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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凌天杀心既下,便挤出几点泪来,哭道:“妈妈,我也要永远守着你!”瑶心疼女孩终身被毁,又紧紧抱住哭泣。凌天乘瑶不备,从水中摸出一块刀片般的尖石,猛地从后背刺了进去。瑶“啊”地一声,顿时血流如注,不多时便染红一片潭水。瑶心痛之极,怎么也不愿相信眼前之事,握着胸前透出之石挣扎半晌道:“悔儿,你…你,是你干的么?”凌天看她神色凄苦无比,一时竟不敢面对,忙低下头去。

    此时攸蓦地从林中奔出,一把抱住瑶道:“瑶儿,你怎么了?我真该死,来得太晚了!”又转向凌天骂道:“你…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怎忍心下此毒手?!”瑶止住他道:“攸,你别错怪她,这只是意外而已。”凌天大为诧异,万没想到瑶竟如此庇护自己。攸怒道:“不,是她杀的!是她杀的!”声嘶力竭,几乎疯掉。瑶喃喃道:“悔儿不会的,悔儿不会的。攸,你不会武功我不担心,但你要答应我绝不让你爸…咱爸来杀悔儿,好吗?”攸哭着道:“瑶儿,你好傻,心太善!我一定要为你报仇!”瑶哇地咳出一口血来,喘着气费力道:“攸,悔儿好可怜,她自小便无父无母,还曾受蟾蜍精欺侮。求求你答应我,好吗?”攸看瑶时日无多,再不忍让她失望,只好咬着牙道:“瑶儿,我答应你就是。你省些气力,别多说了。”瑶还不放心,又道:“你还要尽力保护她。”攸还未答话,凌天却嘻嘻冷笑道:“谁要他保护?指不定他还要求我保护呢!”攸气得骨节咯咯作响,两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就在此时,瑶的胸前忽然开出一对洁白的玉花来,奇香无比。瑶冲凌天招手道:“悔儿,你过来。”凌天怕她死前报复,警惕道:“干什么?”瑶拿起一支花:“悔儿,这是空情花。你佩带上它,便可永远掩盖臭气。”凌天大喜,一把抢过来。瑶转向攸耳语道:“这朵留给你。我原想自己陪你一辈子,看来是没…没这个福分了,就让它代我守着你吧……”声音越来越低,终于气绝。

    攸刚接过玉花,怀中瑶的身体忽然化做一道轻烟,攸忙一把抓去却空空如也。那烟绕着攸转了三圈,方依依不舍袅袅而去。攸立时泪流满面,知道今生再也见不到可爱的瑶儿了,回想起两人在一起的快乐时光,眼前又依稀现出那个在瀑布下沐浴的身影来,是那么圣洁美丽,仿佛相遇就在昨天……但一眨眼,瀑布仍在香魂已邈。攸越想越痛,放声长嚎,却不提防手中玉花被凌天一把抢走。攸不怒反笑,挺胸上前道:“好!你也一并杀了我吧,我正想到那黑暗的冥世里永远陪着她。”凌天抬手欲杀,转念想他这么英俊却没勾引到手,岂不可惜?等有朝一日他乖乖拜倒在自己脚下再杀不迟。便道:“你活着比死还难受,我偏不杀你。”

    攸求死不得,巨痛之下心神迷茫,放眼天下尽是虚空,一时竟不知何去何从。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明,只听凌天在身边娇笑道:“呆子,她已经死了,你现在要做什么?”“不知道。”“你要回天宫玩吗?”“不知道。”凌天不由来气:“死人一个!滚吧!”攸仍道:“不知道。”因厌恶她在耳边刮噪,起身漫无目的信步而行。

    凌天嘻嘻笑道:“好听话,果然滚了。”也跟了上来。攸沿着小溪漫游多时,凌天不时挤眉眨眼使尽媚功。攸因悲痛而麻木,早已神志不清,哪里还会受她诱惑?凌天越得不到手就越纠缠不休,心中抱定主意:“骗到手后必要将他抛弃毁灭,那时该是何等快意!”

    红日初升时,攸忽然起身向北飞去。凌天念着口诀跟着飞起,问攸要到哪里,他却一言不发。凌天平生第一次俯瞰大地,只觉景色雄伟壮丽,心中好不舒畅。

    两人越飞越北,几个时辰后竟渐渐望不见太阳,身边狂风怒吼漫天飞雪,天色也隐晦得十多米远便身影难辨。攸降下云头,仔细分辨地形。凌天道:“这是哪里?怎么这么暗?”攸道:“极北之地。”凌天道:“是么?我听说此地终年不见太阳,那就应该全是黑暗才对,怎么还有一点光亮呢?”攸道:“有烛龙大神在此看守,这点微光就是他嘴里衔的蜡烛在燃烧。”凌天惊道:“哇!这么说那蜡烛该有多大?烛龙又该有多大?”

