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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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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燕妮嗯了一声,推开车门走下去,两人走进超市,沿着扶梯上了二楼,上面的顾客很少,只有一对中年夫妇,正在货架前挑挑拣拣。

    王思宇微笑着捡了几样东西,丢进购物车里,轻声道:“燕妮,把皮衣脱下来。”

    白燕妮不知他在玩什么花样,就顺从地将皮衣脱了下来,递了过去。

    王思宇将皮衣搭好,推着购物车向前走去,夸张地摆动着p股,向洗手间方向走去。

    白燕妮忽地忆起以前发生的事情来,不禁莞尔一笑,就咬着嘴唇,跟在他的后面,来到洗手池边,轻声道:“讨厌哟,人家走路哪有那么难看。”

    王思宇呵呵一笑,拧开水龙头,洗了手,低声道:“不但不难看,反而特别好看,我就喜欢你走路的样子,实在是优雅迷人。”

    白燕妮轻吁了一口气,拂了拂胸前的秀发,摇头道:“也没有那么好看。”

    王思宇关了水龙头,擦了手,转过身来,低声道:“可惜啊,那天没看到正脸,不过幸好过了几天,就到你家里做客,当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我都觉得惊呆了,你美得令人窒息。”

    白燕妮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来,柔声道:“王县长,你不用哄我开心了,哪有那么夸张。”

    王思宇笑了笑,摇头道:“不是夸张,实话实说而已。”

    白燕妮抬起头来,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就微笑道:“戒指是在水池边找到的吗?”

    王思宇摇头道:“不是,跟我来。”

    他取了皮衣,交到白燕妮的手里,拉着她往前走,白燕妮却摇头道:“松手哟,小心被人看见。”

    王思宇笑着说:“不怕。”

    白燕妮挣脱了左手,轻声道:“你不怕,我可怕哟。”

    王思宇呵呵一笑,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副墨镜,挂在鼻梁上,轻声道:“这回成了吧?”

    白燕妮妩媚地一笑,摇头道:“还是能看出来。”

    王思宇挽了她的手臂,向前走去,那对中年夫妇恰巧走过来,就停下脚步,望了过来。

    白燕妮有些惊慌,忙把俏脸移到一边,拿胳膊肘轻轻撞了王思宇一下,低声道:“有人在看。”

    王思宇呵呵笑道:“帅哥靓女,走到哪里都有人看,怕啥。”

    白燕妮无奈地叹了口气,摇头道:“人言可畏哟,哪能不怕。”

    两人下了楼,出了超市,来到不远处的电线杆下,王思宇指着地面的瓷砖道:“就在这里发现的。”

    白燕妮蹙眉想了半晌,就点头道:“是了,很有可能,那天晚上乐乐闹得厉害,老太太打来电话,让我赶紧回去,我有些慌,走得匆忙,应该是关车门时刮掉的。”

    王思宇微笑道:“那天晚上,我在电线杆上和超市两边都贴了纸条,在上面留了手机号码,你为什么没有打?”

    白燕妮摇头道:“我只去超市问了,老板说没有见过,就去别的地方找,没有想到会有人联系我,如今这世道,拾金不昧的人越来越少了。”

    王思宇向前走了几步,笑着说:“没想到啊,天下间竟有这样巧的事情,我都不敢相信,会是你丢的。”

    白燕妮抬起左手来,转动着无名指上的钻戒,神色黯然地道:“捡到了又怎么样,钻戒虽然找来了,婚姻却丢掉了。”

    王思宇转过头来,见她满是忧伤的俏脸,有些心疼,忙走过去,握紧她冰凉的小手,低声道:“陪我到前面吃点东西吧,不能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那样太愚蠢了。”

    白燕妮含泪摇了摇头,咬着手指沉默半晌,才幽幽地叹了口气,喃喃道:“也不都是他的错,我平时粗心大意的,对他不够体贴。”

    王思宇拥住她,轻轻在她后背上拍了拍,低头道:“好吧,那咱们到歌厅里唱几首歌,我还从没听过你唱歌呢,走吧。”

    白燕妮嗯了一声,轻轻推开王思宇,抬手拢了下秀发,伤感地一笑,怅然道:“好久没唱歌了,只怕唱不好,你会笑我哟。”

    王思宇呵呵一笑,揽了她的腰,缓缓向前走去。

    白燕妮依偎在他的怀中,悄声埋怨道:“你啊,胆子太大了,要是被人看见,你王县长的名声就全毁了,不知要惹出多少麻烦。”

    王思宇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若无其事地道:“是啊,抱着西山县第一大美人逛街,压力很大,不知会被多少人嫉妒。”

