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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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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一直在追踪我们教廷的动作?”格瑞姆斯心头一下子涌起了无尽的迷惑。

    但是迷惑归迷惑,他也深知这个华夏年轻人的厉害,若是让他碰见了自己在此处,恐怕今天就难以保住性命。

    所以下一刻,格瑞姆斯就慌张的一把抓住身旁那库伦主教的肩膀,焦灼的说道:“老伙计,事情不妙,咱们马上走。”

    “走?”

    库伦被格瑞姆斯的焦灼弄有些愕然,他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同伴,皱眉道:“我的老伙计,你这是怎么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的慌乱?你可别忘了,咱们代表的可是教廷,是教皇陛下的威严。有什么好怕的。”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总之,你听我的没错,马上走,他就开来了,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格瑞姆斯惊慌之下,一把抓起库伦的身子,接着就不由分说的拉着他,一路冲到房间另一头的一闪落地窗户。居然生生的破窗而逃,那仓皇的模样,比之丧家之犬,也是不遑多让。

    萧澜已经没时间去理会两位主教的仓皇逃离,他的目光已经完全聚焦在了门口,等着刚刚发出声音的那个人出现。直到身后传来破窗的清脆声响,他才回了一下头,待看到两位主教大人破窗而去的身影,眉头一皱,浓浓的茫然和迷惑,不由的浮上心头。

    “这都他妈的是怎么回事啊?”

    萧澜被两位主教的动作,弄的有些愕然,低低的骂了一声之后,又满腹不解的转过头来。终于,门口处终于出现了他期待已久的那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和他一别七八年的秦刺。

    而且正如萧澜在机场所看到的那样,秦刺并非是独自一人出现的,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三个千娇百媚的大姑娘。

    “秦刺。”

    萧澜的目光一定。

    “呵呵,萧澜,我们可是很久不见了,没想到你依然没有什么变化。”秦刺淡淡的一笑,笑容一如七八年前一样的淡然。

    “老……老板!”

    一个畏畏缩缩的声音将萧澜的目光拉了过去,不是别人,正是领着秦刺他们过来的那个中年人。

    “你做的很好。”萧澜眯起眼睛,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说着话。

    那中年人顿时心头一寒,还想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时候,只听到一声枪响,随即此人两眼暴睁,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眉心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血d,血水直流而下,身躯却是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再不见半点气息,显然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废物。”

    萧澜咬牙一声低斥,缓缓的收回了手中的那柄银色的精致手枪。目光再转到秦刺的身上时,却在一瞬间复杂的变化之后,居然露出一抹亲热的笑容,连忙起身笑道:“秦先生,一别七八年,如今故人重逢,可真是叫我惊喜莫名啊。”

    “是啊,我也很惊喜了。”秦刺的目光从那个已经倒地身亡的中年人身上一扫而过,淡淡的笑道:“不过我看萧先生你似乎不是太欢迎我呢,一见面就动枪流血的,这好像不是待客之道吧。”

    “秦先生说的哪里话,只是整治一条不听话的狗而已,我对秦先生的到来,可是欢迎之至啊。就怕寒舍简陋,招待不周,怠慢了秦先生才是。”萧澜一边皮笑r不笑的说着,一边悄悄地对刚刚进门报信的那个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个手下会意的退了下去,而秦刺对此也没有任何的阻拦。

    “哎哟,你看看,怎么能然秦先生这等贵客站在门口呢,快快,请坐请坐,我秦先生还有几位小姐泡茶。”萧澜还真像是招待久别重逢的老友一般,热情的泡着茶,表现的无可挑剔。

    这让涉世不深的三个姑娘难免有些迷惑,她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心里诧异秦刺和这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看上去好像很熟悉的老友,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呢?三个姑娘之中,唯一对俗世间的人情世故有所了解的苏小柔倒是看出了一点什么,朝狴玲珑和兎婀娜暗中使了个眼色,三个姑娘便一言不发。

    “唔,茶不错。”秦刺一点儿也没有跟萧澜客气的意思,等这位当年的萧少爷泡好了茶,亲自奉到他的手上,秦刺抿了一口后,笑着点点头。但是目光掠过桌上的红酒和雪茄烟,又似是无意的瞄了一眼,那破裂的窗户,淡淡的笑道:“看来我来之前,萧先生也在招待客人啊,倒是我冒昧了,惊了萧先生的客人,让他们只能选择破窗离开了。”

