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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第一章 云顶盛宴

    马来西亚,云顶山庄。

    华灯初上,霓虹妖娆,这座驰名海外的高原赌城内一如往昔般宾客如云,人声鼎沸。

    不过,在只允许金卡会员进入的贵宾厅里,今晚即将上演的节目却丝毫不同于往常。

    因为一场特殊的地下拍卖会已经在这里拉开了帷幕,在座的宾客毫无疑问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名门望族——石油大亨,军火巨鳄,政客家族,大企业继承人等等。

    灯光汇集,场面倏然变得寂静。

    西装笔挺的主持人在舞台前方站定:“非常荣幸今晚能站在这里与诸位一同享受这场举世无双的心灵盛宴,都说胜利的果实尤为甘美芬芳,但是,超越,或许只在分秒之间,遗憾便也接踵而至。万无一失也意味着止步不前,接受挑战,方能享受胜利的喜悦。在此,我诚心祝愿在座的贵宾们今晚都能满载而归。”

    台下雷动的掌声暂时送走了满面含笑的主持人,也迎来了清逸悠扬的音乐和身姿曼妙的舞者。

    贵宾席上,西蒙转头看着他右手边正慢条斯理地翻着拍卖名录的男人,笑容可掬地问:“有感兴趣的么?”

    南坤合上册子,并没直接回答他,只是轻描淡写地丢出来一句:“都很不错。”

    是很不错,可你还是一样也没看上。

    西蒙眼中笑意不减,却慢慢添了些许j猾:“今儿我还特地为你准备了别的礼物,等会无论如何你得卖我个面子。”

    话到这份儿上,不管西蒙送的是什么礼物,南坤要是拒绝接受,那就是明摆着不买西蒙的账,可傻子都知道西蒙这份礼物背后所隐藏的含义。

    这么多年来,两家一直是你走你的y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次要不是因为南坤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二舅,就算西蒙把今晚的拍品全买下来送他,南坤都没兴趣跟这地儿l费时间。

    “劳你费心了。”沉yp刻后男人朝居心叵测的西蒙略略一颔首,友好地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西蒙眼角眉梢都开满了笑:“该我多谢你能领我这份情才是。”

    舞台上的助兴节目早已在两人你来我往的寒暄中结束,主持人正在用他那饱含激情的嗓音为宾客们介绍着模特手腕上那款米方最新改良过的莫尔斯密表。

    “想必在座诸位中,有一部分对这款高智商手表早已了然入怀,但也请允许我再次为各位对它做一番详细的介绍。kanbo,它不但具备其他名表的一切常见功能,还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sniper ach。匠心独运的弹道计算补偿程序足以令它成为狙击手当之无愧的得力助手……”

    唏嘘间,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主持人的介绍聚集到了模特的手腕上。

    主持人笑了笑,继续扔鱼饵:“不仅如此,这款手表还可以测定空气s度、大气压,以及房间里任何细微的震动,它还是一款名副其实的便携电子监控器,它的反监控功能哪怕是同最先进的ep阻断器相比,也不会逊se分毫……”

    西蒙端着酒杯啜了一口特吉拉,漫不经心道:“里尼应该会对这表很感兴趣。”

    南坤不置可否,淡淡地瞥了一眼三米之外那位所罗门岛公认的土皇帝——伊萨贝鲁·里尼。

    上个月的索马里海盗事件,要不是里尼和西蒙的怂恿,借他二舅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背着整个南家偷偷“赚外快”,后来也不至于被索马里海盗抢劫一空,还给西蒙捡了个大便宜,害得他刚一接手“赤水”便要受制于人。这笔账,迟早他得跟这俩狐狸好好算个清楚!

