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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章 苦肉计直诉衷肠

    如玉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有些呆傻,直到过了半晌,苏泽仍是如饥似渴的抱着她亲个不停,这已不是亲昵玩笑!

    她努力挣扎想要将他推开,却是忘了置身何处,用力间身子向後倒去,苏泽及时警醒,长臂一伸把她护在怀中,自己扭转身子直直向下落去。

    一声闷哼传入如玉耳中,睁眼就见苏泽将自己垫在她身下,且双目紧闭。她顿时慌了神,连滚带爬的过去摇晃他,“泽儿,你快醒醒,莫要吓我。”

    闹了半天,苏泽也是毫无反应,如玉颤着手去探他的鼻息,万幸,虽是微弱却还是有的。她也不知苏泽摔了哪里,只想着要不是自己非要推他,又怎会掉下树来?他还小,就是调p些也可好好分说,何苦非要y来害他受苦?

    越想越是心焦,如玉急的哭泣,“泽儿,好泽儿,你快醒醒,方才是我不对,不该推你的,求你看看我呀!”

    她哭的泪人儿一般,就没瞧见苏泽眼p微动。

    以他的身手其实满能将她拉回去的,大可不必摔这一下,可他一时冲动强行索吻,本还乐陶陶的,被她那样死力挣扎却又没了主意,若是惹恼了她可怎生是好?倒不如顺势而为,只要摔得她心疼了,自然也就过去了。

    他虽有小盘算,却舍不得真个摔了如玉,好在她娇小,护在怀中真是毫发无伤。苏泽更是p糙r厚,他被陈昇摔打惯了,何况那树枝本也不高,委实算不得什麽。然而如玉并不知晓,哭的好不凄惨,令他再也不忍装相,缓缓睁开双眼。

    “阿姊莫哭,我没事的。”

    见他醒来,如玉欣喜非常,“可算醒了,你哪里疼?你莫动,我去找连姨过来。”

    苏泽一把抓住她,她要走了,岂不是白摔了?“没事的,我好着呢,阿姊,方才之事……你可怪我?”

    如玉眼中尚有泪珠,“不怪你,我知你是为我好的。”

    “你……唉!”

    长叹一声,苏泽总觉得有些挫败。他本就是存着大逆不道的念想,可这呆丫头还是一心的将他当作好人!连小嘴都让他亲了,她却还是转不过弯来,既然如此,不如说破!

    苏泽一边为她拭泪,一边说道:“我自是盼着你好的,但方才也是存了s心……阿姊,我心悦你!”

    如玉一愣,“这……这是什麽话?”

    “起初我也不知,自y见你便是格外欢喜,之前年纪尚小,只当是血脉相亲,直到前些日子入京之时我才明白……”他握了如玉的手放在自己x口,将那怦怦乱跳的心送到她的指尖,一字一顿的说:

    “我对你是……男、nv、之、情。”

    他血气方刚,心跳快而强劲,透过x腔传到如玉手上,一下一下震的她面颊通红发烫,她惊慌失措,想要chou开手,却被他紧紧按住,只有语无l次的说:“这……这怎麽行……我们一母同胞……不成的……你……我……先放开。”

    苏泽两眼放光,得寸进尺,不仅不曾放手,反而将她整个人都捞过来放在腿上,阿姊这娇羞的模样令他怦然心动,怎麽都看不够,原来情之一字如此令人难舍,怪不得都说温柔乡,英雄塚。

    若能长相厮守,便是葬在此处,又有何不可?

    “姐弟又如何?我心ai阿姊,只有得你垂青,今生才能圆满,我不是那喜新厌旧的无情之辈,所图之人唯你而已,你若不信就且看着,我可会与旁人有个首尾。诚然,你若不愿我也不敢勉强,但方才所说皆是肺腑之言,我愿阿姊甩了那些庸人划下的枷锁,我愿见你笑容和暖,顺心恣意,哪怕你不要我,只要你能顺心也是好的。”

    如玉呆呆的望着他,“你……又为何……怎麽会?”

    “只怪阿姊待我太好,好到我动了心思,再也见不得旁人被你这般照料,若是依着我,真想将你金屋藏娇,再不叫别人瞧见才好。可如此一来,又与那些畜牲有何不同?阿姊,你可知自从白府分别以来,我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可近日里有你在侧,哪怕别室而居,我也一觉天明,不是我危言耸听,阿姊重于我命呢!今生得以与你相遇,实乃苏泽三生有幸,又哪里还顾得上是否血亲?”

    “你摸。”她手下的心跳渐渐平缓,苏泽眼含深情,“这里面,除了你……再也住不进旁人!”

    如玉脑中乱极,苏泽所言对她触动极大,她知这是实情,弟弟对她深情款款,绝不是平常亲人之态,可越是如此,她越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喜ai苏泽,身为长姐,关aiy弟乃是本份,於此之前她并未生出别的念想,可一旦经他点破,各种蛛丝马迹悉数浮上心头,是了,哪有寻常姐弟总如他们一般搂搂抱抱的?

