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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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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南亭含蓄地一笑,摆摆手,拿手指了指前面的孟超,压低声音道:“只是听孟书记这样提过,详细的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

    王思宇笑了笑,没有说话,暗自琢磨着,老爷子如果能调到玉州来,倒也是一桩好事。

    出了酒店,孟超坐上小车,把头探出车窗外,微笑道:“老周,以后有机会,记得带那只小老虎到家里坐坐。”

    周松林打开后面车门,将那幅画放了进去,点头道:“好的,孟书记,改日一定登门拜访,孟书记写得一手好字,到时还要讨张墨宝。”

    孟超呵呵一笑,忙摆手道:“老周说笑了,可不敢班门弄斧。”

    周松林努努嘴,笑着说:“孟书记,定金已经交了,墨宝我是要定了。”

    孟超笑着摆了摆手,小车便缓缓驶了出去,他闭了眼睛沉思半晌,喃喃道:“孙茂财啊孙茂财,你还想瞒我几时?”

    第137章 青春懵懂的爱情

    银泰大酒店的宾馆客房里,周松林戴了一副老花镜,坐在写字台前安静地批了一会文件,过了许久,他才把笔轻轻丢下,摘下老花镜,轻轻放在桌上,用手指揉了揉额头,缓缓地来到沙发边坐下,看了王思宇一眼,眯着眼睛道:“小宇啊,我最近常常失眠,睡眠质量非常不好。”

    王思宇微微一怔,放下手中的棋子,低声道:“老爷子,不要太晚得太晚,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要注意保养身体。”

    周松林摆了摆手,拿手指了左胸,神色黯然地道:“不关身体的事,是这里出了问题,心病难医啊。”

    王思宇叹了口气,从烟盒里抽出两根烟来,递给周松林一支,自己也点了烟,轻声道:“老爷子,还在为周媛老师的婚事担忧?”

    周松林轻轻点头,皱着眉头深深吸了口烟,无可奈何地道:“媛媛这孩子,她在惩罚自己,也在惩罚我,本来以为时间能够冲淡一切,让她把以前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都忘记,可事实证明,我错了,大错特错啊……”

    见老爷子气色极差,王思宇很想安慰他一番,可嘴巴动了几下,却没有说出话来,过了半晌,才坦言道:“老爷子,事情确实比想象中要麻烦,周老师用情太深了,一直沉溺在过去的感情里,除非她自己肯走出来,否则没有人能唤醒她。”

    周松林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屋子里走了几步,焦虑不安地道:“可她都这么大了,再不结婚生子,成什么样子了嘛?”

    王思宇掸了掸烟灰,犹豫了下,还是觉得应该实话实说,就吞吞吐吐地道:“老爷子,这种事情,那是勉强不得的,她要是找不到喜欢的对象,就算是随便找个人嫁了,那样的婚姻生活也不会幸福的。”

    周松林停下脚步,又吸了口烟,转身道:“我年纪大了,不懂得年轻人的想法,这种事情又不好和外人去讲,小宇,你琢磨着,应该怎么处理才好呢?”

    王思宇尴尬地笑了笑,挠了半天的头,有些为难地道:“只能再等等,除此之外,真是没有太好的办法。”

    周松林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叹息道:“我都等了好多年了,等来等去,只看着她年纪一天天大起来,却瞧不到半点转机,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想出办法来,否则她这一生都毁掉了。”

    王思宇叹了口气,把手中的烟掐灭,丢到烟灰缸里,毫无头绪地道:“能有什么好办法呢?”

    周松林回到沙发边坐下,沉默了半晌,就转头问道:“最近常和周媛联系吗?”

    王思宇摇头道:“老爷子,周老师不大肯搭理我,每次通话,不超过三分钟,她肯定把电话挂断。”

    周松林叹了口气,拿手拍打着额头,低声道:“这丫头,就是这个样子,真是拿她没办法。”

    王思宇皱着眉头道:“老爷子,其实这种事情,还是要看缘分的,她那样漂亮,追求的人一定很多,您也不必太着急,说不定哪天就会有惊喜出现。”

    周松林摆了摆手,眉头紧锁,眼角的皱纹更加深了些,他有些失落地道:“漂亮有什么用,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王思宇感觉不好再说什么,就去沏了两杯热茶,轻轻放在茶几上,转移话题道:“老爷子,前段时间听说您可能会调离青州,到荆州当书记,现在进展如何?”

