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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战

    门外,君御天负手傲立,犀利冷冽的目光如利刃般刺向君慕白,“放开她。”

    一字一顿,声音冰寒彻骨,仿佛四周升腾起令人颤抖的寒意,饶是一个七尺昂藏男儿,也不免会在他的b视下衍生窒息的感觉。

    然,并不包括君慕白,看他俨然一副保护者的姿态,君慕白凤眸轻挑,唇角扬着一丝玩味,丝毫不掩饰眼中的讥诮意味,“你当你是谁?你站在何种立场说话?她的男人?未免太可笑。”话语辛辣刻薄。

    他捏着她的两腮,作势打量她的脸,“这脸虽然稍有点姿se,却不是倾城绝se。”说话间,他漂亮的凤眸微微一抬,含笑扫视门口的冷傲男子,那笑邪魅,却遮不住眼底覆盖的冰霜,“敢问三少主是看哪一点?值得你如此挂心。”

    眸底深处闪过的恶意的笑,君御天看得分明。“如果你对她无意,你便放手。”

    一抹愠怒不悦之se在君慕白艳绝的脸上闪过,稍纵即逝,他唇角微上扬,勾起一抹凉薄的笑容,“很遗憾,我还没有玩腻。”

    君御天微皱了皱眉,明显感觉出绿苏的不对劲,如果是平时,她断不会这般任人摆布,视线触及纤白脖颈上的一斑红痕,他呼吸一窒。

    “你伤了她。”他淡淡道。话虽是对君慕白说,他的眼眸却始终胶着在绿苏身上,她无神呆滞的眼神让他的心狠狠一chou。

    “伤?”君慕白低喃,一脸不解,“何谓伤?我们紧紧相拥了一夜,缠绵缱绻,她哭喊着求我要她,而我,只不过是遂了她的意,难道这也算伤吗?”左掌罩一方圆r,肆情的揉捏,“她的滋味,你可有尝”

    君慕白抓起腰间垂挂的玉骨扇,打开,轻轻一扇,一道莹蓝的光影倏忽闪过,将君御天劈出的掌风扫到一侧,门板碎裂开来。

    只是一刹那的事情。

    君慕白啧啧摇头,“想将她也一并毁了吗?”

    君御天一身的煞气,一袭黑袍被骤起的劲风吹得飘扬展开,黑发拂动,如来自阿鼻地狱的修罗。

    他脸颊上渐渐沁出一滴血珠,应是被刚才四分五裂飞s的门板碎屑划伤。

    “我说过,你若是动她分毫,我会杀了你。”

    “呵。”君慕白冷笑,“果真是不留情面,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语毕,他站起,抱着怀中nv子,身影一晃,将绿苏轻放在软床上,再一瞬,人已站在了庭院中央。

    君御天早已在负手而立等候,见他出来,立即运了内力出掌。

    他心底杀意横生,出掌快如闪电,极尽凶残狠戾之能,招招致命,直指君慕白要害,丝毫不留任何情分,掌风所及之处,无物不碎。

    君慕白挥动手中的玉骨扇,一道道莹蓝的光束破空而至,凌厉至极,同样亦是杀气腾腾。

    两道人影电光火石般j错一处,乍分乍和,数十道掌风与蓝光融合在一起,产生一g强大的j乎要让人粉身碎骨的强劲压力。

    不知何时,绿苏出现在门口,倚着门框而站,目光幽幽的看着j战的两人。

    慢慢的,纤弱的身子顺着门框滑下,她坐在冰凉的地上。

    到了如今,她无法再去怨谁,会发生昨夜的事情,不怨天不怨人,或许,她本x是下的,是她一直不肯承认,或许,她早在先前便有所察觉,早在被君御天占有身子的时候,可笑她却一直义正言辞地驳斥,拿血缘关系做借口,为自己开脱,现在想来,原来她怕的竟是自己骨子里的本x流露出来。

    习惯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她深知这一点,所以她躲避着,怕的是自己终会有朝一日沦陷进去,沦为男人用控制的傀儡,到那时,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nv人,可以丢了身子丢了心,却不可丢失尊严,要她沦为男人身下的nv奴,万不可能

    气若游丝披散垂落的乌黑青丝遮盖了她大半张脸

    chou空看了他一眼的君御天惊得心旌神摇。

    只听得一声闷哼,君御天连退数步,接踵而来的b人劲气将他甩出两丈有余,重重撞上石墙,一道殷红的血自他嘴角溢出,蜿蜒而下。

    他摇晃着站起,经脉间传来的刺痛直直袭上心头,脸上瞬间失了血se。

    艳绝俊美的脸孔被风刃划出了一条浅细的血痕,君慕白手执玉骨扇,盯着君御天,削薄的薄唇弯出一弯高傲狂妄的浅弧,半晌,才开口,“一年不见,你的内力确实j进不少,然而,无论打多少次,你仍是打不过我,别忘了,我的残月功比你高了一层。”

