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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而八阿哥知道后,郁闷的不得了,虽然大家都知道老十没明白表态支持自己,但若老十惹了事,大家却又会自然而然的将老十与自己栓在一块儿,说有多倒霉就有多倒霉。这下倒好,老十消停了,他儿子又闹起来了。

    衍潢这个铁帽子王在宗室中的地位不容小觑,对镶白旗的影响力就更不用说了,他爷爷豪格经营镶白旗的年份可不短,因此衍潢一向张狂惯了的,不是个能吃亏的主,所以弘暄这次铁定将他得罪惨了。

    衍潢素来都不喜欢掺和皇家的破事,与那些皇子阿哥们的交往也是点到为止,是个铁杆的中立派,八阿哥为了实现自己的远大理想,除了扶植亲信,还得尽一切可能去团结中间力量,这也是为什么八阿哥先前没(c)手,何况查干巴拉也懂得审时度势,八阿哥便满心以为这火烧不到自己身上来,却忽略了弘暄这个不安定因子。

    八阿哥长吁短叹了一会儿后,还是赶紧跑到显谨亲王府当了回说客,以免衍潢为这事心中有了疙瘩。

    衍潢却大笑道:“八阿哥多虑了,小孩子们打架,又不是什么大事,我才懒得管呢,哈哈,不过,弘暄这小子倒是对我的胃口,护起短来可不比我差,哈哈。不愧是咱们爱新觉罗家的人,哈哈…”

    八阿哥这才放心的告辞而去,转身又去寻查干巴拉,“这事起先我也没在意,本以为就是个小冲突,再说见你也处理的得当,加之你的身份,我也不好过多与你来往,不想却出了这么纰漏。”

    查干巴拉道了声惭愧,对将弘暄牵扯进来表示了深深的歉意,然后表示自己已经给康熙上了折子,准备辞行了。

    八阿哥点点头,“眼下你起程回蒙古也使得,弘暄那里你就不必担心了,我已经去了显谨亲王府帮着解释了一下,显亲王也表示了不在意。”

    查干巴拉赶紧站起来深深谢过八阿哥,老十和其木格都不在京,查干巴拉就怕京里这帮权贵算计弘暄,本想再去见见显亲王的,又怕显亲王给自己没个好脸,自己受点委屈倒没什么。万一又传到弘暄耳朵里,那还不知道又会生出什么事呢,见八阿哥已经帮着做了和事佬,查干巴拉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总算能稍微安心点的回蒙古了。

    不想,第二日,查干巴拉觐见康熙时,康熙却出言将他留了下来,“弘暄住在宫里,你们舅甥也没见着几次面,你就再多留一个月吧,弘暄一直说你骑术了得,羡慕得很,嗯,这么着吧,等他上骑术课的时候,你也进宫来,帮着师傅指点他一二。”

    四阿哥知道后,咬牙道:“弘暄到底耍了什么伎俩,竟然让皇阿玛改了主意?”

    七阿哥也很诧异,要知道康熙那日已经明确表态,叫理藩院催促查干巴拉赶紧回家,别乐不思蜀,这君无戏言啊,怎么一转身就给改了呢?弘暄给他吹的是什么风啊?竟然比枕头风还厉害?

    八阿哥则将写好的信撕了个粉碎,本来是准备发给九阿哥的,如今看来确是用不着了,原本八阿哥还准备拿出八伯的派头,训斥弘暄两句。如今更是没了这心情。

    而镶白旗那些参与械斗的纨绔们也在家长的带领下前去与查干巴拉道歉,并给拖娅送上了一笔压惊银,算是变相的将医药费赔偿金给还了回来。

    但显谨亲王衍潢却没随大流。

    不过,即便如此,查干巴拉也非常非常的满意了,在教弘暄马术时再次谢过了弘暄,但还是没忘叮嘱道:“你阿玛额娘都不在,万事小心,以后别随便为人出头。”

    弘暄笑道:“我知道,那嘎阿布又不是外头随便什么人,再说了,这事我还没出手呢。”

    查干巴拉正色道:“弘暄,你的情意我心领了,但这事就此打住,别再节外生枝了。”

    弘暄吐了吐舌头,道:“我知道,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不着急,再说了,皇玛法不仅将那嘎阿布留下,还准我跟你学骑马,我若还惹事,那也太不懂事了。”