    人们高涨的情绪随着主持人口中激增的价格数字在不断攀升。

    如西蒙所料,最后里尼以350万成功拿下了kanbo和它背后所代表的隐秘技术。

    热闹还在继续,琳琅满目的拍卖品因为稀有奇特,理所当然的,价格也高得令人乍舌。

    天知道去年中东拍卖会上被刚果富商以600万买走的那颗巴l黑钻,今天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那副举世闻名的《后露台》,报纸上说俄国在07年就已将画返还给了圣比得堡埃尔米塔日博物馆,然而此刻它竟然又完完整整的出现在了云顶。毫无疑问,它绝对不可能是赝品。

    时间不痛不痒地往前滚,又一件珍品被台下某位宾客收入囊中。

    会场灯光逐渐变暗,空气暂时陷入寂静,舞台上,四个被油彩画得完全辨不出真容的壮汉抬着一盏(?)造型奇特的水晶台停在展示厅前。

    灯光骤亮,漂亮的nv孩身着红se蕾丝旗袍,以最为淑nv的姿势端坐其上。

    锦衣华f包裹下的那具身已经不能用好看来形容,因为那是严密标准苛求下的产物。

    众所周知,早在好j年前里尼就已开始同西蒙以及日本黑帮朋比为j,倒卖军火,贩卖‘宠物’,像这种拍卖会上,但凡有如此艳丽的宠物出售,十之八|九都是那位土皇帝的藏货。

    据说,他所有的宠物在出售之前都会被心‘雕琢’一番——细p手术能令那些孩子的p肤变得如婴孩般光滑细n,去骨手术还能令宠物们的身达到h金比例的要求。

    如此惨绝人寰的折磨下打造出来的美人,任何形容词恐怕都不足以完全形容出她们的美貌。

    逐渐升温的气氛激得主持人愈发跟个脱口秀演员似的,竟然开始科打诨起来了:“下面请允许我隆重的为各位介绍一下,今晚,众拍品之中最令人期待的宝贝——来自z国的aki,她是上帝的宠儿,是受过最好教育的尤物,比真正的公主更加矜贵,她身上的每一个ao孔都是经过我们的委托人心‘雕琢’过的……”

    一语激起千层l,他话音未落,场下便已漾开了溢满兴奋的吸气声。

    暧昧的光线照在aki没有被衣f遮掩的那部分雪白的肌肤上,给人一种妖异的挑逗感。

    她无可挑剔的美丽自灯光照上去的那一刻起就在不断地刺激着台下众宾客的视觉神经。

    整晚都没怎么吭声的南坤依旧一言不发地盯着舞台的方向,但眸底那抹微不可查的厌恶表明他已经预见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目前所展出的这件‘商品’并不在今晚的拍卖名册上,但他敢保证,在场的所有人都对这一类的商品毫不陌生,更甚者,这些人当中有很大一部分人就是冲着这件商品而来的也说不定。

    今晚,在这里,人权只属于这帮名流贵胄。

    否则也就不会有这场见不得光的拍卖会,更不会有本该被千刀万剐却依旧安然无恙至今的伊萨贝鲁·里尼。他明知那些激素和c眠y物会像癌细胞一样飞速破坏掉宠物们的免疫系统和神经系统,却依旧毫不手软的将“奴”牢牢镶嵌在宠物们的灵魂深处,令宠物们变得极其乖顺,也极易夭亡——不然他的新货怎么卖得出去。

    南坤从没觉得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实在没办法对里尼这种丧尽天良的买卖拍手称好。

    然而,从今晚的种种迹象来看,不用猜,西蒙口中的礼物八成就是台上那位。

    明摆着是个坑,却没法不跳,这事儿也就给南坤碰上了才会这么淡定,要换别人早炸刺儿了。

    这个男人一直都是这样,忍时像尊佛,狠起来时能立地成魔。

    竞标在主持人近乎激亢的语气中越演越烈,还没过五分钟aki的价格就涨到了五百万美金,每一个争相举牌的竞标者脸上似乎都有一种势在必得的架势。

    南坤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上那位仙nv般冰雪可ai的美丽nv子,心里皱了皱眉,幽深似潭的黑眸中却是一p淡然,丝毫看不出喜怒。

    终于,在一番激烈的角逐之后,西蒙听到了主持人掩饰不住激动的声音:“750万两次,还有没有人愿意出更高的价格得到这位美丽的公主?”

