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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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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真要说,秦刺对几个姑娘当中,谁的感觉更特殊一些,那肯定是非唐雨菲莫属。原因很简单,唐雨菲是秦刺所接触到的第一个有瓜葛的女性,并且也是第一个让秦刺心有触动的女人,更是和秦刺唯一有过亲密举动,并得秦刺亲口承认身份的女人。

    即便许久不曾相见,但秦刺对唐雨菲的那种感觉依然没有淡化,只是这一次的情况,有些例外。

    因为唐雨菲不知道是不是处于身旁还有几个姑娘的缘故,始终矜持着自己的情感,既没有和秦刺单独相处的空间,也不曾直接表露出什么,而偏偏又不是一个会主动表达自己感情的人。

    是以,到最后,唐雨菲也和其他几位姑娘一样,仅仅是对秦刺寸步不离,而没有展现出任何特别的举动。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礼拜之后,秦刺终于抽出了一个空隙,摆脱了寸步不离的几位姑娘,只带着天姬出现在了纽约一处偏僻的街道口。纽约并非一味的繁华,贫民窟也同样存在,脏乱差的地方之事被隐藏在了这世界之都的光环下,譬如眼前这个偏僻的街道,就完全看不到应该属于纽约的繁华。

    街道上的行人不多,几个有着哥特风格打扮的年轻人,聚集在街头的角落里吸着大麻,不时的传出一声声刺耳的嚎叫声,尽情的宣泄着他们的颓废。偶尔的几辆车疾驰而过,留下一连串的喇叭声。

    秦刺的目光却落在了街道中,那个看上去并不起眼的中国茶馆,站在他身后的天姬如影随形,一双美目透着风轻云淡。

    茶馆的牌匾有些旧了,上面用英文和中文描写着茶馆的名称。秦刺和天姬进来的时候,茶馆里并没有一个客人。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守在柜台前磕着瓜子,看容貌应该是个华人。

    当然,也或许是秦刺和天姬同样有着东方人的面孔,而且是茶馆里唯一的客人,中年妇女表现的相当热情,可惜,秦刺的话不多,而天姬不通言语,自然是惜字如金,是以,这中年妇女的满腔热情,完全被浇灭了,最后唤来服务员上了热茶和一些中式的点心,便退了下去。

    茶并不正宗,或者说,有些劣质,对于这样的茶水,秦刺并没有什么兴趣,而他来此的原因,也不是真的有那份闲情逸致来品茶,他的目的是为了约见一个人。至于特意约见这个人的原因,则是为了他的师父,百巧老祖。

    没过多长时间,茶馆门口那用铜钱编制成的风铃,传来一声清脆响声,一个不起眼的老人走进了这间茶馆。

    守在柜台的中年妇女刚要招呼,岂料,这老者的目光一转,立刻就落在了茶馆中唯一的两个客人身上,随即便笑道:“哦,秦先生,我们可是好久不见了,接到你的邀请,真是让我十分惊喜呢,我以为你已经忘记了我这个老朋友了。”

    秦刺也笑了起来:“大祭司别来无恙啊。”

    这个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原始教派的大祭司。当初和秦刺有过一段交情,但确实很久都没有联系过了。当然,这仅仅是和秦刺没有直接的联系过,实际上,这些年,原始教派和巫教之间,确实时常打交道。

    大祭司在椅子上落座,当然,或许他也闻出了茶水的劣质,并未动用,而是饶有兴致的在天姬的身上打量了一圈,笑道:“秦先生果然是时时不少红颜知己的陪伴啊,不知道这位小姐是?”

    天姬对于大祭司的热情,依旧是一副视而不见,风轻云淡的表情,都是和秦刺的淡然相得益彰。

    大祭司见状,哈哈一笑,似是丝毫不以为杵,而秦刺对他,自然也不可能详细的解释天姬的身份,直接掠过,开口道:“大祭司,你我有几年时间未见了吧,看模样,大祭司这几年过的不错啊。”

    “哪里哪里。”大祭司摆摆手道:“还不是和以前一样,当然,也托秦先生的福,我原始教派沾了巫教的光,现在发展的也还算是平稳。倒是秦先生你还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好几次,我想约见秦先生,却无人知道你的行踪,让我颇为遗憾。前几天,听说秦先生回来了,我正打算拜访一下呢,没想到倒是秦先生抢了先,让我颇感荣幸啊。”