    虽然康熙明确表示要和稀泥。而且也严正警告弘暄不准胡来,但从康熙的行事来看,却还是偏帮着弘暄的,所以弘暄心情很好,不想—当然也不敢—驳了康熙的面子。

    虽然弘暄懂事了,但老十家不懂事的人却大有人在,康熙刚舒坦了两天,血压又给气高了。

    广州巡抚的弹劾折子紧赶慢赶,终于摆到了康熙案头上,一开始倒没怎么引起大伙的注意,以为不外乎就是老十一家人摇着扇子当恶霸去了。

    的确折子一开始是弹劾老十治家不严。家奴跑到官宦之家打砸破坏,还迫别人休妻,不想,师爷前去问话时,却反接了一张状纸,状告程家义害死自己的小妾春枝。

    大家对此没什么兴趣,也许是程家义得罪了老十,老十找这么个由头收拾他,反正衙门慢慢断案就是,除了御史义愤填膺的要求康熙严惩老十外,其他重臣都没言语,要收拾老十,也得等衙门下了结论再说。

    当然,三阿哥已经在琢磨要给广州巡抚一点压力,告诉他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随着弹劾折子一起送上来的,还有广州巡抚的请罪折子。

    说是自己管理失职,还是老十府里的管事带人砸了三家烟馆、放火烧了烟馆里的阿片后,才知道城里出现了烟馆,觉得自己愧对康熙的信任,请康熙给予处分,当然,在末尾还是稍微提了提,如果老十府里的人能将此事报告给衙门,由衙门出门,他们也不会被当地商贾视为仗势欺人。

    御史便弹劾起了广州巡抚,因为大清是明令(禁)止烟草的,但也没放过老十,毕竟你程序不合法啊,怎么能以暴制暴呢?而且,你砸烟馆,为什么烧阿片啊?这两者之间没什么关联啊,不排除老十是因为在生意上吃了排头,找人发气。

    朝中有分量的人还是没怎么出声,若康熙心情好,没准还会说老十心系社稷,毕竟烟馆本身就不合法,再说了。老十在吕宋都知道了,就在广州城住着的巡抚会不知情?若老十反咬一口,广州那边的官场怕不得安宁。

    各方势力在广州都有人手,目前倒处于一个平衡状态,大家都不想轻易破坏。

    因此,第一天,广州巡抚上的两个折子,康熙除了听御史口若悬河的叫了半天外,倒也没听到其他噪音。

    不想接下来的几天,这弹劾的折子川流不息的往紫(禁)城送,终于让朝野沸腾了。

    程家义的案子倒没什么,就是让大家多了点八卦,先别说时间隔得有些远,查不到证据,就是查到了,程家两口子也摊不上什么大罪,小妾的命又不值钱,虽然这个小妾是老十送的。

    因此后面的折子便是双方大打口水仗,从人命渐渐引申到虐待庶子,不过,这也只能说程家两口子薄情,这孩子好端端的活着,官府也就是起个调解作用,最多就是说程家义品行不端,不能为官罢了。

    不想后来又发展为程家举证说小妾偷人,他们能给孩子留了一条命,已经是非常非常难得了…

    总之,这案子眼下就乱七八糟的搅和着,朝臣们在大殿上虽然都竖起耳朵认真的听,但也不过是为了回去应付好奇心胜过猫的女眷们…

    但烟馆的案子却不同,猖狂的人见得多了,横着走的人也不少,但向其木格如此横的主儿还真少见。

    三家烟馆老板已经上了状子,说自己是冤枉的,他们的店虽然起名叫烟馆,但却从未提供过烟草,都只是阿片,朝廷可没(禁)止阿片。而且,老十商行手里还握着20箱阿片呢。

    清朝(禁)止烟草,主要是因为烟草利润高,担心地主都不去种粮食,全去种这经济作物,到时不是灾荒年怕都得饿死人,吸烟有害健康倒不是主要原因。

    当然,(禁)止烟草也变相的让大家渐渐开始吸食纯阿片,以前洋人最多还是将鸦片掺杂在烟草里,这都是后话了。

    反正烟馆老板人家告的在理。因此,这个案件已经明了了,商场上的打击报复啊。

    巡抚这边虽然还是上了个弹劾折子,状告老十与民争利,但还是表示自己在努力的安抚着烟馆老板,希望大家庭外调解。

    不想,巡抚这边还在做工作呢,那边老十的副总管又出面了,在广州最繁华的街道搭了个戏台,将三个烟馆老板全逮那去了,并搬来20箱阿片,扬言,要用一年时间,天天的请这三人好好享用阿片,叫大伙都做个见证。

    官府带兵救人,却被老十的家丁给打了回去,扬言说,“福晋说了,他们想走也行,换巡抚上来!”…

    别说康熙了,就是查干巴拉听了这话也差点得脑溢血,只有弘暄振振有词,“定是巡抚涉案了,皇玛法,朝廷得另派人去,让我额娘含冤得血!孙儿愿往!”

