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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要把白戚戚送走

    陆晅看着那个手炉,脸上一片茫然,直到好似想起了什么,才恍然大悟。网值得您收藏 。。但是饶是他想起来了,也没什么帮助,反而更尴尬。这手炉确实是他亲手给的白戚戚不错,但是他当时也只是看着白戚戚身上衣衫单薄可怜,又见到马车上有手炉这才给的白戚戚,他又怎么会知道这就是永宁的手炉呢?

    原来一切的源头在这里,陆晅面色复杂的看着那个手炉,暗暗在心里骂自己不该一时心软。

    永宁向来很护自己的东西,陆晅也清楚永宁好似不怎么喜欢白戚戚,而如今他居然直接将永宁的东西给了白戚戚,永宁怎能不生气?看样子,白戚戚竟然还敢在永宁面前抱着她的东西招摇过市,简直就是作死。

    陆晅在来之前就被山伯和白戚戚轰炸了一番,白戚戚哭哭啼啼的说着永宁无故关押她的教众子民,实在是有违天道,山伯也跟着说永宁态度十分嚣张跋扈,不止侮辱比丘圣女,还叫人将教众抓了起来,这并摆着就是想断了他复国的路子,果真大梁之人不能轻信云云。

    永宁性子是有些娇纵他知道,但是他也知道永宁绝对不是那般嚣张跋扈的被宠坏的公主,她心里有一杆秤,对她好的她会回报,同样的对她坏的人她也绝对不会放过。永宁并不是喜欢主动惹是生非的恶人,她那么懒惰,连跟人吵架都嫌磨嘴皮子疼,又怎会如他们所说的这般仗势欺人?

    但山伯说的有些确实也是事实,这般一闹,梵音教和大梁皇族就正式对上了,若是想要让梵音教继续在大梁发展,就必须让永宁承认是她错了,且叫永宁为那日的所作所为正名,不然,梵音教光是有辱皇族这一点,就别想在大梁京城站稳脚跟。那天的事情他派人查过了,确实是有不开眼的狂热教众高喊永宁公主是‘妖妇’,当时周围围了那么多的百姓,也有许多人听到了,想要装聋作哑,是不可能了。

    白戚戚坐在一旁捂着脸小声抽泣,山伯催促着叫他快些叫永宁给白戚戚赔礼道歉,陆晅皱紧了眉,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冷声道,“圣女,你的人确实侮辱了皇族,这是事实。”

    白戚戚难以置信的抬起头,脸上的菩萨蛮的花钿都被哭花了,她流着泪看着他说道,“六皇子,那不止是我的子民,也都是你的子民啊!他们虽然确实是骂了公主,但是也是公主欺侮我在先,他们看不过去才说的,更何况他们又没有动手,只不过是说了一句而已,缘何就要处死?这真的是太残忍了,戚戚不能接受!”

    陆晅心里无奈到极致气到极致,不知道白戚戚在总坛的时候被教主灌输了怎样的思想,为何会如此冥顽不灵。他很想说,这里是大梁,不是比丘,你梵音教在大梁什么都不算,你圣女也什么都不是,什么叫也没有动手,若是动了手,就怕不是处死那么简单的了。这是大梁最尊贵的公主,你以为你的人只是侮辱了一个普通的村姑么?

    “六皇子!你怎可说出这样的话来!”山伯气的捶胸顿足,“戚戚是你的皇后,梵音教是你的国教!自己的皇后和国教被人这般踩在脚下,你竟然都不管不顾么!陛下!皇后娘娘!山无用啊!是山无用啊!”

    “山伯,”陆晅淡漠的看着他们,“大梁不是比丘,梵音教也不再是国教,白戚戚,也不是我的皇后。”

    陆晅面无表情的看着哭得更加痛的白戚戚和神情激动的马上都要晕厥过去的山伯,拂袖出了府门。

    他的头很痛,几百种念头和事情在他脑子里来回缠绕,他的脑仁都快要炸了。此刻在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去找永宁,只有在永宁那儿,他才能感到放松和快慰。

    他急匆匆的赶到永宁府邸,却见到永宁正开心的在踢毽子,那么活力和开心,几乎都要将他一颗心给融化掉。山伯之前还说永宁又勾搭了什么不三不四的男人去身边,他根本不信,但是他看到了永宁身边的那个叫千嶂的人,光是站在这儿,就能感受到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劲,此人的武功绝对不可小觑。听说这是她新收的护卫,连大双小双都不是对手。陆晅心里很不舒服,她这是埋怨他找的人不能好好保护她么?

