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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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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安顿好,大姑乃乃就以想那对侄儿了,并且希望孩子们能互相有个玩伴儿为由,把无思和无我接到了自己身边。太太不知道沈澜找过大姑乃乃,丁点没怀疑。方初晴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顿时一松。

    大姑乃乃是女中豪杰似的人,无思无我待在她身边,就一点儿事不会有。他念着“死去的”大弟,对侄儿们会比对自己的孩子还好的。

    对宝宝们放了心,方初晴就专心应付起太太来。

    她没估计错,沈澜一走,她就被太太叫去问话,理由自然不会太直白,而是以她随意拆改广武院的房屋结构为借口。

    “末将是奉了右师王的命令。不然我怎么敢随便动土木?”方初晴老实的说,虽然说得不是实情,但事先和沈澜对过谎了。而其,因为她虽不是沈府的人,可自称“我”却太随意了,太又身有诰命,所以用了军中的称呼。

    还是她宅斗的斗争经验不足呀,当初只想着怎么对付远君和宝君,在她们面前唱高调,但忘记她们背后还有太太这座山了。当她想起把自己房间和沈澜书房打通这件事不妥当时,事情已经做了,于是就提前做了补救的准备。

    不过太太一听这话就更生气,因为她想说的话在心里憋了好几天也没说出,此时便对方初晴很不客气地说道,“这话说得可好听,眼见你们右师王出征了,我也问不出所个所以然来,所以搪塞我呢吧。”

    方初晴低眉顺目地连忙福了一福道,“不敢欺瞒太太,不信等右师王回来一问便知了。”

    太太冷笑,“他一颗心都放在你身上,当然会向着你说,我问与不问,有什么区别?“这话,愈发不客气起来。

    第222章 圆谎

    方初晴抬头偷瞄,看到远君和宝君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地坐在那儿,一派大家闺秀的风范,连唇角和眉梢都不带一丝情绪和幸灾乐祸,完全是聆听太太教诲的样子,演技真是难得呀。对于这一点,她甘拜下风。

    而大姑乃乃,则是测过了脸,虽然觉得母亲这么做有失身份,但还是为母亲保留着面子,只想着如果情况再恶化,要以什么办法先揭过这件事才好。

    “末将冤枉。”方初晴深福了一福,不跪,但也不多说别的。

    “那就是我胡说八道了?”太太哼了一声。

    大姑乃乃一看情况不妙,连忙拦过话来问,“方秘书在军中品衔不低吧?”

    这话的意思是提醒母亲,不要再盛怒之下失了礼仪,就算是二弟手下的一个小兵,目前也是为朝廷做事的。大家说话客气,不是为着一个小兵,而是为了皇上的脸面,北军的脸面。再者,方秘书毕竟不是沈府里德人,母亲身为诰命也不该苛责的。何况看二弟那意思,竟是很喜欢这个女人。

    而问完这句,她也没等方初晴回答,又把话带了回来,“身为女子,能帮着我们右师王分忧,帮他处理了那么多的军务,倒让我很敬佩呀。”

    方初晴一听这个,立即自谦、客气,太太的责问就被这样轻描淡写的带过去了、

    大姑乃乃看方初晴不追着冤枉自己的事不放,举止大方明理。反观远君和宝君,虽然外表仪态没半分不妥之处,可其心却可诛。太太是知书达理的才女,照理不会这么失态,还不是这几天让这几个丫头调唆的?太太当年为了一个男人而背叛了家庭,现在年纪大了,特别希望能和娘家关系亲近起来,这也是她那么看重远君、宝君两个丫头的原因吧。而且在太太心里,真的认为这两个娘家后辈是二弟的良配,所以才这么讨厌方秘书吧?

    反而这两个丫头呢,明知道母亲这样发威于情于理都不合,将来说不定要被人诟病,还可能会严重破坏母子感情,却不上来劝个一字半句的,摆明要利用母亲杀杀情敌的威风,这样做实在是无智又无德。

    只通过这一件事,大姑乃乃对远君和宝君的印象就全差了,不大赞成母亲的安排,只是得让母亲自己发现真相才行。不然她多嘴,母亲未必肯听。

    太太在一边看着女儿和方秘书说话,先是心火压不下,渐渐地才发觉自己太急了,幸好女儿给拦了过去,愈发觉得女儿贴心。不过现在她不知说什么好,只干在那儿看了远君和宝君一眼。