    攸不理她,径直降落一山顶。凌天跟着落下,却见一石碑上书“羽山”,不禁掩鼻大惊:“真是晦气,你哪里不好去却带我来这里?”原来羽山正是人人皆知的幽都,乃神之y间也。攸道:“人死入y间,神死来幽都。瑶儿的魂灵终要到这里,我要去找她。”凌天道:“此地如此之大,你又到哪里找呢?”谈话间却见不远处有一口泉,上书“羽渊”,攸跑上前笑道:“我便是到这里提前跳进去等瑶儿。”言毕,纵身飞入羽渊一命归去 。凌天拽拉不及,只能望渊跳脚,怒气无处发泄,决定去找烛龙戏弄一番。

    再说瑶死后香魂幽幽,径直飘到养父南帝炎处。炎当晚于梦中忽然醒来,望见窗外一模糊的身影盈盈下拜道:“阿爸,我是瑶儿,特来跟你告别。”炎惊道:“瑶儿,你怎会这样?我早告诉你绝不可动情的。”瑶哭道:“阿爸,若不能动情,纵活万年又有何益?此番我虽死去,心中却永留着快乐的回忆。只是…太短太短!”炎叹道:“唉,你空有一腔柔情却生来便无情分,痛哉悲哉!为父定要设法让你重新活过,但你切不可再动情了。”瑶道:“多谢阿爸。但我爸东帝为蟾蜍精所害,正命在旦夕,还请阿爸先快去救他。”炎大惊失色:“世间岂有能害伏曦之物?我绝不敢相信此事。”忙连夜诏来下属火神祝融。祝融闻讯惊道:“皇上,若有物能害东帝伏曦,只怕咱俩去也是——”炎打断他道:“你我死有何惧?若伏曦被害,只怕天下苍生尽要毁灭!”

    伏曦坚持抗争到第十日,全身虚弱无比,自以为必死无疑,想自己英雄一世却不知死在谁的手上,真是可悲可叹;又明知死后万事皆空,却仍担忧天下命运——若就此死去,织网神功必然失传,再也无法造福世间。伏曦心念至此,便停止运功,决心死前留下神功密要。书写多时,不知不觉精神大好。伏曦微觉诧异,正欲思索其中奥妙,却望见炎带着祝融远远赶来,忙起身迎道:“果然是神医,知道我病重竟不请自来呀!”

    炎也不多客套,当即为伏曦把脉摸诊,查看多时,却道:“奇怪,你全身好好的,哪有中毒之象?”伏曦道:“确实有毒。但此毒极怪,若不运功抵抗便会好转,你看到底是何缘故?”炎问:“对方功力如何?”伏曦道:“与我不相上下。”炎道:“你试着运功让我看看。”伏曦依言练功,炎观察良久,忽然大笑:“伏曦呀伏曦,饶你聪明绝世还是上了大当!”伏曦惊道:“什么?”炎问:“普天下几人有你这样的功力?”伏曦道:“只怕没几个。”炎道:“什么没几个?根本就一个没有!你中的乃是自身之毒,原本没事;但你一直抵抗,便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哪能活得下去?只要不再抵抗就会好的。”伏曦恍然大悟:“是了,怪不得我起初还没事,越抵抗越糟。原来竟是上了那妖物的攻心之计!”“谁?”“瑶儿收留的恶物,她想以善感化…,对了,瑶儿呢?”炎眼眶湿润,转过头去。伏曦立刻便明白,低头半晌不语,最后颤着嘴唇道:“唉,又一个宓妃 !当年我和女娲便因她的逝去悲伤过度以致元气大伤,还望你能看开些。” 炎滴泪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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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生死不渝

    第四章 生死不渝

    再说长风等人逃入山谷后,寻到一山d躲避。当晚寒风呼号大雪纷纷,半夜里四人冻醒了数次,天明时已全身木僵。含珠醒来时看见双手上竟冻出几道血痕,还未开口已是哈气成烟,不禁哭道:“我要回绝世岛,我要回绝世岛!”长空用嘴哈着双手道:“谁不想呢!但外面天寒地冻,河道必然结冰,又被他们围追,更不知该怎样造船,哪里回得去呢?”长风道:“活命要紧,昨天饿了一天,今天还是先去找些吃的吧。”

    四人在雪中寻觅多时,除了枯草与干树枝外再无它物。当晚饿极,只好击石取火燃起树枝,以枯草就着雪团充饥。含珠试着咬了一口,只觉又苦又涩,“哇”地全吐了出来。四人再习吸风饮露之功,三人稍稍好转,但含珠却不知为何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众人睡后,长风找来一块尖石在d口磨。半夜时忽听得含珠在梦中哭道:“不,我绝不能那样,我绝不……但是……”长风猜不透她心思,只对着磨成的薄刀呵呵一笑。

