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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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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松岚院已经被保护起来,原本住在其中的白飞鸾不能能再呆在那里,只好也在聚义厅呆着。她静静的坐在林挽衣身边,秀美的手指绞着衣襟,像一朵娇花一般让人心怜。

    随着时间的流逝,聚义厅里的气氛更加紧张起来,滞留在厅里的江湖人已经意识到这些官兵和萧司云凌似水在等什么人的到来。沉默中时间点点过去,直到黎明时分一阵肆无忌惮的马蹄声传来,众人心中皆是一声暗道:

    “终于来了。”

    原本坐在厅里的人纷纷起身,萧司云凌似水直接站到了门外,莫大先生、林挽衣等人也站在门口,想看看来者到底是谁。

    很快,一位黑衣骑士出现在他们眼前,聚义厅前他勒马长嘶,虽看不清面貌,却是一身的英风锐气,恣意狂傲。

    萧司云凌似水齐齐丹膝跪下,朗声道:“少爷安好。”

    看到她们下跪,众人知道这便是正主了。纯黑色的云锦大氅上用银线绣着日月星辰,只见他将罩在头上的兜帽除下,灯光下显露出他的面容来。

    那绝对是震惊,众人没有想到来者会是这样一个男人。该怎么形容呢?美男子?不。那太女性化了,他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冷锐中带着邪魅的英俊。倾长挺拔的身躯蕴藏着无穷的力量,仿佛被众神祝福过的完美无缺的五官,组合在一起是一道惊人的风景。只是那眼中的黑色太过深沉凝重,仿佛隐藏着隐隐的风雨。

    立在他身后的十二伴星卫也除下了兜帽,却齐齐用半幅银色的面具挡住了下半边脸,只露出鹰般锐利的眼神。

    “她在哪里?”看都没看别人,他直接问萧司云和凌似水。现在对他而言,其他人都不重要。

    “请少爷随奴婢们来。”萧司云凌似水起身,将萧凌天带向松岚院方向,萧凌天身后的十二伴星卫紧紧跟随。

    在萧凌天转身离去的同时,没有人看到白飞鸾紧握的掌心已经渗出了鲜血。她激动的快要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她想要,如此的完美、如此的强势,他就是自己一直在等的人,除了他谁也配不上她。

    萧凌天心中牵挂着夜月色,一路向松岚院走去,并不会注意到这个女子的心思。

    松岚院外由官军、星罗门和碧落宫的弟子把守着,松岚院里则是由夜月色的暗卫和潜伏在岚城的天星宫弟子守卫。萧凌天长驱直入进到了松岚院里面,院子里的人见到他便纷纷下跪,一看,沧海也在。

    “怎么没进去伺候?”萧凌天一边走一边问沧海。

    “回主子话,小姐睡了,月明在里面伺候着。”

    说话间已入了外厅,轻轻推开内室的门迈步进去,月明早已立在门边,见他进来便单膝跪地,用极轻的声音小声说道:

    “奴婢参见殿下。”

    萧凌天微一挥手,轻声道:“罢了,即是在外边,就依外边的规矩吧。她怎么样?”

    “小姐没有大碍,只是受了惊又有点着凉。奴婢已经服侍小姐喝了安神助眠的汤药,只是小姐睡得还是有些不稳。”

    萧凌天退下大氅交给月明,吩咐道:“你到外边伺候吧,这里有我。”

    月明微微一福退了下去,萧凌天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让自己牵挂了好久的女子。她紧紧皱着眉头,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一颗螓首不时的翻来翻去,显然睡得极不安稳。

    轻叹一声,萧凌天退去了外袍中衣,卸下束发的玉环又脱了靴子,掀开盖在夜月色身上的锦被躺在了她的身边,伸出手来将她拥入怀中。

    夜月色似乎不安的扭动了几下,他轻轻拍拍她的背,低头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

    “是我,乖,好好睡吧。”

    夜月色睡得十分不好,似乎总在半梦半醒之间,梦里有刀光剑影,有这身体原来的主人不停的哭泣,有前世父亲冷漠不带一丝感情的容颜。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怕,有什么人会保护她,于是她不停的找啊找啊,但是却总是找不到。她有些恐慌了,拼了命的想醒来,却总也醒不过来,只是觉得好难受。

    隐约间好像有人进来,接着自己被拥入一个怀抱,如此温暖、如此安全,她想看看是谁,却有人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

    “是我,乖,好好睡吧。”

    淡淡的松木香传来,心一下子安定,即使在睡梦中也知道自己终于找到安心之所在。唇角不自觉的浮起一丝微笑,在那温暖的怀抱中安然睡去。

    也许是疲惫,也许是药物的作用,待到夜月色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上午了。有人打开了窗户,窗外有鸟儿啾啾的鸣叫声。金色的阳光照进室内,带着温暖和清新的山间气息。她在他的臂弯中醒来,抬起头对上他墨玉流光的双眸。

    “早。”她微笑,如春花绽放。

    他垂下头,黑绸般的发丝流泻而下。轻轻含住她散发着珍珠光泽的唇瓣,他呢喃着道:“早。”

    空气,甜美清新,爱情,亦如是。

    五十六章

    小别之后的重逢,一般的恋人会做什么?