    大祭司的汉语说的相当顺溜,若非那副面孔,单听他说的话,恐怕谁都会将他当做纯正的华人。

    秦刺微微一笑道:“这些时日有些事情要处理,基本上没有回来过,这次回来,也是仓促的很,过不了几日,又得离开了。”

    “哦?”大祭司一怔道:“秦先生,巫教的根基在这里,您不常露面,恐怕对下属的控制上,会出问题的呀。我听说,现在的巫教,已经是那位郎先生一手遮天,这……呵呵,我倒不是干涉巫教的事情,只是想提醒一下秦先生,不可大意。”

    秦刺摆手道:“大祭司多虑了,你说的那位郎先生,是我信任的人,不存在什么一手遮天的说法。”

    大祭司呵呵一笑,见秦刺根本不在意这一点,他自然不可能继续说下去,转过口风,问道:“秦先生,不知道您这次约见我,是为了什么事情?我想,应该不只是叙叙旧吧。”

    秦刺点头道:“大祭司您说的不错,我这次找您,确实是有些事情想要麻烦一下。”

    “哦?”大祭司目光一闪,笑道:“秦先生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旦凭秦先生吩咐,能给秦先生提供帮助,这是我的荣幸啊。”

    秦刺闻言笑道:“大祭司太客气了,其实说起来,事情也简单,我是想通过大祭司您,掌握一下最近教廷的动向。”

    第一卷 第667章 师傅来信

    “教廷?”大祭司见秦刺忽然提到教廷,并且还要掌握教廷的动向,明显一愕,下意识的就琢磨起来:“莫非,巫教要对教廷动手了?不然为什么要去掌握教廷的动向呢?真要是这样,那可是难得的好消息。'。'若是巫教对教廷展开行动,那我原始教派就可以趁机崛起,夺回失去的荣耀。”

    想到这里,大祭司不由激动了起来,甚至这份激动都毫不掩饰的显现在了脸上:“秦先生,您此举的用意,莫非是要对教廷动手?真要是这样的话,我原始教派必定会全力支持巫教。”

    秦刺岂能不知道这大祭司激动的是什么,原始教派和西方教廷之间的关系,就好像先前巫教和十二脉的关系一般,两者是互不双立,你死我亡的局面。偏偏现在教廷势强,原始教派势弱,若是能借助外力打压教廷,那对原始教派来说,就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一举崛起也不是不可能。

    察觉到这一点的秦刺,微微的一笑,他知道如大祭司这般阅尽铅华的上位者,还不至于连自己的心态都掩饰不住。而他毫不掩饰的将自己的激动表露出来,显然就是为了表现出自己的坦诚,博得秦刺更深的好感。

    对此,秦刺并不介意,甚至他都不觉得大祭司误解了自己的用意。固然,他这次约见大祭司的缘由,是因为想借助对教廷无比了解的原始教派,来掌握教廷的动态,好知晓师傅夺舍那教皇的躯体究竟成功与否。

    但若是师傅真的出了什么状况,以秦刺的性格,必然会屠尽教廷之人,为师傅报仇。所以说,大祭司的理解也不算完全错误,这得取决于百巧老祖的状况如何。当然,在不清楚师傅现在究竟如何,夺舍是否成功的情况下,秦刺还不打算对教廷轻举妄动,先了解好其中的底细,再出手也不迟。

    “有大祭司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虽然我巫教现在发展的不错,但论起对教廷的了解,远远不如大祭司麾下的原始教派,所以,若是大祭司肯全力提供帮助,想必这教廷的动态,当会你我的掌控之中。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秦刺根本就没有解释自己的实际用意,反而顺着大祭司的理解展开话题。

    大祭司一听,心中更加笃定秦刺的此举的用意,正是代表着巫教要对教廷动手,连忙表态道:“秦先生请放心,别的我不敢保证,但若是论及对教廷的了解,相信,没有人能比得上我原始教派。毕竟我们双方争斗了这么多年,彼此间的那点底细和动态,都瞒不过对方。回头我就会立刻布置下去,将教廷最近的动态呈给秦先生阅览。”

    秦刺一听,就笑了起来,点点头说道:“那就有劳大祭司了,不过,过些时日我可能要离开此处。若是大祭司掌握到了什么消息,若是找不到我的话,可以联系你所说的那位郎先生。”

    大祭司连忙点点头,但还是忍不住探问道:“秦先生,不知道巫教什么时候对教廷展开动作。到时候,我原始教派也可以尽早的做出一些准备,虽然我原始教派不够巫教强大,但为巫教的大计干点力所能及的事情还是能办到的。”

