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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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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次。安格斯脆弱无比的掉泪了。

    “哦!姐姐,你可知道,你的安格斯满身污垢,他的身体被无数人污染了。再也清洗不干净了。他的灵魂都不洁净了。姐姐。安格斯不再是之前的安格斯勒。。。。原谅我吧。姐姐,我无法再发自内心的微笑了。”

    第31章 v两个世界 v

    晚上九点,佩兰家的家族聚餐被安格斯拒绝了。一直生病的理由给他提供了很大的便利,他可以以不舒服为理由为自己拒绝很多聚会。安格斯是故意的。从下午的阳台窗帘后,他看到姐姐加伊娜迎接放学回来的女儿佩兰。耶茨,那对母女在门口亲昵的谈话,我们前面提到,加伊娜那边和这里只有十几米的距离,街道并不宽。安格斯嫉妒的看姐姐亲吻少女的额头。她帮她整理乱发,她们说笑着不时的看着这边。

    安格斯很矛盾,骨子里,姐姐是独一的,那个家每个人现在都奢侈的分享着姐姐的爱。他无法得到的,他们就在那里轻易的浪费着。安格斯第一次觉得姐姐离他很远,那是姐姐的家,姐姐不再属于自己了。于是他寂寞起来。

    我们的世界是单一的,不管你如何幻想这个世界,不管你如何幻想地狱以及天堂。但是你所能涉及的就是你能感受到和触摸到的。初始人的世界是矛盾的,他们有两个世界,自然的世界,人类的世界。他们可以放开人类的世界去享受植物甚至大地的呻吟。这很奢侈。

    午夜十一点,安格斯换了一套夜色底暗的运动衣,他把帽子扣在头上,悄悄攀着窗沿利落的蹦到屋顶。路过五楼的时候,不小心他看到了五楼的萨洛扬先生正把那位梅蒂奇先生按在自己的膝盖上,他们做的事情不说也能明白吧。梅蒂奇先生的哭泣触动着安格斯,他想起自己每次到达那个境界也会哭泣。一点雨花无意掉到他脸上,他立刻剧烈摇头,天哪,他是怎么了,被传染了吗?竟然在这里玩起了偷窥,而且还看了十几分钟了。

    安格斯逃命一般点着小城屋顶的借力处。犹如影子一样穿行在城市中,正常人的眼速根本无法看到他,如果真的要去感受的话,大约只能感受到一阵风吧。

    安格斯不知道要去那里,他对这里是陌生的。于是鬼使神差一般,他去了那个被圣。麒炀称呼为爱的小屋的那个俗气地方。

    还离那里十多米,安格斯一头爆汗的竟然听到口哨和歌声。说实话,比较。。。。。。那个,这算什么?圣。麒炀的恶趣味吗?

    那是一支异常老的童谣,是关于被冤枉的知更鸟的故事。看吧,我们的圣。麒炀先生,犹如建筑工人一般,拿着大铁锹挖着地基,他一会冒出几句,一会吹几下口哨,似乎干的还很愉快。

    “。。。。。。谁杀了知更鸟?是我,麻雀说,我杀了知更鸟,用我的弓和箭。谁看到他死?是我,苍蝇说,我看到他死,用我的小眼睛。谁取走他的血,是我,鱼说,我取走他的血,用我的小碟子。

    谁来做寿衣,是我,甲虫说,我将为他做寿衣,用我的针和线。

    谁来挖坟墓?是我,猫头鹰说,我将为他挖坟墓,用我的凿子和铲子。谁来当牧师?是我,乌鸦说,我将为他当牧师,用我的小本子。

    谁来当执事?是我,云雀说,如果不是在暗处,我将当执事。

    谁拿火炬来?是我,红雀说,我将拿它片刻。我将拿火炬来。

    谁来当主祭?是我,鸽子说,我将当主祭。为哀悼。

    谁来抬棺?是我,鸢说,若不经过夜晚,我将抬棺。

    谁来扶棺?是我们,鹪鹩说,还有公j和母j,我们将扶棺。

    谁来唱赞美诗?是我,画眉说,当他埋入灌木丛中,我将唱赞美诗。

    谁来敲丧钟?是我,牛说,因为我可以拉钟,所以,再会了,知更鸟。

    当丧钟 为那可怜的知更鸟响起,。。。。。。。。。。。”(恐怖的鹅妈妈童谣选)

    好吧,可以这样想像,一个深黑的半夜,一个美丽苍白的红发男人,唱着恐怖的童谣,虽然是杀死鸟的故事,但是他在地上还挖着大坑,这样很恐怖吧?安格斯扶着大树,看着那个人,不知道雨水还是汗水,缓慢的从他额头慢慢流下。

