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篇文字抬起头来,我碰到的是翔那冷冰冰看我的目光。[ ad:诺基亚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我合上他的日记本,对他说明了我的来意。

    我并不是有意要看翔的日记,我没有偷窥别人隐私的那份好奇心。那天我在他们寝室,等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也没等到翔回来,无聊之下看到这本日记随便放在翔的床头,随手就这么拿来翻了翻。如果我知道这是本日记的话,我绝不会去翻阅,看别人的日记,总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更何况,这g本不象是日记,时间、日期全部没有不说,而且内容更象随笔什么的,才拿起它随便就这么看了一下。当我知道这是翔的日记的时候,立即跟他道歉。

    翔和我们寝室是错对门的关系,平常和他并没有什么来往,就是经常碰到,点头的交情而已。来找翔,是因为大三那年,我找了份工作。严格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工作,无非是帮人家画画工程机械类和电子电路控制方面的设计图纸。介绍这份工作给我的,是剑的一个朋友。我那天和剑到他开的设计工作室的一个朋友那里里去玩,看到桌子上面的一份设计草图,专业对口的缘故,多看了两眼。走的时候,出于对他热情招待的感谢,我对他说了两个我认为更简便的设计方法。他按照我的方法改过以后大为高兴,马上邀请我加入他的工作室,请我帮他搞一些设计工作。我对加入他的设计室没有兴趣,选择了空闲时间帮他搞一些设计。当然,也不是白干,g据他交待任务的多少、必须完成任务的时间长短,付给我1000-2000元不等的报酬。当时我父母,每月给我500元的零用,这些钱,在x城虽然不会让我饿肚子,但要想奢侈一点,就相当地困窘。那段时间我和箐正处于热恋之中,热恋中的人,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多花钱。那段时间,我每星期都到他那儿接“活儿”,然后在他规定的时间里交给他。工作实际上并不是太重,但牵涉到许多绘图方面的问题却过于繁琐而细碎。更何况那时的我每天总想多粘在箐身边一会。[ ad:诺基亚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一个月下来,我就有点吃不消了,不得不找个帮手。

    我想到了翔。

    我真的很难说清楚翔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沉默让他在很多人心中几乎没有什么位置。据说为了考上这所大学,他参加了四次高考,所以他的年龄比我们班每个人都明显大很多。他没有朋友,和任何人都和不来,好像他从来也没有跟任何人谈起过他的家庭、他以前的生活种种以及他对事情的看法。他就好像给自己做了个厚厚的硬壳,把自己严严实实包裹起来,任何人都不能对壳中的他窥视。我他交往的一年多的时间里,除了有次喝醉酒他说了点自己的事情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听见过他提及关于自己的任何事情。关于他,我所知道的,也无非是他来自农村,家里生活条件很差。还有就是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他曾经和他们寝室的几个城里的同学在刚开学不久,打过一架,还为此得到了学校的处分。但他和大多贫穷的农村大学生一样,学习刻苦,成绩非常优秀。选他作我的帮手,肯定会省下我不少了力气。

    迎着他并不友好的目光,我详细地介绍了这份工作的x质、内容、以及可能每月得到的收入情况,然后微笑地看着他等待答复。其实我并不担心他会拒绝,因为我知道,如他这样家里经济状况极差,连学费都要靠自己打工、做家教、、甚至拣垃圾辛苦挣来的贫穷地区来的学生而言,有这样的好的收入的工作机会,无疑就是给他的一种莫大地恩赐。

    “为什么会选我?”但没等我回答,他又紧赶着说,“我做,谢谢!”说完他竟然深深对我鞠了个躬。

    “那么,就这么说定了,你晚上来找我,合作愉快!”我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眼睛却不知怎么瞟了他床头的日记本一眼,心在不知觉中猛跳了两下。

    翔确实是个好帮手。一般情况下,我领来工作任务以后,就会把别人的要求和我们需要做的详细地对他阐述清楚,然后再跟他短暂的讨论一下彼此的观点,达成一致的时候,再把工作分成差不多的两份,各自按照思路忙琐碎的活计。他是个勤快的人,话也不多。每天都在我之前把租来工作的民房打扫得干干净净不说,还总在我的座位那放上杯热茶。工作速度块效率还高,让我没什么不满意的。可他也有很多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我觉得他有些做作。譬如说他的设计水平,明明和我不相上下,甚至有的地方比我好,他却故意弄出一两个明显的小错误来,让我在核对的时候发现它们,指出来以显示他不如我。再譬如他对我采取的那种恭恭敬敬的态度,甚至于对经常来我们这里的箐的恭敬的态度,很让我不快。曾经和他说过几次,告诉他我们是朋友和合作的关系,不是老板和雇员。他一本正经地听着,谦卑的笑容让我真不好意思把话说的太重。其他的到没有什么让我不满意的地方。他干活的速度很快,经常在我送箐回寝室的时候,把该我完成的那一部分悄悄地做完。或许,只有这样做,才能让他有心理上的平衡吧?那个月,我们竟然接了比上个月三倍还多的活,刨去房租、宵夜等费用,算了一下,有3000多元的进项。我把钱分成平均的两份,详细给他说明了收入与支出情况,把其中的一份递给他。[ ad:索爱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能得到这么多的钱,看得出他很激动,接钱的手都有明显的抖动。最后他却从那沓钱里面抽出300元来,在我错愕的表情下递给我。

    “工作是你找来的,你应该拿的比我多些才对!”

    如他这样的人,一旦固执起来你是没有办法说服的。我苦笑,只好跟他解释自己的钱已经够用,多拿那点也没什么意思。以后两个人还要合作,还是平均分配比较好。但我也只好答应,钱归他,一定要让他请我和箐吃顿饭。

    那天,在那个箐选择的小饭馆里,他喝醉了,第一次主动握住我的双手,反复喃喃地向我和箐讲他的故事。无非也就是一个农村孩子如何励志苦读最终于考上这所大学,以及他又怎么样在这个城市里挣扎四处打工挣钱,又怎么因为贫穷别人如何带给他的奚落和难堪等等。这些,都是我没有经历过的,我没有感同身受的感觉,所以我不能理解他说的那种“不公”会给他带来怎么样的伤害。听着他反复地抱怨着命运强加于他的种种不幸,我不知道箐有什么感觉,反正我觉得有点厌烦,频频把他的酒杯加满来阻止他的唠叨。我承认这法子有点坏,但确实有效果。最后,他终于在我的殷勤下一头扑倒在桌子上不动了。

    摆脱喝醉酒的人的纠缠,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喝得更醉。

    “他其实也蛮可怜的,你何必这样对待他呢?你可真够坏的!”在送他回去以后,箐边躲闪着我喷着酒气的臭嘴边在我耳朵上扭了一把。我笑,更加紧地搂住箐的腰肢,让她感受我的力度。从那以后,翔无疑把我当成了最知心的朋友,虽然他仍然不多说话,工作起来更勤快和努力,甚至有时候还和箐开一些善意的玩笑。圣诞节的时候,箐用给我织毛衣剩余的毛线给他织了幅手套,竟然让他如珍宝般收藏起来,一次也没见他戴过。其实他不戴也好,省得面对我嫉妒的目光。

    人就是这样,总是在不经意间相逢,又总是在不经意间分开,总有些东西是你所不能左右,所不能预料到的。

    翔的父亲我曾经见过,那是刚来这所学校军训过后才两个多月的时间,翔跟人起了冲突,并把别人打伤了,他来是为了给翔向学校说情。[ ad:摩托罗拉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一头黑白相间的头发,脸上沟沟壑壑满是皱纹,用那副著名的《父亲》的油画比较的话,倒是有那么几分相像。身材佝偻,一条腿还有点跛,看上去怎么也不像才50岁的年纪。这样的一位老人,极普通也极平常,相信在中国所有的农村都能看到类似的身影。他到我们学校那天,没进翔住的寝室,一个下午都蹲在走廊里抽一种自己卷的纸烟,弄得一走廊都是呛人的烟味……那时候对翔还不了解,也不太知道这场争斗的起因,总觉得这个到处领着儿子给人磕头的老人有点那个,现在想来,很有几分的心酸和不忍。

    现今的有些大学的学生,对待学习的态度好像有点不大对头。他们仿佛一进了大学的校门,所有的努力都有了一个最终的结果,就象唐僧历经磨难取回了真经修成了正果一样,彻底把自己变成了一群终日无所事事的人群。他们从来不关心自己的学习成绩,拿着自己的无聊来打发同样无聊的日子而已。我们学校,虽然是全国有名的一所高校,学习气氛也并不比别的学校好到那儿去。更可恶的是一些城市里的学生,看不起农村来的同学,自己的衣服能放两个月不洗,却总认为农村来的同学脏、不讲卫生等等。稍不如意,就用一种轻蔑或者带侮辱x的言词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一些来自农村的同学,明明知道自己家庭的经济实力不尽如人意,却也很快把自己变成了个所谓的“城里人”,学着他们整天的逃课、上聊天或者打通宵的电子游戏。甚至还有人拿着助学贷款买了手机、电脑等奢侈品来装点自己的脸面。本来他们那个寝室只有翔一个农村来的,大伙都不怎么待见他。偏翔不识趣,一次夜里卧谈的时候,互相夸耀吹嘘自己考入这所大学成绩,翔冒了一句“这样的成绩,在我们那里只能够上二本”,无疑算是把他们彻底得罪了。起先对翔还只是言语的讥讽,后来随着翔不开窍,不肯在考试时帮他们作弊、不肯在点名时糊弄教授,逐渐发展到对翔的谩骂和人身攻击。所幸的是翔这人长得比较壮实点,又明显比别人大了几岁,肌r也比较发达,还没有人敢对他拳脚相向。那天他从旧货市场花了两元钱买了件旧衣服,衣服很好,袖口那儿有些许的油漆。为了洗净油漆,他顺便带了点汽油回来。那知道他刚进屋,装汽油的小玻璃瓶掉了下来,汽油撒了一地。一个躺在床上用手机和女朋友煲电话粥的同学不愿意了,捂着鼻子指着他开始谩骂。翔当时觉得自己理亏,并没有回嘴。但那位同学最后一句话却激怒了他。

    “混蛋玩意,臭农民!