    气氛蓦然安静下来,太过昂贵的价格令大部份的竞标者不得不选择忍痛割ai,少数那j个财力雄厚的金主也暂时陷入了最后的权衡中。

    主持人:“750万三……”

    “800万。”

    一道慵懒的嗓音悠悠飘散于空,众人的视线一齐投向这边‘财大气’的西蒙。

    “800万一次……”主持人眸光晶亮,好似这800万美金马上会归入他的口袋里一样。

    最终,西蒙以800万的高价竞标成功。

    主持人激动得陡然拨高了音量:“现在欢迎我们尊贵的西蒙先生上台来领取他的战果!”

    “四爷……”

    西蒙慢悠悠站起身,优雅地朝南坤做了个‘请’的手势:“如你所见,我的诚意。”

    2第二章 烫手山芋

    今晚众富豪争相抢夺的宝贝被西蒙拱手便送给了南坤。

    这份礼不可谓不厚重,也足见西蒙对“赤水”这位新任继承人之重视。

    然而,美人虽美,于南坤来说却只是一个有害无益的烫手山芋——如果西蒙送的是除人以外的任何有生命的或是无生命的东西,他都可以毫无顾忌的收下后对其置之不理,反正将来时机成熟后,不管他回不回礼,他和西蒙之流迟早都会迎来兵戎相见的那一天,但是,西蒙送了一个连呼吸都透着诱h的美人给他。

    虽然这位美人目前看起来温驯乖顺得惹人怜ai,但别忘了,她之前的主人可是里尼。

    退一万步讲,就算aki确实是如众人所见的这般温润无害,对南坤来说同样是个很大的麻烦。

    上个月底老爷子猝然离世,赤水内部的格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财产分布不均也直接导致了家族内部矛盾的激化,南坤虽然成功坐上了赤水掌权人的位置,但外有强敌环伺,内有j戚使诈,使得他在很多事情上也是力有未逮。

    近来南家那帮尸位素餐的老家伙,个个都削尖了脑袋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巴不得哪一天他能出点差错,好为他们提供点找茬的借口。

    眼前这个g净得仿佛不知世俗,不沾烟火气,而且j乎没有自保能力的小家伙,如果把她带回赤水后又对她置之不理,南坤j乎都不用费心思去仔细琢磨便能预见到她的结局——赤水那帮穷凶极恶的豺狼里随便拎一个出来都能把她给生吃了。

    可这小东西又是里尼的面子,西蒙的心意,不能杀也不能扔,至少在和西蒙彻底翻脸之前他必须得保她命无忧。

    非常时期内,每天还得腾出心思来照顾这么一个——既不能为他创造利益,又不能帮他稳固基的……米虫(?)

    怎么算这都是桩赔本的买卖。

    窗外星光闪烁,月se撩人。酒店房间内,灯光朦胧,气氛凝重。

    男人坐在沙发里,单手揉着太y,默不作声地盯着趴在自己腿上的小宠物,表情肃穆。

    “四爷。”那孩子貌似有些畏惧南坤,却又竭力想要讨好他,水汪汪的黑眸里噙着希翼,又藏着j分迷茫,看起来可怜巴巴的,惹人怜惜又c人蹂躏。

    南坤面se冷凝地盯着她,似是若有所思。

    他从没见过这么温顺又黏人的孩子,一口一个四爷,喊得那么真诚,看着你时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深情,仿佛你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一样。

    可笑的是,他们明明才认识不到五个小时。不得不说里尼的‘教育’很成功。

    小家伙见南坤神se放柔,便大着胆子亲昵地吻了吻男人g燥的掌心。

    南坤顺势一抬手,勾起她弧线圆润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怕我?”

    小美人微微摇头,也不说话,黑如点漆的眸子里全是温暖又纯真的笑意,小白兔般顺从。

    南坤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浓密的睫ao下凝聚着难以琢磨的复杂目光,好半晌才听他波澜不兴地命令道:“困了去睡觉吧。”

    nv孩闻言弯着眸子纯然一笑,极其虔诚地捧着南坤的手,借力凑上去想要吻他的唇。

    “………”南坤面露无奈,这小东西明显会错了意。

    “你自己去睡。”他长臂一抬,不轻不重地抵住nv孩的肩膀,阻止了她含蓄的撩拨。

    nv孩神se一愣,似是有些难以理解南坤的心思,剔透如钻的大眼睛里满是茫然。

    “听话。”南坤被她迷h不解中掺杂着失落的眼神逗得有些莞尔,但是真要不管不顾地一口‘吃’了西蒙这份大礼,事后多半得‘消化不良’吧?

