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图书馆事件

    是不是白天的时候,忧伤总是微不足道?

    明媚的下午,从云一个人坐在明鸾校园的图书馆,把目光投向了窗外,窗外的阳光正刺眼地直射着她。

    无数个心灰意冷的夜里,她默念他的名字,如同能获得温暖。

    何驰,何驰,何驰……

    她近乎固执地念着这两个字,似要刻进骨血一般,玻璃窗上投影着她孤单的身影,执着成一种等待的姿势。

    爱上她,从开始就注定是一场青涩卑微的暗恋。

    那一天,她独自穿过篮球场,而他,一个人在那儿练球。因长期打篮球,何驰拥有一身小麦色的肌肤,而融合着阳光和汗水的皮肤此时正散发出眩目的光彩,那光直直地射进从云的眼睛里,也灼伤了她的心。

    他那么高,跳起来灌篮的潇洒风姿,不知这倒了多少少女的心。

    而她,只是一朵低在尘埃里的小花,既不高也不美,又不怎么会来事儿,挤在一群爱慕他的人中间,渺小得像一粒沙子,他甚至从来没看她一眼。

    可她,心甘情愿地做了篮球的后勤,只要有他参加的球赛,她一场不落,其实并无大的奢望,她只是想在他渴的时候送上一瓶水,流汗的时候送上一条毛巾,看好他的衣服,为他每次进球鼓掌……

    她似乎每天都生活在企盼当中:盼望着他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盼望他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一刻,哪怕只是一秒……

    21岁的心,她站在许愿池边,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何驰,何驰。”

    “我的目光,在你身上停留了6年了,如若可以,请许我一世欢颜,否则、可否许我一时欢颜……”

    她本就是凡俗之人,只该去做凡俗之事,譬如暗恋。

    下场也该是凡俗的,譬如,暗恋未果。

    她有一份兼职,是图书馆的管理员,不是她有多喜欢看书,而是这是个唯一一个肯收留她的地方,虽然工资不多。

    因为她的档案,有着不光彩的过去。

    这要幸亏明鸾大学的校长,那个温和慈祥的中年妇女,只有她,答应留她下来试用。

    她说:“每个做过错事的孩子都值得被救赎。”

    下午是她的工作时间,这么几个小时,成了她一天当中最平静的时刻。

    到图书馆看书的学生并不多,毕竟都是些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没有几个愿意浪费时间守在一个封闭的小空间里面。

    像往常一样钻入高耸的书架之中,从云把学生还回来的书全部摆回书架,再打点一下书籍的分类位置是否正确。

    一楼是普通阅览区,都是些平时刻苦勤奋的大学生,整个阅览室静悄悄地,依稀只听得见“沙,沙……”的翻书声,尽量不出一点声音,从云走到书架下,不到一刻钟就全部打理完毕。

    她往上走到二楼,是高级阅览区,四周浏览了下,因为面临英语考级,今天来的比较多。各种各样的声音一刻不停地传入耳中,讨论英语的说话声、手机铃声,加上穿着皮革的走路声。图书馆墙上张贴的读者须知:“阅览室要肃静”,在这里俨然成了多余。

    其余的几个包厢也都大门紧闭着,依稀传来情侣之间的调笑声。

    两个管理员就跟两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老者似的,坐在后面边聊天边侃起了家常。

    跟他们一样,这些来“临时抱佛脚”的高干子弟他们是万万不敢得罪的,从云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对她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这么几个书架,从云手忙脚乱地打理了四十多分钟,走到科幻分类处,原来分类得条细分明的书架,一本本书籍杂七杂八地掺和在一起,狼狈不堪地倒在那里。

    片刻宁静,被书架周围的一阵隐忍的呻吟声打乱,带着急促的喘息。

    从云拧紧细眉,这种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得只听到一个单字她都可以判断出对方在做什么动作。

    不带片刻思考,从云放下手中的书就走向声源处。

    是6号间。

    敲了敲门,没人回应。

    转开把手,为避免其他的同学看到里面的状况,从云把门打开一小半。一片浓厚的情欲气息扑鼻而来,一个男生正趴在女孩子身上转动着舌头舔弄她的私处,女人原本压抑的呻吟声因为大门的微敞,更显清晰了然。

    坐在大厅里的学生们,一看有人打开门,都扔下手上的书,一脸看好戏地转向那个包间。这么响亮的声音,没听见才怪,早就被搅得春心荡漾,一本书看得里外都不是滋味。

    离门最近的两个大学生眯眼仔细看门缝处的女孩,只见那个女孩穿着一身粉蓝色的裙子,乌黑的头发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上,脸蛋微微透着淡红。仔细一看脸,竟是学校里的三朵化,李梦玉,那她身下那下不就是……?

    两人一脸了然。

    一个在下面忘的吮吸,一个在上面兴奋的双腿乱颤,沉浸在偷情刺激的两个人就这样赤裸裸地暴露在从云的视线里,最后还是被从云一声轻咳“打”醒。

    被人撞见偷情,衣衫不整的女孩子羞得躲在男生后面。倒是那个男孩子,一身衣服还算整齐,只是头发有些微乱。

    指着包间墙上挂着的读者须知,从云伸手推推脸上的厚重镜片,严肃地说:“公共场合,请自重!”

    说完不等对方回应,关上门笔直地转身走开。

    如果他们是第一次在图书馆苟合,她尚可以视而不见。但是,两次、三次……这两个人几乎每个星期都在这里做同种事。不管是暗示还是明示,每次都不把她的委婉警告放在眼里,简直是把图书馆当做刺激的做爱场合,丝毫不管别的学生被他们一影响还敢不敢过来看书。

    “死三八,你给我等着!”

    被搅乱好事,男孩憋着一口怒气,愤怒地看向罪魁祸首,双手紧紧握拳,左手掏出手机按下号码,视线转向那些看热门的小人,“看什么看,老子挖了你们的狗眼!”

    电话一通,男孩马上脸色难看地开口,“单羽?”

    “什么事?”

    耳畔传来一道沙哑磁性的男声,后面抓着他衣袖的小手一紧,呼吸静得只剩下喘气声。

    “是兄弟就把茗卓那几个家伙一起喊过来,老子要大开杀戒”

    “真他妈不给点颜色瞧瞧不知道老子是吃肉长大的,臭女人,烂女人,老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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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阳台上一个浑身穿戴时尚前卫的男孩一手捂住耳朵,一手将手机移到身边的男孩耳旁。

    一双流情的眼睛幽幽地看向校园cāo场,那头染成金黄色的头发,在微风摇曳下,细致得仿若绸缎。

    “干嘛干嘛,别拿你那破手机污染我们这群三好学生。”

    一头靠在栏杆,悠闲地叼着烟的男孩,烦躁地推掉他的手机。赵子文这小子,个子不大嗓门贼大,一嘴的公鸭嗓,嚷得他简直受不了。

    一头亚麻色的细发像轻纱一样盖过耳朵,这个五官精致的男孩,有着一双美丽的桃花眼。

    “靠,你还三好学生,我他妈就是劳模典范。”

    “就你?一头五颜六色的孔雀头还劳模?瞎眼了选你当劳模。”

    “我呸,你也不差,学人家小孩装嫩,把你那玩意儿掏出来看看,看看毛长齐没有?”