    他出声叫她,可是永宁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扑进他怀里,甚至于看到他之后,脸上的笑意也淡了许多,她只是站在那儿,“侯爷来了啊。”

    陆晅的心上像被什么轻轻的扎了一下,很微小,但却叫人疼到骨子里。

    他像往常一样与她闲话着,但却觉得永宁始终心不在焉,好像在等着他说什么一样。陆晅很快就知道了,她在等他问那天的事情,白戚戚和山伯问他要一个说法,永宁又何尝不是在等他给她一个说法。

    但是永宁从来不会主动问,她也照样陪着他插诨打科闲话家常,仿佛这件事情根本不存在一样。

    陆晅看着永宁,话头在唇齿之间千回百绕,最终还是问了出口。

    被永宁这般一问,陆晅一时间完全懵了,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根本没有出现过这种不知所措的状况,就算是他真的做过的事情,只要他想,他有数不清的借口和方法可以将此事揭过去。但是面对着永宁,他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永宁看着陆晅懊恼和不知所措的脸,脸上的笑容不减,“侯爷怎么不说话了呢?是想不起来了么?要不要永宁提醒你一下呢?”

    陆晅看着永宁脸上灿烂的笑容,一时间就觉得是那么的刺眼。不要,不要这样笑,永宁,不要这样笑。

    陆晅看着那手炉,握了握拳头,“此事怪我,我……并不知晓那是你的手炉。”

    永宁‘哈哈’笑了两声,不看他,“这么看来也不能怪侯爷,毕竟侯爷不知道,侯府上的东西侯爷想给谁就给谁,更何况给故人之女一个手炉而已,自是算不得什么。”

    “我,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永宁你听我说……”

    “好啊,”永宁用手撑着下巴,笑容恬静,乖巧懂事,“我听着,侯爷说吧。”

    永宁就这般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陆晅反倒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是啊,这要怎么说呢?他张着嘴,脑子里却跟浆糊一样根本转不动。

    “侯爷不说么?不说的话我就先出去踢毽子了,等侯爷想好了再说吧。”

    陆晅一把站起来,紧紧的从背后抱住了要出门的永宁,他紧紧的钳制着她,“永宁,不要走,永宁……”

    “对不起……”

    永宁一愣,随即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了,她咧了咧嘴,笑的很难看,“怎么要说对不起呢?侯爷想说的就只有这个么?”

    陆晅看着永宁的侧脸,看她笑的僵硬又心酸,一瞬间很多事情都明了了,就如大风吹去迷雾,全部都清楚了。

    他爱永宁,也只想要永宁,在他心里,永宁高过一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就是这样。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他只在乎永宁。

    陆晅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说道,“永宁,我会把白戚戚送走的。”

    永宁呼吸一窒,“送到哪儿去?”

    “送到她该去的地方,梵音教的总坛。”

    永宁蓦地转过身来,脱口就想说那不是你的国教么?你不管了么?但是被她硬生生的咽下去了。她好似被呛到了一样咳嗽了一声,陆晅忙问她怎么了,她也不顾,只两只手紧紧的揪着陆晅的衣襟,急急的问道,“你,你不是要帮梵音教在大梁传教么?你,你不管了?”

    陆晅点了点头,笃定的说道,“嗯,不管了。”

    永宁张着嘴轻轻倒吸了一口气,她难以置信的看着陆晅,咽了咽口水说道,“你……你说什么?”

