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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老十慌了神了,安安若真伤了张守备,自己可真得要带着全家在安居岛自立为王了,否则,康熙那雷霆之怒不劈死安安,也会将安安弄个半残。

    于是,老十啥也不问了,飞快的跑了出去。

    其木格没想得那么深,只是作为一单纯的惹祸孩子的母亲,匆忙跟了出去,三胞胎则跑得比其木格还快。

    出了府门。老十已经不见了身影,其木格赶紧命人拉住三胞胎,恶狠狠的威胁道:“你们不坐马车,就在府里呆着!”然后便跺着脚叫人赶紧牵马。

    许久许久都没骑马了,其木格的技术有些生疏,刚一提速就差点给晃下马来,吓得跟出来的护院一身冷汗。

    因此,虽然其木格煞有其事的选择了最快的交通工具,但与三胞胎的马车基本上是同期抵达现场,(欲)速则不达,古人诚不欺也。

    其木格跳下马来一看,老十这个阿玛竟然只控制住了一半的局势。

    为什么说只控制了一半呢?因为其木格和三胞胎见到的场景是:张守备一脸愠色的站在那里,老十则一手将安安朝后拖,一手拿刀,看样子,那刀应是缴获的安安的凶器,而一向很有涵养的安安则在冲老十吼着,“阿玛,放开我!”

    老十虽然脸已经全黑了,但却咬着牙没出声,让只比其木格早到一步的蒋先生再次感叹了一番老十的不容易…

    好在是军营,除了张守备的亲兵和老十的亲兵,再无围观之人。准确的说,现场附近再无围观群众,而远处依旧有不少人竖起了耳朵。

    其木格见没人受伤,便打算先喘口气,不想,三胞胎却先出招了。

    三个小家伙跑到张守备面前,抬头打量了一下受害者,又看了看犹在老十手中挣扎的安安,并没贸然给自己亲爱的姐姐出头,而是劝起了安安,弘参道:“姐姐。别气了,我们都来了!”

    弘丰则道:“姐姐,气坏自己不划算。”

    弘历最实诚,“姐姐,他是大人,我打不过他,你放心,有机会见了他儿子,我揍他儿子!”

    蒋先生又再次感叹,不容易啊,不容易…不容易了半天,突然想到,这么不容易老十都走到了今天,还有什么事能难住老十呢?康熙的工作对老十而言,应该没什么难度吧?

    虽然蒋先生在一旁看热闹都看得不专心,但却还是被其木格的一声吼给吓得打了一个寒颤。

    只听其木格大喝道:“干什么呢?吃饱了没事干是不是?胤誐,你放手,将刀还给安安,让她去砍,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胆子!”

    其木格发誓,她真的是生平第一次这么扯着嗓子吼,否则,怎么会连老十都给吓楞了呢?

    但是,周围的亲兵们却不这么想,不管是老十的亲兵,还是张守备的亲兵,都为他们的王爷不值,天天忍受这河东狮吼,而且还是头不漂亮的狮子,王爷真是苦啊…

    而被其木格楞不丁的大嗓门给吓楞了的老十下意识的又松开了安安,于是,又迎来一帮亲兵的一声叹息…

    而安安大概也是被吓住了,站在那里,也没再发疯,只是皱着塌鼻子,瞪着单眼皮的眼睛。委屈的看着其木格。

    三胞胎自动的站到安安面前,筑起了一道人墙,紧张的望着其木格,生怕其木格对安安施暴。

    其木格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只有仓库是最近的建筑物,便冷冷的对安安道:“跟我到仓库来!”说完也没去拉人,直接朝仓库走去。

    安安也没怎么耽搁,委委屈屈的跟在怒气冲冲的其木格身后。

    三胞胎忙跟了上去。

    老十这时已经反映过来了,但却无暇去顾及自己两口子的名声,而是对张守备问道:“怎么回事?”

    老十的脸色很难看,但语气却很缓和,张守备可是朝廷正五品,别说安安了,就是老十自己也不能随便对他喊打喊杀,而且,老十也不认为张守备该杀,虽然按常理,能将安安那么听话的孩子气成那样,张守备不是犯了罪大恶极的大过,就是做了十恶不赦的坏事!但是,张守备能来驻守安居岛,……虽然不是老十挑选的,……却也甚合老十的意,因为在吕宋时,老十对张守备的印象还不错,所以,老十便认为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虽然老十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误会会造成这么让人想撞墙的后果…

    而且,就算张守备是一坏蛋,老十也不能一上来就给张守备定罪,否则,日后还怎么带兵?喔,女儿要杀一守备,自己这个当阿玛的不分青红皂白就帮忙,军营不哗变才怪!