    康熙一听,也懒得给他检查作业了,直接罚抄写20篇论语…

    本想点起床的,结果到点按了闹铃又睡了,惭愧…

    好在找时间弄出来了,请大家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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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一章 惹是生非(中)

    第三百零一章惹是生非(中)

    其木格自认为没那么小白。虽然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没怎么动过脑筋,但权术之道,厚黑学之类的都还是听过,因此,在鸦片烟馆的问题上,她并没打算将广州巡抚这类的地方官牵扯进来。

    一来,自己作为后世的人,的的确确知道鸦片的危害,但广州巡抚之流肯定没那前瞻(性),人家在烟草和鸦片之间打打擦边球,也不是那么十恶不赦,俗话说不知者不为罪嘛;

    二来,虽然老十身份尊贵,但巡抚也是地方大员,势力不小,没必要与之结仇;

    三来,强龙不压地头蛇;

    因此,自以为很有些心得的其木格头次站在战略的高度,做了个全盘规划,希望能轰轰烈烈、漂漂亮亮的让举国上下意识到鸦片的严重危害。

    不想,事情的发展却不在其木格的控制之中。轰动倒是轰动了,不过却与鸦片无关,一心想万古流芳的其木格却很有可能敲锣打鼓的作为欺压百姓的封建阶级代表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架上…

    起初,当官府派人来问话时,其木格便让副管事出门,将鸦片的危害详详细细的说了一大通,表示是在为民除害,只是方法不大妥当,希望官府能做个仔细认证。

    但烟馆随后也递上了状纸,表示自己没违法经营。

    其木格此时依旧是非常理智的,她的对策是,派人到广州城里寻瘾君子,毕竟烟馆已经开了两三年了,肯定会有人染上毒瘾,没准还有因吸毒而倾家荡产的人。

    但是,不想却费了诸多周折。

    毕竟眼下鸦片因价格昂贵,还没在大众中流行,只有那些富裕阶层的无聊人士追捧,而且就算在有钱人的圈子里,也没形成太大的气候。

    因此,庆格尔带着人脚都跑细了,也没找到一个鸦片受害者。

    其木格想想也是,如果鸦片一进来,就闹得许多人家破产,那肯定会引起大伙的警觉,也不至于等有识之士觉醒时,鸦片已经成灾了。

    但其木格却不相信。烟馆已经开了三年,就算这些吸毒者都身家雄厚,不至于沦落到变卖祖业的地步,但身体状况应该每况日下啊,怎么也得瘦骨嶙峋吧?

    就在其木格苦恼着该怎么说服大户人家的吸毒者出庭亮相,不求他作证,只让大家看看他那弱不(禁)风的模样时,庆格尔传来了一好消息,说是找到了一因吸食鸦片而倾家荡产的人。

    其木格感叹了句老天开眼后,就命庆格尔赶紧将人证给衙门送去。

    不想,烟馆老板很快就找了许多证人,指证那畏畏缩缩的瘾君子本身就是个败家的,什么花钱如流水啊,什么日散斗金啊…总之,最后衙门裁决,瘾君子落得如此田地与吸食鸦片无关。

    其木格此时依旧非常理智,并没叫人去咆哮公堂,而是叫人去找大夫,希望能由大夫作证,鸦片这东西是能让人上瘾的。

    但不知道这些大夫是害怕祸及自身,还是的确水平有限。皆言不知。

    其木格听了后,还是保持了风度,叫庆格尔请了巡抚和广州的一些知名乡绅做见证,再邀请了贫苦大众旁观,在一广场上,当众为两只健壮的大狗灌下了过量的鸦片…

    不过,却没起到预期效果,大伙都纷纷摇头,巡抚可能是看在康熙的面子上,还叹息的告诉庆格尔,“请转告福晋,许多药材都是如此,若适量则是治病的良药,若过量,则是害人的凶器,这个理,大家都知道。”

    其木格听后,也傻眼了,完全没想到这帮人该用脑子的时候不用,该糊涂的时候却非要难得精明一回。

    而此时,大家虽然觉得其木格行事过于嚣张,但无奈人家嫁了个好老公,……老十在大伙心目中的威望还是很高的,开玩笑,这么多年了,老十可是帮南洋华人说话、做事的第一人,加之老十在吕宋这么一搅和,沿海商人下南洋,这腰杆也直了不……因此。许多乡绅和商家都纷纷去找铺子里的掌柜,请他给其木格递个话,说是阿片这东西,一直就有人吸食,这东西能止痛,而且有的人就好这一口,没什么大碍,别再和烟馆纠缠了,如果不高兴洋人毁约,当地的商行愿意联手给洋人一点颜色瞧瞧,但洋人的阿片生意只占了小头,就算(禁)止进口阿片,也伤不了洋人的筋骨…

    连福建德化的瓷器厂家也找上了门,告诉掌柜的,货款不急,拖上个三五月没关系。

    其木格一听,甭提多郁闷了,自己一心为民,怎么成了打击报复了?