    安格斯先是觉得圣。麒炀是个变态,绝对是个变态。接着伴随着雨水越下越大,他突然发现,那个连苹果皮都懒得削的人,难道他想自己盖这个房子吗?那个他说的世界上最幸福的屋子,他们的家?安格斯站在树丫上看着那个人挥汗如雨愉快的唱着歌,铲着泥巴。突然泪如雨下。

    圣。麒炀突然停下工作,四下看着,如果是之前的安格斯,他发现他是轻易的事情,现在的安格斯,只要他想隐藏自己,圣。麒炀发现他是不容易的。安格斯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转身迅速离开那个地方。不能被他看到,不能在他面前软弱第二次。。然后再听一次,啊!你输了。。游戏结束了,或者其他什么的。。。。。决不!

    圣。麒炀轻笑,自己在想什么啊,那个人怎么会来呢。他对自己的一切都是不屑一顾的。自己抱着那个念头傻乎乎的打发着自己的全部时间,他自嘲的笑着,那又如何呢,他总归会:““。。。。。。谁杀了知更鸟?是我,麻雀说,我杀了知更鸟。。。。。。。”他再次唱了起来。他敲击着他的大铁锹。

    恩,这是一个美好的早晨,尤其是在被雨水清洗过后的早晨。一些清晨在旧街玩水的孩童嬉笑的声音隐约着传进巴登的小餐厅。巴登的卫生和饭食都是管理员亚里山波克夫妇准备的,怎么说呢,味道还不错。今天难得的是,巴登的五位房客都起来来餐厅吃饭了。

    在文学院的萨洛扬先生和梅蒂奇先生就不介绍了,此刻梅蒂奇大约昨晚上运动过渡,此刻眼睛上正蒙着水气,看上去更加可爱了。住在四楼的是在城里做花卉运输生意的j。本尼迪克特先生,这位先生身上总是穿着咖啡色的大衣,咖啡色的衣服裤子,甚至总是咖啡不离手。他个子到也不高,甚至瘦弱,他的话题大都和金钱有关,所以梅蒂奇先生喜欢喊他“爱钱的老咖啡” 这位商人偶尔会带一些少女,少男回来,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欢招妓,是巴登最讨厌的人。

    住在三楼的是在文学院教书的吉因。耶夫因拜诶教授,这位教授四十多岁了,但是不招惹人讨厌,因为他总是很热情,他喜欢用教书的语调热情的令人信服的说着他的道理。而且虽然四十岁了,但是看上去还是很潇洒脱俗的先生,他的情人叫温弥采。谢瓦派,这位先生也住三楼,他在这个城市的银行有份要职。今年三十岁。温弥采。谢瓦派并不英俊,也不漂亮,本人刚和清秀擦边,但是呢,他非常聪明。但是此人的聪明从不用在和人相处这个问题上,大都他的智慧放在工作上了。所以三楼的两位算是既有生活经验,又有社会经验,而且都很和善的好人了。管理员夫妇住在一楼,他们有个套间。

    巴登的清晨是寂静的,不过享用早餐的诸位今天却带着好奇和窃窃私语。为什么呢,那是因为费德德管家先生毫不客气的占用了厨房。本身这位先生就够出色英俊的了,现在他正穿着长身围裙,熟练无比的烹饪着早餐,这个情形就很养眼了。费德德先生本身也是留长发的,但是不长,刚到肩膀下面,他很细腻干净,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很招人喜爱和贴心。看吧,这样的人不做贴心管家还能做什么呢?

    大家看着费德德把不下二十种水果消皮去核,然后拿出一些各种颜色的药片放进去,看那些瓶子都是很昂贵的营养药。伴随着门铃声,一个送牛奶的工人送进一壶倒出来还冒着母牛体温的新鲜牛奶。费德德先生现在正煎烤着一碟小点心,点心是现做的。圣。麒炀从不给安格斯吃不新鲜的东西,点心也是。

    “费德德先生,那位小少爷,他不舒服吗?”梅蒂奇先生很好奇。

    费德德打开烤炉翻点心:“是的,大概因为刚来,对这里气候不适应,昨天下雨着凉了。”

    “真可怜,他这样的身体还要复习,还要考试很辛苦啊。”谢瓦派叹息。

    加伊娜刚收拾好自己就奔这里来了,听说安格斯不舒服。怎么能不着急呢。其实,安格斯不起来的原因很简单,某人昨天晚上淋了一晚上雨,早上六点才回来,能起来才怪呢,生病?绝对没,他健康的很,他根本是心里有病。

    “ 我上去看他。这可怎么好,那孩子体质现在怎么这样弱。”加伊娜是真的着急了。

    “姐姐,别听他的,我很好。。。。。。!”安格斯穿着一件水蓝色的衬衣,轻轻的挽着头发,很随意的慢慢从楼上走了下来,他可不想姐姐为他着急。

    屋子里的人顿时呆了,不由的一起感叹到:“人生怎么如此幸运啊!”