    说完一脸暧昧状,做势就要去解孙茗卓的裤头。

    孙茗卓哪里那么容易屈服,抡起右拳,挥向他的脸。

    尤单羽举起手,张开掌心硬生生地接下孙茗卓因为手伤而显得有些偏离的劲道。拳头打在手心上的声响不小,看来对方出手的力道也不小。

    “花拳绣腿。”

    “cāo,我他妈要不是手受伤,你能接得下我的掌风?”

    说完握起左手击向他腹部,尤单羽抓住他的手腕,然后用力反剪,准备将他整个人勒在xiong前。

    谁料,孙茗卓也不是省油的灯,左脚一抬,就要往对方的小腿骨踹去,哼,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尤单羽大念不好,“妈的,玩y的。”

    右脚往后快速一退,两个人继续缠斗起来,早就把刚才那通不痛不痒的电话忘得一干二净……

    清晰的,只有两具矫健身影一退一近的攻守动作,动作快速狠厉。

    那是他们年少时最纯粹的友谊。

    谁也不知道,时间会让一段最纯真的友情变成两条平行线,延伸出无穷远,却永远不会相交。

    第八章 成交

    一张脸臭得简直可以媲美榴莲,赵子文一上教学楼屋顶就看到两具火热打斗的身躯。

    这两个小子,从初中打到国外,再从国外打到国内,净没个消停劲儿,没见老子还在这边受气呢。

    捡过一旁的碎石,眯眼,瞄准,手往两人俊脸一扔,一人一个,两步到位。

    果然,石头飞不到一半,两人就腾地一脚跳开,一前一后,默契十足。

    “我说你们,适可而止啊!老子的鸟气还没出呢。”

    一见来人,尤单羽顺手掏出烟扔给他们两人,自己点上烟有一下无一下地吸着,长脚一跨,一脚搭在栏杆一脚笔直地立着,悠悠哉哉地问。

    “哪门子鸟气?说说看。”

    “呃……就我跟那个干吗……被那个干吗……”

    接过烟,原本理直气壮地赵子文一句话憋得说不出来,从哪说起都不是个味儿。

    “哈,李梦玉把你甩了还是你被李梦玉甩了?”

    一旁抽着烟的孙茗卓见他一副便秘的样子,一看就知道跟那女人有关。

    “你才把李梦玉甩了!”

    只顾着还嘴,赵子文还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身侧已经传来两个大男孩的哄笑。

    “阿羽,你听到没有,他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孙茗卓掏了掏耳朵,一边抱着肚子大笑,一边还不忘提醒赵子文自己刚才犯了什么语法错误。

    尤单羽单手撑在水泥台上一跃,跳上栏杆,面向左下方的女生宿舍,两手做成喇叭状放在嘴边,扯开喉咙大喊:“李梦玉,赵子文说孙茗卓把你……”

    还没说完,就被赵子文扯住裤脚,慌慌张张地抬头,对上幸灾乐祸的尤单羽,“得,得,我斗不过你们两还不成吗?”

    尤单羽大笑,不为李梦玉生的赵子文,他就不叫赵子文。

    “跟你们说正事儿,其他几个家伙呢?”

    一口鸟气还没出,赵子文简直连杀人的心都有了,从小到大哪不是被宠着惯着,什么时候像今天这样,丢脸丢到太平洋支还怎么捞怎么捞不回的。

    “泡妞去了,你说能干吗?”

    孙茗卓打趣道,挑眼看着赵子文胀得通红的脸,这丫便秘便得不轻。

    “那行,你们两跟我走,老子今天要血洗图书馆!”

    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两跟着,赵子文走在前头,大有一副大哥大的气势。

    晃了晃缠着纱布的右手,孙茗卓讪笑:“昨天跟天龙帮的干了一架,两败俱伤,你跟阿羽去吧。”

    “你,单枪匹马?刚才还跟单羽干架?”

    赵子文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孙茗卓这个小子真是越来越玩命了。

    “你家老爷子钱再多也禁不起你孙茗卓这么玩啊!”

    “本少爷乐意!”

    不爽地瞪他一眼,孙茗卓转过身,眼皮慢慢垂下,修长的睫毛几乎覆盖了整个眼睑。视线往下,目光直直地看向教学楼前的草地。

    灌木丛因为园丁的按时修剪,生长得十分整齐,平面和棱角都很分明。

    拉过一脸不赞同的赵子文,尤单羽单手示意他闭嘴,扔下前面的人便各自离开。

    阳光照在男孩轮廓分明的脸上,影子虚晃晃的,透着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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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肩踏着青色的柏油路,尤单羽出其不意地摊开左手放在赵子文眼前,一脸的玩世不恭。

    深深浅浅的纹路呈现在掌心。他的掌心很明朗,清晰的掌纹下,可以寻觅到很淡很细的血脉。

    一见他这个动作,就知道要收好处费,赵子文不耐烦地拍掉他的手,“多少钱?”

    脸微倾,嘴角上翘,划出一道不大不小的弧度,尤单羽修长的手指一挑“五千。”

    想都不想,赵子文一口答应他的条件,五千还不够他玩一晚上的开销,有它没它一个样。

    尤单羽这个守财奴,迟早会死在钱坑里!

    两人还没走到目的地,赵子文就远远地瞧见在图书馆门口跟一个老大姐交接工作的从云。

    脱下厚重的眼镜的从云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岁,至少年轻了三四岁,每次碰见这个女人都是一脸古板的老教师样,还以为是个没人要的老处女。

    赵子文突然脑袋一热,顿时一片清明,一个妙计在心里面窜出好几个泡泡。

    瞥了一眼挂着几分吊儿郎当神态的尤单羽,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姓尤这小子,长这么一张脸,不是天生用来勾引女人的才怪?

    “两万块给你赚,要不要?”

    果然,那双如秋水的眼睛一这,饶有兴趣地转向他。

    赵子文也不含糊,左手一指,“那个女人,看到没有,把她玩到手,五万!”

    顺着他的手望过去,尤单羽条件反射地眯着眼睛打量起那个女人。

    身材,绝对不行。

    脸蛋,模模糊糊,不过那样的身材上面估计长不出什么漂亮的脸来。

    年龄,不大不小,绝对大到可以当他姐姐。

    “嗡”地一声,尤单羽伸手揉了揉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吼过去,“你他妈以为我是垃圾桶还是洗衣机?来者不拒全盘接收?啊?”