    白燕妮‘扑哧’一声笑了,抱紧了他的胳膊,幽怨地道:“还是先去吃饭好了,不吃饱了,哪有力气唱歌哟。”

    王思宇如释重负地笑了笑,低下头去,嗅着她散发着淡淡幽香的秀发,把嘴唇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就等着你这句话呢,白娘子真是不好哄。”

    白燕妮啐了一口,俏脸绯红地道:“哪个是白娘子,不要乱说哟。”

    王思宇呵呵一笑,继续道:“你最好乖点,不然老衲就拿金钵收了你。”

    白燕妮哼了一声,有些娇嗔地道:“不是早就被你收了嘛,法海啊法海,你这坏和尚,真是讨厌哟……”

    ……………………………………………

    今天就先这一章了,明晚上我再试试。

    第103章 上桥了

    幽暗的ktv包房里,王思宇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一根烟,一边喝啤酒,一边看着白燕妮坐在转椅上歌唱。

    她的背影是那样的落寞孤单,声音又是如此甜美忧伤,如梦幻般在耳边飘渺缠绕,竟也勾起了王思宇的愁绪,他皱着眉头,一口气喝下大半瓶啤酒,把空空如也的酒瓶丢在脚下,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嘴里吐出淡淡的烟圈,在缭绕的烟雾中,他侧过身子,平躺在沙发上,温柔地注视着那张妩媚动人的俏脸,内心深处充满了怜惜之情。

    白燕妮握着麦克风,已经完全投入到哀怨缠绵的情绪中,浑然忘我地唱道:“这个城市太会说谎,爱情只是昂贵的橱窗,沿路华丽灿烂,陈列甜美幻象,谁当真谁就上当,竟然以为你会不一样,但凭什么你要不一样,因为寂寞太冷虚构出的温暖,没理由能撑到天亮,这个城市太会伪装,爱情就像霓虹灯一样,谁离开之后却把灯忘了关,让梦作得太辉煌,别说你对我感到愧疚别说你会永远想念我,我很知道孤单这条路怎么走,请你不要安慰我,ylove,晚安别放在心上,我只受了点伤,只是受了点伤……”

    一曲终了,幽暗的角落里,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包间里很快安静下来,白燕妮放下手中的麦克风,低下头去,双手掩面,香肩微微耸动,无声地啜泣着,王思宇苦笑着摇摇头,缓缓走过来,从身后拥住她柔软的身子,将下颌放在她的肩头,轻声劝道:“燕妮,坚强点。”

    白燕妮‘嗯’了一声,停止了啜泣,摸出纸巾,擦了擦眼角,柔声问道:“我是不是很傻?”

    王思宇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她的香肩,温柔地抚摩着,摇头道:“每个人都有很傻的时候。”

    白燕妮沉默半晌,似在自言自语地道:“我本以为一切都会过去,没想到,该发生的注定要发生。”

    王思宇皱着眉头,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后,没有吭声,只是将手轻轻抬起,落在她梨花带雨的俏脸上,抚摸着那柔软滑腻的肌肤,替她擦去残余的泪痕。

    白燕妮轻吁了一口气,握住他的手掌,轻轻地摩擦着脸颊,失神地呆坐半晌,终于恍惚一笑,拂了拂胸前的长发,淡然道:“唱完歌,心情好多了。”

    王思宇微笑道:“那以后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陪你来这里唱歌。”

    白燕妮咬着薄唇点点头,怅然道:“还是你说的对,要坚强些,梦醒了,生活还要继续。”

    王思宇帮她拿过皮衣,披在她的身上,帮她穿好,轻声道:“你能这样想,那是最好不过了,其实坚持走下去,你就会发现,很多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糟。”

    白燕妮穿上皮衣,莞尔一笑,甜腻腻地道:“没想到,你还挺体贴的,真会哄人开心。”

    王思宇笑着摸摸鼻子,抱了抱她,微笑道:“你才知道啊,我一直都很体贴。”

    白燕妮摇头道:“只是偶尔罢了,绝大多数的时候,你都是大男子主义。”

    王思宇呵呵一笑,握着她的手,轻声道:“白娘子同志,请你不要乱扣帽子了。”

    白燕妮莞尔一笑,伸手从王思宇的上衣口袋里摸出墨镜,为他戴好,歪着脖子看了一会,抿嘴笑道:“法海同志还是满帅气的。”

    王思宇笑了笑,牵着她的手,走出歌厅,下了楼,坐进奥迪车里,发动车子,缓缓向回开去,白燕妮坐在副驾驶位上,目光透过车窗,向外望去,此时大街上很是冷清,行人极少,但一些店铺仍旧开着门,霓虹灯在夜色中孤寂地闪烁着。