    这话一说,三个姑娘才发现到了这一点,待看到那破碎的窗户,三个姑娘不由的忍俊不禁,心想:“还真没看出来,原来麒麟族兄挖苦人的功夫,也跟他的修行一样,是一等一的境界嘛。”

    萧澜似是未曾听闻一般,笑呵呵的说道:“哪里哪里,秦先生能来,那就是最尊贵的客人,其它人又算得了什么。说起来,当初在机场看到秦先生的时候,我还有些不敢相信,生怕自己弄错了。便着人前去查看一番,倒是没想到,真的是秦先生,这真是叫我好生惊喜不已啊。”

    秦刺笑了笑,对于萧澜这番话中,对先前跟踪之事的遮掩,自然是不屑一顾。人都已经杀了,现在说之事着人查看一番,那岂不是太可笑?当然,秦刺知道这萧澜的心机,自然不以为意。

    萧澜见秦刺不说话,倒也不急,话锋一转就落在了狴玲珑他们三女的身上,笑了笑道:“这三位姑娘如此貌美动人,真可谓是闭花羞月,倾国倾城了。看来秦先生不论在哪里,都不缺美女相随啊。我可还清楚的记得,当年在华港的时候,龙家的闺女对秦先生那可是情根深种啊。”

    说着,有意无意的看了三女一眼,目中大有暧昧之意,显然,他就是可以撩拨一下秦刺和这三女的关系。

    果不其然。

    三女一听,面色一怔,目光不由落在了秦刺的身上。

    秦刺却是淡淡的一笑,直接撇开话题道:“早先听闻萧先生来到日本发展,一直无缘相见,今日相见也是缘。不知道萧先生这些年在日本过的怎么样?不过料想以萧先生的能力,应当不会太差的。”

    “哪里哪里。”萧澜连忙摆摆手道:“外域毕竟不必故土,在外流浪久了,还是觉得自己的家乡最为亲切,根在哪里,心就始终在哪里啊。”

    说着,萧澜唏嘘的一叹,似是回忆般的说道:“时间过的真快啊,一转眼都七八年了。现在想想,七八年前的事情,都有些记不清了,那时候,年少冲动,做错了不少的事情,还连累了爷爷因此而丧命,真是叫我每每想起,便黯然泪下。”

    秦刺淡淡的笑着,看着萧澜的表演,不发表一眼。直到他话音落下时,才开口道:“原来萧先生都记不清了,呵呵,我倒是记得很清楚啊。”

    萧澜面色一愕,随即就警惕起来,换做一副笑脸道:“秦先生的记性自然比我好,我是远远比不上秦先生。不过我流落他乡七八年,早已经不愿意去计较以前所发生的事情了,现在,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有朝一日,客死他乡,也只是希望自己的骨骸能够回到故土而已。”

    三个姑娘听萧澜说的这般凄然,不免有了几分同情心。但秦刺的心里确实冷笑不止,他知道萧澜这么说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让他秦刺不去计较以前发生的事情,放过他一条命而已。

    当然,以秦刺如今的实力和境界,也不可能去计较萧澜这么个不起眼的人物,更不会揪着多年前的事情不放。若不是萧澜暗中派人跟踪他,恐怕秦刺压根就忘了还有这个人的存在。

    但现在,既然已经遇上了,而且这萧澜的意图明显不是那么和善,秦刺就有点想除掉后患的意思了。虽然这个后患秦刺来说,挥挥手就可以让他灰飞烟灭,但秦刺也不介意偶尔用大炮打一下蚊子。

    “看来萧先生真的变了很多啊。”秦刺淡笑道。

    “是啊,人都是会变的。”萧澜一边在暗地里观察着秦刺神色,一边做出一脸唏嘘的模样。

    秦刺点点头,不置可否的说道:“变一变也好,但是就怕有些人,表面上在变,心里却始终不变啊。“萧澜神色一滞,干巴巴的笑道:“秦先生说的哪里话,要变,自然是一起变,哪里心口不一的变呢。”

    说到这里,萧澜朝门外看了一下,紧接着便起身道:“对了,秦先生原来是客,看看这个时间点,也该是吃饭的时候了,秦先生要不是不嫌弃寒舍简陋的话,就和几位姑娘再次用餐洗尘吧。我去让人准备一下。”

    说着,萧澜就要朝外走去。

    岂料,秦刺这时候,却忽然淡淡的发话了:“萧先生是想让你的那些手下,和他们手中的枪支弹药给我们洗尘么?”