    第二天四人剥树皮充饥。傍晚时忽见一毛茸茸的松鼠掠过,四人一路追赶,来到一树d前。长风伸手入d,松鼠吱吱叫着溜掉,却留下为越冬储藏的些许树果。四人至此方稍稍填了牙缝。此后数日,众人四处挖掘树d却一无所获,每晚只能围坐火边强忍饥困默默吃草。长风将一日香的种子分给众人,叮嘱道:“此乃别人托付之物,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要轻易吃它。”

    一日傍晚,雪地里忽然奔来一只野兔。四人大喜,长风长空发疯般狂追而去,直追得人兔筋疲力尽,眼看便要活捉,却不防斜刺里闪出一只母狼来,一口咬住兔儿。两人舍不下兔子,又来追狼,却听见不远处一声狼嚎,抬头望去,前方竟立着一体形更大的公狼,额头上一小撮白毛,满眼凶光。人狼对望半晌,两人只好恨恨地败退。

    因担心狼来偷袭,此后四人只得同出同进;长风长空也常寻思杀狼之法,但两狼总形影不离,难以下手。不久,四人意外地发现一活命之法——只消远远跟着那对狼,等他们吃完后再拣食剩下的残余即可。如此苦撑多日,甚是艰难。含珠常在梦中看见钻心国的盛宴与珠宝,醒来却是空空的山d,好不怅茫。

    一日晚,公狼忽然不见,只有母狼追着一只山羊。四人均觉机会难得,紧紧追着母狼不放。母狼刚杀死山羊,长风长空便一跃而起扑向母狼。母狼似乎早有防备,轻巧地一闪而过。两人正欲再扑,忽听得身后一声尖叫,回头望去——天!公狼不知从哪里冒出正扑向含珠!含珠早吓得两手抱头闭紧了双眼等死。含笑看局势危急,一把将含珠拔过一边,自己挺身迎上。公狼尖利的前爪立刻便抓破了含笑的肩头与胳膊,血盆大口中喷出热烘烘的腥味刺鼻而来,含笑只觉心头一片空白……

    此时长风忽然大吼一声,一跃按倒母狼,将石刀贴进狼后颈的皮,刺痛中的母狼“嗷”地一声哀嚎。公狼闻声硬生生地停下来,死死盯住长风手中的刀。长风稍一用力,一道细细的血线便沿母狼的后颈缓缓流下。母狼绝望地望着公狼,公狼喘着气盯着长风……

    双方对峙着,谁也一动不动。转眼就象过了几千年,长风盯着脸色煞白的含笑,手心全是汗水……半刻钟后,公狼忽然放开扑在含笑身上的前爪,闪过一边;长风立刻松开石刀,奔向含笑。母狼跳起身来,公狼忙奔过去又闻又舔;随后两者转向长风含笑静静望了半晌,忽然一齐望天长嚎数声,纵身而去——竟连死去的山羊也忘在一边。

    四人惊魂初定,长风含笑相拥而泣。长空道:“这对狼可真狡猾,竟设计来杀咱们!还好,最后反送上一只羊来!”

    当晚,四人兴致勃勃围火烤羊,数日来第一次吃得又饱又好。食毕,长风扶含笑到山d深处照料伤口,长空含珠留在d口闲坐。长空咂着嘴赞道:“好好,没想到羊r竟如此美妙!”含珠冷笑道:“呸,有什么好吃的?!比起……差远了,你不觉得这样活着太艰难么!”长空一楞:“你怎么了?”含珠不语。此时一轮明月高挂树梢,正照在d口。长空看见含珠的发梢露出一丝白发,便伸手为她拈去;含珠忽然扑到他怀里嘤嘤哭起来。长空莫名其妙,只好轻拍其背,低头来吻她的泪水。含珠抽噎道:“你说咱们还能回绝世岛吗?”“我…我看不太可能。”长空边说边渐渐下吻到嘴唇,却见她娇嫩的双唇已起了一排血泡,不禁心痛道:“疼吗?”含珠却猛地回吻一口,眼神灼烈似火,两人很快抱做一团……长空情不自禁来摸她的前胸……含珠忽然拦住他道:“不。我很想给你,却…却只能给他。”“谁?”“钻心国的伯伯。我现在才明白他为什么只想留我一个人!”长空一惊而起:“你…你难道不再爱我?”

    “不,我还爱你。”含珠冷静道:“若在绝世岛,我便是你的;但若长居大陆,你我之爱又有何用?我只能去找他,他既肯送我那么多钻石,想必也喜欢我。”“我…我会努力——”“可你现在一无所有!连自己都无法活命,还谈何钻石呢?”长空立时语塞,神色惨不忍睹。过了半晌,含珠忽道:“嘿嘿,我开玩笑的,你别在意。时间不早了,睡吧——抱紧我好好睡一晚。”长空抹了一把冷汗道:“你吓死我了!”抱含珠入怀,依然忧心忡忡。

