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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老十好笑道:“不说别的,阿朵该配人了吧,难道你还想让她嫁给府里的奴才?子子孙孙都伺候人?若把她送给丁成或程家义做妾,等生了儿子,就立马能抬举成二房。这两人都是正经进士出身,有爷照着,别的不说,升迁也要顺得多,没准以后就成了地方大员了。再说,咱们府里出去的人,谁敢给气受?丫鬟又不是傻子。”

    其木格琢磨道:“话虽如此,但不见得丫鬟就会愿意去做妾,嫁给小厮,至少没那么多污七八糟的事。”

    老十道:“保贵都有三个小妾,除了一个是从外面抬进来的,剩下两,都是府里的;何贵,小英子的哥哥,如今正张罗着要纳一小妾,你去问问小英子,他哥哥家的门槛是不是都快被挤破了。”

    见其木格不做声,老十又继续道:“虽说他们如今都在府里当差,明眼人都知道,保贵以后肯定是要外放的,何贵虽然没什么出息,但有小英子在,假以时日,混个管事那也是稳稳当当的。怎么都比配给小厮强,顺带的还能帮村娘家。”

    老十虽然说的很残酷,但并非全无道理,在身份地位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府里的丫鬟们为了自己以后能过锦衣玉食的日子,为了自己的孩子将来不在奴籍,为了能帮村娘家兄弟,爱情似乎确实太过于奢侈了。

    其木格若真按郎才女貌、门当户对来决定丫鬟们的婚事,那才没准会被吐沫星子淹死。

    于是,等其木格调整好心情后,便叫来阿朵,问她对婚姻的看法,并简单提及了丁成和程家义,让其木格郁闷的是,阿朵只是羞涩的低头说:“全凭主子做主。”

    其木格心酸的拉着阿朵的手,说道:“阿朵,你伺候了我这么久,我一直想给你说个好人家,不管你嫁给谁,我一定都会给你脱奴籍的,你小两口的日子一定也会过得红红火火,丁成和程家义虽然看着有前程,但过去毕竟先得做妾,你好好想想,权衡好了,再告诉我,这是你的终身大事,得你自己拿主意。”

    听了其木格的话,阿朵才不好意思的说自己曾在府里见过丁成几次,觉得为人尚好。

    其木格想起,当初自己被困慈宁宫时,阿朵和徐公公还曾找丁成代笔写过书信,也许从那时起,两人就有了接触。

    其木格叹了口气,又继续劝说道:“不知道他妻子为人怎样?若是不好相处,你过去怕有得气受。”

    阿朵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告诉其木格,听丁成讲,他妻子贤惠得很。

    其木格若再劝下去,反而不象话了,便强笑着让阿朵赶紧收拾,等过完年就送她过去。

    望着阿朵消失的背影,其木格暗叫好悬,若不是老十那一番话,自己是绝对不会想起询问自己的贴身丫鬟是否愿意做妾,那才真叫好心办坏事。

    其木格总算深刻体会到了什么是汝之蜜糖彼之砒霜。

    接下来,其木格又一一询问了乌雅她们三人,探寻的结果,让其木格略感安慰,乌雅和扎丫少女不知愁滋味,还没看到中意的人,格其居然有一青梅竹马,就是被其木格派到库伦,如今又将转战车臣汗部的牧仁。

    其木格很想将格其和牧仁塑造成婚配典范,但想想还是摆手,开始给阿朵准备嫁妆,虽然阿朵全然没有去当第三者的羞愧,但毕竟也算是有自由恋爱的味道,这让其木格稍微好受一点。

    正月还没过完,阿朵就脱了奴籍,带着厚厚的嫁妆,被人送去了江西,嫣红身边的一小丫鬟也同时起程去了湖南,本来其木格是想从环儿身边的丫鬟中挑选的,但环儿本身就是丫鬟出身,担心程家义有什么想法,只得便宜了嫣红。

    是的,尽管不情愿,其木格自己也承认,在府里丫鬟们看来,这就是天大的便宜事。

    府里的一切事宜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何掌柜赶在年前又重新张罗了一家新店“中孚堂”,从广东淘换来的西洋货总算搭上了年前的销售末班车。

    阿古达木、牧仁和巴音也带着500两金子和十四送的贺礼踏上了行程。

    500两金子是其木格怀孕的时候康熙赏赐给未出生的孩子的,其木格拿得理直气壮,十四送的东西倒没占什么地方,看着挺小巧的,就是包裹的严严实实,其木格天人交战了一番后,道德感最终战胜了好奇心,放弃了窥探,但叮嘱阿古达木一定要告诉阿茹娜,当心里面是十四的恶作剧。