    什么女人都往他怀里送,全世界就剩下他一个尤单羽了还是怎样?

    被他喷得一脸口水,赵子文一脸讨好地安抚他,“这不是看您玉树临风,英俊风流嘛?你不干谁来干?”

    “茗卓,肖任,随便抓一个哪个不是个好料子?”

    “茗卓不行,太拽,傲得能上天了;肖任更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迷夏瑶迷得都快连自己爹妈是谁都忘了。”

    见他眉毛拧得都要挤到一块,赵子文赶紧开导,“就让你玩玩又不会少块肉,只要让那女人众目睽睽下丢脸就成……”

    话没说完,两人讨论的对象已经迎面走了过来,显然对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的口舌。

    赵子文瞪着她,简直都快要把这个老女人的脸瞪出一块小窟窿来,对方越视而不见,他的眼睛瞪得赵狠,眼睛都快飙出泪水。

    尤单羽不着痕迹地瞅了她一眼,脸蛋还行,也不是那么难看,总之看不上好看就成,左手五个手指一伸,“五万!”他的生意经是,价格能抬就抬,不能抬?见好就收!

    脖子僵硬的转向身旁的人,视线还没移过来,赵子文唾弃,“尤单羽!你这副嘴脸,不去做小白脸简直就是浪费你妈的苦心。”

    习惯性地嘴角一翘,尤单羽抱xiong站在路边,不置可否。

    正好见那个女人从他身边面无表情地走过去,视线直直地看丰前方,还真是一人的禁欲样,一看就知道是个老古董。

    第九章 危险期

    刚睡到一半,就被门口一阵咚咚的敲门声吵醒,从云眼睛睁开一条缝,迷迷糊糊地抓过一旁的手机。

    凌晨一点多,会在这个时间过来的除了她的客人,没别的。

    她只是奇怪对方怎么不打她手机再过来而是直接敲门,没有换上便衣,从云趿着一双拖鞋,走过去开门。

    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从云揉了揉罢工状态下的双眼。

    还是那双褶皱明显的内双眼皮眼睛,没错。

    两个人视线对在半空中,还是对方先不况地启唇开口,“怎么,不待见我?”

    “没,没,请进。”

    真的是他,从云反应过来,赶紧闪身让开一条路。

    事隔几天,没想到还会见到他,从云倒是有点受宠若惊,神情拘谨地站在兀自闲散地坐在沙发上的客人面前,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你说呢?”

    邬岑希好笑地看着一脸局促的她,嫖客把妓女,能有什么事,这女人在装傻吗?一手拉过她,邬岑希不由分说就压在她身上。

    两个人的身体缠绕着倒在地上,男人的手在她丰满的身体上游动着,双手用力搓揉她高耸的ru房,薄润的双唇隔着睡衣吮吸着猩红色的奶头。

    从云急急地躲闪,“不行,我今天危险期。”

    被挑起欲望的邬岑希压制住她反抗的双手,不停地用yjg隔着内裤撞击着她,“到手的肥羊不要?嗯?”

    不是要不要的问题,而是会不会怀孕的问题,上次他没带保险套直接就射在里面,这次可不是吃避孕药就能解决的事啊。

    不强求她,邬岑希抱着她到窗前对立站着,一只手在高耸的ru房上揉搓,另一只手隔着睡裤玩弄她那又肥又大的屁股,不时伸进耸立的臀缝间轻轻抚触她的肥臀穴,“今天不进去。”

    见他有一点松动,从云知道他想做什么,这个男人是她所有客人里面最大方的,从云不想忤逆他。紧张地瞧了一眼外面,四处无人。

    男人的手已经移到了她雪白丰满的大腿间,朝那高高耸起的y部揉搓着,这下可要了从云的命,她飞快的旋动着又肥又大的屁股,双腿紧紧夹着男人的腰,嘴里叫着:“啊啊啊……别这样……我今天不能给你……我……我……啊……啊……好舒服……我……我用嘴给你舒服一下。”

    一个翻身趴在窗着的凳子上,又肥又大的肥屁股不停的左右摇摆颤动着,露出了里面内裤的线条。

    眼前一幕令男人热血沸腾,裤子紧紧崩在肥硕高跷的臀部上,露出了明显的优美臀线,两扇又肥又大的肥屁股间隙形成一香蕉凹窝,邬岑希索性扒掉她的衣服,真想把嘴凑上去全面的亲一遍,把脸深深地陷入她那诱人的又肥又大的肥屁股里吮吸一遍。

    看着两个深色的ru头,他忽然有强烈的愿望要吮吸它们。邬岑希慢慢的低下头,然后张口含住了其中的一个ru头用力的吮吸起来,从舌头上传来细腻的感觉,无法自己,男人越发的用力吮吸起来,同时手玩弄着另外一个ru头。

    从云的手放男人的头上,享受着她的吮吸。男人吮吸片刻后把脸埋在两上ru房之间,双手抓着两个ru头一起把玩着,然后手从她的ru头上滑到了她的腰间,用力地抱着她,嘴唇轮流吮吸着她的ru头。恶作剧的用力揪着奶头抖动起来,把她的两个nǎi子也带动着左右晃动,荡起一阵子迷人的ru波。

    “啊啊啊……就这里……好舒……服……啊啊……”

    女人粗糙的双手在邬岑希白皙的后背上一阵乱摸,轻轻刮划着他的背后脊椎。男人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ru房,嘴唇从她的ru房一直亲吻到她的脖子,最后来到她的耳垂旁,灵巧的舌头不停地吮吸她的耳朵。

    轻声呻吟着,从云双手抱着男人的头,肥大的屁股不停地转动着,摩擦着她的yjg,邬岑希的手移到了她那丰硕的又肥又大的肥屁股,用力揉搓着那两扇柔软肥硕的臀面,女人呻吟着转动着肥大的屁股迎合着他的侵蚀。

    “啊啊……我喜欢你这样摸我……啊……真舒服……我都是你的……别碰我那里……啊啊啊啊……”

    “快,把腿张开。”

    说着不等她回应,手指灵活的从她黑色的内裤边缘伸了进去,摸着她毛茸茸的y部。

    抱过她的身子走到茶几上,让她仰面着,女人双腿分得很开,茂密的y毛从内裤的两边露了出来,邬岑希的手指被y毛缠住,但是仍然插到了她的y道中,湿润的y道十分的温暖,轻轻地搅动着手指,手指摩擦着敏感的y道壁,他每搅动一下,女人的身体就抖动一下。

    把扯掉她的内裤,他的中指轻轻地抠动她的y道,试探着往里前进,前进中不停旋转着摸索着y道的内壁,女人飞快地晃动着又肥又大的屁股,上下套取着男人的中指。

    真是有够敏感,邬岑希目不转睛地盯着陷在情欲中的女人,不时发出醉人柔腻的哼声,眼中射出迷离的艳光。

    拉出手指将上的液体涂在她的y毛上,然后双手开始玩弄她的y蒂,那颗敏感的小肉芽很快就在他的挑逗下硬了起来。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略带着咸味的y蒂,呼吸着女人y部的味道,味道不错。

    “啊……”

    女人身子一缩,显然没料到他会有此动作。

    “我要舔你!”