    夜月色想他们一定在做很傻的事,萧凌天未着中衣只是披着黑丝绸的外袍,半倚在床头露出优雅精壮的胸膛。长发披散下来,藏着懒懒的诱惑。夜月色被他有力的臂膀环着靠在他的胸前,微微仰着头诉说着分离后的种种。

    萧凌天其实早对她在一路上发生的事了如指掌,但是听他窝在自己怀里娓娓道来总是分外的温馨。他一边微笑着听着一边用手指玩弄她的发丝,任水样顺滑的秀发在指缝中流淌,她像小猫一样偎在自己怀中,带着淡淡的水莲花的清香,如此安静恬然,使他的心也变得平静而满足。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是夜月色的保护者,只要自己张开手掌,就能将夜月色牢牢的护在手心。但是昨晚接到她遇刺的消息的那一刻,他才猛然明白原来是她一直在守护自己的心灵。那曾经因寂寞孤独而荒芜的心灵,因为她的到来而重新变得温暖。那因为从未曾得到过爱而只能选择仇恨的心灵,因为付出了对她的爱而是自己真正变成了一个活着的人。

    虽然明白的被告知她并没有受伤,但是他压抑不住自己失去她的恐惧和见到她的渴望,不能无视自己心中的空虚和焦急,于是他星夜兼程策马狂奔,在浓雾之中赶路,甚至不惜透露身份传信给手下只为了能毫无阻拦的尽快见到夜月色。终于在见到她完好无损的那一刹那,在拥抱她娇小身躯的那一刹那,他那一直无处安放的心,找到了安定的落脚处。

    亲亲她的额头,他轻声问:“昨天,怕了吗?”

    “怕了。”她点点头,发丝在他赤l的胸膛上划过,惹得他心里痒痒的。

    “想我了吗?”这次他亲亲她的鼻尖,轻轻的,就像蝴蝶落在花朵上。

    “想了。”她又点点头。

    “遇刺的时候想的?”他的唇停留在她的唇边却未落下,只是轻轻的含着。热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脸上,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

    “不是,”这一次她摇了摇头,看向他的双眸中充满了温柔笑意,“我会在呼吸的时候想你。”

    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深深的吻上她的唇,心中有某种热热的情感无处发泄,只能借着彼此的唇舌纠缠向她传达。他的快乐、他的感激、他的怜惜、他的爱,只能借着呼吸的厮磨告诉她。

    身下娇小的人儿被他吻的气喘吁吁,轻轻的扭动着身躯。他放缓力道,开始温柔的折磨。

    “月色,月色。”他一边吻着,一边轻声叫着她的名字,大手已经滑进她的寝衣,沿着她笔直的双腿一直向上。

    瓷一般细滑的皮肤在他的手掌下软得像要融化掉,他的手指在蜜x的入口流连不去,慢慢挑逗她的情欲,唇却一路向下,用牙齿咬开寝衣的带子,暴露在空气中的樱红迅速的挺立起来。稚气未脱的柔美脸庞,娇小的身躯,l露的小小茹房,一切的一切构成了一幅鲜艳y靡的图画,挑战着萧凌天的自制力。

    轻柔的分开她的腿,修长的手指开始在花径内进出,她因为他的进入而惊喘,瑟缩了一下想要后退。

    “别动,”他用另一只手固定住她的腰肢,并没有忘记上一次抱她时在她身上留下的淤痕,所以动作很轻。但是手上丝毫没停,反而又加了一根手指,她的紧致一如处子,他必须要小心。

    为了克制住脱口而出的呻吟,夜月色紧紧的咬着下唇。但是萧凌天心疼了,放开舔食她的r尖,重新覆上她的唇,用舌一点点的撬开她的贝齿。

    “别咬着,”他柔声,半是命令半是诱惑,“叫出来,我要听。”

    “不要。”她喘息着拒绝,好丢脸。

    “乖,”他哄着她,咬着她的耳垂吹气。“叫我。”