    秦刺微微一笑,他知道大祭司这般问,为巫教出力是假,早点掌握住巫教动手的时机,做准备趁机崛起才是真。但他不可能点破这大祭司的用意,摇头说:“动手的时机,必须要等到掌握住了教廷的底细和动态,才能确定下来。不过大祭司不用担心,真要动手的时候,必然会通知大祭司的,毕竟有些地方,恐怕还要劳烦原始教派。”

    “哪里是劳烦,这是我原始教派的荣幸。”大祭司谦虚的摆着手,心里却是急不可耐,恨不得巫教马上就能对教廷动手。但秦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不掌握好教廷的动态和底细,就不会马上出手。

    是以,大祭司再也没有坐下去的心思,立刻起身道:“秦先生,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回去布置一下,会尽快的将教廷最近的动态呈报给秦先生。对了,秦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去,若是不急的话,我想邀请秦先生来我原始教派做客。”

    秦刺摇头说:“大祭司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很久没有回到巫教,这几日有不少事情需要处理,完了以后,就得动身离开,恐怕没有时间去巫教做客了,不过来日方长,相信我和大祭司喝茶的机会不会少的。”

    大祭司闻言,也不再强求,客道了一番之后,便匆匆离去。秦刺看着大祭司离去的背影,淡淡的一笑,心里却想着:“师傅,你可千万不要有事,若是您出了什么事,徒儿必定会让教廷为你陪葬。”

    ……

    或许是牵连到教廷和原始教派崛起的问题,大祭司的动作很快,和秦刺在茶馆分别后的第三天,他就派人将一份教廷最近的动态,送到了巫教总部,呈给了秦刺。而秦刺接到资料的时候,正在指点几个姑娘的修行。

    通过几日的指点,秦刺发现,几个姑娘当中,悟性最高,资质最好的居然是林诗琪。当然,也不是说其他几个姑娘就不适合修行,实际上,她们各个都是修行的良材,只是相对林诗琪而言,稍微差了一筹。

    稍微让秦刺觉得有些可惜的是,这几个姑娘虽然都是难得的修炼之才,但因为年龄的缘故,相比较那些自小就在修行界成长,并修行的人来说,她们开始修行的时间自然是晚了很多。

    大祭司送来的教廷动态,有些地方秦刺并不陌生,譬如说,动态情报中提到前些时日,教廷出动精锐赶赴日本的事情,这是秦刺经历的事情,他自然不陌生。当然,这也让秦刺对原始教派搜集教廷情报的能力,大为肯定。

    原因很简单,教廷出行日本这样的事情,肯定属于教廷的机密,就算是教廷内部之人,恐怕也少有知晓,旁人更是难以得知。而原始教派能够掌握到这样的消息,也确实说明,他们对教廷的了解以及动态的把握,远超于常人。

    当然,这些并非秦刺关注的重点,值得让秦刺留意的就只有关于教廷教皇的动态。可惜,让秦刺极为失望的是,大祭司送来的这些教廷最近的动态资料中,对于教皇的动态仅仅是一笔带过,大意就是说教皇出行受伤,便再没有更为详细的描述。

    越是不知底细,秦刺的心里便越发的焦灼,他甚至动了马上去教廷一探的念头。但最终,他还是将这个念头压制了下来。虽然教廷这样的实力,早已经不放在秦刺的眼里,以他的修为,就算直接杀到了教廷的老巢,也无人可以拦得住他。

    但问题是,现在他的师父和教皇之间有了直接的联系,正因为这种联系存在,秦刺便有了顾忌,投鼠忌器之下自然就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夺舍这种事情,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而且在没有夺舍成功之前,危机重重,自身没有丝毫的保护能力。若是秦刺莽撞的冲入教廷,而导致师父的夺舍发生什么意外,那可就是无法补救的事情了。

    可是就这般守株待兔,等着有关师傅的消息自己送上门来,这也不是秦刺的性格。这让秦刺一时间寝食难安,眉头紧锁。陪伴在秦刺身边的几个姑娘都不知道秦刺发生了什么事情,也问不出结果,只能默默的释放着柔情蜜意,希望能稍微化解一些秦刺的烦躁。

    当然,几个姑娘都十分聪慧,加上这几年秦刺失踪以后,她们彼此间的接触都很多,各自的心思基本上都了解,心态上也逐渐从原先的吃味,变得成熟了很多。是以,即便秦刺现在出现了,但她们各自对秦刺的表现,都掌握着分寸,让大家都处于一种平衡的状态,也正因为这样,她们彼此之间还没有因为吃味而发生争执的情况。