    蒋钦上京的路上耽搁了时间,所以起程去广东也拖到了年后。蒋钦大概40多岁,多年都未能中举,其木格也看不出来此人是否能胜任参谋的角色,没多说什么,只是叫护送他的小厮给老十捎去了一封信,说自己和孩子特想念他,想开春的时候去探亲,呆两月就走,问老十以为康熙是否会准。

    当然说孩子想念老十那纯属瞎说,斌斌和安安早忘了老十是谁,整天嗷嗷乱叫着,不知在兴奋什么。

    然后其木格便闷闷不乐的在京城社交圈子中周旋,大伙都嘲笑她得了相思病,十三的侧福晋不知对十三说了什么,十三出门办事的时候还特意跑到老十府上,告诉其木格,有事就说一声,而且还安慰其木格,据可靠消息,康熙如今兴致很好,八阿哥和九阿哥再上两次折子,老十定会回京,让其木格更笑不出来。

    到了三月初,八阿哥、九阿哥和十四跑来兴致勃勃的告诉其木格,招老十回京的旨意不几日就下,听得其木格连哭都忘了,只是绝望的问道:“算着日子,十爷在那才待了三个月啊,是不是时间太短了?”

    弄得哥三以为其木格得了癔症,十四不客气道:“莫非还要十哥在那过夏天不成,那可真是遭大罪了!”

    就在其木格悲愤的想割腕自杀的当口,老十不负众望,又惹祸了,捅了个大篓子…

    今天的更毕,至于加更,这个周末实在没办法,不过下周一定争取。

    还是请大家继续支持,谢谢!

    第一百二十一章 事端

    第一百二十一章事端

    前山寨有兵员2000余人,配战马百余匹,步、水、骑兵种齐全,驻守前山的副将韩滔虽然品级是从二品,得知老十被贬到自己手下当把总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赶紧东罗西凑想将兵员补足到九成,但从他接到圣旨到老十抵达,中间只有20多天的间隔,因此,只得在自己队伍内抽调,先将老十统领的骁骑营左司整满员了再说,如此一来,其他各队缺额就更大了,韩滔一边战战兢兢的请老十多歇息些日子再上任,一边焦头烂额的到处想辙。

    老十倒也宽厚,告诉韩滔不用瞎忙乎,他是来当差的,又不是钦差,韩滔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虽说兵员仍在补充,但却没那么心急火燎了。

    庆幸的韩滔随后就发现老十很有分寸,到前山寨三个多月,除了管理骁骑营左司,绝不(c)手其他事宜,这让韩滔给康熙上折子时又说了老十不少好话,于私于公,都希望康熙能最大限度的缩短老十的刑期。

    韩滔渐渐不再将工作重心放在老十身上,开始专心琢磨广州将军管源忠的喜好,管源忠是汉军镶黄旗人,去年才上任,算是韩滔的顶头上司。因共事时间尚短,韩滔还不太熟悉他的办事风格,因此在写折子汇报军务时,下笔就分外小心。

    这天韩滔正在费心斟酌用词,就见一名亲兵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大惊失色道:“大人,不好了,十阿哥身边的侍卫刘贵回营召集人马赶往基督城了,说是怕十阿哥吃亏…”

    自明朝嘉靖三十二年,葡萄。牙人“借地晾晒”贡物混入澳门后,通过行贿明朝官员渐渐站稳了脚跟,逐渐在澳门半岛围起了一堵巩固的人工城墙,建成长期的居留地“基督城”。上千户葡萄牙人以及他们非洲、东南亚等地掠买来的数千奴隶都居住于此。清朝后来也沿袭了明朝的旧例,虽然顺治时期也曾想过将葡萄牙人驱逐出境,但因传教士汤若望说情,也就不了了知。

    此时的大清,上至天子,下到黎民,。都有非常强烈的天朝上国的自豪感,对西洋人很是不屑,将之归为未开化之人。虽然偶尔也会发生汉人与葡萄牙人的纠纷,葡萄牙人却是一点治外法权也享受不到的。负责管辖澳门一带的香山县县衙尽管也不愿处理涉及西洋人的纠纷,觉得烦,给化外之民讲道理那简直是对牛弹琴,但只要大清子民击鼓告状了,那绝不会搞区别对待,遇到正直的,自然秉公办理,谁也不偏袒,遇到贪腐的,天平就稍稍倾斜给出银子打点的一方,银子才是硬道理,与种族无关。

