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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的脚刚踏进书房,九阿哥就扔了一个瓜子过来:“合着我这肩不能扛手不能抬的人就该给你擦p股啊?躲都躲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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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堵人
第一百八十八章堵人
送走八阿哥和九阿哥后,老十破天荒的主动在书房沐浴更衣,然后才缓缓回到后院。
安安和弘暄已经各自回房睡了,其木格正坐在炕上,愣愣的发呆,连老十进来也没察觉。
老十见了有些不安,便又退回外间,小声问守在外间的曹嬷嬷道:“嬷嬷,谁惹福晋不开心了?”
老十可以断定其木格的反常肯定不是因为舅母的事,老十早就吩咐过,访客一律由徐公公挡驾,不必禀告给其木格知晓,以免节外生枝。而且老十还认为,若其木格知道舅母过府,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其木格一定会勉为其难的出来与舅母相见,虽然其木格很不喜欢和舅母打交道。
因此,老十便直接排除了索卓罗氏的因素,有些担心是嫣红等人生事。
曹嬷嬷不解的道:“两个小主。子在屋里的时候,福晋可开心了,后来两小主子下去歇息后,福晋还进了一小碗(j)汤,没吐出来,然后福晋就叫奴才们出来了,说是要自己休息一会儿,奴才出来的时候福晋还是满心欢喜的。”
老十喔了一声,心想,没人惹其木。格生气就好,然后才再次掀开帘子,走进里屋,其木格还在一动不动的继续发着楞。
老十怕吓着其木格,便努力咳。嗽了一声,见其木格微微动了动身子,才走上前去抚着其木格的肩膀,笑道:“怎么还没睡,在想什么呢?”
其木格随意靠到老十身上,头也没回道:“今儿下午。睡多了,晚上一时睡不着,也不想看书,只好发愣了。”
老十轻轻拍着其木格,笑道:“没事,爷陪你说话。”
其木格扭过头来,正要开口说话,猛的一捂嘴巴,老。十一边给其木格递小盆,一边叫道:“来人,快来人。”
在曹嬷嬷和翠青的照料下,其木格又再次吐了。个七荤八素。
老十焦虑的在。屋里踱来踱去,“这到底是怎么了啊?这马上就要到三个月了,害喜也该害完了,怎么还这样?嬷嬷,要不请太医来瞧瞧。”
其木格忙摆手制止,有气无力的说:“不用,我是闻到酒气,才突然觉得难受的。”
老十忙冲手上哈了两口气,拿到鼻子下闻了闻,无辜的申辩道:“没有味道啊?爷还专门沐浴更衣的。”
曹嬷嬷解释道:“福晋有了身孕,对味道自然要敏感些。”
老十很郁闷,道:“早知道今儿就不喝酒了。”
翠青将屋子收拾规矩后,其木格嫌屋里味道难闻,便走到外屋坐着休息。
老十跟了出来,捂着嘴道:“其木格,你别把脸对着爷,爷怕熏着你。”
曹嬷嬷见状便建议老十今晚去书房歇息,说是她和翠青今晚在外间守着,老十虽然不情愿,但也担心惹得其木格一晚上都休息不好,便准备应了,可瞅着其木格一脸的倦色,又有些不放心,便道:“不用,爷在外间住着就是,这屋里有旁人,福晋休息不好。里面收拾规矩了,你们就先下去歇着吧,嬷嬷年纪也大了,多注意些身体。”
曹嬷嬷知趣的没再劝,谢过老十关心后,便与翠青退了出去。
老十坐在门槛上,将头拗到一边,很是别扭的问道:“其木格,这下还闻到味道没?”
其木格笑道:“哪有那么夸张的,爷,你坐过来好了。”
老十稍微动了动头,小心翼翼的将头摆正,又试探的问道:“这下呢?”
其木格无奈的笑着,“没事,你坐过来吧。”
老十摇摇头,“嬷嬷才说你今晚多进了一小碗(j)汤,都怪爷,害你又遭了一回罪。”
其木格无力的笑了笑,道:“这肚里的孩子太能折腾人了。”
老十也笑道:“这小子,以后肯定比弘暄还淘气。”
其木格不想纠正老十,自从知道有了身孕后,老十就开口闭口的说是儿子,倔的很,任由其木格怎么说,老十都不改口。
其木格只是笑了笑,便和老十谈起了弘暄今儿的成绩。
今儿弘暄和安安兴奋的模样也感染了其木格,虽然其木格并不盼子成龙,望女成凤,但却也不会刻意压制孩子的发展,很是为两孩子感到骄傲和自豪。
老十立即眉飞色舞的给其木格将武学比赛详细讲述了一遍,当然略过了赛马一章。
老十自然冲其木格好生抱怨了一番,说自己运气太不好了,本来还准备给大家做个如何培养孩子成才的报告,结果康熙却没嘉奖家长,更别说叫家长发言了。
其木格觉得康熙可能是老糊涂了,连颁奖章程都记不大清楚,他这么丢三落四的怎么管理国家啊?
