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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弘暄走后,三阿哥就笑道:“四弟,看来您查空饷那是名声在外啊,您说说,阿林宝该不该杀啊?”

    四阿哥稳了稳心神,道:“自有皇阿玛圣裁。”

    康熙冷哼了一声,道:“你们都来说说,千里之堤毁于蚁(x)何解,胤禛,你先说。”

    四阿哥觉得浑身直冒冷汗…

    乾清宫里四阿哥如坐针毡,佟府中,其木格也是笑得分外吃力。

    其木格一直以为佟家是背地里支持四阿哥的,没想到在马车里才知道,佟家和八阿哥也有着颇深的交情。

    其木格猜测,老十斩了佟家的人,八阿哥心里肯定也不畅快,因此便对八福晋道了歉,说老十给他们添麻烦了。

    八福晋不失直爽,抱怨道:“阿林宝虽不是佟家长房长孙,但十弟这么做确实莽撞了些,你以后可得多说说他,别由着他(性)子。”

    到了佟府后,佟国维之妻何奢礼氏抱病接见了其木格一行三人。

    其木格准备的礼物是八阿哥和九阿哥共同定夺的,何奢礼氏接过后,看都不看,就淡淡的说,礼物太贵重了,他们受不起。

    还是八福晋和九福晋在一旁帮着打圆场,其木格才勉强将礼物送了出去。

    接下来的交谈,其木格深刻领会到姜还是老的辣,何奢礼氏的态度一直是不亢不卑,既没有因为老十驳了他们家的脸面而心生怨气,也没因其木格亲自上门赔罪而沾沾自喜。

    可不管其木格三妯娌怎么将话题往老十身上引,何奢礼氏总能轻巧的将话头转移到内宅事务上去。

    其木格又不能喊停说:“停,等我先陪完罪再说。”

    因此,只好强笑着不知所谓的聊了会儿天。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身体有恙的何奢礼氏适时(露)出了疲倦之色,下人也将中药端了进来。

    八福晋很有眼色的拉着其木格和九福晋告辞,临走前,其木格本想来个一句话道歉,也被何奢礼氏的咳嗽声给挡了回去。

    坐在马车上,其木格心想,这就是道行啊,弄得对方浑身不得劲儿,还叫人挑不出理来。

    八福晋也有些讪讪的,说:“十弟妹,你也别着急,咱们昨儿晚上才临时起意,没提前送帖子,何奢礼氏没问过佟国维,也不好擅自做主。”

    九福晋也赞同这一说法,但还是劝道:“十弟妹,你明儿去太后宫里求求太后。”

    其木格也觉得该进宫去求太后给个指点,看是不是需要给佟贵妃赔个礼。

    回府后,其木格一听说老十结束了庭审,便带着吃食赶赴刑部大牢。

    老十尝了口猪蹄,不满道:“怎么不是你做的啊?”

    在南边的那几年,其木格日子过得舒心,也很有兴致的学了几招,想牢牢抓住老十的胃,很可惜,却给老十提供了练习损人的绝佳机会,在老十口才突飞猛进后,其木格烹饪的菜肴终于入了老十的法眼,老十总会隔三岔五的点点菜。

    老十以为自己已经蹲大牢了,其木格怎么也该亲自下厨啊,因此,便放下筷子,赌气看着其木格。

    其木格笑道:“今儿安安一个劲儿的闹,没空出时间来,明儿想吃什么?我一定做出最佳味道来。”

    老十大不咧咧的道:“自个儿猜去,要是不合爷的胃口,爷就不吃…”

    其木格哄道:“好,我回去问安安,你要是不吃,那就是安安的错…”

    老十跳起来:“哪能这样啊…”

    入夜,康熙听着侍卫的汇报,心想,看来老十还得多关他几天,一点做牢的觉悟都没有!

    四阿哥虚脱的坐在椅子上,似乎一直都没缓过劲儿来。

    邬思道分析道:“四爷,这其实是好事,若真有十阿哥相助…”

    四阿哥摇摇头,道:“他和九弟好的同穿一条裤子,与八弟的交情也不浅,没由来的会来帮我。再说了,弘暄昨儿还气呼呼的冲出乾清宫,今儿就知道贪官了,他哪有时间去听十弟教诲。”

    邬思道则不赞同,道:“即使是十福晋的意思,对四爷也是利大于弊。”

    四阿哥冷冷道:“朝中大事,十弟又怎会听妇人之言,再说了,一个妇道人家,胡乱干政,不是什么好事。”

    邬思道笑道:“四爷莫非还是担心十福晋为何会对四爷示好,既然咱们查了这么些年,也没查处什么异样,又何必介怀呢,机缘的事情说不清的。”

    四阿哥不满道:“没查出来,不表示没有,那批金子不也没查出来吗?”