    他还没饥渴到需要饮鸩止渴的地步,起在没完全确定这个小宠物是真的如他现在看到的这般温软无害之前,他都没兴趣与她发生点什么。

    对于一个受过特殊教育的宠物来说,主人的话就是不容违抗的圣旨。

    所以,尽管对南坤的决定颇有不解,aki也不会再多问一句,她只会无条件的f从。

    所以,两分钟后,南坤看到nv孩独自宽衣解带,掀开被子,爬上c,礼貌地跟自己道晚安,顺带还给自己留了很大一p空位。

    柔和的橙se光晕下nv孩只露了张白皙的小脸蛋在被子外,安静的睡颜令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娇憨可ai。

    南坤支着腮帮,眸光灼灼地盯着她看了许久,nv孩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被他钜细靡遗地纳进了眼底。

    他在想,如果眼前这个小家伙真的如她现在看起来这么纯良无害的话,把她留在身边兴许也不见得是件坏事,就当养了个娇贵的小情人呗,至少心烦的时候还可以用来逗逗趣儿。

    要知道,不是每一个情人都可以像这小妮子这般温顺听话,这般……容se慑人。

    夜到深更,寂静无声的房间里静得只剩两人轻柔的呼吸声。

    男人将手中chou了一半的烟摁进烟灰缸,起身去了浴室。然而他没看见的是,在他关上门后不到两分钟,床上原本‘熟睡中’的nv孩却突然微微掀开了眼帘,长长的睫ao下那双眸子异常的清明澄澈。

    “明晚八点赤水武器试验区a座,数据库。”一道略带金属质地的电子合成音通过微型耳麦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那人叫穆翰,国安九局“猎鹰”队的队长,她的死党兼同事。

    3第三章 面具之下

    z国 k市

    夜染浓墨,暗黑和死寂侵染了窗外的整个世界,南家主宅那栋气势恢宏的殿式别墅里却是灯火辉煌,热闹非凡。

    自老爷子死后到现在,南家这帮后人还是第一次在家庭会议上到得这么整齐。

    讽刺的是,今儿他们能全部聚齐在这里却不是因为老爷子的遗训(团结和睦)或是南坤的面子,而是因为一个s生子。

    老爷子的遗嘱里有这么一条,他死后,名下全部资产的5要留给未来南家的第一个曾孙,孩子没出世之前,那些g票和基金暂时由南家的律师团和南坤共同打理,孩子出生后再移j给他的法定监护人代持至他满18岁。

    原本众人就对老爷子将他名下45的财产留给南坤这件事极其不满了,又加上这么一条,当时南坤的大舅和二舅真恨不得去把老爷子的坟给刨了。

    当然,怨归怨,真要让他们去刨坟,他们也未必有那胆子。

    事后气的还是自家不争气的儿子,他们要是再明点或者再讨老爷子喜欢一点,老爷子又怎么会把大部分的财产留给外孙,而不是留给自己的亲孙子。

    更气的是,一个个儿的整天只知道在外面花天酒地,快三十的人了也没个一儿半nv,害得他们现在只能看着一块大肥在嘴边晃悠,却死活也吃不着。

    转眼老爷子已经去世将近两个月,这两个月里,大伙儿可没闲着,一边热火朝天地帮儿子张罗婚礼,一边不动声se地四处查探,巴不得自家儿子平时出去风流快活的时候不小心播了种,现在已经开花结果了。

    这不,皇天不负有心人,找了个把月,还真给某些人找着了一个。

    南坤的大表哥南昊,当年大学的时候因为一个赌约,各种花言巧语,各种欺蒙哄骗,成功把他们班班花给睡了之后又毫不留情地一脚踹了,可怜人家姑娘一p真心喂了狗,这些年一个人带着孩子各种辛苦劳累,眼看生活刚有好转了,一个晴天霹雳劈下来,劈得那nv的神魂俱裂——南家要来和她抢儿子。

    小孩才五岁,就眼睁睁看着他母亲一刀子把自己的肚子捅了个大窟窿,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结果当爸的马上就要给他取后妈了。

