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小说网 > 都市言情小说 > 废都贾平凹 > 第 29 部分

第 2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边的人更多,抬进来的是电视机、洗衣机、音响、空调机、烘烤箱、四床被子、两个枕头、气压水瓶、脸盆、镜子、刷牙缸和牙刷、牙膏、毛巾,一只瓷碗、一双筷子。抬东西的人一放下物什,瞧着屋子里坐不下,就走到门外楼道里,最后进来了大正。牛月清一下子惊叫起来:“哎呀,是大正呀!事先怎不打个电话的,我们好在院门口接着!”大正说:“我娘让把这些嫁妆先送过来,还有两个大组合柜子,长短沙发,因为搬起来费事,直接已放在新房里了。今日这么多客?!”牛月清就喊:“之蝶,之蝶,你快出来,看谁来了!”庄之蝶出来,也惊喜不已,忙让大正坐了,又招呼楼道的人也都进来。大正说:“不用了,让他们回吧。”那些人就袖着手下楼走了。庄之蝶还是撵上散发了香烟,回来对酒桌上的人说:“你们都不认识吗?这就是大正。咱们市长的大公子,也是柳月的未来女婿!”大正扶了沙发背后站起来,开始笑,掏一包烟,拦腰撕了,一一敬了众人,还在笑。众人却发呆了。已经耳闻柳月与市长的儿子订婚,没有不热羡了柳月的好命;如今见了这般人物,心里便各人是各人的谱,站起来把烟接住了。然后就请其入座,说幸运相识,说恭喜订了柳月这个美姑娘,说市长的功绩,让一定转达对市长的问候,还掏了名片递上。大正一一看了名片,说道:“都是西京城里的名人嘛!”孟云房说:“什么名人不名人,咱都喝酒吧,我正愁没个和我划拳的,新郎官咱们来几下!”牛月清说:“你喝椰汁也醉了不成,人家还没结婚,什么新郎官!大家都端了杯让大正代着,来敬敬市长。大正,你端起,放开喝,在我这儿随便些!”又喊柳月,“柳月!柳月呢?你这么没出息的,这阵倒没见你人了!”柳月从卧室出来,已是换了一身新衣,又化了妆,却羞羞答答的样子,说:“你们喝么,我不会喝的。”牛月清说:“那也得碰得喝一杯的。”孟云房说:“我说柳月不见了,才是化妆,女为亲爱者容!”大家都笑,大正就先端了杯伸过来要和柳月碰,柳月碰了一下,赶紧又跑到厨房去。孟云房说:“柳月这就小家子气了!今日大正搬来这么多嫁妆。那日结婚,彩车来接,一街两行的人都要看花眼了。柳月呀,到时候就要亲自来送帖子。你说说,要我们送些什么礼,不要都送成了一个样儿,你说还缺什么?”柳月在厨房说:“缺个银行。”孟云房说:“哎呀,那我就不敢去了。只指望将来我和你夏姐要饭了,还得去求你的,这么说那是靠不住了?”大正就说:“谢谢各位厚爱,结婚那日,当然我亲自送帖子,大家一定去给我们热闹热闹啊!我这里先敬了大家一杯!”汪希眠说:“这杯喝了,就不敢喝了。我们喝的时间长了,你和孟云房喝吧。”大正说:“这孟老师喝的是饮料,他会灌醉了我的!”洪江说:“孟老师你们划拳,你输了我替你喝。”孟云房就和大正划开来。这边一划着热闹,几个女人就坐着没事。先是汪希眠老婆去和我说话;后来夏捷去看嫁妆,洪江的小媳妇也去看了,一边用手摸,一边啧啧称赞,估摸着这些嫁妆的价钱儿。夏捷说:“市长是有权有地位,论钱还真比不了你们做生意的人,瞧你这套裙子,得二三百吧?”小媳妇说:“一千二的,这是名牌啊!”夏捷说:“吓,这么贵的!今日来的不是名写就是名画、名演、名吹,还有名穿!那你们真比市长强哩。”小媳妇说,“钱是比市长多,但市长家的钱含金量大哩!”两人又去柳月和汪希眠老婆那儿,叽叽喳喳论说柳月福分大。柳月拉她们到自己卧室,关了门说:“你们笑话我了。他那么个人样儿,谁肯嫁了他,只有我这当保姆的。”汪希眠老婆说:“小妹子不要这么说,市长家是什么好条件,再说大正是不错的。”柳月说:“好姐姐,你是啥场面都见过的人,你说大正是不错吗?”汪希眠老婆说:“那对眉毛多浓的,人也老实。”夏捷说:“除了腿,身体蛮好的嘛!”洪江的小媳妇也说:”好。”柳月却眼泪流下来,说:“我听得懂你们的话,他只是个浓眉毛,老实人。腿都残了还谈身体好不好?我倒恨他,早不送嫁妆,晚不送嫁妆,偏偏今日来送!”说着又流泪。几个女人又劝:“图不了这头图那头的,再说,这也不是一般女孩儿能享得的福!”就听见孟云房在客厅喊:“柳月,柳月,你女婿不行了,你来代他喝酒!”柳月说:“他是没脑子的,今日来作客,怎么就能喝得没个控制?孟老师也成心出他洋相,偏要灌醉他!”就是不出去,外边的就乱糟糟地嚷着还要大正喝。不一会儿,周敏和洪江就架了烂泥一般的大正进来。要他睡在柳月的床上。抬上床的时候,大正的鞋脱下来,一只脚端端正正,一只脚却歪着,五个指头撮了一撮。柳月拉被子盖了,还只在哭。