    车子就要拐过一个街口时,她忽然叹了口气,喃喃道:“好久没看电影了。”

    王思宇瞥了一眼路边,望见报亭前面那个小影吧,心中微微一动,就打着方向盘,把车子靠过去,停在路边,笑着说:“那我们就再过去看场电影,只要你开心,我们看一夜都成。”

    白燕妮笑着转过头来,眨着眼睛道:“你说的,可不许反悔,明天白天作报告要是没精神,可不许怪我。”

    王思宇呵呵笑道:“怎么会怪你呢,疼你还来不及呢。”

    白燕妮有些娇嗔地道:“红颜祸水,你要小心,别掉进温柔乡里出不来。”

    王思宇莞尔笑道:“最好不要出来,温柔乡里有玉。蕊蚌珠,感觉是再好不过了。”

    白燕妮俏脸绯红,低声啐了一口,说了句‘下流’,就推开车门走了下去,站在道边等王思宇,两人依偎着走进影吧,买了票后,上了二楼,服务员放了影碟就退了出去。

    电视屏幕上,出现的是一部古装武打片,白燕妮看得倒也津津有味,过了不到十分钟后,镜头忽地切换到一个香艳的画面上,一对赤l的男女正在床上翻滚着,女人嘴里发出一阵阵浪。叫,白燕妮忙闭上眼睛,拿手推了推王思宇,满脸狐疑地道:“怎么回事哟,好像不是刚才的片子了。”

    王思宇笑了笑,知道她没经验,但也不便解释,就若无其事地道:“燕妮,这部片子也挺好看的,先看这个吧。”

    白燕妮涨红了脸,摇头道:“你去喊服务员来换片,我不看这种片子。”

    王思宇伸手抱她过来,将她揽在怀里,低头道:“夜里放的都是这种片子,不然哪里有人来看。”

    白燕妮哼了一声,悄声道:“我们回去吧,不要再看了。”

    王思宇摇头道:“既来之则安之,看完了再走也不迟。”

    白燕妮乜了他一眼,低声道:“坏蛋!”

    王思宇呵呵一笑,伸手在她浑圆的翘臀上捏了一把,微笑道:“是你要来的,现在却埋怨我,那哪成,该打。”

    白燕妮抿嘴笑道:“只怕你舍不得打哟。”

    王思宇‘嗯’了一声,低下头去,望着那张温婉俏丽的面容,撅嘴凑了过去,在她那娇艳欲滴的薄唇上亲了一口,接着又拿牙齿撬开她的薄唇,贪婪地吸吮起来。

    白燕妮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轻轻哼了几声,就伸出双手,抱着他的后背,轻轻拉扯着,热烈地回应起来。

    王思宇的手在她身上缓缓移动,不由自主地按在她高耸的前胸上,温柔地揉捏着,在一阵娇羞的吟哦声中,悄悄向下探去,刚刚滑入腰间,手腕却被一只滑腻的手掌轻轻拉住。

    白燕妮摇了摇头,喘息道:“不行,在这里不行……”

    王思宇笑了笑,点头道:“那我们这就走。”

    白燕妮幽幽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挽着他的胳膊,两人亲密地下了楼。

    开车回到家里,王思宇没有回到正房,而是跟在白燕妮的身后,进了西厢房,坐在床上,似笑非笑地望着美艳俏丽的白娘子。

    白燕妮恨恨地瞥了他一眼,无可奈何地道:“快去洗澡吧。”

    王思宇摸着鼻子笑了笑,轻声道:“一起?”

    “休想!”

    白燕妮气哼哼地回了一声,走到他身边,拉起他的身子,将他推搡到浴室里,关上门,喘息良久,便缓缓走到窗前,把厚厚的窗帘拉上,接着换了睡衣,坐在床边怔怔地发呆,直到王思宇披着浴巾出来,她才默默地站起来,摇曳生姿地走进浴室。

    王思宇扯下浴巾,光着身子上了床,钻进被窝里,随手从床头柜上摸起一本杂志,心不在焉地翻看着,二十分钟以后,白燕妮推开浴室的门,袅娜地走了出来,站在镜子前,拿起梳子,轻柔地梳理着湿漉漉的长发,王思宇忽地又想起,以前在客厅里窥视她的情形,不禁笑出声来。

    白燕妮停下动作,却没有回头,对着镜子妩媚地一笑,柔声道:“我知道你在笑什么。”

    王思宇哦了一声,望着镜中那张羞红的俏脸,低声道:“什么?”

