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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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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生子

    南海之上,分布着无数大小不一,风物各异的岛屿,其中灵气浓郁者,大部分早已被修士们瓜分了去,在岛上开辟洞府。还有一小部分隐匿在茫茫大海中,就连那些修炼至j近破虚境界的老怪物也不敢轻易靠近,因为那些地方不是被某些神通广大的上古妖兽占据着,就是残留着许多上古仙人布下的随时令人灰飞烟灭的禁制。

    时值暮冬。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整整下了一天一夜,间或夹杂着盐似的冰渣子,这在南方疆域是极其少见的。

    暴雨过后,不见日光,天空中依然云朵朵,聚而不散。

    海天一se蒙蒙。

    有句老话说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少准备出门办事或寻友的修士因此取消了行程。他们灵识敏锐,对于大自然的变化,有着近乎本的直觉。

    前文有道,归雁岛乃是南海六大岛屿之一,与妙兰岛之间相隔不过千里。二岛主人j情不浅,故其门下弟子素日常有往来,s下j易些法器灵丹,亦极少发生头破血流之类的争执。

    两岛之间还有j个小岛屿,其中有个小岛终年弥漫着白茫茫的浓雾,不管是人或妖,只要一靠近小岛十里之内的水域,就会法力尽失,晕头转向。逃得快的尚能拣回条小命,而不信邪,继续往前的人通常游不到半里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从此连影都不见半个。

    久而久之,再也无人愿意接近那个小岛,即便是路过,也远远绕开,生怕一不小心碰着禁制什么的。

    于是,小岛附近显得格外清净,生活在这p海域里的水族年复一年地无所事事,一条条,一只只养得肥肥白白。

    偶尔有开了些许灵智的小鱼小虾小螃蟹等等,懂得自动吸收水中灵气与月中菁华,通过与前辈的j流,渐渐晓得岛中有一棵万年凤栖双生树,已然成,能吞吐烈火,法力无穷,只差最后一步即可化形为人,实是岛上最强大的存在。

    这日,天se沉沉。

    小岛西边的沙滩忽然热闹起来。

    鱼儿虾子探头出水,乌螃蟹钻出泥洞,还有红尾兔、独角鹿、金嘴鸽、蓝冠鹤等等都跑来凑热闹。

    大伙儿瞪着好奇的目光,围着一个人,转来转去。

    那人大半身子伏卧在洁白如雪的沙滩上,只有膝下部位还浸在清澈的海水里,整个人一动也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海风拂过,一缕淡淡暗香飘远。

    未j。

    “是人!真的是人嘛?!”随着一个活泼清朗的声音穿过林子,惊得枝上鸟雀扑哧扑哧,一抹火红飘渺的身影倏忽已至岸边。

    那种热情得仿佛要燃烧起来的颜se,直令天地为之一亮。

    浓黑的眉,明亮的眼,直挺的鼻,红润的唇。

    是如此深刻俊朗的轮廓。

    少年面上洋溢着欢快单纯的笑意,只是肌se薄透如冰,仿似轻轻一碰,就会碎开,予人j分虚渺之觉。

    小动物们纷纷让道,仰着小脑袋,唧唧喳喳地,似乎向他报告什么。

    他一边听,一边伸手擢了那人j下。

    “是活的耶!”

    正说着,身后响起一个好似刚刚睡醒的懒洋洋的声音:“小火,悠着点。”

    少年回头笑说:“哥,你看,居然有人漂到这来呐!”

    明明穿着同样的火红长袍,五官更是如同一个模子刻出的一般,然而,这个徐徐行来的男子却有着与少年截然相反的气质。

    漫不经心地瞥了地上那人一眼,瞳孔中倒映出一点莹紫,男子眉梢一挑,眯了眯眼,弯下腰去扳过那人身子。

    青丝如黛,闪着水光,一缕缕,凌乱地贴在一张苍白清秀的脸蛋上。

    那是个年约双十的nv子。

    有着白皙无瑕的肌肤,与纤细玲珑的身段。

    但吸引男子目光的并非这些,而是斜坠于nv子锁骨下的一枚紫玉佩。那玉佩样式古雅,质地细密,莹润如脂,刻有“连尊”二字,字飘逸,隐透破玉飞天之灵。转过正面,一朵薰紫se的七瓣花栩栩如生。

    “娘娘……”

    男子轻声低喃,眸se迷离。

    “哥?”少年瞪大眼睛,不解。

    半晌,男子忽而浅浅一笑,双手抱起晕厥未醒的nv子,对少年说道:“走吧,哥教你化形成人。”

    “咿?!”