于是其木格便当起了听众,听老十发表感谢致辞,被老十逗得笑个不停。
两口子自娱自乐完后,老十见其木格精神还很好,一点也不犯困,便继续往下讲。
其木格听到庄亲王居然出来帮老十说话,很是诧异,旋即笑道:“庄亲王卖了这么个人情给爷,怕是要爷也拿出诚意来呢。”
老十道:“可不是。”然后便将自己替其木格答应开班授课的事和盘托出,然后还笑道:“他今晚就派人给爷送了名单过来,十个,足足十个,他也不怕儿子生出来,他自己没了。”
老十很是没风度的嘲笑着庄亲王,“爷明儿还得去教教他,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其木格见老十心情很好,好像明天还很闲,便忍不住问道:“爷,听说皇阿玛叫你三日后上折子?你明儿怎么得空?”
老十埋怨道:“肯定是弘暄大嘴巴说出来的,这臭小子…不过有蒋先生在呢,明儿一商议,就写出来了,不费力。”
其木格笑道:“不待你这样偏心的,反正出了篓子全推给弘暄就好了,安安就是当你面将墙砸一窟窿,那肯定也是弘暄教唆的。”
老十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笑道:“那是当然啊。”
其木格彻底无语,真没办法想象等安安出嫁的时候,老十会不会跟着婚车一路哭到蒙古。
见老十还在那乐呵呵的笑着,其木格便没好气道:“你还有心思笑,弘暄说要去占吕宋,是不是你教的?”
老十忙将自己撇清,“你在南边不是说想出洋转转,看看吕宋的风土人情嘛,爷没同意,说那些蛮夷之地,化外之民,没的冲撞了你,为这你还和爷闹了几天别扭。弘暄这小子就上了心,给爷说他长大了就去征战吕宋,将那些化外之民驯服了,到时候你想去玩多久都成,还叫爷别给你说,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爷也没放在心上,反正这小子一会儿要去放牛,一会儿要去打渔的,谁知道他到底要去干嘛,不想他今儿当皇阿玛的面也将这话给说出来。”
其木格一听,忙站起来道:“爷,明儿你可得给弘暄好好说说,叫他别把这缘由到处说,特别是皇阿玛,否则还不知道皇阿玛会怎么想呢。”
老十一拍脑袋,懊恼道:“爷怎么把这碴给忘了,”说着转身就要出门,其木格忙给叫了回来:“弘暄已经睡了,你明早跟他说也一样,不急这一个晚上。”
因其木格害喜很是厉害,所以早上起床时间也没了规律,便没再送弘暄出门上学,老十只是偶尔为之,因此其木格是提醒了又提醒,老十是保证了又保证,可第二天一早,弘暄还没出门,嫣红的哥哥就过府了,嫣红祖母染恙,想见见嫣红:“因福晋不见客,我只好来求王爷恩准。祖母打小就疼妹妹,所以…”
老十也不矫情,自然是应了下来,当即就叫人去通知嫣红,还叫人拿了府里许多上等药材和补品一并送去。
嫣红的哥哥自然是千恩万谢,将老十捧到了天上。
两人喝完一盏茶,嫣红也收拾规矩,红着眼眶出了二门,进书房谢过老十,便拿着帕子抽泣起来。
老十安抚道:“你回家安生住着,好好在祖母面前尽尽孝道,等祖母病好了再回来,若缺什么药材,派人回府告诉徐公公,只要府里有的,立马就给你送过去,若府里没有,爷到时候进宫去找找,没准也能找到。”
嫣红悲戚戚道:“谢爷大恩。”
老十亲自将嫣红兄妹俩送出了书房,还叫徐公公从帐上拿了两百两银子给嫣红做零花。
等老十忙完这些,弘暄的马车已经在宫门外停了下来。
老十无奈,只好准备呆会儿进宫去上书房找弘暄。
老十正准备回后院看其木格起了没,如没有,便打算与安安共进早餐,可人还没进二门,徐公公又叫住了他,阿灵阿府上的外管事来了。
老十头次后悔自己没去上早朝,当初老十为了便宜行事,被贬到户部后,总是隔三岔五的才在太和殿上出现,参政议政的频率只比九阿哥高那么一点,老十还觉得这样很是自由,有事就上朝,估(摸)着要被挨骂了就躲着不去,多好啊,谁想却也容易被人堵在家里。
老十很是郁闷,见了阿灵阿的外管事,才知道阿灵阿今儿病了,索卓罗氏请老十过府一趟。
老十听得心里只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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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谈心
第一百八十九章谈心
阿灵阿头上包着个头巾,靠在炕头上,看不清表情,索卓罗氏拿着帕子坐在一旁不停地擦泪。
老十被阿尔松阿领进屋时,便瞧着这么个情形。
阿尔松阿走进炕边,说道:“阿玛,敦郡王来了。”
老十忙上前打了个千,说道:“给舅舅、舅母请安。”
阿灵阿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索卓罗氏也没搭理老十。
虽说老十一进府就向阿尔松阿问了病情,可阿尔松阿却是语焉不详,老十便知自己今儿这关不太好过,可实在没想到阿灵阿和索卓罗氏居然会都不理他。
无奈,老十只好厚着脸皮问道:“舅舅是哪儿不舒服?可找了太医诊治?”