    远君立即对宝君对了个眼色,宝君犹豫了一下,本不想当这个出头鸟,但还是找了个因头,把话题引回来道,“说起来,大表姐回府安胎真是好事。我听说大表姐把自己家打理得上下一心,真是羡慕,不如觉小妹几招吧?其实吧,姨母不是跟方秘书过不去,怪只怪小厮丫头们在下面多嘴,传到姨母耳朵里,不生气才怪呢。”

    远君也帮腔道,“施压,姑母是为着沈府的名声和二表哥的前程着想。再说,方秘书还没嫁人吧?姑母着了半天急,也围着方秘书的闺誉啊。”

    旧事重提,大姑乃乃有点不高兴。但转瞬一想,让母亲心里老存个疙瘩,以后更容易被人挑唆,不如干脆说明白为好。看来想让母亲方秘书是不可能的,因为母亲心里,方秘书是抢了娘家人儿媳之位的狐狸精。但在二弟回来之前,只要府里不起冲突风波就行了,倒不必人人和睦。所以,事情挑明了说也有好处,至少以后不会相互针对。

    于是她接过话来到,“说的也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才好,免得太太被y险小人蒙蔽。”她瞄了远君和宝君一眼,一语双关,然后面对方初晴,和颜悦色地道,“方秘书,你就说说哪里被冤枉了?我本人是相信你的。能在军中做那么多事,自然是胸有乾坤的人,犯不着玩这些j毛蒜皮的小手段。不过有些事好说不好听,太太心善,难免会焦急。”

    “谢谢太太疼爱。”方初晴顺杆爬,先哄得太太不鞥呢对他恶言相向。幸好今天没带方块和青衣来,不然以她们俩对她的忠心成都,非得跟太太当场翻脸补课。

    她目前的身份地位自然是比太太高出不少,但她看在沈澜的面子上,不想太嚣张。毕竟。。。。。。将来。。。。。。。是吧?太太对沈澜这么好,简直算是后妈的典范了,如果她和太太关系紧张,倒霉的可是沈澜。所以她宁愿忍气吞声,因为她舍不得自己的心上人遭罪。

    做女人做到她这样,这么也得他令堂的封个情圣才对。

    “回太太和大姑乃乃的话,书房与我卧房之间打通,确实是王爷的主意,我红口白牙的说了,也不怕以后王爷得胜而归时问起。”她缓缓地说道,“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处理军务的关系。”

    “方秘书辛苦了。在哪儿处理军务不是处理呢?何苦进府,又何苦非动得土木?”宝君c嘴,故意反复提起两屋相通的事来刺激太太,不让方初晴撇清。

    方初晴微微一笑,看起来有些轻蔑似的,“宝小姐还小,不知道军中事物的复杂。照理,王爷从不在内院处理军务。可是这些日子以来,皇上对王爷倚重,王爷就忙得不可开交,每天回家时已经很晚,没时间和精力坐军政衙门去了,所以才在广武院处理一些事情。而门上,太太还特别支了几个人,专门应酬那些王爷招来文化的将士们。这些军中任进内院所走的路也与常人划分了开,更一直有人带领,所以绝不会影响到内院我事物,这一点,太太真是为国有功。”她又拍句马p。

    “方秘书果然有见识,可这与动土木有什么关系呢?”远君问,像是说好了是的,和宝君一人一句。

    方初晴根本没看远君和宝君,只面向太太,恭恭敬敬地道,“末将才疏学浅,说是帮王爷处理军务,其实只是负责一些琐碎不重要的事。但凡重要点的,末将都把它们分门别类,普通重要的送景爷那儿,特别重要的就要等王爷来定夺。可是有时候,王爷要决定一件事前,要问问相关人等,而军中事多且杂,王爷没办法全部记在心里,所以就要求末将避在一旁,有需要的时候也好传递资料文件的方便。又因为王爷问的人都比末将军衔高,为防止被问者不自在,末将只好躲在一处。打通了两件书房,就是为着这个道理。”她说完就觉得好累。呼,为了圆这个谎,为了弥补之前自己的错误,费了多大的力呀!