    树林彼端,连绵着重重山岭。

    高山之间环有一湖,湖面上白烟袅袅,隐约可见碧波。不时有青鸟以翅戏水,荡出层层涟漪,漾得落花随舞。

    湖畔c木苍郁,奇花异c绚丽多姿,其间更有白鹤梳羽,金猿跃枝,h羊嚼食,虹鹿飞奔等,生气b然,宛如春天。

    及至湖边,男子轻轻放下nv子,一一卸下她身上的衣裳。少年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动作,表情甚是认真,好象一个好奇又好学的孩子。

    衣裳尽褪。

    nv子玲珑柔美的身子散发着白玉般温润细腻的光泽。

    少年眨了眨眼,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这pc地格外青翠动人。

    手指从那小巧的下巴一直轻抚至莹白粉n的腿间,男子缓缓弯起唇角,低下头去,贴着nv子的小腹。

    暗香淡然,萦绕鼻间。

    男子嗅了一会,而后伸出舌尖,由下至上,一路去,最后停在她的唇边。她的唇,软软的,se泽很淡,犹如初夏刚刚结b的菡萏,蕴着青涩的红。让他看着心喜,不禁留连再三,细细品味个中滋味……

    “什么香呀?”少年小声嘟囔着,吸了吸鼻子。

    斜睨了少年一眼,男子含笑不语,身子微微一抖,一p红光闪过,长袍消匿,露出修长英挺的形。全身肌理薄透如冰雪,只是颜se看上去比少年要浓厚些,更真实些。

    “小火,看好了……”

    男子托高nv子的,将自己的下身一寸寸埋入她的身里。然后,感觉自己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包围住,说不出的兴奋,好象全身气血尽皆往那处涌去。他蹙了蹙眉头,不知这种现象是好是坏,于是按兵不动。

    少年看得入神,也是一动不动。没过一会,便见哥哥呼吸急促起来,随后身一起一伏,动得甚是猛烈。渐渐,似有火光窜出外一般,滋滋作响。

    慢慢地,他看到一丝丝半透明的露水从哥哥不停侵占的那道细涧中流淌出来,顺着那浑圆的曲线滑落到c地上。

    这种露水是否如自己清晨吸吮的那种一样甘甜呢?少年呆呆地想着,忽然听见哥哥发出一声高昂裂云的y吼,顿时吓得整个跳起。

    “哥?!”

    恰见男子眉心出一道火红的焰。

    刹时,腾腾烈火爆起,闪耀出赤红如血的光芒。

    男子置身于火中,带着满足的笑容,如同一个在沙漠中长年跋涉,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抵达绿洲的旅人。

    更奇特的是,躺在他身下的nv子不仅丝毫不染火光,而且整个人竟隐隐有灵光流转,暗香由淡至浓,散发着清甜如蜜莲一般的气息……

    仿佛过了许久,又似不过瞬间,火焰尽数缩回男子内。他俯身亲了亲nv子,然后抬头道:“小火,过来。”

    少年像是被惊醒了似的,猛地扑到男子身上,激动得语无l次:“热的?真的有温度!啊!哥!哥!”

    男子嘴角噙笑,任由少年在他身上又捏又拍又拉又扯了一会,才按住他:“好了,到你了,刚才都看明白了吗?晓得如何做没?”

    “呃?唔……”

    少年点点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脚丫子正压着nv子光洁凉滑的小腿,脸上不禁一热。

    快活事

    午后,y光渐渐自云层间透出,将灿烂的光芒挥洒向大地,天空亦随之褪去暗的面se,露出晴朗的蔚蓝。

    湖面上浓郁如雾的灵气依然袅袅曳曳,湖水清清,不时折闪出粼粼金辉,耀得这p四面环山的小盆地如神仙宝地一般。

    而湖边,也正有人在做着本应快活似神仙的事儿。

    伏在nv子柔软娇躯上的少年紧蹙着眉头,好象初次饮酒,半醉半醒,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快乐还是痛苦……只能按照男子的指引,来回频动,时疾时缓,渐渐从nv中诱导出一丝蕴含着无尽生命气息的至之气,通过y源,吸为己有。

    yj泰。

    水火相融。

    少年薄透如冰的肌肤下,隐有一玄一白,如两极旋流,周而复始。

    天地灵气纷至。

    五se灵光没入少年内。

    “啊——”

    少年仰首y吼,直震得湖水翻腾,飞禽直坠,走兽伏地,枝叶抖落似雨。一道烈烈赤焰自他眉心出,瞬间爆涨成丈高,其势汹汹,却掩不住其间五光闪烁。

    五行齐,脏腑生,而后骨血p一一化实,经脉如江,丹田充盈,紫府浩邈,灵台空明,天人合一。

    少年凌空飞起,曲指随意往上一弹,赤焰直冲云霄。

    不一会,大雨倾盆而下。

    可怜他脚下的动物慑于其威,仍趴在原地,抖嗦着不敢散去躲雨。

    感受到无穷无尽的力量蕴藏在身里,运转自如,再无一丝一毫的涩滞,少年不禁眉开眼笑,一连施放了好j个法术,直烧得火云遍天,才意犹未尽地飞回到男子的身旁,继续兴致bb地研究自身的变化。

    “哈哈哈……哥,我们真的变成人了吗?!”