    众人见柳月哭,以为是嫌把大正灌醉了。阮知非却也酒到八成,说大正没采,怎么喝这么一点就醉了,就自吹自擂他年轻时喝酒是多疯的,曾和龚靖元一杯对一杯喝了四斤,那是喝凉水一样的。一说到龚靖元,他又伤心起来,呼嗤呼嗤地哭,几个女人悄悄去说了柳月的话,大家都觉得没了意思。汪希眠就对阮知非说:“你哭什么呀,你真会紧处加楔!天不早了,该回去了,你要哭,到柳月那儿放声哭去,别在这儿败兴。”就对庄之蝶说:“之蝶,我们要回去了,大正来可能还有话和你们说的。”庄之蝶和牛月清还在留,众人皆说:“客气什么!”就一哄散去。庄之蝶就一直送各位到大院门口,未了对周敏说:“宛儿是病了?”周敏说:“不要紧的,我让她改日来看你们。”庄之蝶说:“病了让她好好歇着。我听你给师母说她的病,就寻思可能是消化不好,这里有一瓶药,你带给她。”就把一个封闭得很好的药盒儿给了周敏。

    唐宛儿打开了药盒儿,药盒里是一只小小的药瓶,拧开瓶盖,瓶子里没有药,有一块揉皱了的纸,上边写着:保重。妇人哇地就哭了。自那一日满脸羞愧地从文联大院的那一个家门出来,妇人深深地感觉了自己受到的侮辱。她知道吹一只气球吹得越大就越有爆炸的危险,但气球一旦吹起来却无法遏止要往大着吹的欲望和兴奋。她无法不爱着庄之蝶,或许牛月清愈是待她好,她在爱着庄之蝶的时候愈会感到一种内疚和不安,正是这种内疚和不安,她竭力避免见到牛月清,也已经不大去那个家里幽会。她也明白庄之蝶为什么数次问她他自己是不是坏人,虽然她对庄之蝶说过:“你觉得太难了,咱们就只做朋友。不再干那事了吧。”虽然她这样说是一种试探,虽然庄之蝶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两人每次见面,自然而然甚至是不知不觉里又干了那种事。但是,牛月清却狠心地把鸽子杀了,杀了又炖成r汤让她和庄之蝶来吃,她对于那个家庭主妇的内疚之情一下子割断了。如果我伤害过你,那么你也伤害了我,一对一,我们准也不欠着准的了,我们如从未见面的陌路人了。唐宛儿这么一路想着,到家的时候,她便是一身轻松,甚至突然间变得勤快,打扫房子,洗涤衣物,在这个晚上她对着周敏说:“你不快些来睡吗?”周敏是在吹埙回来写那一本不署名的书。周敏说:“来的,来的。”就收拾稿纸,然后去温了水洗了下身,高高兴兴上到床来,她却呼儿呼儿已经瞌睡过去了。这一睡,她就连睡了三天没能起来。她是做了一个极其恐怖的梦,醒过来睡衣全然湿透,但她记不清梦里的情节,她就深深地感到自己的孤单和寂寞,痛苦得像一条在热炉上烤着的鱼。三天后,她摇摇晃晃起来,一个人从床边坐着又去沙发上坐。沙发上坐久了又去床上坐,她好像是听到了鸽子的咕咕噜噜的叫声,踮着脚跑出来,倚在院中的梨树上望天。天很高,天上有很白很白的云,那是云不是鸽子,泪水就涑然而下。在这么个同住着她和庄之蝶的城里,地上没有了相通的路,空中的路也断了?!满院是些落叶,枝头上的还一片一片往下落。秋意袭来,蝉声渐软,昨日夜里的一场风,使丰丰盈盈的梨树就这般消瘦了!唐宛儿于是感觉自己的臀在减肥,腮在陷塌,这岁月这时光也一尽儿消瘦得只剩下这风的一声叹息,在拍打着那门上的竹帘儿了。当周敏下班回来,再要去城墙头上吹埙,她不让他去,她让他就在梨树下吹。她说她不反对吹埙了,她也喜欢了这埙的声音。周敏奇怪地看着她,说:“我说过的,这埙声好听的,你总说难听,现在品出味儿来了?”就幽幽地吹,一边吹着一边挤眉弄眼讨她的好。她歪在门槛上听,却突然有一个感觉来到心上,这感觉引她到城南门外的桥头,到桥头不远处的那一棵倒立着的人字形的树下去。她相信她的感觉,孟云房也曾经在以前看了她的手纹说她是预感型的手。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没有去他那里的路了,如果想去,就在那棵树下期待。于是她站起来去化妆,去换衣服,去穿那一双高跟皮鞋。周敏间:“你要出门,到哪儿去?”唐宛儿说:“我出去买卫生中去,我来那个了。”她说来那个了,她真的来那个了,她找了纸垫在裤衩里,就匆匆走出门。周敏说:“这么晚了,我陪你去。”唐宛儿说:“城里有狼有豹子吗,我要你陪?你好生写那本书吧!”唐宛儿穿过了马路,穿过了马路上依然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车辆,来到了城南门外的石桥头上。但庄之蝶没有在那里。她等到夜里十二点了,庄之蝶也没有在那里出现。直到夜已深沉,桥头上再没有行人,她等来的只是下身流着月经的红水,而且在换纸的时候,弄得一手的血。她突发了奇想,竟把那血涂得满掌,就按在了桥头栏杆上,按在了那棵树身上,按在了树极中的石头上。石头上的那个手印非常完整,能看出其中的纹路。孟云房说过,每个人的手印就是每个人的生命图的,庄之蝶,你如果来这里了,你就能认得这是我的生命图,我已经在这里期待过你了!