    郁闷完后,其木格顾不上面子,请来浙江巡抚,详详细细的将鸦片的危害再次说了一遍,而且还告诉巡抚。“大人,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为稳妥起见,还请大人宽限一年,我可派人在广州闹市喂几只狗,大夫说喂多少阿片合适,就给它喂多少,一年之后,咱们再来看结果如何?当然,也请大人派一衙役在一旁监督。以示公允。”

    巡抚却没给其木格面子,“福晋若对洋人有什么心结,还请不要殃及我大清子民,此事还请福晋罢手为好。”

    其木格听得气结,压住火气还待再游说两句,不想巡抚又很不客气的说道:“另外,还请福晋多多约束一下府里的下人,不要让他们整天滋事扰民,程大人也许处事欠妥当,但毕竟是朝廷命官,被您府上的奴才如此作践,朝廷体面何在?关于府上纵奴行凶一事,我已上了弹劾折子,想来皇上的旨意就快下了,福晋还是抽空想想该怎么回话吧。”

    巡抚是从二品,官职不小,而且手握实权,朝中各派都在大力拉拢,没谁愿意轻易得罪,除非明确知道他是敌对阵营的,因此,广州巡抚不买其木格的帐也很正常。

    即便如此,其木格还是没轻举妄动,给老十写信的时候还道:“我知道这事我是轻率了,但如果等到满街都是吸食阿片的人,再来说(禁)止阿片,怕是想(禁)都(禁)不住了;如今闹成这样,大伙都没人相信阿片是祸国殃民之物,若我只静悄悄的在大街上拿狗做试验,怕也起不到什么作用,所以,爷,就算你会怪我行事冲动,但我还是觉得将烟馆咂了是对的,不过,你放心,接下来。我不会再冲动了,我会想个稳妥的法子,你不必担心,还是想想怎么给皇阿玛写申辩折子吧,总之,你一定要告诉皇阿玛,阿片真的比洪水猛兽还可怕…”

    信寄出去后,其木格又认真想了大半天,也没想出其他法子,只好趁大伙都没转移注意力之际,在广州闹市区搭了个台子,栓了四条狗,准备每日只喂极其少量的阿片,希望一年之后,面对铁一般的事实,大家能有所觉悟。

    其木格愿意等一年,但烟馆的老板却不能等,虽然官府还没给个说法,虽然他们也不敢跑到前山寨追讨赔偿,但他们却可以将烟馆整理一下,重新开张。

    其木格知道后,简直是痛心疾首,便叫庆格尔前去交涉,提出若他们转行,自己可以给与一定的补偿和支持。

    三个烟老板听后都表示愿意认真考虑,其木格还没来得及高兴,不想,第二天,这三个烟馆老板却当街撒起了泼,大呼小叫的说其木格仗势欺人,欺负程大人不说,还要欺负他们这等升斗小民,还说如果其木格非要得他们没饭吃,大不了他们豁出一条命去,上京告御状…

    其木格虽然很奇怪他们态度陡然转变,但还是继续忍了,以为他们是借机想来个狮子大张口,便叫庆格尔再好生与他们谈谈,条件可以适当放宽。

    不想烟馆却并不买账,干脆还满大街的搞起了派送,“大伙都尝尝,看看到底是良药还是毒药,大伙都试试…”

    这下其木格的脾气没法压得住了,心想,有拿人当试验品的嘛?这与日本人有什么两样啊?没瞧见我这在用狗试验啊?!

    于是,其木格便叫庆格尔去下最后通牒,立即关门停业。

    不想,三个烟老板竟然分外有骨气,在大街上,对着街坊邻居、对着过往路人,非常悲壮的表示,一定要与强权对抗到底,就是将官司打到北京城,他们也要在天子面前诉诉自己的委屈…

    其木格也回过味来,事情肯定不那么简单,要么是洋人背后捣鬼,要么是老十的那帮混账兄弟暗中指使,但事件的发展得其木格没时间去调查到底是哪路人马背地里使坏;加上嫣红那厢指挥了半天,不仅没占到上风,反而从谋杀、虐童扯到了生活作风不检点,也是弄得一团糟。

    于是,头晕脑胀的其木格就咬牙道,“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下猛药了!”连感叹两句“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也给省了。