    太太和大姑乃乃一听,也就明白了。不管心里信不信,至少这件事表面上没有漏d。

    大姑乃乃还点头说,“方秘书辛苦了,为了军事机密不外泄,不得不进广武院里委屈。”

    宝君和远君是坐在一起的,此时宝君见方初晴把这事揭了过去,就暗拉了远君一把。意思是:现在该你出头了。

    远君心里责怪宝君不吃亏,其实她自己还不是如此?她白了表妹一眼,心道,早晚把你也铲除,嘴上却道,“原来是这样。唉,二表哥和方秘书为国为民,倒让那些小人嚼舌根字,下次让我看到,非得好好处置不可。他们满嘴胡沁,还说那天整晚方秘书都在二表哥房里,灯亮了一夜,也没办公事。”说到沈澜和方初晴一夜都在一起,远君略有点不好意思,外加十分的憎恨。

    哼,二表哥不过是被美色所迷,若她有机会,定会让二表哥青睐有加的。

    太太一听这话,才平息地火又有重燃之势。

    方初晴连忙道,“那天王爷太累了,不想去浴房,就叫人抬了浴桶进书房,是往前伺候着沐浴的。因时间紧迫,末将隔着屏风听王爷的吩咐,这事可有很多小厮知道。因为王爷的书房之前没有屏风,是从别处新搬来的。”方初晴言之凿凿,因为说的是真话,感觉特别理直气壮。虽然王强那段时虚构的,不过为了避嫌,也只好如此了。

    “后来王爷累极,又说腿疼,末将整夜都在为王爷捶腿,好让王爷安心入眠。”最后,她补充道。

    这件事没人能证明,但是也没人指正什么。况且那天早上,据说沈澜神采奕奕地给太太请了安后才去做事,太太也是过来人,应该明白如果男人半夜太过劳累,白天脚步不会那么坚定有力的。

    果然,太太听她这么说就相信了一半。毕竟她回忆起那天早上澜二还说过,这么多日子以来,可睡了个好觉。由此可见,方秘书至少在这件事上没有说谎。 她心里这样想,脸色就是一缓。大姑乃乃察言观色,立即把话题截断,又问了很多军中的事,又提起府中的趣闻,轻轻松松就给了太太台阶。而太太,既然拿不到方初晴什么把柄,也就就坡下驴了。

    第223章 生日宴

    中午太太没留饭,方初晴、远君和宝君就先走了。方初晴走没多远就被景鸾派人叫走了,间接衬托她在“军务”上多么繁忙,而远君和宝君就慢慢往绣眉苑走着,两人因为没给方初晴扣上屎盆子而心生郁闷。

    “看来像踢掉这块绊脚石很难呀。”半天,宝君挥退左右,叹了一口气说,“枉费我们在太太面前旁敲侧击地说了好几天,到头来几句话就被她化解了。远姐姐,你看到大表姐的神情没有?摆明就是向着那贱丨防和谐丨人的,也不知道那贱丨防和谐丨人给二表哥和大表姐吃了什么药。”

    “要踢走她,能利用的人可不止是太太。”远君把宝君带到养鱼池边,一边假装欣赏着游鱼,一边说。

    宝君人精儿似的,心里立即就明白了,却假装作吃惊的样子,因为很多话要从远君嘴里说出来才好,“还有谁在这府里说话够分量?”她问。

    “非得火上浇油吗?”远君笑得很美,但眼神却可怕,“釜底抽薪也是好计呀。”

    “抽的哪根薪呢?”话说至此,宝君更加确定远君的意思。

    远君冷笑一声,“宝妹妹,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我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非要我挑明了呢?话说尽了也就没意思了。”她别过头去,似是看水中游鱼,实际上是怕被宝君看到她脸上鄙夷的申请。

    这点花花肠子弯弯绕,她都懂。

    她的加时南方的豪门巨擘,真正的书香门第,诗书传家。那可是对外。对内。。。。。。。哼,她爹那七、八房妻妾还不是明里一团和气,暗里斗个j犬不宁?所以,宝君这些装傻充愣的表面功夫她也会做,而且做得很精。不过现在她和宝君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她就没那闲工夫再装了。彼此都知道对方是怎么回事,再装起来不傻吗?再说,她这时候直率些,以后和宝君斗起来,宝君才会疏忽呀。

    听她这样说,宝君的笑容也就冷了起来,因为她明白远君已经存了将来和她争斗的心。

    “我心里是有些猜测,不过不知道对不对,这才不敢鲁莽出口的,远姐姐担待妹妹的愚笨吧。”宝君拿帕子按按嘴角,好整以暇地道,“如果我没看错姐姐的心思,姐姐说的可是这个人?”她说着,伸出四根手指。

    远君点了点头道,“我元说妹妹是个聪明剔透的人儿,怎么会看不明白这步现成的棋?那天二表哥出征时,四表哥一直盯着方秘书看,魂儿都给勾走了。我们当表妹的,不如成人之美吧?”