    他的炙热已经抵住她的入口,慢慢的厮磨着却不进入,渴望渐渐变成一种疼痛。她忍了忍,再忍了忍,渴望被他充实的想法终于占了上风。因为羞耻,她的眼角落下一滴泪来。

    “哥哥,抱我。”她的声音在颤抖。

    温柔、缓慢而又坚定的进入她,他低下头将那泪珠吻在嘴里。

    “乖,别哭,是我不好,不要怕,不会让你疼的。”

    “不是……疼,是……好丢脸。”

    她的脸像水蜜桃一样红红的,好可爱,可爱到让他忍不住吞下去。于是他抓住她的小手,引导她来到他们结合的地方,握住他尚未完全进入的坚挺。那不可思议的坚硬和热度使她吃了一惊,飞速的想要把手抽回去却被他死死的按住。

    “我也,很丢脸。”他低笑,宽厚的胸膛震动,让她觉得好安全。

    闭上眼,感受他有力的进入,他是如此缓慢温柔的律动,抵在她的深处缓缓的研磨。从内心深处传来的战栗蔓延到全身,她开始呜咽。

    睁开眼,看到他古铜色的肌肤,强壮的身体正缓慢的律动,带给她更深的折磨。肩上一道清晰的齿痕,那是第一次欢爱时她在他身上留下的,是这个男人属于她的证据。

    他仍然保持着折磨她的速度,不疾不徐的不肯满足她。她看着他优美的胸肌,皮肤上渗出点点汗珠,带着诱人的光泽。他的茹头因为情欲而挺立,带着致命的性感。

    夜月色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圣文帝夜深寒会如此不顾一切的执着于同样身为男子的萧长空,如果萧凌天的那位先祖像他一样在欢爱时如此性感的话,那么一切都实在是太过理所当然了。

    坏心眼的将双臂环上他的脖子将他拉低,鼓足所有勇气轻咬了一下他右边的茹头。他的动作突然顿住,夜月色突然有一种点了炸药包的感觉。萧凌天附近她的耳边,沙哑的声音里有着藏不住的情欲风暴。

    “大胆的丫头,这可是你自找的,昏过去我也不会停的。”

    夜月色还来不及说话,就迎来了狂风暴雨,在他狂野的近乎疯狂的冲撞中,她被带上了至高的欢愉巅峰。

    当他们二人沉醉在这一方小小天地中时,这天地外的人们并没有把他们遗忘。进驻聚义山庄的官兵们一言未发的撤走了,那晚保护夜月色回来的身份不明的众人不知不觉的消失了,星罗门和碧落宫的弟子沉默着撤回了自己所居住的院落,但凌似水和萧司云仍然候在松岚院,已经现了身的夜月色的暗卫也不再掩饰行踪,再加上神秘的萧凌天和他带来的十二伴星卫,松岚院此时是高手云集众所瞩目。

    萧凌天来的当天一早,作为主人家的白子岚就请来莫大先生和林挽衣等人一起前来拜访新来的贵客,当时就被沧海拦在了门外,理由是主子们疲累尚在休息,众人无奈只得回去再作商议。

    “林少侠,你与那位苏小姐比较熟,可知今日凌晨来的人到底是谁?”

    莫大先生这句话也算是问对了人,今晨来的那个人林挽衣还真的算是认得,他就是去年风神祭上夜月色所找的哥哥,那样出众的面孔是想让人忘记都难。

    “这人我倒还真见过一次,应该是苏小姐的兄长,”他想了想说道“应该是他知道了苏小姐遇袭的事情所以过来看看吧。”

    不提还好,一提起昨晚发生的事众人更是觉得处处透着诡异。那位小姐是什么人?为什么有人派出那么多人要置她于死地?保护她的人又是谁?为什么连星罗门的三小姐和碧落宫的宫主都要不惜一切的保护她?站在她们身后的人如果真是昨天来的那个男人,他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

    太多的迷围绕在那位小姐的身边,众人议论了很久也找不到答案。过了午饭时间他们又去松岚院拜访了一次,结果还是被沧海挡了出来,理由是主子们要午睡不见客。众人有些愤愤,但是又不好随便发作只能强自忍下。终于到了下午日头就要落山时,松岚院派人来传话,说是自家的公子邀请各位侠士相见,于是不到片刻的功夫,众人就齐齐的聚在了松岚院的正厅之内。

    五十七章

    普普通通的黄铜荷花熏香炉里点的却是价比黄金的沉水香,袅袅的青烟升到空中然后消失无踪,房间内飘散着淡淡的冷香。阳光透过裱着湖绿色窗纱的窗子斜斜的s过来,窗外隐约听见海浪般的松涛声。那坐在上首身着墨色华服的男人把玩着手上的描金芙蓉杯,看似漫不经心,却让人觉得有如凝渊峙岳,睥睨尘嚣。