    萧澜面色一顿,猛的挥手一道圣光从他的手上铺撒出来,转眼间化为数百枚光刃,直奔秦刺他们四人。

    而他自己,则仓皇的朝外逃去。

    “不自量力。”

    秦刺一声冷哼,还没等他出手,他身旁的三个姑娘就动了,狴玲珑一掌拍出,化为一只巨大的龙爪,将这些光刃抓的粉碎。

    而苏小柔和兎婀娜两人身形一闪,下一刻就出现在了即将夺门而出的萧澜身旁,将他生生抓了回来。

    待萧澜重新被按在沙发上坐下时,已经面色灰败,整个身子已经丝毫不能动弹,被苏小柔暗中使用了秘术禁锢住了。

    “我最讨厌这种心口不一的笑面虎了,麒麟哥,让我宰了它。”狴玲珑一出口就显得彪悍异常。不过对于普通人来说,杀人或许是一件令人惊恐的事情,更别提是一个姑娘家了。但是对于修行者来说,杀人却根本算不了什么,这是理念和环境的不同,所造成的差异,就如同当年秦刺第一次杀人一样。

    秦刺摆摆手,阻拦了狴玲珑,笑看着萧澜,说道:“萧先生,看来你依然未变啊,心机还是这么深沉。不过,你的缺点也同样没变,你还是看不清形势,依旧是这么不自量力,自以为是。”

    萧澜恶毒的瞪着秦刺,呸了一声说道:“秦刺,你别跟我扮清高,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我技不如人,既然落在你的手上,我也不争辩什么,你要杀便杀,我萧澜要是皱一下眉头,就算是没带把儿的。”

    “是么?”

    秦刺笑了笑,这话放在别人的口中,秦刺或许会佩服对方是条汉子,但是落在萧澜的口中,秦刺只会觉得可笑。当年的事情,秦刺还是记忆犹新,他可不相信面前的萧澜会变得如此光g。

    是以,下一刻,秦刺凌厉的一拳裹挟着必杀的为师,丝毫没有任何犹豫的朝萧澜的脑袋砸去。

    这一下,如果击中,萧澜的脑袋必然会是一个烂西瓜的下场。

    萧澜的神色终于变了,刚刚的那股视死如归的光g气势,消失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p滚n流的惊恐,眼见秦刺真没有丝毫顾忌的就要马上动手解决他,他立刻大声叫唤道:“不要,饶命,放过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唰!”

    一股劲风吹的萧澜的脸庞生疼,秦刺的拳头在距离他的左脸一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紧接着,拳头缓缓的收回,秦刺则是笑眯眯的看着萧澜:“这么快就认怂了?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怕死呢!”

    萧澜胆战心惊的看着秦刺,刚刚那种近距离面对死亡的感觉,让他浑身直到现在仍旧战栗不已。

    “秦刺,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们之间本就没有什么恩怨,而且当初华港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七八年,难道你还要纠缠着不放手么?”

    萧澜强压住心头的惊恐开口道。

    “啪!”

    他的话音一摞,脸上就挨了一巴掌,巴掌似乎轻柔,但是力道极大,他的嘴角马上就见了一道血丝。

    秦刺缓缓的收回巴掌,不咸不淡的说道:“我不喜欢你跟我说话的口吻,你没有那个资格。况且,你的话也是驴唇不对马嘴。呵呵,你觉得如同你这样的人,值得我去计较七八年的时间么?你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吧?若非你派人跟踪我,呵呵,我连见你一面都欠奉。不过你错就错在,你不该安排你的那些手下在外边埋伏,既然你已经对我动了杀念,那我就何须跟你客气。”

    “小刺,跟他说那么多干什么?直接杀了他不就完了吗,这种人,何必在他的身上浪费功夫。”苏小柔有些鄙夷的说道。

    “对呀。”狴玲珑也帮腔道。

    秦刺笑着摆摆手,目光落在萧澜的身上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而萧澜现在心态那就好比热锅上的蚂蚁,听到几个姑娘动辄就要要了他的性命,他心里颤个不停,从未觉得有那个姑娘能比得上面前这三个姑娘一般凶悍。但是他见秦刺一直都没有动手,觉察到或许秦刺还没有下定决心要杀他,既然没有下定决心,那他就还有一点希望。