    然而,他还是连中了君御天两掌。

    他眯了眯眼眸,心里暗自思忖。

    残月功有一年没练了,如果他继续荒废残月功的话,也许,那小子很快就可以追上他了,要打败他只不过是一两年的事,这次只是勉强取胜。

    他一挥掌,玉骨扇化出一道光弧袭向君御天,后者闪身不及,手臂被划破一道深而长的伤口,鲜血渗出,晕s了周边的衣料。

    君慕白冷哼了哼,“最后奉劝你一句,别再枉费心思,绿苏会是我的nv人,也只能是我的nv人。你若再多事,下次就不是这样了。”

    他踱至门口,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伸手yu将地上的绿苏拉起。

    君御天闪身而至,握住了他的手腕,他掀眸看他,“怎么?还不长教训?”他复又敛下眸子,寻思着或许手法还应该很狠些。

    他突然一怔,运了十分的内力将君御天震开,抱起地上纤弱的身子,有些微凉的温让他的心紧了紧。

    君御天本就受伤,被君慕白强劲的内力震得退了j分,身形微晃,他稳了稳,随即,冰冷的眸子闪过惊慌之se,地上一滩艳红的血渍刺痛了他的眼。

    将怀中nv子放到床上,君慕白伸出两指在她手腕上连点数下,而后开口,“冷刹。”

    “属下叩见十四爷。”一个青衫男子如鬼魅般闪身而现,毕恭毕敬地单膝跪地。

    君慕白沉着嗓音,“把慕容翎带过来,立刻,马上。”

    “是。”冷刹颔首,身形快得只如凭空消失,似乎从未出现过。

    君御天蓦然出拳往君慕白脸上狠狠揍去。

    君慕白身形晃了晃,却是难得的没有还手。

    君御天眸中寒冰噬人,满是决绝的杀意,“她要是有什么生命危险,我即使倾尽全力,也会将你杀了。”

    君慕白抹去嘴角的血渍,不发一语在床沿坐下。

    一刻钟后。

    白衣儒雅,如玉如莲的男子缓步自门口走入,依旧是银制面具遮了半张脸孔,嘴角含笑,宛如一抹温润柔和的月华洒照大地,泰然自若。

    君慕白没好气地冷觑了他一眼,低咒出声,“该死的,这种时候你少给我装,给我走快点不行吗?”

    慕容翎挑着眉,扫了一眼在场的两人,均是脸se不善,有些狼狈,想来是刚打过一场。

    气氛有些冷凝,看到红se纱帐里头躺卧的nv子,慕容翎有些明白。

    他扫了一眼君慕白脸上的伤痕,戏谑道,“你没事吧?这点小伤也要请我过来?”唇际的笑意依旧,从容而柔和。

    君慕白扬了扬下颚,指着床上的绿苏,“给她看看。”

    “怎么回事?”

    “割脉,现在暂时没了气息。”

    眼神一瞬间的涣散。

    割脉两个字勾起了慕容翎埋藏深远的记忆。

    他抬起眼眸望去,赫然见到素白的手腕上一道怵目的血痕,眼眸微微眯了眯。

    曾也有那么一个nv子,也是这般躺在他面前,手上一道吓人的血痕,依稀记得她嘴角那抹飘忽若无的笑容,他一直不明白,到后来才渐渐悟出,那是解脱

    “出去。”

    慕容翎淡淡道。

    在场两个男子不为所动。

    “我说出去。”声音透着冷玉般的寒意。

    难得听见慕容翎清冽的嗓音压得如此喑哑低沉,君慕白看了他一眼,扯过一侧的君御天,y将他拉走,“若是不想绿苏没命,就跟我走。”

    因为难得见到慕容翎这般y沉,君慕白不由得多看了j眼。

    自他们走后,房中悄寂无声,只余下慕容翎静静站着,绿苏静静躺着。

    他摘下脸上的银制面具,露出一张俊美儒雅的容颜,眼角一抹血红se凤凰尾翎艳得似血。

    他缓步走进床榻,在床沿坐下,一贯挂在唇角的浅淡笑痕早已褪去,薄唇紧抿,一双眼眸只余墨se,异常幽邃黯沉,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

    半晌,他执起绿苏纤细的手腕,举高到唇侧,伸出舐上面略已g涸的血渍。

    他拉着她纤细的手腕贴在脸侧轻蹭,“为什么要割脉呢?不疼吗?”他低喃,一脸茫然不解。

    “你说会好好ai我,可是为什么要等到下辈子呢?这辈子不行吗?”

    静默的偌大寝房只听得到他清冽的嗓音淡淡流泻出来,如一g清幽的山泉。

    声音依旧清雅,却隐隐带了一丝无法掩饰的倦怠。

    眸中的墨黑深潭流动着浅浅的波痕,似是承载了无数心事,虽定定凝视着床上nv子苍白的小脸,却像是透过她看另一个人。

    门外,君御天倚着圆柱而立,一双黑眸死死盯着门扉,君慕白则轻摇着玉骨扇,看似慵懒惬意,搁于身侧的左手却不自觉握成了拳头,死死攥着。

    终于,见到慕容翎出来,君慕白就要往屋里走,被慕容翎拦住,“让她睡一会儿,暂时别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