    邬思道也陷入了沉思,不一会儿,便笑道:“不管怎样,弘暄今儿的这番话,必然会叫八阿哥心生芥蒂,对四爷也算是好事一件…”

    八阿哥听着九阿哥絮絮叨叨的话,没有表态。

    九阿哥急道:“我送弘暄回上书房的时候,问过弘暄了,他说是他额娘说的,十弟妹也只是说,贪官不是好人,很多人都在查贪官,除了十弟,四哥也在办。小孩子就凭着自己的好恶,将十弟和四哥分到一伙了。”

    八阿哥终于缓缓出声道:“你说十弟妹…”

    九阿哥忙说:“不可能,八哥,你别多想,今儿十弟妹不也请八嫂和栋鄂氏陪她去佟府吗,再说了,她也没理由要去帮四哥啊,她就是个不着调的人。”

    九阿哥本来是想劝八阿哥明儿一起去给佟国维做做思想工作的,可瞧八阿哥情绪不高,便压下没提…

    佟国维端详着其木格送的礼物,一尊弥勒佛,瞧着倒象是上好的和田玉做的,看来价值不菲,没一丝表情,半响才道:“给宫里娘娘送个信,叫她不要为杂事c心。”

    何奢礼氏有些想不过,道:“阿林宝就白死了不成?”

    佟国维道:“那你还想怎么着?叫十阿哥以命赔命?”

    何奢礼氏道:“可听说十阿哥今儿庭审时,又大放厥词…”

    佟国维道:“你也说是大放厥词了。再说,就算他真的那么做了,你也休想叫十阿哥搭上他的那条命,皇上可在上头护着呢。既然如此,还不如显示出肚量来,叫皇上心里过意不去,至于十阿哥,来日方长…”

    第二次修改,第一次是alice提醒,三阿哥叫老四的时候喊成了“四哥”

    这次是虚果提醒,弘暄将九阿哥喊成了九叔

    惭愧之余,多谢alice和虚果,谢谢,

    请大家不要唾弃子十一四,嘿嘿,继续用推荐票和粉红票支持吧,谢谢

    第一百六十八章 “蠢”

    第一百六十八章“蠢”

    其木格第二天就带着安安进宫见了太后,太后责怪了其木格几句,说不该压着孩子天(性),害她没第一时间见识到安安的真实面目。

    安安自从见了康熙,觉得康熙并不是老十和其木格说得那么严厉,加之这次其木格也没特别叮咛,所以没一会儿就和太后打成了一片,叽叽喳喳的话多起来。

    虽然安安的蒙古话里总是会夹杂着汉语,但并不影响交流。

    其实太后比康熙幸运,因五阿哥自幼在太后宫中教养,与太后的感情非同一般,五阿哥的几个小孩也时常进宫在太后膝下承欢,与太后是分外亲近,因此太后并不缺乏天伦之乐。

    只是因喜欢其木格,爱屋及乌,对安安也另眼相看起来,自然是越看越喜欢,很好的一个良(性)循环。

    其木格见一老一小在那说。个不停,担心这么下去自己没时间求太后,便叫安安出去玩,太后却不经意的说道:“宫里就是得有孩子才热闹,好容易安安来了,你别在这碍眼,去宫里给几位娘娘请请安吧。”说完不待其木格出声,就叫身边的嬷嬷领其木格挨着去给康熙的众多小老婆磕头。

    其木格本想好好请教请教太后。的,没想到太后居然这么不负责任,什么都不提点一下,而且,郁闷的是,本来只预备给佟妃一个人磕头的,这下可好,还不知道得磕多少头呢。

    第一个磕头对象自然是佟贵妃。

    昨天身边还有八福晋和九福。晋帮着打圆场,今儿独自上阵,其木格有些心慌,红着脸忐忑的给佟妃请了安。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佟妃也是淡淡的,带着一。份疏离。

    其木格硬着头皮照自己打好的腹稿说道:“娘娘,我。们爷行事莽撞,有口无心的,冒犯之处,还望娘娘海涵。”

    佟妃就淡淡的笑道:“十阿哥打小就这(性)子,本宫。自是知晓。”

    其木格猜不透。这模棱两可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好继续低头说道:“十爷在西山处置阿林宝…”

    不等其木格把话说完,佟妃就打断道:“朝堂的事自有皇上圣裁,轮不到咱们背后议论。”

    其木格忙解释道:“是,娘娘教训的是,我只是想说我们爷他是对事不对人,真没别的意思,若有得罪之处,请娘娘别介怀。我这先代我们爷给娘娘赔罪了。”