    不过几个姑娘的表现,对于秦刺这种对男女情感之事不甚精通的人来说,显然不会留意的那么细致,他的心思完全放在了师傅的身上。他迫切的想知道师傅的情况,想知道师傅的安危。

    好在,秦刺心里的焦灼,在两天之后,终于消散开来。因为大祭司再次传递来了有关教廷的动态情报,而这一次情况相比上一次要简单了许多,并且情报所指的重点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教皇。

    概括起来,这一份动态情报的大意就只有八个字:教皇伤愈,心性大变。搁在旁人的眼里,这八个字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在秦刺的眼里,这八个字,却是叫他兴奋不已。

    前面四个字掠过不提,真正让秦刺兴奋的是这“心性大变”四个字。心性大变,说明一个人的性格经历了某种极大的转变,而这种转变,在普通人的身上,只有受到什么强烈的刺激,才会产生。

    以教皇的实力和心境,显然不可能如普通人这般,仅仅是因为受到莫大的刺激,就会让心性发生变化。能够让教皇也产生这种转变的可能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百巧老祖的夺舍已经完全成功。

    百巧老祖替代了教皇,一个人取代了另一个人,这样一来,心性上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便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正因为如此,秦刺看到这份动态情报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师傅已经夺舍成功了,并且确凿无疑。这让他连日来拧紧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他觉得,现在是时候,该去找师傅了。

    岂料,就在秦刺生出这样的想法后,一个神秘的包裹送到了巫教总部,并最终传递到了他的手上。

    秦刺收到这个包裹的时候很意外,他不知道,谁会送包裹给他。但是当他打开这个包裹以后,却激动起来,因为包裹里装着的是一封信,一封意简言赅的信,而题款上只有师傅两个字。

    “为师一切安好,徒儿无需牵挂,暂不相见。”

    秦刺反反复复将这封信阅读了好几遍,心里最后的一点担忧也消散不见。师傅能将信送到巫教,并且最终传递到他的手里,他并不觉得奇怪。毕竟师傅知道他和巫教的关系,而且在日本岚山的时候,他便是和巫教人马在一起,师傅通过巫教传信于自己,确实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联络方式。

    至于师傅提到的暂不相见,倒是让秦刺觉得有些耐人寻味,琢磨了许久,秦刺也没能弄明白,为什么师傅要求暂不相见。但既然是师傅的要求,秦刺相信师傅必然有自己的考虑,所以他也就打消了去找师傅的念头。

    ……

    一转眼,秦刺在巫教已经呆了有两个礼拜的时间,由于师傅的事情已经让他安了心,而且师傅要求暂不相见,秦刺也就没再动前往教廷的想法,只是依旧让原始教派时刻注意着教廷的动态。

    除此之外,秦刺一边指点着几个姑娘的修行,一边也开始考虑起了以后一些时日的安排。

    首先,秦刺想到的就是自己的修行,他如今已经达到了破碎虚空的境界。但这并不代表秦刺就已经可以破碎虚空,他现在不过只是进入初步的阶段,进入了这个最高层次的门槛。至于最终能否真正的破碎虚空,唯有继续向上,刻苦修行,才有可能办到。

    也正因为如此,秦刺觉得,自己或许应该抽出几年的时间,闭关苦修,稳固自己的修行,争取早日攀升到破碎虚空的巅峰。

    可惜,秦刺又很快打消了这样的想法,因为他现在已经不合适闭关苦修了,因为有太多的外事需要处理。譬如说,秦刺紧接着就想要到了,他答应过夏纸鸢,在日本之行结束以后,就去帮她前往诺亚方舟,找那些血族的始祖,看看能否帮她复原伤势和修为的事情。

    秦刺重诺,即便修行重要,他也不可能忽视了答应夏纸鸢的事情,况且,这件事情对夏纸鸢十分重要,而夏纸鸢对秦刺也是恩德深重。甚至若是没有夏纸鸢,可以说秦刺根本无法达到现在的层次。

    但是那次和夏纸鸢分别之后,夏纸鸢说帮助秦刺搜集那些剩下的圣肖神兽,至今日依旧没有现身。秦刺也不知道去何处寻找夏纸鸢,只能等着她来找自己,才能一同前往诺亚方舟,所以,此事只能暂且搁下,等到夏纸鸢现身再说。