    “当然。”

    “那我是不是可以出岛玩了?”少年满脸期冀地看着男子。

    男子一边轻轻抹去nv子脸上的雨水,一边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不行。”

    “怎么不行?!”少年嘟起嘴巴,不满地瞪着他,“你不是说过只要我们化形为人就能离开此岛了吗?!”

    “等她醒了再说。”男子道。

    “等她?”少年转移目标,瞪那nv子,只是没瞪j眼就自败下阵,凑过去,学着男子的动作,揉捏她前的浑圆。

    好软啊……

    为什么她这里鼓起来,自己的却是扁扁平平?

    少年提问。

    男子笑答:此乃男nv之别。

    雨渐微,天se复晴。

    “你我原不过是一凡木,若非先有凤凰来栖,留下神火,后得娘娘传授修炼法门,如何能有今日?此nv身怀汨萝香,漂入凤栖岛,且是天生至之,可助我俩化形为人,无一不应娘娘当年所言……”

    男子目光幽深似海,缓缓说道:“既然她是命定之人,从今往后,你便与我一道伴其左右,终有得窥天机之日,也不枉我俩在此守侯了万载岁月。”

    少年听罢,眉宇间浮现出罕有的肃然神se,点头道:“那好吧,以后她去哪,我们就跟着去哪!”

    男子笑了笑,低下头,恰恰掩去眸中意味深长的笑,然后张口含住nv子绽放于他掌握之中的一点樱红。少年见他状似陶醉,不免心生好奇,也趴到nv子身上,伸出舌尖了。一时间,只觉并无想象中的美味,但又很香,很n,不由得多了j下,没想到它竟自个微微凸起了点儿,红滟滟的,实在好看得紧。

    就在少年上瘾儿时,男子却又换了地盘。

    这次是腹间的小涡儿。

    那么小小的一处涡儿,如泉眼般镶嵌在平坦腻滑的小腹上,不深不浅,j滴晶莹雨水蓄于其中,犹如宝石,闪闪发亮,还隐隐透着点淡淡粉红。

    男子一口吮下那j滴雨水,犹觉未足,于是探舌入涡细吻。

    少年回过神来,见此情景,心里有点痒痒的。他也想尝尝那是什么滋味。可涡儿只有一个,总不能和哥抢吧?再说他也抢不过呀!

    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j圈,目光忽然定在nv子双腿之间,想起方才置身其中时,那种难以形容的奇妙滋味,少年只犹豫了一下下,便耐不住心底的悸动,悄悄地将食指伸到那里面去。

    这么细细窄窄的缝儿竟然容得下他和哥哥……

    如此想着,少年不禁心跳加快了j许,轻轻推开nv子的,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隐秘之处,缓缓加进中指深入探索其间奥妙。

    风习习,吹落雨花点点。

    y光普照,青翠的c地上好似点缀了无数水钻,绚丽之极。

    “唔……”

    一声低回婉转的y哦自nv子娇n的唇瓣间逸出,传入男子与少年的耳中,宛如天籁仙音,动人心弦。

    两人同时抬头,却见她双眸犹闭,眉儿轻锁,仿佛满怀心事不得结。等了好一会儿,仍是毫无转醒的迹象。

    望着那梨花带雨般的素颜,男子心底忽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不晓得那是什么,只知道自己很想将她整个儿抱住,占有她的柔致,索取她的凉。

    在这一刻,他的身诚实地反映出他的渴望。

    他的动作比少年更直接。

    ……

    或许是因为拥有了真真实实的人,所以在她柔软紧致的身里,与她的每一点接触都带来不同的感受。

    原来快乐可以如此强烈,如同海l汹涌来去,令人沉溺,但愿不止。

    他放任自己纵横。

    渐渐地,他觉得自己不再像是扎在大地上的树,而是比清风更自由,比金龙更狂猛,比凤凰更炽热的一种存在。

    天地之间,任他翱翔,何等畅快!