    当晚,长空于梦中收集了不计其数的钻石与猎物,含珠则含情脉脉地吻他,忽然天下雨了……长空只觉脸颊湿润,蓦然惊醒,却见晨曦中含珠正捧着他狂吻,满脸的泪水全流到他脸上。长空惊道:“含珠,你怎么了?”“我…我该走了!”长空一把紧紧搂住她道:“我不许,我不许!”含珠又吻了一口,两手狠狠掐了一把,指甲几乎陷进长空的r里——真是钻心的痛!忽地推开他道:“若他们问起,就说我死了!”转身而去。长空哭道:“你就这样走么?”含珠却再不回头。长空深知无可挽留,只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直至完全消失于谷口。

    不多时,长风含笑醒来问起含珠,长空强笑道:“她运气真好,被一个神仙带走了。”长风惊喜道:“是么?她再不必受苦了。”含笑道:“虽是如此,但离开长空却是不该”。长空默默无语,一整天都木木的。当天那对狼没有出现,三人侥幸猎了一头山j。长空却毫不兴奋,当晚怎么也无法静心练功。

    此后数日,每天都有猎物,三人再无饥饿之虞。一晚浩月当空,含笑偎在长风怀里道:“月儿真美,就跟在绝世岛一模一样。”长风笑道:“多亏那对狼再也不出现了。说实话,我还挺佩服挺想它俩的。长空,你说呢?”长空正满腹忧伤,哪有心思赞狼?想起以前拥着含珠静坐沙滩赏月的情景,禁不住就要落泪,怕两人看见,便找个借口出了山d。

    长空一气奔出一里开外,到一枯树下再也忍不住满眼泪水,当即跪倒放声大哭。四周全是无情的茫茫雪原,真希望那对狼能出来结束他的痛苦……长空嗓子渐哑,又抽噎许久,忽听耳边有声音道:“你难道要这样哭死么?”长空一惊,抬头却见一个半米高的肚子站在面前,忙揉眼细辨——原来肚子上还有个奇小的脑袋,脸型象是女子,但眼睛细得几乎看不到。

    “你是谁?我哭死与你何干?”

    “我是地下的精灵。看你模样挺英俊的,怎么只知道哭!”

    “我…我…我哪里料到这世间除了春天还有冬天!除了快乐更有悲伤!”

    女子嘿嘿冷笑道:“世间本就如此。你知道也罢,不知道也罢,它永远还是如此。莫非是女人让你伤心了?看你这副穷酸的呆样,人家自然离你而去。你难道不知该这样活吗?”

    “我…我,”长空忽然下定决心,“我发誓从今而后活着只为权势富贵!”

    “这就对了。你现在身无立足之地,须成就一方霸主才行,有了权势富贵自然就有女人。”女子眨着眼又道:“我地下国正缺少一国王,若你愿应婚,便可拥有十房宝石加全国国土。”

    长空惊道:“是么?十房是多少斤?”

    “我国金子无数,一向论房不论斤。”

    长空看那女子笑起来肚皮乱颤,丑得没半分人样——难道自己竟要伺候她一辈子?犹豫半晌方道:“你国在哪里?”

    “你若不愿意,我就再找别人,反正俊男有的是。你若愿意,就闭上眼与我分享一颗仙丹,即可随我进国。”

    长空内心斗争了好半天,最后闭眼咬牙道:“好吧。”

    女子喂了仙丹,长空一服下便觉全身骨节剧痛无比。女子拉着他道:“吃了仙丹,便再见不得天日。你快进来。”长空跑了几步,睁眼来看,眼前赫然是个巨大的隧道——刚才还在树下,一转眼就到了另一个世界,真是不可思议。沿隧道行走多时,便来到一个有无数房屋的国度,没想到地下竟如此之大,只怕整座山都归此国所有。沿途无数臣民拜倒脚边欢呼“皇后皇后!”场面宏大热烈,长空平生所未见。两人由臣民抬着进了皇宫,四处游看,果然宝石屋无数。当晚合衾。

    半夜里忽听得人声嘈杂,不少臣民喊着:“进水了,快保护皇后!”两人惊醒,只见床前水流涌动,听侍卫汇报说,对面山头的敌国偷袭,扒了拦水大坝。长空忙跳出去查看,来到坝口,只见救水的臣民倒是不少,但全有气无力不堪重任。长空上前大显身手,轻易就堵住了水道。众臣民佩服不已,皇后当晚便封长空为卫国大将军,又问:“明日他们还要来进攻,你能为朕御敌吗?敌国国王原是我女儿,却因贪图我国土地而日日征战。你若打败她,整国便为你所有。”长空慨然应诺。

    次日晨敌兵大举侵袭,一连突破数道防线。长空临危受命领兵来战,竟有万夫不挡之勇,直杀得敌兵血流成河死伤无数。敌兵节节败退,但近午时忽然杀声震天,更多敌兵铺天盖地般团团涌上。长空杀得手脚酸软,但敌兵竟无穷无尽,终因力竭不敌,被敌兵一拥而上又咬又踢,昏死过去……