    周松林摸起杯子,呷了口茶水,摇头道:“既然这么久没有调动,就说明希望不大,当然了,还是要再争取一番的。”

    王思宇想了想,就笑着说:“之前和焦书记闲聊,他说其实到省城也不错,李汉梓市长快退下来了,玉州的岳书记人很不错,平易近人,应该是极好相处的。”

    周松林摆了摆手,摇头道:“算了,这种事情,很难讲的,只能最大限度去争取,我的年纪也大了,就算在现在的位置上退下来,也已经满足了。”

    王思宇笑了笑,轻声道:“老爷子,不能这样讲,在市厅级领导中,您的年龄还是很有优势的,应该抓住机遇,再进一步。”

    周松林微微一笑,情绪少许好转了些,他端起茶杯望了王思宇一眼,笑眯眯地道:“小宇,你今年也已经二十八了吧,也该考虑下个人问题了。”

    王思宇呵呵一笑,轻声道:“老爷子,我不急的。”

    周松林却满脸严肃地道:“婚姻问题还是很重要的,到了年龄不成家,各方面都会有想法,你也该抓紧了。”

    王思宇苦笑着摸了摸鼻子,轻声道:“老爷子,您是知道的,方晶还要两年才能毕业,方老师的意见,还是再等等。”

    周松林‘哦’了一声,闭了眼睛沉思半晌,忽地轻声道:“小宇,你觉得媛媛怎么样?”

    王思宇心里突地一跳,不知老爷子为何要这样问,就含糊地道:“周老师当然很好了。”

    周松林嘴角微翘,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刨根问底地道:“哪里好?”

    王思宇摸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茶水,掩饰了尴尬,笑着道:“周老师各方面都很优秀,哪里都好。”

    周松林眯上眼睛,似是不在意地问道:“和方晶比呢?”

    王思宇心中一慌,忙脱口而出道:“老爷子,这个不好比较的。”

    “是啊,是啊……”周松林脸上露出一丝惋惜之意,他顿了顿,又轻声感慨道:“小宇啊,你算是我的得意门生,媛媛是我的宝贝女儿,有时候想想,你们要是能够走到一起,其实也是不错的结局,只可惜啊,晚了一步,被如海兄抢到前里去了。”

    王思宇低头喝着茶水,暗自苦笑,老爷子恐怕是真着急了,开始乱点鸳鸯谱了,要是放在三年前,可能他会迫不及待地答应下来,但现在的心境变了,而且与周媛之间分开的太久,对这位老师的印象模糊了许多,就算对方肯,他的心里也有些没底,尽管对于漂亮女人,王思宇向来都是来者不拒,但婚姻非同儿戏,老爷子就算再大度,恐怕也不会让女儿没有名分的。

    见王思宇没了声音,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周松林不禁有些懊恼,他挪了下身子,皱着眉头道:“小宇啊,当初要不是媛媛把你介绍到青州市委办来,恐怕你也不会从政,是吧?”

    王思宇‘喔’了一声,蔫头耷脑地道:“是啊,多亏了周媛老师的帮忙,我一直都很感激她。”

    周松林抱起双肩,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拉开淡粉色的帘子,望着窗外的夜景,语气低沉地道:“那次你被歹徒刺伤,躺在医院的时候,媛媛哭了很久,我是很久没有见她为别的男人流泪了,当时就觉得,她对你的感情很特殊。”

    王思宇又摸出一根烟,点着后狠抽了几口,吐着烟圈道:“老爷子,我已经答应了如海老师,要照顾方晶一辈子,如果贸然悔婚,总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另外,周老师之所以伤心流泪,其实还有别的隐情……”

    周松林摆了摆手,打断王思宇的讲话,低声道:“小宇,不要再提了,有些事情,我心里很清楚,那人的照片,我早就见过了。”

    王思宇悚然一惊,抬起头来,怔怔地望着周松林的背影,不知该说些什么,过了许久,他才讪讪地道:“老爷子,以后如果有机会,我再劝劝周媛老师吧。”

    周松林的脸上浮现一丝倦意,摆手道:“算了,你还是不要联系她了,不然媛媛永远都忘不了那个人,那样情况更糟糕。”

    顿了顿,他又转过身来,语气沉重地道:“小宇,你先回去吧,我累了。”

    王思宇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悄悄走到门边,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低声道:“老爷子,您早点休息。”

    周松林没有说话,而是皱着眉头摆了摆手,便转身去了浴室,轻轻关上房门。

    王思宇下了楼,坐进车子里,皱着眉头想了半晌,苦笑着摇摇头,便发动车子,驶回电视台家属楼,回到家中,见叶小蕾没有在家,只有柳媚儿独自坐在沙发上修理指甲,他就笑着问道:“媚儿,怎么又把小蕾阿姨气跑了?”