    求生的欲望让萧澜不敢错过这一丝希望,便见他立刻开口道:“秦刺,你我也算是相识一场,我也知道你对我的杀心。这相隔七八年时间在这异国他乡看到你,我没有碰上也就算了,既然碰上了,换做是你,难道不会留意一下么?而你发现了我派去跟踪的人,并且让他领着你上门,以当年的事情,我有点自保的想法,也是必然的。

    但是如果你没有计较的想法,我也绝对愿意化干戈为玉帛,这异国他乡能遇到一个故人不容易,而且,我看你来此肯定也有什么目的,我虽然只在这日本待了七八年,但是有些东西我了解的肯定比你多,说不定,我可以帮上你的忙也不一定。”

    “哦,说的似乎也有那么一点道理。”秦刺淡淡的点点头,“这么说,你是让我放过你?不杀你?”

    萧澜连连点头,急迫的说道:“只要你放过我,我会尽我所能的帮助你。我虽然不才,但是有些地方还是自信有些用处的。”

    秦刺想了想,淡淡的一笑道:“好,我可以放过你。不过想必你也不难看出,我要杀你,轻而易举。如果你老老实实的替我办事,那么或许我还可以考虑给你一点甜头,甚至比以前你们萧家所依靠的教廷还要好一些,但如果你不老实的话,呵呵,结果你应该知道的。我要杀一个人,天涯海角,我也会让他丧命。”

    萧澜心头一动,不顾廉耻的说道:“我以后就以秦先生马首是瞻,您就是我的主人,我就是你的奴才。奴才一定会忠心耿耿的替主人办事的。”

    第一卷 第617章 良禽择木

    秦刺听到萧澜表忠心,甚至不知廉耻的以奴才相称,倒是没有什么意动,依旧淡淡的笑着。'。'但是狴玲珑和苏小柔以及兎婀娜三个姑娘听到这话,眉头却是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目光中满是鄙夷。

    “好,好奴才。”秦刺朗笑了一声,扬手间,一道精光飞s而出,已经解开了萧澜身上的禁锢。

    萧澜活动了一下手脚,知道自己的命已经保住了,暗送一口气的同时,心里还有些惊魂不定。

    一别七八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是萧澜怎么也没想到,这么点时间,秦刺的实力居然已经增长到了一个让他无法想象的境界。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已经完全不是秦刺的对手,甚至外面安置的那些手下,以及他们手中的那些重火力,恐怕也不能伤到此人分毫。

    所以在斟酌到自己的小命之后,他就果断的放弃了尊严,在有些人面前,尊严远远没有活着重要。

    萧澜正是这种人。

    这些年,萧澜虽然没有回到华夏,但是对于华夏的事情,他一直留意的紧。特别是关于秦刺的消息,他曾派专人留意,但是结果确实不尽如人意,他找不到丝毫跟秦刺有关的消息。

    如此以来,秦刺这些年的变化,他是一片茫然,恍然还以为秦刺还是当年的那个秦刺。所以在机场发现秦刺的时候,他就立刻动了暗中报复的念头。可惜,现实击碎了他的幻想,秦刺的强大早已经不是他所能想象。

    在强者面前低头,不是弱者的悲哀,而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至少,现在的萧澜就是这样认为的。

    但是萧澜的心头终归还是有些疑惑,因为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格瑞姆斯和库伦两位教廷的主教大人。为什么会如此仓皇的逃离,按说,以教廷的强大,和主教的实力,断然不做出如此行为。

    除非是遇到了让两位主教不得不顾忌,甚至顾忌到惊恐的人。而这个人,如果说和秦刺没有关系。那萧澜是打死也不相信的。毕竟是因为秦刺的出现,两位主教才会做出如此行为的。

    可萧澜就是想明白,到底这秦刺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两位主教表现的如此顾忌,甚至不顾身份的破窗逃窜。

    另外,秦刺突然来到日本,而教廷的教皇陛下又突然一次性派遣两位主教大人来到日本,这中间到底有什么联系?秦刺的目的是什么?两位主教的目的是什么?这一系列的问题,都让萧澜迷惑不解。

    “可惜了,若是这秦刺再晚来一步,我就能从格瑞姆斯主教的楼中得知教廷此次莅临日本的目的了。不过从这一系列的现象来看,或许日本这个弹丸小国,正在酝酿着某种变化,而自己却一直蒙在鼓里!”