    翔铁青着脸扑上去,没等那小子反应,他的拳头狠狠地落到了那小子的脸上。不可否认,那天他的确很疯狂,如果不是被人拉开的话,他还不知道要对那个挨了几下就奄奄一息的小子再作出什么事来。当然,事情并没有因此而结束,独生爱子被人在学校打成了这个样子,那小子的父母岂有不闹之理?那对气愤的夫妻举着他们儿子被打掉的门牙和带血的衣服,扯住校长衣服领口非得要个说法。并且扬言要到法院去告翔的故意伤害罪,一并追究学校的责任。翔当时拒不认错,学校没有办法,只好通知他父亲前来处理纠纷。从没见过如他父亲这样的对待自己子女的人,他来之后,g本就没问翔是否有什么委屈,拉着翔赶到那对不依不饶的夫妻面前,对着依然倔强的翔几个狠狠地大嘴巴子,用他的跛脚对着翔的腿弯一踢,迫使翔跪倒在那对夫妻面前,然后他自己也跪在翔的身边,对他们磕下头去。我无法想像当时老人是什么样的心情,但不能不佩服老人的智慧。那对不依不饶的夫妻态度终于软了下来,答应只要赔偿全部的医药费就不再追究翔和学校的责任。最后,还是在老人的苦苦哀求下,校方才收回了开除翔的决定,改为开除留校察看一年的处分。

    如这样的老人,中国何止千百?他们胆小、懦弱、不与人争斗,辛辛苦苦从土里刨出全家人的口粮,凭借自己的劳动换取最基本的生活,还供养了这个社会的安逸与舒适。他们本该是活的最有尊严,却因为贫穷沦落成为随意被侮辱和被贬低的一群人,为了自己子女的前途,不惜用最卑微的方法祈求别人的宽恕, 我还能说什么呢?

    “该揍这混蛋!让那孙子回去看看他父母和他爷爷的档案,看看成分一栏是不是填着贫农两个字!连他爹和他爷爷都看不起,算什么玩意,人渣!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贵族种啊,我呸!自文化大革命起,中国人就再也没有贵族种,全是农民的下一代。”

    剑在听到我描述的翔的“英勇”事迹后,表现得义愤填膺,立即要组织人要再揍那小子一顿。我劝他算了,毕竟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了,他已经得到了应得的教训,何必再去揍他。可第二天剑还是把那小子堵住狠揍了一顿。

    “那孙子没种,一个大耳刮子上去扑通就跪那了,没劲!”剑呸了口吐沫,显得还很不解气,

    翔却并没有因为剑为他打抱不平而对他心存感激,他对剑的态度不冷不热,不疏远也不接近。本来他就很少说话,有剑在的时候,他就更少说话。其实剑和我倒是愿意交他这个朋友,每次我和剑一块玩的时候,也想喊上他一起去,反正由剑请客也花不着我们什么钱。翔却总推说自己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出去。我知道,他家为了他上学拉下了很多的债务,他还需要和早已辍学外出打工的妹妹一起供二弟复读高中,为此,他几乎从不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也从来不多花一分钱,对于金钱,从来没有见过象翔那么贪婪的人。我真想不明白他为何让自己如此辛苦,也或许他和剑两个人,g本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生活的人,所以我不再勉强他做我和剑两个人的朋友。

    日子一天一天,很快到了大三的暑假,再开学就是大四了。想想自己当时来到这所学校时的意气风发,心里真有点凄凄然的味道。我和翔的那份绘图设计工作,使我的个人财富竟然积累到了将近一万人民币。怎么使用这笔钱,我和箐商量了几天,最后才决定利用这笔钱和这最后一个暑假,到全国各地考察考察,当然,也顺便游山玩水。我们买来了张大的全国地图,仔细地在地图上面描绘我们要去的地方,认真地讨论最合理的行走路线,收拾行囊踏上征途。临走那天,出于礼貌我们问翔是否要跟我们一块去,翔摇头拒绝。在我们临上车的时候,他要求我们无论如何在路过广州时,顺便看看在那里打工的妹妹。

    “帮我看看小霞,我三年都没见过她了。”提起他妹妹,翔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温情。

    按照计划,从北向南一路走下来,一个月以后才到达广东。之所以这么安排行程,是考虑到广东、上海这些沿海城市消费水平较高,万一要是钱不够的话,马上终止行程不会影响全盘计划,无非少去了这几个地方而已。安排好住宿的酒店,我们按照翔给的地址,去看望他的15岁就出来打工支撑着他们家半壁江山的妹妹。地址不是太好找,我们用了大半天的工夫,才找到那个就小霞的姑娘。说实话,看到小霞的第一眼,我有点失望。因为这个女孩实在太普通了,普通得在你在大街上走上几分钟,来来往往的人群里你都能看到几十个。她普通得就像株小草,在你身边努力生长,你却不会注意到她的存在。大概155厘米的身高吧,衣着普通,头发有种营养不良枯黄的颜色。怎么看也不像已经有了18岁的年纪,眼睛里还明显带有一种疲倦的神态。如这样的一个女孩,很难想象就是翔说的,用她稚嫩的双肩负担起两个哥哥几年的学费和生活费的妹妹。

    能代表她哥哥来看她,她十分地高兴,缠着箐不住地打听有关翔的情况。由于箐和她哥哥不是一个学校,说的不是十分清楚,让她很不满意。等搞清楚我才是和她哥哥一个学校的同学,她才把注意力全部转移到我身上,连珠p地发问真让我有点难以招架。

    “你哥哥让我告诉你,不用给他再寄钱了,他有了份收入挺高的工作,下个学期的学费,已经不成问题。我们来的时候,他还给了我们300块钱,让我们给你买个礼物,我们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给你买了这个,希望你喜欢。”我边说边把箐挑的一款随身听递给她。

    “哥怎么还要工作?” 接过我递给她的东西,她手忙脚乱费劲地打开包装,在箐的帮助下带上耳机,按播放键的时候象是想到了什么停下来,有点狐疑地看着我,“那他学习咋办?不耽误学习吗?”

    我只好跟她解释大学生打工很平常,也是很普遍的现象,只要处理好和学习之间的关系,是不会有影响的。并告诉她哥哥的成绩,一向很好,让她放心。但如她这样从来没有进过大学校门的女孩,想象不到大学里的状况,所以我费尽唾y跟她解释了半天,她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那可不行,我一个人做工就够了”,她断然拒绝我的解释,“钱不够用的话,我再想想办法,以后得给哥多寄点钱过去,不能让哥做工,会耽误学习的。”然后她不再说话,闭上眼睛享受随身听播放的音乐。我们起身告辞。

    剩下的时间,就好办多了。由于我们的钱只剩下2000多点,再去下一个城市,不是很够了。我和箐准备在广州、深圳玩一个星期,然后回x城整理我们这一个多月的收获。那天傍晚时分,我和箐相拥着从一家饭店出来,箐突然指着一家洗浴中心吃惊地愣住了。顺着她的手指看,我也很吃惊,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错,是翔的妹妹,小霞。

    和那天刚见到她的时候她的朴素完全不同,她的打扮过于火辣和x感了。低x的红色吊带装,夸张的黑色超短裙和黑色状丝袜,让人一看就明白她所从事的什么职业。更何况她

    身边还有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环着她的腰,时不时猥琐地在她x口、臀部扭一把。难道她竟然以这种方式供养她贫穷的家庭吗?一瞬间,我感觉到了翔给我描绘的一个关于他这个坚强、勇敢的妹妹完美形象的崩塌,我和箐对视一眼,继续远远地看着这让人感觉有点恶心的一幕。她没有发现我们,等那个男人在她脸上啃了一口上了车走了,她做了个吐痰的动作,扭身进了洗浴中心的大门。

    我决心把这事情搞清楚,我必须对翔负责,让他知道他妹妹的一切。

    “原来你是说的小红啊,以为是谁呢!她是我们老板两年前在街上拣来的,刚开始还只是打扫卫生什么的,让她陪客人还死活不愿意呢。可你看现在的样子,嘿!真他妈正点。她年龄小,没x没脸蛋,可就有人喜欢这调调。怎么着你有兴趣,我给你叫去?”第二天晚上,我去了那家的洗浴中心。打听小霞的情况时,塞给门口的服务员50块钱,那人就把小霞的情况全告诉了我,然后屁颠颠地跑去叫小霞了。

    如果不是亲历,我真不相信中国某些地方的色情业竟然如此的发达。走廊上站满了穿着暴露的女孩,仿佛摆在商店的货物一样供人挑选。有客人看上了那位,就告诉门口的服务员女孩身上的号码,女孩就跟着客人进到小小的包厢里。包厢里面灯光幽暗,只放了一张2米左右的床,隔壁还不时传来些y秽的声响。床单颜色暧昧,满是各种挑逗x的图案,不过收拾得还算干净,我半躺着等着小霞。尽管我已经知道她是这家洗浴中心异x按摩小姐,她只戴了x罩穿着丁字裤的身影走进来时候,还是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我,可以吗?”许是灯光太暗的缘故,她没有发现是我,站在门口风骚地向我展示身材。我摆手阻止了她,示意她走近一点,当她看清是我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丝的惊恐,拉开门想逃出去,又停下,呆呆地看着我。两三分钟之后,她冲过来开始苦苦哀求。

    “求你别告诉我哥,行吗?”