    “我说,”陆晅抱紧她,“我不管了。听见了么?我不管了。我会尽快安排将白戚戚送走的事宜,你若是心里还有气,我便叫她跟你赔罪。”

    “怎么了?”陆晅看着永宁呆愣的脸,有些担忧的俯下身跟她对视着,“怎么不说话?是不是……”

    陆晅的脖子被永宁压下来,嘴唇就那般被堵上了。永宁跳起来两只腿缠在他腰上,热情的吻着他,因为太急迫而显得一点章法都没有。刚才她那一蹦,牙齿直接就磕在了他的嘴唇上,一股腥咸味道,大概是嘴唇破了。但是这都不重要,陆晅很快反客为主回吻过去,一手托住永宁的臀,一手按住她的头,两人吻的昏天黑地,踉踉跄跄,最后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幸好陆晅还没有完全沉迷在之中,在永宁即将要到底的时候身子一转,自己被压在了下面。

    莲子和千嶂听见里面有重物落地的声音,急忙进来看,千嶂速度快,嗖的一下就不见了,等莲子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千嶂跟见了鬼一样看着地上,而地上,是亲的难舍难分十分忘我的永宁和陆晅。

    莲子倒吸一口气,连忙拉着千嶂往外走,千嶂还挺不乐意,“你干嘛不让我看,他们在干什么?永宁主子为什么咬那个侍卫的嘴?两人在抢什么东西吃么?”

    莲子很崩溃的将千嶂拉了出去,朝他嘴里塞了一块点心,“是是是!他们在抢东西吃!你快闭上你的嘴吧!”

    千嶂看着凶神恶煞满脸通红的莲子,就想到了刚才看到了一幕,永宁主子的脸也是这么红来着,千嶂觉得自己有些胡思乱想了,要是他嘴里也叼着点心,永宁主子会不会也过来跟他抢吃的啊?千嶂突然傻呵呵的笑了,感觉这样也不错哎。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在地上滚来滚去,场面可以说是十分混乱了,最后两人奇葩的不知道怎么就滚到了衣架下头,陆晅一撞,衣架就直挺挺的砸了下来。

    陆晅这才不得不从永宁身上起来,抬手顶住衣架,“怎么样,砸到了没?”

    永宁仰躺在地上看着陆晅,突然就笑了,陆晅看着永宁笑了,也跟着笑了。

    正在院子里吃点心的千嶂听见笑声问道,“莲子,他们在干什么?为什么又笑了?因为点心好吃么?”

    莲子翻着白眼无奈的从食盒里又掏出来一盒子点心放在桌子上,“大哥,你能不能安心吃你的东西别问了?”

    千嶂委屈的拿了一块梅花饼吃着,突然又问,“那主子会不会什么时候也来抢我的点心吃?我愿意让她抢!”

    莲子听了大骇,一把捂住千嶂的嘴巴,恶狠狠的说道,“你趁早给我死了这条心听见了没有!”

    得得得,怎么身边又来了一个隐患,不行不行,她得时时刻刻看着千嶂不可,免得这家伙那一天傻不愣登的就真的抢了主子的点心吃,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莲子看着往嘴里塞点心的千嶂,无奈的想,“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人就是个傻子呢?”

    可见有时候一件事情就可以左右情侣的未来,这件事情说开了之后,永宁和陆晅之间的心结也解开了,两人又和好如初。

    自从白戚戚来了以后,永宁这心里头就没再痛快过,今天是第一次,感觉心上的这块大石头被陆晅搬走了,由此可见,情人之间是一粒沙子都容不下,若是陆晅这次不是这个态度,而是要永宁去向白戚戚道歉的话,那么永宁和陆晅的感情怕是也要走到尽头了。

    一个男人若是真的爱你,就不会叫你受委屈,因为那会比让他自己受屈辱还要难过痛苦。只是可惜,这种男人太少了,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这大梁朝。

    陆晅当夜宿在了公主府,两人迎来了久违的亲热之夜可就在两人连衣裳都脱了,永宁却来了月事。陆晅眼睁睁的看着永宁双腿间流下来一缕鲜血,当即就愣了,他说,“我,我还没进去呢……”