    第32章 v环境改变一切v

    这是一个非常美好的早晨,我们的街道整洁,我们的生活惬意,我们互相问候。于是问候中我们心旷神怡,当然,看美人吃饭更是心旷神怡的。

    安格斯在姐姐的介绍下,已经和屋子里的每个人认识了。本来他是想在房间吃的,可是不和大家认识下,过分的不礼貌,都入住一天了。

    安格斯端起牛奶,闻了下,不是吃费古费亨的草长大的牛儿,奶并不香。他浅浅喝了口,就把牛奶放到一边,过去他可不这样,过去的安格斯是珍惜食物的,他什么东西都能吃的很香,可惜在某人的非人道诱导下,他已经堕落了。

    “少爷?”费德德以少爷称呼安格斯,是他必须这样称呼。他的轻轻一声少爷中,略微带着责备,要是这个人每天早上不喝一杯牛奶,某些人会焦躁一天。而且安格斯现在嘴巴怎么也这么刁蛮啊?

    安格斯微微叹息,端起牛奶一口气喝完,屋子里的人看着这个少年喉咙汁水如腹的涌动,啊,细白美丽的脖颈啊。。。。。。。。。多么迷人。“咕咚!”有人在吞吐沫,接着大家互相尴尬的看着,然后都脸红了。

    安格斯的嘴角有一小团奶渍,他就这毛病,费德德走过去拿出口袋里的手帕帮他擦,安格斯拒绝他接触自己,他接过手帕自己轻轻擦着嘴角。心里有些失落,有些习惯一旦养成,改不了啊。有人喜欢拿舌头舔的。那个人把这个当成大福利啊。

    安格斯切下一快点心吃了一小口,加伊娜顿时郁闷了,她昨天就郁闷了,看安格斯吃东西简直是一种。。。。。。。。恩,他以前简直可以用狼吞虎咽这四个字。加伊娜不习惯,可是,她怎么知道,安格斯从进入黑帮,生活就和之前不同。杜克就不说了,光艾里可门,那个人就对生活有种异常的挑剔和病态。等换了圣。麒炀,至圣师家的贵族教育怎么能等同地球上的贵族教育呢,那个家可是连头发丝都会讲究到的。虽然安格斯从来没认真的去学习过,可是耳睹目染着,慢慢他被同化了。

    看安格斯吃饭,除了加伊娜难受,其他人根本觉得这是一副画,这个人不管怎么动,都像完美的艺术品一般。大家就这样沉默的看着安格斯,先是一小杯牛奶,接着半块点心,接着三口水果汁。接着安格斯站起来,他今天已经算吃的多了。两年的沉睡要不是初始,早毁了。其他现在都没什么,就是他的胃比正常人要小一些,所以他现在是少食多餐。

    “安格斯,你怎么吃的这么少?”加伊娜没理由的心疼,屋子里的人一起点头,包括管理员先生。

    安格斯不底,绝对不是那种娇小玲珑型,贝因托家族很基本不存在这样的人,他和圣。麒炀的身高算低的,圣。麒炀一米九向上,安格斯可能有个一米八十五向上吧?安格斯和圣。麒炀不一样,他的身体受过损,所以他也苦恼身高,这个时代他的个子,算中等。但是他瘦,毕竟才清醒半年,还在发育吧?加上他是一头白银发,所以每个人看他都觉得这个人很苍白。很招惹人怜惜,其实这只是安格斯的静态。另外一面就不好说了。大家都很少看到。

    “姐,吃不下了。一会再吃。”安格斯很抱歉。

    “安格斯先生的快件,安格斯先生的快件!”快递员再次进屋,此次送来一个盒子。大家很好奇的看着安格斯接过盒子打开。哗,好漂亮的苹果,又大又红。六个漂亮苹果齐齐的摆放在盒子里。安格斯顿时笑了,那个混蛋,大早上的就开始整这套。他拿起一个,洗都没洗,咬了一口,然后他惬意的拿起一个递到姐姐面前,加伊娜顿时安慰了,安格斯还是有不讲究的时候的。

    屋子里的人可不这么认为,要知道,从苹果到安格斯的笑,到随便拿起来就啃,那种自然的惬意充满着野性的美感。安格斯拿起盒子请大家吃苹果,大家都拒绝了,这个孩子吃的够少了。怎么舍得还从他嘴巴里抢东西吃呢?