    这场豪门大戏,真是要多狗血就有多狗血。

    灯火辉煌的会客厅里,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孩身上。

    每个人看他时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或怨毒的、或愤恨的、或不甘的、或伤心的、或无所谓的、或幸灾乐祸的……可谓是彩纷呈。

    南坤坐在沙发里默不作声地翻着手中的dna鉴定报告,太过严肃的表情令他英气b发的俊美轮廓显得尤为利落冷y,即使是从视频的角度看过去,也给人一种容se奢华的感觉。

    邢天将视线从监控屏幕上收回来,一边运指如飞地敲打着键盘,一边对穆翰道:“老大,快到点了,瑜儿还没来,要不要再试着联系她一下?”

    他们约了展瑜今晚过来拿“工具”,快到点了,人还没来。

    穆翰摇了摇头,语气十分笃定:“她能应付。”

    果然,他话音刚落,门边便传来了一阵极其细微的脚步声。

    邢天和穆翰同时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身黑se夜行衣的展瑜。

    “啧……医疗处那帮灭绝师太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变了,半个月前我看到的还是御姐,这一转眼就给整成萝莉了,瞧这小脸n的,来,给天哥试试口感。”

    展瑜目前的脸是经过高分子生物易容手术改容过的,不是她的真容,但是长期共事所培养出来的默契让邢天和穆翰本不用试探都能认出此时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nv子就是展瑜。

    “老大,你今儿是不是又忘给邢天吃y了?你看,又犯羊癫疯了,快给治治啊。”

    展瑜动作敏捷地一闪身,躲过了某人的偷袭,笑yy地看着穆翰。

    穆翰也非常配合的来了一句:“治不了,这人从刚才收到你的消息后就无y可治了,脖子上跟套了聚能环似的,人家磕了y的都没他兴奋。”

    邢天:“………”

    展瑜故作好心地帮某人拍了拍口,顺手出一块kanbo塞他手里,再回头时脸上已经敛了笑:“说正事吧,你们这边进展怎么样了?战葛他们呢?”

    一个月前,国安收到海外情报员发回来的消息,国际恐怖组织头目‘库逻加马’目前正在筹划一场大规模的连环恐怖袭击活动,目标就在我国边境以及周边国家。

    猎鹰队接到任务:尽快查出库逻加马等人的目标地点,并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他们的恐怖行径。

    之前猎鹰队据海外情报员传回来的有限资料顺藤瓜,查到了库逻加马基地组织在东南亚的负责人西蒙近来同里尼相狼狈为j,到处挑唆东南亚各国的同盟军搞内乱,想以此打乱东南亚的军火市场秩序,为他们暗中购买军火做掩护。

    而他们目前最大的买主便是亚洲的军火巨鳄——南家。

    可是,南家当前的形势和背景又极其复杂,虽然百年来,南家和政府在军火运输以及海底矿藏的保管问题上一直保持着互惠互利的关系,但那是以前,南家现在是南坤当政。那人不仅心思藏得深,还极富手腕,政府到现在都还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更别说清他对西蒙的真实态度了。

    而且穆翰还怀疑南家有人和西蒙暗中有勾结,如果是真的,只要稍微一有风吹c动肯定就会打c惊蛇。

    这事儿不可能明查,只能暗探,所以展瑜那天才会以那种形象出现在云顶。

    她目前除了配合猎鹰其他队员的行动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也是非她不可的任务:探清楚南坤在库逻加马所筹划的这次恐怖活动中将要扮演的角se——是要助纣为n还是要大义灭亲。

    穆翰说:“战葛和董骁在佣兵基地,凤翔在医疗区。邢天昨天截到了西蒙和南坤他大舅的通话信息,他俩之间果然有猫腻,南威那老狐狸想借西蒙的手做掉南坤,而西蒙想要南威上台后答应卖给他比现在多三倍的枪支弹y。”

    展瑜漂亮的眉ao打了个结,冷声道:“这个南威真是要钱不要命了!”