索卓罗氏此时才带着哭腔说道:“都怪我,没事回来给爷嚼什么舌,害得爷差点背过气去,爷也真是的,郡王府门槛高咱们以后不去惹人厌就是了,何苦自己找不痛快?气坏了自个,倒叫旁人看了笑话去。”索卓罗氏说这话时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老十暗暗叹了口气,道:“舅舅,。昨儿我已经给舅母赔过不是了,都是我府上的奴才不开眼,我也责罚了徐公公,可舅舅也知道,徐公公是我身边的老人,就是我在南边这几年,也是他在打理京中事务,瞧着倒也是利索能干的,实在没想到他会如此糊涂,我也是完全没想到。总之,这事是我不对,舅舅要打要罚,我也只有受着,只要你能消气就好。”
阿灵阿冷笑道:“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如今你舅母连你府上大门都进不去了,我这当舅舅哪还有资格来管你?”
老十心想,不是进了书房的嘛,。怎么会连大门也没进?但知道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细微末节的时候,便只好服软道:“舅舅这话可折杀我了,俗话说得好,最亲不过娘舅,外甥我哪敢对舅舅、舅母不敬,确实是徐公公那天杀的奴才昨天鬼迷了心窍,舅舅,您可得明察。”
阿灵阿扭头看着老十,痛心疾首的说道:“你当我真。是老眼昏花、糊涂了不是?拿这些话来糊弄我。”
老十只好低头不语。
阿灵阿便开始从老十小时候说起,说他这个当舅。舅的为老十c了多少心,担了多少怕,没想到临了却换来这么个结果,很是唏嘘不已。
老十不知是受了触动还是自觉有愧,一直低头。老实呆着,满脸涨得通红。
阿灵阿教训得。口干,喝了口阿尔松阿奉上的茶水,润完喉咙后才继续道:“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你是娶了媳妇就忘了本,你自己说说,自从你大婚后,你是不是就渐渐疏远了我们?”
老十忙申辩道:“舅舅,真没有,你真是多心了。”
阿灵阿恼怒道:“你媳妇登过我府上几次门?你给殷德送那么厚的礼是什么意思?啊?不就是为了个奴才嘛,是不是你媳妇觉得我扫了她的脸面,教唆你做的?我真没想到,堂堂的莽皇子居然是个耳根子软的!”
索卓罗氏也在旁边假意劝说道:“爷,你就别说十阿哥了,他夹在中间也不好做,他媳妇将府里把持的严严实实的,十阿哥哪(c)得上什么手,人都说娶妻当娶贤,这话真是一点也不假。”说完还重重的叹了口气,仿佛对老十无比的同情。
阿灵阿恨铁不成钢的指着老十说道:“你怎么就由着你媳妇胡来,她今儿能挡着你舅母不让进,明儿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破天大事来,等我到了地下,我都不知道怎么给你额娘说。就算她是蒙古郡王的女儿,身份高贵,但也得知道点分寸。”
老十不干了,抬起头来正色的对索卓罗氏说道:“舅母,我想单独和舅舅说会儿话。”
索卓罗氏看了阿灵阿一眼,得到首肯后便冲阿尔松阿使了个眼色,两人相聚离开了上房,留下空间给老十和阿灵阿对决。
等屋里索卓罗氏她们走后,阿灵阿生气的说道:“到底有什么话非要背着他们才能说?”