    唐宛儿一连几天去那棵树下,但庄之蝶依旧没有在那里出现。唐宛儿就猜想庄之蝶一定是处境艰难,身不由己,走不出来了!当庄之蝶终于在药盒里捎来了消息,这妇人痛痛快快哭了一大场后,就铁了心发誓:我一定要见到他,即便是今生的最后一次,我也要见他最后一面!

    柳月的婚礼定在了九月十二。前一天,牛月清和柳月准备着接待迎亲人来时的水酒饭菜,大正娘提说这太破费了牛月清,要送了酒菜过来;牛月清坚决不依,虽然柳月不是自己的女儿或妹妹,但既然市长家也承认她是亲家,亲家出嫁妆已送了过来,外人不知细底的,还真的以为庄之蝶和牛月清给陪的,这已经是给了多大的体面了!酒当然是最好的茅台酒,菜也是j鸭鱼r之类。准备好了,牛月清让柳月好好在家洗个澡,她又拖着酸疼的腿去了市长家。她是放心不下明日具体的细枝未节,唯恐有个差错,要和大正娘再一宗一宗复查一遍的,牛月清一走,柳月就在浴室放水洗澡,庄之蝶先是在厅室里听着浴室中的哗哗水响,想了很多事情,后来就默然回坐到书房,在那里拼命地吸烟。

    突然,门被推开,柳月披着一件大红的睡袍进来了。柳月的头发还未干,用一块白色的小手帕在脑后拢着。洗过澡的面部光洁红润,眉毛却已画了,还有眼影,艳红的唇膏抹得嘴唇很厚,很圆,如一颗杏子。柳月是格外的漂亮了,庄之蝶在心里说,尤其在热水澡后,在明日将要做新娘的这最后一个晚上。庄之蝶看着她笑了一下,垂了头却去吸烟,他是憋了一口长气,纸烟上的红点迅速往下移动,长长的灰烬却平端着,没有掉下去。柳月说:“庄老师,你又在发闷了?”庄之蝶没有吭声,若闷使他觉得说出来毫无价值和意义了。柳月说:“我明日儿就要走了,你不向我表示最后一次祝福吗?”庄之蝶说:“祝你幸福。”柳月说:“你真的认为我就幸福了?”庄之蝶点点头,说:“我认为是幸福的,你会得到幸福的。”柳月却冷笑了:“谢谢你,老师,这幸福也是你给我的。”庄之蝶抬起头来吃惊地看着柳月;柳月也看着他。庄之蝶一声叹息,头又垂下去了。柳月说:“我到你这儿时间不长,但也不短。我认识了你这位老师,读了许多书,经见了许多事,也闻够了这书房浓浓的烟味。我要走了,我真舍不得,你让我再在这儿坐坐,看看这个你说极像我的唐侍女塑像,行吗?”庄之蝶说:“明天你才走的,今晚这里还是你的家,你坐吧,这个唐侍女我明日就可以送给你的。”柳月说:“这么说,你是要永远不让我陪你在书房了?”庄之蝶听了这话,倒发愣了,说:“柳月,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柳月没有想要送你这侍女塑像,我要送你一件别的东西的。”柳月说:“别的什么东西,现在能看看吗?”庄之蝶便从抽斗里拿出一个精美的匣子给了柳月。柳月打开,却是一面团花铭带纹古铜镜,镶有凸起的窄棱,棱外有铭带纹一周,其铭为三十二字:“炼形神冶,莹质良工,如珠出昼,似月停空,当眉写翠,对脸传红,倚窗绣幌,俱含影中。”当下叫道:“这么好的一面古铜镜,你能舍得?”庄之蝶说:“是我舍不得的东西我才送你哩。”柳月说:“唐宛儿家墙上悬挂了一面古铜镜,大小花纹同这面相近,只是铭不同。我问过她:你怎么有这么个镜?她说,是呀,我就有了!没想现在我也就有了!”庄之蝶说:“唐宛儿的那个镜也是我送的。”柳月怔住了,说:“也是你送的?你既然送过了她,这该是一对镜的,你却送了我了?”庄之蝶说:“我不能再见到唐宛儿了,看到这镜不免就想到那镜……不说她了,柳月。”柳月却一撩睡袍坐在沙发前的皮椅上,说:“庄老师,我知道你在恨我,为唐宛儿的事恨我,我承认是我把一切都告诉了大姐,一是因为大姐在打我,她下死劲地打我,二是她首先发现了鸽子带来的信。但是,她看到了信只是怀疑,她就是把我打死我不说,事情也不会弄成现在的样子,而我就说了,说了很多。我给你说,我之所以能这样,我也是嫉妒唐宛儿,嫉妒她同我一样的人,同样在这个城里没有户口,甚至她是和周敏私奔出来,还不如我,可她却赢得你那么爱她,我就在你身边,却……”