    “可是。。。。。。四表哥在普通女人眼里,算是极好的归宿靠山了。但是和二表哥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傻子都会选。现在方秘书正得二表哥的宠爱,看那天那番眉来眼去,显见二表哥这回出征回来就能收了房,甚至是给个名分的。她即得了二表哥的心,怎么会把四表哥放在眼里?论长相、爵位、本事,四表哥给二表哥提鞋都不配呢。”宝君轻轻说着,好像一切都与己无关。可是,假设此时有人在一边偷看,就会看到宝君说起方秘书和收房这几个词时,眼里闪出的怨毒光芒。

    “说的可不是嘛。”宝君呼了一口气,没在说什么,心想:好话坏话不能让我一个人包了,好歹将来你也是平妻,不能白得利,不卖力气。

    宝君一时不借口,两人沉默了会儿。最后宝君妥协道,“这釜底抽薪之计可是真好,关键是那“薪”要抽出来呀?“

    “那还不简单吗?”远君道,“让四表哥帮着抽就是了。”

    〃她定不肯的。〃宝君口中的“她”,不言而喻就是方初晴。

    “如果……她和四表哥有了什么瓜田李下的,她就是不肯也得肯了。”狠毒的神色在远君眼里一闪,“其实以她的出身,能跟着四表哥已经不错了。怪只怪,她贪心不足、恬不知耻,居然想多走二表哥。那不管落到身下场,也是她自作孽。”

    她这话说得极其可笑,因为她并不真正了解方初晴,更不知道方初晴的身份比她高出几倍不止。她只是从表面情况就做出了判断,完全是因为她自负才女知名,从来看不起别人。而她说的诸如贪心不足、恬不知耻的话,细想来不正是说的她自己和宝君吗?

    〃远姐姐,你有什么好办法,快告诉妹妹,别打哑谜了,我这儿心痒痒着呢。〃宝君走近一步,露出很高兴的神色道。

    远君笑得意味深长,“这事,还得从妹妹身上入手。”

    宝君一听,吓了一跳。    她是想收拾方初晴,可是却不想当出头鸟。这是摆明了的,真出点什么不大不小的桃色事件,查起来万一露出马脚,将来一点好果子吃也没有的。

    远君看宝君的脸色,继续笑道,“妹妹怕什么,咱们姐妹现在是栓在一根绳上的蚂蚱,真有事,你我都跑不了的,我还能害你?那不是等于害自己吗?我说从妹妹身上入手,是因为时机刚好……过几天,不是妹妹的十七岁生日吗?再说,只要计划得周密,要查也查不到我们身上。我们,顶多落个办事不周,被责骂几句罢了?为着一个不上档次的女人,他难道会杀了自己的弟弟,忤逆自己的母亲?别忘记,二表哥可是孝名在外的呀。”

    宝君想了想,终于下定了决心。因为远君说得对,这事是一事二体,远君倘若存了坏心,害的也有她自己。况且,只要她小心些,得的利益说不定更大呢?

    “远姐姐要怎么做?”她问。

    远君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招了招手道:“附耳过来……”

    宝君凑过去,听着听着,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是算计的笑容。

    ……

    五天后,是表小姐宝君的十七岁生日。

    太太疼爱这两个小辈,提前一天的时候,就把宝君和远君叫了来,说要大大地热闹一场,给表小姐做个生日。其实,她心里也是想给未来二儿媳造造势。可是宝君说,现在二表哥在外为国效力,后方不该太奢侈,不如一起到太后所在的感恩寺去为二表哥祈福。

    太太一听,大为赞赏宝君的懂事明理,还知道疼人,更加坚信自己的眼光……宝君和远君确实是贤惠的右师王夫人的最佳人选,自己娘家出来的人,必是不会错的。她先是大大赏赐了宝君一番,然后决定自己到寺里祈福,由大女儿作陪,让宝君和远君这些小辈儿自己快活一天,想怎么玩都成。

    “有我在这府里,想必你们多少有些拘束。都是花朵样的年岁,跑什么寺庙呀。

    趁着明天的好日子,你们自己好好乐一乐吧。”太太和颜悦色地说,“可是最近似乎不太平,院子可得守得严谨些。”