    澳门一带的西洋人早生了一。百多年,无法在中国的土地上横行霸道。

    但既然是化外之民,那给人的印象自然脱不了野。蛮二字,因此,韩滔一听老十与西洋人起了纷争,居然还回营搬救兵,根本顾不上问事情原委,立即传令亲兵队伍集合出发,并下令全军进入一级战备状态,若堂堂皇十阿哥在自己的地界被西洋人占了便宜,那玩笑可就开大了。

    韩滔一阵快马疾驰,沿途尽见关闸以南的百姓纷。纷朝基督城赶,料想事情闹得不小,忙留下一行人负责劝阻百姓好好回家呆着,没事少去凑热闹。

    当韩滔心急火燎的赶到事发地点时,远远就见。骁骑营左司的士兵与葡萄牙士兵对峙着,气氛一触即发,海关澳门总口的防御双寿已经早一步赶到,正在与葡萄牙人交涉。

    见韩滔走近,正。在摇头的葡萄牙人忙叽里呱啦的朝他说了半天,韩滔一看,原来是马查多,澳门第29任总督,也是去年才上任的。

    旁边一葡人用流利的汉语翻译道:“将军大人,你的手下在此挑衅寻事,你一定要主持公道。”

    等双寿见完礼,老十才马马虎虎打了一个千,说道:“大人,这点破事怎么连你也惊动了?”

    韩滔沉着脸,没理老十,对马查多怒道:“总督大人胆子不小啊,居然敢与我大清兵戎相向!”

    经过简短的交流,翻译又传话道:“将军大人,我们一直恪守贵国的法律,按时缴税,没有任何冒犯的地方,可你的手下却无端生事,我们也是被无奈。既然将军大人到了,想来一定会为我们主持公道,我们这就叫士兵后撤。”

    翻译还没说完,葡萄牙士兵便放下手中的滑膛枪,齐刷刷的后退到了一米之外,韩滔暗暗松了一口气,刚想问老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听老十道:“大人,你告诉他,不把人交出来,爷就把这儿踏平了!”

    翻译忙又朝马查多耳语,双寿则赶紧小声告诉韩滔原委。

    按老十的说法是,他在繁忙的军事训练之余,好不容易才勉强抽了点闲暇时间来澳门逛逛,结果,一葡萄牙人三番五次的无端找碴,老十不愿与之一般见识,觉得掉价,同时也为了给这些化外之民展示天朝风范,便一忍再忍。结果那人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拿火枪威胁老十,大清明文规定,民间不准私藏火器,因此老十为了维护大清律法的尊严,誓必要将此人绳之以法。正要将此人绑了,葡人就来了一列士兵掩护罪犯逃跑了。

    接下来的事,韩滔也就知晓了。

    双寿说完事情原委,又补充道:“下官赶到时,也给十阿哥解释了,澳门的治安咱们一般都没管,所以洋人多半都私藏有火器,十阿哥说,洋人举着火枪乱掐一气,他管不着,但他们拿火枪指着大清的臣民,那就是违反了大清律例,十阿哥还说,若有了纷争,咱大清的子民拿着菜刀和洋人火枪对着干,肯定吃大亏,所以一定要葡人交人。”

    不管事件起因是真是假,反正结果是真的,那就是老十一定要逮人。

    韩滔略加思索,对马查多道:“你方惹事在先,陈兵相见在后,我劝总督大人还是将嫌犯交出来的好,以免徒增事端。”

    马查多听后,摇摇头,“不,是大人的手下滋事在先,我们有大量的证人可以作证。”

    韩滔道:“大清律例规定,只要与我大清子民起了纠纷,就得由我大清的衙门受理。”

    老十啧啧两声,走进马查多,指着翻译道:“告诉他,这里轮不到他来说三道四,爷给的一个时辰期限就快到了,届时再不交人,爷就派人挨家挨户搜,他的总督府也不放过!”

    马查多大叫道:“我抗议,我要向你们巡抚大人状告你!”

    老十哈哈大笑,“爷等着!”然后眼光左右一扫,厉声道:“都给爷打起精神来,时辰一到,全城搜捕!”然后才对韩滔笑道:“大人,你没异议吧?”

    韩滔也骑虎难下,若劝老十罢手,大清颜面何存,若由着老十来,真出了乱子,责任可不是他能担得了的,急中生智道:“总督大人,你若不交人,我立即上报朝廷,请旨关码头!”