    “怎么办?萨洛扬我喜欢他要喜欢的心都碎了。”梅蒂奇趴在恋人的耳朵边悄悄的说。费德德的耳朵立刻支立起来。他要随时报告的。其实梅蒂奇的话是善意的,绝对不是那种所谓的喜欢,萨洛扬先生很理解,他笑着拧情人的鼻子。安格斯倒是满喜欢梅蒂奇的,这个小家伙蛮有趣,不过他可能没发现,所有人都把他当成小家伙了啊。

    “安格斯,今天学校放假,我们带你参观好不好?”梅蒂奇是好奇加真的很想和安格斯做朋友。

    “抱歉,梅蒂奇先生,我的孩子们还没见到安格斯,今天大约他们会一起上街了。非常抱歉。”加伊娜对房客表示抱歉。是啊,阿尔卡和耶茨还不认识自己这位骄傲的弟弟呢,要知道姑妈可是把他夸奖到天上了。

    安格斯对于姐姐对自己的安排,和代他拒绝梅蒂奇先生的要求并无反应,到是费德德悄悄看了安格斯一眼。显然安格斯对姐姐的安排有种盲从的习惯。

    “真遗憾呢。不过没关系。安格斯。晚上我能去你房间拜访吗?”梅蒂奇先生是个没心眼,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

    “啊,当然可以。”安格斯表示欢迎,其实他的心底还是很兴奋的。这是他要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啊。第一个啊。

    半小时后,安格斯跟在阿尔卡。耶茨兄妹后面,显然这对兄妹是很高兴的。虽然阿尔卡努力维持着他的风度,但是无疑这对兄妹对安格斯都大有好感。甚至他们很享受街边和周围人对他们的注目礼。这叫他们觉得异常的有面子。他们大声说话,夸张的笑着。费德德安静的跟着。偶尔会小心的看下安格斯的表情。

    “可以告诉我,您以前的事情吗?我很想了解您呢,安格斯。。。小舅舅。”耶茨对安格斯的辈分有些无奈。

    安格斯看着面前热闹的集市,显然他没有听到这位姑娘的问询,新的生活,新的环境,此刻他的心才确定了。这里一切都不同,人们的笑容更加舒适,和小镇不同,小镇上的居民大部分都露着对生活的无奈和疲惫。

    “阿尔卡。~~~~~~~~~~~佩兰。阿尔卡。”街道边几个穿着军装的年轻人冲阿尔卡大声喊着。看他们的肩章,显然他们和阿尔卡一般是个军校初级生,阿尔卡喜欢穿自己那套制服,那些学生显然也觉得他们的制服与众不同。

    阿尔卡跑过去和他们打招呼,耶茨撇嘴:“安格斯,以前那些人从没这样热情的招呼过哥哥。还不是看到你了,你要小心,他们是军校赞助生。”安格斯明白什么是赞助生,就是没本事考学校,父母老子出一些钱,叫他们的子女有书读。

    “阿尔卡呢,他是赞助生吗?”安格斯笑下看着耶茨。小姑娘摇头:“哥哥当然不是,而且爸爸也赞助不起。佩兰家已经算不错了。最起码哥哥应酬的时候还有体面的社交费。”

    每个家庭都有问题啊。安格斯有些心疼姐姐。她从来都这么累。无论是之前的家还是现在的家。他第一次准备用一些他原本不想用的钱帮下姐姐,这样她可以不用这么累了。

    阿尔卡为安格斯介绍几位同学。安格斯和他们客气的握手,寒暄。面对他们的邀请。安格斯毫不客气的拒绝了。虽然阿尔卡很失望,可是安格斯不准备惯他的脾气。那些人的目的是显而易见的。看样子阿尔卡非常想进入他们的群体。他介绍安格斯的时候带了夸耀。兴奋甚至是期盼什么的情绪。他对那些人主动和他打招呼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他甚至期盼着安格斯可以带他进入那个圈子。

    社会就是由各种小群体,大群体的演化的。阿尔卡在学校并不属于混的很好的学生。虽然家里很努力的叫他过的更加体面了,但是有些人的圈子他永远进不去,因为他出不起军人俱乐部的年费。他不能买的起价格昂贵的猎枪和那些人出去消遣,于是他就只能被分化到另外一个群体。他的父亲只是市政厅的小主管,这就能说明一切了。

    安格斯能感觉到身后炽热的目光,那些贪婪的目光叫他对这次不错的参观完全失去了兴趣。他借口有些不舒服离开了。显然阿尔卡。耶茨都有些不高兴,安格斯有些生气,当自己是什么?耶茨裙子上的花边吗?