    柳媚儿嘻嘻一笑,摇头道:“没有,这些日子妈妈一直都和景卿姐姐在一起,她们可能在商量全国巡展的事情吧。”

    王思宇微微一笑,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转身去了浴室,冲了热水澡后,裹在浴巾走出来,坐在柳媚儿身边,伸手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摸出一个猕猴桃,拨了皮吃了几口,低声道:“媚儿,你那艺术培训学院搞得怎么样了,几时才能营业?”

    柳媚儿撅着嘴巴道:“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又不是假期,很多孩子都有学习地点了,招生情况很不乐观,反正不凑足一百个孩子,我是决计不会开班的。”

    王思宇笑了笑,把猕猴桃吃完,擦了嘴巴,就伸手摸过她的纤纤玉足,把玩了起来,不时啧啧赞叹道:“媚儿,你这小脚真是太漂亮了,是不是以前裹过?”

    柳媚儿扑哧一笑,伸手捶了他一下,笑骂道:“大色狼,别胡说,现在这年月,谁还裹小脚啊。”

    王思宇嗯了一声,松了手,仰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道:“媚儿,哥过段时间可能要出国培训,在国外呆上一年。”

    柳媚儿‘啊’了一声,指甲钳从手中跌落,蹙着眉头道:“怎么会去那么久啊?真是太讨厌了,哥,你别去了,国外也没什么好玩的。”

    王思宇呵呵一笑,拉着她的手,将柳媚儿抱在怀里,微笑道:“哥也不想去啊,但组织上既然有这个安排,那就只能无条件服从了。”

    柳媚儿哼了一声,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低声抱怨道:“少来了,你肯定是愿意去的,外面的洋妞都开放着呢。”

    王思宇笑了笑,伸手在她前胸上捏了一把,咬着她的耳垂道:“媚儿,你今晚上要是开放一次,哥就想办法不去了。”

    柳媚儿小脸一红,咬着嘴唇嗫嚅道:“真的?”

    王思宇轻轻点头,低声道:“当然是真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柳媚儿低低地啐了一口,抓住王思宇的手腕,晕红着脸道:“哥,你这大色狼什么时候成君子了?”

    王思宇嘿嘿一笑,抱紧了她的小蛮腰,悄声道:“媚儿,我要不是正人君子,早就霸王硬上弓了。”

    柳媚儿撇了撇嘴,一脸娇憨地道:“那就硬上呗,谁拦着你了。”

    王思宇冷哼一声,就将她按在沙发上,恶狠狠地道:“媚儿,这可是你说的,等会可不许哭!”

    柳媚儿跪在沙发上,两只小腿乱踢乱踹,咯咯笑道:“哥,你不要闹了,好了,停,停……”

    王思宇呵呵一笑,停了手,端起杯子喝了几口茶水,便点了一根烟,默默地吸了起来。

    柳媚儿坐起来,怔怔地望着他,悄声道:“哥,你怎么了,好像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王思宇笑了笑,摇头道:“没有,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柳媚儿叹了口气,坐到王思宇的膝盖上,扬起俏脸,娇嗔地道:“哥,你不是生气了吧?”

    王思宇吸了口烟,把淡淡的烟雾都喷在她的脸上,笑着道:“不是,别乱猜了,是工作上的事情。”

    柳媚儿拿手扇着烟雾,咳嗽了几声,伸手抢过王思宇手中的烟,轻轻丢在烟灰缸里,蹙着眉头道:“少抽点,对身体不好呢。”

    王思宇笑了笑,打了个哈欠,摇头道:“不行了,困了,哥要回去睡觉,你也早点休息吧。”

    柳媚儿‘嗯’了一声,乖巧地站了起来,转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悄声道:“哥,别胡思乱想了,媚儿早晚会给你的。”

    王思宇知道她误会了,摸着鼻子笑了笑,也不解释,转身回了卧室,拉了被子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周媛父女的形象总在眼前晃悠,挥之不去,老爷子无疑为他出了一道难题,让他觉得很是头痛。

    恍恍惚惚中,他终于睡了过去,夜里竟然做了个梦,仿佛又回到了学校的时光,那天下午的课间,他正坐在课桌旁看书,却发现身边的同学都转头望向窗外,窃窃私语。

    王思宇转头望去,却见窗外,正立着一位冷艳的陌生女子,默默地望向这里,两人四目相对间,那女子却低下头去,转身离开,只留下惊艳不已的王思宇,坐在椅子上怔怔地发呆。

    黑暗之中,王思宇忽地坐了起来,摸起烟盒下了地,来到窗边,再次点了一根烟,红色的烟头明明灭灭,烟雾缭绕中,他的脑子里乱乱的,校园时的情景一幕幕地浮现在脑海之中,想起了周媛,也就想起了他青春懵懂的爱情……