    随后,秦刺又想到了和十二脉举行一次正式会谈的事情。这件事情,也非常的重要。这将决定了日后华夏修行界新的格局,新的规矩。巫教和十二脉之间的恩怨能否就此一笔勾销,就取决于这次会谈。更重要的是,整个修行界日后的发展方向,能否发扬光大,而非继续固步自封,也同样和这次会谈脱不开关系。

    当然,这样的会谈,不管是对于巫教还是对于十二脉而言,都需要一定时间的准备。别的不说,单是巫教和十二脉之间的历史矛盾,即便现在有所和缓,但也并非所有人都会立刻接受两边之间矛盾消融的新关系,所以,必须要一定的时间来消化。

    紧接着,许许多多的事情都涌上了秦刺的心头,秦刺忽然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不再局限于单纯的修行,随着知道的越多,地位越高,实力越强,那些外事也对他纠缠的越紧。

    这让秦刺恍然发现,难怪早起的修行者都斩断红尘外念,一心只求修行,单是这些缠身的外事,就足以阻挠修行的脚步,让短暂的修行时间消耗一空。好在,秦刺并不在乎,他知道,自己所处的这个修行时代,是一个特殊的修行时代,而他作为其中的一份子,恰巧具备了某些可以改变这个时代的因素,那么,他就必须得负担起某些责任,这份责任不仅仅是对他,而是对整个修行界。

    况且,秦刺已经爬到了破碎虚空的境界,甚至于他的提升,也是一直在这种外事的纠缠下,机缘巧合的完成。这让秦刺也渐渐习惯了这种,只属于他的修行模式,真要是一味的闭关苦修,恐怕秦刺到现在能否达到百窍俱通的境界,都难说。

    又过了几日,秦刺已经生出了离去的想法,他的目的地是外猛古。因为综合考虑过后,秦刺觉得当前需要处理的事情,就是外猛古那边的事情,因为这涉及到他的亲身父母,他割舍不下。

    况且,就在这几天的时间里,鹿映雪传来了消息,说摸金派已经消灭了新纳粹党的势力,而外猛古的政权已经被摸金派控制,秦刺的父亲近日就要成为外蒙古政权的首脑,并着手回归之事,希望秦刺能前往观礼。

    秦刺收到了这样的消息,自然就坐不住了,不管出于何种考虑,秦刺都觉得自己应该去看一看。但是他的离去之意,却让这些天来,一直寸步不离他身畔的那几个姑娘黯然神伤,并且大有随他同往的想法。

    可惜,秦刺干脆利落的打消了她们同往的想法,虽然他对这几个姑娘都不排斥,但他要做的事情,往往都带着很大的危险性,以这几个姑娘的实力,跟在他的身边,秦刺无法完全保证她们的完全。即便秦刺现在有了破碎虚空的实力,但仍旧有许多未知的威胁,可以影响到秦刺,就算护住他自身不难,但要照顾旁人的话,就难说了。

    最后,几个姑娘只能在幽怨和依依不舍中,送秦刺登上了飞机,唯一让几个姑娘稍有些安慰的是,秦刺如今现身,消息就断不掉,不至于像前几年那样杳无音信。只要能随时知道秦刺的消息,她们也就心安了不少。

    第一卷 第668章 爷俩叙旧

    相比较上一次在成吉思汗机场国际机场下机时的那副骄奢华丽的迎接场面,这一次也不遑多让。''所不同的是,上一次前来迎接的,都是秦刺父母麾下的摸金派人马,而这一次,却是清一色的巫教人马。

    “教主!”

    秦刺和天姬的身影刚刚出现在机场出口,早已经等候多时的鹿映雪和暮秋堂以及一众影卫们便第一时间,旁若无人的齐声恭迎。惹的那些与秦刺同行而出的乘客们纷纷侧目,一脸的惊奇和讶然。

    “嗯!”

    秦刺对于外人的眼光并不在意,但也不喜欢如这般折腾出太大的动静,所以面对一帮属下的殷切恭迎,只是淡淡的点点头。随后,脚步便在一帮人面前停落下来,而他身后的天姬则是亦步亦趋的停了下来。

    暮秋堂见状,连忙上前一步道:“教主,终于把您给盼来了。您交代的任务,我和圣女以及影卫幸不辱命,终于顺利完成。如今,摸金派已在我等的协助下,尽数剿灭了新纳粹党的势力。”

    秦刺点点头,微微笑道:“秋堂,映雪,还有影卫们,你们做的很好,我也大感欣慰。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话,我们还是回去说吧。”说着,秦刺转头朝天姬看了一眼,天姬身形一动,便欲举步。

    “教主!”