    永宁羞得将被子一掀就跳了下去,尴尬的是那血因为她的动作流的更欢快了,直接顺着她的大腿就流下来了,就跟流产了一样……

    永宁条件反射喊莲子,但是想起来现在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只好自己随手扯了一块帕子挡在身下,连衣裳都来不及穿就急急忙忙翻箱倒柜的找月事带,陆晅怕她着凉,也跟着下了床拿衣服往她身上披,永宁害羞推着他叫他回到床上去,这一推回头一看就见陆晅也光着身子就下来了,大喇喇的杰宝就那么看着她,身上还有她的经血,永宁条件反射的就那布巾去擦,之后就听见陆晅很大的闷哼了一声。

    永宁总算在一瞬间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尴尬到极致。

    最后,还是陆晅披了衣裳穿好披风去给永宁打了热水清洗,又找来月事带让永宁换上,永宁躺在被窝里用被子蒙住脸,觉得自己的老脸都要丢尽了。

    陆晅知道她可能是第一次叫男子注视着换月事带,心里的防线已经有了崩塌,一时之间有些崩溃,有心安慰安慰她。陆晅将一切都收拾好之后钻进了被窝,从后背贴上来,“嗯……永宁,其实也没什么的……”对啊,本来就没什么,她全身上下有哪儿是他没见过的。其实,本来永宁是发现不了的,只不过他第一次见女子换月事带,盯着看得目光明显了点,然后就被永宁发现了,然后永宁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结果他才刚贴上来,就被永宁十分严厉冰冷的骂了,“还不赶快滚到另一个被子里去。”

    “冬天这么冷,我们挤挤才暖和啊。”

    “挤尼玛个头啊挤!还不赶紧给老娘滚到另一个被窝里去!”

    陆晅有些怂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又硬着头皮将永宁抱住了,“这个……我身子热,你抱着我啊,我给你当暖炉。”

    永宁刚想开骂,就感觉,陆晅的大手轻轻的盖到了她的小腹上。他的手温暖干燥,这般熨帖在肚子上,渐渐的就驱散了那一抹疼痛。那炽热顺着陆晅的手传递而来,一直蔓延到她的心上。

    她侧躺着,陆晅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大手缓慢而轻柔的在她肚子上揉着,“怎么样?有好一点么?还疼么?”

    永宁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她眨了眨眼睛,将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涌出来的泪忍回去,傲娇的哼了一声说道,“马马虎虎吧。要是揉的好的话,本宫赐你同寝之恩。”

    陆晅在她颈侧笑了,热气喷在她脖子上,像是被羽毛轻抚一样痒痒的。陆晅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道,“多谢公主赏赐。”

    陆晅是习武之人,给她揉肚子的时候用了内力,力道时轻时重,又按着她的穴位,很是解乏解痛。

    这般揉了一会儿,就在永宁舒服的忍不住直哼哼都快要睡着的时候,却突然听见陆晅在一边嘟囔,“睡着了吧……嗯……应该是睡着了……这到底是来月事了还是被我破了身?可是我明明没有进去,可是她前几天不是才来过月事么怎么又来?”

    “我要是检验一下的话她应该不会生气的吧……嗯……”

    紧接着,永宁就感觉到那只手沿着她的小腹向下,慢慢轻轻的挑开了她的亵裤,然后就朝着她好不容易裹严实的月事带探去,撩了一角就要掀开。

    现在不动更待何时!永宁直接一巴掌呼了过去,将某个想要探索女性身体奥秘的男人给打下了床。

    第二日陆晅回府之后就与白戚戚和一干教众说了这件事情,白戚戚自然是不愿的,听说嚎啕大哭了许久,见陆晅仍不为所动,就进宫面了圣,希望能让萧远做主继续让梵音教在大梁传教。听说白戚戚在宫里劝说游说了好几天,最终出来的时候脚步都是踉跄的,她也不想想大梁现在掌权的是谁,陆晅说了叫她走,她跑去找萧远就能解决了?看来这圣女还是对大梁的行情掌握的不太全面啊。

    白戚戚这般闹将了快有一个月,终于是消停了。在临近新年除夕的时候,来时浩浩荡荡、声势浩大且又有无限荣光的梵音教,终是离开了大梁的京城,虽说同样是玄甲军护送,但是人数比上次少了不止一点,而且也只是送到了洛阳,便不再护送了。这未尝没有让他们在民间自行传教的意思,但若是自己在民间传教,又怎会有朝廷给予支持来的方便快速呢。