    说着,其木格又跪下磕了个头。

    佟妃不带感情的命人将其木格扶起,道:“本宫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然后不待其木格再多说,便发出了送客令。

    其木格有些懊恼,上辈子就没怎么求过人,这辈子更是高高在上,没想到说个软话这么难,憋足了劲儿还表现不佳,连个准信都没得到。

    看来求人还真是一门艺术。

    其木格准备呆会儿去咨询一下九阿哥,看看佟妃这番表态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接下来,其木格又比较顺利的给其他主位磕完了头,说是比较顺利,那是因为在宜妃处有点不大顺畅。

    宜妃寒暄两句后,就告诫其木格,身为大妇,得有容纳百川的胸怀,要切记自己肩负的责任,得为老十的子孙繁茂作出应有的贡献,最后还强调皇家最忌专宠。

    其木格只得老实的低头受教,做出一副小媳妇模样。

    出来后,其木格恨恨的想,老十还在大牢里呢,难道将嫣红给老十送到刑部大牢,叫他们表演真人秀?真把我惹急了,当心我将嫣红卖到蒙古去!

    回到慈宁宫,太后头也没抬的问道:“佟妃怎么说?”

    其木格立马一扫颓废,忙将佟妃的话复述了一遍,“太后,都怪我嘴笨。”

    太后拍了拍其木格的手,说:“你就安下心来吧,瞧着佟家的样子,怕是不想再追究了,你给十阿哥说说,叫他以后不要再口没遮拦的,若哀家再听到什么诛杀佟国维这样的混账话,哀家头一个就不饶他。”

    其木格总算松了口气,只要没树敌就好,自己和老十应该能过上安心日子。

    回府后,老十的庭审还没结束,想来也没人敢对老十行刑供,其木格倒也不怎么担心,去厨房看了看进宫前炖上的羊(r),尝了尝味道,很是满意。

    其木格慢慢看着瓦罐里的牛(r)汤,怔了半响…

    三更时分,老十在牢中捂着肚子满地打滚,吓得牢头连滚带爬的赶去报信,睡梦中的康熙也被惊醒,震怒之下,立即传旨太医前去诊治,并吩咐加强监牢的安保工作。

    其木格赶到时,已经快到四更时分了,刑部尚书尚书巢可托和九阿哥正在大牢中质问面(露)难色的太医。

    其木格顾不上和九阿哥打招呼,当即扑在老十身上,拿着沾了生姜汁的帕子抹了抹眼角,眼泪汪汪的哭号起来,“爷,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九阿哥喝问着太医:“十弟到底怎么了?啊!”

    太医苦着脸道:“在下学艺不精…”

    九阿哥飞身就是一脚,踢得太医四脚朝天,然后才对其木格道:“十弟妹,你别着急,我这就去找一个医术好的来,十弟,你先撑住了。”

    其木格忙哭道:“九哥,我们爷眼下都这样了,能不能请皇阿玛恩典,容许我们爷回府诊治啊,这牢里就是好人也得病了。”

    九阿哥慌乱的点点头,满头大汗的跑了出去。

    刑部尚书尚书巢可托也忙跟了出去。

    其木格又冲着太医哭道:“你先给开副方子吧,只要能止痛就行。”

    太医哭丧着说:“在下不知病因,不敢乱开方子。”

    勒孟一把拎起太医,骂道:“说了是止痛的,你还啰嗦什么!”

    半个时辰不到,九阿哥和巢可托就带了两名太医前来会诊,见其木格眼巴巴的望着,九阿哥郁郁道:“皇阿玛说十弟身子结实,不必迁回府邸。”

    其木格张大嘴巴,连哭都忘记了。

    老十瞬间也没了声音,翻身时狠掐了其木格一把,其木格顿时哭声大作,老十也配合的(呻)(吟)起来。

    九阿哥则张罗着太医赶紧诊断,老十一点也不配合,弄得九阿哥不迭声的说:“十弟,你忍忍。”说完又叫了他的贴身小厮与他一起将老十拼命按住,以让太医把脉。

    其木格总算明白,为什么前头的太医能给老十把到脉了,当下顾不得多想,冲过去推开九阿哥,哭道:“不许这样对爷,爷正难受呢…”

    九阿哥急道:“十弟妹,你先让开,叫太医来瞧瞧。”

    一个太医见诊不了脉,便问先前的太医,“十阿哥脉象如何。”

    先前的太医支吾道:“一时慌乱,没诊仔细。”

    正在这时,乌雅端着药走了进来,“主子,药熬好了。”

    其木格忙接过来,扶起老十,一碗灌了下去,呛得老十不停咳嗽。

    九阿哥心急道:“十弟妹,你慢点。”