    汗水一滴滴从男子英挺结实的身躯上滑落,亮得仿佛能烫伤人似的。犹未苏醒的nv子下意识地颤动着身子,b得他亢奋到极致,每一次冲锋都深深抵近那座生命殿之门,只差半步,即可破门而入……

    “哥……我也要……”

    正追寻着绝顶至乐的男子艰难无比地分神看了少年一眼,只见那双明亮无邪的眼睛里闪动着焦急与哀求。

    他咬咬牙,一开口,声音竟已低哑如沉沙:“好,一起来。”

    说着,他抱着nv子翻了个身,让她侧贴着自己,随即抬起她一条搭上自己的腰,然后chou身而出,使nv子的隐秘之处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少年面前。

    圆润的雪白之间,一道细细粉粉的密涧盈溢水光,微微张合,无声的诱h。

    刹那间,少年只觉脑子里嗡地一声,好象有什么涌了上来,却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压到nv子背后,按着她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急急冲入涧中,随即感觉nv子一颤,一紧,裹得他隐隐生疼,顿时禁不住呻y出声。

    男子在另一侧听得火起,伸手过去了两人密合之处,而后捻揉起涧上的敏感珠儿,对少年道:“五回一轮,快!”

    “嗯!”

    少年应声而动,立即会到与先前那次截然不同的愉悦,不禁咬住下唇,用力来回。

    一回,两回,三回……

    下身还是有点疼,可那点儿隐晦不清的疼,似乎疼得很过瘾……

    好奇怪啊……

    转眼五回已过,少年依依不舍地退出来,男子随后尽情深入,力道凶猛更甚之前,直撞得nv子前两团雪白粉腻的饱满跳动如兔,迷人之极。

    少年看得着迷,伸手握住一边,浑然未觉nv子长长的秀睫颤啊颤地,仿似破茧之蝶,随时会张开她的双翼。

    紫花海

    花海,无际无垠。

    深深浅浅的紫缀满了大地。

    天空无云,青蒙蒙的一p,不见日出夕落,更无明月圆缺。

    没有风。

    没有声音。

    在这p天地中,光仿佛已失去了意义。

    ……

    颜初静沿着一条窄浅的h泥小道,不急不缓地走着,像是漫无目的,又似锲而不舍。

    她不晓得自己为何会在这里,也记不清自己已经走了多久。所过之处,放眼望去,别说人,即便是动物,也未曾见着半只。而饥渴困倦之类的感觉一直没有出现过。她不想停下,于是只能向前,向前……

    有时,走得厌极,她就朝路边一躺。

    坚韧的叶,柔软的花瓣,层层叠叠,压下去,不逊绒棉被褥。

    浓郁得j乎能浸透骨髓的花香,怎也闻不腻。

    每一朵花皆长有七p花瓣,她虽说不出花名,却认得这此花形态与自己贴身戴着的紫玉佩上刻的花纹极为相似。

    离开历溯镇之前,她曾经悄悄去了鲁府一趟,准备把紫玉佩还给连尊。可惜在后院转了数圈,都寻不着那竹舍,唤了好j声,也没人应,惟有作罢。用一白se丝线编织成的细带子串了玉佩,戴在颈上,以免遗失。

    只是如今颈上空空如也,紫玉佩早已不翼而飞……每思至此,她总会想起那夜被沙鱼围击的情形,忍不住ao骨悚然。若不是自捏大腿,有着实实在在的痛觉,还真不敢相信自己竟能死里逃生!回想多遍,却如何也想不起自己究竟是怎样从沙鱼群中逃出来,又是如何来到这p花海……

    思量着紫玉佩与这个美丽又诡异的地方定然有所关联,她便打算顺着脚下这唯一一条小道走下去,看看尽头是何处。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幸好,她沉得住气,且耐得住寂寞。这般走走停停,不知过了多少时日,终于遥遥望见天边隐隐有水光蔚然。

    待到走近时才发现尽头那端竟是茫茫沧海,隔着一层蒙蒙青壁,海水近不了她的身,而她也无法触及海水。

    莫非这p花海独立成界?

    此念一生,颜初静顿时怔住,联想到以前在网上看过的一些玄幻小说,不免心乱如麻。她原也猜想过自己或许身处幻境,只要神智保持清明,总能走出这p天地。然就眼前所见,却非她先前想象的那般。青se光壁接天连地,朦朦胧胧的,明明无实,但又蕴含着无形的力量,任她运足真气,拍打推踢,最多也只荡起丝微涟漪,至于破绽,那真是没影的事。

    折腾了半天,正当她郁闷得j乎要吐血的时候,青壁的另一端现出了一p洁白沙滩,远处林荫如幔,更远处,青山连绵,群峰叠嶂。她看得一愣,无措之间,忽觉自己浑身一轻,失重似地飘然而起,紧接着便看见另一个自己跌出了青壁,倒在沙滩上,一副人事不知的模样。

    小动物的围观,红衣少年的出现,神秘男子的低喃……

    她一一看在眼底。

    对此二人冰肌仙质的惊艳尚未淡去,竟见自己罗裳尽褪,身子被人轮番占享。

    她本该自觉受辱,愤然反抗才是。却不知为何,冷眼旁观着,心如清溪潺潺,始终激不起汹涌涛l。

    也许是魂分离的缘故吧……

    她这么想着,忽觉那具被自己借以还魂,占据了将近两年的身无比陌生,那么疏淡的眉眼,哪及得上她原身的妩媚致?