    长空再醒来时,正被敌兵抬着出d,一并抬着的是颗房子大小的宝石。出了d口,长空惊觉天地巨大无比,身旁一个几百人方可环抱的东西直戳天空,甚是怪异。忽然间长空的身体越肿越大,不多时竟涨了几百倍!长空一时呆若木j如在梦中,楞了半晌,回头再看戳向天空的东西——不过是一棵树而已,且正是自己痛哭的那棵枯树。敌兵却是一队蚂蚁,房子大小的宝石竟已小得无从分辨。脚下是两个拳头大的土包,想必就是曾为之舍命奋战的国土。

    长空捶胸大叫一声,一头栽倒在地。他不能相信自己竟因一时贪心被利用来为蚂蚁卖命,还做了大肚蚁后的新郎,真是奇耻大辱,一时万念俱灰。雪花片片飘落,无声地消融在身边,若这样被雪埋没岂不干净!恍惚中又回到每日弹琴弄瑟的无忧无虑中,又想起撞死的石镜童来,恨自己怎么就傻乎乎地离开绝世岛呢?长空在雪地昏睡了一夜,次日晨醒来几乎冻僵,又饿又冷地起身,茫然四顾,竟不知该到哪里,只想尽快离开山谷,永不再见所有相识之人。

    长空出谷后一路饥寒交迫,把能找到的东西全吞了下去。一日见一污水坑底有小鱼游动,忙破冰来捉。水坑不大,长空两手一次次舀水,满以为坑干后便可捉住鱼儿,谁知鱼儿竟忽然不见。长空很不甘心,在烂泥中寻觅多时,却见坑底有一石缝,鱼儿早从缝中溜跑了。长空气得狠狠给自己几个耳光,哭道:“长空啊,你真没用,真没用!”哭泣多时,却见迎面走来一队人来,全是清一色的英俊男子,后面一个极美的女子正挥鞭呵斥众人。长空此时早对世间万事见怪不怪,木木地呆在路边傻看。

    女子道:“快把他洗干净送上来。”长空还未听明白,早被众男子用雪抹净全身,推到女子面前。女子一把抓住长空浓密的头发,吧唧就亲了个嘴,又拍着他的脸颊笑道:“不错,比全队的男人都漂亮,就做队长吧。”长空还未答话,女子忽然揪起他的头发用力一拽,长空痛得惊叫。“快说,你做不做?”长空正要开口,女子又猛地咬了一口他的耳朵,长空又是一声惊叫。女子闻声又兴奋又陶醉。长空平生从未有过这种刺激,又看女子的眼神媚惑无比,情不自禁道:“我做我做。”

    “小呆,你现在是副队长了。”女子冲身后一人道。那人听了,满腔怨恨地盯着正在被狂吻的长空,似乎立刻就要上前拼命。

    这女子便是凌天。攸死后她本要去找烛龙捣乱,中途却遇见烛龙的侍女,凌天看她胸前的项链甚美,便抢了过来,又问烛龙何在,侍女便骗她说正在天宫。凌天又问如何上天宫,侍女看她明明可以驾云,却不知如何上天,不禁暗暗好笑,索性又骗道:“凡人若要上天成神,只能爬天梯。天梯是位于大地中心的一棵建木,爬时须无比虔诚,中途决不能驾云,否则终生不能成神。”凌天闻此如获至宝,一路寻找建木,沿途顺便俘获一帮男子消遣,其中尤以现在的副队长最为痴情,简直爱得死心塌地,整日做牛做马只为博得主人一笑——?/p》

    第五章 滔天大水

    第五章 滔天大水

    却说黑衣神之子上了天宫,仅十多天工夫便长得有五岁大小;鲧原以为他会长成巨人,不料他却从此再不长半分,似要永远停在小童模样。除红眼长耳外,他还算眉清目秀,鲧查遍天宫却不知其象谁。小童生性恬静善良,每天只是静静做画,无论见谁都彬彬有礼,竟深得众神喜欢,连鲧也不禁疼爱有加,视为亲子。

    一日颛顼上朝,老臣苍颉有事禀告。苍颉乃黄帝老臣,一张宽脸上密密麻麻长了四只眼,模样甚是有趣。苍颉说近日下界有不知名妖怪出没,总于夜晚偷盗婴孩,已闹得沸反盈天人心惶惶。颛顼哪有心应付此等小事,随意派个小神下去查看。

    次日,小童在天河边画画时,看见一牛身虎纹的怪物慢悠悠晃来,躺到岸边休息。小童新奇之下便来画它,但总有牛虻在它周身飞舞,它的尾巴甩来甩去却驱之不尽。小童看它好不辛苦,便找来一把大蒲扇上前为它驱逐牛虻。那物一觉醒来,瞪着炯炯有神的大眼看着满脸大汗的小童,连连点头甚是感激,不多时从口中吐出一颗桃子大小的绿果给小童。小童看那果晶莹剃透,舍不得独吞,欲回家与阿爸分享,但那物却哞哞直叫,似要催他快吃。