老十扑通一声给阿灵阿跪下,吓得阿灵阿连忙跳下了床,扶着老十道:“十阿哥,你这是做什么,老夫可当不起。”
老十执拗的说道:“舅舅的大恩,胤誐一刻也不敢忘,早就想给舅舅磕几个头的,可一直也没找着机会,今儿到算是了了我的心愿了。”说完不顾阿灵阿的阻拦,硬是给阿灵阿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才站起来,将震惊的阿灵阿扶回炕上。
阿灵阿犹在不停的说道:“我怎么受得起,我怎么受得起…”
老十望着阿灵阿,表情很是悲伤,说道:“额娘虽然位份高,但因我不争气,额娘在宫里的日子并不好过,全依仗舅舅全力相帮,我心里一直对舅舅很是感激,后来额娘走了,也全靠舅舅四处打点,我才在宫里没受什么气,这些情我都一直记得,这辈子也不会忘。这三个头,舅舅自然受得起。”
阿灵阿见老十悲痛的表情不似伪装,便也很是感慨的道:“我知道你是个(性)情中人,只是这些年我们两家的关系确实疏远了不少,舅舅看在眼里,也痛心啊,所以今儿才会将你找了来,若是有怠慢的地方,你别往心里去。”
老十摇摇头,道:“我受舅舅的大恩,舅舅怎么对我,我都不会说二话。”
阿灵阿叹了口气道:“说来也怪舅舅,当初为了李音那狗奴才扫了你媳妇脸面…”
老十打断道:“舅舅多虑了,不管其木格心里有多大的疙瘩,舅舅总归是我的舅舅,我不会由着她使小(性)子,定不会与舅舅疏远的。”
见阿灵阿一脸的不相信,老十道:“舅舅怕是怪我为什么回京后没怎么来给舅舅请安?嗨,这都怪我小肚(j)肠的,见舅舅在朝上没怎么帮我说话,便和舅舅置气,舅舅别恼。”
阿灵阿怏怏的不做声,半响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十阿哥,舅舅也是一时糊涂,才会找你公事的碴,你别和舅舅计较。咱们今儿将话说开了也好,以后心里都别留着疙瘩。”
老十看着阿灵阿,笑着说道:“舅舅,昨儿八哥和九哥都将我训了一顿,九哥还说若和舅舅闹得不痛快,没理的铁定是我,走哪我都会被人吐口水。”
阿灵阿对这话很是受用,微微笑着,没有表态。
老十直视着阿灵阿,说道:“我也告诉八哥和九哥,我受了舅舅的恩惠,你怎么对我,我眼都不眨一下,不管你怎么待我,我都不想疏远了舅舅。”
阿灵阿忙笑道:“这就好。”
舅甥俩看样子是雨过天晴,和好如初了,阿灵阿也不再装病,兴致勃勃的关心起老十的公事和私事,说着说着,阿灵阿便再次嘲笑起老十惧内。
老十笑道:“其木格大老远的从蒙古嫁给我,京里一个给她做主的人都没有,就是宫里的太后也必然是向着我比向着她多些,她就是受了委屈也没地儿哭去,所以能护着她的也就是有我了,自然得让着她点。”
阿灵阿语重心长的给老十说道:“十阿哥,女人不能太宠,否则就是给自个儿找麻烦。”
老十笑了笑,说道:“舅舅,我没什么雄心大志,就只知道宠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呵呵,”说及此又突然正色道:“其木格和我的孩子谁都不能碰,谁要越了这条底线,就是天王老子,我一样不认账,哪怕全天下的人都唾弃我,说我是忘恩负义之徒,我也不在乎。”
阿灵阿敛了笑意,看着老十。
老十毫不畏惧的回视着,然后猛然笑道:“呵呵,额娘若知道了,肯定会骂我没出息。”
阿灵阿怔了怔,也干笑起来…
两人又闲话了一会儿功夫,老十方告辞离去,老十走后,阿灵阿自言自语道:“磕三个头就想了断?十阿哥,你也想得太简单了,你不要名声,皇上还要脸呢!”