    老十喝了药后,立马不叫了,缩着手侧身躺着。

    九阿哥又叫太医赶紧把脉,老十虚弱的摇摇头,道:“不用折腾了,我歇会儿就好。”

    九阿哥哪里肯依,其木格无奈,只好坐在牢房的床边,不停的用帕子擦眼睛,“九哥,你去求求皇阿玛啊,爷这样,怎么放心叫他呆在这大牢里…”

    眼见就要五更天,快上朝了,九阿哥一跺脚,道:“我上朝时一定好好求求皇阿玛。”

    九阿哥和巢可托赶去上朝,乌雅将三位太医请了出去,说是等老十醒了后再诊治,勒孟也将牢头赶走,自己守在监牢门口。

    牢房里只剩下了老十和其木格两人。

    老十翻了个身,瞪了其木格一眼,其木格委屈的拉了拉老十的衣袖…

    散朝后,康熙终于下旨,同意老十保外就医。

    其木格顿时喜笑颜开,赶紧命勒孟将老十扶了出去,还不忘对巢可托保证,老十一定随传随到,绝不浪费纳税人的钱。

    老十的兄弟却一个也没来,连九阿哥也没见人影。

    回府后,其木格命人带太医去偏院歇息,说是等老十沐浴梳洗、去了晦气后再请太医过来诊治,最早来的太医默不作声的认同了其木格的安排,后来的两个还傻呼呼的叫其木格劝老十不要讳疾忌医。

    安顿好太医,其木格忙赶回院子,还没进屋就听到嫣红和海棠的哭声,其木格火冒三丈的呵斥道:“都退下,让爷好生清净清净。”

    见嫣红和海棠还想表达自己对老十的牵挂,其木格板着脸道:“吵了爷休息,我饶不了你们!乌雅,送客!”

    听着院子里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躺在床上装病的老十爬起来道:“你说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差点就(露)了馅,你怎么比九哥还来得晚啊?”

    其木格为了力求真实,故意拖慢了行程,哪知道九阿哥跑得比兔子还快!

    其木格小声道:“早知道就该让你吃点巴豆…”

    其木格本想让老十多跑几趟茅房的,但又担心有歹人趁虚而入,便教唆老十拒不就医,老十原本还不愿意,扬言不还他名誉、誓把牢底坐穿。

    其木格好说歹说,大打悲情牌,说自己晚上是如何的睡不着,说一闭眼就瞧着歹人来害老十,若这么下去,没等老十出来,自己肯定就先去见了阎王,见老十意志有所松动,便又说安安和弘暄天天以泪洗面,半夜总被噩梦吓醒…

    老十翻翻白眼终于缴械投降。

    康熙原本也非常担心,听说老十犯病,派遣太医的同时,也将牢房的暗桩召了回来,斥责他办事不力,暗桩也很委屈,说是老十入口的东西全是十福晋亲自送的,而且也没任何闲杂人等到老十的监牢附近转悠。

    康熙又询问老十两口子聊了些什么,暗桩将老十和其木格的寻常对话汇报完后,又道:“后来十阿哥和十福晋就咬着耳朵说话,奴才实在听不真切。”

    康熙闻及此,心中打了个大大的问号,刚躺下,九阿哥又来敲门了,康熙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扣好,就急忙将九阿哥召了进来。

    听九阿哥说明了情况,康熙气不打一处来,于是一口回绝了将老十抬回府的建议,因刑部尚书也在,康熙不好显得自己太过绝情,咬牙增派了两太医过去。

    早朝上,在九阿哥的鼓动下,十四也跟着起哄,在父子三人争得不可开交时,佟国维出面,请康熙开恩,苦主都说话了,刑部尚书巢可托也怕老十在牢里出事,于是也请康熙法外施恩,如此一来,八阿哥和老十的其他兄弟都纷纷开始给老十说情,康熙想了想,便顺应了民情,命将老十转移到自己府里关押,不许任何人前去探视,但脑子里已经在盘算着,就冲老十搅得自己大半夜没睡,绝不能让老十好过,哪能让他白占了便宜…

    退朝时,康熙狠狠罚了九阿哥5000两银子,犹不解气,又命九阿哥到乾清宫外罚跪,好好反省反省,见九阿哥一脸的不服气,康熙只觉得丢人,看着一副精明样,却被两粗人耍得团团转…

    散朝后,八阿哥很是诚心的谢过佟国维,佟国维不在意的笑道:“十阿哥就是那直脾气,我怎会与他置气,既然身体不适,自然得多加小心,至于案子,自有圣上决断,也无需我去多c心。”

    八阿哥和颜悦色的笑道:“多亏了大人肚量大,也是十弟的运气。”