    萧澜思绪闪电般的流转,很快的就将目光放在了秦刺的身上,殷勤的笑道:“能做主人的奴才是我的荣幸。”

    “看来你无耻到一定的境界了。”秦刺的话毫不留白,但萧澜对此似乎不以为意,反倒是颇有些自得的说道:“良禽择木而栖,又言识时务者为俊杰。主人的强大是我所不能抗拒的,既然如此,投靠主人,那就是明智的选择,无耻一点,那也是应该的。只要主人不嫌弃,奴才愿意一直这么无耻下去。”

    秦刺笑了。

    对于萧澜顷刻间的转变,秦刺并不以为意。他知道萧澜这种人,只要留得青山你在,什么都愿意付出的。

    当然,这种人心态显然是不牢靠的,心口不随时都有可能反水,这几乎是必然。不过秦刺并不怕他反水,因为萧澜对他的利用价值也只是一时的,而以秦刺的能力,压住他,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好,很好。”

    秦刺点点头,长期身居高位,他已经不是当年在华港的那个设施不久的少年,举手投足间,无形的威严便会不由自主的扩散出去。而这股威严落在萧澜的眼中,自然是心惊r跳,他死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一个人,在七八年的时间里,会变化的如此之大。

    “主子。奴才有些疑惑,不知道能不能问。”萧澜想了想,便开口问道。而他似乎对主子奴才的称谓像是熟稔无比,喊的也无比溜滑。不知情的人,恐怕会以为他这个奴才已经当了很多年了。

    秦刺并不在乎萧澜的称呼,淡淡的一笑道:“有什么你就问吧。”

    萧澜道:“主子,不知道你这次来日本,是要做什么呢?知道的清楚一些,我也好帮您办事啊。”

    秦刺淡然道:“我要做什么,你不需要知道的那么清楚,需要你办的事情,我自然会交待你的。就目前看来,我们最需要的是一处容身之处,我看你这别墅不错,暂且就作为我下榻的地方吧。”

    “那是当然,主子不说,奴才也有这个意思,就怕主子嫌弃寒舍太过简陋了。”萧澜连连点头,实际上,这个别墅他本来是个两位主教准备的,但现在,自然是毫不犹豫的让给了秦刺。

    “主子,那要不要我替您和这几位姑娘准备些饭菜。另外,我让外边的那些手下,也退回去。”萧澜道。

    秦刺淡淡的一笑,朝苏小柔扬了扬眉头,苏小柔立刻就明白了秦刺的意思,扬出一道法决钻进了萧澜的体内。

    萧澜顿时面色一变:“这是……”

    秦刺淡笑道:“这是个你做个标记,既然你做了我的奴才,那自然要给你留点记号才好。要是你忠心办事的话,自然一切都好。但若是你居心不轨,呵呵,那恐怕即便我没工夫立刻去杀你,你也不会好受的。明白么?”

    萧澜一时间心寒如冰,知道这回自己是栽的彻底了,这哪里是什么标记,分明就是一个无形的枷锁,本来心里头还隐隐约约的一些念头,刹那间被全部斩断。面带苦涩唯唯诺诺的说道:“明白明白,主子能给奴才留个记号,那是奴才的荣幸。”

    “你知道就好。”秦刺点点头,挥挥手道:“你去吧。”

    待萧澜出去之后,狴玲珑有些不高兴的说道:“麒麟哥,你收下这种人干嘛?我看,不如杀了他一了百了。看他那模样,我就觉得恶心。”

    兎婀娜则在一旁劝慰道:“麒麟族兄这么做,一定有他的考虑。不过说实话,这人确实恶心了一些。”

    苏小柔最为理解秦刺,笑了笑道:“恶心是恶心了一些,不过只要能办事就够了。我们来日本,就是为了摸一摸九菊一脉的底,还为了接下来十二脉的行动铺好路子。呵呵,有这样一个奴才办事,我们自然要轻松许多。”

    秦刺点头笑道:“小柔说的不错,这个人虽然诡计多端,但是贪生怕死。只要你有本事捏住他的小命,让他知道顾忌,不敢轻举妄动,那么,他或许比其它人,更会办事,更好驱使。”

    三个姑娘都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半晌,苏小柔忽然指了指桌上的雪茄还有红酒道:“小刺,我们来之前,这里还有人呢!你看这些东西明显都是刚刚动过的。不知道他们是谁,为何在发现我们之后,居然要破窗而逃,莫非是熟悉我们的人?”