    庄之蝶说:“柳月,不要说这些了,不是她赢得了我爱她,而是我太不好了,你不觉得我在毁了她吗?现在不就毁了吗?!”柳月说:“如果你那样说,你又怎么不是毁了我?你把我嫁给市长的儿子,你以为我真的喜欢那大正吗,你说心里话,你明明白白也知道我不会爱着大正的,但你把我就嫁给他,我也就闭着眼睛要嫁给他!是你把我、把唐宛儿都创造成了一个新人,使我们产生了新生活的勇气和自信,但你最后却又把我们毁灭了!而你在毁灭我们的过程中,你也毁灭了你,毁灭了你的形象和声誉,毁灭了大姐和这个家!”庄之蝶听了,猛地醒悟了自己长久以来苦闷的根蒂。这是一个太聪明太厉害的女子,他却没有在这么长的日子里发现她的见地,而今她要走了,就再不是他家的保姆和一个自己所喜爱的女人了,她说出这么样的话来,给他留下作念。难道这我就像一支烛,一盏灯,在即将要灭的时候偏放更亮的光芒,而放了更亮的光芒后就熄灭了吗?庄之蝶再一次抬起头来,看着说过了那番话后还在激动的我,他轻声唤道:“柳月!”柳月就扑过来,搂抱了他,他也搂抱她,然后各自都流了泪。庄之蝶说:“柳月,你说得对,是我创造了一切也毁灭了一切。但是,一切都不能挽救了,我可能也难以自拔了。你还年轻,你嫁过去,好好重新活你的人吧,啊?!”柳月一股泪水流下来,嗒嗒地滴在庄之蝶的手臂上,说:“庄老师,我害怕和大正在一处了我也会难以自拔的,那么往后会怎样呢?我害怕,我真的害怕哩。那我求你,明日我就是他的人了,你在最后的一个晚上能让我像唐宛儿一样吗?”她说着,眼睛就闭上了,一只手把睡袍的带子拉脱,睡袍分开了,像一颗大的活的荔枝剥开了红的壳皮,里边是一堆玉一般的白嫩果r,太美了,太漂亮了。庄之蝶默默地看着,把桌上的台灯移过来拿在手里细细地照着看着。庄之蝶看过了,不免倒想起了以前自己曾养过的那盆异花,顺口说句:“花好是好,却没有什么名贵之物。”不免想起了以前有人说过的“花只要开得好看就行,在人理解。花朵是什么,花朵就是草木的生殖器。人的生殖器是长在最暗处,所以才有偷偷摸摸的事发生。而草木却要顶在头上,草木活着目的就是追求性j,它们全部精力长起来就是要求显示自己的生殖器,然后赢得蜜蜂来采,而别的草木为了求得这美丽的爱情,也只有把自己的生殖器养得更美丽更漂亮,再吸引蜜蜂带了一身蕊粉来的”。他想了一會儿后,庄之蝶又把柳月抱到床上,他在柳月全身到处亲吻。他吻柳月的脸、柳月的茹房、柳月的大腿、柳月的p股、柳月的y户,总之柳月的r体没有一处不被他舔吻到。他让她把他的粗硬yj吻着、舔着、吮着、吃着。而他又赞不绝口地赞美摸弄柳月那光滑无毛的肥美高凸的白嫩y户玩。他的舌头钻到柳月的y户r缝里,真有一阵说不出的舒痒滋味。。。。。。。。。过了一会儿后,他又再次重点进攻柳月的y户,他舔柳月的yd口的敏感小r粒。把舌头伸入yd里搅动,甚至他甜蜜地舔吮y唇上的荷花x。。。。。。。 柳月情不自禁地要求他再次和柳月交媾。这一次,柳月们翻来覆去玩得淋漓尽至。最後,他又一次把大量的jys入柳月r体的花心里,真是把柳月舒服死了,美妙死了。。。。。。。柳月爽快得叫了一声。