    说的同时脱下自己的衣服,他脱衣服的速度绝对够快,当内裤脱下的时候束缚了半天的rou棒终于得到了释放,正剑拔弩张地挺立在从云眼前,gui头部分有粘水流了,显然正处于极度兴奋状态。

    蹲下身子,邬岑希低下头将一张俊美无瑕的脸凑向女人的双腿间,只见在一片乌黑的y毛中间,有一条像发面一般的鼓鼓肉缝,一颗鲜红的水蜜桃站立着,两片肥美的y唇不停地在张合,y唇四周长满了乌黑的y毛,闪闪发光,排放出的y水已经充满了屁股沟,连肛门也浸湿了。

    男人舌头搜寻着她的y蒂,来回不停的舔着。用双手的食指轻轻拉开两片粉色的y唇,看到了肉缝里面。肉缝里面早已湿透,rou洞口周边粘着许多发白的粘液,稍上方,很清楚地看到粉红色的小小的尿道口,往上是一粒已经肿大的y蒂。

    被这么赤裸裸的视线盯着,从云再坦然也不禁脸颊绯红,嘴里轻声叫道:“别……别看了,那……那里……没……没什么好看的。”

    “啧啧,你也会害羞?”

    轻笑一声,邬岑希用嘴含住她那已经肿大成紫红色的y蒂,每舔一下,女人的全身就颤抖一次,同时嘴里也发出“啊……啊……”的呻吟……

    整个y户一张一阖的,屁股也画圆圈的移动着,看得邬岑希眼睛都快冒出火来。

    他的舌头继续向下,当轻轻滑过小小的尿道口时,感觉到女人的小rou洞里涌出了一股粘液。邬岑希又把舌头按在了她的小rou洞上,细细地品尝着rou洞中粘液的味道,舌头也在rou洞中慢慢地转动,去摩擦rou洞中的粘膜,并在里面翻来搅去。

    从云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头昏昏的,拼命挺起肥臀,把小làang穴凑近男人的嘴,好让他的舌头更深入穴内。不住娇喘和呻吟:“啊啊……噢……痒……痒死了……啊……你……你把小我的xiāo穴……舔得……美极了……嗯……”

    拼命挺起白嫩的圆臀,用两片y唇和小rou洞上上下下地在男人的嘴上磨蹭着,不断地溢出的y液很快使邬岑希的嘴巴和鼻尖变成湿淋淋了。

    “啊啊……不行了,你太会舔了,啊……啊……啊……啊……哦……哦……哦……啊啊啊啊噢……”

    他知道这个妓女已经快到高潮,加快舔弄的速度,快而用力。将入口的y液尽数吞入腹中,时不时发出“咂叽、咂叽”的声音……

    女人终于啊的一声,一股股湿热的粘液涌了现来,高潮后的y部已经有点儿红肿,粉红色的肉缝正溢出汩汩的y水。

    “把你的屁股给我。”

    把她扳倒在身上,把yjg整个放进她那又大又圆的肥臀臀峰间,用两扇肥臀夹住他的大rou棒,因为y水全在她又大又肥的大屁股里,所以格外润滑。邬岑希的手紧紧往里按住她的肥臀,夹住那根又粗又红的yjg,小腹上下抽动着,yjg就在她的肥臀臀缝间抽动着。

    意识到他要什么,从云又肥又大的屁股主动的挺起来,因为是危险期不能往里插,所以她用两片大y唇包住男人的yjg,用手捂住,肥臀上下套动着。有y水,特别滑溜,男人的yjg很舒服。

    就这样,邬岑希抱着她,走到窗前一前一后快速耸动着。

    全身的重量都挂在男人身上,从云怕他太过吃力。自己用手按住两片肥臀,左右晃动着高翘的肥臀。

    而男人抱住她丰满的双腿帮助她上下套动,yjg摩擦着她的肥臀及臀眼,y毛刺激着她的臀眼,她高叫着:“啊啊……太爽了……爽……我……啊啊……加油……你……真好……快……使劲插……”

    “再叫,叫得浪一点,啊……啊……”

    兴奋夹杂着不规律的粗喘声,邬岑希张大迷离的双眼看着女人满足的表情,贴近她的脖颈深深吸一口身上的清香和头发的香味儿,一边低下头把脸凑向她的xiong部吮吸,一边用力地往上顶。

    男人张嘴吸舔坚硬的ru头,刺激得从云倒吸一口气,抬举双脚,缠绕到他的腰际,开始上下抽动屁股。

    “啊……好快……啊啊……啊……啊……舒服……啊……大巴……不要……啊……好……好会……干……啊……太……太爽……啊……啊……”

    “爽吗?那让我干你一晚上?”

    邬岑希一口含着她ru房,吮吸着,舌尖在她的奶头上划着,一只手一紧一松的捏着她的另一个大nǎi子,手指抚按着葡萄一般的ru头还有ru晕,另一只手支撑着她的身体,用力地猛插,彼此都汗水淋漓急促地呼吸着。

    “啊……啊……我……我不行了……啊……”

    被男人一刺激,从云又肥又大的屁股飞快地甩动着,高耸的ru房颤动掀起了一片ru浪,她的肥臀猛地一夹,邬岑希只觉得yjggui头处酸麻无比,女人喷出大量y水,达到了第二次高潮。

    第十章 邬岑希

    她高潮是到了,可是邬岑希的rou棒还直挺挺地立着,显然还没有得到满足。

    男人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的rou洞,让从云仰面躺在沙发上。

    赤裸着精壮的身体,yjg直立在y毛的中间。那个乌黑的大rou棒,直挺挺地约有十五寸多长,挺立在他的两腿之间,gui头大如小蛋,紫红发亮,雄纠纠的,像是在示威一般。

    邬岑希打开冰箱拿了两块冰块,迅速的回到她身上,身体还没接触到从云,gui头便已经先顶到了她的y户,他慢腾腾地把两块冰放在她的ru头上。

    在兴奋状态中苏醒过来,从云充满疑惑地看着他。

    邬岑希用冰块在女人ru头上移走,又让冰块在她身上缓慢游走,伸出舌头,靠到从云的耳边,轻轻地舔着她的耳垂,不断地发出热气,果然,高潮过后的身体微微地颤抖着,看似很兴奋。

    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你想要吗?我现在想干你想得快疯了!”