    “以后,他们的邀请就都说我病了吧。”安格斯很少去讨厌什么人,也许是对他们抢走姐姐关爱的嫉妒心,总之他不喜欢他们。

    “如果您姐姐亲自来说呢?”费德德问。是啊,安格斯不喜欢违背自己的姐姐。

    “ 我姐姐更加希望我考上文学院吧。”安格斯对姐姐的想法还是有自信的。费德德摇头。这么多年了。他们都在变啊。对于不知道的事情。谁能清楚呢。

    安格斯的自信并没有维持多久。当天晚上姐姐就过来,带着一丝为难和小心翼翼的问自己的弟弟,可不可以和阿尔卡去参加个聚会,万乔先生也希望安格斯答应那个邀请。因为那是一位非常重要的军方官员。阿尔卡能去那次聚会对他的前途很重要。

    安格斯并没有问为什么必须他要去那个聚会。显然姐姐此刻的心,略微倾斜了。她很关心继子的前程。安格斯看着她:“姐姐,我不喜欢去聚会,而且我不想参加本地任何社交。我只是来上学,完成我们当年的愿望。您忘记了吗?姐姐?”

    加伊娜为难的看下窗户外,那里是她的家:“安格斯,只此一次好吗?今后我会为你挡的。你知道的万乔先生很担心阿尔卡的前程,要知道那孩子过于自傲。”加伊娜抱歉的看着弟弟,弟弟现在的样子。。。。哎!还真没办法说。她知道自己错了。安格斯伤心了。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呢。看着那一家可怜兮兮的样子,加伊娜只好来为难自己的弟弟

    “如您所愿,我的姐姐。”安格斯的心已经凉了。他知道自己无法拒绝姐姐。

    加伊娜热烈的亲吻弟弟的额头,安格斯这次没有激动。他淡淡的看着姐姐跑出去的身影。外面又飘散起小雨,像雾一般。

    第33章 v阿尔卡上流社会的敲门砖v

    安格斯从床上爬起来。上午十一点了。这是他到这个城市后和圣。麒炀的第二次聚会。圣。麒炀躺在床上托着脑袋看着安格斯。安格斯对他昨天有些回应,这叫他有些兴奋,他知道为什么安格斯会这样。他不准备对这件事情表示什么意见,或者去帮助他。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就像自己,做错事情了,他会补偿,忏悔。可是对于安格斯的生活,他现在不想介入,他承担不起那个后果。只要安格斯不说,他就不会问,在那个人没准备和自己分享心事之前,他必须努力。

    “有一些菌类烧浓汤,还有干酪白面包。牡蛎。我去叫他们准备。”圣。麒炀站起来,去叫酒店准备吃的。他提前都安排好了,安格斯喜欢吃牡蛎。他站起来穿好衣服离开房间。

    安格斯坐在浴缸里。很舒服很宁静。现在他不讨厌来这个地方。甚至,这些日子,每天晚上他都会悄悄的去那个地方。看那个人给房子添砖加瓦。他会几个小时的呆在那里窥视。圣。麒炀在一点点渗入他的心,他很清楚,他还是无法爱他。为什么会这样,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让。艾泼斯坦先生是位非常不错的小伙子。非常富有,英俊,他交游很广阔。他的父亲在军方很有势力,阿尔卡说他很有教养非常和善。”加伊娜讨好的对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弟弟解释着。今天晚上阿尔卡要带弟弟去那位让。艾泼斯坦先生家参加聚会。加伊娜知道弟弟不高兴,她努力叫弟弟愉快一些。

    佩兰。万乔先生小心的打量着沉默不语的安格斯,他有些不好意思。明眼人都知道,自从那位让。艾泼斯坦先生在集市见到安格斯后,就千方百计的对阿尔卡好,甚至阿尔卡可以在学校进入青年会了。自己这个小舅子的长相如今已经成了这个城市甚至这个城市附近的人都知道他佩兰,万乔有个倾国倾城的小舅子。佩兰。万乔有些抱歉。自己家这次真的要利用下安格斯了。不过他会补偿他的。他会加倍的对加伊娜好的。

    安格斯没回答姐姐的话,吃的也很少,脸色更加苍白:“姐姐,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我不喜欢任何聚会社交。”安格斯看下姐姐。

    加伊娜喃喃的回答:“当然,安格斯。当然。我知道你很为难。其实。叫你去陪阿尔卡。我也没其他意思。而且如果你不喜欢和让。艾泼斯坦先生交朋友,我也没意见的。只要你健康平安就好。”

    佩兰家的饭桌很安静,大家有些羞愧,毕竟明明知道那位先生的目的,还把安格斯推出去。这很。。。。。。。。。还真不好说。

    阿尔卡和安格斯进入那位让先生家的大门。悠扬的舞曲声从那里面已经传来,安格斯有些呼吸不畅通。因为他身边流传着兴奋发抖的人们身上似乎擦了大量的香粉和香水。阿尔卡到是兴奋的浑身发抖。他不停的擦着那套学院礼服上的佩剑。加伊娜为他买了最贵的礼服。这叫他很有面子,很快,他发现一些和他穿着一样的同学身上佩带了许多东西,昂贵的装饰勋章,昂贵的双链挂表等等,相比之下他还是很寒酸。