    第138章 荒唐事

    芜菁国画院开业后,销售成绩喜人,开馆一周的时间里,国画院精心准备的书画作品销售一空,营业额居然高达一百一十万元,这样的成绩,对于一家新开业的国画馆来说,已经是极为了不起的成绩了,大大出乎了众人之前的预料。

    更加可喜的是,通过媒体的争相报道,不但国画院声名鹊起,廖景卿本人也被成功捧红,这位前华西省电视台的当红节目主持人,在经历了三年的事业低谷后,再次成功走入大众的视线,她被许多媒体誉为国内最优秀的美女画家。

    除此之外,国画院几乎每天都能接到来自全国各地的自荐电话,其中既有初出茅庐的年轻画家,也有在书画艺术界有一定地位的成名画家,都希望能够在芜菁国画馆出售自己的作品,这让芜菁国画院有了良好的人才储备基础,对于国画院的发展,廖景卿与叶小蕾都充满了希望。

    当然,能够取得这样的成功,那幅领袖字迹功不可没,它就如同磁石一般,牢牢地吸引了许多人的眼球,并以它独特的方式,为国画馆创造着价值与财富,因此,李飞刀等人不敢怠慢,除了正常巡展时外,其余时间,它都安静地躺在银行的保险柜中,而保险柜的钥匙,则由李飞刀亲自保管。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李飞刀从拿到钥匙那天起,就开始滴酒不沾,唯恐一时疏忽,酿下大错,而对于出入国画院的客人,他也十分留意,生怕被居心叵测之徒钻了空子,在他的辛劳工作下,国画院的安保工作做得极好,没有出现任何差池。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除了签约画家,准备作品,联系书画集出版业务外,叶小蕾也在筹备着全国巡展,而计划中的第一站,就是京城,她将在那里逗留一段时间,除了展出活动外,还要帮助张倩影建立芜菁国画院的京城分院,举办新闻发布会,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之中。

    王思宇这边,也开始忙碌起来,人大会后,他与焦南亭联手,对西山县的干部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人事调整,由于准备充分,这次调整不到两周时间就已完成,其中许多乡科级干部,都是在王思宇下乡调研时期发现的人才。

    除此之外,林震、钟嘉群、岳南星、毛新竹、郑小洁、孔藩等一批干部也得到了重用,其中林震当选了副县长,钟嘉群成为北辰乡党委书记,新任乡长是宣传部长郑岚的侄女,原团县委副书记郑小洁。

    政法委书记曾国骅调走后,万立非成功兼任,成为县委常委,经市委批准,荣凯也成为常委副县长,夏广林虽然没有成为常委,却也过得逍遥自在,他最近一段时间,经常带着招商小分队离开西山,到外地去参加各种招商会议,极少回到县里。

    但西山县真正的招商能人,无疑是西山的一把手,县委书记焦南亭,在他的运作下,一批项目落户西山,而省发改委的秦主任到来后,更是对西山的发展极为满意,准备争取国家资金,加大对西山县的投入,并且当场拍板,定下三个技改项目,总投资接近六亿元。

    在省委副书记孟超的亲自过问下,省交通厅马厅长也松了口子,国道改建项目得到批准,预计在八月初就能开始动工,而刚刚成立的天宇集团,成为县里的重点扶持企业,无论是常务副县长马君寒,还是常委副县长荣凯,对天宇集团都异常重视,荣凯多次到该公司位于开发区的总部进行调研,指导工作。

    这番举动终于让唐婉茹满意下来,不再穿着迷你裙,三天两头地往王思宇的办公室里跑,这让王思宇在如释重负之余,也有一点点的失落,毕竟那匹漂亮的胭脂马,每次都能给他带来异常新奇的刺激,而两人之间似乎有种默契,总是游离在似是而非的挑逗之中。

    虽然王思宇有时很想假戏真做,将她在办公桌上就地正法,但唐婉茹那野性的目光,让他有所顾忌,假如她真的肆无忌惮地喊了起来,又或者之后纠缠不清,那王思宇极有可能成为钱雨农第二,虽然得了一时的痛快,却容易作茧自缚,最终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

    当然,他也能够感受得到,唐婉茹也同样处于煎熬之中,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时常流露出某种隐晦的渴望,总是让王思宇望之怦然心动,难以自已。