老十从阿灵阿府上出来,心情很是低落,带着刘贵打马出了城,跑到京郊赛马,折腾得筋疲力尽后,老十瘫在地上,喃喃道:“额娘…”
“不要告诉额娘喔。”乾清宫里,弘暄向康熙说着自己的小秘密。
康熙虽然儿子孙子很多,但儿子们一个个除了给康熙添堵似乎没有其他的爱好,而一帮皇孙见了康熙总是恭敬中带着一丝疏离,就是康熙经常过问的皇嫡孙弘皙也不例外。
只有弘暄,虽说在上书房学了许多规矩,不再发生忘了给康熙请安行礼的事,但对康熙依旧是亲近多于敬畏,不时的会与康熙分享上书房的趣事、偶尔也会给康熙八卦一下自己和安安的糗事。
最让康熙窝心的是,弘暄对自己的关心总是那么体贴细致,就拿咳嗽来说,只要弘暄听到康熙的咳嗽声,第二天康熙总会看到弘暄给他展示样品,有时候是梨子、有时候是枇杷,反正按着季节来,当然,弘暄也明白不能随便给康熙带吃的,只是提供给康熙当样品参考,然后等康熙检查作业的时候,自己消灭了它们。有次大冬天的,弘暄许是找不到合适的水果,便将自己的狐狸皮围脖“借”给了康熙、硬是亲自给康熙围在了脖子上,还叮嘱康熙不要取下来,以免脖子受凉,害得康熙只得叫人撤了一盆炭火,加了一件褂子。
而隔天弘暄就拿了条火红围脖来换,说是自己围着安安的围脖被同窗嗤笑了一天,而康熙是皇帝,没人敢笑话他。郁闷的康熙不由怀疑其木格投资失败,家里揭不开锅,否则堂堂皇孙怎么会只有一条围脖?
一问才知道,原来当安安听说弘暄将自己的围脖慷慨大方的借给康熙后,便也吵着要学习弘暄这种助人为乐的精神,非要让弘暄戴自己的新围脖,虽然弘暄发出了抗议,但却被老十驳回,无奈弘暄只有决定一进宫就将围脖撤下来,但不幸的是,在取围脖的时候不巧被同窗发现了。
结果,弘暄便大大方方的要求康熙和他交换。
虽然康熙最终还是把弘暄镇压了下去,但康熙却对弘暄不经意流(露)出的率真分外珍惜。
在一帮聪明儿子天天费尽心思打着小算盘的时候,康熙太渴望亲情温暖了,加之弘暄虽说不上特聪明,但好在做事有恒心,也算孺子可教,比既没天份又没耐心的老十不知强了多少倍,因此康熙对弘暄的教育是越发上心。
听了弘暄昨儿穷兵黩武的言论,康熙处理完紧急公务后,等不急弘暄放学,便动用特权,将弘暄从课堂上拽过来,详细询问弘暄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想法,想从思想根源上好好开导开导弘暄,康熙以为肯定是老十那浑小子茶毒了他的宝贝弘暄,没想到弘暄居然一来就叫康熙不要告诉其木格,康熙楞了楞,才笑道:“好,不告诉你额娘。”弘暄便凑近康熙耳朵小声说了起来…
嫣红的额娘栋鄂氏也在小声的教着嫣红房中事,“趁着福晋有了身孕,想法子多叫十阿哥去你屋歇息,不管怎么说,这女人还得有儿子傍身才是。本想给你送些调理药材过去,可又怕福晋出了个什么差错,叫你浑身是嘴也说不清,这才借口你祖母生病,将你接了回来,这药吃三天就好,不会耗你太长时间。”
嫣红听着听着便捂着脸哭了起来,在栋鄂氏的再三追问之下,才嘤嘤道:“连爷的面都见不着,哪来的孩子?”
栋鄂氏奇怪道:“那谁在伺候十阿哥?不听说你们府上添人啊?”
