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阿嫂!”王旻给平阳见礼。
郑宜拖着长长的裙摆,姿态优雅的跟在母亲身后,盈盈而拜,“儿请舅母安!”
平阳常年在军伍中待着,最是个爽利的人,实在看不过郑宜这样的世家女,就像她的宝贝女儿所说的那般:太假!
今天是儿子儿媳来见礼的日子,平阳更不想有外人来打扰。
王旻母女偏偏就闯了进来,平阳原本就不喜欢郑宜,这会儿是更加的不喜。
但她是长辈,不管心里再怎么不待见,也必须拿出起码的礼貌,不为别的,权当为了驸马。
“起来吧,”平阳极力做出欢喜的模样,笑道:“都是自家人,无需客气。”
平阳和和气气的,可她的身份摆在这里,王旻母女不可能真就不客气。
嘴里道了谢,她们这才站起身。
“十儒雅、风度翩翩的李玉郎吗?
“啊?”听到阿舅的声音,郑宜才猛地醒过神儿来。
王显无声的叹气,干脆直白的提醒,“阿宜,还不快点儿跟十八郎和十八娘见礼?”
十八娘?
这个称呼刺激到了郑宜,她白净的鹅蛋脸上忽的写满了愤怒,气鼓鼓的看向唐宓。
唐宓有些莫名其妙,这人,没病吧?
李寿皱眉,目光不善的看着郑宜,一旦这人说出什么伤害或是诋毁猫儿的话,他就让她好看。
殊不知,李寿的目光更加激怒了郑宜。
“是你,都怪你!”
郑宜顾不得规矩礼仪,一根手指戳向唐宓。
“我?”唐宓一根手指反过来指向自己,呆呆的问,“我怎么了?”她可没招惹这位高贵的世家女。
郑宜愤愤的说道:“十八郎是何等清风霁月、超凡脱俗的人物?如今竟被你带累的这般无礼!‘士庶不婚’,你违逆常理,所以才会造成这般后果。生生让十八郎沾染了污垢,你、你——”真是罪不可恕!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唐宓兜头泼了一盏茶。
就听唐宓淡淡的说道:“郑小娘子,你病糊涂了吧?”
亲,脑补太多是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