    于是,烟馆老板便被逮到栓狗的台子上去了…

    巡抚勒令放人,其木格也没客气,直接叫巡抚上去换,反正巡抚也是个油盐不进的短视鬼,没准与烟馆老板胡闹也脱不了干系…

    康熙在广州的密探不少,因此这些状况他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他倒不相信其木格会通过这个手段来打压洋人,阿片洋人才卖几箱进来啊?但其木格突然对烟馆发难的确让人颇费思量,因此,他便让人去挖掘深层次原因,当然重点是调查那三家烟馆的背景,看看是不是牵扯到储位之争,正因为如此,虽然他已经下旨让老十上折子辩解,但却并没下旨申饬其木格,因为他还在等消息…

    随着广东弹劾老十的折子如雪花般飞来,烟馆的表现越发让康熙认定此事大有文章,因此,虽然骄横的其木格对地方大员出言不逊激起了众怒,但康熙依旧沉住了气…

    不想,老十这家伙又来添堵了,请罪折子没到,书信却抵京了…

    总算更了,呵呵,请大家多多支持,多投推荐票和粉红票,谢谢

    周末愉快!

    第三百零二章 惹是生非(下)

    第三百零二章惹是生非(下)

    四阿哥处变不惊的本领在大清虽然不敢说是第一。但闭着眼也是随便能进排行榜前10的主儿。

    但听了管家高无庸的禀告后,正在品茶的四阿哥破天荒的给呛着了,“咳、咳、咳…”

    高无庸可是四阿哥身边的老人了,知道四阿哥是个既爱面子又小气的主,便装作没瞧见四阿哥的失态,而是手拿书信低头看着地板。

    四阿哥捂着嘴,佯作嗓子出了问题,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声后,方问道:“谁送来的?”

    高无庸忙将信递上去,道:“是十爷府上的外管事,奴才去招呼的他,亲眼瞧着他从怀里拿出的这封信,眼下他还在大厅等爷的回信。”

    高无庸不愧是个好助手,短短的几句话,就给四阿哥透(露)出…信息,一,送信人不是冒牌货,二,这信自从进了府后,除了自己就没再经第二个人的手,府里不存在泄密问题。三,老十需要四阿哥给个回音。

    四阿哥的幕僚邬思道也在书房,看了眼四阿哥,疑惑的看着四阿哥。

    四阿哥注意到邬思道的视线,扫了眼手中的信封,说道:“的确是十弟的字迹。”

    虽然老十总是伸手问户部要银子,与四阿哥打的交道不少,但从来都是公文往来,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四阿哥还是头次知道,原来老十还会给自己写信。

    四阿哥边拆信封,边自言自语道:“莫非是为了广州的事?”

    这段时间其木格在广州闹得不成样子,连带的让千里之外的京城也不得安省,每次早朝都得为这些破事吵上两句,所以四阿哥的第一反应就是朝这上面想。

    邬思道摇摇头,“如果说是为了广州的事,虽然九爷不在京里,但朝中还有八爷在呢,怎么算,十爷也不应该求到四爷头上来,何况目前这事,皇上也没发话让四爷管…”

    邬思道还待继续分析下去,却陡然发现四阿哥的脸一下变得铁青,拿信的双手不住的发抖…

    邬思道忙问道:“四爷,信里说什么了?”

    高无庸也一脸担心的看着四阿哥,不知道老十在信里写了什么,将他的主子气成这样。

    四阿哥没说话。面部已经有些狰狞,但老十的信好像还写得不短,看样子至少有三、四页,邬思道真有些担心四阿哥能不能坚持看完整封信。

    终于,伴随着两声哐啷声,在两盏茶杯无辜捐躯后,好似受了严重内伤的四阿哥终于喘着大气、咬牙切齿的说道:“混账东西!”

    …

    而同一时间,八阿哥也捂住了额头,(呻)(吟)道:“你们爷还吩咐了什么?”

    “我们爷没吩咐什么,只是叫奴才们将信送来就是。”来人恭恭敬敬的答道。

    八阿哥想了会儿,摆摆手,将来人打发了下去…

    而三阿哥也接到了老十的信函,但他却是一副想笑又不好笑的模样,憋着气问道:“你们爷还说了什么?”

    “没…”

    五阿哥看了看手中的信,琢磨着,九弟去了蒙古,可八弟和十四弟还在啊,十弟怎么找我啊?

    想了想,方问道:“你们爷还有别的吩咐没?”

    “没…”

    七阿哥也是一头雾水,心想,我与十弟没这交情啊?还是他在变相的不满我没帮他小舅子说话?“你们爷还有其他交代没?”