    因此,老十的态度还不错,不想,张守备却没好气道:“难得王爷还先来问询末将!”

    老十憋住火气,不温不火的道:“爷是那是非不分的人吗?”

    张守备想了想,态度也端正了,道:“王爷,不如一起听听格格怎么说吧?”

    老十可不想让外人瞧见安安挨训的样子,因此,建议张守备就在案发现场说,谁知张守备却非要坚持进仓库,气得老十真想派弘历去揍张守备的儿子一顿!,不知道他儿子今年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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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一十六章 太巧了(上)

    第四百一十六章太巧了(上)

    老十为了让安安活得有尊严。耐着(性)子和张守备打着商量,脸虽然越来越黑,但声音却越来越温柔。

    但奇特的是,张守备声音虽然已经开始带颤音了,但却依然强笑着请老十先采集安安的供词。

    老十开始咬牙冽笑了,声音也轻柔得有些碜人,“张守备,你放心,若你真受了什么委屈,爷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蒋先生已经无语很久了,虽然老十态度看着比较端正,但话里话外都充满着偏袒的味道。瞧老十说的叫什么话?真受了什么委屈?被一小姑娘提刀追得满院子跑,难道还是假委屈不成?

    当然了,蒋先生对额头冒着大汗却还固执的不让步的张守备也非常无语,这里是军营,老十家的格格是来仓库学习管理经验的,不是来洗澡沐浴的,不管你怎么惹火了那小魔女,反正不会是偷看金枝玉叶的出浴图,有什么不能当众告诉老十的?

    虽然周围除了亲兵就是亲兵,但只要有围观者。那就没有密不透风的墙,你将委屈诉一诉,就算没人为你请命,但好歹也能争取到点同情分吧?

    可是,蒋先生除了无语的将两对峙的当事人在心里默默的鄙视外,也别无他法,老十的气场太强了,谁此时(c)一脚,那铁定得给震成内伤,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老十的柔情显得特别假,一个作假的人,你还能指望他主持正义公平?扯淡吧,唉…

    于是,老十和张守备又旁若无人的打了一会儿太极,还是未达成任何有效协议,蒋先生瞧着自己再不出手,今天怕只能耗在这了,所以,只得活动了一下肩膀,英勇的向前迈了一步,刚要开口,却听仓库处传来一声天籁之音,“阿玛,快过来,快来啊,额娘找。”

    其木格也不想当众教女。所以府里早先跟在安安身边的护院,以及随后赶来的下人全被赶到了仓库50米远的地方,因此,一听见其木格说:“去请你们阿玛过来。”弘参还没迈开小步,继承了老十大嗓门的弘历便抢着当起了传令兵,错,当起了喇叭。

    弘参不知道该不该收回脚步,迟疑的看了眼其木格,其木格无力的摇摇头,“若你阿玛在朝这边走了,你就别跑这一趟了。”

    弘参点点,弘历却认真的道:“额娘,我再喊,保证让阿玛听到。”

    其木格还未出手,弘丰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弘历的嘴巴,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弘参已经伸出脑袋打探到了形势,“额娘,阿玛快步走过来了。”

    弘丰这松开手,还不忘道:“你别再喊了。”

    弘历有些不高兴,低头叽咕了两句。其木格头疼的闭上了眼睛,反正一家人的脸都丢尽了,破罐子破摔吧,也懒得说弘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就算其木格想将弘历一并教训了,也没时间。老十虽然没跑,但这速度比跑也没慢多少,很快就闪进了仓库,绝对的竞走大赛世界冠军,而且创造的记录随后三、四百年内无人打破。

    老十进了仓库后,先紧张的看了看安安,没哭,放心了,这才又看了看其木格,没气晕,安心了,于是,老十便也不着急了,挥挥手,示意其木格继续坐凳子,自己则随便找了个鼓鼓的袋子坐了下去,可能是米袋,坐着还挺舒服的。

    老十和其木格分别落座后,才扬眉道:“怎么回事?”老十想问其木格吧,又怕安安想申诉,想问安安吧,又怕安安已经被其木格问烦了,不想再多说,所以便没指名道姓的问,眼睛也平视着前方。反正只要不是三胞胎回话,老十都能接受。

    其木格(摸)(摸)额头,递给老十三张纸,道:“爷,你看看吧。”

    安安忙道:“阿玛,这是张守备写的,但过分了!”