    安格斯冷冷的看着他。这个年青人的表情充满着欲望。他的欲望淹没在这音乐声中。这里每个人都充满着欲望的。他的寒酸正是他欲望的源泉。

    安格斯转头看着身边的大树,大树身上挂满了花边,条带,花朵,五彩缤纷的。

    “佩兰先生,我恭候大驾多时。”让。艾泼斯坦从楼梯上跑下来。他的身后跟着好几位军校生。这些人毫无功绩。却很坦然的挂满装饰勋章。恬不知耻。安格斯上次根本没注意过这位对他痴迷的让。艾泼斯坦先生,现在他可以好好看了。

    这位先生二十四五岁。身上到是没挂那些讨厌的装饰物,但是他的腰带上竟然镶嵌着贵重金属边。那边亮的很耀眼。姐姐所谓的英俊,安格斯看不出来,因为费德德都比这位先生漂亮上许多。让。艾泼斯坦的鬓角很长,这叫安格斯想起古老的歌手,那些人故意拿黑墨图染鬓角。不过他的头发是亚麻色的。他的下巴过于尖。眼睛到是很大。皮肤是属于年轻人特有的古铜健康色。

    阿尔卡很兴奋,他立刻上去和这位“平易近人”的学长握手。然后他讨好的对安格斯说:“请允许我为你介绍我们军校的第一荣誉生。让。艾泼斯坦先生。让。艾泼斯坦先生,这位是圣。安格斯先生。我的小舅舅。”安格斯看下这几个人,让。艾泼斯坦已经伸出他热情的手,安格斯和他轻握了下,迅速抽回手。扭头看一边。

    让。艾泼斯坦把安格斯的态度看成羞怯。他更加高兴了。“这真是幸福的一 。”让。艾泼斯坦幸福的想。

    安格斯从来没有参加过聚会,舞会。他其实不反对交朋友,但是这样的出现,这样的被这些觊觎的眼睛观察。安格斯异常讨厌。他坐在聚会的角落看着乐队指挥,看着那位不停叫喊的司仪,他看着那些穿着复杂的透花罩裙出现在舞会上的姑娘,妇人。不停的反复的出现着的华尔滋舞。贪婪,情欲。这里犹如糜烂的散发着臭味的世界垃圾场。

    让。艾泼斯坦的朋友到很知趣,他们很快的拉走阿尔卡。让。艾泼斯坦端着盘子,盘子里有一些吃的,和两杯红色的酒。

    “佩兰说,您晚上只吃了很少的食物,要知道酒会上也没什么好吃的,我去厨房看了一圈,找到一些熏r。”让。艾泼斯坦讨好的冲安格斯笑着说。

    安格斯摇头,他吃的并不多。那是因为他胃小。让。艾泼斯坦放下托盘坐到安格斯身边。没来由的打个寒战。好冷。他奇怪的向左右看下。安格斯低头突然笑了,不用问也知道谁在附近。

    让。艾泼斯坦卖弄着他的才华,他讲着那些酒的出产地。他父亲的战斗经历。。。。。。。。。安格斯安静的听着,偶尔笑下,但是基本沉默不语。这叫让。艾泼斯坦很着急。

    “安格斯,其实这些天,我一直很盼望这个日子,我期盼您的到来,那天在集市,您已经深深的印到我的脑海里了。不知道阿尔卡像您转达了我的爱意了吗?阿尔卡先生说您对我印象还不错,您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都快要爆炸出来了。。。。。。。。。”让。艾泼斯坦唠叨着。安格斯看着那边哈哈的夸张笑着的佩兰。阿尔卡,心里无比恶心的厌恶起来。

    “让。艾泼斯坦先生,我从没对那位佩兰。阿尔卡先生表达过任何关于您的意见,我甚至不认识你。还有。有些事情他恐怕不知道,我已经结婚了。”安格斯突然c话。让。艾泼斯坦愣了下。接着巨大的音乐突然响起,恐怕许多人等待这支热烈的曲子已经很久了。他们哄着拥挤进舞池。大厅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等灯光再次亮起。许多人亲吻在一起。不过让。艾泼斯坦身边的安格斯却不见了。

    安格斯外衣都没拿的离开了那个地方,他慢慢的走在老街区的道路上。今天夜里,星光灿烂,安格斯有些想下雨的天气了。

    “哎,先生,其实我第一次见到您,就对您念念不忘,不知道能不能在这样美好的夜晚,有这个荣幸陪您散步呢?”街边的角落,一声带着醉意的声音穿来。

    安格斯停下脚步,突然笑了。他看着那个角落:“好啊。”