    那沙发就一下一下往门口拥动,最后顶住了房门,咚地一声,把两人都闪了一下,柳月的头窝在那里。庄之蝶要停下来扶正她,她说:“我不要停的,我不要停的!”双腿竟蹬了房门,房门就发出哐哐的响动,身子撞落了挂在墙上的一张条幅,哗哗啦啦掉下来盖住他们。柳月说:“字画烂了。”庄之蝶也说:“字画烂了。”但他们并没有了手去取字画。他伏在柳月的身上,把阳具留在柳月r体里没有拔出来。柳月也开始觉得r棒对她的涨迫慢慢减少了,但是庄之蝶好像无意和柳月脱离,过了一會儿,他又开始吻柳月,用手摸捏柳月的茹房。柳月望了望她的手表,这时才八点钟。柳月心里也很乐意他这个尾声。他摸柳月的茹房时,柳月的yd也情不自禁地抽搐著,他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加紧搓捏柳月的茹房,还用嘴巴轮流吮吸著柳月两粒敏感的乃头。这下子柳月的yd就抽搐得更利害了。突然,柳月觉得他的阳具又在她yd里涨大起来。庄之蝶又开始动了,因为柳月yd里有许多他刚刚s入的jy,所以当他抽动时柳月的yd里就发出“噗嗤。。。。。。噗嗤。。。。。。噗嗤。。。。。”的怪声怪响。听得柳月怪羞人的。庄之蝶就让柳月坐在他怀里,柳月觉得他那条r棒硬硬地顶在柳月背後,就笑著说道:老师,你真利害,刚刚才出一次,现在又这麼粗硬了。庄之蝶道:是呀﹗看来它想钻进你那里哩﹗老师,你让柳月起来一下。说著,柳月从他怀里站起来转了个身再坐下来。让庄之蝶的阳具c进柳月的yd里。这样的姿势,他c得柳月很深。柳月不禁用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以调节进入的程度。这样一来也可以让柳月的茹房臆贴在他宽阔的胸部。庄之蝶也感觉到了,他很体贴地把柳月的p股捧著,使柳月更轻盈地在他怀里活动。柳月尝试扭腰摆臀地套弄他一會儿,就无力地坐在他怀里。 他又在柳月全身到处亲吻。他吻柳月的脸、柳月的茹房、柳月的大腿、柳月的p股、柳月的y户,总之柳月的r体没有一处不被他舔吻到。他赞不绝口地赞美摸弄柳月那光滑无毛的肥美高凸的白嫩y户玩。他的舌头钻到柳月的y户r缝里,真有一阵说不出的舒痒滋味。。。。。。。。。过了一会儿后,他又再次重点进攻柳月的y户,他舔柳月的yd口的敏感小r粒。把舌头伸入yd里搅动,甚至他甜蜜地舔吮y唇上的荷花x。。。。。。。 柳月情不自禁地要求他再次和她交媾。这一次,柳月们翻来覆去玩得淋漓尽至。最後,他又一次把大量的jys入柳月r体的花心里,真是把柳月舒服死了,美妙死了。。。。。。。。。。这一个晚上,庄之蝶带给柳月从来没有过的舒服刺激和美妙兴奋,(作者删去四百二十二字)。