    秦刺笑了笑道:“想知道是谁,一会儿问问那奴才不就知道了么。不过小柔你说的不错,刚刚在这里的人,肯定是熟悉我们的。”

    ……

    东京市区某家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套房里,库伦满脸不解的瞪着格瑞姆斯:“老伙计,你欠我一个解释。那瓶红酒我刚尝出点味道来,就被你急急的拉走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不顾我教廷身份的这般慌张?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待,可得陪我一瓶红酒,不然别怪老子跟教皇陛下汇报。”

    格瑞姆斯满脸忧色,闻言苦笑道:“库伦,我的老伙计,不是我不知道教廷的面子,也不是我要惊慌。而是……唉,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刚刚来的那个人,不是我们可以对付的,一旦被他发现了我俩,恐怕,咱们就走不出那里了。幸好我见机不妙,拉着你夺窗而逃,要不然,恐怕咱俩就得交待在那里了。”

    “什么意思?”库伦觉得格瑞姆斯在危言耸听,嗤笑道:“格瑞姆斯,我听说你上次拿回圣甲虫时,吃了很大的亏,也受了很大的惊讶。该不是因为这样,你这胆子就变小了吧?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份是主教。我们教廷的威严所在之处,又有谁能抵挡,真是可笑,我以与你同性为耻。”

    格瑞姆斯听到库伦的挖苦,也是一阵怒气涌动,但最终还是压制了下来,叹了一口气道:“库伦,你别笑话我,换做是你遇到了当初我所遇到的那些事情,恐怕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这些事情,我除了跟教皇详细的叙述过以外,你们所知道的不顾是皮毛罢了。既然你误解了我,那我也只好跟你详细的说一说了。”

    “我听着呢。”库伦撇撇嘴不以为意的说道。

    紧接着,格瑞姆斯便将当初在九头蛇山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库伦说了一遍。库伦听到后,惊讶的合不拢嘴:“老伙计,你的意思是说,那出现的一男一女两个人就把你们打的落花流水,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格瑞姆斯苦涩的点点头道:“不是两个人,准确的说,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个,都足以轻易的灭掉我们当时的那些人。”

    “不对啊。”库伦皱眉道:“我怎么听说,你们是遭遇了华夏的一个强横势力的打击,足足被数百人围攻,这才落得伤亡惨重的下场。但最后还是勉力杀出了重围,成功的带回了那只圣甲虫?”

    格瑞姆斯摇头叹道:“那是教皇陛下为了照顾我的面子,也为了照顾教廷的面子,才这样说的。真实的情况,就是我所说的那样。你当时是没有亲眼目睹现场的情况,那个女人和那个男子简直就是恶魔,我们在他的手上就是待宰的羔羊,除了被杀,根本就没有第二条路。我现在才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教皇陛下对华夏那么的顾忌,为什么教廷的势力一直无法延伸到东方,无法延伸到华夏来。”

    库伦惊诧道:“那你们最后是怎么逃出来的?该不会就是你引荐给教皇陛下的那个什么安倍雅正救了你吧?”

    格瑞姆斯点头道:“不错,正是他救下了我们。否则,我也不会站在这里了,早就成了亡魂。而那个安倍雅正救下我之后,就提出了想和教皇陛下谈一谈的想法,我就引荐给了教皇,而他显然和教皇谈的不错,否则,咱俩也不用来日本一趟了。”

    “可是,这跟你拉着我夺窗而逃,有半点关系么?”库伦不解的问道。

    格瑞姆斯苦笑道:“说到现在你还不明白么?我们在萧那里听到的那个在门外说话之人,就是我当初遇到的那一男一女中间的男子。他认识我,知道我的身份,而且当初没能杀掉我,估计早就记恨在心,若是当时我俩还继续留在那里,被他发现了,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吧。”

    “嘶!”

    库伦倒抽了一口凉气,点头道:“看来真是我错怪你了,可是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日本呢?难道他已经发现了我们教廷的动静,还是仅仅是一个巧合?若是巧合的话,这未免太巧了吧?”