    白燕妮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地梳着秀发,过了半晌,才放下梳子,摸了摸厚实的窗帘,一脸娇羞地道:“以前的窗帘太薄,借着灯光,你能看到我洗过澡的样子。”

    王思宇微微一愣,皱着眉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燕妮莞尔一笑,继续梳理着乌黑柔顺的长发,柔声道:“你啊,有次喝醉了酒,都跑到我窗沿下面来看了,还是我帮你扶回去的呢。”

    王思宇尴尬地笑了笑,拿手拍了拍脑门,轻声道:“酒后误事啊,其实也没看过几次。”

    白燕妮咯咯笑了几声,声若游丝地道:“想看吗?”

    王思宇脑海中忽地闪过一道亮光,忙一骨碌坐起,把头点头如捣蒜一般,眉开眼笑地道:“想,当然想。”

    白燕妮嫣然一笑,放下手中的梳子,甩了甩秀发,伸出双手,将睡衣的纽扣一粒粒解开,脱下后,随手放在梳妆台上,她此刻身上只剩下黑色的绣花抹胸和粉红色的蕾丝内k,滑腻如脂的肌肤都露在外面。

    王思宇望着那完美的腰身曲线,心头狂跳不已,一时间口干舌燥,五内如焚,只觉得眼前这美艳少妇竟有种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正欣喜若狂时,白燕妮已缓缓转过身子,一脸娇羞地走了过来,上了床后,缓缓地躺了下去,下一刻,她将身子缓缓向上弓起,那高挑纤细的身段便拉出一道异常优美的弧度,如白玉拱桥一般架在床上。

    王思宇的小腹顿时升起一股热流,眼热心跳间,忙凑了过去,双手扶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温柔地吻着那晶莹细嫩的肌肤,在一阵轻柔的颤栗中,他伸手扯下那条薄如蝉翼的蕾丝内k,丢在一旁。

    白燕妮羞涩地一笑,战栗着抬起修长秀美的右腿,玉趾在墙上轻轻一点,在‘啪’的一声脆响后,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悄然无息中,那条右腿已经从墙上缓缓收回,轻盈地落在他的肩头,而她的娇躯虽在半空中微微颤动,却依旧保持着原来的诱人姿态。

    “这可是真功夫啊!”

    王思宇由衷地赞叹道,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伸手撩拨着那媚人的胴。体,含糊不清地喊了声‘上桥了。’便耸身刺入,在一声婉转纤细的娇。啼中,舒缓地摇动起来……

    ………………………………………………

    就一章吧,事情开始多了。

    第104章 虚惊一场

    第二天早晨,王思宇起床后,洗漱完毕,手里捏着半块馒头,吃着白燕妮煮的皮蛋瘦r粥,笑眯眯地道:“燕妮,今儿早晨怎么没练剑?”

    白燕妮霞飞双靥,恨恨地乜了他一眼,一脸娇羞地道:“就知道说风凉话,被你搞得手软脚软的,哪里还能练剑哟。”

    王思宇哈哈一笑,望着她那张妩媚动人的俏脸,轻声调侃到:“我就说嘛,武当派的太极剑法再高明,也比不过少林派的披风g法。”

    白燕妮大羞,走到墙边,伸手拔出龙泉剑,转过身来,冲着王思宇嫣然一笑,眼波流转间,手腕轻轻一抖,蓦然向前刺出一剑。

    王思宇只见眼前寒光一闪,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手中的馒头就已不翼而飞,凝神望去,那半块馒头却正在剑尖上打颤。

    他登时惊得目瞪口呆,过了半晌才缓过神来,忙低头喝了几口粥,嘴里含糊不清地道:“不错,不错,太极剑法确实不可小觑。”

    白燕妮得意地瞥了他一眼,抿嘴笑道:“让你再说下流话,这回怕了吧?”

    王思宇摇头道:“怕到是不怕,只是越来越喜欢了。”

    白燕妮叹了口气,把半块馒头拔下来,送到王思宇的嘴边,柔声道:“你啊,什么都好,就是油嘴滑舌的,没个正经哟。”

    王思宇嘿嘿一笑,接过馒头,咬了一口,笑着说:“还不是想让你开心起来嘛,看你每天茶饭不思的样子,我是真心疼啊。”

    白燕妮听了,心中感动,把长剑c回剑鞘内,走到王思宇的身后,抱住他的腰,柔声道:“你尽管放宽心吧,专心工作才是正经哟,不用管我,再歇两天,我就回去上班了。”

    王思宇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低声道:“这就对了嘛,老衲来西山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收了你这千娇百媚的白娘子。”