    宝君和远君仍然推托着,表示愿意陪太太到庙里去,可眼里却露出兴奋的光,没“逃过”太太的眼睛。

    “由你们大表姐陪着我就好,都那么好动好玩,到了庙里岂不是闷坏了。”太太开玩笑道,“我会在庙里住一天,但愿第二天回来,你们别把房顶都挑了。”

    宝君和远君对视一眼,“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很好,事情完全是按照她们预先设想的那样进行。她们要支走太太,所以故意拿二表哥说事,也知道以太太的温柔心肠,定然不会让她们去吃斋参佛。太太一走,整个沈府就再没有能治住四表哥的人,另一方面,她们还在太太面前卖了乖。再说,让她们尽情玩乐一天的话,可是从太太嘴里说出来的,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她们的错处也不大。

    大姑乃乃王涛在一边冷眼旁观,总觉得这两个丫头有些不对劲儿,可又看不出什么来。后来一想,不过是在家自己过个生日,能反出什么天去,也就把心里的怀疑放下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太太和大姑乃乃在府兵的护卫下出了和政城,远君和宝君则像模像样的请全府的人都吃了寿星面,然后晚上在绣眉苑摆了酒席。在后院的花阁,请了阖府里的主子乃乃和小姐,前院请了有头脸的大丫头和姨娘们,陪着各位主子乃乃和小姐的贴身丫头们也给安排在前院一起吃酒。

    之所以分开安排,说是花阁的春夜美好,正好给乃乃、小姐们赏月。而前院宽敞,大丫头和姨娘们人数众多,坐起来不会太挤。

    方初情、方块和青衣当然在被请的行列。不过方初晴被安排在后院花阁,方块、青衣和丫头们在前院吃酒席。本来这两个丫头不想离开方初晴的,但满院子的乃乃、小姐和丫环都分好了席,她们若不去,倒显得不给面子。而且人这么多,料那两位表小姐不会生事,所以她们也就暂且到前院去了。

    “怎么没见三乃乃?”席间,四乃乃李佳如问。

    第224章 起火

    远君笑道,“宝君过个生日,倒把我这个当表姐的累个半死,三表嫂原是请了的,只量最近三表哥忙于是沈府的生意,三表嫂能者多劳,去帮衬夫君了,倒没空理会我们这些吃闲饭的。”

    本来,李佳如不爱说话,但席间目前就她的辈份最大了,又是主家的身份,只好接过话来道,“三哥三嫂最近是很忙的,原也怪不得他们,倒是寿礼到了没?要是缺了这礼数,别说太太了,四表嫂我就给你们讨公道去。”

    宝君捂嘴笑道,“寿礼早就到了,我也让丫头们送过一桌酒席去,待会儿三表哥和三表嫂回来,也有一口好的吃,算我这当表妹的有心。四表嫂也别担心,我叫人也给四表哥送去了呢,这会子只怕吃上了。”

    李佳如一听,不禁有点担心,嘴上道着谢,心里却想:酒席嘛,一定有酒,但愿不是那死鬼爱喝的那种梨花白,那酒后劲儿大,他喝起来又没个够,再加上他收进屋里那几个浪蹄子,没一个是省事的,一准儿会醉,而且这死男人酒品极差,醉了后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讨厌的事来,真闯了祸,太太不骂她心肝宝贝的四儿子,又会来骂她,哼,养不教,父之过。沈洛那烂泥的样子是谁惯出来的?倒回回怪在她的身上,说她不好好约束自己的相公,怎么不想想是谁生的?

    心里有了事,李佳如就没注意远君和宝君劝她酒时,袖子一抖落,有些许药粉落入了她的杯中,而宝君递酒时,远君“恰好”起身给小姐们布菜,挡住了方初晴的视线,让她也没看到这些小动作。

    她一直保持安静,席间只微笑着与人交流几句,并不多话,礼物,她也送得恰当,她总觉得宝君和远君不怀好意,所以小心应付着,不留任何把柄给人家。

    其实以她的地位,她根本不必怕什么,但她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怕万一太太给沈澜夹在中间难做人呀。

    所以,她这才这么费力巴拉的要在还没揭露真身前就解决这些麻烦事的,可不是闲着没事做。

    只是她也没注意到,宝君在劝她的酒里也下了些药粉,不过她因为不信任这对外表是善良的大家闺秀,暗地里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年轻女人,所以喝酒时只是抿了抿,其余的全吐在一块很吸水的布帕子里了。