    邢天喜滋滋地拿着表翻来覆去地研究了一遍,话道:“他以为他玩儿得过西蒙,却不知道西蒙玩他跟玩二傻子似的,那才是只成了的狐狸。”

    西蒙挖个大坑埋(卖)了南仲,既讨了南威的欢喜,还顺带卖了南坤一个天大的人情,可怜那南家老二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索马里海盗事件本来就是西蒙和里尼给他下的套,还在为西蒙帮他把货‘抢回来了’这事儿而感激涕零。

    穆翰:“也不知道南坤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家伙心思藏得太深了,现在又不可能直接和他摊牌让他配合我们,但愿他将来知道西蒙买军火的真实目的后,也能和我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否则整件事情会变得极其麻烦。”

    所以现在他们还得做两手准备,以防将来南坤反水令他们功亏一篑。

    展瑜闻言眉宇间又添了些许凝重:“南坤现在本不信任我,很多地方白天我都没法儿去,主宅离武器基地这边和佣兵基地那边又太远,到处都是电子眼和巡逻的警卫,白天很难找到绝对安全的掩护方式,晚上他基本都在,我不能离开太久。”

    南坤现在还不信任她,意味着她现在在南家本没地位,就更不可能像南家其他人那样自由出入主宅或是赤水某些重要的场所。

    而要收集关于西蒙向赤水订购军火的详细资料,以及西蒙和南威等人更多的犯罪证据,只靠坐在这里入侵赤水的密网系统、监视南家众人的日常举动等手段是远远不够的。

    穆翰一听展瑜这话就猜到了她的心思,温声劝阻道:“这事儿你千万不能心急,南坤生多疑,做事又极其谨慎冷静,你是西蒙送给他的人,他现在不信任你很正常。你目前只要配合好我们,然后保护好自己就行了,南家那堆人里,除了南坤的小姨,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你要注意安全。”

    “千万别被饿虎扑食了啊。”邢天坏笑着补了一句。

    展瑜轻飘飘睨了他一眼,摇头叹气:“人若无心狗都嫌,你说你这得讨多少狗嫌呐!”

    “没事,有你稀罕我就足够了。”某人的脸p厚的估计拿大都轰不穿。

    展瑜赏了他一对儿白眼,随即又转头看了看电脑屏幕,对穆翰道:“成吧,老大你们也要当心点,我先回去了,他们那边应该快结束了。”

    南家监控室的屏幕上她维持一动不动的睡姿已经快半个小时了,再不回去,就算南坤不去她那房间,监控室的人说不定也会察觉到异常。

    穆翰点点头:“好吧,你先走。哦,对了,如果需要y,叫凤翔先帮你准备好。”

    展瑜愣了一下,回过味后,笑得有些狡黠:“我想现在还没那必要。”

    ——现在南坤对她还没兴/趣,她还得想法子让南坤对她产生点兴/趣呢。

    初秋夜晚八点多的天空月朗星稀,赤水四通八达的道路边霓虹闪烁,周围一p寂静,偶有虫鸣微响,听起来异常清晰,展瑜从一辆大卡车底部飞窜而出后就地一溜滚,矫身跃进了路边的丛林里,然后沿着主宅一路疾奔。

    巡逻的警卫和各转角处不断转动的摄像头组成了一张极为严密的监控网。

    暗黑中只见动作敏捷的展瑜如箭矢一般从茂密的植被中冲而出,悄无声息地攀上花岗石的墙壁,身轻如燕,j下窜上二楼的窗户,翻窗而入。

    十五分钟后,南坤开完会回来,看到的依旧是睡得一脸恬静的小宠物。

    4第四章 借刀杀人

    时间撵着车轮子飞速往前滚,展瑜来赤水都一个星期了,见到南坤的次数却屈指可数,见到其他人的次数就更少得可怜了。

    她这一个星期都没怎么出过房门,不是她不想出去,而是南坤不准。

    其他人虽然也住在主宅这边,但整个别墅群范围那么广,每个月除了初一十五雷打不动的家庭聚餐,平时大家只有有事的时候才会到主别墅这边来。

    这一个星期里,平时白天除了别墅里的佣人和管家,展瑜本没机会接触其他人。

    今儿是南家大少爷南昊的大婚之日,南家主宅偌大的宴会厅里张灯结彩,宾客云集。

    南坤依旧没让展瑜去婚礼现场露脸,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他对西蒙送给他的这个小情人不怎么上心,所以才这般冷落人家,哪想晚上家族聚会时他竟然又把她带出去了。