    六月中旬的一个周末,钟嘉群低调地结婚了,新娘子自然是挺着大肚子的冯晓珊,王思宇并没有去参加婚礼,而是派秘书郑辉作为代表前往祝贺,只不过,他提前给林震打了电话,让林震务必到场,不管怎样,王思宇还是希望这对昔日同学能够有机会重归于好,在他的规划里,这两人都是将来西山县班子的核心成员,他们之间的恩怨,应早日化解。

    林震虽然还不太情愿,但在西山县的干部里,除了县委书记焦南亭外,没有哪个不敢看王县长的眼色行事,他也自然不能例外,在婚礼当天,他带着妻子到场,并欣然做了伴郎,这不禁让一众知道底细的干部大感意外。

    但众人也都清楚,作为王县长的前任秘书,现在的钟嘉群已经今非昔比,政治前途一片光明,以他的晋升速度,进入常委班子只是时间的问题,林震此时前来示好,倒也明智。

    这天上午,市委组织部的刘处长突然带队下来考察干部,考察对象居然是县委办公室主任庄俊勇,这让王思宇稍感惊讶,不过联想起焦南亭来西山那次的舞会上,常务副县长马君寒的善意提醒,他也不禁哑然失笑,想必老庄的小姨子在里面起了不小的作用。

    在官场之中打拼的人物,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行事准则,有些事情,王思宇虽然不耻,但也能够理解,一人为官,福荫三代,为了头上一顶乌纱帽,不知有多少人争得头破血流,许多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即便是出些更下作的手段,也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不足为奇。

    晚上,陪刘处喝了酒,王思宇醉醺醺地回到家里,他下车后,走到西厢房门边,敲了几下房门,听着里面没有声音,就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走了进去,见卧室里没人,浴室里却传出哗哗的水声,他登时心中窃喜,赶忙飞快地脱光衣服,眉飞色舞地闯了进去。

    随着一声娇呼,浴室里水花四溅,在一阵粉拳玉腿的攻击之下,王思宇招架不及,被打得落荒而逃,而他不甘失败,在门口重整旗鼓,再次低吼一声,张牙舞爪地冲了进去,几番激战之下,终于被他得了手,在一阵猛烈的撞击中,浴室里灯光摇曳,人影婆娑,门缝里传来了一阵令人心悸的呻吟声。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里的水已经流了出来,蜿蜒着淌到卧室的地板上,两人却浑然未觉,依旧站在墙边抵死缠绵,终于,一阵地动山摇之后,王思宇鼻端重重地哼了一声,在白燕妮嘹亮的娇。啼声中,长长吁出一口气,心满意足地停了下来,放下肩头的纤纤玉腿,抱着醉眼迷离的白燕妮走了出来。

    白燕妮在床上喘息良久,终于恢复了些体力,她伸手拂了下发丝,转过身来,恨恨地道:“臭法海,你再这样蛮不讲理,我下次就不回来住了哟!”

    王思宇呵呵一笑,仰头吐了口烟圈,满脸惬意地道:“白娘子,不回这边,你还能去哪?”

    白燕妮哼了一声,乜了他一眼,满脸娇憨地道:“还能去哪,当然是去西山宾馆了,子琪前儿还让我搬过去呢,崔宸最近一直没回来,她自己在那边呆着气闷,没人做伴,怪可怜的。”

    王思宇皱着眉头摆摆手,摇头道:“子琪姐是不安好心,你别去,要敢过去,我回头就叫人把她那封了!”

    白燕妮妩媚地一笑,嗔怪地道:“瞧把你能的哟,还没王法了呢,我晚上就搬过去,看你能怎么样!”

    王思宇呵呵一笑,掸了掸烟灰,撅着嘴巴在她俏脸上亲了一口,低声道:“美人,你走了,我该怎么办啊,不行,你绝对不能搬过去。”

    白燕妮羞涩地一笑,抿嘴道:“要我留下也简单,只要你按着约定来,不能乱搞哟。”

    王思宇摸着下巴笑了笑,伸手在她白皙如玉的腰身上摸了一把,低声道:“那怎么忍得住呢。”

    白燕妮慌忙拨开他的手,佯装气恼地道:“别碰我哟!”

    王思宇微微一笑,把半截烟掐灭,丢在烟灰缸里,转过身来,望着俏脸绯红的白燕妮,伸手挂着她秀挺的鼻梁,轻声道:“怎么了,美人,真生气了呀?”

    白燕妮莞尔一笑,眨动着长长的睫毛,甜腻腻地道:“小宇,你这坏蛋,我们上辈子一定是冤家对头。”

    王思宇有些不解地道:“燕妮,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白燕妮羞涩地瞟了他一眼,咬着嘴唇道:“一定是那样的,不然,怎么会天天被你欺负!”