    帕多缇尔托的街道,一些白天无意中从花朵上凋落的花瓣散在街边。安格斯和圣。麒炀一起慢慢的走着,圣。麒炀脱下大衣披在安格斯身上。

    “你怎么这么早离开了?”圣。麒炀

    “你为什么在这里?”安格斯

    “我觉得你需要我,我就来了。”圣。麒炀

    “以前,你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吗?”安格斯

    “什么?样子的事情?”圣。麒炀

    “那些人的眼睛闪着不含好意的光,要吞噬你一般。我。。。。。。不喜欢。”安格斯

    “不光以前,他们现在看我,一样不含好意。习惯就好。”圣。麒炀

    “要是无法习惯呢?”安格斯

    “很多办法,你可以揍扁他们的鼻子,或者你可以毫不客气的踢烂他们的小jj,这样做的多了,他们自然就不敢s扰了。”圣。麒炀出坏水

    “你在鼓励我犯罪吗?”安格斯停下脚步看着圣。麒炀

    圣。麒炀笑下,看下街道两边。一支缓慢的老曲子隐约着传来。“其实,去了舞会不跳一支真的太遗憾了。那么,能有这个荣幸跟我跳一曲吗?”他微微弯腰。

    安格斯笑了下,无言的把手伸出去。圣。麒炀轻轻握住了它。

    第34章 v苹果与枪v

    这是帕多缇尔托的早晨,安格斯再次从圣?麒炀的怀里清醒过来。昨 不是婚姻义务履行日。但是他们又莫名其妙的睡在一起。安格斯脸红了下。圣?麒炀倒是异常的高兴,高兴到整个晚上都处于兴奋当中,他们跳舞,然后在那所没盖好的房子那里喝酒,虽然一直是他说自己的事情,安格斯唠叨自己的事情,不过却难得和谐。接着他们来到这里。他们聚会的地方。

    “我们的意识当中的爱,是生命中最有价值的东西,这份爱叫我们看上去如此充满神采。”圣?麒炀悄悄唠叨着。

    “我要回去了。”安格斯坐起来,不表达意见。他的天平在倾斜,他对自己有些生气。

    “我去叫他们准备一些吃的。”圣?麒炀坐起来按照习惯出去安排。

    安格斯对着浴室的镜子慢慢的抚摸那些痕迹。

    “你这个星期考试吗?”圣?麒炀帮安格斯处理食物。他把它们切成小块。泡到汤里。递给安格斯。

    “恩。”安格斯拿着勺子吃着。这里的饭菜才最合他的口。

    “我很喜欢这个城市,以前我去过许多地方,真的,这个城市很漂亮。这几年,我想。我们在这里会很愉快吧。”圣?麒炀

    “恩!”安格斯

    “下个星期,你考试,我不能陪你了。我恐怕要离开一段时间。”圣?麒炀小心的看着安格斯。

    “恩?”安格斯的勺子停到嘴边。看着圣?麒炀。

    圣?麒炀迟疑了一会,终于带着小心的对安格斯说:

    “贝因托,需要我过去。陛下哥哥要开垦新的星球。因为是洛洛他们的任务,那对孩子才做了父亲,他们还小,什么都不明白,所以我去恳求陛下恩准,为人父亲的总要承担一些什么吧。原谅我安格斯,我本来想陪你上学的。可是我不止是个伴侣,我还是孩子的父亲。孙子的爷爷。那个国家的骑士,我有无数美德要遵守。抱歉。”

    是啊,贝因托这些年的责任他从没承担起来。这次是他主动要求的。他很想守在安格斯的身边,这算是一次成长吧,当孩子回到故乡,他总要为故乡承担什么。而且他不想在安格斯毕业后,到处环游的时候离开。他需要为将来做打算。

    “去。。。。。去多久?危险吗?”安格斯问。心里隐约着有些失望。

    “快的话半年,慢的话不知道,我从没做过开垦任务。陛下不喜欢因为开垦而把那个星球原有的生命驱逐的事情,所以我们做生物转移任务,标本采集。还有探查那里的资源。修建出新的居住区。。。。。。。。。虽然有些危险,可是我们应该相信贝因托的科学技术,它是最棒的不是吗?”安格斯听着圣?麒炀的介绍。圣?麒炀的世界似乎离他很远,他 的这些自己不明白,也不懂得。他觉得有些自卑。

    “安格斯,会寂寞吗?”圣?麒炀迟疑的问。

    安格斯低头想了下,伸手从身边的桌子拿过一个苹果放到他手里。他看了他一会,然后。转身离开了。他甚至没和他告别。圣?麒炀站起来,打开房间窗帘,终于他看到安格斯慢慢离开的身影,那个身影走了一会,转身凝视他这边。他们透过窗帘的缝隙互相凝视着。