    之前那十几个有辱永宁的教众,为当显天家之仁慈,便只是流放三千里,期满五年可回,白戚戚一开始因着这个也是到处奔走哭号,找当初追随她的那些贵女和贵子帮忙,但往日里对她颇为恭敬且仰慕的人们到了此时竟然都纷纷转了性子,不是闭门不见就是矢口推脱,叫她吃尽了苦头。最终无法,只能泪洒阶前却无法。

    白戚戚不是没有来找过她,但是她怎么可能给白戚戚这个见她的机会,在白戚戚来找她的当天就启程去了京郊的温泉别院。后来听说白戚戚在公主府门前跪着啼哭,求永宁公主能放她的教众一马,被玉茗直接当机立断的在白戚戚跪下来开始嚎啕之前派人把嘴一捂就给拖下去了,说到这里不得不给玉茗点一个赞,真不愧是她手底下的人。且玉茗不仅把人给拖下去了,还将人直接就给扔到了驿馆去,并且在门口立了一块牌子——主人不在。

    在她和陆晅之间横亘了几个月的问题,终于消失了。虽说不知道以后的路将会在哪里,但是至少眼前是幸福美满的。

    白戚戚走那天永宁并没有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去欢送她,她和白戚戚之间本来就不存在什么输赢,只因她从来都不曾将白戚戚真正当过一个对手。相比较于她,白戚戚才是真正依附着别人而活的人,与她斗,委实是没什么意思。

    送走白戚戚之后,合仪还专程办了一个小型宴会,邀请之前不喜欢白戚戚的贵女们来参宴,其中当然就包括永宁。永宁其实是不想去的,把白戚戚弄走到底是陆晅出的手,怎么着也得避人耳目些。但是合仪那小事儿逼很是热情相邀,加上即使白戚戚走了合仪也依旧跟永宁很和善友好,永宁便去了。

    与会期间,永宁甚是感叹,也许白戚戚不走是好的,她长这么大,就从来没见过贵女圈儿的人这么友好团结过。

    眼见着马上就到了除夕,今年除夕家宴据说还是在香颐殿,萧远依旧大肆铺张,听说使人将香颐殿翻修了一下,在大殿中央修了一座荷花池子,虽说现在是冬天,但是因为香颐殿里头走了地笼,竟然也叫工匠培育出了花来,很是稀奇,萧远很是宝贝那几株荷花,恨不得一天看三回。

    因着快过年了,公主府也要积极的准备年货了,玉茗每天不是在采购就是在采购的路上,永宁看着每天玉茗大包小包的带东西,很是五味杂陈的说,“玉茗,额……用的了这么多东西么?”

    玉茗煞有介事的一样一样给永宁清点着,“点心瓜果要备足,来了串门子的人少不得要端上来,大年小年算上来一共都快一个月,这是少不得的;主子串门子时候备的贺礼不能少,玉茗算了一下,您要走的府户一共是三十七家,这一算下来又是一屋子;还有您过了节就要和侯爷成婚了,新的头面儿被褥衣裳,还有给侯爷做的衣裳也都在此列……”

    “先停着,”永宁很好奇的问道,“我和陆晅大婚不还有好几个月,怎么现在就准备上了?再说了,我现在用的钗环首饰以后就不能用了么?被褥衣裳之类的,内务府不是会准备么?”

    但是玉茗却不依了,“主子说的什么是什么话,内务府准备的东西都是成批出来的,哪儿有咱们自己准备的精细。主子放心,玉茗是领了内务府的缎子棉布,单找了宫中的绣娘给您一人儿做的,料子什么的绝不会比宫里头娘娘们的差。”

    永宁看着跟个老妈子一样还在絮絮叨叨掰着指头给她算账的玉茗,心道之前她怎么就没发现玉茗的保姆天分呢?

    “那也不对了,还有首饰呢?”

    莲子笑着在一旁说道,“主子,您现在还是姑娘家,梳的还是姑娘头呢,等您成了婚可就是妇人了,之前那些钗环首饰就不适合您了,也再打些庄重了来。”

    刚听莲子说完,永宁就一百个不同意,“谁说的成了婚就非得跟个老姑婆一样的了,我跟你说,你主子我就算结了婚也照样是个小公主,老娘年轻着呢!”