    王思宇摇了摇头,笑着说:“那怎么能说是欺负呢,那是疼爱。”

    白燕妮却捏着粉拳,轻轻捶了他一下,苦恼地说:“哪有这样的疼爱法,又肿了哟!”

    王思宇望着她妩媚动人的面容,又激动起来,涎着脸凑过去,笑着道:“真的吗?让我摸摸看……”

    白燕妮霎时满面绯红,忙伸出手去,扭住王思宇的手腕,向下轻轻一压,气哼哼地道:“要死了哟,还摸!”

    王思宇右手不能动弹,却依旧不肯消停,凑着嘴巴过去,在她欣长娇嫩的脖子上亲了起来,口中砸然有声,不到一会的功夫,上面都被嘬出红色的印记。

    白燕妮幽幽地叹了口气,把王思宇的胳膊拉到枕边,抬起头来,枕着他的臂弯,柔声道:“臭法海,真是拿你没办法,只能再忍忍了,还有四个月,等你出了国,我就真的清净了哟。”

    王思宇微微一笑,低声道:“怎么啦,舍不得我离开?”

    白燕妮红着脸啐了一口,随即‘嗯’了一声,悄声道:“是有点,你这魔星,真是害人不浅哟。”

    王思宇闭了眼睛,伸手抚摸着她柔滑如玉的身子,低声道:“放心吧,只要你愿意,我来安排,咱们可以一起去。”

    白燕妮轻轻摇头,叹息道:“不行哟,西山有小乐乐,我哪里都不能去,要守着他成长。”

    王思宇皱了皱眉,低声道:“燕妮,过段时间,把孩子要回来吧,省得你总牵肠挂肚的。”

    白燕妮脸上露出一丝惆怅的表情,呢喃道:“算了吧,既然说好了,就要遵守约定。”

    王思宇抱紧了她,轻轻亲了亲她的面颊,柔声安慰道:“放心吧,只要你愿意,孩子随时都能回到身边。”

    白燕妮苦涩地一笑,有些伤感地道:“听说他结婚了?”

    王思宇微微一怔,随即点点头,低声道:“是,上周六在县里办的。”

    白燕妮叹了口气,伸手摸着王思宇的脸颊,悄声道:“怪不得周六那天,你非拉着我去古华寺玩,是怕我知道伤心吧?”

    王思宇摇了摇头,笑着说:“你别多想,就是想抽时间多陪陪你,没有别的意思。”

    白燕妮轻轻翻了个身,望着头顶昏黄的灯光,轻声道:“听了消息后,我倒不是特别伤心,只是有点失落,希望他以后能生活得好些吧,毕竟夫妻一场,感情还是有的。”

    王思宇默默地听着,忽地笑了笑,翻过身来,静静地望着她,笑着问道:“燕妮,那我们两个呢?有没有感情?”

    白燕妮伸出葱郁的手指,在王思宇眼前比量了一下,抿嘴笑道:“有,不过就是这么一点点。”

    王思宇张开嘴巴,叼住那两根纤纤玉指,声音含混地道:“燕妮,是不是太少了点?”

    白燕妮叹了口气,抽回手指,抚摸着他的胸口,晕红着脸道:“冤家哟,身子都给了你,还那么贪心。”

    王思宇嘿嘿一笑,低声道:“身子已经贪了,当然要贪心了!”

    白燕妮垂首含笑,忸怩地道:“你啊,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以后听话点,不要搞得人家都不敢回家了。”

    王思宇摸着鼻子笑了笑,点头道:“好说,下次一定按规矩来,不过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白燕妮羞恼地瞪了他一眼,笑骂道:“臭法海,别说那些下流话。”

    王思宇‘嗯’了一声,不再吭声,而是关了灯,将被子拉上,双手抱着白燕妮的纤腰,温柔地抚摸了起来。

    过了一会,白燕妮红了脸,气喘吁吁地道:“不行,别乱动,要死了哟。”

    王思宇嘴里轻声敷衍着,却抓住机会,腾身而起,只一番纠缠之后,大床又开始吱呀吱呀地晃动起来。

    白燕妮摇着身子哼唧道:“臭法海,你言而无信哟!”

    王思宇默不作声,只是拼命地晃动着身子,奋勇向前。

    两人正折腾得厉害时,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白燕妮挣扎着喊道:“电话……电话……”

    王思宇无奈之下,只好停了下来,低声骂道:“这么晚了,哪个家伙这么不知趣,居然打电话来。”

    白燕妮闭着眼睛喘息良久,才喘匀了一口气,忙伸手摸向床头柜,取过手机,看了号码,接通后笑着道:“子琪啊,这么晚了,有事吗?”