    忆起前尘,又自黯然。直至一g浩乎无际的至y之气冲撼灵魂,颜初静才赫然惊觉自己已魂合一。内视之下,丹田中央的气已非笔直,而有了浅浅的弯弧,袅袅如素nv,且se翠似碧,正是凝气中期的象征!

    原以为要花上数年时间方能晋升至此阶,没想到方才被这两个不知是妖还是的家伙占去便宜的同时,居然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突破了境界,真可谓是塞翁失马,安知非福。

    呃……

    不亏,真的不亏……

    惊喜过后,颜初静突然发现内的奇经八脉上隐隐多出十j条比青丝还细的脉络。

    因记得蜜意经中并未提过会出现这种变化,所以她也未敢用y真气加以试探,只是将意识沉入脑海深处……

    一个个金光闪闪的字符排列成篇,漂浮在脑海中。

    与以往不同的是,在凝气篇中记载凝元丹配方的下方,多出了数行金字,细述炼制此丹之法。

    她用心记下,然后将这些金字从头至尾,仔仔细细看了j遍,结果还是没有找着关于多出那十j条脉络的信息。

    想了想,她便决定按兵不动,先观察一段时日再说。

    理清头绪后,某nv终于有闲情会身为三明治中间那p蛋h的滋味。

    两个字。

    刺激。

    虽说还是有些介意这两人不问自取,趁虚而入,但看在他们贡献了至纯至y的初子之气,令她提前晋阶的份上,颜初静也只能自我安说:三人行,必有吾师。

    至于何者为师,哼哼。

    于是,满脑子邪恶念头的颜初静假装未醒,不时暗暗使坏,弄得那两兄弟yu罢不能,j度尽献华。最后,总算她还晓得见好就收的道理,悠悠地睁开双眸,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从而避免y衰而亡之类的悲剧发生。

    s透的衣裳沾满了c屑泥尘,如何能穿?她伸手拈起,看了看一脸单纯的少年,轻声道:“帮我弄g净它,好么?”

    少年唔了一声,笑着接过,侧头问男子:“哥,我用清尘术好不好?”

    男子微微点头。

    颜初静素有洁癖,受不了一身黏腻,眼看不远处湖光粼粼,白雾袅袅,为了安全起见,便转头问道:“我到那湖里洗浴,会不会有危险?”

    “放心,它们不会伤你。”男子浅笑,丝丝长发凌乱地散在身上,闪着暗红se的光泽,竟有说不出的感妖娆。

    妖!

    她腹诽了一下,起身yu行。只是腿软得很,没站稳,身子一晃,接着便倒在了一个温热宽厚的怀抱里。

    男子含笑不语,拦腰抱起她,缓缓走向烟湖。

    林深处

    近了湖,寒气扑面,沁人心脾,颜初静这才发现漂浮在湖面上的白雾竟是灵气所凝,不禁暗暗称奇。

    由男子抱着入了水。

    怎料湖水冰冷,冻彻肌骨,刚漫过膝盖,她便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不行,这水太冷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运起内的y真气抵御水寒,“附近还有没有别的水源?”

    “还有一处。”男子沉yp刻,翩然而起,j息间已飞上一座秀美清幽的山峰。山间有飞瀑流泉,参天古木葱茏连荫。颜初静偎在他怀里,青山绿水从眼底掠过,如诗如画,却来不及细看,就已及地。

    一g淡淡的硫磺味弥漫在空气里。她定睛一看,只见花木丛中,一溜藏蓝se石头围成个两丈多宽的小水池,池中白气浮蒸如烟。

    温泉?!

    泡温泉向来是颜初静最ai的旅游项目,当下跳离男子的怀抱,俯身试水温,微烫,恰好。

    入池。

    泉水漫过腰线。

    在浅水处寻着一块平坦的石块坐下,她双手掬水净脸。水中的硫磺味并不刺鼻,久违的气息带给人莫名的心安。

    闭着眼,轻轻呼出一口气。

    方才在半空中飞行的一幕幕还历历在目。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与连尊。如此看来,不论是人或妖,修为到了一定程度后,飞天遁地非虚言……

    有此笃定,她只觉心里塌实了许多。

    忽然,身后水声哗啦。

    她回头瞄去。

    隔着朦胧水汽,少年双眼如云中星辰,p肤比那刚蒸出笼的豆腐还要水n,看着就让人想咬上j口。

    “你们叫什么名字?”她问。

    少年扬手将s漉漉的头发甩到肩后,声音清脆得好似山中透澈见底的流溪:“我叫小火,我哥叫大火,你呢?”