    格瑞姆斯忧心忡忡的说道:“我也正疑惑这一点,我最怕的就是他已经知道了我们教廷的动作。当初和那个男子接触时,我发现他对我们教廷了解的非常深刻,所以,他肯定是对我教廷不陌生的人。”

    库伦皱眉道:“真要是这样的话,此人恐怕是我教廷大敌。不行,这样的人要尽快的除去,我立刻联系教皇陛下,将这边的情况汇报一下,让教皇陛下加派人手过来,将这个人铲除掉。”

    格瑞姆斯摆手道:“库伦,你别激动,这个人的强大不是你所想象的这么简单,我觉得除非是教皇陛下或者是异端裁判长亲自出手,否则,根本就拿不下此人。但教皇目前正在和九菊一脉合作,我们的到来也是为了尽早的了解一些九菊一脉的情况,掌握一定的内幕和他们的动作反馈给教皇陛下。现在跟教皇陛下求救,不是说明咱们俩没有能力么?况且,现在教皇陛下和异端裁判长是不可能亲自过来的,派其它人过来,只会送死,更会打草惊蛇,对咱们来此的目的不利。”

    库伦道:“那要怎么办?”

    格瑞姆斯想了想道:“老伙计,难道你没有发现,那个人和萧似乎很熟悉么?我记得他说了什么和萧七八年没见了。”

    库伦目光一亮道:“对,他就是来找萧的,他和萧肯定是相熟之人。我们通过萧,或许可以了解此人的情况。”

    格瑞姆斯愁道:“现在的情况,不是找萧那么简单。萧这人,我们教廷早有判断,此人不可信也不可靠,偶尔许点利益让他办点事情还可以。但真正的大事,不能让他c手。那个人和萧熟悉,咱们却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如何,如果贸然找萧了解情况,若萧和那个人是站在一边的,那咱们俩马上就有危险。”

    库伦皱眉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老伙计,那你告诉我,咱们要怎么办吧?”

    格瑞姆斯咬牙道:“我觉得咱们还是先观察一下萧,暂时不要和他联系了,另外,咱们要办的事情,跟这件事情并不冲突。咱们还是先办好咱们自己的事情,在空余的时间,了解一下那个人的情况。若是有必要的话,我们也可以改变策略,和九菊一脉直接接触一下,让他们动手除掉此人。这总比让咱们教廷白白的耗损人手,要好得多。”

    库伦点点头道:“这个想法不错,那就这么办。”

    ……

    萧澜确实有了顾忌,所以虽然心口不但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那是一点都不敢对秦刺怠慢。丰盛菜肴给秦刺他们四人洗尘之后,秦刺便开口询问其了在他们到来之前作客的人。

    “他们……”萧澜有些犹豫,他得罪不起秦刺,但也同样得罪不起教廷,想到这些,萧澜就有些悲哀。发现自己活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却是白活了。

    “怎么?不方便说么?”秦刺淡淡的一笑,目中闪过一道寒芒。

    萧澜的心里顿时一颤,连忙道:“怎么会,奴才对主子不敢有任何的隐瞒,他们……他们是教廷的人?”

    “教廷?”秦刺皱了下眉头,“哦,差点忘了,你们萧家和教廷的关系不浅,这么说,你和教廷一直都保持联系了?”

    萧澜连忙道:“不是的主子,其实自从七八年前在华港那一次的事情过后,我就和教廷断了联系。也就是最近,教廷忽然主动联系了我,似乎教廷想在日本做些事情,具体什么事情我还不知道。不过,他们派遣了两位主教过来。”

    秦刺的目光一闪,诧异道:“教廷想在日本做一些事情?他们以前有来过么?“萧澜摇头说:“以前倒是没有,教廷的势力很难延伸到东方来。”

    秦刺的心念马上就转动来来,暗忖道:“莫非教廷派人过来,和阎摩有关系?当初可是阎摩c手在救走了教廷的人马,估计和教廷有了联系。如今,教廷突然c足到日本,这似乎不太简单啊。”

    第一卷 第618章 京都血案

    “难道……难道是阎摩拉拢教廷的人马,想要联手来对抗十二脉的倾轧?”想到这里,秦刺不由心头微微一动,目光转向萧澜道:“你如今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找到那些两个教廷的主教?”

    萧澜摇头道:“主子,我可是对您实话实说,我和教廷的人已经不联系多年了,若非他们主动联系我,我也不可能再和他们接洽了。''而今天,我才是刚刚从机场把他们接来,具体的情况一概不知,他们也没来得及跟我透底。现在,他们主动离开了,我也是没有办法找到他们的。”

    说到这里,萧澜朝秦刺看了一眼,试探着问道:“主子,恕奴才好奇,那两位主教之所以仓皇到破窗逃离,似乎……似乎是因为您的原因?难道主子认识他们,不然他们怎么会这么害怕见到主子你?”