    “没…”

    阿哥所里的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十七阿哥也都表情各异的拜读着老十的大作。7岁的二十阿哥则翻来覆去的将信读了好几遍…

    一位老嬷嬷看了看手里的信,又瞅了瞅正在吃(奶)的、2岁的二十一阿哥,想了想,还是招来一太监,命他给康熙送去…

    而康熙此时正在乾清宫里恨铁不成钢的拿着几页破纸敲桌子,瞧了二十一阿哥收到的信函后,康熙彻底楞住了,半响才咬牙道:“还嫌不够乱…”

    第二日朝会上,康熙眯着眼睛先打量了一下四阿哥,唉,顶着两个黑眼圈、寒气越发人,也是,谁摊上这事肯定都窝火…

    康熙又瞅了瞅有些幸灾乐祸的三阿哥,瘪了瘪嘴,再看了看无比郁闷的八阿哥,康熙的心情稍微好了点,再瞧了瞧其他几个一脸为难的儿子,康熙知道自己昨天没费力气派人调查是明智的,二十一阿哥都收到信了,这些年长的能躲得过才怪!思及此,康熙突然好奇起来,在西山火器营的十四肯定会收到信件的,那远在蒙古的九阿哥会收到吗?…

    这次大朝会上,大伙都注意到了康熙有些心不在焉,康熙可是明君啊,上班时间从来都不开小差的,想来是连着上了52年的班,有些疲乏了,因此。大伙便没怎么闹腾,一致效率极高的结束了早朝,毕竟储君未定,若康熙积劳成疾,突然挂了,那大伙的前途将越发充满变数…

    散朝后,三阿哥叫住了四阿哥,摆出兄长的架子,“四弟,你收到十弟的信了吧…”

    此言一出,五阿哥忙凑了上去,“三哥,你也收到了?”

    七阿哥忙问道:“五哥,你也收到了?”

    “…你也收到了?”

    “…你也收到了?”

    …

    康熙的成年儿子们瞬间就将四阿哥围了起来,不过,却都没搭理四阿哥,全在忙着互相确认呢。

    四阿哥的脸越发不能见人了,没当场吐血已是烧了高香,而八阿哥也没比四阿哥好到哪去,万万没想到,老十竟然这么二百五…

    大伙谁都没想到,就因为四阿哥罚弘暄一晚上抄写十遍论语,老十便给四阿哥写了封信。讨要说法。

    老十在信里质问四阿哥,为什么要体罚弘暄,朝廷哪条律法规定,不准帮人求情的?而且,当初可是康熙邀请弘暄住进宫里的,就算弘暄做错了什么事,上面还有康熙呢,怎么也轮不到四阿哥来摆威风…

    老十叽里呱啦写了一通后,还非常愤怒的声讨道:“一个晚上抄写十遍论语,还让不让弘暄睡觉了?!这一夜不睡,白天怎么听课?若被先生处罚了。算谁的?”

    这还不算,老十还质问道:“四哥,你可是吃斋念佛的人,心怎么这么狠?弘暄才多大,阿玛额娘都不在身边,你当四伯的不疼他就算了,怎么还欺负他?”

    末了,老十还不客气的告诉四阿哥,想耍威风,回家对自己儿子耍去,别来欺负我家弘暄…

    最后,老十明确的告诉四阿哥,他需要一个解释和一个保证。

    然后老十给四阿哥发送邮件时,还不忘抄送给康熙和自己的一帮兄弟,不过每封信上都增加了一个前言,给康熙的是,“皇阿玛,四哥无故体罚弘暄,请您给弘暄做主,至于四哥那,儿子也去信问原委了。”给几个成年阿哥的则是:“某哥/某弟,四哥无故体罚弘暄,盼你帮弘暄说句公道话。至于四哥那,我也去信问原委了”;给未成年的两阿哥则是“某弟,你们年纪虽小,但毕竟是弘暄的长辈,别无故欺负他。至于四哥那,我也去信问原委了”;然后,便将给四阿哥的信附上,真难为老十了,竟然将那么长的信抄了这么多遍,当阿玛了就是不一样…

    …

    很快,此事便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众人皆啧啧摇头,没见过这么宠儿子的。

    而御史也立即上书,弹劾老十目无尊长,给社会树立了个坏榜样。要求康熙严惩,因此,虽然四阿哥没去抱着康熙哭诉,虽然康熙和老十的一帮兄弟都默契的没召开家庭会议讨论此事,但这事最终还是被拿到朝会上,成了公共事件…