    柳月离开了烟雾腾腾的书房时,说:“我真高兴,老师,明日这个时候,我的身子在那个残疾人的床上,我的心却要在这个书房了!”庄之蝶说:“不要这样,我,你应该恨我的。”柳月说:“这你不要管我,我不要你管的!”把门拉闭出去了。庄之蝶一直听她走过的脚步声,一直听她开门的吱呀声,然后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翌日清早,牛月清老早起来打扫了屋里屋外,又去厨房烧好了粥,才去喊柳月起床。柳月起来,就不好意思了,忙去把庄之蝶也喊醒,三人一桌吃了饭。饭后柳月坐在客厅里梳头,画眉,c花,戴项链和耳环,一定要让了牛月清和庄之蝶就坐在旁边当顾问,从头上到脚下直收拾了两个小时,铺天盖地的鞭炮就响起来了。牛月清就立即要柳月脱了鞋,坐在卧床上去,而自个把房门大敞。这是一支几十人的迎亲队伍,开来的小车是二十二辆,文联大院里放不下,一字儿又摆在大门口外的马路上。得了红包的韦老婆子跑前颠后,给每一个接亲的人笑着,又严厉地防范着街上闲人进入大院。胸佩了红花的大正,被人搀扶着恭恭敬敬地要向庄之蝶和牛月清行磕头礼,他的麻痹的右腿已经往后撇去要趴下去,庄之蝶把他挡了,只要求鞠个躬就是。大正便深深一躬,又去卧室为柳月穿鞋,再将其抱下来,把一朵与他胸前同样艳红的花朵别在她的胸前。柳月静静地看着他,当大正别好了花,捏了她的手向唇边去吻的时候,她撇撇嘴,对门口观看的庄之蝶和牛月清说道:“他还在学西方那一一套呢!”羞得大正耳脖赤红。然后来人坐下吃烟吃荤吃酒,欣赏墙上的字画,去书房门口瞧里边塞满的书。摆钟敲过十下,说一声“上路!”趴在楼门d上的窗台上的人就将三万头的鞭炮吊下来点燃,声音巨大,震耳欲聋。大正牵了柳月双双往下走,三个照相机和一台摄影机就镁光闪动,大正一笑,禁不住发出一个嘎儿之声,柳月就拿白眼窝他。大正一脸庄重了,又竭力要保持着身子的平衡,但不免开步之后左右摇晃,不停地便撞着了柳月,后来就不是他在牵着柳月,而是柳月在死死抓着他的手,那手臂就硬如杠杆,把整个身子稳定着。楼门d上的鞭炮还在轰响,红色的屑皮如蝴蝶一样翻飞,柳月害怕有一个断线的炮仗掉下来落在自已头上,一个跌子就跑过门d口。因为猛地丢了手,险些使大正跌倒,一直跟在旁边的牛月清就喊:“柳月!柳月!”柳月只好回过头来等着。楼下的院子里站满了人,柳月这回是挽了大正的胳膊,尽量地靠近,不使大正摇晃。牛月清说:“好!好!”指挥了四个人把剪好的五彩纸儿往他们头上洒,一对新人立时满头满身金闪银耀。接亲而来的几十人依次往车上搬嫁妆,长长的队列从大院顺序走出,马路上围观的人就潮水般地涌过来。人们在对着新郎新娘评头论足,说新娘比新郎高出了一头,说新娘必定是一个新的家庭的掌权人,说新郎不久将来就得戴上一顶绿帽子了。有人就说新郎是市长的儿子,市长的儿子脾气一定是暴躁的,他是能在气势上和威严上绝对征服了新娘的。于是又有人说,要揍这美人儿?那他必须要等美人抱他到床上了才能揍她的。这些议论柳月自然听在耳朵里,急急就钻了那辆车里去。

    婚礼是在西京饭店的大餐厅中举行的。庄之蝶和牛月清所乘坐的车刚在饭店门口停下,就看见偌大一群人已拥了大正和柳月进了餐厅大门。鞭炮不绝,鼓乐大作,正疑惑人这么多的,有人就过来说:“你二位今日可得坐上席的,市长他们已经在那里了。”两人入得厅去,但见一片彩灯,光怪陆离,人皆鲜艳,喜笑颜开,穿着旗袍的服务员穿梭往来,正往每一张桌上放了花篮,摆了水果、糕点、瓜子、香烟、茶水、饮料。人乱哄哄地,也不知是哪路宾客。大正和柳月已经在进门时接受了两个儿童献上的花束,被人安排着从铺着的一条约两米宽二十米长的红绸上缓缓向厅的那一头走。那一头搭就了一个稍高的平台,红毯铺就,盆花拥簇,前有麦克风设备,后有四张上席主桌。司仪黄德复,让新人转过身来,招呼所有带相机的来宾拍照新人倩影了,人们大呼小叫,要他们靠近些,再靠近些,要笑,要举了花束,或者一个手搭了另一个的肩,一个搂了另一个的腰。大正和柳月不做。不做不行,有人上去为他们摆姿势了,又是哄然大笑,满堂喝彩。庄之蝶停在那红绸边,看清了红绸上却有金粉书写了郑曼的一副联语:“春风放胆去梳柳,夜雨瞒人在润花。”旁边写有“恭贺大正柳月婚喜”字样,然后是麻麻密密的数百位恭贺人的签名。庄之蝶想,一般会议典礼留念都是参加者在宣纸上签名,这不知是谁的主意,倒把恭贺人名写在绸上,又以绸代替红地毯,也觉别出心裁,有趣有味。便有人拿了笔过来说:“请签个名吧。”庄之蝶在上边签了,那人叫道:“你就是庄先生?”庄之蝶笑笑点头,那人又说:“我也爱好文学的,今日见到你十分高兴!”庄之蝶说:“谢谢。”要往前走。那人却还要和他说话:“庄先生,那新娘是你的保姆,是你熏陶出来的?”庄之蝶说:“哪里?”那人说:“我真羡慕她!我有个请求不知先生肯不肯答应?我也想去你家当保姆,一边为你服务,一边向你学习写作。”庄之蝶说:“我不请保姆了,感谢你的好意。”那人说:“你是嫌我不是女的吗?我是能做饭,能洗衣服的。”庄之蝶几乎是摆脱不了他的纠缠,牛月清便前去给黄德复讲了。黄德复正在介绍着各位嘉宾,立即大声说:“今天参加婚礼的还有著名的作家庄之蝶先生,我们热烈鼓掌,请庄先生到主桌上来!”大厅里一片欢叫,掌声如雷,那人只好放了庄之蝶。庄之蝶上了主桌,与已坐了的各界领导和城中的名流显赫一一握手寒暄。刚在一个位上落身,却跑上来两个姑娘,要请他签名留念。庄之蝶以为是在笔记本上签的,姑娘却把身子一挺,说:“这心口专是为庄先生留的!”看时,那穿着的白棉毛衫上已经横的竖的签满了人名,庄之蝶说:“咐,这么好的衫子怪可惜了!”