    佟国维摆摆手,道:“八阿哥过誉了,只是眼下朝局不明,八阿哥还是得多到皇上面前尽尽孝。皇上如今准许了十阿哥回府调养身子,那这案子怕得拖上些时日,案子可以拖,可有些事却是拖不得的,八阿哥还得多上上心。”

    八阿哥应声道:“多谢大人提点。”

    佟国维拍拍八阿哥的肩膀,仿佛真视八阿哥为他的晚辈一般…

    阿灵阿下得朝来,不由赞叹佟国维不愧是个老狐狸,看来自己的道行还差了些…

    四阿哥一方面为自己今天不用审问飞扬跋扈的老十松了口气,一方面也在猜想老十到底得了什么急症。

    弘暄放学后,见九阿哥跪在外面,有些诧异,道:“九伯,你怎么跪在这儿啊?”

    九阿哥有些尴尬,但一想到自己是为了老十才受的委屈,顿时觉得自己形象高大起来,于是和蔼的对弘暄笑了笑,没有做声,心想,等弘暄知道后,一定会对自己仰慕无比。

    弘暄随行的小太监怕弘暄惹事,忙将弘暄劝进了屋子。

    屋子里,八阿哥和十四正缠着康熙为九阿哥求情,十四还危言耸听的说九阿哥跪了一天,双腿肯定给废了,但康熙就是不松口。

    见弘暄进来,八阿哥和十四都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巴,他们担心当着子侄的面说这些,会让九阿哥没脸。

    弘暄行完礼后,问道:“皇玛法,九伯为什么在外面跪着啊?”

    康熙很慈祥的笑道:“因为他蠢…”

    谢谢听月闲心的提醒,已经将佟妃的哀家改成本宫了。

    佟妃两处自称,一次是本宫,一次是哀家,我比九阿哥还蠢,哭

    请大家不要嫌弃子十四蠢笨,继续将推荐票和粉红票咂过来吧,谢谢大家,多谢

    再次谢谢听月闲心,谢谢

    第一百六十九章 发堵

    第一百六十九章发堵

    因康熙下了严令,九阿哥并没能如愿叫老十瞧见自己红肿的双膝,只得透过弘暄传话,叫老十放宽心的好好养病,若太医不中用,千万别忍着,就算是将太医院掀个底朝天,他也一定会给老十寻个高明的大夫。

    老十本来已经对九阿哥充满了愧疚,听了弘暄的学舌,老十当晚就对其木格说:“其木格,叫徐公公给九哥送5000两银子过去,害得九哥跪了一天,怎么说也不能叫九哥破费。”

    其木格觉得有些不大好,毕竟九阿哥不缺银子,若帮着九阿哥交罚款,肯定不讨好,于是便提议寻个时机送些贵重的礼物,老十想了想,也就同意了,但言明礼物得由他负责准备,叫其木格不要(c)手。

    其木格自然没有二话。

    老十依旧叫着肚子疼、头疼、牙疼、全身疼,太医也觉察出了不对,但又不敢明说,只好说些什么虚汗入体、好生调养的套话,反正康熙也没怎么过问老十的病情,一时间倒也算顺利交了差。

    三司虽然想尽快结案,但也不敢催促老十带病出庭受审,加之康熙也没叫他们汇报工作,因此只是派人来打探老十的恢复情况,听说依旧卧床不起,便没再提案子的事。

    为了防止弘暄不小心说漏。了嘴,老十每天都躺在床上检查弘暄的作业,夜深后总会对其木格憋嘴,说康熙偏心,弘暄的功课也就平平,居然还总得康熙赞,很是不平自己当初没享受到这种待遇。

    其木格对老十的小心眼嗤之以。鼻,让老十越发不平衡。

    安安则每天都来缠着老十,叫。老十教她写大字,教她读书,很是开心,虽然老十怕(露)馅,没能教她骑马,但安安还是期待老十继续病下去。

    嫣红和海棠每天都雷打不动的来给老十请安,环。儿也是一次不拉,让其木格烦不胜烦。

    和老十单独过了几年清净日子,其木格觉得自己。对老十的小妾越发没了耐(性)。

    不仅其木格烦,安安也很不爽,觉得打扰了她父。女天伦。

    有天安安终于。忍不住了,对她们说道:“你们是谁啊?怎么每天都来啊?阿玛又没叫你们。”

    环儿虽说在南边呆了几年,可安安也没见过几次,因此也没什么太深的印象。

    其木格不等嫣红和海棠出声,忙命她们回自己屋。

    安安却并不罢手,奇怪的问老十道:“阿玛,她们是谁啊?”

    老十倒没一丝不好意思,坦荡的说道:“她们是阿玛的妾,伺候阿玛是应该的。”

    安安打破沙锅问到底,“妾是什么?伺候人的,和乌雅她们一样吗?”