    小童正犹豫间,却见苍颉远远走来,忙道:“苍爷爷好!”那物以目示苍颉帮忙,苍颉便眯着眼道:“是请爷爷吃果子吗?”小童心中老大不舍,连咽几口口水,最后还是忍痛递上果子。苍颉嘿嘿一笑:“好孩子,对爷爷可真好。爷爷哪配吃这种宝贝?你可知它叫什么?”小童摇摇头,苍颉指着怪物道:“它叫伶伶,不知已活了多少万年,几与天地同寿,可感应万物。一旦它眼角发红,天下必发大火;眼发黑则应有大水——天宫中无神不遵从它的预言。此果叫伶伶果,唯它所有,吃了便可懂鸟兽之语,能与万物交谈;但若与人分享便全无功效。它既然送给你,你就快快吃下吧。”小童冲伶伶鞠了一躬,依言服下,果然立刻便听懂哞哞的叫声乃是“谢谢!”

    伶伶甩着尾巴悠然而去。苍颉看到小童之画便道:“难得难得,小小年龄竟画得如此之好!你若喜欢画,爷爷以后教你如何?”小童拍手笑道:“爷爷是天下造字做画的始祖,若肯教我真是太好了!”苍颉道:“但我有个条件,你只能夜里来跟我学。”小童一楞:“我…我夜里从来不画画的。”苍颉只好道:“白天也可,但绝不能让你阿爸看见。”“为什么?”“我…我俩多年前因小事相争,现在还不太来往。”“爷爷,我阿爸很坏吗?为什么那么多神都不喜欢他?”

    “不,你阿爸是天下最好的神,但……”苍颉望着清澈的天河水叹了口气:“水至清则无鱼。他就是太刚直不阿,容不得别人有半分过错,又不懂人情世故,唉,有时我真为他担心——”

    “苍颉!”两人闻言大惊,回头望去——正是鲧。原来他寻小童到此,听得此话便怒气冲冲:“你无胆当面较量,这般背后乱议岂非小人行径!今日须辩清当年到底是谁之过?”苍颉暗暗叫苦,硬着头皮道:“是…是我不对。你一向大公无私无神能及,但总不能迫众神都如你这般活法!我当年也是好心为你!”鲧道:“无论好心坏心,只要不是公心便是你错!”苍颉深知鲧之性情,不愿再辩,拱拱手道:“望你好自为之。”转身而去。

    “阿爸,苍爷爷对我很好,还说要教我画画呢!”小童劝道,又拿来帛画:“你看我画的象吗?”鲧大略一看便道:“象!但画的再象又有什么用?”忽然一把撕碎。小童满眼含泪却生生憋着不敢流下。鲧又道:“我天生便恨舞文弄墨之徒勾心斗角之辈!天下便是被这些人弄坏了心思!若凡事公平决斗,不使诡计只凭勇力,赢者光明正大输者口服心服,岂不痛快!孩儿,你已经不小了,切勿再浪费心思在这些雕虫小技上,还是正经学武功为紧。对了,我今日还要告诉你,你母亲原是被人害死的!”小童惊道:“是么?”“正是,你随我到凡间走一趟。”鲧说着挟了小童飞出天宫。

    小童在葬母亲的d前听鲧讲完自己的身世,不由跪倒大哭。鲧道:“孩儿,你必须刻苦学武为母报仇!”小童却泣道“我妈虽死得凄惨,但害她的人也有我爸,我哪能忍心杀他?妈妈已死,世间除了阿爸,惟有他是血亲之人,他若悔过,我便——”鲧大怒:“你便如何?真是孽子,好坏不分!你须谨记:做恶者必须死!”小童呆了半晌,却问:“阿爸,若有人做了坏事又很后悔;或者白天做善事晚上做坏事,他是否该死?”鲧不耐烦道:“世间之人要么好要么坏,岂有你说的时好时坏之人?少再罗嗦!”

    鲧与小童返回天宫时,正撞见百花园前围着一群天仙。两人走近,原来却是凌天正在炫耀自己的一头金发。众仙均是黑发,唯有她的金发闪闪发光卓然不群。众仙有的羡慕有的嫉妒,正叽喳不休。凌天得意洋洋,故意冲小童道:“小弟弟,你要去哪里?”小童上前施礼道:“天姐姐好,我正要回家。你的头发可真漂亮!我…我能摸摸么?”凌天笑道:“当然!”小童轻轻抚摩,凌天却冲鲧抛个媚眼,问道:“香不香?”小童深深一吸,赞道:“好香!”鲧一把扯开小童,怒道:“呸,不知廉耻的东西!”凌天讨个没趣,直气得脸色铁青,半晌方恨恨地冲鲧的背影道:“哼,等着瞧,我就不信征服不了你这莽夫!”