    徐子琪躺在浴缸之中,举着电话道:“燕妮,明儿过来陪我吧,都快闷死了。”

    白燕妮犹豫了下,就点了点头,轻声道:“好吧,明晚我就过去。”

    王思宇听了,不禁勃然大怒,便再次伏下身子,不管不顾地冲撞起来。

    白燕妮猝不及防,咬着牙忍了半晌,终于发出了一声娇。呼,赶忙挂断电话,颤声道:“搞……搞什么哟……哟!哟!”

    宾馆那边,徐子琪呆呆地举着电话,脸上登时浮起一层红晕,她慌忙把手机放到旁边,伸手向高耸的胸脯上撩了些水,耳边再次响起那声娇。呼,只觉得一阵眼热心跳,呼吸竟变得局促起来,脑海中幻化成许多生动的形象,右手如同着了魔般,不由自主地探了下去,一双腿就在浴盆中轻轻摇动起来,没过多久,水波荡漾间,她也娇。喘连连,抖动着嘴唇,高高低低地叫了起来。

    139章 风云突变

    接下来几天,白燕妮下班之后,就直接去西山宾馆,不肯再回老西街的家中,这不禁让王思宇觉得郁闷,独守空房的滋味当然极不好受,他在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新闻节目后,便关了电视,趴在被窝里,一遍遍地打电话发短信,但白燕妮像是铁了心思一般,无论王思宇如何催促,她就是不回电话。

    无奈之余,王思宇只有躺在床上,摸着手机,与一众身在外地的大小情人们调情,但远水解不了近渴,挂了电话之后,王思宇便坐在床头长吁短叹,情绪一时低落到了极点。好在周五的晚上,白燕妮还是回来了,于是两人又如同蜜里调油一般,如胶似漆地纠缠在一起,直到凌晨,才停了下来,相互拥抱着,交颈而眠。

    周六的下午,接到市委常委、纪委书记李国勇打来的电话,王思宇驱车回到省城玉州,来到花园宾馆,参加每隔一段时间就举行的方系成员聚会,这次前来聚会的还是那几个老熟人。

    除了李国勇外,还有文化厅的副厅长张明博、闽江市纪委书记蔡文杰。

    市局的副局长肖勇因为家里来了客人,要晚些时候才能过来,所以四个人就和以往一样,把麻将桌放上,一边打着牌,一边漫无边际地闲聊,打了十几分钟的麻将之后,一直沉默寡言的李国勇突然开口,讲出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让其他三人都暗自吃了一惊。

    原来在上周四的下午,省纪委常务副书记、监察厅厅长罗云浩在京城开会期间,突然被人中途带走,现在得到的最新消息是,他已经被停职审查了,只是现在案子仍在保密期间,没有对外公布消息。

    罗云浩的具体问题,现在虽然不太清楚,但凭借王思宇对他的了解,觉得事情应该不小,早在查办张阳案时,罗云浩就一直从中作梗,干扰调查的正常进行,以至于张阳最后成功躲过一劫,逃到国外。

    尽管罗云浩当时打的是‘贯彻省委主要领导意图’的旗号,但其中是否另有隐情,那就很难判断了,虽然王思宇已经调离了省纪委,组织关系也转到了市里,不过在得知他出事之后,还是感到一丝快慰。

    在原来的两位省纪委副书记当中,他更倾向于坚持原则的夏余姚,只可惜后者被排挤,调到了省环境保护厅,从那以后,两人再没有见过面,也不知现在的情形如何,不过以夏余姚的耿直性格,想必也不会过得太如意。

    文化厅的副厅长张明博叹了口气,摸起一张牌打出去,喃喃道:“这官场啊,就是变化莫测,我记得上个月十六号,罗云浩还在全省反腐倡廉工作会议上讲话,这才十几天的功夫,就突然就出事了,怎么之前一点风声都没露出来呢?”