    秦刺淡淡的说道:“哦,我和教廷的人打过一些交道。或许来找你的那两位主教认识我吧。”

    萧澜见秦刺没有什么不豫之色,就进一步的试探道:“主子,您和我一别七八年,我是混的无比惨淡,但是主子您似乎风生水起啊。不知道这七八年,主子您都在做些什么?怎么和教廷都打起交道了呢?”

    秦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这似乎不是你一个做奴才的应该问的吧。”

    萧澜被秦刺一记眼神就看的心里一颤,连忙道:“奴才不敢冒犯主子,其实奴才也只是好奇罢了。”

    秦刺淡然道:“该让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让你知道的,不需要你知道的,你就不用多问了。”

    “。”萧澜点头如捣蒜,见秦刺神色自然,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难免有些苦涩。俗话说的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当年那个还入不了他眼的少年,如今已经成长为了庞然大物。而两者之间的身份也生了玄妙的变化,虽然他口口声声的喊着主子自称奴才,无比的下贱,但心里终归还是不舒服的。

    但这点不舒服的情绪他可一点都不敢表现在脸上,毕竟现在他的命就捏在对方的手里,要是惹得对方不高兴,那他随时都可能丢了性命。为自己的命着想,他就算有一万个不愿意,也只能装孙子。

    “主子,不知道您接下来有什么需要交待的,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为你办的妥妥当当。”萧澜一边顺着秦刺的口吻问着,一边看着那三个美若天仙,却静若处子端坐在沙上,一言不的三个姑娘,心想,应该不是携美同游那么简单吧?

    秦刺想了想,开口问道:“你在日本待了这么久,想必对日本的风土人情,还有势力划分,应该有所了解了吧?“萧澜连忙点头道:“奴才确实已经对日本相当的熟悉,但毕竟不是本土人士,而且c足的地方也少,所以有些地方还是难免陌生的。不知道主子所指的是那些方面,有些我或许是知道的。”

    秦刺道:“日本的九菊一脉,你不应该陌生的,当初在华港的时候,你和安倍家族的少主安倍雅正可是关系不错啊。”

    萧澜连忙道:“主子,安倍雅正和我的关系实际上也就是那么回事。九菊一脉的行事作风,那是不可理喻的。总之,我来到日本之后,并没有和九菊一脉联系过,而他们也没有联系过我,我本就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而已,招惹了九菊一脉,我的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不过听主子你的意思,莫非你是对九菊一脉有些想法?”

    秦刺皱眉道:“你和九菊一脉一点联系都没有?”

    萧澜点头道:“奴才可不敢欺骗主子,我真的和九菊一脉没什么来往。”说着,他有苦笑一声道:“实际上,我萧家当初家大业大,而且有教廷在背后做支撑,而我和那安倍雅正也算得上是同窗,所以和他们安倍家族相互之间还有合作的可能。但现在,我萧家早已经衰败,苟且到这日本,也已经算不了什么,他们九菊一脉又怎么能看得上我呢。”

    秦刺细细的打量着萧澜的神色,品位着他的话,觉得他说的倒也不假。以萧澜如今的实力,确实没有什么能令九菊一脉看重的了。何况,九菊一脉的安倍雅正早已经死了,现在不过是阎摩寄居的替身而已,和萧澜断了联系,也属于正常。

    想到这里,秦刺点点头道:“没有联系也好,不过现在,我却需要你帮我了解一下九菊一脉的情况,包括九菊一脉各个家族的实力分部,和他们扎营的地方所在。有什么现,就立刻汇报给我,另外,时间上要快,并且不要让对方现。“萧澜一听,就知道秦刺来日本的目的定是和九菊一脉有关,而且来意不善。这顿时叫他有些兴奋起来。

    他在日本这么久,即便不和九菊一脉接触,但对九菊一脉的一些事情也不会陌生。而九菊一脉在日本的强大,那是毋庸置疑的。所以,秦刺若是要和九菊一脉相抗衡,在萧澜看来,那是必死无疑的下场,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斗得过一个庞大的团体。

    只要秦刺死了,他也就不用担心什么了,更不用装孙子保住自己的命,唯一让他担心的就是秦刺设置在他体内的那个“标记“,也不知道会不会造成什么后果。但现在他也想不了太多,只觉得,秦刺要是真和九菊一脉对抗,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于是连忙点头道:”主子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妥妥当当的办好此事,我马上就去安排一下,争取以最快的度,将主子需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