嫣红哭道:“爷天天都守在福晋院子里,上次福晋怀孕的时候,爷还会悄悄到我院子来瞧瞧我,可这次,我就是去书房给爷送汤,爷也两句话就把我打发了…”
栋鄂氏也忍不住抹泪道:“我苦命的女儿,都怪你阿玛,非要叫你和阿灵阿府上多走动,否则你也不会被十阿哥从广东送回来,也不会被十阿哥所厌弃。”
嫣红扑在栋鄂氏怀里大放悲声,栋鄂氏劝慰道:“我明儿就进宫去见宜妃娘娘,求她帮你说说话…”
明天要回家,所以明天只有请假一天了,请大家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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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无题
第一百九十章无题
这几天老十心情似乎一直不好,虽说还是在府里呆着,可总是大部分时间耗在书房,连安安邀请他共进午餐的提议也被拒绝了,惹得安安满脸的不高兴,冲着其木格发牢(s)。
其木格也觉得老十不对劲,可如今老十不要她(c)手府里的事务,连偶尔翻账单都被勒令(禁)止了,按老十的话来说:“咱们在南边这几年,徐公公不是照样将府里打理的井井有条的,你就别c心了。”
至于作坊,老十更是看得开:“小英子也历练了这么些年,何掌柜也算是府里的老人了,若有他们盯着,还会出纰漏,那就是该咱们散财,没什么好心疼的,你就老实在院子里待着养胎,别瞎想。”完全一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模样,让其木格恨不得给老十颁发“大清最佳纨绔奖”。
但是,其木格的所有权力还是被老十剥夺了个精光,其木格很是怀疑,没准如今府里只知敦郡王,不知还有个敦郡王福晋。
在老十的严密防范下,其木格对外界的事情知之甚少,因此也不清楚老十到底为何不开心,问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思来想去,只好泛泛的宽慰了老十两句,以求心安。
老十倒不是因为阿灵阿的。事情心烦,虽然心里难受,但总算是将憋在心里多年的话说了出来,老十郁闷之后心里反倒觉得一丝轻松。
让老十烦躁的是自己的亲爹、康熙。
老十的折子交上去后,受到了康。熙的百般刁难,在满朝文武面前,康熙将老十批的是体无完肤,就差拿核弹来炸老十了,完了却又格外开恩给了延长了三天期限,叫他重新返工。
其实这也没什么,反正老十已。经习惯了被康熙当众教训,可康熙最后的结束语却给老十增加了巨大的无形压力。
康熙威胁道:“到时候若还交不出像样的折子来,你。就给朕先去北边待着,多拉几个沙俄人问清楚了再回来。”
这事也不怪康熙生气,老十在南边好几年,上的折。子一点新意也没有,全是老生常谈,康熙想不生气也难。
何况老十这段时间假公济私的泡在家里陪其。木格安胎也让康熙很是不爽,加之弘暄为了其木格要去攻打吕宋,也让康熙心里添堵,凭什么老十父子俩都围着那无才无貌的蒙古女人打转?
于是,老十被骂了不说,还被威胁了。
老十其实很想。去北边的,与现今许多人只想往大城市奔不一样,只要让老十去军营,哪怕是去火星安营扎寨,老十也是甘之如饴。
可眼下却不是好时节,其木格正怀着身孕,就算能在太后宫里安胎,但也不好在慈宁宫生产,让其木格一人在府里,老十是一百个不放心,因此郁闷的老十便招来蒋先生,开始认真的构思。
蒋先生对大海也没什么长远的见识,只知道要对洋人提高警惕,反正通篇都是守,没有攻。临时抱佛脚的老十很是沮丧,提醒着蒋先生:“蒋先生,不管你文采再好,哪怕写出一朵花儿来,可若还是洋人狼子野心之类的论调,肯定交不了差,这又不是请罪折子,写得好看就能过关的。你得说吕宋对咱大清很重要。”
蒋先生也很无奈,“王爷,咱大清地大物博,就吕宋那些金矿,真是没什么诱惑力,洋人是有一点蝇头小利都不放过,可咱大清委实犯不着啊。”
老十很晕,若大海外没有什么利益,大海对大清那就是一(毛)不值。
无奈,老十只好吩咐道:“实在不行,你再好好润色一下吧,爷再想想。”
老十发了一会儿呆,想着昨天没和安安一起吃午饭,便将蒋先生一人留在书房,自己起身往后院走去。
而其木格此时正坐在厨房门口指示着厨子给老十炖番茄牛(r),其实厨子的手艺比其木格好多了,可其木格见老十这两天闷闷不乐的,便总想为老十做点事,便非要亲自下厨。
其木格天天都在算着,好容易盼到今天孕满三个月,便兴致勃勃的不顾曹嬷嬷的阻拦,冲进了厨房,结果又吐了个一塌糊涂,最后只好无奈的坐在外边进行场外指导,而安安也觉得有趣,便将书本一推,跑到厨房当监工。
老十一进院子,便见着这么个场景,其木格坐在厨房外的走廊上,安安不时的跑进跑出,老十糊涂的叫道:“你们在干什么呢?”
其木格也不起身,笑道:“今天怎么这时节回院子了?”
安安听到老十的声音,忙冲出厨房,叫道:“阿玛,额娘要给你做菜,可小dd太淘气了,额娘一闻到油烟又吐了,只好在外边指挥,我在里面盯着,阿玛,这菜做出来了,可也得算上我一份。”
老十听得美滋滋的,一把抱起安安,呵呵乐了两声,道:“还是闺女知道心疼阿玛。”然后又责怪其木格道:“叫你别折腾自个儿,怎么就是不听呢。”
见其木格但笑不语,只一个劲儿盯着他看,老十有些不好意思,问道:“我脸上花了?”
其木格摇摇头,笑道:“我是在看你的心到底偏到哪里去了?合着这菜没我什么事,就你闺女疼你是吧?”