    白燕妮啐了一口,抿嘴笑道:“臭法海,快吃东西吧,少贫嘴。”

    王思宇吃完早餐,又在屋子里与白燕妮腻了一会,便被她推到车上,开车离开庭院,向县委大院方向驶去。

    上班以后,王思宇在办公室里坐了半个多小时,看了几份报纸,就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纪委书记沈啸川送来的卷宗,放到皮包里,夹包走出办公室,去了县委办公大楼,敲开焦南亭的办公室,微笑着走了进去。

    焦南亭此时正坐在办公桌后打电话,见王思宇过来,忙笑着指了指话筒,努努嘴,示意王思宇先坐下。

    王思宇点点头,把皮包放在沙发上,走到办公桌前,拿了茶杯,先泡了杯花茶,端着茶杯走到沙发前,却没有坐下,而是饶有兴致地望着墙上挂的条幅,却见条幅上面写着:“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条幅上的书法笔力饱满,字体严谨,很有特色,他仔细瞧去,却见落款处是‘孟超’二字,知道这是省委副书记孟超送给焦南亭的题词。

    王思宇在省委办公厅期间就曾听过,孟超对焦大秘极为信任,从来都不离身,底下机关干部时常在私下里拿两人开玩笑,说他们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坐在沙发上等了两三分钟,焦南亭总算挂断电话,他看起来情绪很好,抬手指了指电话,笑着说:“省发改委秦主任打来的电话,过段时间,他要来咱们西山县转转,要提前做好准备啊,这可是个大肥羊,千万不能放过他。”

    王思宇点头笑道:“好吧,需要怎么安排,你尽管开口,我去落实,你只管专心打闷g,争取多敲出几个大项目来。”

    焦南亭摇了摇头,摸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自嘲道:“王县长,我可没这个能耐,秦主任可是老资格的省领导,一般的干部绝不买账,孟书记前些天做了工作,他才肯抽时间过来转转,人家看的不是僧面,是佛面。”

    王思宇笑着摆手道:“焦书记,不用自谦,僧面也好,佛面也好,能把秦主任请过来,放眼西山县,也只有你焦书记有这个本领了,更何况,省委孟书记能够关注咱们西山县的发展,这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我们确实应该抓住机遇,尽快发展经济。”

    焦南亭也笑笑,意味深长地道:“孟书记很重感情,这些年来对我的帮助确实很大,不过到了西山,就要靠你王县长多支持了。”

    王思宇摇头道:“焦书记说笑了。”

    焦南亭收起笑容,呷了一口茶水,放下杯子,一脸认真地道:“王县长,这可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大实话,我刚刚从省委机关下来,基层工作经验不足,还要多向你学习,争取早日进入工作角色,这可是孟书记的原话。”

    王思宇摆了摆手,笑着说:“焦书记言重了,你能到西山来主持工作,最高兴的人就是我,还是年前那句话,咱俩配合不会出现任何问题,你只管定调子,做决策,我负责去落实。”

    焦南亭笑了笑,摇头道:“那不成,我可不想落下瞎指挥的恶名,还是商量着来吧,要说分工,上面的事情,我多跑跑,底下的事情,你就多上上心。”

    王思宇喝了口茶水,见他态度坚决,也就不再一味谦让,笑着道:“也好,那就商量着来。”

    焦南亭笑着点点头,伸手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摸出两条小熊猫来,他站起身子,绕过办公桌,走到沙发边坐下,将两条烟轻轻丢在茶几上,微笑道:“知道你烟抽得凶,特意给你带两条烟来。”

    王思宇笑了笑,撕开包装,从里面摸出一盒来,点了烟,微笑道:“怎么样,早晚来回跑,是不是太累了,要我说啊,你还是住在西山好了,办公也方便,省得来回跑。”

    焦南亭叹了口气,半真半假地道:“王县长,不怕你笑话,我在家里是三把手,一把手是我们家秀秀,二把手是你嫂子,前些日子,她们娘俩搞串联,一致反对我单独搬过来,我只好下级服从上级,少数服从多数了。”

    王思宇呵呵一笑,轻声调侃道:“焦书记,嫂夫人这是怕你犯错误,所以加强党内监督啊。”

    焦南亭习惯性地摸了摸头发,笑着道:“倒是被你猜到了,那可是个出了名的醋坛子,总怕我在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不过让她跟着来西山,她又不肯,没办法,只好我妥协了。”

    王思宇吸了一口烟,弹了弹烟灰,微笑道:“理解。”

    两人闲扯了几句,焦南亭便收起笑容,表情严肃地道:“王县长,人大会准备的怎么样,不会出问题吧?”