    就在这时,还没来得及说话的鹿映雪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她在看到秦刺的身旁出现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时,心里就咯噔了一下,顿觉不太舒服,而当她发现这姑娘的实力,连她都有些看不透时,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这位姑娘是?”

    鹿映雪恰到好处的看了天姬一眼,目光中有诧异,有惊讶,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可惜,天姬除了对秦刺之外,对别人永远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自然连看也不会看她一眼。

    “哼!”

    天姬这幅“目中无人”的表现,激怒了鹿映雪,这姑娘登时怒目相向。让他身旁的暮秋堂则忍不住暗笑。

    以暮秋堂的阅历,岂能看不出鹿映雪对秦刺的想法,况且,鹿映雪是圣女,秦刺是教主,两人本就是巫教规矩里圈定的合法夫妻。虽然现在秦刺还没有理会这一茬儿,但只要这个规矩在,鹿映雪就可以说是秦刺的未婚妻,未婚妻看到自己的男人身旁带着一个举止亲密的女人,有些不是滋味,乃至表现出敌意,那也是在所难免的。

    “她叫天姬,至于来历,回头再慢慢跟你们详说。”秦刺并没有马上解释天姬的身份,但是看到鹿映雪的表现,他不由回想起了前一阵在巫教时,鹿幽衣和其它几个姑娘看到天姬的时的表情,几乎一般无异,这让秦刺不由暗自摇头,就算他对情感之事再愚钝,有些东西,他还是能看的出来的。

    鹿映雪见秦刺这般一说,只能压抑着心里的不痛快点了点头。而她身旁的暮秋堂立刻引手恭敬道:“教主,车都在外边儿准备好,本来墨先生和夫人要来亲自接您的,但是被我阻拦了,墨先生现在身份显赫,不适宜抛头露面,所以迎接你的事情,就被我等包揽了。不过墨先生已经安排好了接风宴,我们现在就回摸金派基地。”

    秦刺点点头。

    随后,一行人行色匆匆的离开了机场大厅,随后一连串的轿车便疾驰而过,依次离开了机场。

    回到摸金派基地的时候,摸金派的弟子们早已经恭迎在外,领头的都是摸金派里分量较重的人物,但是墨青衫并不在,唯有练彩霞望眼欲穿。等看到车队过来时,练彩霞已经急不可耐的走了出来,目光缀着那辆纯金轿车,期望透过窗户看到自己的儿子。

    车队停下以后,影卫们依次下车,秦刺和天姬等人也从车上走了下来,触目一扫,秦刺发现了一个小细节,那就是摸金派的人马,对于自己手下的这些影卫们,表现的十分恭谨,而这种恭谨也绵延到了他的身上。

    他心中不由暗自点头,摸金派的表现,正说明了影卫们的实力,在这些时日来,已经得到了他们的认可,或者说,已经给他们造成了极大的威慑力,这种威慑力已经不自觉的在这些摸金派的心中树立起了强者为尊的心态。

    不过话说回来,巫教人马和摸金派本就是两种性质的存在,双方的实力更是不在一个层面上。即便只是影卫,恐怕论实力,都要在摸金派的一些长老之上。况且,若是没有这些影卫,摸金派想要彻底拿下新纳粹党的势力,恐怕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轻松了,所以表现的恭谨一些,也是理所当然。

    “小刺!”

    练彩霞一声轻唤,急步上前便要搂住秦刺,自从知道秦刺就是她失散多年的儿子以后,练彩霞的心思几乎全部都放在了秦刺的身上。可惜,秦刺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母子俩相见的时日极短,难得相逢一次,练彩霞的那股母爱根本就无法掩饰。

    “娘!”

    秦刺看到练彩霞,听到那一声包含着母爱的呼唤,心底深处那最柔软的地方,顿时被触动了。岂料,就在练彩霞急步之间,快要抱上秦刺时,忽然间,秦刺身旁的天姬身形一闪,便挡在了秦刺的身前。

    于此同时,一股危险的气势瞬间就在天姬的身上扩散开来,她云淡风轻的双眸不动声色的盯着练彩霞,似乎练彩霞只要再靠近秦刺一步,她立刻就会释放出致命的一击,让对方殒命当场。

    这一幕转变的太快,谁也没有反应过来。但练彩霞受到那股蕴藏着威胁的气势直接压迫,自然是第一个醒转过来,脚步一滞过后,目光便落在了天姬的身上,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怪异的似笑非笑起来。

    “你要做什么?”