    老十接过一看,竟然是流水账,纪录的是昨天老十在军营的所作所为,从老十什么时候来的军营,在军营逛了哪些地方,接触了哪些人,说了什么话,到什么时候离开的,无一遗漏,记载得那叫一个详细,详细得让老十都开始怀疑他的记忆力了,怎么有的记录自己没印象呢?昨天才发生的啊…

    老十一看就明白了,张守备是康熙安在自己身边的线人,结果保密工作未做到家,被安安逮着了。

    老十看完后,不由的一阵苦笑,什么时候自己这么有分量了。竟然连每日言行都被监听了。

    康熙肯定在吕宋和安居岛安(c)了眼线,这一点,连其木格都心知肚明,但老十和其木格却都以为,康熙的眼线也不过就是给康熙及时汇报突发的重大事件,然后便是每月做个月报表,半年来次总结,年终再来个大总结,仅此而已,万万没想到老十的被监视等级竟然如此之高,连每天(j)(毛)蒜皮的事都不放过。

    而且。更没想到的是,康熙竟然会将此琐碎的任务交给一个正五品的官员,果然是打了老十一个出其不意。你想啊,正五品的官,安居岛一人之下的副手,竟然有时间去记流水账,而且还是去记一把手的流水账,这谁能想到?

    老十一直以为张守备也就是有个密折权而已…

    军营里张守备负责监视,那军营外是谁?府里又是谁?老十一想到自己每天吃了几口菜,骂了几次人都在康熙的掌握中,心里就碜的慌,这叫什么事!

    其木格脸色也不大好看,虽然府里的人自己都是精挑万选的,但看康熙这个架势,府里若没安(c)进人,老十肯定早就给招回京了,真不知道康熙怎么有这么强的控制癖,简直是心理严重变态!

    其木格还在腹议康熙,老十却已开始着手解决问题了,“安安,你怎么得到这东西的?”

    原来仓库的事完了后,安安便打算去街上找弟弟们,不想刚出来,还没上马车便遇见了张守备,前面已经说了,安安是个好孩子,想着张守备是老十的同僚,便请他先行,非常的有礼貌。

    等张守备一行人走过后,安安发现地上落下了几张纸,其中一张又恰巧落在安安脚跟前,安安不经意的瞄了一眼,却发现上面的文字提到了老十,觉得有些奇怪,便自己拾起看了看,这不看倒罢,一看就火大了。心想,他这是在干什么,将阿玛的行踪记录的这么详细清楚,肯定是不怀好心,打算找法子谋害阿玛!

    而安安这边信刚看完,张守备就折回了,见了安安手里的纸张,脸色立马变了,但却没说什么,准备沉默的走开。

    安安一见到这个预谋毒害老十的凶手,怒火更盛,直接从护院手中抢过一把刀,朝那家伙追去,而安安身边的保镖虽然也给吓呆了,但立马反应过来,赶紧跟上,虽然不敢冲张守备下手,但却将张守备的退路给封死了,老十宠安安,地球人都知道,因此安安身边的保镖只认一个理,只要急格格之所急,想格格之所想,那肯定没错,因此,便当起了隐形帮手,否则,安安哪能追得一武将四处跑,人家惹不起,还躲不起啊,直接拉匹马跑了就是…

    老十听完后琢磨开了,既然是密探,业务水平怎么这么差劲?就算白痴地将密报随身携带,也不至于就那么巧的掉了,而且还很狗血的掉到了安安脚下,怎么不是被三胞胎捡到?太巧了吧?…

    老十打算先查查张守备当时是要去干嘛,怎么那么巧碰到安安刚出仓库,一切都等查出了结果,再做打算。

    因此,老十便对安安道:“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阿玛知道处理的。”

    其木格点点头,表示赞同。

    安安也没坚持,只是提醒道,“阿玛,你以后万事小心些。”

    三胞胎很着急,纷纷问道:“怎么了啊?怎么了啊?”

    老十低呵道:“给爷闭嘴,不管你们的事,出了仓库后不准再问!否则你们以后休想再踏出府门一步!”