    王思宇把半截烟掐灭,丢在烟灰缸里,抱着双肩,信心十足地道:“没问题,上面没人挑唆,底下没人敢乱来,有什么风声,应该很快能吹到我的耳朵里,这次的会议不会出纰漏。”

    焦南亭瞥了他一眼,微笑道:“你有把握就好,我已经和市里打过招呼了,过段时间就把曾国骅调走。”

    王思宇点头道:“这样我就放心了,万立非这次立了功,要是不让他进常委,的确有些说不过去,另外也能发出一个明确的信号,让他们几个琢磨去吧。”

    焦南亭笑着说:“昨天下午收到文件,增设县委常委,增设一位副县长的申请也批下来了,钱雨农倒是做了件好事,这两个位置的人选,你有什么意见?”

    王思宇笑了笑,不假思索地道:“县委常委要是从政府这边出,副县长夏广林和荣凯都可以,老夏这个人的优缺点都很明显,优点是头脑灵活,善于交际,容易团结同志,缺点就是爱喝酒,嘴巴大,肚子里装不住话,而荣凯这人比较低调,不过工作非常务实,这两人里面,我还是看重荣凯多一点。”

    焦南亭微微一怔,马上恢复正常,皱着眉头道:“王县长,我可是听说,你和夏广林私交不错啊,这样一来,他会不会对你有看法?”

    王思宇摆手道:“焦书记,这方面你大可不必担心,老夏这人还是很好沟通的,我已经和他谈过了,要当常委可以,但必须先把酒戒掉,他回家琢磨了几天,就给我打了电话,也觉得荣凯比较适合。”

    焦南亭抬手摸了摸头发,似笑非笑地道:“王县长,你倒是会做工作,我也听说夏广林嗜酒如命,是西山县远近闻名的酒县长,你让他戒酒,那简直是要了他的命了,难怪他肯放弃。”

    王思宇呵呵一笑,叹息说:“其实啊,这也是为他好,经过一段时间观察,我还是觉得老夏不适合进班子,别的不说,他那张大嘴巴就容易犯错误,常委会上讨论的内容,很容易被他传播出去,这样不好。”

    焦南亭收起笑容,点了点头,轻声道:“你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现在上面也是这个情况,有的时候,在会上讨论重要的人事问题,本来是要保密的,可实际上,会议往往开到一半,就有人拿手机发短信,把消息传播出去,搞得尽人皆知。”

    王思宇笑了笑,喝了一口茶,没有接话。

    焦南亭顿了顿,若有所思地道:“那就这样,让荣凯县长进班子吧,副县长的人选呢?”

    王思宇放下茶杯,沉吟道:“副县长的人选也有两个,一个是政府办主任老张,他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做了七年,为人诚实可靠,工作勤勤恳恳,算是老黄牛一样的干部,这次调整,即便不给他提到副县级的位置上,也应该想个法子,让他享受这个待遇,另外一个人选是岭溪乡的党委书记林震,他的工作能力还是很强的,学历也高,再加上与海洋书记关系特殊,由他来做这个副县长也是不错的选择,可以加强班子团结,林海洋这个人,本身应该是没多大野心的,解决了林震的问题,有利于把他争取过来,市委的意图是以班子稳定为主,那就不要有大动作,该团结的还是要团结起来。”

    焦南亭闭了眼睛,轻轻点头,沉吟片刻,就笑着说:“那好,就按你的想法来,让张主任享受副县级待遇,把林震提上来,安抚海洋书记的情绪,他是老资格的本地干部,在下面还是有一定威望的,这样安排很好。”

    王思宇笑着说:“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建议,焦书记还是先考虑下再定吧。”

    焦南亭摆手道:“你对西山的情况比我熟悉,也提前打开了局面,更何况,都是政府方面的人事安排,应该尊重你的意见,没关系,就按你的想法来。”

    王思宇笑了笑,目光落在身边的黑色皮包上,忙拿起皮包,从里面取出卷宗,递到焦南亭的手里,轻声道:“这三名干部,都是在钱雨农当一把手期间提上来的,他们三个的情况大体相似,都是带病提拔,在工作上非但没有干出成绩,反倒把单位搞得乌烟瘴气,而且滥用职权,贪污受贿,问题想当严重,有必要严肃处理,今后组织部门在考察干部的时候,应该严格把关,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

    焦南亭明白他的意思,会意地一笑,把卷宗拿在手里,大略地翻了翻,就点头道:“是啊,问题很严重,应该严肃处理,再等等吧,过了人大会,要以此为契机,调整一批干部,改变过去西山官场的一些沉疴陋习,把那些只会溜须拍马,跑官要官的干部赶下去,让专心做事业的干部提上来,让庸者下,能者上。”

    王思宇笑着点头道:“是啊,就应该这样。”

    焦南亭停住话头,沉吟道:“王县长,庄俊勇这个人,好像很有工作能力,你怎么看?”