    看永宁这么激动,莲子止不住的笑,“成成,您是主子您说了算,到时候主子您要是出去被人当成小姑娘给递了扇坠子,侯爷吃起味来,您可别跟奴婢哭呀!”

    “嗤,被人递了扇坠子又怎么,这说明你主子我有魅力!”

    “你这是在说谁有魅力呢?”永宁话音儿刚落,屋前头有人打了帘子进来,正是陆晅踏雪而来。

    永宁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脸,心道也不知道之前的话有没有叫陆晅听见,便下了榻穿了鞋子上前来替他脱披风,“外头可是又下雪了?今年冬天格外的爱下雪呢。瞧你这一身的雪渣子,没坐马车?”

    “你镇日的猫在屋子里,可不是不知道下雪了。嗯,骑马来的,办完事儿瞅着离你公主府门挺近,就来看看你。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永宁嘿嘿一笑,“啊,也没什么,就是听玉茗给我报账呢。一听吓了我一跳,都说年关难过,真是诚然不假。”

    玉茗接着话儿说,“主子这却是不用担心,弦迟夏华他们报了账,今年里头公主的铺子和田地收成都不错,主子财源广进,没有年关难过那一层的事儿。”

    “嘿?真的呀,不说我都忘了。”之前将那个几个面首往铺子里一扔就不管了,也没曾在意过铺子的生意怎么样,本来她还幻想着能当个古代女强人来着,但是看来人这一身懒骨头,到了哪儿都没得救。

    “属下之前也忘了跟您说了,夏华的灯铺子开了两家了,生意很是兴隆,现在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做灯师,贵人圈儿都争相要咱们铺子的灯呢。属下之前粗略做了个总账,您过一下目。”

    永宁在前世里是学过一点会计的,但是大梁的账目记法并不是像现代一样那般简洁明了高效,她一直想改良一下,但奈何骨子里太懒,最后也只改良了玉茗一个人。她刚教会玉茗的时候玉茗惊喜的不得了,一直在恭维她,说她要是去经商绝对是商界奇才,被她给笑了一通,就她这个懒骨头,就适合在家里边混吃等死。

    永宁接过账本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她不确信,又数了一遍,还不确定,索性学了小学生用指头一个一个点着数,“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千万!”

    天哪,她光一年的进账就有两千万两银子!这是什么概念,要知道十两银子就够普通老百姓吃穿不愁还能挺滋润的过一年了!而她,居然一年就有两千万两,大概是二百多万普通老百姓一年的开销了,简直可怕!

    这还不算,玉茗又补了一句,“属下只是粗略的算了一下,有些零零碎碎的收成还没有往上加,不过大概就是这样了。”

    什么叫大概就是这样了,还想怎样啊!永宁瞠目结舌的看了看陆晅说道,“你说,我现在是不是比你还有钱。”

    陆晅好奇的接过账册,看着复式记账法样式的账册很是惊讶,“这记账方式倒是稀奇,之前不曾见过。玉茗是打哪儿学来的?”

    “是公主教的。”

    陆晅不禁微微睁大了眼睛,侧头看向永宁说道,“想不到你还有这本事,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永宁洋洋得意的挺了挺小胸脯说道,“那是当然,我会的东西多了去了。”

    这时,去端燕窝的莲子回来了,一边打着身上的雪一边说,“主子,外头绿梅都开了呢,大雪里头绿莹莹的,看着好看的很呢!”

    “真的啊!”永宁一听兴头就起来了,“莲子拿瓶子,我要去摘!”