    三胞胎面面相窥,心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那纸上写的什么?为什么额娘看了信,楞了一会儿后,便问怎么得来的,然后便找阿玛,阿玛来了也是看了信,又问怎么来的,然后就叫不要提了?…三胞胎小小的脑袋有些想不明白,因此,心情有些郁闷,想得便深远了些,谁规定的不识字就得这么明目张胆的被欺负?文盲又不是自己乐意当的,不是年纪小嘛…

    蒋先生也很郁闷,老十从仓库出来后,竟然径直带了妻儿上了马车,华丽丽的走了,没留下任何交代…

    蒋先生觉得老十不能这样,这事的影响太不好了,老十哪怕是做做样子,也必须得表现出秉公执法的决心,因此,郁闷的蒋先生忙追了上去,准备好好谏言一番。

    不想,到了府里后,老十却一反常态的让蒋先生在书房里等了好久,一直等到夜深,才出来(露)面。

    自从老十认可了蒋先生后,还从来没这么无礼过,最多就是黑着脸大声的反驳蒋先生的意见。

    因此,蒋先生在书房里也是百转千回,想到了各种各样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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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一十七章 太巧了(下)

    第四百一十七章太巧了(下)

    老十之所以耽搁这么久。并不是在后院与其木格亲切交换意见,而是一人静坐在卧室里,慢慢思考着自己身边的嫌疑潜伏者。

    而蒋先生也头次被纳入了老十的怀疑视线,康熙想要全面了解老十的思想活动,除了蒋先生,还能有什么更好的人选呢?

    因此,蒋先生此时便成了头号嫌疑犯,老十坐在床边,默默的回忆自己在蒋先生面前有没有说过犯了原则(性)错误的话。

    这细下一想,不由老十出了一身冷汗,太子被废后,老十可是正儿八经的问询过蒋先生,自己问鼎的胜算有几何,蒋先生当时很不客气的泼了老十一盆冷水,不过,老十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段时间康熙看自己的眼神是否不对劲…

    老十琢磨了半天,出完冷汗后,又有些释然了,心想,这些年来皇阿玛对自己除了罚银子不手软外。倒也没采取过特别严厉的惩罚措施,如果蒋先生是皇阿玛安(c)在自己身边的钉子,那么至少说明,自己的一举一动尚在皇阿玛能容忍的范围内…

    老十想明白这一点后,稍微安了下心,不想却透过隔断瞧见其木格在外屋不停踱来踱去。

    其木格领着孩子回到后院后,心情也很沉重,直接叫安安领着三胞胎去厢房玩,自己则跟着老十进了卧室,不想却被老十打发了出去,老十说得很直白,“爷要静一静。”

    其木格颇能理解老十此时的心情,体贴的给老十倒了杯茶,便退回外间开动自己的脑筋去了。

    也许其木格压根就不适合进行思考,张守备是资深间谍之事被揭穿后,其木格便开始怀疑府里所有的下人都有可能是康熙安排的窥视者,觉得人人都有问题。

    安居岛府里的下人,都挑的是思想过硬的,连随其木格陪嫁而来的蒙古人也未能全部入选,在前山寨收进府的庄户更是经过了层层调查,而开府时内务府拨来的奴才,能跟到安居岛来的,那绝对是经历起了时间考验的死忠份子,加之其木格在挑人时,那些亲戚多的下人一个也没要,所以,虽然知道康熙肯定会派人盯梢。但其木格对府里的人事还是很有信心的,但今天见识了康熙那变态的疑心病和老练的手段后,其木格不确定了,俗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那么反之亦然,最安全的没准是最容易攻克的,于是,其木格非常非常怀疑康熙肯定策反了自己的蒙古亲信…

    一想到这点,其木格便有些坐立难安了,心烦意乱之下,便无意识的开始在屋里不停的绕圈子。

    而老十当时也在很投入的思考着,所以并没受到什么干扰,等想完了,才发现自己老婆急得有些没抓拿了,于是,赶紧将其木格唤了进去。

    “其木格,咱们又没做亏心事,别担心。”老十挤了个笑脸,安慰着。

    其木格叹了口气,有些哀怨。“爷,咱们行事光明正大,自是没什么好怕的,但一想到不知哪个角落躲着一个人监视着咱们,我脊背就发凉。”

    老十和其木格想霸占安居岛一直只是个想法,还没发号施令想演变为事实,所以到目前为止,除了老十两口子,就只有九阿哥和弘暄知道,这年头又没窃听器,所以其木格倒还真不怕康熙逮住自家什么把柄,可其木格的心脏也没坚强到能自娱自乐的生活在摄像头下。

    老十也不是被偷窥狂,一思及此,也是百般的不自在,但还只能宽慰道:“也没那么严重。”

    其木格想了想,道:“爷,过些日子我想打发一些人回前山寨和京城,会不会给你添乱?”其木格虽然没什么斗争经验,但也知道眼下府里不能轻举妄动,得等这事过了后,再慢慢的筹谋,可是,却不知道最佳方案到底是什么,是心知肚明的容忍偷窥者在一旁悄无声息的守候,或是将康熙的暗桩全拔了?