    看着这个15岁就毅然辍学来到这个城市打工,一年后辛苦所换来的只是老板跑掉后的一无所有,为了两个哥哥的学业和她穷困的家庭,出卖自己的色相和尊严的女孩,我突然地十分痛恨起翔的大学,痛恨那高昂的学费,痛恨起那些把大学教育变成盈利组织的机构。是他们,把善良变成了肮脏,把人们美好的希望,建立在痛苦之上。[ ad:photoshop视频教程手把手教您学  ]

    “你妹妹,过得很好,打工的工厂效益不错,工作不累,薪水也高。”

    我对翔撒了谎。所以我不敢面对翔的眼睛。

    夜月,孤灯,是古人描绘的画面,现在已经不到这样的景致。相信城市里大多数的人也都难以看到,都市的灯光早已将这些全部淹没,留下的,只是灯光下充斥的诱惑。薇薇已经睡了,鼻息均匀酣畅。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我知道那是一具充满诱惑赤裸的胴体,如果我愿意,就会迎接我,让我体味那种随之燃烧的激情。我站起来,走到卫生间用冷水冲洗一下自己发胀的脑袋,走到阳台上,和远远近近的灯光对视,然后索着点上一支烟。

    左前臂上,露出曾经的伤口。伤口早已愈合,缝合的痕迹丑陋地在手臂上缠绕。

    三条疤痕,三刀,因为箐离开了我三天。

    为什么人总是把最伤最痛的事情记忆得如此的清楚,而把幸福快乐轻易地忘记呢?

    我没有答案。

    从那个山村小学回来,箐总好像亏欠了别人什么似的,再加上找工作的不顺利,连续好几个星期都恹恹地打不起j神来。为了让她高兴,我决定带她回家见我的父母。箐说她有点害怕,我还和她开玩笑。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嘛!”

    箐笑,摆出个丑丑的造型强迫让我吻她。

    我的父母,是那种在儿女感情上比较开明的人,只要我喜欢,他们不会在乎女孩子的身份地位、家庭背景等诸多因素。因为他们本身,也是经过了一场艰巨痛苦的爱恋,战胜了所有人的反对才走到一起的,所以他们知道两个人只要有了感情的基础,生活才会幸福。更何况箐还是那么地美丽善良,我深信他们一定会喜欢箐的,

    得知我们要回来,爸肯定费了不少的心思,一推开门就看见一桌子丰盛的饭菜不说,还开了两瓶红酒。妈妈更是夸张,从我们一进门就拉住箐的手问长问短说个不停,还拿出她珍藏的影集来,不顾我强烈的反对,一张张给箐看我小时候光屁股的照片。欢笑在我们这个家庭飘扬,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幸福感在我心里打着旋儿飞散。然而上天却在这一瞬间和我开了个玩笑。

    它击垮了我!

    正在吃饭的箐突然脸色有点发白,她急忙站起来,跑到卫生间里,很快传来她呕吐的声音。我跟着跑进去,帮她拍着脊背,等她吐完后扶她从卫生间里出来。爸妈用奇怪的眼光对视了一眼,又拿更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们。

    “箐箐怎么了?饭菜不和口味”爸问。

    “没什么,只是这段时间老是犯恶心,不知道怎么搞的,以前不这样。”

    “这样的状况,有多长时间了?”

    “大概两三个星期,反酸,还有点犯困。”

    “不会是………?”妈妈想说什么,但爸爸用眼光阻止了她。

    无话。[ ad:请高手帮您设计logo  ]饭桌上的气氛变得有点怪。

    半夜,妈妈敲我的门。我看看还在熟睡的箐,极不情愿地站起来,跟妈妈来到他们的卧室。爸爸表情有点严肃,看到我进来,示意我坐下。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这个,还没考虑,怎么了爸?”

    “儿子,我和你爸爸是这意思,你们都还小,现在不适宜结婚。再说你以后还得考研,结了婚有了孩子就什么也做不成了。箐箐这孩子不错,我和你爸爸都挺喜欢她,但你们现在确实不太适宜结婚生孩子,所以你最好劝劝箐箐,把孩子先拿掉!”

    “结婚?把孩子拿掉?这是哪跟哪啊!”我笑,笑他们杞人忧天。

    “箐箐不是怀孕了吗?怎么你不知道?”妈妈对我的反应有点惊讶。

    “怀孕?”我终于弄明白了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没有过,她怎么可能怀孕?不可能,你们猜错了!”我冲口而出。

    “你是说你们没有………,你们不是一个房间睡吗?”看到我反应如此强烈,妈妈感到有点奇怪,狐疑地看着我。

    “没有!”我的心猛然一紧,难道是箐背叛了我吗?难道箐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把我当傻子一样玩弄于股掌之间吗?我的眼泪夺眶而出,随即大声地喊了起来:“不可能,她不可能怀孕!我们没有过。”

    “孩子,做错事情不怕,但不能不负责任。你们都大了,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就必须负责。虽然我和你妈不同意你们现在要孩子,可你也必须承担起责任来,你这个样子………”爸爸还想说什么,但被妈妈打断了。

    “儿子,你是说你们没有过,但她怀孕了,你是说不是你的孩子?”

    我点头,续而又摇头,心乱如麻。

    爸爸的脸色也凝重起来,和妈妈面面相嘘。

    箐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她说一定要到新婚之夜才会交给我一个完整的她,我虽然没有什么处女情节,却始终认为男人如果不能给女人一个家之前,最好留给女人一个完整的身体,所以我尊重她的选择。和箐交往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们一直压抑着没突破这条底线,当情欲不可遏制冲击我的时候,都是箐用手帮我疏导出去。

    我们没有做错!

    “不行,这事情必须跟她说清楚,我儿子不能娶一个放荡的女人!”爸爸站起来,犹如一只被激怒的狮子。他在房间里面踱了几圈,走到门口猛地拉开了门,喘着chu气又在门口停住,转回头命令妈妈:“你去,把她叫起来,今天就让她走”。

    被叫醒的箐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愕然,不明白傍晚还和蔼可亲的爸爸妈妈为什么这么愤怒。那时的她犹如一只受伤的小鸟,用她的惊恐面对着我的父母的指责。我从来也不知道妈妈竟然有这么尖刻的一面。

    “都跟别人怀了孩子了,还我儿子来往,你还要不要脸?”

    “没有,不象你们想的那样。”箐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开始为自己辩解。但显得她很害怕,语气因为爸爸妈妈的责问显得苍白无力,反而更增加了他们对自己判断的肯定,言语也更加刻薄。箐转过头,向我求助,我不敢面对她凄婉欲绝的眼光。

    “我们家不欢迎你,滚!”爸爸发出最后的声音。

    箐掩面冲了出去。

    三天了,我没有找到箐。[ ad:摩托罗拉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

    那天晚上,随着门合上的那一刹那,我的心被生生地碎裂无数小块,每一块都似乎反s出一个卑鄙无耻的我,让我不安。我站起来,想去追箐,却被妈妈拉住。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我爱箐,无论如何都要和她在一起,无论是否她怀了别人的孩子,我都爱她,都要和她生活。我想我是疯了,这三天来我肯定是疯了。我疯狂地寻找着,在这个城市的车站、码头、大街小巷以及任何箐可能出现的地方寻找着。她离开我们家的时候没有钱,她能到那儿去呢?

    箐能在哪儿呢?

    我想呼喊,声音已经嘶哑,想奔跑,双脚已经沉如铅块。我感到了身体的极度疲倦,终于绝望,我要回家。

    爸妈都在在等我,等我吃饭。看到我回来,妈妈给我放了双筷子。我拔了两口饭,食不知味,放下,站起来走进厨房,把刀拿出来藏在身后。是该做点什么让爸爸妈妈知道我心里究竟有多痛的时候了。

    “我要去找她!”