    姑娘说:“名人签字才有价值的!平日哪儿寻得着你们,听说市长儿子结婚,寻思你们肯定是来的。你们签了,我们招摇过市,这才是真正的文化衫!”庄之蝶说:“让我先看看谁都来了?”便见上面有汪希眠、阮知非、孟云房、孙武、周敏、李洪文、苟大海的名字,就把笔拿起来,在姑娘的胸前写了。另一个姑娘看了,却得寸进尺,说先生文思敏捷,能不能写一首诗,四句也行的。庄之蝶为难了,说:“这儿哪是写诗的环境,写什么内容呢?”姑娘说:“今日是婚礼,写点爱情的吧!”庄之蝶在姑娘背上写开了。那姑娘让另一姑娘给她念念,就念道:

    把杆杖c在土里,希望长出红花。把石子丢在水里,希望长出尾巴。把纸压在枕下,希望梦印成图画。把邮票贴在心上,希望寄给远方的她。

    姑娘就笑了,说:“庄先生你是在怀念谁呀?”庄之蝶说:“这是叫单相思。”姑娘说:“对,我就喜欢单相思,我找了那么多男朋友,但我很快就拜拜了,这世上没有我相信的人,也没我可爱的人了。但我需要爱情,又不知道我要爱谁?单相思最好,我就放诞地去爱我想象中的一个人,就像是我有一把钥匙,可以去开每一个单元房!”庄之蝶就笑了,说:“姑娘你有这般体会一定是爱着具体的人的,怎么会不知道要爱谁?”姑娘就说:“那没有成功么。我发誓再不去爱他的,我天天都在这里警告我的。”庄之蝶说:“可你天天都摆脱不了对他的爱。这就是不会相思,学会相思,就害相思;不去想他,怎不想他,能不想他?”姑娘叫道:“哎呀庄先生你这么个年龄的人也和我们一个样的?!”姑娘就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来,似乎很激动,有作长谈的架势。庄之蝶忙提醒婚礼开始了,咱在这儿说话,影响不好的,就把姑娘打发了下去。这时候,又一人弯了腰上来,悄声地对庄之蝶说:“庄先生,大门外马路左边有个人叫你去说句话的。”庄之蝶疑惑了,是谁在这个时候叫他?如果是熟人,那也必是要来参加婚礼的呀?!就走出来,饭店的大门外,人们都进餐厅去看热闹了,只停着一排一排的小车,庄之蝶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人的。正欲转身返回,马路边的一辆出租车摇下了窗玻璃,一个人叫了一下:“哎!”庄之蝶看时,那人戴了一副特大的墨镜。庄之蝶立即知道是谁了,急跑过去,说:“你是要参加婚礼?”唐宛儿说。“我要看看你!”庄之蝶仰天叹了一声。唐宛儿说:“参加完婚礼,你能去‘求缺屋’那儿见我吗?”庄之蝶看看身后的饭店大门,一拉车门却坐了进去,对司机说:“往清虚庵那条街上开吧!”唐宛儿一下子把他抱住,疯狂地在他的额上、脸上、鼻子上、嘴上急吻,她像是在啃一个煮熟的羊头,那口红就一个圈儿一个圈儿印满了庄之蝶整个面部。司机把面前的镜扳了下来。

    车到了清虚庵的街上,妇人说:“她们都去了?”庄之蝶说:“都去了。”妇人说:“那我们到文联大院楼去!”不等庄之蝶同意,已给司机又掏了十元钱,车调头再往北驶来。

    两人一到住屋,妇人就要庄之蝶把她抱在怀里,她说她太想他了,她简直受不了了,她一直在寻找机会,她相信上帝会赐给她的,今天果然就有了,她要把这一个中午当作这分隔的全部日子的总和来过。她要让庄之蝶把她抱紧,再紧些,还要紧,突然就哭起来了,说:“庄哥,庄哥,你说我怎么办啊,你给我说怎么办呢?”庄之蝶不知道给她怎么说,他只是劝她,安慰她,后来他也觉得自己说的尽是空话,假话,毫无意义的话,连自己都不相信了,唯有喃喃地呼唤着:“宛儿,宛儿。”就头痛欲裂,感觉脑壳里装了水,一摇动就水泼闪着疼。