    其木格忙打断了安安的思路,说道:“安安,你再问下去,等弘暄放学回来,你这一页还没学完呢。”

    安安猛然想起和弘暄的竞赛,便不再纠结于小妾的问题,继续缠着老十讲解课文。

    入夜,其木格没给老十好脸,“你怎么一点也不觉得害臊啊,当着孩子面就说那些是你的妾,你还觉得光彩啊?”

    老十不服气道:“本来就是妾啊,有什么可害臊的。”

    其木格生气道:“真是毫无羞耻之心。”

    老十则非要其木格给他说明白,他做了什么丢人的事了。

    两口子当晚不欢而散,老十一怒之下冲出了房门,还没走出院子,就惊觉这不是前山寨,自己今晚要是赌气出走,肯定是浑身有嘴也说不清了,其木格铁定以为自己私会嫣红和海棠了,于是又吸着大气冲回卧室,抢了被子贴着床边较劲,其木格则重新找了一床被子,裹紧了紧挨墙壁…

    第二天晚上,弘暄放学回来后,老十两口子还在继续冷战着,老十黑着脸教安安识字,其木格垮着脸看《诗经》。

    弘暄不象往常那样活蹦乱跳,而是满脸担忧的问道:“阿玛,妹妹说你有妾啊?”

    老十一肚子的火气正没处发,闻言大怒,“你整天到晚的都想些什么,书不好好读,就知道惹事?!”

    弘暄不服气道:“皇玛法还夸我书读得好呢,再说我也没惹事。”

    安安在一旁道:“弟弟,我今儿又看到阿玛的妾了,她们还真讨厌,比乌雅和嬷嬷们烦多了。”

    弘暄忙问道:“她们好看还是额娘好看?”

    其木格忙道:“弘暄,你说什么呢?”

    弘暄却站着不动,忧心忡忡的问道:“妹妹,你说实话,别怕额娘生气,这可重要了。”

    安安转了转眼珠子,冲其木格笑道:“额娘好看。”然后又嘿嘿笑着加了一句:“那三个妾也好看。”

    弘暄急道:“到底谁更好看啊?”

    安安看了眼其木格,咯咯笑道:“都好看。”

    其木格实在忍不住,拉过弘暄,问道:“弘暄,你问这些干嘛?”

    弘暄皱着眉头道:“昨晚安安问我妾是干什么的,我今儿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妾是要给阿玛生小孩的,上书房里的好多堂兄弟都是妾生的,三伯家的弘曦和弘景都是妾生的,不过弘曦说,弘景的额娘长得好看,三伯老帮她欺负他的额娘,连嫡福晋都欺负呢。所以,妾要好看了,额娘就会被欺负的。”

    其木格有些无语。

    弘暄见其木格楞在那,忙道:“额娘,你别担心,若阿玛宠着小妾,你还有我呢,我已经大了,绝不会叫你受妾的气,我能保护你的。”

    其木格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扭过头去擦了擦眼泪,只觉得自己真是瞎了眼,居然喜欢上了老十,连五岁大的孩子都知道小老婆总欺负正房夫人,老十却无动于衷。

    老十彻底被弘暄激怒了,“你浑小子成心惹事的是吧?”

    弘暄缩了缩脖子,安安才不怕老十,将弘暄的话认真消化后,安慰道:“她们没敢欺负额娘,规矩着呢。”

    老十正感慨还是女儿贴心,谁知道安安下一刻就冲着老十道:“阿玛,你还是把那几个妾换了吧,换几个丑的。”

    老十被哽的说不出话来,只好转而怒视弘暄。

    弘暄则不顾死活的拼命点头,被老十冠了个莫须有的罪名罚写五篇大字。

    当晚,老十气冲冲的责怪其木格教导无方,觉得堂堂皇子府邸的小阿哥和小格格居然不知道妾为何物,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其木格冷冷道:“合着我就该从小告诉安安,叫她以后当个贤惠的媳妇,给丈夫多张罗几个如花似玉的小妾?或者,我该告诉弘暄,学他阿玛,三心二意、左拥右抱!”

    老十口吃道:“不,不,这,这,两码事啊!”楞了片刻,又嚷道:“我什么时候左拥右抱了,你若早嫁给爷,哪还会有嫣红她们什么事啊!”

    这事还没完结,第二天一早,其木格将弘暄送到二门处,刚返回院子,就听到安安震耳(欲)聋的哭声从上房传来。

    其木格来不及诧异安安今儿怎么起得这么早,忙跑进屋查看情况。

    嬷嬷正在外间手足无措,见着其木格忙道:“福晋,格格醒了后,非要到上房来…”

    其木格哪还有空听她啰嗦,疾步掀开帘子走进卧室。

    只见老十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安安站在地上闭着眼睛放声大哭。

    其木格一边抱起安安,一边对老十不满道:“你发什么火啊?不就是你还没起床吗?安安过来又怎么了?你是她阿玛,有什么好忌讳的?”