    “就算你找到,我们也绝对不会让她进门。”

    “你们接受她好吗?不管她怎么样,我终归爱她,”

    “不行,怎么能让这样的女孩进我们家门,绝对不可以。”

    “可是我爱她,没有她,我活不了。”

    “瞧你那点出息。”

    “忘了她吧,我们也是为你好。”

    多动听的理由?为我好,就可以把我的箐从我身边赶走?箐离开了我三天,我的心已经被砍了三刀,剥开身体让他们看看,我心上面的伤痕,究竟有多深。

    刀光起,对准手臂落下,妈妈抓住了我握刀的手,但是刀还是在手臂上划开了道伤口,鲜血飞溅,表达不了我的痛苦。甩开妈妈,刀光又起,仍然是对准手臂落下,手又被爸爸抓住,划开的伤口更浅了很多。甩开爸爸,刀光再起,继续对准手臂落下,迅速下落的刀锋割开肌r碰触到了骨头,我感觉到了疼痛。[ ad:诺基亚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门开,箐出现在门口惊呼着向我扑来,三天里她去了那里不重要,关键是她又回到了我的身边,我冲她笑,然后放心地昏了过去。再醒来,已经凌晨,伤口已经被包扎缝合。睁开眼睛看着床边一直守候的箐,努力地冲她微笑,用没受伤的手紧握住她的手。

    手很小,有点凉,跟我第一次握住它们的感觉一样。

    “我发誓,除了你之外,没有任何男人的手碰过我。” 箐的眼睛里有泪。

    “我相信!所以你一定不可以离开我!我不允许你离开我。”

    箐拼命地点头,死死反握住我的手,看来她是吓坏了,只有握住我才会感到安全。

    出院,回家休养。接下来的半个月,我受到了最无微不至的照顾,箐和妈妈寸步不离地守在我的身边。箐一直想和妈妈做出解释,妈妈总在箐开口的一瞬间巧妙地岔开话题,神情淡淡的,没有了刚见到箐时的和谐与融洽。

    或许,是我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

    “怎么办?妈妈肯定不喜欢我了。她连听我解释都不肯。”在妈妈终于给我们腾出二人空间的时候,箐忍不住哭了。

    “没事,慢慢就好了,爸爸妈妈都不是固执的人,不听你解释可能是在生我的气。也怪我实在太冲动了,不该动刀让他们心疼,回头我跟他们道歉他们就不会了。”我把箐往上拉拉,用舌尖舔去她的泪水。“这三天你都去那了?”

    “我没去那,也不知道去那,就在附近转悠来着,后来看你出来找我,就在你后面一直跟着。”

    “那你……”,箐的嘴唇却压过来,吻住了我。[ ad:专业设计师为您设计产品包装  ]

    从来没有见过箐这么激烈地投入。她的唇火热,舌头骄矢灵动,身体火热并开始发烫,她的手探索着握住我那儿,早已硬如钢铁。

    “我想要它。”她说,声音细不可闻。

    “现在?”

    “嗯!”她点头,一件件脱下身上的衣服,让自己赤裸,又轻轻为我除去衣服,动作象一个尽责的妻子。

    我最后一点理智迅速崩溃,压上去吻她。她回应着,下面逐渐湿润。

    我没有经验,只依靠本能去冲击着,进入得并不顺利,很长时间才冲破一重重的阻隔,探到最里面。我长舒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到箐因疼痛扭曲得几乎变形的脸,怜惜她的疼痛,我停止动作,吻她。

    “很疼吗?”

    她点头,续而摇头,双臂抱紧我。于是抽动、喘息、释放,完成了向一个男人的彻底转变。从箐身上翻下来,我心满意足。箐慢慢坐起来,掀开我们身上的被子,她的脸一瞬间变得苍白,顺着她眼光寻找,床单上除了些许痕迹以外,干净异常。

    “为什么没有血?”她转过头看着我,眼光里满是惊恐。

    我心里暗笑:“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这样的思想!”本想顺嘴跟她开个玩笑,看着她吓得发抖的样子,我突然间明白,她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间给我的原因。

    她想证明。

    “怎么会没有,我怎么会没流血?”她显得更激动,低声开始抽泣。我赶忙坐起来揽住她的肩膀,拼命在脑海中找寻着那些从书上、电视、电台、络上收集来的各种这方面的知识,低声安慰。

    “并不是说所有的女孩在第一次的时候都会有血,现在的女孩运动量大,偶尔会因为骑车或者别的什么运动引起那地方破裂。你别太在意了,我不是也没说什么吗?”

    她在我身边躺下,小猫一样蜷缩起身体,枕着我的手臂,依然不停地抽泣。

    接下来的两天,家里的气氛极其压抑。爸爸妈妈对箐始终客客气气,却从不正眼去瞧她。就连箐在吃过饭想洗碗这种小事,妈妈都不由分说夺过来。从她的动作来看,他们虽然迁就了我,却不打算接受箐进入这个家庭。

    误会已经存在,伤害已经形成,父母与箐之间,我该如何自处?

    “我还是走吧?”箐说,眼神里透着无奈。

    “那也好,你放心,我一定会说服爸爸妈妈,跟他们说清楚的。”

    告别,却并没有想到箐就这样会在我生活中消失。一个星期后,我接到了箐的信,信很短,只有几句话,每个字都透露出她在书写时的艰难,纸上沾满了她留下的泪水。拿着信,我冲进父母的房间,对着他们惨白的脸色,说了很多过激的言语,然后跑出家门。

    “我不想你因为我而不快乐, 别再伤害自己,我会不开心的。[ ad:索爱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

    我要去找箐回来。

    出了门我却感到了茫然,我该去那里找?搜寻记忆,赫然发现和她一块卿卿我我的几年,除了在x城的记忆比较完整以外,其他的竟然一片空白。似乎她从来没有对我提起过关于她家庭的一切,所有关于她的家庭状况、家庭成员和家庭背景,甚至她经常和我说起的那个小城,我竟然也一无所知。

    她能在那儿呢?

    箐是个天使,那么薇薇就是个j灵。箐向我摆手,我升入天堂,在她离开同时掉入地狱。薇薇不同,她向我挥挥手,我既不会升入天堂也不会掉入地狱,我只能变成奴隶,——她一个人的奴隶。譬如她突然想起要在这个冬天的早晨要什么东西,那么我就得跑遍x城所有的商店去买她想要的东西,然后急巴巴给她送去,至于她收不收,还得看她对我的表现高不高兴。我不抱怨,对她的种种甚至有点无礼的要求,我都尽力去做,甚至还有点暗暗喜欢这样。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喜欢,是我已经放弃了对箐的感情,为箐的离开所遗留下的真空急于找到一个填充?还是很多人会认为的那样,我爱上了她,被她弄得神魂颠倒,以致于忘记了一个男人,在感情方面所应该保持的强势?其实不是,只有我知道不是,是我欠她的,我应该还。从某方面来说,我这样做,更是对自己的一种救赎。箐已经离开我一年多了,从开始时发疯似的去到处去寻找箐的下落,到逐渐承认她从我的世界消失,回到x城希望她能某天出现在我的面前等待的现实,让我极其无奈。而这种等待,让我的生活消沉而颓废。薇薇的出现,以及她向我提出的各种要求,无疑成为我摆脱颓废的一个最好的理由。所以,我做得心安理得。

    薇薇搬到了我这里。她对她的父母说的理由是:“学校没有暖气,我每天晚上都冻得发抖,都已经好几次感冒了。”对我的理由却是:“你太需要人照顾了,我什么都会做,肯定能把你养得白胖胖的让婶婶高兴”。其实她不管什么理由,我都不能不答应,因为她来的时候,被子、生活用品等乱七糟八的东西已经让两个男生给扛过来了。我还有什么办法拒绝?当然,我们是分开睡的,她睡我的房间,我睡书房的沙发。后来我感觉老睡沙发不是个事,她肯定要在这里打持久战的,才不得已把书房的东西卖的卖,送人的送人,腾出地方又买了一张床才结束了睡沙发的历史。[ ad:摩托罗拉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刚来的几天,她还郑重其事地在睡觉或者离开的时候,在门把手那,绑上跟头发来防范我的闯入。当然,她还要付房租。

    “我没钱,那就拿劳动顶上,给你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算你请了个不要工资的保姆好啦。我可什么都会做啊!”

    我急忙点头,表示同意她的观点。

    她的确什么都会做。比如说,她会做一种面汤,就是把面放在碗里和开,搅均匀了后到进开水锅里,然后搅动,等锅开了打两个蛋就可以吃了。一种类似于北方大街上卖的糊辣汤的东西,如果做的好,也挺好吃的。可惜她的火候差了点,不是过了火就是火不够,害得我不得不强忍着呛人的焦糊味或者咀嚼着大块大块的里面还是生面粉的大小疙瘩喝下去。再比如说,她很勤快地给我洗衣服,衣服洗得很干净我没什么话说。可惜她每次都忘记掏衣服的口袋,把里面的人民币、通信薄,甚至手机都一块洗个一塌糊涂。害得我每次一进家,什么都不做也得赶紧把衣服里面的东西全掏干净了放起来。再再比如,再再比如什么来着,我不敢说了。因为她已经在积极地练习炒菜了,如果我不想吃过咸或者焦黑如炭的菜的话,最好还是赶快去体谅一下她辛苦的劳动,说一大堆自己都觉得r麻的话,请求她能把这些东西让给我做。

    “我做的怎么样?”她眉眼如丝。

    “好吃极了!”我狼吞虎咽。

    一个月后,她给我称体重,我竟然比以前胖了2公斤。我正奇怪称得是不是不准确,她却欢呼着打电话给我爸爸妈妈报喜。

    妈妈少不了又猛夸她一顿。

    因为爸爸特别喜欢女儿,我的妈妈,一直把没有能给爸爸生一个女孩引为终生憾事。无疑他们把薇薇当成一种缺失的补充,一直给她极特别的关爱。再加上薇薇的母亲和我的妈妈是闺中密友的关系,说薇薇也是我父母的女儿,一点都不为过,他们对她的娇纵和爱甚至远远超过了我。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和薇薇发生牵扯不清的感情,对于我们双方的家长,是件不容易交待的事。我知道,薇薇或许是喜欢我的,可怎么又能肯定这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感情呢?和薇薇小时候的那次朦胧的接触,长久以来,我坚持认为无非是薇薇在懵懂无知的状态下才被我轻易侵犯罢了,延伸至今日,还对她抱有幻想,也太禽兽了点,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更何况箐在我记忆里一直无法删除,始终坚持相信她有一天肯定会回来,和我继续生活。所以我认为不可以再这么下去,必须跟她讲清楚,打消了她的念头才好。于是我和她谈箐在一起时的快乐和对箐的思念的辛苦,试图让她了解我对箐的感情,然而她总歪着头夸张地望着我,让我酝酿许久的勇气瞬间无影无踪。

    “我见过她哦!”