    女人喘气地说:“今……今天……真的不行”

    邬岑希故意地挑逗她,把她的腿抬起来压到自己的肩上,她的y户一览无疑,“你先自己把脚抓住。”

    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从云听话地把脚抓好,y部附近全都是y水,连肛门都弄湿了,y道口还在汩汩地流着水。

    “把屁股抬高!”

    “你,你不会是要肛交吧!”从云紧张地说。

    “真聪明!”从钱包里掏出一千块扔在她脸上,双手撑在她身子两侧,低下头看着她,邬岑希假笑着问:“给不给干?”

    一千块还不够他给一个夜场小姐的零头,不过给眼前这个廉价的妓女却是绰绰有余,一千块给她已经算是抬高她的身价了。

    抓过他扔过来的钱,从云尽量不去看他伤人的眼神,轻声说:“干。”

    二话不说,邬岑希挺着又长又直的rou棒,它向上高举,暴露着青筋。来到厨房拿了沙拉油,yáng具就像魔鬼一样狰狞着向她扑来,倒了一些在她的屁眼上,双手抓住她的屁股固定住,gui头抹上一些油,手握住rou棒,让gui头顶住肛门,慢慢的用力顶入狭窄的肛门。

    rou棒紧塞在直肠内,还有一半留在外面,邬岑希全身已经冒出了汗,真太紧了,搞得他进退不得。

    即使他是慢慢的把头身插入,从云也不禁喊痛:“嗯……痛……痛……”邬岑希又轻轻地拔出来,把头身弄些油,再进入,就比刚刚好进入多了。

    “痛……痛……你再让我适应一下,你的巴太大了,插得我有点痛。”

    “这里有没有男人干过?”

    见她一直喊痛,邬岑希停止动作,看着她紧蹙的双眉,眼对眼,唇对唇,两张脸距离不到几厘米。

    “没,没有。”

    望进他专注的眼神,从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其实她的后面有男人开发过,只是很少而已。

    她这辈子说过的谎话已经多到连自己都想不起来了,根本不差这一桩。只要能让对方高兴,说说谎又有什么。

    氤氲的气息缓缓流转,邬岑希轻笑,湿热的气息热热地喷在她的嘴上,显然没有想到自己是她的“第一次”。

    等到整根都进入后,邬岑希想了想,停止动作,让她的肛门适应他的大巴,女人的肛门好紧,比y道紧多了。

    邬岑希不断地扭动精壮的腰身,让她更好适应,开始慢慢地抽出再慢慢的插入。

    “……屁股放松!”

    见她缩得越来越紧,邬岑希爽快地粗喘起来,双手大力拍了她的臀部几下,该死,他可不想这么早泄。

    停了好一会儿,rou棒才开始又慢慢地动作,慢慢地,女人的肛门开始比较松弛了,rou棒也开始变得比较好进入了,而且里面也有不少油被他送入。

    现在很滑润,邬岑希越动越快,从云也越叫越大声:“喔……你……好厉害……你太会干了!好爽啊……”

    双手撑在沙发上,看着她的双肠ru因为自己的狂抽烂插在不住地抖动。太诱人了,邬岑希不禁左手一把抓住她的右ru,用力揉捏着,这还不解恨,又俯下身一口咬住她的肩膀狠命地一口。女人顿时发出惨烈的唔的一声,当他挹起头时女人的肩膀已经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牙印,不住地向外流着血。

    他才不管这些,仍在不住地抽插,越干越爽快,邬岑希翻开她的身子,让她像只母狗一样趴着,任他摆动。

    男人腾地压上去,身体前送,托住女人浑圆白嫩的屁股,将翘起的yáng具对准早已湿淋淋的屁眼,rou棒全部贯穿进去,猛地一插到底。

    rou棒被直肠紧紧地包住,手指按住y部上方的y蒂,不断的揉搓,以降低女人后庭的疼痛,开始猛力抽插起来,“刚才很爽了吧?接下来还会更爽哟……”邬岑希用轻佻的言语在女人耳边挑逗着。

    女人急剧起伏的臀部,被顶得啊啊上下跳动,rou棒和睾丸狠狠地撞在她肉鼓鼓的臀部啪啪地击打着她的y户,越来越响亮。

    y水顺着y户里的rou棒流下来,邬岑希粘取一些y水抹在她的肛门处,把食指慢慢抠进肛门,然后挺着rou棒蹲下去,伸出舌头开始舔起肛门,灵巧的舌头就像滑溜溜的小蛇,女人的肛门被她舔得红润微张。

    “啊……天呀!爽死我了……”

    “啊,再叫……”

    说着,舌头专攻她早已湿润润的xiāo穴,绕着她的y唇画着大圆圈,然后轻吮她的粉红色蓓蕾,最后再用舌头进攻她的xiāo穴,再来个大翻转,一次接着一次的进攻。

    “干……干我……嗯……你的舌头好滑……好……好冰……”

    男人的rou棒再也受不了,开始一进一出地抽插女人后面的小洞,双手扶住她肉肉的腰部,奋力地摆动下腰,快速的抽插,每往下插一下,女人极有弹性的肥臀,就会因沙发而弹向上,越是插得越快,弹跳更是快速。

    邬岑希就着相连的姿势翻过她的身体躺在茶几上,把她的双腿架上肩,抓住她肥嫩的屁股,凶猛的进入,从云被顶得几乎从茶几上飞出去。

    “你……你好会干……啊……你的大巴……挺得好美……”

    从云跟着他摆动着下臀,配合性地努力往上顶。粗长的yjg在自己的体内出入,粘稠的液体从肛门里被带出,又随着男人的插入重新进入体内。

    邬岑希的喉头也吼出一声:“啊……”太舒服了,神仙般的感觉,真是不愧这几天来的失魂,感觉着自己的rou棒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的包围住,灼热紧窄、温润滑腻。

    “嗯……嗯……嗯嗯……用力……用力干我……啊……啊……好舒服……好美……我好爱你……喔……喔……”

    从云只觉侵入自己体内的rou棒,火热、粗大、坚硬、刁钻,它似乎自具生命,不待主人发号施令,自个就蠢动了起来,自己紧紧夹住也无具于事,令她无法控制地发出声声娇喘。

    “贱……贱女人……爱我什么……”

    “爱我的钱还是我的大rou棒,啊?”邬岑希运起雄劲,快速抽插,yáng具次次抽出洞口,又次次顶至洞,愈发火热粗大。几百次抽出顶入,女人原本的y声浪叫,已化作哭喊连连;她那股舒爽的浪劲,直似癫狂,早已没有几个小时前不甘不愿的模样,像个浪蹄子在邬岑希胯下娇声呼喊。

    “我……哎……哟……你……哦……太硬了……”

    “说啊,爱我什么。”

    看着沉迷浪叫的从云,邬岑希狡猾地笑了,依然沉稳而有力地鞭挞着女人的菊花穴,头一低,含住了她在迎合扭动间晃颤跳脱的一只ru尖,执着于刚才的问题。

    “啊……都……都……你的……你的我都爱。”

    “是吗?哪个更爱?”