    这话算是威胁到点子上了,关了码头,这些葡萄牙人难道去喝西北风去?马查多与身边的人交换了意见,才勉强道:“将军大人若能保证秉公执法,我们愿意配合。”

    又磨叽一会儿后,老十带着疑犯扬长而去。

    连夜,韩滔就将此事详细汇报给了广州将军管源忠,管源忠立即上报康熙,弹劾老十违反军例,私自调动军队,且有带兵械斗之嫌,但也阐述了对葡人与大清子民冲突渐增的担忧,请朝廷加强对洋人的管理。

    双寿的奏章也立即送到了粤海关监督常守的案上,于是,常守便将双寿的折子发给了康熙以做参考。

    香山县衙的报告要晚几日,因为毕竟第一时间不在现场,在案件调查取证两天后,才上报给广州巡抚,并附嫌犯、证人供词若干,早已等得心急火燎的广州巡抚石文晟,见了报告,忙修改了自己的奏折,弹劾老十为非作歹,派人赶紧送往京城。

    原来老十到前山寨几个月后,好不容易找机会到水兵的战船上观摩了一把,却晕船,吐得个唏哩哗啦,颜面扫地。

    心情不好,自然就出门散心,看看西洋婆子是不是真的都那么丑,顺便也再问问西洋的橄榄油到底是什么东东,反正其木格如今也没身孕,给她捎一些回去也无伤大雅。

    几人在街上将西洋女子大声嘲笑了个够,全然忘记这帮人久与大清做生意,很多人官话、粤语都说得顺溜,一人见老十他们太侮辱人,便用粤语骂道:“你老母啊!”,他骂其他的也就算了,老十肯定听不懂,可这句太简单了,在前山寨,不管是不是广东籍的兵油子,都常将这话挂在嘴边,老十想听不懂都难,于是老十的邪火噌就冒了起来,一抬眼,勒孟和刘贵就将那葡人捉来打得满头是血,一路过的葡人看不过眼,拿出同胞友爱的精神,回家c起火枪,勒令刘贵两人住手,这下可就捅了马蜂窝,老十正想亲自上阵,得到有人闹事的葡萄牙治安判事恰好带人赶到,刘贵急忙回营搬救兵,葡萄牙人一看,大清军队出动了,忙将自己的队伍也拉了出来。本来一点小事,结果最后闹到康熙那里去了。

    如今被打伤的葡人也要求大清的父母官为他做主,而老十要求严惩非法持枪者,得香山县知县称病躲了起来,日夜期盼巡抚大人的指示能尽快到达。

    老十知道康熙肯定要下旨申斥自己,也在赶着写折子,想把事情圆一下,好对自己有利,但打了几个草稿,都不满意,便拖了下来。

    蒋钦在早出晚归几日后,终于来找老十商谈此次危机的处理事宜,老十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谋士在身边跟着。

    意识到这点,老十就有些不满意蒋钦的效率,慢腾腾接过蒋钦写的两份折子,先浏览了一遍请罪折子,不高兴道:“蒋先生,你是不是学富五车,我不知道,若你就这么个谋事的水准,爷看你还是另谋高就吧!”

    蒋钦给闹了个大红脸,强忍着没支声。

    老十应付的翻了一下另一份奏事折,瞄了两眼就不由精神一震,重新仔细阅读起来,读完后,一拍桌子,笑道:“好,先生真乃高人也!”

    然后起身给蒋钦行了个礼,“胤誐有眼不识泰山,出言不逊,还忘先生莫怪。”

    蒋钦不介意道:“说来也怪老朽无能,到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从未想过去澳门走访一番,等出了事,才手忙脚乱的去调查一二,耽误了十爷的事情。”

    老十笑道:“哪里,先生客气了,刘贵!”

    刘贵进来后,老十将两本折子递过去,“赶紧发到京城。”

    蒋钦忙拦到,“十爷,使不得。”

    老十诧异的看着蒋钦,没觉得哪有不妥,折子写得很好啊,为什么不能发。

    蒋钦(摸)着胡子,对刘贵道:“还得劳烦刘军爷取文房四宝来。”然后才对老十指了指折子。

    老十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嗨,一时高兴,忘了誊写了,先生稍后,一会儿就好,今天咱俩一定要好好喝几盅。”

    因此,当康熙接到广东巡抚弹劾老十的折子后,又过了五日,老十自己上的折子才摆到康熙案上。

    广州将军的奏章到达后,虽然朝堂上一帮人指责老十太目无军纪、处事方法过于粗暴,但八阿哥和兵部的官员都认可老十要求不得对大清子民以火器相威胁的说辞,认为是洋人挑衅在先,老十是被动的,若不拉出军队,万一洋人将老十捉了过去,那朝廷可就尽失颜面,因此老十也是被无奈的权益之举,不应太过计较;随后粤海关的补充报告交上来后,八阿哥一派更是有理,因为双寿赶到的时候,双方的力量过于悬殊,老十这方,加上老十总共才两人,而葡人却有十几个,老十不找帮手难道还束手就擒不成?