    一顿酒席,她吃得无比辛苦,因为强颜欢笑,时时提防,还得换掉湿透了的帕子,都不是件轻松的事,尤其她做不惯这些表面的功夫,所以尤其累。

    好不容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方初晴才打算起身告辞,就听到前面嘭地一声爆响,吓了屋里的人一跳,大家面面相觑,还没有询问出口,远远的就传来欢笑声。

    “是烟花。”远君的小脸上露出兴奋的笑意,也不知是因为燃放了烟花,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我们出去看看吧?她提议。

    沈家三位小姐都很高兴,就连方初晴,心中也隐约有几分欢喜,她在前世就爱看放烟花,重生后这么久了,居然一次没看过。

    “我就不去了。”李佳如脸儿红红的,“两位表小姐给我们上的是什么酒呀,好吃的得很,我这一馋嘴,就多吃了几杯,现在头晕呢。”她说话虽然努力没有结巴,但口齿已经不大利落,显然是醉了,“怪了,平时我酒量大着呢,你们四表哥常说我就这一样出色的。”

    “要不,把丫头叫来,扶四表嫂先回去休息?”远君殷勤地道,又转过头去,“宝君,宝君。”

    此时,宝君趴在桌上,嗯了两声,却没抬头。

    远君扑哧一笑,“你们看,有她这样做寿星的吗?席还没散呢,她倒先倒下了。咱们大家都不管她,今晚就让她醉着睡在这里,看她明天还有脸没脸了。你……快去前面把四乃乃身边的人叫来。”她吩咐一个站在一边伺候的小丫头。

    之前宝君说贴身丫头们也辛苦一年了,让她们全到前院去玩耍,包括青衣和方块在内,身边只留了两个二等小丫头伺候饭局。此时其中一个小丫头一听,立即就跑出花阁去。

    “不用了,我也学宝君妹妹,好歹歪一会儿就好。”李佳如忙道,“敢情两位表妹要做体贴的主子,倒让我做坏人了。”她开玩笑,大着舌头说,“她们玩得高兴,让我这一搅,下回就要在背后嚼我舌根子了。”不过,她说得晚了,那小丫头已经一溜烟儿跑得没有了踪影。

    “嘭”的又是一声,半空中的闪亮,映得窗子半明半亮,格外诱人。三位沈家小姐年纪都还小,又是不大爱说话的,平时不显山不露水,这时候却有点焦急起来。

    “罢罢罢,四表嫂是个没眼福的,宝君则是自己活该。”远君一跺脚道,“三位表妹,方秘书,咱们自己去花园看烟花去,明天把那美景画出来,好好燥燥咱们宝寿星。”说着,率先走向房门。

    剩下的最后一个小丫头机灵得很,早早打起了帘子,远君就施施然走了出去,三位沈小姐在后,方初晴最后也跟着踱了出来。

    月明星稀,天气相当好。所以当那五颜六色的烟花爆在深蓝色幕布似的天空上,就显得格外美丽,令平时很注意言行的沈小姐高兴得叽叽喳喳个不停。

    方初晴也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心旷神怡。她向旁边走了一步,以期得到最好的观赏角度,没想到脚下也是一浮。她有点意外,没想到酒席上用的酒这么大的后劲,她只是喝了一点点,就有点要醉的感觉。在屋里时还不明显,出门被风一吹,真有些醺醺意了。

    再想想刚才李佳如左一杯,右一杯的,居然还能说出整话,确实是海量,怪不得四圣人夸她。想到四圣人,她忽然心生厌烦。这家伙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成天往广武院跑,有两回还跑到书房来,被青衣和方块拦了回去。前天无意中在广武院前边的抱厦碰到他,他那眼神像是要把她扒光了一样,让她起了一身的j皮疙瘩。

    她考虑摆平了宝君和远君后,要立即离开广武院,重新回到流心院当小厮沙仁去,不然她真不知道怎么自处了。

    欢笑声,烟花绽放的声音此起彼伏。这个夜,好似非常甜美。

    方初晴仰望着天空,真希望一切都快点结束。

    这没意义的女人斗争、国家之间的生死存亡,她那偶尔分裂的,不知道何时会被图玛左右的、不知何时又喜欢皇上的心绪……

    正在这时,她忽然发现前院的欢呼雀跃声变成了一阵s乱,同时有一丝烟火气随着风钻进了她的鼻端,闻起来不像燃放烟花的味道了。

    “出了什么事?”远君的反应比她还快,或者说太快了些,脸上的表情非常惊讶和紧张,“快去看看。”她对身边仅剩的一个小丫头说。

    那小丫头应了一声就飞奔而去,片刻又转了回来,一脸的惊慌失措,“不好了不好了!表小姐不好了!”