    凌似水、萧司云一个聪慧灵秀一个妩媚风流,此刻一左一右伺立在萧凌天身后不语静默,坐在下首的林挽衣、莫大先生等人静静品着杯中清茶,满腹的疑问都被萧凌天的气势压制住,一时室内竟是无语。

    茶是极品的好茶,传闻中只进贡给皇宫大内的云海金针,金色的茶针在清亮的茶汤中根根直立,入口清香爽利余甘无穷。林挽衣借着这一口茶定了定被萧凌天刻意压制的心神,放下茶杯时面上已带了淡淡笑意。

    “不愧是云海金针,多得了公子才让我们此等粗俗武夫也尝到了这样的好茶,只是还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萧凌天唇角一弯,笑意中带着奇异的魔力。不出他所料,第一个开口的果然是林挽衣,能在他如此刻意的震慑之下开口,这个东陆第一高手倒也颇有些本事。

    “萧,萧逐月。”这是她给的名字。

    “萧?”林挽衣怔了一下,他不是苏再晴的兄长么?怎么会姓萧?

    “怎么?”萧凌天眯了眯眼,林挽衣的表情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不,只是在下去年风神祭曾见过公子一面,那时苏小姐唤公子兄长,所以在下一直以为公子姓苏。”他不会忘记去年的风神祭上正是因为找不到兄长,苏再晴才会与自己相识。后来见到他们在漫天烟火下相拥,他还觉得他们兄妹间的气氛有些怪异。此刻听到他们不同姓,他突然有了一种他不愿正视的预感。

    去年的风神祭?萧凌天的手指滑过瓷杯上的芙蓉金边。有趣,去年的风神祭上他也接到了有关林挽衣的消息,没想到那时他们竟会在同一处所在,所隔不过咫尺,却直到一年后的今天才见面,不知到底算是有缘还是无缘。

    “我们是表兄妹。”他答的淡定,并没有错过林挽衣脸上飞快闪过的一丝黯然。

    莫大先生并不知其中瓜葛,此时也c了话进来:“敢问萧公子在何处高就,不知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本人在朝中担任一点官职,至于此次前来的目的么,本来是接舍妹回家的,谁知竟有人大胆行刺舍妹,我自是要将此事调查清楚的。”他说这话时仍在淡笑,只是这笑中已含了一丝冰冷杀意,使他身上显出一种优雅的暴戾之气来。

    众人暗自心惊,这男人的杀气好冷,眉眼一动血腥之气隐现,倒不似一个寻常官家。想起那位小姐也是行止高贵从容,气度不似平常,倒叫人对他们的真实身份分外好奇。

    姓萧的官家?林挽衣心中一动,若说姓萧的高官,名动整片大陆的也只有那一个。细细端倪一下,虽说不太可能,但那年纪身形,睥睨天下的气势和传言中无以伦比的俊朗。他不禁被自己脑中的想法吓了一跳,不会真是那一位吧?

    “我听闻这云海金针乃是大内贡茶珍稀无比,今日萧公子却用此茶来招待我等。恕我冒昧,敢问萧公子与当今的摄政王殿下是……?”

    眉头轻轻一挑,这林挽衣倒还挺聪明的。

    “我们是同族,渊源颇深。”他也不算是说假话。

    林挽衣了然,当今的摄政王权倾天下,与他同族又渊源很深的这位萧公子必然是身居高位,是以才有此气势,相貌想必也有几分相似。想想也是,摄政王殿下乃是当今天下第一人,怎么会会来到这小小一个聚义山庄呢。

    “说起苏小姐遇刺一事,倒真是蹊跷得很。”莫大先生看着萧凌天,言语之中满是试探,“苏小姐倒是与世无争的样子,不知为何会有人派那么多死士前来杀她。幸亏保护的周到,不过不知道那些前来保护苏小姐的又是些什么人?萧宫主和凌小姐又怎么和此事扯上了关系?”

    “没错,昨日萧公子来时我们都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她们向你请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宫骏也c上了话,事关凌似水,而她可能成为南宫世家以后的当家主母。有些事一定要查清楚,免得南宫世家糊里糊涂的成了别人的囊中物。

    “舍妹身世显赫,难免招来一些不轨之徒的觊觎,所以我安排了一些江湖朋友暗中照应一下,各位不必在意。幸好昨日里留下了活口,想来刺杀一事倒也不难查清,此事我们自己会处理,就不必各位c心了。”

    这倒好,说了半天除了在一次确认了他们身居高位之外根本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所有的问题都被他巧妙的回避了。江湖朋友?看萧司云凌似水二人这架势说是下属家奴还差不多,如今看来这两个门派倒像是朝廷安c在江湖中的势力了。

    “舍妹也在此打扰很久了,待她再修养两天我就会带她离开,各位没什么意见吧?”