    于是,八阿哥开始提议大家讨论加强洋人管理的事宜,虽然太子依然要求严惩老十,但康熙没有轻易表态。

    不想,没两日,广东巡抚的折子就到了,这下太子一派开始大肆反攻,大街上对妇女相貌出言不逊在先,殴打路人在后,视军法为儿戏,这些行为随便哪一条,都足以严惩老十,因此请求康熙一定要从严从重处理老十,安抚奉公守法、被迫自卫的洋人,以显示大清的气度和胸襟,至于洋人私藏火器一事,毕竟没有危害地方,可以从长计议。

    九阿哥见势不妙,放下自己的赚钱大计,开始勤奋的上早朝,帮八阿哥和太子打擂台,但也没法扭转劣势,正在愁眉哭脸之机,老十的折子终于到了…

    昨天的一更补上,嘿嘿

    第一百二十二章 圣意

    第一百二十二章圣意

    老十在请罪折子中,首先陈恳的对自己莽撞的行为进行了触及灵魂深处的检讨,对自己枉读了十多年的圣贤书深感羞愧,自请罚俸一年。

    太子心里很不以为然,老十的俸禄已经提前罚了好几年了,而且老十如今是正七品的把总,每年的俸银也就3两,就算罚100年也伤不了老十的筋骨,这罚与不罚压根就没什么区别,只是名头不好听罢了。

    如今四阿哥和十三接手了火耗银子的处理事宜,日前已经给康熙上了陈条,提出了大体的方向,受到了康熙的肯定,要求他们接下来细化各项措施,争取今年开始推广。

    改革必然会触及到一部分人的利益,因此必然会有人抵触和反对,而四阿哥和十三是太子的人马,所以太子无可避免的失去了一部分人的支持,加之去年年底索额图被圈(禁)致死,索额图一系的官员各个都噤若寒蝉,太子的势力遭到了重创。

    而八阿哥则大肆笼络人心,大阿哥虽然对老十不满,但目前来看,与八阿哥尚无分道扬镳的迹象,而从兵部官员依然为老十仗义执言的情况来看,老十的影响力不容小窥。

    因此,太子急于要搬回一城。

    当值太监读完老十的奏折。后,九阿哥率先表态,认为老十给自己判的处罚甚好,建议康熙采纳。

    太子出声道:“皇阿玛,十弟被罚俸。已经不是头一次了,儿臣都不记得十弟被罚了多少年的俸禄,但也没见十弟有什么改进,还忘皇阿玛三思。”

    九阿哥刚要争辩,就听康熙问。道:“喔,那依你之见该怎么处罚啊?”

    太子恭敬道:“儿子认为,与其罚俸不如罚银,十弟此。次生事,影响极坏,应该罚银3000两,以示公正,兼儆效尤。此外,皇阿玛还应下旨申饬,命十弟潜心悔过。”

    九阿哥这个财主知道老十府里年前开的“中孚堂”。也有些进项,3000两银子也不是什么大数,但这口子不能开,谁知道老十一年要犯多少事,若回回都罚银子,就是金山银山也不够填这个窟窿,于是说道:“皇阿玛,十弟去年的俸禄就被罚了去,府里只靠几个庄子出息,如今又添了小阿哥和小格格,用钱的地方尚多,再者,十弟不在京里,只有弟妹支撑门户,若此时罚银,怕有些不妥。”

    三阿哥道:“九弟此话差矣,十弟去年没得俸禄,并。不是朝廷克扣,而是他做错事受的惩罚,若罚俸后十弟的日子还是与往年一样富裕,那罚俸又有何成效?”

    御史郭纲也附。和太子,认为只有罚银才能避免处罚流于形式,让十阿哥印象深刻。

    八阿哥出言道:“皇阿玛,十弟虽然此次行事鲁莽,但也让朝廷看到了澳门洋人管理的弊病,就象十弟所说,若百姓发生口角,大清的子民必定吃亏,而且一出事,葡兵便能及时赶到增援,而香山县衙距澳门路途遥远,前山寨虽然在附近,但却不(c)手民事纠纷,长此以往,百姓必然会怨声载道。儿子以为,不如招十弟回京,既能当面问清当日情况,也能详细询问葡人情形,至于处罚,不如也等十弟回京再说。”

    九阿哥忙道:“儿子附议。”

    康熙不置可否,扭头对当值太监道,“念。”