    展瑜那清丽脱俗的小脸蛋加上妖娆玲珑的小身板,还有她那本就颇具非议的特殊身份,随便拎一样出来都够众人品头论足好一阵的。可想而知,当她挽着南坤的手一脸好奇又有些胆怯的模样出现在宴会厅时会引来什么样的s动。

    今晚的家庭宴会虽不比中午那般隆重盛大,却也汇集了南家大部分近亲外戚以及赤水的一众高层,有些人第一次见到展瑜假扮的aki时眼睛都快脱眶了。

    要是他们□l的视线能化作实,展瑜现在估计已成了筛子。

    就在众人都以为南坤会借此机会对大伙儿说点什么的时候,男人却惜字如金,什么也没说,非常淡定地牵着小情人在众人面前晃了一圈儿,却连展瑜的名字也没透露一个。

    有人就在猜,中午南坤不愿意让这小美人在众宾客面前露脸,估计还是这nv的在他心里的地位不够份儿吧,所以不想让外界的人误以为她将会是南家未来的nv主人。

    当然,就算南坤现在对他这小情儿再怎么不上心,他今晚既然把她带出来了,也就意味着,他想要警告南家以及赤水那些高层:看清楚了,这是我的nv人,别乱打主意。

    可是,这世上总有些个眼睛不好使,脑子也只是个摆设的坑爹货发起情来简直拦都拦不住。

    晚上八点多,在南家主宅宴会厅旁边的花园里,看见一个长得跟天仙似的nv人独自坐在游泳池边上,他也不稍微动动脑子想想这小美人会不会是南家哪位少爷的nv朋友,或者是南坤的什么人,竟然还敢上前去调戏!

    “小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吹冷风?”

    这坑爹货叫唐绍,鸿源地产董事长的幺子,还是南家大小姐的未婚夫。

    展瑜在心里为这人的智商默哀了两秒钟。

    心说,se字头上那是刮骨钢刀啊你个蠢货,来得正好,今儿就拿你开刀了。

    夜晚的风携着清香拂过波光粼粼的水面,展瑜一身纯白蕾丝旗袍配了个清爽可ai的韩式盘发,衬得她的五官极为致,尤其是眼睛,澈黑如墨,透着一g子摄人心魂的灵气。

    唐绍眸光如钩地看着她,只觉得刚才喝下去的酒似乎都在他的身里燃了起来,烧得他全身发烫,兴奋异常。见展瑜不答话,他又笑眯眯朝展瑜靠近了一步,以身作墙,拦着人不让走:“小姐愿意赏个脸让我请你喝杯酒么?”

    展瑜偏着头看着他,水汪汪的眼睛了满是疑h:“我不认识你。”

    尽管对南家上下大部分人的身份早已熟稔于心,但作为受过特殊教育的小宠物aki,对南坤之外的人就应该是这种直言不讳到无辜的态度。

    唐绍把拒绝当情q,厚脸p道:“现在不就认识了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唐绍,小姐贵姓?”

    展瑜的表情既无辜又迷h:“我不想认识你,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的名字?”

    唐绍她被这‘无心之下’的小脾气彻底勾起了兴趣。

    “呵呵……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成,不想认识也没关系,陪我喝一杯吧。”

    展瑜偷偷扫了一眼他身后的某个方向,心里一声轻笑,不说话了,只想要绕开他。

    宴会开始没多会儿南坤就被工程部的部长给叫走了,把她一个人扔在了这里,但据她所知,南坤今儿送给她的这对耳环的吊坠里可是大有文章的。

    说不定某人这会儿就正坐在监视器的另一头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呢。

    那啥,演戏什么的,火候到了该撤就得撤。

    见她想走,唐绍抢身而上,又将其拦住,距离挨得特别近,从他背后的远处看过去就好像两人已经抱在了一起。

    南家大小姐从宴会厅里出来醒酒,看见这一幕,怒火噌的一下子冒了三丈高:“唐绍!”