    萧凌天凤眸凉凉一扫,众人只觉得呼吸一滞,一时竟说不出话来。白子岚到底是名义上的主人家,静了静心强自开口:

    “萧公子想必也知道敝庄近日来发生了不少事,因为牵扯到命案,所以来客都留在敝庄。我们虽然认为和苏小姐无关,但是若苏小姐就这么走了,只怕……”

    萧凌天随手将手中把玩的杯子往杯碟上一扔发出叮当一声脆响,众人一惊抬头看去,那男人一双冷冷的星目已经盯住了他们。

    萧凌天回到内室的时候夜月色正拿笔在一张纸上写些什么,长长的秀发用一根黑色的丝带松松挽住,罕有的穿了一件纯黑的曲裾深衣,交领之中露出一截雪白的颈项,阔袖下露出的的皓腕欺霜赛雪,纤细修长的手指拈着一只狼毫笔。见他进来,夜月色将笔搁在笔架上朝他走过来。

    一边帮他卸下头上的墨玉发冠,一边问道:“外边的事都处理好了?”

    萧凌天在椅子上坐下,顺手将夜月色揽在怀中抱坐在膝上。

    “小事一桩,那些江湖人倒还有些眼色,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我已经将白劲的案子应承下来,让他们先将无关的人散了。你身子还有些弱,先在这里歇两日,趁此机会把这案子了了,然后我们就回宫去,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做呢。”

    夜月色乖乖的任他搂着,将手中的墨玉发簪又c回他的发髻。

    “这件事八成跟白飞鸾离不了关系,你是先要从她那里下手?”

    “这不过是小事,哪里用的了我亲自追查。倒是你遇刺的事一定要追查到底,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你。”

    萧凌天的笑容里有着无法形容的狠厉与血腥,夜月色知道他是动了真怒。双手环住他的腰,埋首在他宽阔的胸膛中。

    “还有慕容思睿,他的背景也可疑的很,我不相信他跟沈承佑长的一模一样只是巧合。”

    “放心,交给我吧,你只要好好休养就行了。”视线顺着她微露的颈项看下去,点点樱红分布在她雪玉一般的肌肤上,那是他今早留下的痕迹。

    侧头轻吻她的秀发,将她又搂的紧一点:“怎么这么娇柔呢?我明明已经很小心了呀。”

    夜月色微笑不语,只是脸微微泛红,引得萧凌天忍不住又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坏丫头,我们快用膳吧。用过膳后我带你见几个人,然后我们去一个好地方。”

    大概猜到要见什么人,夜月色点点头,吩咐月明开始传膳。

    用了晚膳后,夜月色和萧凌天一左一右坐在正厅的上首,沧海月明伺候在一边。厅里整齐的站了一地的人。有夜月色见过的,也有从未曾谋面的,此刻神情都是格外的肃穆。

    “这些都是天星宫的弟子,这一次你遇刺多亏了他们保护你,所以我想这让他们正式的给你问个安。”

    萧凌天示意萧司云和凌似水,她们二人上前一步跪在夜月色面前。

    “天星宫朱雀堂柳宿组司水、司云叩见天尊、小姐。”

    她们二人双膝跪地,两手交叠于膝前,头低低的抵在双手上,行的是天星宫表达无上敬意的双膝跪礼。萧凌天点点头:

    “平身吧,你们二人护主有功,有劳了。”

    “属下惶恐。”二人齐声应道,站了起来。

    夜月色这是自昨晚以来第一次见她们,昨晚场面太过混乱,她只记得这两个人好像也曾护在她的身前。没想到她们也是天星宫的人。

    看着萧司云手上被包扎好的伤口,夜月色衷心言道:“昨晚辛苦二位了,多谢。”

    “小姐千万不要这样说,天尊既已下令要保护小姐,我等身为天星宫弟子定当保护小姐周全。”凌似水微笑答道。

    夜月色点点头,不再说些什么。此时轮到她们后面的人,五个身着青色劲装的年轻男子齐齐的跪在了夜月色面前,行的也是双膝跪礼。

    “天星宫青龙堂心宿组霁雨、霁岚、霁木、霁霖、霁岳叩见天尊、小姐。”

    “他们是你的暗卫,一直跟在你身边。此次既露了行迹,索性就见一见吧。”

    夜月色有些好奇的看着他们,这些人就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暗卫?她微笑着点头:

    “起来吧。辛苦你们了,多谢。”

    “小姐言重了。”五人又齐齐行礼,站起来退在一边

    接下来是和萧凌天一起来的十二伴星卫,他们是萧凌天身边的皇家一等侍卫,武功高绝各有所长,萧凌天此次出来特地把他们带了来。

    十二伴星卫也与夜月色见了礼,只是面上的面具都没有摘下,平添了一份神秘。

    待到与众人都见过了面,天色也开始黑了下来。深秋的夜晚天气已经寒凉起来,此时又是岚城暮霭正盛之时。萧凌天却吩咐月明找来了一件带着兜帽的厚披风将夜月色严严实实的拢住,自己也披上大氅,拉着夜月色出了厅门。

    等候在院子里的风驰通体乌亮神骏无比,萧凌天抱着夜月色一跃上马,将她牢牢的护在怀里。

    “坐好了,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话音未落,他便轻轻一夹马腹。风驰长嘶一声奔了出去,转眼间消失在浓浓雾色中。

    五十八章

    暗夜深沉的浓雾中,风驰犹如黑色幽灵一般穿梭其中。在有雾的夜晚骑马其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但被萧凌天紧紧搂在怀中的夜月色却没有一点担心。萧凌天将披风张开,把夜月色牢牢的护在怀中,为她挡住秋夜的寒意。她将头深埋在他宽厚的胸膛中,感到温暖而安全。

    萧凌天抓着缰绳控制着风驰行进的方向,出了聚义山庄的大门一路向北而去。兜兜转转片刻之后,萧凌天放缓了马速,风驰不再疾奔而是信步游走,萧凌天轻轻拍拍怀里的夜月色道:

    “月色,到了,看看吧。”

    夜月色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放眼望去。此时雾气已经完全消散,天上一轮明月照耀大地一片银白。几颗寒星冷冷伴在月旁,于黑丝绒般的夜空中分外明亮。

    远处群山的轮廓在黑暗中隐现,好像蛰伏的野兽静静俯卧。近处则是几个大小湖泊犹如珍珠一般在月下闪着粼粼光辉,天地四野寂静无声,于寒夜之中静默。

    萧凌天跃下马来,然后伸手将夜月色抱下来,却并不将她放下,而是将她拦腰抱在怀里向前走去。

    “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萧凌天一边走一边问她。

    环着他的脖子,夜月色摇了摇头。此处风景在夜里也是如此秀美,想必白天更是壮丽。但是现在他们走过的路却长满了杂草,偶尔可以看到断裂的青石板道路和坍塌的建筑残骸,荒凉的倒更像是一处被废弃的园林。

    走到一处比较小的湖前,萧凌天终于将夜月色放下。月光下,他开始慢条斯理的脱下自己的衣服。

    从大氅开始,他的手指灵活的解开一根又一根带子,外袍、中衣、里衣、外裤、亵裤直到一丝不挂。他的动作如此优雅自如,带着邪恶的诱惑力在夜月色面前展示着一个男人的健美。昂藏的男子身躯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膛,劲瘦的腰腹,修长有力的双腿,流畅的肌r线条,完美的身材比例,不只是面孔,他全身上下都是神的杰作。

    夜月色着迷的看着他,月光下的他完美的像米开朗基罗手下的雕像,如此的强悍优雅不带一丝色情。他一步步走来,伸出手解开夜月色披风的带子。

    夜月色静静的站着,任他将她的衣裳一件件脱下。与萧凌天雄性的完美不同,她的身体是纤细娇柔的,柔软光滑的肌肤在月下泛着柔润的光泽。尚未发育完整的身体已经展现出少女的婉约,她的气质是如此高贵清冷,丝带一样柔美的曲线却出人意料的勾起萧凌天内心深处的暴戾欲望。月光下的她总是如仙子一般梦幻,仿佛随时都会长出双翼随风消逝在月光中,所以萧凌天总是想要抓住她,将她狠狠的压在身下,毫不留情的侵占她,将她的翅膀撕得粉碎使她再也无法飞走。

    如果真有这样一天,萧凌天毫不怀疑自己会这样做,但今天他只想让她好好休息一下。萧凌天率先走到湖里,然后转过身来朝夜月色伸出手。

    夜月色抓住他,一步步走到水里。不出所料,这里果然是温泉,但是温度并不会太高也没有硫磺的味道,暖暖的很舒服。萧凌天拉着她向旁边走了几步,然后坐了下去,顺便也把她搂在了怀里。