    老十在这份议事折子里详细介绍了澳门的政治、经济和军事情况,指出,澳门总督是由葡萄牙国王任命,这在大清可是独一无二,不论是西藏王还是蒙古诸公,那可都得朝廷任命,一个小小的弹丸之地居然接受番邦委任,朝廷断不能继续容忍;其次老十指出朝廷减少了葡人20%的关税,这让葡人比其他西洋人更易获利,但他们转身就用朝廷的恩典供养番邦委任的总督;虽说他们每年给朝廷上交515两银子当地租,与他们高昂的房租相比,简直是九牛一(毛);最后,老十指出,朝廷虽然优容待人,但这帮葡人不知感谢皇恩浩荡,在澳门这个小地方居然建造了三处炮台,这是对前山寨2000多官兵的极大威胁,也是对朝廷的极大危害,因此,老十指出,朝廷应该重新审视对澳门的政策,不能任由他发展做大。

    听完老十上的这个折子,九阿哥不等各堂官表态,忙道:“皇阿玛,十弟所言及是,从折子上看,十弟对澳门的葡人已有了较为详细的了解,儿子以为当前应将十弟召回,详细询问为好。”

    三阿哥则认为若由大清官员管理洋人的日常事宜,因习惯不同,会有诸多问题,颇为不便,若将葡人驱逐,这又涉及到早已争论过无数次的海(禁),因此认为澳门的事情应该徐徐图之,还是先优先惩处老十比较好,免得各级官员有样学样。

    康熙又询问了户部、兵部和几个大学士的意见,然后下令,老十罚银1000两,下旨申饬,澳门的事情暂时不议。

    下朝后,康熙在乾清宫里召见大学士马齐,私下里询问了马齐对澳门葡人的看法,马齐以为不能简单的驱逐之,但确实也应该想法加强对葡人的管控,应命广东巡抚拟定一个章程出来。马齐走后,康熙不做多想,提起笔来,一气呵成写下一道密旨,封好后,敲了敲桌子,一名侍卫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康熙将密旨叫给他,吩咐道:“快马送给十阿哥…”

    其木格听说老十带人与葡萄牙人在澳门差点干一架,心里直叫可惜,心想,若打起来了该多好,没准鸦片战争就提前一百多年爆发了,这时候的大清感觉上比清末要强大得多,而西方诸位强盗实力还没得到快速发展,此时双方开战,大清铁定不会输,而且没准还能深刻体会到手枪的长处,开始加大力度发展火药武器,那一百多年后的耻辱没准就没了;退一万步说,就算不能改变百年后的命运,至少也有一场胜利能让后人缅怀。

    其木格还没yy完,就听到了后面的噩耗,老十又被罚了,这次可不是没了工资,而是开始罚款了,1000两!就是在老十全年工资降到3两前,这也是老十一年大大半的工资收入了。

    见其木格脸上(y)晴不定,内务府派来收罚款的管事小心道:“福晋,您看,奴才们也是照旨办事…”

    其木格压着心头的怒火,强笑道:“这事有些突然,仓促之间一时也凑不齐那么多银子,不如这样,容我几日,凑起了一定派人送去内务府。”

    见管事没应声,其木格似笑非笑道:“若你不放心,不如先搬些物件去抵押吧,等凑齐了银子,我再赎回来。”

    管事可不敢担这个罪名,回宫复旨去了,康熙一听就火了,他对老十的收入大体还是有数的,就是罚银5000两,老十府里也能拿得出来,于是,心疼得都快麻木的其木格再次跪在了乾清宫里。

    康熙还是不说话,想用沉默其木格发疯,其木格虽然勉强保持了正常,但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用颤音道:“皇阿玛,府里一下没那么多现银,我正想法凑呢,您就多宽限两日,不是,三日,三日就好。”

    康熙拍着桌子怒道:“还跟朕叫穷!如今才四月,你再不会管家,难道还能将府里一年的出息全败光了?!”

    其木格忙摇头道:“不是,皇阿玛,我,我把钱全投去做生意了。”

    原来其木格见老十就要被召回京,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机会去沿海一带,于是便开始专心为安安筹备嫁妆,见西洋货大有市场,便将府里所有的现金拿出大部分交给何掌柜去进货,另一部分则在通州的庄子附近买了一匹山,而府里只剩下100多两流动资金,但完全能撑到夏天果实成熟的时节。

    “买山干什么?”康熙不解的问道。

    其木格苦着脸解释说:“我想开个作坊,京郊的庄子上都是良田,山坡上都种了果树,便买了匹荒山,一来挨庄子近,二来价格也便宜,三来建了作坊后,山上其他地方也可种果树,就算作坊赔了本,果树也能有些收益。”

    康熙问道:“开什么作坊要建在山上?”