    当晚凌天躺在床上越想越恼,辗转多时直到深夜方勉强入睡。刚迷糊不久,恍惚中发觉有人在抚摩自己,不由一惊而醒,隐约望见床边一道黑影,忙喝道:“谁?”那身影忽地跃出窗外,只留下一阵嘿嘿的冷笑。凌天不知对方是何妖孽,望了一眼黑嘘嘘的窗外,不禁全身打颤缩回衾中不敢稍动。又捱许久方鼓起勇气喊侍女过来。侍女一见便惊道:“主…主人,你…你的头发——”凌天随手一摸,竟然空空如也;忙取镜子来照,只见原来的披肩金发竟被齐齐割断,只剩下耳边的几缕残发,简直比秃子还难看。凌天不由暴怒,当即甩给侍女一记耳光:“蠢货!你是怎么守的门?”侍女吓得一动不动。凌天狂摔乱砸毁物无数,折腾了半夜,看看天色稍明,便打发使女去找颛顼告状。

    颛顼p颠颠地赶来,见了凌天的模样想笑却不敢,只道:“近日下界总有婴孩被偷,天宫竟也发生这种事,莫非是同一妖怪所为?”凌天怒道:“白痴!偷小孩者必是贪吃的妖怪,割我头发者却是你这样的色鬼,怎会是同一个?”颛顼谗着脸坏笑道:“娘子息怒。你若早答应与我成婚,想必已住进了天帝宫,哪还会发生此事?”凌天道:“呸!你堂堂天帝连一个男侍都给我召不来,如此没用还想成亲?你若再查不出此事,永不要见我!”颛顼忙招来侍卫长,下令全体出动立即搜索,任何神府都不得放过。

    不多时便有侍卫来报,说在崇伯门前发现一缕金发。颛顼惊得目瞪口呆,怎么也不能相信鲧竟会做出此事。凌天不由分说一路大骂着冲进崇伯府,望见鲧便跳脚道:“好你个崇伯!我昨天要你光明正大地看,你却道貌岸然地不理会,谁知半夜里却跑来偷,到底谁才是不知廉耻的东西!”鲧本欲辩解,但见她张牙舞爪甚是猖狂,不由怒道:“我看见你的黄毛便难受,割便割了,你又能如何?”凌天想不到鲧反如此气壮,顿时矮了气焰,不知如何是好。一旁的小童急道:“阿爸,头发绝不是你割的,你怎能替人背罪!”鲧冷笑道:“既然头发在我门口,当然就是我割的。”小童却冲凌天道:“不,是我偷的。你想要我们赔你多少珠宝?”围观之神皆知凌天惜发如命,岂是几个小钱所能打发的?这小童之语真让人苦笑不得。鲧大笑道:“好儿子!小小年纪就敢代父背罪,不亏养了你!”一把抱起小童,冲众神道:“诸位辛苦了,若无它事就请移步吧。”众神面面相觑,渐次离去,一路上有的摇头有的慨叹,均想不到正直如鲧者也有偷香窃玉的丑行。

    当晚,凌天因有教训便合衣而睡倍加警惕。捱到半夜,又望见一道黑影偷偷摸来,凌天本欲呼喊,却瞥见那人竟是颛顼,纳闷之下仍装做熟睡。原来颛顼亲自来捉贼,候了半夜一无所获,忍不住y心便来偷窥凌天。颛顼年纪虽轻但阅历美女无数,早过了只看脸蛋的懵懂期,成了地地道道的恋足狂。当下摸到床尾来脱凌天之右袜,凌天装做梦中翻身,把左脚伸到他面前。颛顼喜不自胜,忙脱袜观摩,月光下但见一道完美的弓形,十个脚趾纤细如玉微微上翘,偶尔一动便诱惑无限;趾甲全涂得黑亮,中间刺着怒放的红花儿,好象在呼唤什么。凌天故意翻来覆去,颛顼跟着她脚趾转来转去却总看不真切,偷看多时心痒难耐,忍不住上前舔了一口脚心。凌天装做忽然醒来,喝道:“哪个y贼?”颛顼无处可躲,只好讪笑道:“是朕,为你捉贼来了!”凌天道:“咦,我的袜子呢?莫非为贼所偷?”颛顼好不尴尬,忙掩饰道:“贼便是鲧,我已为你查明,咱俩何时成亲?”凌天道:“那鲧从未正眼看我,怎会是他?”颛顼奇道:“可你白日为何咬定是他?”凌天道:“就因为我有绝世之姿却不能换来他正看一眼,所以我要陷害他。但头发既然在他门口,又怎会是他?定是有人嫉妒我又暗恨他,所以才如此栽赃。”颛顼皱眉道:“那会是谁呢?”凌天道:“那怪物的笑声听来有点象苍颉那老头。”颛顼摇头道:“他是有德老臣,不会是他。”凌天冷笑道:“白天越有德晚上便越无耻!无论是谁,一旦查出定要处死。对了,你可知有何宝物能把我的头发续上吗?”颛顼略略思索便道:“据说下界的空情花之汁可粘头发,但此花幼时喜湿,只有洪水连绵八年方可出现,现今早已绝世。”凌天一楞:“空情花?”不由后悔当初杀了瑶,转念又道:“那你就宣旨再发次洪水。”颛顼吓了一跳,忙摇头道:“此事关系天下命运,我岂能擅自行事?”凌天满脸娇笑又纠缠半夜,但颛顼无论如何也不敢答应。