    “会想我的是吧?还不算太坏。”圣?麒炀摸着那个苹果。

    安格斯的心情,莫名其妙的不好,费德德慢慢的跟在他身后。穿过新街,安格斯兜转的回到住所。加伊娜带着焦急跑出来对他说:“你一晚上没回来,我很着急,你甚至没和我联络。”安格斯看着她,安格斯此刻心情不好。非常不好。

    “姐姐,抱歉。我很累。”安格斯

    “安格斯,你去那里了?”加伊娜

    “姐姐,那是我自己的事情。私生活。”安格斯

    “安格斯,让?艾泼斯坦先生很早就来了,他说你连大衣都没拿就离开了。”加伊娜看着安格斯。安格斯转身看着自己的姐姐。他的目光包含着许多意思。

    加伊娜,摸下自己手上的结婚戒指。很久之后:“抱歉,安格斯。姐姐不再强迫你了。我昨天想了很多。安格斯,对不起。。。。。。”

    安格斯笑了下,摸下姐姐的手:“姐姐,我们分开太久。许多事情发生了,我们互相却都不知道。我没有责怪您,您爱您的家,这正是您之前一直盼望的。姐姐,我尊重您,您也一定要尊重我好吗?”

    加伊娜点点头,她昨天才意识到,安格斯不再是她那个脱下裤子就能打p股的孩子了。

    安格斯回到房间。找出之前准备好的那些复习的资料,过去他一直在学习新的知识,现在他需要看下这些考试资料,在那个人回来之前他必须找一些事情做。

    “先生,我可以进来吗?”费德德在门口敲门。安格斯放下那些资料。

    “ 这是什么?”安格斯有些惊讶的看着费德德递给他的两把闪着银光的武器。

    “雷鸣。激光枪。贝因托最新式的攻击型武器。”费德德看着安格斯。

    “为什么给我这个?”安格斯,拿起雷鸣,过去的日子,他身上总是带着这些东西。在他做微笑的安格斯的时候。

    “先生说。他离开的时候。希望您带着它们。你佩带武器的证件先生帮您准备好了,您可以合法的带它们。”费德德说完出去了。

    安格斯看着那两把,不大却精细无比的东西,雷鸣很漂亮完美的像艺术品。

    安格斯摸索了一会,毕竟这东西曾经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很快已经知道怎么c作了。他熟练的玩弄了会突然笑了:“圣?麒炀,我送你苹果。你却送我枪?”

    安格斯没有去送圣?麒炀,那个人怎么离开的。什么时候离开的他都没问,他安静的呆在房间里复习,读书。学习知识。甚至吃饭都呆在房间。加伊娜每天会来几次。安格斯每次都故意带着耳机看资料。前几天的不愉快他希望快点过去。他拼命学习着,学完复习资料,他甚至去学更加陌生更加晦涩的东西,偶尔心乱了。唯一的念头是,那个人到哪里了,他在做什么?

    巴登的阳台是伸展到街面上的。我们说过,旧区的阳台是精致美丽的。让?艾泼斯坦先生这几天几次拜访佩兰家。阿尔卡有意带他到能清楚的看到安格斯房间的阳台。让?艾泼斯坦痴痴的看着那里,可惜安格斯从来不打开窗帘,多少天了,他就呆在那里。

    “啊,外面天气晴朗,空气新鲜,为什么我们的安格斯先生却从不走出房间。”阿尔卡故作潇洒的叹息。让?艾泼斯坦没说话,眼神里带着期盼。阿尔卡很得意,最近,安格斯成了这个城市的旋风,阿尔卡能清晰的感觉到周围人对他的态度发生极大的转换。这个阳台不止让?艾泼斯坦一个人能来。这个星期,已经换了三四位客人了,加伊娜似乎很生气,但是,好像佩兰先生跟她谈过,只要安格斯不发话,他们这边也只开放阳台。加伊娜没再反对。

    “他身体一直不好吗?”让?艾泼斯坦问阿尔卡。

    “恩,母亲(他最近才以母亲称呼加伊娜,之前喊阿姨)说,来这里之前,安格斯舅舅卧床休息过两年。”阿尔卡适当的放出消息。让?艾泼斯坦给了他不少好处了。

    让?艾泼斯坦想起那张苍白的脸。莫名其妙的又心疼起来,啊。他开始幻想那个人病弱在床,无力的样子,安耐不住的下腹一热。他尴尬的喝了两口水。

    安格斯这些日子一直知道对面有什么。他对姐姐的处境还是理解的,但是搬离这里的心愈见加强。又是深夜了,安格斯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