    其木格只得再次解释说不是非要建在山上,因为地价便宜,为了节约成本,才选的这么个地方,至于开办的作坊,其木格支吾道:“想办个钟表和玻璃作坊。”

    康熙惊讶道:“胃口不小啊!”

    这也不怪康熙如此惊诧,因为这两样都是奢侈品,而内务就有钟表和玻璃作坊,专门满足皇家所需,民间的钟表和玻璃作坊都还没成什么气候。而这两样不是有钱就能办的,钟表需要熟练的工匠,玻璃需要配方,内府在大笔投入之下,也只有钟表作坊做出了精美的座钟,玻璃作坊迄今为止,也没造出大玻璃来。

    其木格也不想这么冒险,但为了让安安多些财富傍身,其木格只得想法开源。

    其木格认为,如果工匠会做钟,自己就能将小闹钟、手表的样式交给工匠去研究,那么不说技术一流,至少在创意方便肯定是走在大清甚至世界前列,收益应该不会太差。

    至于玻璃作坊,其木格的想法是开头几年不求产出,让工匠潜心研发就好,只要在安安出嫁前能出成果就行,养几个工匠又花不了多少钱,可一旦在玻璃制造上有所突破,将工匠陪嫁到蒙古,安安也算多了份保障。

    康熙见其木格一问三不知,只知道用高额奖金鞭策工匠用心琢磨,不由恼怒道:“你怎么连个章程都没有,就这么糊里糊涂的!”

    其木格不服气的小声反驳道:“术业有专攻,我又不懂工艺,只能让工匠自己钻研,搞起来后,再根据情况设定管理章程也不迟。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庄子上的大棚蔬菜也是这样搞起来的,虽说各王府的庄子都开始种大棚蔬菜,可只有我的庄子上总能培育出新鲜菜种。”

    康熙琢磨了一会儿,问道:“你怎么担保作坊的管事就象庄子的管事一样忠心耿耿呢?”

    其木格抬头糊涂道:“皇阿玛,我没说他们对我忠心耿耿啊!他们差事办得好,我就多付银子,大家都得益,他们若不好好办事,那就一拍两散,我另请高明就是了。不过作坊的管事确实没庄子管事好找。”

    康熙没想到其木格将这中间的关系想得如此简单,盯着其木格看了半响方道:“这么说,你不打算去广东了?”

    其木格浑身一震,忙摇头道:“不是的,我想去,我真想去,皇阿玛,您同意我去了?”

    康熙敲着桌子,摇头道:“不好,你若去了,那作坊可怎么办呢?都还没开工呢?不妥。”

    其木格忙道:“不碍事的,作坊有没有我都一样,真的,我其实什么力也出不上。”

    见其木格紧张的看着自己,康熙坏笑道:“你府里就只有100多两银子了,大队人马过去,怕是连路费都不够,你总不能让朕的皇孙在路上受苦吧?”

    其木格忙摆手道:“皇阿玛,您放心,我一出宫就去九阿哥那借钱去,当然,连罚银也一块借了。”

    康熙嗯了一声,挥挥手,“先退下吧,先到内府交了罚银,找时间进宫向太后辞行,看看太后还有没有什么要嘱咐的。十日后再择日启程。”

    欣喜若狂的其木格给康熙磕了几个响头,心甘情愿的。

    一出宫,其木格就直奔“德泰钱庄”,找九阿哥借了四千两大银,顺便通告了自己要去与老十团圆的消息。

    其木格前脚刚走,九阿哥就跑去找八阿哥,寻思康熙究竟是什么意思。

    八阿哥闭目思考了一会儿,道:“皇阿玛怕是要对澳门动手了,看来十弟真的要在那里待上些时日了…”

    见九阿哥又要跑,八阿哥忙给拦下,劝道:“这对十弟未尝不是好事,那边虽然条件艰苦,但若能解决了澳门葡人这一顽疾,皇阿玛必会将十弟招回京城委以重任…”

    而其木格到内府交了罚款后,立即回府安排留守事宜,虽然心中不情愿,但还是将管家的权利交给了嫣红和海棠,让她们分工合作,毕竟让徐公公长期当家,怎么也说不过去。但看嫣红和海棠的脸色,似乎并没掌权的喜悦。

    其木格也懒得c心,反正没两天自己就要和她们挥手说byebye。

    再说,其木格要c心的事多了去了,比如,进宫向太后辞行时,到底带不带孩子?