    “你见过?”

    “是啊,就是那次你把自己砍住院那次,我和妈妈去看你,可惜你睡着了。我还跟她说话了。”

    “你们说什么?”

    “不告诉你!”她白了我一眼,“她其实挺漂亮的嘛。就是………”

    “就是什么?”

    “她x没我大!”说完,她向我再次骄傲地挺挺x,然后一溜烟跑回房间去了。

    我崩溃。

    她的x部确实比箐大。箐的r房需要我收拢一半手指完全掌握,而她的需要我得完全张开手掌才行,并且与箐相比更坚挺、饱满、浑然天成,圆圆地犹如两个大小适中的碗扣在x前。她的皮肤颜色极好,是那种泛着象牙光泽的n白色,细腻得连汗毛孔都几乎寻觅不到。腰肢细软,臀部翘翘地两个半圆,大腿从g部往下拉出条完美的直线,脚踝和脚弓结合得无懈可击。那天,她喝多了——这是她后来坚持要我必须相信的说法——在我面前把衣服脱光的时候,我真的很惊叹造物主的神奇,竟然能创造出如此一个美丽的躯体。当她一身洁白的婚纱,美丽得犹如童话里的公主,从影楼的化妆间出来的时候,我不可抑制地回想她那天的裸体,否则的话,我就不是个正常的男人了。

    努力驱除对婚纱下面她的身体的想象,我赶忙跑过去,搀扶她,因为她看不见。她说的,她什么都看不见,她是个盲女孩,美丽得让人心碎的盲女孩。

    我得相信她说的话。

    她今天心情极好,我得到了出来陪她逛街的机会,陪她逛到了11点。当然,什么也没有买到,因为她什么都不想买。在拉我到一家肯德吃饭的时候,她边喝可乐边四处张望,眼光很快就被一家婚纱摄影影楼里面漂亮的婚纱吸引,然后她就不说话了,咬着下嘴唇看着我。我暗暗叫苦,这家影楼,是x城最高档的一家,无疑也是宰人的刀最锋利的一家,一套婚纱照,最低的价位也在2888元人民币。美丽总得付出代价的嘛!可这样一个月没吃没喝付不起房租的代价,还是不要的好。我虽然现在能一个月挣6000元左右,付了房租生活费也剩不下多少。去这样的地方消费,真得掂量掂量。我拍拍钱包,意思带的钱不够,劝她放弃。她不高兴了,嘟起了嘴,不消十分钟她拉我起来,奔向那家影楼,还没进门她就看不见了。

    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只好成了她的眼睛。

    “先生,请问需要有什么服务吗?您女朋友真漂亮,我们新进了一套漂亮的婚纱,要不要给您女朋友试穿一下?”有顾客进门,服务员总是很客气的引诱你。在我还没开口之前,薇薇先开口了。

    “我能这些婚纱吗?”然后,她很歉意地对服务员一笑,“我看不见”。

    大家都知道,除非你花钱,影楼的一些昂贵的婚纱是不允许触的,所以服务员诧异地看着我,我只好撒谎。

    “对不起,我妹妹,从小就失明,什么也看不见!”

    “那你们等一下,我去请示一下经理。”服务员无限惋惜地看了她一眼,安排我们坐下,转回头跑向经理。

    经理是个三十岁多岁的男人,矮胖,人倒是看着很有j神。他有点不相信,伸手在薇薇眼前晃了几下。薇薇微笑着,眼睛里空洞无物。我只好把刚才的谎话再重复了一次,并且加上了自己竭尽所能编造一个凄美的故事,最后说得我自己都有点不相信了,只好住口。但他竟然相信了,不仅允许薇薇触那些婚纱,还陪着我们一件一件给薇薇介绍婚纱的颜色、款式、面料、产地以及出自那个著名设计师之手。他讲得真的很不错,薇薇边侧耳听着他的描述,一脸地天真烂漫,我却在一边如坐针毡。

    “谢谢你,你人真好!”完所有的婚纱,薇薇对他小小鞠了一躬,对他表示感谢,并摆出要走的姿势,

    “怎么,不拍一套留作纪念吗?”

    我面露难色,薇薇也表露出失望的神情,“那会花哥哥很多钱的,还是不要了吧。”说完,好像真的怕我花钱似的催促着我往外走。

    “等等,”那经理从后面追上来,“一折,给你们打一折可以吗?”

    “你真是个好人!”薇薇矜持着,一脸碰到好人似的感动。感动得拿起经理的手,在自己脸上碰了那么一下。就这么一下,估计那经理浑身骨头没有四两重,因为接下来他不仅忙前忙后地张罗,招呼着员工为薇薇周到地服务,还送给薇薇一些影楼里的女孩子们特喜欢的j巧饰品。临走的时候,递给我一张名片,表情真挚得让我感动。

    “你妹妹治眼睛的时候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那个经理,我是在半年后在一家饭店碰到他,才知道关于他的一些情况。确切地说应该是影楼的老板才对,在x城是个响当当有头有脸的人物,属于黑白两道通吃的那种。那次,公司老总请我们这些基层经理吃饭,刚坐下没多久他推开了我们的包间,看到我们以后愣了一下,然后拍着脑门说走错房间了。我们的老总明显跟他很熟,站起来拉住他让他坐下,然后给我们一一介绍。

    “王涛,王老板,你们叫他涛哥好了。”

    我硬着头皮和他握手。他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终于想起了是我。

    “你妹妹眼睛怎么样了?去瞧医生了没?”

    当着这么多同事和老总的面,我可不敢继续撒谎,只好期期艾艾地把那天真实的情况全告诉他,然后端起杯酒向他赔罪。他似乎不相信,拍拍后脑勺,随即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这鬼灵j的小丫头,把我给骗了!真不知道她那天楚楚可怜,又善解人意的样子是怎么装出来的,嘿嘿,这小丫头!”

    几个知道薇薇的同事也跟着笑,弄得我极不好意思,以致于那天的酒,喝得有点高,醉得竟然和这个大我十多岁的男人称兄道弟,最后又怎么和他在酒桌上拜了把子都不知道。一个星期后,应涛哥的邀请我带薇薇去了他那里。见到涛哥,真佩服薇薇竟然一点也没有尴尬,就跟没事人似的,在涛哥温和的目光注视下跑来跑去这问那,直到她有点累了,才回到我们面前。

    “你比我哥大,我拜你当大哥,好不好?”

    涛哥欣然接受。薇薇欢呼着,从他兜里掏出三g烟放在桌子上点燃,然后拉着他对着香烟用大拇指互相行金兰结义礼。如此荒唐儿戏般的胡闹,涛哥竟然当了真似的一一陪着她照做,仪式结束的时候还送给薇薇条铂金项链作为见面礼。因为觉得太过于贵重,我想拒绝。涛哥知道我的意思,挥手阻止我继续说下去,脸色有点难看。

    “兄弟,我们家里有哥仨,没妹妹,今天好不容易有个妹妹,你别让我心里觉着不痛快。哥哥我也没什么别的意思,我经历过的女人多了。这妹妹,我认下,心里高兴,东西算什么?” 说完,等薇薇带上他送的项链,又带她去试穿一套最新款昂贵的婚纱。涛哥是真的把薇薇这个妹妹当了回事,连薇薇的同学去他那里,他都给予她们最热情的接待和最低的折扣。有一次,薇薇陪两个同学去他的影楼拍照,里面一个专职模特,仗着和涛哥有那么一腿子的床上关系,嫌薇薇坐了她的位置耽误了她化妆,发作起来。涛哥弄明白为什么薇薇连续两个星期没理他的原因后,一巴掌掴在那模特的脸上。

    “那是我妹子,凭你也配给我妹子摔脸子看!”然后他在酒楼定了桌菜,喊上我开车去学校接了薇薇和她的同学,算是给薇薇赔罪。饭后,他拍拍我肩膀,郑重其事地对我说:“好好对待我妹子,不然哥哥饶不了你。”

    我点头敷衍,莫名就想起箐,心里一阵酸楚。

    有了这样的大哥,薇薇更是得意。相册变着花样加厚,婚纱、写真,每添一套,她都拿来和我趴在床上细细品位。涛哥请的摄影师,技术真的很好,照片上的薇薇或清纯,或妩媚、或婉约,或俏皮,每一张都恰到好处地表现着薇薇变幻莫测的x格,让我为之着迷不已。

    “如果是箐穿上这些婚纱,该是什么样子的美丽?”我想。

    没有女孩可以拒绝洁白美丽婚纱的诱惑,搜索记忆,不能找出箐身着美丽婚纱款款微笑的样子,不能不说是一种缺憾。以往,每次和箐走在这条繁华的街道,总会在影楼的橱窗面前驻足,贪婪地看着里面的婚纱,讨论某某款式比另一款式更美更漂亮,在别人注意到我们的时候,在诧异的目光里逃之夭夭。那时候的我,真的很想看看箐一袭美丽婚纱是什么样子,可每次我们攒足了钱决定去的时候,箐都会在临进门的一瞬间甩开我逃掉,再把那些钱变成我身上御寒的衣服,或者变成大部分进入我口中的美食。

    “把这些吃了,当人家老公可不能太瘦,老公胖胖的老婆脸上才有光彩。”

    “不吃,说好了,你怎么每次都跑。”

    “听话,不生气,下次好不好,下次一定。”

    “鬼才信,你肯定又得跑。你说的,下次一定?”