    康熙的态度有些暧昧,他多多少少知道点老十的心思,弘暄作为皇孙住在阿哥所,老十肯定担心他受委屈,所以才借此机会给大家提个醒,欺负弘暄前先想想他那个不讲理的阿玛…

    但老十对四阿哥如此无礼,的确是遭人质诟,三纲五伦在那摆着呢,容不得人挑衅…

    经过两天的迟疑,康熙终于开始着手处理此事,将正在上课的弘暄叫进了乾清宫。

    弘暄这几日虽然觉得老十有些小题大做,但转眼一想,有这样的阿玛也算自己的福气,所以即使上书房的酸味浓过制醋的作坊,弘暄还是一点也没觉得熏着自己,该干嘛还是干嘛,有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味道,听闻康熙突然召唤,弘暄暗暗庆幸,还好自己早就想好了说辞,还改了又改…

    不过,弘暄到了乾清宫,却被临时告之,接见时间改期,弘暄心中不由一乐,看来自己又可以再将说辞多润润色了,于是便笑眯眯的走了,压根不知道,自己的额娘该想说辞应对了…

    乾清宫内,大学士马齐心中也很是忐忑,瞧了瞧站了一屋子的皇子阿哥,马齐也知道自己打断了康熙的家庭大会,但没办法,广州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折子,不能耽搁啊。

    马齐又偷偷瞧了眼康熙,此时康熙的脸色已经完全可以和四阿哥媲美了,马齐觉得自己很倒霉,为什么要今天当值呢…

    康熙看着折子,已经要给气疯了,广州巡抚派兵上台解救烟馆老板,老十两岁多的三胞胎竟然出现在台子上…

    康熙暗道,老十两口子敢情除了惹是生非,就不知道什么是正事!他家的家训十之八九就是:没事找事、小事大闹、大事闹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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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三章 处女秀(上)

    第三百零三章(处)(女)秀(上)

    紫(禁)城较场内,查干巴拉为难的对弘暄说道:“弘暄。没多久就满一月了,我想请旨再多留些日子,你看可好,皇上该不会恼吧?会不会让你更为难?”

    查干巴拉心里急啊,其木格在广州胡闹、被人弹劾两遭,这事还没消停呢,老十又朝四阿哥开炮了,这事正打得热闹,其木格又将三胞胎推到了前面…这纷纷扰扰的怎一个乱字了得…

    查干巴拉可真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和妹夫惹事的本领竟然如此惊世骇俗,这一时间便没了个抓拿。

    眼看一月期限已过了大半,查干巴拉更是着急上火,想再多滞留些日子吧,又担心康熙迁怒,毕竟老十和四阿哥兄弟反目自己可脱不了干系;可自己就这样将孤身一人的弘暄留在他阿玛额娘搅起的漩涡中,查干巴拉又委实不忍。

    查干巴拉说完后,见弘暄没立即答话,生怕弘暄误会,忙补充道:“如果拖娅没惹事,至少你阿玛也不会与你四伯生分,我是怕皇上…”

    弘暄自然知道查干巴拉的为难,他也在想怎么样才能勉强两全齐美。忙道:“那嘎阿布,我晓得,说来都怪我,我若不争那口闲气,你此时怕都快到家了…”

    查干巴拉忙道:“这叫什么话,我不怕被皇上训,我是怕好心办坏事…”

    弘暄笑道:“那嘎阿布,我是那好坏不分的人吗?”

    查干巴拉(摸)(摸)弘暄的头,也笑了,“这倒是,那你帮着想想,我怎么做才最好,目前这状况,我不放心你一人在京里待着,可又怕自己留下,再给你徒增麻烦…”

    弘暄觉得查干巴拉多半要碰壁,但又不想让康熙以为查干巴拉是个没担当的人,便道:“你不必专门上折子,给皇玛法辞行的时候随机应变就好,稍微提一下想多留几日的意愿就行,虽然那嘎阿布想留下看护我,但皇玛法肯定也有他的主意,若拂了他的意,反而不美。”

    查干巴拉叹了口气,道:“唉,横竖还有几天,我再想想。要是你能跟我去阿巴亥部转转就好了…”

    弘暄安慰道:“我没事的,我又没办差,外头这些事与我没什么关系,说来我在上书房反而更没人敢招惹了,哈哈,再说,下半年我还得去吕宋接阿玛额娘呢…”

    不提老十两口子还好,一提,查干巴拉额头的皱纹更深了,“你额娘也真是的,行事前也该多想想你啊,如今闹成这样,她就不担心你的日子不好过?!你说她让你三个弟弟去掺和什么啊?!”