    鹿映雪本就对天姬很不舒服,先前在机场压抑下的那股怒火还没有平息,现在看到这天姬居然不分青红皂白的,居然对练彩霞摆出这副阵仗,借机就将心里的那股不痛快发泄了出来。

    身形一动,鹿映雪便挡在了练彩霞的身前,身上的气势也蓄积起来,怒视着天姬,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架势。

    练彩霞眉头一动,拉开了鹿映雪,笑着拍拍她的手道:“好闺女,别激动,我看这姑娘怕是有些误会。”

    “阿姨!”

    鹿映雪见练彩霞将自己拉开,顿时娇嗔起来,但是这些天来,她时常陪在练彩霞的身边,两人虽然嘴上没有言明,但心里的那点想法很明显,一个是看未来儿媳妇的心态,另一个嘛,显然就是当婆婆来看待了。所以俩人的相处特别的和睦,大有母女娘俩儿的架势,是以,鹿映雪只是娇嗔了几句,并没有杵逆练彩霞的意思。

    “好了好了,阿姨知道你想的什么。放心吧,有什么事情阿姨帮你解决。”练彩霞拍拍鹿映雪的手,但她说的话,却让鹿映雪闹了个大红脸。怎么说鹿映雪也都是个圣女,这般小女儿态,恐怕也就只能因为秦刺的事情,才会昙花一现。

    “天姬,退开。”

    秦刺也醒觉过来,对于天姬这种过于敏感的防御姿态,他着实有些头疼,但也没办法克制住她。因为现在的天姬,意识上也只是刚刚被教化不久,距离成熟还有一段时间,还不具备全部的思考能力。

    所以现在的天姬,只能本能的辨别善恶,而且这种善恶还仅仅是针对她自身而言。旁人若是对天姬露出恶意或者善意,她马上就能感觉,但这种情况如果发生在秦刺的身上,天姬却是不分青红皂白。

    简单的来时候,在没有得到秦刺暗示的情况下,旦凡有人靠近秦刺,不管是出于善意还是恶意,天姬都会无一例外的表现出敌视,若是对方再有进一步动作,天姬就会立刻采取果断的攻击手段来保护秦刺。

    这种护主的心态是好的,但有的时候,却难免有些过头了。譬如说现在,练彩霞对秦刺不可能有敌意,但天姬即便察觉到了这一点,也不会理会,只要秦刺没有暗示她,她立刻就会跳跃出来,保护秦刺。

    当然,只要秦刺给予了暗示,天姬绝对是言听计从,没有一丝反抗,乖巧的就好像一只温顺的小白兔。正因为如此,秦刺让天姬退下时,天姬二话不说,周身那股威胁的气息立刻就消散的一干二净,风轻云淡的退回到秦刺的身畔,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根本就与她无关一样。

    “小刺,这位姑娘是?”练彩霞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刺,显然,她是误会了天姬和秦刺的关系。不过这也难怪,此刻的天姬看上去跟常人无异,只要秦刺不解释她的身份,谁也不会知道天姬的本体只是一个傀儡。

    实际上,天姬现在究竟还算不算是一个傀儡,在界定上已经很模糊了。毕竟天姬已经有了自己的灵智,单是这一点就不能说是傀儡了。而他的形体经过凝化以后,基本上就与常人的体魄没有异差之处。

    只不过她毕竟是从傀儡变化而来,所以在秦刺的认识里,还很难将他彻底的归为一个正常人。

    当然,这些对于什么都不知道的练彩霞来说,显然不会成为她判断天姬和秦刺关系的理由。

    看到天姬和秦刺如此的亲密,而且这姑娘又对秦刺保护心切,甚至连她这个秦刺的亲娘都不买账,她立刻就肯定了两人之间的关系。而对这姑娘的冒犯,她不仅不恼,反而心喜。毕竟这姑娘的举动,表现的是对秦刺的一种彻骨的关心,她这个当娘的,看到这姑娘对自己的儿子如此上心,又怎能不高兴。

    想到儿子的身旁如花似玉的美娇娘一个接一个的出现,练彩霞不仅不会觉得儿子,反倒觉得儿子的本事真是不但令她苦恼的是,自己这儿子身旁的姑娘倒是不少,可没一个真正发生关系的,她那早点抱上孙子的想法,就被秦刺这般生生耽搁了。

    “她……”