    “嗯,一定做你美丽新娘,行了吧?”

    然后她会在在吻我的时候,趁机把块什么好吃的送到我嘴里。

    我其实并不瘦,180厘米的身高,65公斤的体重,加上经常锻炼,身上的肌r也条条块块,对着镜子的自我感觉不逊色于健美先生。[ ad:请高手帮您设计logo  ]可箐和薇薇竟然都认为我太瘦了,观点异口同声,保持着惊人的一致。

    “饱了,”我放下碗,夸张地拍拍肚子,“真的饱了。”

    薇薇却不理我的动作,又盛了碗饭墩在我面前,面无表情。

    “你不能真把我当猪喂吧!”我求饶。

    她依然面无表情,用一个坚决消灭它的动作指指碗。

    我无可奈何,只好端起碗,一直等到我吃完,薇薇才会笑起来。

    “这就对了,我得把你喂得肥肥的,这样就不会有人看上你了。男人太瘦太帅靠不住,容易给人抢走。”

    蓦然间心里一惊:“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老拿薇薇和箐比较,难道我习惯现在的生活,准备接受薇薇了吗?难道我准备放弃对箐的等待了吗?若如此,我何以面对箐对我付出的真情?若非如此,我又如何面对薇薇对我的爱恋?”

    当思念逐渐枯萎成一颗树,记忆的叶儿落尽,枝枝杈杈却在身体里面疯狂地生长,刺痛着神经让我难以入眠。是否每个男人只会真爱过一次?是否每个人总对最初的爱恋念念不忘?三年了,我依然没有箐的任何消息,仿佛她就这么消散的空气里,无处不在,却总让我抓不住她。或许,难道真是该把对箐的感情,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时候了吗?

    我坐起来,给自己到杯酒,仰头一饮而尽。酒很辣,辣辣地直入咽喉,并和着泪水,直达心的最深处。

    我们毕业那年,正赶上学校扩招研究生,说起毕业后的打算,翔说他已经报名了,以我们学校的名气和他所学的专业,找份好点的工作,应该不是太难。想起他妹妹可小霞可能还在那个肮脏的洗浴中心工作,心里酸酸的,真有一种拔拳揍他的冲动。真弄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难道大学的学历不够吗?非得要赶时髦考什么研究生,作为家中的长子,为什么不考虑考虑家庭的实际情况,赶快承担起责任来呢?要知道他的家庭还处于风雨飘摇中啊!可他仍然坚持认为该继续深造,劝他两次,没有达到什么效果,又不好直接告诉他妹妹小霞所处的困境。毕竟是他家庭的事,不干涉的好,就没有多劝。自那以后,我就不太愿意搭理他,所以在接到翔的结婚请柬,很是不情愿去参加的。可又想到那年箐刚离开那会,我每次在x城的某个小酒馆喝得烂醉,躺倒在大街上的时候,都是翔把我搀扶回去,现在想想,心里还是很感激他的。再说他又打了好多的电话,一个劲地邀请,真不去参加他的婚礼,还真有点说不过去。考虑再三,我还是带着薇薇去了。当然,在新娘的强烈要求下,我得开着涛哥的那辆宝马作为他们的婚车。

    翔的新娘,也算是我们学校的一个学姐,无论从的的衣着打扮还是身材相貌,都不好判断她的年龄,不过算起来她应该比翔差大上一两岁。身材矮小,一张脸到是白白净净,五官也算周正。只是过于胖了些,浑身的赘r随着她的移动,一块块跟着她上下打颤。r房大得可以,用现在络上流行的评判标准,恐怕应该属于巨r系的那类,只可惜她的腰没人家巨r系的女优的细,chu得跟臀部成了一条直线。这样的外形,和翔站到一块,真让人感叹鲜花真c到了牛粪上——翔是鲜花,新娘是那坨牛粪。

    这位学姐,比我们高三届,是那种学校为了多赚点钱开设的高职大专班的。我们入校的时候她已经毕业,也只是隐隐约约听说过她的一些个事迹。家里有点钱的缘故,在学校的时候目空一切,刚进校门就给自己定了八不谈原则,所以直到她毕业,一直也没听说她跟什么人谈过正经的恋爱。快毕业的那年,她和我们学校一个讲师,在学校c场一个僻静角落偷情的时候,竟然被对方的家属抓个正着。[ ad:诺基亚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据说她那天,裙子里面光溜溜什么也没穿,讲师的家属不是善茬,当场跟她在c场上爆发了一场血战,血战的结果是她的裙子被撕成了条状,学校领导出面制止时,都不敢正眼看她到处走光的身体等等细节,在当时很轰动,流传了很久。当然,这些个细节,由于没有亲眼所见,不敢乱说。毕业之后,她利用当小干部父亲的权力,进了一家金融部门工作,她以前的八不谈原则也变成了现在的八不嫁。即无钱、无房、无车、无权、无势、无才气、不是一表人才、不懂得生活绝对不嫁等等。按她的八不嫁原则,无论从那一条来讲,翔都不靠边,应该在她的不嫁之列。所以我很怀疑,她在那个八杆子打不着的副教授叔叔,把翔介绍给她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说,一时瞎了眼才会找上翔这么一个窝囊废。我和薇薇碰见过他们两次,第一次她好像很看不起我们,一个劲向薇薇炫耀她的包包是什么什么名牌,衣服是那个那个名牌专卖店买的等等,弄得薇薇直向她翻白眼。第二次许是我们出来兜风,开着涛哥的宝马车的缘故,她阿谀的笑容让人恶心得直想干呕。不知道翔为什么会找这样一个人,难道户口,金钱,房子等等客观因素就真那么重要吗?以他的外形,跟这样的一个女人共度一生,真是有点可惜了父母给他的这幅皮囊。

    婚礼很热闹,在新人行礼的时候,出现了点小c曲。新娘子拒绝给翔的父母行礼,站在那里从头到脚都纹丝不动不说,还在翔的父母抖抖地从内衣兜里掏出两个红包的时候,一把抓过来并三两下拆开,轻蔑地撇着嘴向所有宾客展示:那厚厚的两沓崭新的2000元钱币,只是一张张拾元小票,是绝对不能和她父母给的20张百元面值的大钞画上等号的。尽管出现了这样的不愉快,婚宴还是热热闹闹地进行,来来往往的宾客估计有400多人,光酒席就50多桌。以翔的家庭经济实力,恐怕c持不了这样的排场,应该是女方家庭出钱c办的。当然,除了翔几个学校的同学和老师,所有的宾客也都是女方家请来的。这点从翔的父母萎萎缩缩跟在亲家身后,唯唯诺诺向宾客行礼的样子就不难看的出来。看得出新娘子很不待见翔的家人,每次他们跟新娘子离得太近的时候,新娘子就赶忙拿起手绢捂着鼻子,挥舞着另一只手让他们离远点的动作,都明白无误地告诉这里所有的人,在这个他们儿子的婚礼上,他们绝对不是主要角色。

    真的很可怜这对老夫妇,辛辛苦苦培养出一个研究生儿子,在这个喜庆的时刻,他们本该享受儿子带给他们的荣耀,却在儿子的婚礼上,承受难言的屈辱。在他们跟在新人身后,向大家敬酒对能光临翔的婚礼表示感谢的时候,我绕过他们那个一直走在前面趾高气扬的亲家,握住他们的手,向他们送上我诚挚的祝福。

    “谢谢,听翔说用还用了您的车,您可帮了大忙了!”