    次日颛顼一上朝便有侍者禀报,说灵兽伶伶有异。众神均不敢小觑,忙前往百兽园查看,但见伶伶瞪着一双硕大的牛眼——眼圈全黑,甚是可怖。众神不由大惊失色,齐呼:“大水!”共工神色凝重,查看半晌方断言道:“伶伶眼圈如此之黑,看来大水至少要有一年之期。”众神皆信服。一神道:“人类生来渺小却心比太高,总是不停作孽,早该受惩罚了。”苍颉叹道:“唉,这些小人儿真是又可怜又可恨!”颛顼暗暗生疑,不信有如此凑巧之事,上前仔细打量伶伶之眼,果然发现黑的异样——绝不象本身肤色,想必是凌天捣的鬼,欲当场指出又怕惹怒她,犹豫多时未敢做声。鲧忽然跳出道:“不可!伶伶虽然常常灵验,但大水一发必要夺去千万凡民的性命。我看人类过错再多也不至遭此大难,此事切不可卤莽,还须再找它物验证。”共工听得此言大碍自己水神权威,不禁冷笑道:“难道我们不该相信灵兽却要相信你这一介莽夫?”众神多有附和,很快便成一边倒之势。颛顼便再不理会鲧,宣旨命共工明日发水。鲧气得头发倒竖却无可奈何。

    次日晨,共工刚来到天宫门口,却被戴着假发的凌天拦住,笑道:“共工哥,你要到哪里?”共工指着腰间的水神符道:“我要到下界发水。”凌天道:“有趣!我能代你发吗?”共工道:“不可,你若愿意就来看我发吧。”凌天娇滴滴道:“不嘛,人家喜欢自己玩。好哥哥,借我用用好不好?”共工挠着后耳好生犹豫,凌天忽道:“这样吧,我用一个秘密来换你的水神符,可好?”共工淡淡道:“我一向对别人的秘密不感兴趣。”凌天道:“若是与攸有关呢?”共工一惊:“我儿攸?他在哪里?我有好多天没见他了!”凌天道:“我听说他已被崇伯关起来,还被打断了左腿!”共工乍听此言只觉五内俱焚,结巴道:“我…我不信!鲧与我儿无怨无仇,何必打他?”凌天道:“他到人间风流,因强迫女子被鲧撞见而遭难。”共工强辩道:“胡说!我儿攸岂是那种人?他绝不会做出如此丑事的。”凌天道:“天宫里尽是束缚,他当然好好的;但到了人间可就难说了!”共工恨不能立刻找鲧辩明此事,但转念又怕事情闹大以致儿子的丑行人人皆知,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凌天道:“好哥哥,你放心,我绝不会让别人知道此事的。”共工心中一片空白,喃喃道:“攸儿,你…你——”想他再不肖毕竟还是亲儿,那么英俊竟成了瘸子?剧痛之下竟站立不稳,哪还有心思发水?当即胡乱把水神符交与凌天,叮嘱道:“你去吧,但务必要谨慎。水性难控,发水容易收水难,发一次便是半年之水,万万不可多发,切记切记!”凌天哪有耐心听他唠叨?一把抢过水神符,转眼便已不见踪迹。

    凌天飞到半空,但见脚下凡民熙熙攘攘,全傻忽忽地各奔前程。想到他们的小命就掌握在自己手上,凌天好不得意,当即抽出水神符,喝道:“水来!”一刹那,天地变色雷鸣电闪,暴雨倾盆而下,众凡民便如蚂蚁般被冲得七零八落。第一遍水神符后,一间间茅房尽被冲倒;第二遍后便有无数大树被连根拔起,整个大地一片茫茫……凌天发了一遍又一遍,直累得两手酸麻方尽兴而归。心想:如此大水,岂能长不出空情花来?

    再说含珠嫁给钻心国的喽罗后,夜明珠很快便被他骗走。那喽罗外表和善,私下却是个虐待狂。含珠每日白天衣食无忧夜晚同床却是最难受之时,渐觉度日如年再无欢声笑脸。有几次她逃回山谷,但到了谷口想起那些苦日子便无勇气再进一步。

    一个深夜,含珠正独自掩面暗泣,忽听得一阵雷鸣般的巨响,冲外一看,只见一道参天的水墙呼啸而来,转眼就到眼前。含珠还不及反应,房子就轰然塌掉,片刻全身已被大水裹挟着冲了出去。她仓促间瞥见对面塌掉的房里漂来一根木块,忙一把抓住。刚漂出不远,却见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