    依其木格的想法,自然是将这些叛徒全宰了最好,但对手是强大的康熙,想快意江湖,其木格自知没那能耐。别说宰人了,就是赶人,其木格也担心会带来一连串的负面连锁反应,找老十请示了。

    果然,老十要求其木格先将此事放一放,“府里的人,自己多留意一些就是,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先知会我,别自作主张。”

    其木格有气无力的点点头,“爷,那张守备那怎么办?”

    老十道:“爷待会儿就去叫蒋先生起草一封信,爷要向皇阿玛弹劾张守备!”

    其木格没注意到老十说的是“叫”蒋先生打草稿,而不是说和蒋先生“商议”,还犹在担心的道:“爷,我多句嘴,你别怪我疑心病重,蒋先生会不会是密探啊?”

    老十呵呵笑了两声,道:“看来你真是被吓着了,蒋先生对爷可是忠心耿耿,这些年多亏了他在一旁帮衬,再说了,爷可是派人查了他底细的。你且放宽心。”

    其木格这才松了口气,而老十的笑脸在走出房门后就立马消失了,他能叫其木格宽心,可他的心却还紧着呢…

    不过,当老十走进书房时,神情中却只有气愤,再无无任何其他情绪,也没给蒋先生致歉,直接将安安拾到的三张纸递给了蒋先生,“实在可恼!”

    蒋先生接过一看,神情是越来越严肃。看完后,也是立马问及来源,听了老十的解说后,蒋先生冒出的头一句话也是:“这也太巧了吧?”

    老十摇摇头,“爷才不管他巧不巧,反正这三页纸冤枉不了人,爷要弹劾这厮,还劳烦蒋先生执笔。”

    蒋先生没立即应下,而是怔了一秒,叫道:“哎呀,不好!”

    老十还从没见过蒋先生如此失态,诧异的扬了扬眉。

    蒋先生看都没看老十,自行起身,一边朝书房外走一,一边道:“王爷,赶紧去军营,晚了怕出事。”

    老十拉住蒋先生,“先生别急,我派人盯着张守备的,他玩不出花样来。”

    蒋先生确认道:“王爷真派人盯着了?”

    老十点点头。

    蒋先生这才稍微松了口气,道:“那就好,这样张守备想寻短见怕也没那么容易。”

    老十冷笑了一声,“难道他还有那胆子寻短见?他这次捅了娄子,总得给皇阿玛请罪后才能自行了断吧,否则,他就不怕皇阿玛震怒之下殃及他妻儿老小?”

    蒋先生不赞同道:“怪不得王爷当时什么也没说就回府了。王爷,如果张守备真是皇上的人,王爷如此行事倒也无妨,毕竟张守备私下记录王爷行踪的事并没闹出去,就算格格冲动了些,过段日子大家也就淡忘了。但是,这事透着古怪,似乎是故意让格格捡到的,我觉得他十之八九不会是皇上的人,怕他的主子是…”蒋先生看了老十一眼,没点名老十那帮过于聪明能干的兄弟,顿了顿。道:“那么他如此行事,王爷有没有想过,他所图为何?”

    经蒋先生这么一说,老十才发觉自己只顾着提防康熙,竟然将那帮如狼似虎的兄弟给忘了,不过,谁有那么大的能耐,竟然将手伸进水师了?

    老十无奈道:“所图为何?爷哪知道,总之不会是向爷表忠心就是了,爷和他还没那交情。”说到此,老十略略瞄了蒋先生一眼,很遗憾,蒋先生的表情没什么细微的变化。

    老十想了想,又道:“就算他是其他府的人,故意将信丢给安安,但他怎么知道安安的反应会如此激烈?”

    蒋先生(摸)了(摸)额头,继续剖析着:“王爷,他只是在赌,如果格格没看到,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与他无碍,如果格格看到了…”蒋先生停了会儿,看了看老十,大着胆子道:“虽然王爷认为格格乖巧懂事,但是外人却无从得知,只知道王爷宠爱格格,而府里的阿哥们也都是有脾气的,所以,所以”蒋先生有点为难的说出了结论:“所以,外人十之八九都不会认为格格能若无其事的将信转给你。”

    蒋先生的话虽然说得很含蓄,但老十也听明白了,自己的一帮儿子在外似乎是以脾气大著称,而安安的名声好像也不大好,老十有些不满,府里的阿哥们又没在外面惹过事,这“脾气大”的三字评语是怎么得来的?安安除了做慈善,极少接触外人,到底招谁惹谁了?