    坐下去夜月色才发现原来这里本来就设着石座,萧凌天坐下后水还不到他的r线,但是夜月色坐在石座上就到了颈部。心脏承受的压力让她感到恐惧,仿佛前世一直困扰她的心疾又回来了。所以她只好坐在萧凌天的腿上,使自己的胸部半露在水面上。

    双手在水下环住萧凌天的腰,夜月色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眯起了眼睛享受温泉的抚慰。萧凌天的手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游弋,感受丝滑的温暖。

    “这里叫镜湖,岚城之所以终年朝云暮霭,就是因为此地多温泉。而此处的温泉水质清滑温度适中,可以很好的消除疲劳,所以在前景庸皇朝时期一直是皇家的浴场,后来景庸皇朝被灭时有很多当时在这里玩乐的皇亲国戚被杀,所以这一代闹鬼的传言很多,渐渐的也就被废弃了。”

    萧凌天一边拥着她,轻轻为她揉散今早他在她身上留下的於痕一边为她讲解此地的历史。夜月色靠在他的胸膛上,鼻端是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和男子的气息。明明没有喝酒,她却觉得微醺了。

    “前些年我来岚城时曾来过这里,不过那时是白天。现在晚上带你来,你怕不怕有鬼?”他含着笑在她耳边轻声问。

    “你呢?”她反问,星眸清辉如水。“你怕不怕鬼?”

    “我?我从不相信神鬼。”

    “也许你错了。”她坐直,深深地与他对视,面上一片肃穆。她从没想过要永远隐瞒他,今天也许是个好时机。

    “因为,也许我就是鬼。”

    萧凌天皱了皱眉,很明显这是一个玩笑,但他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的心会突然沉重了一下。

    “你不常开玩笑。”

    “这不是一个玩笑。我说过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关于我的事,或者你并不想知道?”

    萧凌天的心一直沉下去,她的话让他觉得恐慌,要知道“恐慌”这个词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他直觉的知道自己不会喜欢接下来将要听到的话,但是他同样不喜欢无法真正了解夜月色的感觉。

    “我要说的也许有些离奇,但我想你知道我并没有发疯,所以相信我好吗?”

    她深深的看着他,说出她所经历的事需要一定的勇气,她必须确认萧凌天不会认为她疯了。

    萧凌天微微沉吟了一下,忽然笑了笑。抬起手来将她颊边的黑发掠到耳后,露出清秀的面孔,在她唇上轻轻一啄。

    “我相信你没疯,如果真的疯了那就我们两个一起疯吧。”

    夜月色轻叹一声闭上了眼,重又靠到萧凌天的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舒服的窝着。

    “苏再晴、苏再晴,你知道我在外面为什么要用这个名字吗?因为这根本就是我的名字。而真正的吟风国女帝夜月色的灵魂也许早已不复存在了吧。”

    搂在她腰肢上的手紧了紧,萧凌天的心中此刻正是惊涛骇浪吧。但他一言未发,沉默着聆听。

    声势显赫的家族,不受欢迎的出生,先天羸弱的身体,凉薄淡漠的亲情。她在医院里度过的孤独的岁月,如何学会在寂寞中默默的等待死亡的来临。她是如何的沉默,冷眼看这个她本不该来到的世界,一直到大限之日的离开。本以为是一切的终结,谁知却是新生命的开始。

    关于苏再晴的故事其实并没有讲太久,因为实在是乏善可陈,十九年的时间里除了生病她的世界几乎是空白。她讲得很平静,没有怨恨或委屈,就像在讲一个不相干的人。这是她作为夜月色睁开双眼时就定下的决心,将抛弃掉了苏再晴的前世的一切都抛弃,从那一刻开始,她就作为夜月色而活着。

    整个叙述的过程中萧凌天都显得很平静。不是没有震惊,但他并没有怀疑她所说的话,因为喝过她的血的关系,他非常清楚眼前的人至少从身体上而言是真的夜月色。同时她所说的话完美的解释了她去年昏倒一次醒来后的转变。从一个愤怒惊恐的小女孩突然变成了一个冷清淡薄的少女,从他所厌恶的女孩变成了让他交付性命去爱的女人。这件事真的很荒诞,但他相信她和她所说的话,很多他一直不解的事也终于可以解释。

    尾音落下之后,湖畔久久寂然。萧凌天沉默了片刻之后只是把她搂的更紧,埋首在她的秀发中。过了良久,他才终于说道:

    “很离奇,但我相信你和我都没疯。我现在该做的也许只是庆幸上天把你送来,这身体是谁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身体里的人是你。只要你一直在,在我的身边,这就够了。”

    一滴珠泪滑下,坠落在萧凌天的胸膛上纷飞成散落的碎花,夜月色含着泪微笑着看他:“好,我答应你,今生都不会离开你的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忘记今天的诺言。”