    永宁这厢刚跟个小猫似的下榻就要往外跑,被陆晅拦腰给截了回来,“你给我坐在这儿,外头那么大的雪,折什么梅花,赶紧趁热把燕窝喝了,要是想折,我替你去折。”

    说着,陆晅就起了身,出去给永宁折梅花去了。

    莲子看着陆晅出去,回头揶揄的看着红着脸喝燕窝的永宁,说道,“哎呀呀,瞧咱们侯爷多疼主子啊,真是好呢。”

    “是啊,”玉茗微笑着慢慢低下头去,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主子能这么幸福,真是太好了。”

    从祭灶王爷那天开始,陆晅就基本上都是在公主府过的,说是永宁府上有人气儿节气儿,热闹。永宁自然是很乐意,左右闲着没事儿干,也加入到准备年货的大军中来,每日就是永宁跟莲子坐在窗前剪窗花,绣过年要佩戴的香囊,酿屠苏酒,这个她最爱,然后陆晅就坐在榻上执了点翠狐豪处理公务,两人不时抬头对望一眼,就算什么都没说,眼神儿里也透着暖意温情来。这般其乐融融,日子过得就跟泡在夏天里的蜜罐子里头似的,甜的能把人齁住。

    许是跟现代比较像,官府里到了年底都得结案,要求政绩,陆晅这几日忙的很,折子很雪花似的飞来,那折子摞在小几上,就快能把陆晅给埋着了,一天十二个时辰陆晅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处理公务了,总是到了深夜了,永宁都睡了一觉又醒来了,陆晅还趴在小几上批折子呢,让永宁心疼的不得了。

    每每这个时候永宁都会埋怨萧远,明明他才是皇上,却镇日里逍遥自在,却让她们家陆晅这般日夜操劳。但是转念一想又不对,好像是陆晅挟天子以令诸侯来着。哎呀哎呀,这话可不能被大梁的死忠老臣给听到,不然非骂死她不可。

    永宁悄悄的倒了杯茶水给陆晅端过去,陆晅专心致志竟然连永宁来了都不知道,永宁也不提醒,就在一旁托着下巴看着陆晅。

    陆晅眉头紧锁着写完最后一笔,这才发现永宁就坐在他面前,陆晅一愣,笑着接过永宁递过来的热茶,说道,“你这倒颇像深夜现身的美艳女鬼了。”

    屋子里头烧了地龙,榻上还有熏笼,一点也不冷,永宁在屋子里穿的就很单薄,她眯着眼斜斜的看着陆晅,轻轻挑起自己颈侧的衣服,漏出来一小片白的晃人眼的肩膀,娇声说道,“这位恩公,奴家本是被恩公救过的一只白狐,特来报恩,还望恩公早些宽衣,与奴家一道歇息了吧。”

    陆晅饶有兴味的看着她,一把拉过她的胳膊就将她拉到了自己怀里,在她方才扯开的那一块重重的亲了一口,又顺着脖颈一路亲到耳朵上,痒的她缩了脖子要逃,却又被陆晅捉了回来,搂在怀里按在榻上吻,“你这妖精,”陆晅气息不稳的压着她,“端会扰人心神。”

    永宁笑嘻嘻的咬着手指头说道,“人家只是看你太辛苦了,想给你解解闷儿找找乐子嘛~怎么,公子不喜欢?”

    陆晅邪邪的笑了,在她小屁股上揉了一下,永宁就很配合的嘤咛了一声,陆晅搂着她的腰压向自己,好叫她能更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喜欢,怎的不喜欢。现今还有这么多折子没办法泻火,你又要怎么赔我?”

    永宁已经越发的没皮没脸了,她想了想,害羞的咬了咬唇,拉下枝条想去摘花,“要不要我帮你?你不必管,只管看你的折子。公子自制力那么好,想必也是没问题的吧?”

    陆晅面上一窒,说道,“爷当然是没问题。”

    永宁坏笑着解开他的衣衫,“那奴家这便来了哟。”

    永宁这是第一次用手,之前根本没干过这活儿,动作虽然生疏,但是她前世可是秋名山车神,看过的教育片不计其数,凭借着记忆和陆晅的反应也慢慢的上了路。

    陆晅一开始还是专心致志的批折子的,可到了后来,陆晅虽然还是看着折子的,但是那笔却是半晌都没下去一下,再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脑门上那汗就一滴滴的流下来,手攥着点翠狐豪攥的紧的不得了,永宁在一边儿看着就忍不住的笑,“侯爷……您的笔……可别给撇折了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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