    老十不悦的瞪了蒋先生一眼,道:“先不说先生的话对是不对,即便如此,张守备又能图个什么呢?”

    蒋先生道:“若格格冲张守备发了火,而张守备随后又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在大伙眼里,格格便是罪魁祸首,届时,王爷若处置不当,这军心怕是得大乱了…”

    老十心想,这还用你说,我要不怕失了军心,早在c场扇那厮两巴掌了!但嘴里却无所谓的说道:“军队哗变又怎样,爷最多也就是被皇阿玛再贬为兵卒,哼,爷这些年早远离了京城的事事非非,是在安居岛当王爷还是去漠北放马,与京里的局势都没甚关系…”

    蒋先生正色道:“王爷此言差矣…”

    老十正做出一副洗耳恭听样,不想就听到守在院子里的亲兵通传道:“王爷,军营来了急报!”

    老十和蒋先生皆一凛,屋里一下沉静得有些吓人,老十运了口气,道:“将人带上来!”

    果然,张守备抹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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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一十八章 拖

    第四百一十八章拖

    蒋先生是否是最具蒙骗(性)的大骗子尚不得而知。但他却似乎稳坐今年年度最佳预言者的宝座。

    张守备果然自杀了,而军营中的兵士果然瞪大了眼睛,等老十还张守备一个公道。

    虽然安安是皇孙女,但无端死张守备,这(性)质可不是简单的用“恶劣”就可以形容了,如若老十不给大家一个交代,众人如何能心服口服?

    因此,虽然没人到老十府门前去(禁)坐示威,也没人罢训以示康熙,但各方的压力依旧源源不断的朝老十涌来,那些中层干部,不管是朝廷水师,还是改编的海盗,都纷纷找了机会在老十面前汇报工作,话里话外都表示,军心不稳,请老十尽快定夺,弄得老十焦头难额,只能将负责盯梢的人骂了一次又一次。

    负责盯梢的人也委屈,当初接的任务可是防止张守备生事,谁能料到他会去寻死呢?

    盯梢的人委屈。老十更憋屈,当时为了悄无声息的处理此事,没将张守备故意丢弃的纸张当场公之于众,如今张守备抹了脖子,老十手里拿着如山的铁证也没法出庭,谁会信啊!到头来,老十反会被判个栽赃陷害!更失军心!

    堂堂五品都被安安欺凌得没脸活了,品级低的本来就担心自己以后会被欺负得连下辈子都没脸过下去,品级高的,也担心以后安安会换个法子折腾,所以,大家是团结一致的隐晦的要求严惩肇事者,若老十此时义正言辞的揭(露)张守备不为人知的一面,落在大家眼里,那只能是老十故意抹黑张守备,人都给欺负死了,还不放过,非得朝死人身上泼脏水,没准将大家的火气全给激起来了,来个联名上书请康熙罢免老十…

    虽然老十告诉蒋先生,他才不在乎是在吕宋当王爷还是去漠北蒙古放马,但若老十真被贬去蒙古,老十没准会抗旨也不一定,倒不是他没从头再来的勇气,而是康熙日渐年老,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变天,届时安居岛可就成了老十一家安身立命的最后退守之地…

    因此。老十很是头疼,也顾不得许多,继续请教起了蒋先生。

    蒋先生一时间也没个好主意,只好提议老十尽快忙碌起来:去苏禄岛救援的队伍可以择日出发了,风浪虽然依旧不小,但可以每天都拉到船上去坐坐,到时若天气状况不允许,再下船就是;而街道上的巡逻队伍也该加强了;港口的战备值班也该好好查查;夜间训练也该认真搞搞了…