    安安和斌斌如今正认人,除了(奶)妈和其木格,旁人谁也不要抱,心情好了,会赏个脸,专注的盯着旁人看一会儿,没心情的时候,那对任何人都是视若无睹,自己玩自己的,若强行将他们抱过去,立即就会哭声震天,为此,还荣获八福晋和九福晋颁发的“小没良心”称号。

    其木格权衡再三,决定还是不带孩子进宫向太后辞行,免得给太后留下一坏印象。

    打定主意后,其木格便开始亲手收拾安安和斌斌的贴身物品,刚忙完,宫里就来了人,宜妃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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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三章 训导

    第一百二十三章训导

    安安坐在其木格身上,右手里拿着一小块馍馍津津有味的吃着,神情专注而认真,可惜,当馍馍只剩最后一点时,尽管安安做了多番努力,但除了咬到自己的手指外,最终还是将馍馍握在手心里捏成了粉末。

    其木格已经给两个孩子做过多次示范,告诉他们要把最后一点馍馍“丢“进嘴里,可成效甚微。斌斌要稍微好一点,知道左手换右手,但换来换去,换烦了后还是照旧将剩下的一丁点馍馍扔出去,然后转身抓其他的东西糟蹋。

    见安安还在死死捏着馍馍渣子,其木格笑道:“安安,将手摊开,额娘给你擦擦手。”

    安安冲着其木格乱七八糟的叫了几声,也许是在抱怨其木格不早点伸出援手。

    其木格拿了一个布老虎递给安安,安安睁大眼睛思考了一下,终于将手交给了其木格。

    其木格最喜欢看安安睁大。眼睛的表情,这会让其木格觉得安安的单眼皮其实也挺好看的。

    斌斌在一旁坐着,还在努力进行。换手运动,看来还得再多练习几趟才会厌倦。

    车厢里除了其木格和两孩子,。两个(r)母李嬷嬷和张嬷嬷也在两旁坐着伺候。

    乌雅、扎丫、格其以及新补充的丫鬟翠青都在另外。的车厢里。

    其木格在四月二十二日,就是康熙准许的十日后。的第一天,也是秀女进宫的第一天,便带着大队人马出了京城。

    是的,确实是大队的人马,浩浩荡荡近十辆马车,。随行的侍卫护院就有近20人。

    虽然已经出发。了大半个月,但每次歇脚时,其木格见着老十笑语嫣然的小妾们,气就不打一处来。

    本以为天上掉了馅饼,自己不仅能与西洋海船近距离接触,而且还能与老十过上清净的日子,不曾想,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在延禧宫里,宜妃问其木格是否要去老十任上照顾老十,得到其木格肯定的答案后,奇怪道:“这么说来,十阿哥是要把家眷全迁过去了?”

    其木格不明白宜妃的意思,便含糊道:“我带着两个孩子过去。”

    宜妃盯着其木格,幽幽的说道:“你来京城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这么不懂规矩。”

    其木格心下一惊,生怕宜妃出什么妖蛾子,斟酌道:“请娘娘示下。”

    雍容华贵的宜妃理了理鬓角,慢吞吞的说道:“这带家眷也是有讲究的,有家眷全过去的,也有府里要留人打点老宅的,若是后者,那主母必定要留下支撑门户,孝敬公婆,过去伺候的一般都是侍妾。你自己跑去伺候十阿哥,心是好的,可保不齐又叫人笑话了去。”

    也就是说,大老婆除了孝敬公婆、照顾孩子、支撑门户后,最后才轮到伺候老公,而小妾身份较低,没资格c持有身份的事,只能去和老公。其木格猜测,这狗p规矩肯定是某权贵得宠的小妾定的,专门让大老婆熬成黄脸婆,到时候就算想放下身份,也抢不走小妾的工作!

    不过,其木格还是明白,肯定是嫣红来告状了,来不及想嫣红这几日是否回过娘家探亲,忙表白道:“娘娘提点的是,我确实不懂这些规矩,回去就重新安排,徐公公是十爷身边伺候的老人,有他在京城守着,必不会出问题。”

    这时节,哪怕是宜妃让其木格再多给老十带两新人去,其木格也会答应。

    其木格又不是傻子,不答应,自己肯定连老十的汗(毛)都见不着。

    宜妃过了半响,又道:“若依着本宫的意思,你与小阿哥和小格格留在京里是最妥当不过的,不过既然皇上准了你,本宫也不好拦着。但是,有些话,本宫还是得和你好好说道说道。”

    听闻宜妃不会拦着自己去找老十,其木格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为避免节外生枝,其木格依然老实的低头听训,作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宜妃的话不外乎就是告诉其木格,在生下了嫡子之后,注意力要从丈夫身上转移到孩子身边,孩子的饮食起居、孩子的启蒙、孩子的成长教育等等,都得倾注极大的心血;别把精力花在争宠上,正妻有正妻的职责,与小妾是不能混为一谈的。

    听得其木格很想反问一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