    邬岑希起身坐了起来,双手从后方粗暴的把玩弄她的双峰,扭动着巴进攻她的肛门,跨下的yáng具不断地狂抽猛送地,一次比一次顶得深,不爽她的模棱两可。

    “啊……别……太……太重了……爱……爱你整个人……哎哟……”

    被顶得死去活来,从云简直连死的心都有了,这一千块钱真是一点都不好赚。

    “这可是你说的!”

    说着邬岑希紧紧地抱着从云的脖颈,并且把舌头伸进她的嘴巴里,猛搅狠吸吮着,使她的舌根发酸又痛,从云想逃也逃不掉。

    下面的yjg就如同木头撞门一样在撞着肛门上来回抽送了几百多下,干得从云双腿发软,四肢无力,两眼发黑,全身汗水直下。

    “啊……啊……好爽……顶得好深啊……”

    终于他感到由下身传来一阵阵的隐约的快意,他知道自己快到了,于是索性完全趴在从云的身上,臀部的运动更猛烈了。

    从云只能感觉到刚刚肩膀带来的疼痛,她的下身早已经麻木了。

    这时邬岑希感到一股巨大的快感像洪水一样从下身滚滚袭来,传遍全身。顿时像时间静止一样,他的yáng具死死地顶住从云的下身一动也不动了。这情形持续了大约十几秒钟之后,男人长吐了一口气爬倒在从云的身上。休息了一会儿,才从她的身上滚下来倒在地上,渐渐的一股浓稠的ru白色的液体从从云的屁眼里流了出来。

    此时的从云睁着细小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双腿任由它叉开,一动也不动。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人像死的一样。

    终于结束了,叹了一口气。

    第十一章  伸手可及

    从校门口走了好一段路,从云一眼就瞧见斜着身子懒散地靠在墙角抽烟的男孩,一头染成金黄色的中长发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发光,衬托出白得有点透明的鹅蛋脸。一身纯白搭配的韩版针织衫再加上一条修长的直筒牛仔裤,将他身上所有的优点发挥得淋漓尽致。

    这个男孩,很懂得扬长避短,这是从云对他的一贯印象。说不上熟悉,眼前的这个人她是见过的,一头黄得近乎发白的细发太过明显,想不让人记住都难。

    只不过每次在路上碰见的时候,对方身边都带着一个女伴,两人有说有笑地从从云身边走过,没有一次正眼瞧过他她。

    “嗨,美女!”

    没想到一直悠闲地抽着烟的男孩会突然在她走近的时候开口,从云不禁回头看了眼后面。

    三三两两,甚至有些成群结队的女孩,正嫋嫋婷婷地向前走来,有几个正交头接耳地对着她这边的方向议论着,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朝气。

    看来是叫她们的,从云自嘲一笑,收回思绪继续赶路。

    不是吧,这个女人的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没见他一双牛眼正在劈劈啪啪地使劲放电吗?

    一脸不甘心的尤单羽长脚一迈,不到两步就跨到她面前,加大电力,“美女,你好伤人心哦。”

    一张五官立体的鹅蛋脸突然放大到从云面前,着实吓了她一跳。对方一对亮晶晶的大眼里面,水灵灵的。黑白分明的瞳孔里面,倒映着的,是她的影子没错。

    伤心?她伤谁的心?不知如何回应,从云一脸疑惑地看向这个男孩笑眯眯的小脸。

    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特别是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钻石耳钉,给他的阳光帅气中加入了一丝 羁……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毫无预兆地抓住从云懒懒地搭在一侧的小手,一脸受伤地说:“美女,喊你怎么不应呢?”

    尤单羽暗忖,摸起来略有凸起,这个女人手感还真是粗糙。按住女人意欲拿开的小手,在他一起一伏的脸膛上缓缓地流转揉搓,委屈地说:“你看,我的小心肝儿都被你伤得扑扑直跳了。”

    看来这个男孩一点都不记得就在前几天,他还面无表情地从她身边走过,那是绝对纯粹地对待路人甲路人乙的表情。

    “你的心跳得好快”从云顺着她的话说。

    尤单羽嘴角一扯,划出一道好看的弧度,“那是因为等到你了嘛!”

    “你等我?”从云惊讶地看着他。

    “你知不知道昨天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被你身上那股特别的气质给吸引。”

    说着,一双亮晶晶的双眼黯了下来,一脸幽怨地看着她,“可是,你连看都不看一眼人家,就这样目不斜视地从我身边走过,这不是伤我的心是什么?”

    昨天她是有印象的,她所瞧见的是这个男孩跟不久前被她批评的高干子弟两个人在商量事儿。

    从云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对不起,我昨天我没注意。”

    浓墨般的眸子里闪动着邪气的波光,神情竟是装得无比认真,清新而爽朗,这个男孩浑身散发着一股明媚的气息。

    尤单羽扯开一抹大大的笑容,喜笑颜开,“那我们交个朋友,一起吃顿晚饭吧?”

    怕她不答应似的,男孩握紧她的手,诚恳地说:“我只是想跟你做个朋友,没别的意思,你知道吗?你的眼神好温柔,就像我死去的妈妈,可是她再也……”

    男孩一脸深情地看着她,抓着从云的另一只手亲昵地抚摸着他的脸,就好像一对轻薄的翅膀抚过丝滑的绸缎,从云黑色的瞳仁里荡漾着异样的柔光,“何驰?”

    不轻不重的两个字,仿佛经过了无尽的等待,蕴藏着无穷的决心。

    声音不高不低,缓缓道来。

    这个女人在嘀咕着什么?没听清她的话,尤单羽不解地问:“什么何驰?”

    知道了,知道了,为什么她会对这个男孩印象如此深刻,这么一双美好的眼睛,是何驰的,何驰的。

    深情似呢喃着,如果他也可以用这么一双深情的眼睛看着她,如果可以……

    从来都没有觉得幸福离自己如此近,只要她伸出手,就能触摸到。她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贴上他的眼睛。“好!”

    不会吧,这么容易搞定,这女人的脑袋是水做的吗?

    尤单羽笑得微微眯起了眼睛,清亮的眼睛弯成了一道好看的月牙,在阳光下绽放出璀璨的眼波,昐顾之间流光溢彩,“太好了,谢谢你!”