    总之,老十一定得忙起来,老十这个最高长官光发号施令都不得闲了,下面的人能不忙吗?下面的人都累得半死了,一个自杀案件的调查取证和处理过程能短了吗?慢慢的拖吧…

    老十觉得蒋先生这主意很臭,可自己又想不出稍微不那么臭的主意来,只好郁闷的一边暂时先采纳了蒋先生的意见,一边继续冥思苦想,还破天荒的向其木格征集意见了。

    而其木格知道后,心头也是一紧,她倒不担心老十拿安安立威,也不担心老十迈不过这个坎,她担心的是,安安知道后会不会一时想不开。去钻牛角尖。

    瞒着安安?能瞒得了一时,又岂能瞒住一世,谁知道那些心怀叵测的人什么时候会冷不丁的去刺激安安…

    因此,思前想后,其木格还是决定向安安坦然相告,老十虽然将安安视为心头(r),但毕竟是个粗心的大老爷们,压根没想到安安可能会留下心理(y)影,听了其木格的担忧后,很不认同,“安安又不是胆小鬼,她才不会害怕呢!”

    其木格苦笑道:“爷,我说的压根就不是胆大胆小的事,万一安安认为是她害死了张守备,想不开…”

    老十(摸)了(摸)脑门,道:“安安怎么会认为张守备是她害死的?其木格,你就别东想西想的了。”

    老十心想,其木格这脑袋是怎么了?没事楞能给想成大事,大事楞是不去想…自己问她主意呢,她却跑题了,而且还跑了个伪命题,老十摇摇头,算了,还是自己慢慢想辄吧!

    而其木格也很无语,老十这个二十四孝老爸也不是十全十美啊,完全不见关注孩子的心理健康。

    当然,其木格也没意识到老十似乎也需要帮助,满门心思全扑在了安安身上。

    介于老十的态度,其木格便没拉老十一起去告诉安安这个不幸的消息。倒不是因为老十还不知该怎么给将士们一个交代,心烦着呢,而是担心老十帮倒忙,反而堵塞住了安安的发泄渠道。

    因此,其木格便单独上阵了,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在安安正准备午睡前,其木格款款走进了安安的房间,开始扮演知心妈妈。

    不想,在其木格拐弯抹角、委婉含蓄的告知了张守备的死讯后,安安的确如老十所料,压根就不认为这事和自己有什么干系,“额娘,我知道了。”表情很是淡定。

    其木格想了想,安安毕竟还小,有些问题可能一时间联想不起来,于是,便提醒安安,可能日后会有人拿这事做文章,污蔑安安的名声,叫安安想开点,别理那些人就是。

    谁知安安却眉(毛)一挑,道:“额娘。是不是现在就有人在胡说八道了?”

    其木格忙安抚道:“安安,这事和你没关系,是大人之间的事…”

    安安打断其木格,执意问道:“额娘,是不是有人在胡说八道?”

    其木格微微点点头,安安脸上带了怒气,“他们怎么说的,是不是说我横行霸道,仗势欺人,闹出人命了?”

    其木格诧异道:“你听谁说的?”难道这些话这么快就传到安安耳朵里了?其木格对府里的人事越发忧心忡忡了,到底谁才是忠仆啊!

    不想安安却摇头道:“我自己猜的。想来都是那些话。”

    其木格惊讶的“啊”了一声,到底是孩子太早熟,还是自己太晚熟啊?

    安安见其木格表情有些怪,反而开始安慰起了其木格,“额娘,你别担心,我才不怕呢,哼!那坏蛋自己没脸活在世上,关我什么事,谁敢当着我的面说这些胡话,我一定让他下辈子见了我都躲着走!额娘,你别气”

    其木格看着安安因生气而有些泛红的小脸,傻眼了,好吧,就算安安象老十,一根筋,心思简单,可,可如今是死人了啊,她怎么就没一点内疚呢?其木格有点想不通,难道安安是个冷血动物?可她做慈善的时候挺有爱心的啊!

    其实安安眼下的状态正是其木格当初所追求的,但缺少了开导的过程,似乎也不大对;其木格原本是担心安安过于内疚,给憋出神经病来,如今却又有些焦虑安安对生命的漠视。

    不大了解自己孩子的其木格总算还清楚如今可不是教育安安尊重生命的好时机,因此,便笑着(摸)了(摸)安安的脑袋,“不愧是你阿玛的闺女。”是啊,这闺女真是老十的,但却不大象是其木格的,这事若发生在其木格身上,别的不说,至少会好好的忏悔一把,哪会像没事人一样…

    安安很快再次证明了其木格的论断。

    因为安安叫住了打算撤退的其木格,问起了斯隆和那三千两黄金,三胞胎果然告状了。

    安安问道:“额娘,你都不知道那本书到底写了些什么。怎么就花那么多金子叫洋人翻译啊?而且弟弟们说,洋人压根就没说明白果子为什么朝地上落。”

    其木格笑道:“他们听不懂,不表示那书就毫无价值。”

    安安奇怪道:“额娘,你怎么那么笃定?万一那书真的一文不值呢?”