    老人家向我深深鞠躬,然后回头看看儿媳妇的脸色,抖擞着满满斟一杯酒,双手递给我。这样的喜酒,是不能推却,我接过,一饮而尽。然后对着跟在他们身后的小霞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比较几年以前,小霞几乎没任何变化,依然是那么瘦小单薄,眼睛里倦色到是比以前见到她的时候更浓了点。她没有化妆,可能是为了增加点喜庆气氛,外面穿了件红色长风衣,才显得有了几分年轻女孩的活力。里面是件普通大街上10元钱就可以买到的那种毛衣,这样的打扮得,很是普通,和一般的农村女孩穿着没什么不同。从这方面看,她成功地向她的家人隐瞒着她所从事的职业。她从我和薇薇一进门就明明已经看到了我们,等我想和她打招呼的时候,她跟从来没见过我似的,转头把目光落在了别处。

    一个穿着黑夹克30多岁的男人对着小霞开始指指点点,然后在一桌人的哄笑中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到小霞面前,伸手在小霞的脸上了一把,一脸的y笑。如此在婚礼上公然调戏新郎的妹妹,恐怕是不多见,所有的客人都放下手中的筷子,停止了喧闹,张大嘴看着小霞和那个夹克男人。

    “妹子,咱们有缘啊!”

    “我不认识你。”

    “嘿嘿,才分开一个星期你就不认识我了,怪不得人家说婊子无情。[ ad:请高手帮您制作非主流图片  ]”

    “你喝多了吧,把你手拿开,滚。”

    “妹子,别翻脸不认人啊,上个月在广州,天河洗浴中心,你还给我玩冰火两重天,这么快就不认识了?”

    天河洗浴中心?我猛然想起小霞工作的那个地方,好像就是叫天河洗浴中心。看来这个男人是个嫖客,曾经去过广州,很不幸在这个地方认出了小霞是是他曾经嫖过的妓女。小霞的眼睛里流露出惊恐,脸色也从愤怒的通红一瞬间转变成一种难看的死灰色。看来是瞒不住了,我悲悯地看着她,想不出她还有什么办法可以继续隐瞒下去。

    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戳穿新郎的妹妹是一个妓女,夹克男人极为得意,他上去一把抱住小霞,一双手无耻地在小霞r房上身上乱,边边对着大厅内几百名听众,包括对着这个妓女的父母和兄长y秽笑着述说他在广州的嫖妓经过。

    “你们知道冰火两重天怎么玩的吗?”

    “知道,就是含口冰水,然后再含口热水,动嘴的那种。”人群里有人高声回答。

    “这小妹妹别看人不咋样,口技一流的好,谁想试试?”

    人们哄笑起来,小霞的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几圈,滴落。然后她快速地抓起一个酒瓶,狠狠地砸在夹克男人的头上。酒瓶碎裂,鲜血飞溅,人们惊呼着躲避。但没有人指责那个夹克男人,反而对小霞行凶伤人义愤填膺。在小霞再次攻击向那个男人的时候,有人跳出来,勇敢地跳出来,把小霞摁住。夹克男人擦一把脸上的血,狞笑着,走到小霞面前,从小霞的衣服下摆把手伸进去,抓住x罩猛地一拉,然后在人们的欢呼声中,小霞的x罩象旗子一样被举在半空挥舞。

    “大兄弟,求你别这样作践人。农村人,要一张脸呐,你这样咋让孩子做人呢?”翔的父母跑过来,抓住夹克男人恳求。

    “滚你妈的,养了个女儿当了婊子竟然还要脸?还想做人?”他一脚踹开翔的父母,又拉住小霞的里面的毛衣,往上一掀,小霞那发育并不好的x脯就完全赤裸在众人的眼光里。小霞好像傻了一样,只是下意识地用手臂挡了一下x部,然后就这么赤裸着上半身面对着众人的目光。

    我回头看着翔。

    翔同样的面无血色,嘴唇已经被牙齿咬出了血,指关节因为太过于用力握紧而显得发白。[ ad:请高手帮您设计商标  ]在自己婚礼上有人如此侮辱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父母,如此奇耻大辱,我想他的愤怒已经到了顶点。我不喜欢暴力,我却渴望他能把愤怒发泄出来,哪怕他扑上去用他的牙齿,象一只狼那样扑上去一口咬住敌人的咽喉,我也会为此感到欣慰。然而他却崩溃了,他崩溃的原因是他的新娘子打了他一记耳光。

    一记响亮的耳光。

    那个女人在打了翔一记耳光之后,反而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怎么找了这么一户人家,我不嫌弃你们家穷,那知道你们家还有人当婊子出去卖,以后我那还有脸见人。”她象突然间想起什么来,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对着众人大声宣布:“我要跟他离婚!大家做个见证,我没跟他洞房,我还是清白的。”然后她左右开弓,一巴掌一巴掌狠狠地在翔的脸上抽着,好像这不是她的刚才要嫁的新郎,而是玷污了她清白的不共戴天的仇人。

    翔终于崩溃,握着拳头的手渐渐松开,脸上的表情变成了死灰色——跟他妹妹一样的死灰色——眼睛也没有泪水,漠然的地看着别人对他妹妹的侮辱。

    是什么可以如此把一个人的尊严踩在脚下?是什么可以让人任意对一个女x在大庭广众下,在她的家人面前任意侮辱?她本是一个善良的女孩,是社会强奸了她,却反而要她承受被强奸后被人指责的痛苦,她用她的清白去换取她家庭的幸福,她做错了什么?

    我冲过去,一脚踹在夹克男人的身上。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攻击别人,很显然我低估了夹克男人的实力,他虽然被我踹倒,却很快爬起来,c起酒瓶,一下在我脑袋上打个粉碎。血流了下来,我想继续攻击,却被其他的人按住,无法动弹,只好眼睁睁看着夹克男人又拿起一个酒瓶向我头上砸来。

    “你算那家的孙子,跑这儿管闲事,老子花了你。”

    他并没有砸到我,确切地说他是被薇薇狠命地从旁边推开了,从来没有见过薇薇如此恼怒,她就像一个发怒的老虎,毫无惧色地挡在我和夹克男人前面。

    “你敢再打我哥,我叫我大哥打死你!”她说,指着夹克男人的鼻子。

    夹克男人笑了,笑着对她的威胁g本就不值得一提,“哟呵,小丫头挺厉害的,你大哥是谁啊?别说你大哥,就是你爹你爷爷我都一块揍。说啊,你大哥是谁?”

    “你最好别动这小丫头一手指头,她大哥叫王涛,”顺着声音望过去,说这话的是个40左右的男人,西服领带,神情平静,好像对这边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看到别人都转过头来看他,他也不以为意,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要不然王涛肯定废了你。”

    夹克男人或许是知道涛哥的名气,或许被那人的气势下住。手中的酒瓶放了下来,摁住我不让我动弹的两个人,也忙不迭松开了手,但夹克男人好像还有点不甘心,想挽回点面子。

    “那我这打难道白挨了?”

    “你白挨不白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这小丫头打个电话,五分钟内王涛如果不赶到这来,我让你敲我的脑袋,怎么样?”那人依然很平静,平静得似乎g本不关自己的事,掏出手机放在面前的桌上。[ ad:诺基亚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

    夹克男人脸上的r抽搐了两下,竟然对着我堆出了笑脸,竟然讨好似的拿起纸巾帮我擦脸上的血。

    “不知者不怪,今天得罪了兄弟,请你和涛哥别怪罪,改天叫上涛哥,我安排两桌向兄弟你赔罪。”

    我没理他,拉着薇薇从他身前走开。

    当把别人的自尊被踩在脚下,以损毁别人的人格而津津乐道,个人的道德却需要更暴力的方式去维护,社会公理向强者靠拢,我有什么理由接受他的道歉?

    宾客陆续告辞,新娘和她的家属也翔和他的家人走了个干净,诺大个酒店只剩下面面相嘘的服务员以及我和薇薇还有翔的家人。我们扶起小霞,帮小霞穿上衣服,和她的父母扶着她走到酒店的休息室。翔这时候开始哭起来,他不断锤打着自己的脑袋,声音呜咽宛如喉咙里堵了什么东西。

    “我是个孬种!”他说

    我无言,拍拍他的肩膀,在薇薇拉扯下选择去医院裹我头上的伤口。身后休息室内,他们一家的哭声越来越大,我没有回去劝阻。我知道,这是不能去劝阻的。这个世界有一种哭声是绝对不能被劝阻的,他们的伤痛和耻辱,需要用眼泪来洗刷。只要他们还能能大声哭出来他们的痛苦,就好像拔出了伤口的脓疮,那他们就还有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去涛哥那还车,看来涛哥已经知道这事情了,对我的伤并不奇怪,连多看一眼都没看,反而埋怨我不该那么冲动。

    “你在跟人打架之前怎么不把妹妹安顿好,怎么不先给我打个电话?万一伤了薇薇,咱们就是剁了他也得心疼薇薇不是?也幸亏那天也正好有个认识的大哥在那,不然你可要吃大亏了。那混蛋玩意托人说和,我觉得不是什么大事,还没怎么着他。怕混蛋玩意跑了找不着,我就让朋友把他弄号子里蹲着去了。我关照了朋友,先让混蛋玩意每天两个窝头饿他个把月受受罪,让他学该怎么做人。不知道薇薇还生不生气,你为什么发那么大火?不就是一个吗?”

    我给他说了翔的家庭情况,以及我所知道的关于小霞的所有事情,听完以后,他冲我摆摆手,不再言语,脸色铁青、y沉可怕地沉默着。然后他留我吃饭,我推说自己头痛,想休息一下,到学校接了薇薇,回家。路上,回想起他冷酷的眼神,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他不会真的废了那人吧?”