    男孩额头上溢出细密的汗沫子,白炙的阳光撒在上面,竟然被折射出五彩的光芒,从云微微闪了神。

    “你想吃什么?”笑着问。

    尤单羽兴趣缺缺,这个老古董简直比想象中好拐太多,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你喜欢吃什么我就想吃什么。”从云说。

    嘴角挂着笑,尤单羽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乖巧,忘记收回笑容,“那我们走吧。”

    两人一路无话,走到学校附近的川菜馆。

    “老板,四斤冷锅鱼。”尤单羽一进餐厅就招呼老板上菜,显然是个熟客。

    从云没想到他会喜欢这么朴实的地方,她一直以为这个男孩是个喜欢高消费的人,毕竟他的外表给你带来的第一感觉是这样的。

    眼见老板一脸殷勤的吆喝一声:“好!阿辉!上鱼!”从云不禁疑惑地转向一旁无聊地转着筷子的男孩:“冷锅的鱼不是很腥吗?”

    一脸看怪物的表情,尤单羽刚要讽刺,转念一想,不对,马上热情地回答她:“你没吃过吗?这是火锅的另一种延伸,自助性的火锅鱼,里面有海事,莲藕,黄瓜各种蔬菜,想要吃多少就多少。”

    不到两分钟,老板就端着半冷半热乎的火锅上来,“小姐吃吃看,对你们女孩子很美容的。”

    整个火锅表层漂浮着一层厚厚的油,真的能美容?

    见她一副不解的样子,尤单羽谆谆善诱地劝导:“看见这红油没有?知道四川妹子为什么皮肤都这么好吗?吃红油和辣椒吃的。”

    从云展开笑靥,这个年龄对她来说,美容早已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夹起火锅里的海菜,即使平常不怎么入味的蔬菜也在红油的浸泡下变成可口起来。

    见她吃得津津有味,尤单羽才动起筷子,漫不经心地说:“冷锅鱼这么出名,怎么你会没吃过?”其实他只是随便问问,跟这么一个个性保守的女人枯坐着,实在有够无聊。

    继续吃着手中的藕,从云淡淡地笑,“这种东西不适合一个人享受的。”她刚才看见店里的招牌上定着,限制两个人或两个人以上。

    眼里的落寞太明显,尤单羽想不看到都难,他突然有点好奇起这种异类的生活来,每天这样循规蹈矩地活着,东不成西不就的,有意思?

    “尤单羽,我的名字。美女怎么称呼呢?”说也好笑,他现在才想起问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对方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他的疏忽。

    “叶落归根,从一而终,云淡风轻,叶从云。”从云微笑,原来他还记得问自己的名字。

    “好名字,就像你的人一样。”尤单羽嗤笑,一样无趣。

    他带着她对校园的cāo场散步,到这座城市的最顶端看夜景……

    她从来不知道,她也可以有加快,有不再属于她一个人的回忆。

    狭小的出租车后座,满满的,全是两个人的吸气呼气声。

    第十二章 何驰

    公路两旁各种了一排高大的梧桐树,繁密的叶子遮住了冬日薄薄的阳光,更增几分暖和。

    “好美。”尤单羽不禁轻叹,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着这所城市。

    繁华的都市,美好的就像一座海市蜃楼,不管怎么走,就是在一个别人的舞台中跳舞。

    没错,因为他怎么扑腾,都离不开原来的框架,他原就不属于这个城市。

    “是啊,真的好一大美。”银灰色的轿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着,从后座的车窗望出去,只能看到一团浓郁的青绿色,绵延不绝,即使隔了一扇玻璃,依旧能感受到这所城市奔腾不息的生机。

    “我们就这样在出租车上看风景吧?”眼角微微上调,尤单羽提议。

    “会不会太浪费钱了?”毕竟花的是他的钱。

    “没事,咱不缺钱。”语气熟稔得就像相爱已久的恋人,逗笑了犹豫中的从云。

    不等她回应,尤单羽头伸向后座,“师傅,车开到郊区去,喊你停再停。”

    手上传来温热的感觉,从云转过头去,正好迎上男孩温柔似水的眼睛,轻轻地,静静地。

    手上的温度如此真实,真实得不像真的,扭头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她轻轻闭上眼睛,默默地享受着一身的月光,这样的月夜,让人熏熏然地沉醉在盈盈的月光下,26负的心,不禁在心里暗暗祈祷:“时间,请你走得慢一点,让我一点一点地赶上你的脚步。”

    好像是旧日的老电影,一幕一幕的在头脑中回放,任凭时我,也无法探试。

    她一下子想起了很多,那个初冬的早晨,一个身形矫健的男孩突兀地闯入了她的视线里,然后慢慢地在她心里留下深深的印记。

    她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感情叫做暗恋。

    所有的爱情都像一台戏,都会有两个主角,但是这种感情却永远地,只有她一个主角。自编自演,无人喝彩,无人回应,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自己的淡淡的哀伤和无际的苦涩。

    甜蜜或悲伤的,终究是自己。

    雾气蒙蒙,一片明朗的天空,就这么毫无预兆地下起蒙蒙细雨来。

    远处的灯光便恍恍惚惚起来,找不准方向,灯光慌乱而朦胧地散谢着。

    从云伸出手指,犹豫了半天,在车窗旁,一笔一划写下何驰的名字,认真地,或者顽皮的,窗外的风景再度清晰起来,可她却看见,何驰的名字,在流泪。

    “何驰是谁?”这是他第二次看他心心念着这个名字,这个随随便便,也有喜欢的人?

    “何驰。”闭上眼睛,似乎累极,却没有半滴泪,“他是一个梦。”

    想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尤单羽试图蠕动了几个嘴唇,却不知道怎么说,如何说。

    什么样的梦,让一个女人出现这么复杂的表情。

    这个女人,远没有他想像的那么简单。

    何驰是别人的何驰,却不是她的何驰,他那么痴情地爱着一个叫谢玲的女孩,正如她如此固执地爱着一个叫何驰的男孩。

    是的,那个初冬的早晨,她看见那个身形矫健的男孩子,快速地穿梭在拥挤的人流中,一个跳跃、投篮。

    周围的掌声如雷般响起来。

    那个男孩,回过头,视线对着她的方向,咧嘴一笑。

    落日余晖照在那个人的身上在后面的榕树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从云的视线被光景变幻惊扰,她抬起头,在层层堆叠的空隙中,男生那眼里满满的深情依稀可见,一双如玉的眼睛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心像是被飞鸟穿过云层,划过一条很深很清晰的缝隙。

    后来她才知道,他看的是她后面的女孩,那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她的名字叫叶玲,除了比从云瘦点,却也并不比她好看。