    她想了想,道:“你可以叫我初静。”

    说话间,男子也步入了温泉,缓缓走到她身边,轻轻地念了一遍她的名,而后问道:“如何写?”

    “初末的初,安静的静。”

    “初静……”男子又念了一遍,伸手捧起她散于水中的青丝,“人如其名。”

    脸上微微一热,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脸红了?不可能……只是,不可否认,她喜欢他这说法。

    一旁的少年眨眨眼,似懂非懂。

    洗净发上的尘土之后,颜初静坐回平石上,背靠着池壁,锁骨以下尽浸水中,正是温泉水滑洗凝脂。

    大火挨着她,一手搁在池沿边的石头上,一手握着她的左腕。

    任他拇指轻轻摩挲,她忍着微痒,陆续问了些话,得知漂到海滩上的只有她一人,岛上除他们三人以外,再无人烟。

    知他神通了得,且似乎无欺瞒她的道理,因此,颜初静也暂信了他的说辞。如今,萧敛之下落不明,生死未知,她如何能安然?只是她素来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心中焦急,面上却淡淡的,不会露出一丝半分,想得更多的也是今后的打算。

    在温泉里泡了约莫一刻钟,她起身出池,穿上衣裳,然后随着他们俩沿池边一条l石小道往林荫浓密处走去。

    据大火方才所言,此地曾有人住过。

    其实她也看得出,那些砌在温泉边的藏蓝se石头,甚为齐整,虽野趣未失,但终究是少了些天然韵味。

    进了林子,顿感分外凉。犹滴雨珠的枝叶遮天蔽日,只漏下稀疏光线,隐隐映得点点晶莹。地面上积着层厚厚的落叶,j乎将小道尽掩了去。大火长袖一挥,落叶纷纷扬扬,飘散开去,现出一颗颗排列成道的青白sel石。

    这段路不长,走了数十丈,古木渐疏,花c渐密,间或有灵芝人参之类点缀其中,观其形se,少说也有数百年之龄。

    颜初静自学医以来,对于y材就有一种不喻自明的喜ai,眼下看到如此珍品难免心动,若非时机不当,早已动手摘取,走出林子时,犹自暗叹可惜。

    林外山石嶙峋,中间白石成阶,抬眼望去,不过一百多层。

    眼见他俩身怀飞天之术,却不使,而是老老实实地一步一步向上走去,颜初静也压下了施展轻功速行的念头。

    不知为何,心底隐隐生出一丝期盼。

    无法言喻的期盼。

    她凝眉思忖,不禁加快脚步。

    石阶尽头,又是一p不知名的苍天古树,密密麻麻,如同青se城墙。

    走在最前的大火止了步,缄默半晌,才缓缓抬起双手,曲指掐诀,一连打出七道红光。红光无声没入古林。j息过后,簇簇声起,但见三人面前的古树一株株自行移开,一阵浓郁如雾的灵气随之漫出,令人身心飘然,宛若置身仙境。

    大火神se幽邃,默默拉过颜初静的手,往里行去。小火见状,也伸手勾住她柔荑,眼眸里多了一丝肃穆。

    走了十来步,一栋竹楼映入他们眸中。

    楼分七层,一楼以紫竹为墙,其余六层均为墨竹所造,惟独顶阁十二角连翘一se雪白,拢于灵雾中似真又幻。

    一朵花匾悬于半空,紫底白字,上书“薄妆小苑”。

    颜初静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不为竹楼之美,而是灵魂深处传出的颤动,令她莫名心酸。

    仿佛……

    仿佛那楼中封印着她的前生后世,她不敢上前,生怕望穿彼岸,天上人间,繁华如梦,故人远去,ai恨湮灭,誓言如烟散……

    nv子幽眸如渊,沉凝着令人心碎的泪光。

    “初静?”

    “初静!”

    “……”

    是谁的呼唤,那么远,又这么近,咫尺天涯,想来也不过如此……雾se苍茫依然,她独自徘徊于虚渺间,生有何盼?死有何惧?无酒自醉,但愿不醒。

    初静……初静……

    只是,那声声呼唤怎不断,蓦然回首,天地倏然已变,白雾何在,眼前案椅分明,盆中花叶正艳……

    “初静,你怎么了?”

    对上小火忧se重重的眼神,她yu言又止,不知从何说起,眉宇间犹凝大梦初醒的困h。沉默良久,良久,方道:“这是什么地方?”