    王思宇皱眉道:“他的工作能力还是有的,只是有些耍滑头,爱搞些y谋诡计,当初我到西山的时候,他在我身边安钉子,放眼线,搞些见不得光的小把戏,和钱雨农斗的那些天,他也在背后放过冷箭,这段时间倒是消停了,估计也看明白了,大势已定,他是翻不出什么浪花来的。”

    焦南亭失望地摸了摸头发,摇头道:“幸好有你提醒,不然险些被他蒙蔽了,这人作风如此不堪,还是应该警惕些,过段时间把他调走吧,这种人留在身边,早晚是祸害。”

    王思宇想起舞会那天,常委副县长马君寒的提醒,也觉得不该大意,点头道:“这人确实很不地道,花花肠子太多,那就动一动吧。”

    在焦南亭的办公室里坐了半个多小时,王思宇抬腕看了看时间,就把两条小熊猫从茶几上摸起,塞进皮包里,摸起皮包,笑着转身告辞,回到办公室里,p股还没坐到椅子上,手机铃声忽地响起,他摸出手机看了下号码,见是李青璇打来的,忙接通了电话,笑着说:“青璇,你终于肯跟我联系了。”

    李青璇在那边莞尔一笑,哼了一声,抿嘴道:“老实交代,你怎么知道我会到京城电视台的?”

    王思宇微微一笑,知道财叔已经把事情办妥了,就摸着鼻子笑道:“本山人博古通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掐会算,知过去未来,这点小事,当然一望既知。”

    李青璇咯咯地笑了几声,悠悠道:“真没想到,你这西山县的县长,在京城也能有这样的能量,上次倒是小瞧你了。”

    王思宇呵呵一笑,低声道:“那是当然,没点本事,能让你这美少女心甘情愿做情妇嘛。”

    李青璇嘻嘻笑道:“你要真有本事,就来对我姐姐讲讲,是怎么把我骗到手的,姐,你来接电话……”

    王思宇大吃一惊,急声道:“青璇,你姐姐在旁边?”

    李青璇吃吃一笑,轻声道:“怎么样,害怕了吧,姐姐没来,我也没告诉她咱俩之间的事,免得破坏你高大光辉的形象。”

    王思宇轻吁了一口气,低声道:“青璇,你做的对,这件事,先不要告诉青梅,免得让她伤心,她是知道我有未婚妻的。”

    李青璇娇笑道:“放心吧,瞧把你吓的,好了,先不聊了,我要赶紧做准备了。”

    王思宇笑了笑,轻声道:“青璇,加油,一定要相信,你是最棒的。”

    李青璇‘嗯’了一声,柔声道:“你也是。”

    挂断电话以后,王思宇叹了口气,把手机丢在办公桌上,将衬衫纽扣解开两粒,端着茶杯,默默地站在窗前,向远方眺望,视线里,一只风筝正在半空飘飘忽忽地悠荡着,恍惚间,耳边仿佛又响起那梦呓般的呢喃:“记住我,千万不要忘记我,不要……”

    第105章 吃苦头

    王思宇正站在窗前皱眉沉思,忽地发现,远处走来一个中年妇女,她穿着极为普通,头发乱蓬蓬的,刚刚来到县委大院门口,一个膀大腰圆的门卫就从屋子里面走出来,把她拦在门外,两人站在门口说了没几句,就大声争吵起来。

    中年妇女的嗓音很高,像是在不停地解释着什么,只是距离太远,远处传来的声音断断续续,王思宇听不真切,正皱眉间,却见门卫已经失去了耐心,开始动手向外推搡她,中年妇女脚下虚浮,向后退了几步,不想脚底拌蒜,竟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她挣扎着站起,却不肯离开,走到台阶边,再次和门卫吵了起来。

    王思宇眉头紧锁,y沉着脸喊道:“郑辉,你进来下!”

    郑辉在外面听到喊声,赶忙放下电脑鼠标,拿着黑皮本子走了进来,神色恭敬地来到办公桌前,等着王思宇发话。

    王思宇转过身子,把茶杯丢在办公桌上,指了指窗外道:“大门口好像出了点状况,你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门卫太不像话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哪能动手呢。”

    郑辉忙说了声好,赶忙转身走了出去,急匆匆地下了楼,离了老远就看到了门口的情形,忙快步走了过去,招手喊道:“老李,怎么回事?”