    其木格又不能说因为那书是牛顿写的,所以她笃定,只能含糊道:“那书要么一文不值,要么千金难求,要么普普通通,反正就这三种状况,额娘赌一把,胜算机会其实也满大的,若堵赢了,也算是利国利民的一件好事。”

    安安想了想,道:“额娘,三千两黄金啊,你还不如捐给慈善会呢,不用你赌,准会利民。”

    其木格无语,这孩子怎么就不能眼光长远点呢?完全不像自己!“安安,并不是给穷人发冬衣,送粮食才叫利民,利民的学问大着呢,你以后慢慢就知道了。”

    安安叹了口气道:“额娘,我现在就知道些了呢,唉,今天在仓库,我听说岛上水稻今年大丰收,仓库里的粮食都是本地产的,没从广东运,我挺高兴的,说农户肯定开心,不想人家却说谷贱伤民,粮食卖不起价,农户手里也没多换到两钱。唉,欠收吧,农户食不果腹,丰收吧,农户也没过上好日子,想利民还真不容易。”

    其木格一听,觉得自己好像光顾着为遥远的未来打算了,严重忽视了当前真实实在的民生问题。

    于是,其木格便拉着安安开始讨论如何改善农民收入了,将张守备的死、以及其对老十带来的负面影响全抛到了脑后…

    而老十此时却匆匆的赶到军营,眼前跪着黑压压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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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一十九章 开杀戒

    第四百一十九章开杀戒

    看着c场上黑压压的跪了许多人。老十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这离哗变也就一步之遥,怎能不让人胆战心惊!

    老十稳了稳心神,一边慢慢朝队伍前面踱去,一边急速思考着对策。

    是的,自接到消息飞奔而来,短短的时间内,老十压根没空闲去思考自己该怎么办,更别说去咨询顾问了,连派人去通知蒋先生也没时间说,只一门心思的想着赶紧奔到事发地,满脑子的难以置信。

    直到进了营房,老十都不敢相信,这种事真的发生了!

    直到见到c场,老十才知道自己的运气还真不是盖的,竟然成了被手下士兵迫的大清第一人!

    老十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决定还是先安抚吧,但当老十站到下跪队伍的正前方后,老十却改了主意。

    心情特别沉重的老十发现,原来自己和其木格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对的!

    老十粗略一看,驻守安居岛的大清水师中的中下层军官全跪在地上了。再目测了一下人数,应该是所有兵丁全部到场,这样的大手笔,除了自己的皇阿玛,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漫说自己的一帮兄弟没这个水平,就算他们中任一一人真的有了这份能量,才不会浪费在安居岛这个弹丸之地,早宫去了!

    老十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后,一阵的心寒,心想,皇阿玛到底要干嘛?如果只是单纯的忌惮,来一纸调令明升暗降就是,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打算将自己圈起来?是否也不必这么计划周详,太子两度废立,第一次尚且借助了个导火索,第二次则连引线都懒得找了,皇阿玛两片嘴皮一张一合,理由就齐全了,收拾自己这么个区区郡王,哪值得皇阿玛如此费尽心机?

    费解的老十琢磨不透康熙的心思,但却知道自己这次怕会让康熙忌惮得更深了。

    因为改编的海盗队伍无一人在场,如果是一般的闹事,见了编外军这种表态,老十一定开心得不得了,可此时,老十却只想骂娘,自己有了一只嫡系部队的事怕自此得浮出水面。被所有人拿来大做文章了…

    老十的现在和可预见的将来,似乎都很难挨,既然没了个奔头,老十也不想顾全大局了,既然一切都是康熙的安排,那么此事是断然不能善了了,而且也不能善了,否则还不知有什么后招等着自己呢,因此老十打定了主意,将安抚二字从自己的脑海里给扔了出去,至于什么章程,老十还没想好,见招拆招吧,反正如果是康熙指示的,没人敢包围老十府,所以从某一方面来说,老十还放心了不少…

    于是,c场上是一片沉寂,耳畔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良久,老十终于缓缓道:“贺千总何在?”

    跪在最前头的贺千总沉声道:“卑职在!”

    所有人都在等着老十问询为什么大家跪在此地,皆鼓足了劲儿。只等贺千总回完话后,便齐呼口号,不想老十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