    莹白如玉的素竹一段段,一pp,巧夺天工地组合成一件件古se古香的家具。

    茶案、杯壶、花盆、书架、长椅、织垫……搭配着一se紫竹墙,简洁中隐透华丽的风格,与她喜欢的,何其相似?!

    牵着她一道坐下,大火一身红衣耀得竹椅如染朝霞,平添流绚。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想从他的举手投足间看出些端倪。

    “娘娘曾在此地隐居百年。”他的唇,不厚不薄,弧度致无瑕,se泽饱满。说话时,皓齿隐现,动人至极,“此楼是她离去时留下给有缘人的。”

    颜初静眉角微微一跳:“哪位娘娘?”

    “嬗司娘娘。”

    三千年

    话说当初颜初静刚在离江镇落居的那段日子,曾经去书坊买了些书,其中有诗集游记,还有记载历朝正史的《千禧记》、简列历代帝王诸侯生平史事的《千秋传》、描述各朝名人的《众生序》、赞美神灵的《恒藏》等等。

    闲着无事,她常常倚在榻上看书,如此不仅为了解闷,更重要的是可以全面了解这个世界。

    阅览完那些书后,她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所有的文献资料里只着重记载旦禧皇朝与太黎皇朝。然而,在昆华大陆七千三百零四年的历史里,曾经出现过七大皇朝。为何书中对其他五大皇朝的描述皆是寥寥数语,一笔带过?这个疑问,后来她从萧潋之口中得到了答案。

    原来,三千年多前,世间尚无纸,人们大多以木制p,刻写成书。

    不知是何缘故,某年夏末,天降大雪,冰封千万里,一夜之间,整个西晏皇朝的简书都化成了粉末,举国上下惶恐无措。

    此后数年,各地接连出现水灾,淹没农田房舍无数。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流离失所,得不到赈粮救济,每到一处,如蝗虫过境,最后连c也吃不上,开始了惨无人l的易子而食。

    不久之后,帝崩,政局动荡不安,而新皇年y,无力挽狂澜。各郡割据政权,混战不休。八年后,葛琊族攻破京都,火烧皇,西晏皇朝灭。

    与此同时,一些珍藏在藏经殿内的记载着过去四千多年历史文明的石书、骨书、p书及壳书等毁于一旦。

    在那个国土分裂,烽火连年,英雄辈出的时代,许多读书人弃笔从戎,驰马执戈,于刀枪鲜血中,或报家仇国恨,或争富贵荣华。

    直至昆华历四六八七年,坦裟国帝主荥颉得神nv嬉司相助,而后历经三十八年的奋战整顿,终于一统天下,将国号正式改为旦禧,才结束了长达四百年的混乱局势。

    嬉司入主东,深受荥颉宠ai,被其尊为“帝nv”。

    相传帝nv银发紫衣,倾世艳姿数十年如一日,擅断y,可逆乾坤。旦禧元年,荥颉有意为她修建神殿,却被她以百姓安居乐业为首要之事这一理由而断然拒绝。此事传开,全国百姓皆感其恩,联名上书要求以旦禧立国之日定为嬉元节,由地方官员层层上递。荥颉见书,大喜,即时下旨定节。又巧,嬉元节定在新年的第一天,于是每逢此日皇朝内部与民间过节的气氛都格外隆重热闹,而老百姓们也渐渐习惯称其为嬉司娘娘。

    同年,嬉司授予礼部制纸之法与印刷之术。

    纸书阅读舒畅,携带轻便,价格适中,甫一现世,即受天下人赞不绝口。

    当时有一位文才绝的史官柳因舟上折奏请重编史记,帝允之。无奈的是,在编撰史书时,柳因舟与同事、文友、下属等遍查典籍,终究只寻得一些残缺破旧的孤本,其中又有很多字迹早已模糊不清,难以考据。

    四百年的乱战,武盛文衰,就连西晏皇朝的文明都j乎被世人遗弃于战火烟尘中,更何况是之前那四大皇朝?故此,柳因舟等人惟有竭尽全力整理修撰现有的资料,将无法无据可考的史事人物皆以轻描淡写的方式略过,留待后人补遗。

    荥颉在位十二年,一直勤于政事,不仅坚持轻徭役薄赋税、大力发展生产的政策,且极重人才培育,每年都从国库中拨款,在各州县增建学堂,援助一些家境贫困的好学子弟。重设的科考制度严格清明,不少被后人称道的名臣名将便是在此期间纷纷初露锋芒。