    老李转头一看,见是郑辉,不敢怠慢,赶忙迎了过来,满脸堆笑道:“郑大秘书,这女人无理取闹,非要找县长告状,我跟她解释了,这里是领导办公的地方,不是打官司断案的衙门,让她去信访办或者检察院,她就是不肯死心,还在这边转悠呢。”

    郑辉皱了皱眉,表情严肃地道:“老李,不管怎么说,你都不能动手啊,王县长在上面看见了,都发火了,以后注意着点。”

    老李听了吓了一跳,忙扭头往右搂上看,却见王县长的窗前确实有个人影,赶忙低声抱怨道:“郑大秘书,是我的不对,但我也没办法啊,庄主任三令五申,不能让告状的人过来闹事,干扰县委领导们正常办公,否则扣发工资,造成严重后果的,还要开除公职,我这也是没办法啊,怎么跟她讲道理,她都不肯听,哎,农村妇女,就是麻烦。”

    郑辉不再理他,径直走到中年妇女面前,轻声道:“大姐,你找县长有什么事情,先和我讲讲。”

    那中年妇女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赶忙轻声道:“同志,我要见王县长,我的事情只有他能解决。”

    郑辉笑了笑,低声道:“大姐,我是王县长的秘书,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先和我讲讲。”

    中年妇女很固执,连连摇头道:“我见了王县长才能说。”

    郑辉无奈之下,只好笑着道:“那好吧,你先跟我来。”

    中年妇女跟着他走进政府办公大楼,来到县长办公室的外间。

    郑辉站在门口,向里望了望,见王思宇正在伏案办文,便转过身来,指了指沙发,轻声道:“大姐,你先坐在这里等等,我去向王县长汇报。”

    中年妇女点了点头,神色不安地走到墙边,坐在紫红色的真皮沙发上,心情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郑辉轻轻敲开房门,走到宽大的办公桌前,低声道:“王县长,那女人是来告状的。”

    王思宇微微一怔,放下手中的签字笔,抬头道:“告什么状?”

    郑辉尴尬地摇了摇头,轻声道:“她不肯讲,必须要见了你才能说,我把她带来了,正在外间等着呢。”

    王思宇点了点头,把两份批文交给他,轻声道:“让她进来吧,把这两份文件交给马副县长,请他督办一下。”

    郑辉忙说好,拿着批文走出去,笑着对中年妇女道:“大姐,你进去吧,王县长答应见你。”

    中年妇女喜出望外,赶忙从沙发上站起来,跟着郑辉走进办公室,望着办公桌后的年轻人,惴惴不安地道:“王县长,我是来告状的。”

    王思宇笑了笑,拿手指了指沙发,和声细语地道:“大姐,先坐吧,坐下说。”

    中年妇女忙坐在沙发上,郑辉摸起玻璃杯,为她沏上茶水,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转身提醒道:“王县长,二十分钟后,您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参加。”

    王思宇‘嗯’了一声,抬手看了看表,低声道:“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郑辉离开后,中年妇女便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王思宇面色温和地听着,不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原来这女人名叫黄桂英,住在汉岗镇,离县城有三十里远,她家里是开诊所的,以前生意一直不错,虽说没有发家致富,但维持生计根本不成问题。

    但一次意外改变了她家的情况,几个月前,黄桂英收治了一位病人,治疗初期效果很好,那位老人身体状况已经有所好转,可在后来的康复治疗中,老人忽然出了严重的不良反应,最后竟然瘫痪在床,生活不能自理。

    病人家属来闹过几次,认为是医疗事故,黄桂英在查了药方之后,并没有发现问题,迷惑不解时,她仔细查看了库房里存放的药品,忽然发现,事发半个月前,她从西山县医药公司购进的药物出了问题,该药物已经过了半年的保持期,估计是药物变质,引发了严重的后果。

    当天中午,她赶忙带着样品,搭车来到县城,去药检所做了检验,三天后化验报告单就出来了,那批药物确实存在着极大的质量问题,很有可能诱发不良反应。

    在拿到化验证明后,黄桂英如获至宝,几次到县里来找医药公司,希望他们能够出来承担责任,帮助她解决问题,可对方却置之不理,与黄桂英多次发生口角和肢体冲突。

    黄桂英在医药公司碰了壁,只好到县卫生局去告状,卫生局的领导却一拖再拖,迟迟不肯解决问题,但老人的家属却追得她急,三天两头到诊所里哭闹,百般无奈之下,她只能和对方达成协议,黄桂英赔偿对方十五万元,她手里没那么多现金,只能先拿出五万元,以后每年赔偿一万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