老十见曹嬷嬷和乌雅在一旁捂着嘴笑,便讪讪道:“有你这样的嘛,吃闺女的醋。”
然后老十便对安安笑道:“安安,咱们去扶额娘进屋好不好?”
安安很是大度,“嗯,阿玛,你去扶额娘吧,我还得进厨房去盯着,不能让他们将牛(r)给做坏了。”
老十心里受用极了,叮嘱了嬷嬷两句,叫她们仔细看着安安,然后才将其木格扶起来,噌怪道:“瞧你说的什么话,也不怕安安笑话。”
其木格扭扭腰,得意道:“我就看不惯你偏心眼,我高兴,我就要说。”
吓得老十忙叫道,“你走路仔细些,别乱晃。”
进屋后,其木格便问道:“爷,今儿事情都解决了?”
老十楞了下,道:“没事啊,你别整天乱琢磨。”
其木格叹了口气道:“真不知道你瞒我什么?”说完盯着老十,狐疑道:“该不是…”
老十被看得心里直发(毛),道:“别乱想。”
其木格将脸一板,指着老十道:“是不是又出来了个如画?”
老十忙摆手,“朝堂的事,真是朝堂的事,说了你也不懂。其木格,你现在有身孕,别乱生气…”
其木格扑哧一声笑道:“我就是生气,真是的,公事有什么大不了的,让爷为难成这样子?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
老十见虚惊一场,轻轻的一拍桌子道:“你就得瑟吧,啊,等你将孩子生了,看爷怎么收拾你,居然敢诓爷了。”
其木格走到老十身边,将茶水端给老十,还作势摇了摇老十的肩膀,笑道:“谁让你放着家里一个诸葛亮不问,非要自己闷肚子里啊。”
老十正含了一口茶水,一听这话,“扑”一声全喷了出去,“就你那半吊子,别把诸葛亮给气活了。”
老十嘲笑完后,又问道:“你知道卧龙先生是谁不?”
其木格使劲打了老十一下,“你成心的是不,诸葛亮,字孔明,外号卧龙”
老十这次真的是很佩服,“其木格,都不知道你平时是怎么看书的,说你不懂吧,你好象又知道些皮(毛),说你知道皮(毛)吧,你又连基本的常识都不懂,给爷说说,你是怎么学成这样的?这可是本事啊,哈哈。”
其木格心想,这可是自己经过了1年寒窗苦读出来的,当然得有些本事才行。
虽然这么想,但其木格也被老十嘲笑的很没面子,便红着脸说道:“爷,将你为难的公事说来听听,叫你瞧瞧我的本事。”
老十忍住笑,便将事情给其木格说了一遍,然后问道:“女诸葛,有法子没?爷明儿可就得交折子了,哈哈。”
一听是关于洋人的,其木格便来了兴趣,如果康熙真的放眼世界的话,没准中国以后也不会遭百年苦难,可细细一想,其木格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想了会儿,便道:“爷,这可得花些功夫,你容我好好想想。”
老十本来就没对其木格寄予厚望,便笑道:“行,爷等着。”
老十的笑容还没褪去,下人就来报,说是庄亲王来了。
老十重重叹了口气,道:“如今哪有这心思啊,庄亲王也真是的。”
老十出门见客前还不往调侃其木格,“其木格,武侯是谁啊?”
气得其木格直跺脚。
老十见了庄亲王,开门见山的请庄亲王缓缓。
庄亲王当然知道老十眼下正在烦什么,便道:“知道你这两天事情多,可我也帮不上忙,只有在一旁干看着,但这子嗣的事我也确实着急,便厚着脸皮巴巴赶过来了。你只要安排一下就好,我叫我福晋带人过来,她一直都把细着呢,你就放心好了。”
老十见庄亲王一脸的渴望,便妥协道:“其木格虽说今天刚怀孕满三个月,可还在害喜,今儿又吐了,这样吧,我先请太医给其木格诊断一下,如果太医觉得她状况还好,再请福晋带人过来,王爷意下如何?反正太医就在府上住着,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庄亲王忙催老十快去,心想若太医敢说其木格不能见客,他回去就把太医家的房子给拆了。
不一会儿,老十就带着太医赶到了其木格屋里,其木格当着太医也不好责怪老十过于谨慎,便乖乖的请太医把脉。
太医一手把着脉,一手(摸)着胡子,沉吟一会儿,正要开口,又突然眉头紧锁,看得老十的心脏不停的七上八下…
今天的更总算赶完了,嘿嘿。
因回家过年,事情繁多,无法回复大家的帖子,请大家多多体谅。
大年三十和初一是肯定没法更新的,只有请假了。
争取大年初二恢复正常,呵呵。
祝大家春节愉快!虎年大吉!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两面
第一百九十一章两面
见太医一副为难的样子,其木格的心也不由跟着一紧,问道:“可是胎位不正?”