    一个人的生命会因为本身的回忆而变得很长,也会变得很短。

    当她再回首的时候,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半生是怎么度过的,反倒是那些片段都有相同的脚注,都叫做寻找。

    她隐匿在何驰的粉丝群里面,希望能将所有跟他有关的片段牢牢地记在心里,看着他的满腔笑颜只为一人绽放,不为五斗米折腰,不为金钱美色诱惑,那么美好的只为一人绽放的柔情,成了她一生中的向往。

    没有嫉妒,没有心痛,只有向往。

    可是过去了这么多年,有些记忆还是随着时间慢慢流失掉了,就像金字塔上的棱角,在岁月中渐渐被磨去了尖锐的棱角。

    她才知道,原来,她爱的,不是那个叫何驰的男孩,而是一个叫何驰的影子。

    她甚至不记得,何驰,长的是什么样子,应该是什么样子?可是那个名字深刻得像是一刀一刀刻在心上一样,每一根线条都清晰无比。

    寻寻觅觅,五年的青春就这样,从她的身上流淌过去,寂寞的感觉始终陪伴着她,成为生活的一部分。

    她没有等到属于她一个人的何驰,这个世上,真的有第二个何驰吗?

    她才知道,一个女孩子的心不应该承担太多的等待,等待原是一生最初的苍老。

    不管如何,她总是要生活的啊……

    那天晚上,她的手机一直没有响过,因为早在天还没有黑的时候,她就摁了关机。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转头看向窗外的风景,享受着夜色带来的美好。

    第十三章 夏瑶

    幽暗的夜色里,安谧的星空下,一个硕大的招牌在黑影无际的夜色里闪烁着银色的光芒,很是打眼。

    名门club,一楼是慢摇吧,二楼是ktv包厢。

    入口处是黑沉沉的大理石地板,纯净的墨色浓得几乎化不开,静寂深邃,沉淀出几分复古的气息。

    可是没人注意这些,所有的目光指向的,是舞台上跳着妖艳舞蹈的钢管女郎,就连坐在最前排的一群男女也不例外。

    里面的光线很昏暗,一双双眼睛在幽暗的内室熠熠发光,是猎人的眼睛。

    “那女的搞定没有?”啜了口红酒,一身穿着奢华的男孩率先开口道,因为一楼的音响声音实在太大,男孩只能凑到另一名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的男孩身边。

    悠闲地晃着右腿,把双手背在脑后,尤单羽并没有看向等着答案的赵子文,笑着说:“明天,等你的五万。”

    “什么五万,什么女的?子文,怎么回事?”一旁被冷落的李梦玉好奇地问,他们又在拿别的女孩子做赌注了吗?

    “还记得上次那个图书馆的八婆吗?”

    不知道他为什么提到那个正经的女人,李梦玉点了点头,她当然记得,上次的国图书馆事件令她好一段时间都不敢走出宿舍的大门。

    “她判断句得你每天这么担惊受怕,你放心,我会让她十倍偿还。”赵子文斩钉截铁地说,他绝不容许梦玉遭受一点点的伤害。

    “不用这样吧,人家也不容易,毕竟她做的是份内之事。”再说,丢出去的脸,一点一点拾回来便是,她更不想阿羽跟子文为了她去伤害那些女孩子。

    “女孩子就是这样,优柔寡断!”转向身旁的辣妹,尤单羽奖赏性地给她一个吻,“还是你合我的味。”

    一双温润的眸子悄无声息地黯了下来,她永远达不成阿羽的标准,他喜欢的是热情豪放的美女。

    坐在角落的几个人事不关己地做着自己的事,有的兴致勃勃地看着上面的热舞,有的旁若无人地跟身旁的女伴调情。

    只有一个人,面无表情地盯着灯红酒绿的各色人们,毫无焦距。

    那个男孩有一双美丽的桃花眼。

    第二天中午,还没走近校门,从云一眼就看见人群中的尤单羽。

    是,总有这么一人,即使亿万人中间,你也可毫不费力,一眼看见。

    也许是阳光太耀眼,她被照花了眼,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近,竟觉得,自己在一步一步地远离他。

    “你来了。”阳光下,男孩的笑容异常灿烂。

    “是啊,我来了。”她不厌其烦地重复着。

    “现在离你上班还有一段时间,咱们先四处逛逛吧。”

    “好。”从云点头微笑。

    斜阳拖着长长的影子徘徊在林荫道上,两人走到教学楼的角落,却被突然出现的“程咬金”拦住。

    几个打扮异类的少女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其中一个走到最前头的女孩左手傲慢地摩挲着下巴打量着从云,长长的上涂着红色的指甲油,像只血爪。她夹着一只烟,烟灰不时落在地上。

    “三八,钱拿来。”

    从云递钱给她,她看见一旁的男孩好整以暇地看着。

    心,顿时冷得毫无温度。

    “怎么只有100”她凶狠地走到从云后面一把抓起她的头发,猛地一拉,狠狠拉住她的头发往后拖,划了道圆弧扔到角落。

    “只有这么多了。”不是她不想反抗,而是,有些人有些事,就像不易变形的弹簧垫。

    “哈哈!”女孩y森森地笑了,忽然伸出脚,踩在从云的肚子上,然后向上勒,脱掉她的外衣,皮肤在高跟鞋的重刮下,出现一道深深的红痕。

    “每个星期一,老娘不管你是偷是抢,给我把500块带来,听见没有!”女孩俯下身,脚又往上移了些,鞋子的尖根,重重踩在从云的右xiong上,她伸出一只手,掐住从云的左ru,长长的指甲,手指掐在她的xiong上,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在上面掐出了五个血印。

    尤单羽慵懒地靠在墙上,坏坏一笑,“把下面也脱了。”

    从云的脚下意识地一缩,她甚至怀疑刚才自己听到的,是幻觉。

    女孩一愣,转过头,“四哥。”这个女人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么赶尽杀绝。

    脸色一沉,左耳上的钻石十字架耳钉在阳光下发出了奇异的光芒,锐利的眼神射向唯唯诺诺的女孩,“夏瑶,你越混越回去了。”

    女孩不自然地笑了笑,“要是这个女的自杀,赵子文脱不了干系,警察……”

    略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面容,不过下巴的形状却极为优美,尤单羽勾唇一笑,“赵子文,他算个什么东西。”

    两人的谈话没有继续下去,因为一个电话,尤单羽的电话。

    “阿羽,我是肖任,你看见夏瑶没有?”

    “她是你女朋友,我怎么知道她在哪?”尤单羽将打在眼前的碎发勾在耳后,漫不经心地说。

    “哦,那算了,茗卓这小子,又闯祸了。”

    “什么祸?”

    “不清楚,听子文说是又去找谁干架了,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不用了,我待会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