    虽然广州巡抚的折子里没提及其木格,但三胞胎才2岁多,若不是其木格安排的,想去广州?除非神仙附体…

    弘暄却一脸担心,道:“额娘肯定也是没法子了,我要在前山寨就好了…”

    其木格早就给安安感叹过,“要是弘暄在就好了…”

    其木格叫人将烟馆老板逮到闹市区与试验狗作伴后,也防着地方官强行救人,反正与巡抚的接触让其木格觉得。这个巡抚还是很有脾气的。因此,巡抚前脚刚走,其木格后脚就在想对策了。

    与官府直接对打?这个法子太冒失了,就算下令殴打衙役的是老十,康熙怕也不好明着偏袒,何况还是自己这个不怎么受宠的儿媳妇,没准康熙为了彰显大公无私,给自己一杯毒酒都有可能…

    干脆让巡抚将烟馆老板救了去?丢面子事小,可(禁)鸦片事大啊,其木格可不愿意自己轰轰烈烈一手发起的(禁)毒工作就这么虎头蛇尾了。

    正为难呢,就听到院子里嬷嬷的惊呼:“四阿哥,不能爬树,您身子金贵着呢,若有个好歹奴才们可担当不起…”

    接着便是安安的声音:“四弟,姐姐昨天给你过什么?你忘了?”

    厥儿道:“爬树不好。”

    安安接着问:“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厥儿楞了片刻,道:“去摘叶子。”

    …

    其木格猜安安肯定气结,正待出去镇压一下,突然灵光一现,自己出面对抗于情于理都是下策,但叫孩子们去呢?巡抚想和两岁的孩童来个当众对话,那无异于(j)同鸭讲,而且,就算康熙发火,也可以用孩子不懂事搪塞一下,给大家留个回旋的余地…

    于是,其木格便立即带了四个孩子悄悄的火速杀向广州城,连行李就叫下人们随后送来。

    一路上给三个淘小子灌输了许多歪思想,翻来覆去的哄着孩子们说那些简单易懂的说辞,努力让他们尽快形成条件反s。

    其木格出发的时间比巡抚只晚了不到一两刻钟。因此,赶到现场时,巡抚还没来得及动手,只在摆着官威,勒令庆格尔立即放人,否则后果自负。

    但台上的蒙古护院与台下的衙役已经箭拔驽张,双方已经僵持了一昼夜,此时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引起双方的一阵火拼。

    而台下的观众也很尽职,生怕错过了好戏,也是一夜未归,坚守着自己的岗位,个个像打了兴奋剂,亢奋的不得了。乔装打扮的其木格和安安在同样乔装打扮的护院的保护下,好容易才混进了人群。

    就在巡抚要下令武力解救人质、观众即将看到一场精彩的武打戏时,而其木格和安安还没找好站位时,就听乌兰巴尔思高叫道:“二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到!”

    于是,老十家的三胞胎的(处)(女)秀便隆重拉开了帷幕。

    穿着一身红色正装、手拿木制武器的三胞胎刚一亮相,就迎来了台下观众的追捧,“呀,是王爷的小公子?”

    “瞧那神气,多可爱啊…”

    “喔,王爷竟然得了个三胞胎…”

    …

    而广州巡抚的鼻子都快给气歪了,恼怒的盯着乌兰巴尔思:“小阿哥们若有了闪失。你可担待得起?”

    乌兰巴尔思笑着打了个千,道:“大人,小阿哥们是主子,奴才只是听命行事,再说了,这普天之下除了反贼,谁敢对皇孙不利?”

    庆格尔一听,脑袋也够用,一招手,本来还在台上四周与衙役对抗的护院全哗啦一下跑到三个烟老板跟前去了,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将台上大部分的空间留给了衙役。喔,还有才上场的三胞胎和三个嬷嬷。

    虽然庆格尔压缩了防线,但巡抚却没敢让衙役冒然跟进,那蒙古福晋都能将黄口小二怂恿到台上了,而且身边除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就只有三个嬷嬷,摆明了就是想玩一回“碰瓷”!

    巡抚气得牙痒痒,憋着气对一脸好奇的三胞胎道:“三个小阿哥,此处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还是请回吧。”

    三个家伙正新鲜呢,虽然在吕宋的时候,他们去过军营,但没见过全军集合,只看过小分队c练,所以还是头一次见着这么多人,一个个都睁大眼睛不停的瞅着台上和台下的人群。哪有心思搭理一陌生人。也将其木格一路上翻来覆去教他们的对话忘了个精光,犹自兴致勃勃的一会儿看看被围成铁捅的烟馆老板,一会儿去逗逗凶神恶煞的几只大狗,一会儿又好奇的瞅瞅台下穿得花花绿绿的民众,就是没人对带刀的衙役表(露)出一丝好奇。

    “瞧见没,不愧是王爷的儿子,小小年纪,见了那些拿刀的衙役,一点也不(露)怯…”

    “就是,换了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