    古人规矩很多,安安三岁以后,老十就坚决不穿中衣与安安见面,因此,其木格直觉的以为是安安睡醒了后,想过来粘老十,而老十因自己衣冠不整,遂与安安起了争执。

    安安躲在其木格怀里哭得更伤心了,其木格拍着安安的背安慰道:“安安,乖,咱们不哭,阿玛是害羞呢,别理他。”

    安安泣不成声的断断续续的告着老十的状:“阿玛,阿玛,不,不喜欢我了,喜欢,喜欢妾的孩子了…”

    其木格疑惑的看了眼老十,老十瞪着其木格,道:“她胡说的啊,没人怀孕…”

    费了好大功夫,其木格才算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昨儿晚上,安安的小脑袋突然想到,既然那些叔叔伯伯们的小妾都生了许多孩子,那老十的妾肯定也要生,一直沐浴在父爱中的安安觉得老十就是她和弘暄的阿玛,怎么能让别的小孩占了去,于是天一亮就跑来告诫老十,她不要别的弟弟妹妹。

    老十正手忙脚乱的用被子将自己包严实,哪顾得上听安安说什么,只一个劲儿的道:“安安,你先回自己屋,呆会儿再过来,你先回去…”

    安安一听,发起了脾气,使劲的朝老十床上爬,想武力威胁老十答应她的条件,老十忙吼道:“你别上来,赶紧下去…”

    安安本来就有心事,加上老十大嗓门一吼,更加觉得老十已经不喜欢她了,当下就嚎哭起来,老十是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两父女就僵在了那里。

    其木格听后,也觉得自己教育失败,若是独生子女倒也罢了,可安安身边一直有弘暄的啊,她怎么还那么排斥弟弟妹妹?

    其木格本想和安安好好沟通一下,妾的孩子那是肯定不行的,但同父同母的弟弟妹妹还是应该高兴的接受,但转眼一想,自己又没有怀孕,也不急这一时,还不如让她去闹闹老十呢,于是,等老十穿戴整齐后,其木格便将犹在抽泣的安安扔给老十,自己去了安安的房间亲自给安安整理衣物。

    …

    老十心里堵得慌,康熙也不例外。

    这些天,老谋深算的康熙继续不时的召见废太子,做足了戏后,自以为满朝文武应该都明白了他的心思,便在十一月十四日召集满汉文武大臣,很是开明的叫大伙推荐继承人,并表态说自己一定听从民意。

    谁想事态的发展并没有按照他的预想,以佟国维、马齐、阿灵阿、鄂伦岱、揆叙、王鸿绪等为首的朝中重臣联名保奏胤禩为储君,令康熙大感意外。

    康熙完全没想到,八阿哥居然有了如此强大的号召力,分外心惊!当即就出尔反尔,说立储之事事关重大,叫大家再多多思考,不要草率行事,又说八阿哥没担任过什么重任,眼下又获罪成了闲散宗室,生母又出身微贱,大家要细细思量…

    不好意思,今天有事耽搁了,更新的实在有些晚。

    大家海涵

    第一百七十章 老辣

    第一百七十章老辣

    老十躲在府里装病也没能躲过朝堂上的暴风雨。其木格刚想偷着乐,就迎来了康熙的圣旨。

    十一月十四日,康熙首次见识到八阿哥的能量后,乾清宫的总管太监李公公当晚就亲自来给老十传旨,叫老十明早上朝议事。

    宫里传旨的太监走后,听到消息的其木格顾不得还在和老十吵架,忙亲自端了点心赶去书房。

    虽然康熙限制人员探视老十,但并不妨碍老十与外界进行消息传递,因此早朝没过多久,老十就知道康熙否决了八阿哥的升职提议,当下也没了闲情和安安纠缠,心急火燎的跑到书房和蒋先生商议。

    当李公公来传旨时,老十还没离开书房,因此其木格是完全不知晓蒋先生到底出的什么主意。

    书房外,周祥一如既往的守。在门口,见了其木格,忙小声道:“福晋,主子正在议事,吩咐了不让人打扰,要不奴才先进去禀告一声?”