    秦刺欲言又止,倒不是不愿意说,而是天姬的身份特殊,现在周围杂人又多,秦刺觉得不方便,在众人面前吐露出来。

    但他的这种表现,却让练彩霞误会的更深,她似是理解的点点头笑道:“好了好了,现在先不说这些,咱们进去吧,你爹爹他可是早就为你准备好了接风宴,不过他刚刚有事出去了一会儿,很快就会回来,咱们娘俩先进去,不用等他了。”

    秦刺点点头。

    鹿映雪见状,心里更加不痛快起来,但是秦刺对这些事愚钝,练彩霞可不愚钝,她亲热的拉着鹿映雪,随后一行人缓缓的步入了摸金派的基地。

    接风宴准备的非常丰盛,而墨青衫也在宴席开始之前赶了回来,一见到秦刺,就调侃道:“儿子,你老子我的雪茄可是又抽光了,让你什么朋友赶紧在给我弄点过来,不然你老爹我可是没法儿过瘾了。”

    秦刺对此自然一笑而过。

    宴席的气氛十分热烈,随着摸金派拿下了新纳粹党取得了外猛古的政权,并且和华夏交好着手准备回归以后。摸金派的发展,已经进入到了空前的良性循环阶段,这对于摸金派的每个人来说,都是一件喜事,甚至先前持反对意见的人,现在也都不得不佩服墨青衫的高瞻远瞩。

    但却少有人知道,促发这种转变的人,实际上不是墨青衫,而是秦刺。当然,秦刺不会说,而墨青衫也没提,大家在接风宴中,畅谈着摸金派日后的美好发展,同时,也有人提出,进一步和巫教建立起更紧密的联系。

    秦刺这巫教教主的身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而秦刺又是墨青衫的儿子,从这一层意义上来说,实际上巫教和摸金派之间的联系,已经是无法分割了。但是在酒宴上,秦刺肯定不会过多的谈论这些事情,等到酒宴结束以后,秦刺才和墨青衫单独回到了书房中,爷俩儿有很多事情需要详谈,而这些事,显然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言明的。

    “哧!”

    火柴划燃,墨青衫点起了一根雪茄,深吸了一口,看了看坐在对面的秦刺,笑道:“儿子,我可是要感谢你啊。当初,要不是你给我的提议,恐怕摸金派不会有现在的风光,也不会这么快的进入到高速发展的阶段。”

    秦刺摆摆手道:“父亲,我不过是给个提议罢了,真正将提议变成事实的是您。若是您不赞成,若是您不去做的话,我再多的提议也没有作用。不过您说的高速发展,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墨青衫笑道:“你还跟老子谦虚上了,咱爷俩不需要那一套,这事儿,我的功劳远不如你的功劳大,不过你是我儿子,我的就是你的,所以也不用分的那么清楚了。至于高速发展,嘿嘿,我说的发展,可不是表面上的发展,而是潜在的发展。以前我摸金派只是局限于那些地底下的生意,只是局限于一隅之地,只是局限于规模不大的一个实力团体。

    但现在不一样了,摸金派已经控制了整个外猛古的政权,势力在无形中已经扩散到了整个外猛古国。有这样一个大背景做支撑,你说我们还有什么不能做呢?况且,回归之事基本上已经商定完毕,上次赴华访问也取得了良好的成果。

    日后,外猛古回归,但我摸金派还是这里的土皇帝,不会局限于华夏的指示,又化解了双方的矛盾,这可真是一举数得啊。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只要几年的时间,我摸金派就会彻底发展壮大,到时候,外猛古就是摸金派,摸金派就是外猛古,哈哈哈,你说这算不算是高速发展呢?”

    秦刺笑了起来:“那我要提前恭喜父亲了,将一个国家当成一个门派来经营,这要是发展起来,确实惊人。”

    墨青衫惬意的吸了一口雪茄道:“后天,我就要正式就任,到时候你可别忘了给你老爹我捧场。对了,到时候华夏那边也会派人过来,据说,还有军方的高层,而且还是你的老熟人,呵呵,看来是要打关系牌了。”

    “老熟人?”秦刺一怔,随即想起来,他在华夏军方的老熟人说起来也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张司令了。

    “呵呵,他也要来,倒是很久没见了。”秦刺笑了起来,算算时间,他和张司令确实有很久没有见过了。

    墨青衫点头道:“现在华夏那边的高层对我外猛这边的变动很关注,这次派过来参加我就任仪式的人,分量也都不轻。本来,京城那张老爷子也想过来走动一下的,但因为身体原因,最后让那张司令代表他过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