    尽管现在官方媒体和官方言论里都不承认,中国很多的地方,都或多或少地存在这种类似黑社会的组织,却是不可辩驳的事实。他们以各种利益结成一个整体,组织严密,手段残忍,不遵守法律,按自己的行为方式去解决问题。得罪了他们其中的一个,不让你有好日子过,简直易如反掌。有时候司法机构不能解决不好解决的事情,找到他们,付出一定的代价,也能在某种程度上得到解决。再说现在的一些组织,结构庞大,更有司法机构的人直接参与其中。除非这个机构作恶多端,搞得民怨极大,一般情况下很难被清除干净。类似这样的组织,一般都有钱有势,政 府有时候也出重拳打击,狠狠打掉一批,可马上就又会冒出一批来填补这个空缺,除之不尽,打之不完,不能不说是一种社会的悲哀。涛哥无疑就是这样的组织中的人,跟他接触越久,越感觉他的组织的可怕。所幸的是涛哥仅仅是跟喜欢一个调皮捣蛋的妹妹那样,无理由地喜欢薇薇,到也没要求我们为他做什么事情。更何况他也刻意和我们保持着一种不远不近的距离,即便是我们忘记了,一段时间不跟他联络,他也不生气。给他打个电话说说情况,他就会无条件地付出兄长般的慈爱,我们还是蛮尊重他的。[ ad:索爱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

    我为什么非让薇薇爱得如此辛苦,而不选择好好爱她呢?既然箐已经选择了离开,为什么我还要沉醉于逝去的感情里不愿意醒来呢?

    深秋,夕阳,那抹红色缓慢地在西方地平线上消退,就像我对箐的思念,虽然让人留恋,最终仍然要悄悄地退却,并不留一丝痕迹。

    我的房间,在这栋居民楼的最高层,顺着阳台西面的窗户,就能看到一片美丽夕阳景色。自从箐离开我之后,我就特别喜欢坐在阳台的沙发上,端一杯茶或者咖啡,看那红霞慢慢从视野中消失的美丽。仿佛只有看着那努力刺破天空,依然明亮的万道霞光,才能让我缅怀逝去的感情。有时候我常常想,设若箐也在某个地方看着这晚霞的话,是否能感知我的心跳,和我一起悲伤呢?

    放下茶,回头,看着正在起劲整理房间的薇薇,再看看她抹成小花猫似的的脸,然后我就笑了,心里不知怎么就有了一种冲动,那是一种被家的温暖勾引起来的冲动,那一刻,我很想很想让她来到我身边,让她更近更近地靠近我。

    “薇薇!”我喊了一声。

    我头上的伤,缝合几针后就没事了,只是被剪去了些头发,贴着纱布的样子有点损害形象,就请了几天的假,在家休息。薇薇心疼得不得了,本来她想在家陪一直陪着等我痊愈,架不住我好说歹说,才答应回到学校上课。当然,一没课上的时候她就会跑回来,对我呵护备至,什么做饭啦,整理房间啦都承担了过去,还坚持不肯让我帮忙。可她真的很不会整理房间,每次整理房间,她都只不过是把房间里的东西全部挪个地方而已。因为她总是觉得,要把一样东西挪到一个地方才会觉得舒服,过一会却又觉得应该把另一件东西放到这个地方才更合适。她就这样不停地挪来挪去,以致于弄得自己满头大汗,然后再跑过来向我炫耀她的成绩。听到我叫她,她放下东西跑过来,一脸关切的神色,在我面前弯下腰,掀开包裹伤口的纱布,仔细地看那里有没有什么变化。

    “伤口又疼了?”她说。

    那天她穿了件红色的短袖高领的毛线上衣,在向我这个方向弯腰的时候,被包裹得紧紧地鼓鼓的x部,在我面前向下划出一条弧线,使我突然有了种异样的想吻她的冲动。我的手臂自然地环住了柔软纤细的腰肢,抖动着嘴唇向她靠拢过去,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在她小巧的嘴唇上吻了一下。许是过于突然的缘故,她没有防备,下意识地向相反的方向扭了一下头,然后她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喜悦。再然后她整个人就象失去支撑一样,倒下来倒在我怀里,反手勾住我的脖子,让我象抱婴儿那样抱着她,

    我把头往后靠靠,想腾出嘴来说话。她摇头,含糊不清地嗯嗯着,使劲用手往下压压我的脖子,我只好继续吻她。她闭着眼睛回应着我的亲吻,等过了半个小时我再次想离开的时候,她依然不依不饶地凑过来,嘟起她的小嘴。[ ad:摩托罗拉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

    “好了吧?嘴唇都有点麻了,”我说。

    “世界上最长的接吻时间是多少?”她半闭着眼睛躺在我怀里,吃吃笑。

    “听说是48小时,也就是两天两夜吧?”

    “那咱们就把破他们的记录,把这个时间改写,弄个新记录出来,好不好!”

    “得,我可不陪着你疯。”

    “我一个人可不成,你得陪着我。”说完她又扑过来,我只好再次屈服。

    有时候我常常在想,现在父母对子女的教育,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偏差,是不是太过于注重知识的积累,忽视了其他方面的能力培养,比如在孩子成长过程中的自我保护意识,以及遇到伤害的时候解决能力等等。相信很多的人也如我一样,都曾经碰到过这样、那样的问题,父母和老师总会以“等一句你长大了就明白”给搪塞过去。仿佛只要你学习好,家长和老师就认为你是个好孩子,就不会关心你究竟心里面怎么想和怎么作,更不会帮你分析和解决问题。以致于当我们真的如他们所说,长大了独立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孤独感和无所适从就会淹没我们,让我们彷徨或者绝望。晓彤无疑就是这样的女孩,我毫不怀疑她的智商,可作为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看到她对自己已经怀了四、五个月的身孕,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就不能不为她的无知而感到惋惜。

    晓彤是薇薇的同学,就是那个第一次到学校找薇薇的时候,陪着薇薇一块出来见我的女孩,属于那种乖乖女的类型,很漂亮,有一种让人怜惜的柔弱。一个如她这样的女孩,在大学里没人追求,那才是怪事,所以她跟人同居并且怀孕,我一点也不感到奇怪。我太了解这所曾经生活过四年的大学了:这个学校的女生和男生的比例,一直处于一种极不协调的状态,经过了几年的扩招,也没有多少改变。那些憋了两三年的没找到女朋友的或者刚跟女朋友分手的男生,总会在新生一入学的时候,把刚入校的漂亮女孩子牢牢地盯上,利用同乡会、联谊会、文学团体或者其他文艺团体等手段,把这些女孩吸引到身边,再发动猛烈的爱情攻势,想法设法把这个女孩变成女朋友,把婚前x行为、同居这类时髦的字眼一一在她们身上变成现实。那时的晓彤纯洁得犹如一张白纸,缺乏自我保护意识和自我保护方面的知识,无疑就是他们的最好的猎物。最后,禁不住一个大四男生坚持不懈的努力,她很快谈起了恋爱并和他同居了。

    或许,她太需要一种关怀了吧。

    那个男生,是个所谓的狗屁文学社的管理着,应该是个老手。一开始,晓彤恪守着父母对她的不许在大学谈恋爱的要求,对所有追求者保持一段距离,一度还为那些穷追猛打、不间断的骚扰感到非常苦恼。那个男生了解到她的苦恼,并没有向其他人那样猛烈地进攻,而是以另一种关怀的姿态,帮助晓彤并赶跑让她厌烦的追求者。逐渐取得了晓彤的感激和信任,然后他就用最快的速度,把这种感激和信任变成了晓彤对他的爱,想法设法占有了晓彤,并在他毕业的时候,堂而皇之地跟晓彤分了手。恋情的失败让晓彤极其痛苦,分手两个月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让她陷入了生与死的两难境地。她试图找到那个男人,但那个去了另外一个城市的男人连她的电话都不接听,最后干脆换了手机号码。面对这样的打击,对于一个在温室里长大的女孩子来说,简直是一种上天给予她的一个残酷的玩笑。

    “几个月了?”听薇薇说完晓彤的事情,并对我提出要我带晓彤去医院做堕胎的要求以后,我瞄了一眼她已经很明显微微隆起腹部,皱了一下眉头。我对这方面的知识,不是很了解,但我知道如果月份太多胎儿太大的话,就得做引产手术而不是普通的流产手术了,这里面虽然只是一字只差,面临的风险却不一样。我不是她的家人,手术万一出现了什么状况,我恐怕承担不了这个责任,更何况那种地方,我确实没去过。

    “四个月,不,应该是五个月了,”晓彤迟疑了一下,看我时的眼光有点惶恐,看的出对这件事情她显得很害怕,用很低的声音又补了一句,“我也不是很清楚。”说完,她低下头去,无神地眼光看着自己的脚尖。

    我叹了口气,拨通了一位医院朋友的电话,向他详细地说了晓彤的情况,然后向他询问一些关于堕胎的细节

    ,以及可能面临的风险。讲电话的时候,我故意用很大的声音,并且把话筒尽量离耳朵远一点,好让晓彤听到朋友讲的手术的风险,以及可能出现的状况。等朋友说完挂掉电话后,我更有点犯难,征询她是不是要告诉她的父母后再做决定,没想到她听到我这么说,反应的激烈程度大大超出了我的估计。说了一句“求你,不要”后,她就开始哭泣,我转过头看看薇薇,见薇薇已经明显不高兴了,只好同意陪晓彤去医院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