    他们就一直抱着,抱着如一尊默寂的石头,后来鬼知道怎么回事,手就相互就去脱对方的衣服,直到两人的衣服全脱光了,才自问这里又要制造一场爱吗?两人对视了一下,就那么一个轻笑,皆明白了只有完成r体的交融,才能把一切苦楚在一时里忘却,而这种忘却苦楚的交融,以后是机会越来越少了,没有机会了!庄之蝶把妇人放到沙发上的时候,唐宛儿却说:“不,我要到床上去!我要你抱我到你们卧室的床上!”他们在床上铺了最新的单子,取了最好的被子,而且换了新的枕巾。唐宛儿就手脚分开地仰躺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庄之蝶把房间所有的灯打开,把音响打开,喷了香水,燃了印度梵香。她说:“我要n呀!”庄之蝶从床下取出了印有牡丹花纹的便盆。妇人却说:“我要你端了我的!”眼里万般娇情,庄之蝶上得床去,果然将她端了如小孩,听几点玉珠落盆,他就用手去摸她的y唇和yd口处,她的n给撒了一手,他接着就将手指c如了她的yd里面去捣弄着、抽c着,而她的手去抓住他的yj玩弄着,同时她也舒服得摇晃着p股来配合着他的手指在yd里面一进一出地抽送着,把她爽快得嘴里啊、哼、呵地喊着,………(作者删去六百六十六字),但是他那东西软着,怎么也没有成功。庄之蝶垂头丧气地坐起来,听客厅的摆钟嗒嗒嗒地是那么响,他说:“不行的,宛儿,是我的老毛病又犯了吗?”妇人说:“这怎么会呢?你要吸一支烟吗?”庄之蝶摇着头,说:“不行的,宛儿,我对不起你……时间不早了,咱们能出去静静吗?我会行的,我能让你满足,等出去静静了,咱们到‘求缺屋’去,只要你愿意,在那儿一下午一夜都行的!”妇人静静地又躺在那里了,说:“你不要这么说,庄哥。你是太紧张也太苦闷了,虽然没有成功,但我已经满足了,我太满足了,我现在是在你们卧室的床上和你在一起,我感觉我是主妇,我很幸福!”她说着,眼盯着墙上的牛月清的挂像,说:“她在恨我,或许在骂我y荡无耻吧,她是这个城里幸福的女人,她不理解我,她不会理解另一个环境中的女人的痛苦!”便站起来把挂像翻了个过儿。

    他们出了文联大院,随着一条马路无目的地走。然后在饭馆里吃饭。吃完饭,路过一家影院,就买了票去看电影。他们商定看完电影就去“求缺屋”的,要买好多食品和饮料,去真正生活一日,去真正体会一下男女之间那日夜厮守造爱的美妙滋味和爽快的感觉。庄之蝶说:“一天一夜。”妇人说:“两天两夜!”庄之蝶说:“不,三天三夜!”妇人说:“那就舒服得睡死去!”庄之蝶说:“死了也是美死的!”妇人说:“如果真的那么美死了,以后被人发现,那‘求缺屋’不知会被人当作殉情之地歌颂呢,还是被骂作罪恶之x?”两人就嘿嘿地笑。他们这么说着笑着在影院里看银幕上的故事,妇人就把头倚在庄之蝶的肩上,庄之蝶刹那间却记起了以前照过的那张照片,但他不愿意再想这些,觉得他们现在的这个样子,实在是一个有意思的字,悄悄说给妇人。妇人间:“什么字?”庄之蝶在她的手心里写了一个“总”字。妇人却在庄之蝶手心里写了一个“兑”字。庄之蝶就把妇人的两条腿提了放在自己怀里,脱鞋来捏。突然附在她耳边说:“我真没出息,该用它的时候不行,不用了倒英武!”妇人于黑暗中去探摸庄之蝶的裤裆里面,果然如g竖起,就解了他裤裆里的前边钮扣,把他的粗硬yj掏了出来玩弄着,接着她又弯下头来亲吻那个东西,她非常兴奋地把他的粗硬yj吻着、舔着、吮着、吃着,口口口口口口(作者删去三十九字)

    庄之蝶感到下t非常舒服,但有恐后边的人看出,用手努力支开了掩护着她的动作。妇人说:“我已经湿了。”庄之蝶伸手去试,果然摸到她的裤裆里面也湿漉漉一片,就拧了妇人鼻子羞她,说:“我去买点瓜子来嗑吧。”站起来从过道往出走。他瞧见了在那边的墙根有两个人靠墙蹲了下去,他以为是迟到的人在那里寻查座位,还指了一下手,意思是前边有空位子,但同时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