    她浑浑噩噩,眉头紧锁,苏泽唯恐适得其反而不敢再说,复又抱起她送回小院。如玉起初不依,却被他一句‘我还有些疼,你莫要乱动’给压了下去。她羞得将脸埋在他x口不敢抬头,自然不曾看到苏泽翘起的嘴角。

    万事开头难,只要阿姊不再将他看作稚子,总有修成正果的时候。

    回到房中,苏泽依依不舍,眼巴巴的杵在门口不肯离去,如玉刚要关门,就听他一声惨叫,还当是挤了手,吓得急忙查看,冷不防又被他亲了小嘴儿,终是又羞又恼的把他赶出去了。

    苏泽一路傻笑着回了自己的院子,盘算着明日事了再去阿姊那里软磨y泡,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第二日起便忙了起来。水寨中各项杂事便有不少,主子只有陈家兄弟,不久後又是陈昇的婚期,寨主陈昌c持婚事还忙不过来,各种准备锁事,各处豪强的请柬,细细杂杂弄得他晕头转向。

    说起陈昇的婚事也有个令人捧腹的关节,当日听闻有人向连晶提亲,陈昇口口声声的说浑不在意,等到各人回去安歇後,还是巴巴的赶到连晶那里询问,也不知是怎麽说的,第二日一早,陈昇刮了胡子,顶着张光洁溜溜的脸出来一晃,见者无不大惊失se。

    这娃娃脸的浑人是哪个?

    莫说旁人,就连陈昌都被他吓了一跳,端详再三才敢认下这是自家弟弟,苏泽口中更是毫不留情,“难怪一直留着胡子呢,原来您竟这样面n,如此大为不妥啊,还是及早留起来才好,否则保不齐就让什麽nv寨主绑去了,师娘还请勤加看管,免得他跑出去招蜂引蝶呢。”

    陈昇是个嘴不留情的,从没想过还有今天,可惜平时坏话说的太多,听了苏泽这话也没人帮他讨个公道,全都笑的开怀,偏偏陈昇还ai脸红,之前有胡子挡着看不分明,现在却是一目了然,又让众人笑了个够本,才唬着脸宣布了婚事。

    “哎呀!”陈昌听後忍不住长吁短叹,“我盼你成亲有如旱苗盼春雨呀,可算是等来这一天了,你嫂嫂不在,我们家也没个主母,这事就由我来c持,必让你风风光光的将弟娶进门!”

    陈昌拂衣而去,可苦了苏泽与苏河。苏河本就与凤歌定了亲,已算是半个陈家人,自然不必多说,有事定要用他的。苏泽却是陈昇的弟子,有道是师徒如父子,y要说起来,他与陈昇倒比与张松更为亲近,是以这活计多了他也跑不得,大事虽然还要报过陈家兄弟才可定夺,可小事已经由着他们决定了。

    到了此时,苏泽的统筹掌控之能才算显现而出,自小有苏权教他驭下之道,後来又有陈昇为他拆分人心,此番初初上手,又未曾动用自己的人手,竟也把个水寨打理的井井有条,各处管事也曾有人不f,苏泽对症下y,因势利导,短短j日便无人再从中作梗,自上而下一派顺通。

    七月流火,水寨之中倒比别处好些,偶尔还能飘来丝丝凉意,苏泽好容易忙完了手头的活计,忙里偷闲的命人撑了小船去看望如玉。他心急火燎的往回赶,心想哪怕只有一会功夫,与阿姊在一处才不算虚度。

    午时烈y已过,h昏之前稍稍透出j缕清风来,如玉手执团扇,身着素白襦裙,外罩一层淡粉纱衣,坐在廊外的圆木栈道上光着小脚戏水。苏泽站在船头远远就瞧见她这副娇俏的样子,粉里透白的美人儿坐在岸边,竟好似是水中莲花生了精灵,跑到人世间来玩耍一般,待到看见那双小脚,他目光一暗,命那小船回返,自己猛然纵身而起,j息间跃至如玉身旁。

    “我那里忙的要死,阿姊倒是在这偷闲!”苏泽笑眯眯的坐在她身旁,嘴里尽是抱怨,眼中却是ai意满满,“水中可还凉爽?”他随手脱了鞋袜,学着如玉的样子将脚探入水中。

    这时如玉才蓦然发现,泽儿真的长大了。两人都是坐於栈桥之上,膝弯贴着边缘,小腿垂进水里,她要点着脚尖才能拔弄水花,苏泽却是连脚踝都没进去了。

    不远处有群鸭子正在游水觅食,圆圆的小眼上方拖着一道黑se长眉,苏泽见如玉望着他的腿脚发呆,便笑道:“阿姊快看那鸭子,竟也是眉目如画呢,倒是与你有j分相像!”

    如玉被他这话气得发笑,拿了团扇拍他,“胡说什麽呢,我就是那样傻头傻脑的麽?”

    “咦,竟是不傻麽?”苏泽摆出一副大吃一惊的样子来,“倘若不傻为何一直盯着我瞧?难道……”

    他俯下身去,缓缓贴到如玉耳畔沉声说道:“是我太过俊美,让你看痴了去?”

    “呸!”

    被泽儿调戏了!

    如玉臊的厉害,“好厚的脸p,哪有人这样夸自己的,不和你说了,你放开我!”

    苏泽闻言放开她的手,却侧身一躺,枕在她腿上,闭了眼说:“最近忙的狠了,委实太累,夜里又睡不安稳,阿姊可怜可怜我,让我睡会子,有你在,我总能安睡的……”

    说着说着竟是真的睡了过去,如玉见他如此疲累也是心疼,可是这团乱麻到底要如何才理的清?

    作者亲妈:你晚上都去g啥了,为什麽睡不安稳?

    苏泽脸红: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