    萧凌天伸手轻轻拂过她的泪痕,然后把她紧紧地搂在怀中。

    静静的相拥了一会,萧凌天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将夜月色拦腰抱起从水中站起来,一步步的向岸上走去。月光下的镜湖中,他们带着梦幻的妖异之美赤l着回到岸上。

    秋日寒夜中,夜月色被温泉泡得温暖的身子眼看着就要冷下来,萧凌天捡起地上的衣服开始为她着衣。刚刚穿上肚兜,萧凌天突然面色一寒,迅速拿起披风将夜月色牢牢围住揽在怀里,视线凝集在一点,冷声道:

    “谁,出来!”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一位白衣飘飘的绝美少女从一块断壁后面转出来。眉如远山,目如秋水,娴静如娇花照水,翩翩如仙子凌波。

    却不是白飞鸾是谁?

    五十九章

    旷野寂静,银色的月光下白飞鸾一身白衣胜雪万般娇柔,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羞带怯的望着萧凌天,那柔如春水的劲直让人疼到了骨子里。

    “奴婢白飞鸾见过萧公子,萧公子有礼了。”她内心惊恐不知该如和解释,只好轻身盈盈一拜,却刻意忽略了萧凌天怀里本应跟她更熟的夜月色。

    那一拜当真是风姿楚楚不胜娇羞,若换了其他男人只怕当场就要把她拉进怀里好好怜惜一番,不过可惜,今天她面前的男人是萧凌天。

    萧凌天眼微微一眯随即笑道:“早听说白姑娘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可否请白姑娘转个身让在下穿上衣服?”

    此时的萧凌天浑身赤l将披了一件披风的夜月色搂在胸前,稍稍挡住了优美健硕的身体,但仍然可以看到他大片l露的肌肤。白飞鸾被那充满了优雅雄性力量的身躯震撼到,红着脸转过一边。

    萧凌天倒不急,慢条斯理的为夜月色一件一件穿上衣服,披上兜帽防止她着凉,然后又不急不虚的帷子自己穿衣。弯下腰让夜月色将自己的长发束好,他上前一步挡在夜月色身前,右手在身后与她紧紧交握。

    “白姑娘。”

    白飞鸾知道他已经着装完毕,此刻便回过头来。萧凌天一身黑色锦服在月下闪着隐约流动的光辉,那是衣衫上的银丝刺绣反s出的银芒,他的面孔半隐在幽暗的阴影中,显得魅惑而神秘。

    “如此月色,萧公子和苏小姐鸳鸯戏水真是好兴致啊。”

    “月色自是极美,”他挑起唇角,笑中自有深意,“不过我看白姑娘的衣裳也美得很哪。”

    白飞鸾一滞,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好。静了一下之后,倒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样笑了一笑。

    这笑与以前她的笑完全不同,不再是温柔羞怯的,楚楚可怜的,倒是妩媚艳丽,瞬间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种不可言说的风情。

    “那依萧公子你看奴婢适不适合穿白色的衣服?”

    她双手微抬,刻意转了个圈,笑意盈盈的看着萧凌天。轻盈的白纱飘飞,仿佛精灵随风而舞,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可惜萧凌天面上虽然在微笑,眼中冷意却更深。

    “穿白衣的人永远不会称自己是奴婢。”萧凌天语气平静的很,但是其中的嘲讽却浓的挡不住。

    白飞鸾心中暗恨。她自负美貌,从来都是一个眼神就能让男人臣服裙下,这么久以来也只有林挽衣让她稍稍费了些功夫。昨晚在聚义厅门口第一眼看到萧凌天就被他深深的吸引,不是没有察觉到萧凌天和苏再晴之间关系的不寻常,但是论美貌、论对付男人的手段,她自信那个苏再晴绝对不会是自己的对手,林挽衣不就被他抢来了吗?那个萧凌天如此俊美不凡又身为高官,若能让他臣服为她所用,对自己所图大事必有很大助益,所以不论从哪个角度考虑她都必须把萧凌天从苏再晴手里抢过来。

    “‘奴婢’这个词也只是在公子面前而已,若是公子觉得好看,飞鸾以后日日穿给公子看。”她一面轻声娇语,一面莲步款款向萧凌天靠近。

    萧凌天并指如剑凌空一划,白飞鸾只觉杀气突然席面。仓皇之间腰肢一拧飞速跃起后退,只觉右臂一阵剧痛,落地后一看,右边上臂竟被锐利的空气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血正沿着伤口不断的蜿蜒涌出,白纱很快被染成了一片血红。

    指刀?!白飞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