    李国勇哼了一声,脸色严峻地道:“不管怎么样,他这次是凶多吉少了,中纪委的门好进难出啊。”

    闽江市纪委书记蔡文杰笑了笑,低声感慨道:“这应该只是先兆,或许用不了多久,华西官场就要有大动静了,这些年咱们这边就没太平过,一直在闹地震,都说拔出萝卜带出泥,罗云浩这种级别的干部,就不是萝卜的问题了,他在华西经营多年,本身就是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要是案子办得顺利,不知又要牵连多少干部,搞不好,省里也要有人站出来负责。”

    他讲完这些话,众人就都不再吭声,大家心里很清楚,罗云浩的出事只是前奏,这预示着一场风暴已经形成,或许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更加令人震惊的消息出现,当然,也不排除私下妥协的可能,毕竟,在没有绝对的胜算时,角力双方都不会把对方到死角,否则对手奋力一搏,很容易形成两败俱伤的局面,那时非但讨不到便宜,反而被虎视眈眈的其他势力钻了空子。

    沉默了一会,李国勇抬手打出一张牌去,轻声道:“这次来头不小,看样子,是要打大老虎。”

    蔡文杰抬起头来,皱着眉头问道:“出牌的是哪个,孟还是李?”

    李国勇慢吞吞地喝了一口茶,沉吟道:“还不清楚,不过看风格,应该是李,孟很稳健,应该不会做出这样激烈的举动,否则上次他就会参与进来,不会等到现在。”

    蔡文杰微微一笑,自言自语地道:“上面的动静不小,底下也没闲着,最近闽江市的情况也很复杂,暗流汹涌啊,矛盾随时可能激化,想要独善其身,不太容易。”

    张明博却有些苦涩地一笑,摸了一张牌,叹息道:“老蔡啊,你马上就要离开是非之地了,老板不是已经让你跟过去了嘛,华西这边就算起了再大的风浪,也泼不到蔡书记身上一滴水啊。”

    蔡文杰笑了笑,摇头道:“还要等一段时间,最快也要两个月才能办好。”

    王思宇听了,微微一怔,皱眉道:“蔡书记要去华中?”

    蔡文杰微微一笑,打出一张牌来,笑着将麻将扣下,点头道:“老板打了招呼,那边刚好出了适合的位置。”

    王思宇喝了口茶,微微一笑,轻声道:“那真是要恭喜了。”

    蔡文杰摆了摆手,笑着说:“只是平调,过去后位置没有变化,还是分管纪委。”

    张明博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嫉妒之色,他摆弄着手里的牌,低声咕嘟道:“跟了老板去华中,进步是不会有问题的,虽然只是平调,但干个一年半载的,缓冲缓冲,说不定以后就要飞黄腾达了,老蔡这次又要转运啦,可惜啊,我不知要把冷板凳坐到什么时候,老板怕是早把我给忘到脑后了。”

    李国勇抬头望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冷冰冰地道:“老板倒是没忘了你,前些天还打电话问起你了。”

    张明博听了,忙睁圆了眼睛,迫不及待地问道:“真的?李书记,你可别唬我。”

    李国勇面无表情地摸了一张牌,拿着麻将敲了敲桌子,又打了出去,冷冷地道:“当然是真的。”

    张明博登时高兴起来,抬手抹了抹前额,满怀希望地问道:“李书记,老板怎么说?”

    李国勇嘴角微抿,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不冷不热地道:“老板问,老李啊,明博现在的体重是多少?我说还是二百三十斤,老板就说,那再等等吧,等他降到一百六十斤的时候再说,我就说,那可真要等到猴年马月了,他现在是喝凉水都长r,上个月拼命减肥,结果又胖了三斤。”

    众人听了,就是一阵哄笑,大家都知道,李国勇恐怕是在故意编排张明博,他口中所谓的电话内容,十有八九是子虚乌有的杜撰。

    张明博也咧嘴一笑,挪了挪肥大的p股,皮椅登时发出‘吱呀’一声响,那张圆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两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拿手指着李国勇,故作愠怒地道:“李书记,你不厚道啊,兄弟几人当中,现在就属我最惨,你不在老板面前吹吹风,帮忙想条出路,还这样奚落我,真是让我伤心啊。”

    李国勇难得地笑了笑,摆手道:“急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现在是别人在台上表演的时间,我们坐下来看戏就好,韬光养晦,伺机而起。”

    张明博摸起杯子,咕咚一声吞了口茶,摇头叹息道:“李书记,你们现在还好,可不清楚我的近况,实在是苦不堪言啊。”

    蔡文杰微微一笑,打出一张牌,轻声宽慰道:“张大厅长,你就不要抱怨了,文化厅其实不错的,省里最近不是出台文件了吗?要建设文化大省。”

    张明博叹了口气,铁青着脸道:“那关我什么事,原来在财政厅的时候,文化厅那几个副厅长见到我,哪个不是恭恭敬敬的,现在可好,各个都板着脸子,把门摔得震天响,真他乃乃。的,世态炎凉啊,要说我现在的景况,恐怕都比不了王县长。”

    王思宇吃了一张牌,就已经上了听,笑着接话道:“张厅长,不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