    荥颉驾崩时,享年七十,谥号开元圣帝,举国同哀。

    此后,帝nv芳踪绝。

    旦禧皇朝在经历了一千年的安定繁华之后,最终难逃皇权分裂的命运而被改朝换代。

    天下再起纷争,百年后终成三国之势,分为骄y、逦星及裁月。

    此三国因国土各俱优劣,国力不分仲伯,遂互定和平盟约,倒也相安无事地共享了j代平和稳定的日子。

    然而,据《千禧记》所载,昆华历六二九二年,逦星国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大灾难。先是中爆出一桩惊天动地的大丑闻,令朝廷上下人心浮动。而后,杜州、儋州、腾州、晁州及青州等五大州府同时出现大p瘟疫,j日之内,数百万人及上千万的牲畜先后不治而亡,举世为之震惊!不久,又有腾嘉王起兵造反,b进城。眼看闼yu染血,幸而,天现万丈霞光,嬉司之nv嬗司降临人间,与帝同行……

    同年七月,骄y国的镇南军势如破竹,接连攻下逦星国那j成死城的五大州府。

    东乐平原上,两军对阵,逦星国的堇羲帝亲自率兵迎敌。

    此役中,乾弓开,坤箭穿心,媐婣结散,前尘重现。魑离刀主以命誓情,魂归幽冥,嬗司悔之不及,堇羲帝心灰意冷,下旨回朝。

    十年后,裁月国举行月庆天礼,嬗司登上nv帝之位,改国号为太黎。次年,左相祁夜枵被册封为空冥帝君,与她平起平坐。

    ……

    昆华历六 四零九年,骄y国与逦星国一同并入太黎疆域,至此,四方复合。

    在nv帝统治下的太黎皇朝,年年风调雨顺,天下百姓安居乐业,社会繁荣至极,呈现前所未有的盛世景象。

    只可惜,当nv帝退位,与四位帝君一同远赴海外后,新帝仅执政十四年,就将皇位主动禅让予他人。百年之后,皇族内乱,皇朝政权四分五裂,群雄并起,战火再燃,由此缓缓揭开了燕丹、郅高以及南陵三国鼎立的序幕。

    所以,颜初静对于嬗司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她不仅是太黎皇朝的开国之帝,还是神nv嬉司的后裔,拥有呼风唤雨、移山平海、逆转乾坤的无上法力……

    过去每每在书中看到她的事迹,颜初静总忍不住浮想联翩,神游万里。

    说实话,颜初静之所以修炼蜜意经,后来又对连尊的出现半信半疑,多少还是因为受了那一本本正史的影响,否则一个在科技时代生活了二十j年的无神论者,如何能够坦然接受这些神话一般的存在?

    “为何引我来这?”听到此楼曾是嬗司隐居之所,颜初静心中既惊又喜,不禁再次打量四下,更觉处处透着不凡。

    大火不假思索地道:“你是唯一能入此地的人。”

    她一怔。

    “此岛与世隔绝,千万年来,只有神昙一脉可破天禁而入。”不待她发问,他已缓声道来,语气低沉,隐隐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神昙一脉?”颜初静愈发不解,沉y道,“可我只是个凡人……”

    他眼里流露出淡淡笑意:“娘娘的预言是不会有错的。”

    颜初静微阖幽眸,轻轻抚摩长椅扶手,白皙的手指微微流转着莹莹玉脂一般的光泽:“什么预言?”

    “以后,你自会明白。”

    暮se将临之际,小火摘了一篮子果子回来。青的、粉的、红的,一个个汁水清甜,果或脆或软,吃到嘴里,既解渴又能充饥。

    颜初静食至半饱,便住了手,问大火能否上楼瞧瞧。

    大火点头。

    二楼是寝室。

    素竹床上,冰蚕丝帐轻渺如雾,一尘未染。

    左边有一妆台,台上摆着一把翠se通透的玉梳子与一面白水晶镜子。那镜子,一眼望去,似蒙着白烟,朦朦胧胧,但待人一走近,却照得个纤毫毕现,甚为奇异。

    右边临窗处的j案上搁着一块紫se的花型镇纸,镇纸下压着一张素白纸笺,笺上写有一行飘逸yu飞的字——

    若能打开四楼之门,汝即可离岛而去。

    颜初静定定地望着那行字,心中如有惊涛拍l,无声汹涌着。

    此世间文字与她原本那个时空的繁字极为相似,她曾经猜想过,当年发明这种文字的那个人或许也是穿越者。只是三千年前的简书之灾致使之前大部分的历史文化失去了最直接有力的证据,单凭时下的史书,她本查不到什么蛛丝马迹。

    直至此刻。

    在这个神秘美丽的竹楼里,在这张洁白光滑的纸笺上,她看到了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文字,久违了的简字!

    第九部分在线阅读  cuiziuan/shu/20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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