    展瑜在心里摇了摇头,小姐你这挑男人的眼光也太不咋滴了。

    “你谁呀你?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养成这嗜好了?一会儿没男人,b就痒得慌是吗?!”显然这个南珍大小姐的脑子和眼神也不怎么好使,不过嘴倒挺毒的。

    她那一嗓子似乎把唐绍也拉回了现实世界:“阿珍,你胡说什么?!”

    南珍眉ao一竖,厉声道:“姓唐的,咱俩还没结婚呢,你搞清楚,这里是在我家!”

    展瑜故作惊吓,缩着肩膀想逃,可大小姐气儿还没撒够,拦着人不让走:“刚不是挺不要脸的吗,怎么,这会儿知道心虚了?”

    展瑜一边略带惊恐地闪躲着,一边又一脸无辜地帮大小姐心里添了把火:“你这nv人好讨厌,我要回去了,你让开。”

    “敢骂我,你活腻了吧?!”这下算是终于给大小姐找着撒泼的理由了,人家都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甩耳刮子(免得手疼),而是直接上脚踹。

    展瑜被她踹了个趔趄,踉跄j步后‘没站稳’,一下子栽游泳池里了。

    唐绍急了:“南珍,你好歹也是个名门大小姐,怎跟个泼f似的?!”

    南珍se厉内荏道:“我就撒泼了!姓唐的你今儿要敢跟着跳下去,我立马就去告诉我爸,不信你就试试!”

    唐绍一下子没气儿了,而且说实话他其实没打算跳下去,身上的西装可贵着呢。

    展瑜本身是会游泳的,而且技术极好,但小宠物aki不会。

    所以现在她就只能像个不会游泳的溺水者那样,在两米多深的泳池里毫无技术地拼命扑腾,还好南坤和警卫来得快,不然真得给她呛死不可。

    训练有素的警卫迅速将人捞上岸,南坤也不怕弄s自己那一身昂贵的西f,蹲在她旁边,单手扶着她,解了她的旗袍领扣,力道适中地帮她拍着背。

    “咳咳咳……”展瑜是真给呛着了,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难受,原本漂亮的脸蛋被泡成了小花脸,致的盘发也散成了一堆枯c,看起来别提多狼狈了。

    j个警卫自发自动地将两人围了起来,电线杆似的杵在那里,苍蝇都飞不进去。

    展瑜咳了好半天才停下来,眼睛对上焦距时发现南坤也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那平静到近乎冷漠的眼神里似乎隐隐藏着一抹试探。

    “四爷,呜呜呜……”

    展瑜觉得自己将来不做特工了说不定还可以去当演员,这眼泪跟自来水似的,说来就来。

    “我离开一会儿你就把自己搞成了这模样,怎么这么没用,乖,不哭了。”南坤心里似乎被她可怜巴巴的模样激起了一丝怜惜,语气虽带责备,眼神却一下子变得温柔了。

    展瑜吸了吸鼻子,扑上去搂着他的脖子撒娇似的蹭了蹭,心里却在说:我去你大爷的前列腺,明知道我一个人呆着肯定会出事,还故意把我扔这儿,你丫不是想试探我是想g啥。

    站在不远处的南珍和唐绍看见这一幕,一个面se刷白,一个目瞪口呆。

    展瑜和南坤之间的互动已经非常直观地告诉了他们,他俩之间的关系。

    南坤抱着人起了身,路过他俩跟前时停了步子,锐利的视线刺得两人直冒冷汗。

    “表哥,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南珍紧张得有些语无l次。

    她刚刚真是被妒火烧昏头了,所以也没想那么多,而且在南家,她们这个年龄阶段的nv孩子里面她以前还真没找着有谁的地位能比她更高的。

    南坤水波不兴地看了她一眼,语气也淡淡的:“醉了就早点回去休息。”

    这听似关心的话语却令南珍脸上蓦地一烧,他表哥这话的另一层意思分明就是:撒泼耍横也得分场合,记好你自己的身份!

    “四爷,我……”唐绍也开了口,却不知道该如何替自己辩解。

    归究底他才是始作俑者,南珍再怎么无理取闹,她毕竟还是南坤的亲表,自己哪怕真和南珍结婚了,也还是个外人,份量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然而南坤却好像连骂都不屑骂他,冷冷瞥了他一眼,然后便抱着人快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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