眼下才刚刚三个月,其木格也并不真的以为如今会和胎位有什么关系,而是担心胎儿有什么不对,但却又问不出口,只好扯上胎位。
老十忙笑道:“没关系,眼下还早,就算胎位不正,也能想到好法子。”说着便站到其木格身旁瞪着太医,眼神很是凌厉。
太医被老十瞪得头皮发麻,思忖了片刻,还是顶住压力,又皱着眉头再次仔细把起了脉,老十和其木格都分外紧张的看着太医的一举一动。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太医才结束诊断,起身道:“王爷…”
见太医神色凝重,老十忙道:“。如果胎位有问题,你就赶紧开些方子,反正眼下时间还早,应该没什么大碍。”老十的声音虽然很柔和,可却铁青着一张脸,以杀人的眼光怒视着太医。
太医忙道:“不是胎位的问题…”
老十从没见过智商这么低的人,费力咳嗽了一声。
其木格哪想到老十会在自己眼。皮底下试图暗示太医作假,只以为老十也是揪心不已,便强作镇定的扭身拍了拍老十的手,安慰道:“爷,别着急,听太医慢慢说。”
好在其木格的眼光一直围绕。着太医打转,没看到老十要吃人的表情。
太医盯着地面,缓缓说道:“王爷、福晋,在下偶尔捕捉。到福晋的脉象仿佛是双生子,可凝神细听却又听不出端倪…”
老十的脸色一下从暴风雨转为大晴天,哈哈笑道:“。其木格,真有你的,哈哈,又给爷怀了双生子,哈哈,太好了,哈哈…”
太医见老十一脸的得意,忙道:“在下学艺不精,弄。不明白福晋的脉象,还请王爷从太医院请几位同仁前来会诊。”
其木格脸色骤。然煞白,心想莫非胎儿畸形,是个连体婴?忙催促老十进宫请太医前来会诊。
老十乐得p颠p颠的,交代了曹嬷嬷两句后,便一路小跑跑出了后院,在前院气喘吁吁的站定后,刚想吩咐人备马,就听见庄亲王焦急的问道:“十阿哥,太医怎么说?”
老十一拍脑袋,心想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当即打了个千,满脸笑意的说道:“老王爷,其木格又怀了双生子,哈哈,太医胆子小,不敢确诊,我准备赶到宫里去再请几个太医过来。”
庄亲王羡慕的给老十道了贺,然后才干笑着问道:“那十阿哥,咳,咳,那…”
老十拍着胸脯道:“老王爷,您先回去,明儿等我消息,反正就在这几天,我一定将这事给您办好了,您就放心吧。”
庄亲王这才(露)出了真心的笑容,“这样就好,但愿能借借你福晋的福气。”
这话老十爱听,当即(露)出满嘴的大牙,乐呵呵的道:“肯定能沾到其木格的福气,哈哈。”
老十送庄亲王出府后,便跳上马朝紫(禁)城跑去。
按正常程序,老十得向内务府提交申请,内务府审批后方通知太医院,可老十太着急了,便直奔乾清宫找康熙走后门。
一进乾清宫,老十就觉得奇怪,好端端的怎么自己的兄弟全聚齐了?连九阿哥也没落下?而且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一股箭弩拔张的紧张味道。
不过老十也就只奇怪了一秒钟,下一秒就自作聪明的认为是康熙太闲了,没事便来考教自己一帮兄弟的学问,老十暗暗庆幸,幸亏自己要重写折子,否则今儿为了做那些狗p文章,自己还不知道会被成什么样呢。
见康熙冷冷的盯着自己,老十有些后悔,觉得凡事还真该按规矩来,但此时又不能学弘暄立即跑人,只好硬着头皮给康熙请安道:“皇阿玛吉祥。”
康熙面色不豫的叫起,问道:“折子写好了?”
老十忙小心的回奏道:“回皇阿玛,儿子这两天煞费苦心…”
康熙不耐烦的说道:“折子到底写好没?”
老十忙跪下道:“皇阿玛,儿子请皇阿玛再宽限几日…”
康熙哼了一声,道:“自古君无戏言,要朕再重说一次?”
老十心想,无所谓了,反正先交上蒋先生的妙笔文章再说,若真的被发配边疆,那就先装病好了,实在不行就骑马摔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