道人士c办,谁敢在段爷来之前招惹悦客魔术馆,坏了段爷的雅兴,就把脑袋割下来在家摆好。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七、远赴重洋(2)

    豁牙金这些听了陈国安排,时刻阻止着悦客魔术馆开业的流氓混混,这两天净是被京城里从大到小的黑帮一个个轮番地警告了一番,胆子都吓掉了,哪里还敢有半点s扰悦客魔术馆的心思,连悦客魔术馆的门口都不敢经过。

    至于陈国那边,有段士章给张贤捧场,陈国、德宝楼赵光姚、安乐居孙承德这些天桥的j商杂毛还敢说半个不字?各自躲在家里唉声叹气,都感叹这个张贤实在太厉害了,竟然冒死闯去见了段士章,还把段士章给镇住了,只怕段士章来了悦客魔术馆,心里一高兴,从此张贤他们就有了大靠山,谁都不敢动他们一根毫毛了。

    当然陈国也觉得奇怪,张贤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能在没有人发现的情况下摸进戒备森严的汇贤酒楼?这是个谜,就和张贤的魔术一样,除了张贤、李易外,没有知道谜底。

    其实追根到底,还是段士章的柳荫太太最为关键。柳荫自从听了段士章说了一遍张贤在义捐会上的冒险举动,似乎真的有了兴趣。张贤要表演什么魔术,早一天就通过刘管家报了上来,柳荫一看魔术的名字,去看张贤的意愿更甚。所以什么时候来看张贤的表演,都是柳荫定下来的,段士章不过是为了成全柳荫,这才紧锣密鼓地安排一番。

    悦客魔术馆中贵客一一坐定,音乐响起,李奉仁、李娇等伙计忙忙碌碌地给贵客们上茶水点心,这些茶点都已经不是悦客魔术馆提供的,后厨已经全部换成刘管家派来的人,食用之物统统是段士章府上的东西,昂贵精致,连一杯茶都是一般人喝不起的。

    戏台上幕布重重,灯光明亮,幕布前空出了一截位置,刚好能够进行热场表演。

    以前来投奔张贤的天桥艺人们,这次被张贤召集起来,做为热场、隔场之用,赛活驴、张顶砖、盆秃子他们这些人,一听在悦客魔术馆的第一场演出,居然就是表演给段士章这样的人物看的,都是兴奋异常,无不把看家的本事拿出来使唤。

    台下的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