    其木格忙制止道:“不用,你呆会儿。将点心送进去,告诉爷,叫他今儿无论多晚都回后院歇息,书房许久没住人了,潮气重。”

    周祥忙应了。

    回转途中,翠青小声嘀咕道:“也。就是主子脾气好,祥公公居然都敢拦着不让主子进屋。”

    其木格正色道:“书房是爷商议正事的地方,哪能随。便乱了规矩,你也给我记着,书房可不是容你横着走的地方。”

    翠青吓得立刻噤声,不敢再多言语。

    回到自己院子后,其木格刚坐下没多久,还没来得。及想好如何加强府里人员,尤其是自己贴身仆从的纪律教育,老十就赶了回来。

    其木格忙迎了上去,老十不悦的瞪了眼其木格,。道:“飞扬跋扈惯了,今儿这出是做给谁看啊?”

    其木格一向分。得清轻重,懒得和老十计较,直接问道:“蒋先生怎么说?”

    老十哼了一声,“你有这精神,还不如多c心一下弘暄那臭小子呢,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教唆安安。”

    其木格好(性)子的将暖着的羊(奶)递给老十,“专门给你热着的。”

    老十接过来,喝了两口,一点也不领情,道:“本来就该给爷专门备着。”

    其木格只好加重语气问道:“爷,到底商议出什么章程?”

    老十这才慢慢说道:“静观其变。”

    其木格有些不满意,“那明儿上朝若皇阿玛问你,你怎么说啊?”

    老十叹了口气道:“不知道…”

    其木格有些着急,“蒋先生就给你这三个字?”

    老十摇摇头,“蒋先生说皇阿玛怕是不会立八哥,没准会想复立废太子…”

    其木格觉得蒋先生真乃一神人,下定决心,一定要用糖衣炮弹将蒋先生留在老十身边,穷尽一生为老十服务,“蒋先生既然这么说了,你怎么还不知道明早该怎么应对啊?”

    老十有些烦躁的说:“蒋先生叫我推荐废太子,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其木格不解的问道:“有什么好为难的?你今儿又不在朝堂上,眼下这局势,若再推八哥,你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害他了。”

    老十呈大字躺在炕上,叹气道:“今儿就四哥一人举荐废太子,九哥递信过来了,叫我明儿上朝帮八哥说项…”

    其木格不大明白八阿哥身边的幕僚到底有没有长脑袋,难道他们还想以民情来胁迫康熙就范?

    其木格忙劝道:“爷,八哥若不放手,必定惹皇阿玛生厌,你明儿早些去上朝,劝劝八哥和九哥,别等事情没回旋余地了,大家又来抱怨。”

    老十闭着眼睛道:“让爷好好想想,怎么这段时间这么多烦心事啊,赶明儿爷陪你去庙里上上香…”

    第二天一早,也就是十一月十五日,老十出门前,其木格又再次叮嘱老十慎言,别好心办坏事,反而害了八阿哥,让老十烦不胜烦,走到二门处,蒋先生也早侯在那里,老十虽然眉(毛)皱成了一堆,但其木格却不胜感激。

    早朝上,除了被圈(禁)的大阿哥、废太子和没有说法的十三,所有成年皇子、诸王及大臣全到齐了,个个都屏住呼吸,太和殿一片安静,老十只好和九阿哥用眼神交流,可惜九阿哥似乎不懂老十的意思,看了两次就没了耐(性),送给老十两个大白眼。

    好容易等到康熙驾到,谁知康熙一上来就唠唠叨叨的说梦见孝庄文皇后及孝诚仁皇后“颜色殊不乐”,然后说自己对此深感不安。接着,又说废太子胤礽经过多日调理,已经战胜了魔障,恢复了本(性),康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了半天,满朝官员谁敢不从,皆点头称是。

    康熙感叹完后,并没叫大家再继续讨论储君人选,而是将矛头对准了老十,斥责他小病大养,责令老十全力配合三司,尽管结案,好清净的过年。

    然后康熙便迅速结束了早朝,摆驾回到乾清宫,留一下一干人等费心琢磨。

    老十悄悄松了一口气,虽然其木格和蒋先生今早都再三劝说,但若康熙真的再次征求意见,老十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行人安静的出得太和殿,老十见八阿哥面色落寞,忙说道:“八哥,事情我都知晓了,你别太在意,等弟弟我去过完堂,就到你府上找你。”

    八阿哥如今是闲散宗室,这两次上朝都是康熙特召的,下朝后也没权力处理公务,自是打道回府。

    听得老十如此说,便点点头,道:“听皇阿玛的口气,应是不会怎么追究你的事了,你在堂上别太张扬。”

    老十忙点头应了,九阿哥则不放心的问道:“要不我还是跟你去刑部走一遭吧?”

    老十本想拒绝,但想着许久没和九阿哥单独聊天,何况还有许多事情要和九阿哥交换意见,忙道:“那敢情好,只要我发火,九哥你就在旁边咳嗽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