    远君上前一步,啪的就抽了那小丫头一个耳光,“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什么不好了?你说清楚。今天是你们宝小姐的生日,这种不吉利的话也说得出口吗?”

    那小丫头本来是很机灵的,此时给吓得有点语无伦次,捂着脸道,“表小姐,是……是……中廊……中廊走水了!”

    远君吓得大叫一声,“怎么会这样?火势如何?”

    方初晴也吓了一跳。

    绣眉苑比之其他院落的独特之处在于是整个院子由一条九曲十八弯的木制长廊阻隔成了两段,前院和后面的花阁。隔着这条中廊,种植了不同的花木,景色极美,所以太太才说有空会过来赏花。这条长廊架得很高,中间没有一处阶梯,是一条绝对完整的长廊。从前院到后面的花阁,假若不翻跃中廊的栏杆就要走很久,还不如从后门出入方便。而且因为长廊是木制的,在这天干物燥的春天着起火来,是相当可怕的。

    “不,不知道。”那小丫头哆哆嗦嗦地说,一边说一边害怕地往回看,“不过火势很大,今晚是西南风,很快……很快就会烧到这边来的,表小姐还是快从后门出去吧!”

    “前面的人呢?”远君急的团团转的样子,“唉,一定是她们放烟花不小心!我早说了的,在院子里放烟花不安全,可宝君偏偏说已经知会了巡夜的府兵,小心些就不会出问题,但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是好!”

    第225章 送人

    “奴婢隔着火势看,她们怕是过不来的。”小丫头道,那火像是一条火龙似的,窜得很快。

    方初晴明白她的意思……整个中廊一定全引着了,也就是说,绣眉苑的前院和后院完全被分开了,不过,既然火势还没过来,她们就有机会离开现场。沈府的府兵训练有素,很快就会有人来救火,虽然看样子绣眉苑是保不住了,但相信不会涉及其他院子。

    她抬头看看,就见远处的天空有些发红,显然火势更大了,此地不宜久留,再看沈府的三个小姐,早没了刚才的兴致,吓得脸都白了,最小的一个还差点哭了出来。

    “表小姐,还是暂避避吧。”她开口,“在这儿干着急也没用。”

    远君似乎门神无主了,让方初晴略略感到些奇怪,在她的了解里,远君是个狠角色,不可能遇到点事就不知所措。

    “方姐姐说得对,咱们先离开此地再说,不过四表嫂和宝君还在屋里,方姐姐,三位表妹怕是没能力了,请方姐姐和我去把她们扶出来!”远君都“急”哭了。

    到这时候,方初晴没办法不帮忙。

    于是她点了点头,和远君及那个小丫头一起进了屋,她一心要救人,走得很快,但远君比她还快,和那小丫头一起,率先扶起宝君就往门外走。

    宝君是个苗条娇小的个子,被两个人连扶带抱,脚下似乎还能自主走动似的,很快就到了门边,可李佳如身子有点胖,这时候睡得又沉,都打呼了,方初晴一个人根本抱不动她。

    这里她抬头一看,见远君和那小丫头已经扶着宝君踏出了门槛,心里突然一紧,连忙放下李佳如,也跑到门边去,一把拉住远君的衣袖,“先把宝君小姐放在台阶上吧,帮我把四乃乃架出来再说,不然火势过来,怕要出大乱子。”

    远君眼神一闪,但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返回去,加上那小丫头,终于把李佳如也拖了出来,当三人合力,把两个醉得不省人事的人挪到安全处,都累得气喘吁吁了。

    “远君小姐,叫这小丫头去后门找人,虽说今天上夜的婆子们也都在前院吃酒,后院好歹会留一个看门的吧?”方初晴定了定心说。

    远君点头,看了看那小丫头,那小丫头也不用人吩咐,风一样跑走了。

    这里,空气中已经感觉出一丝热度了,火舌吞没了整条中廊,她们从花阁这边也看得清清楚楚,三位沈小姐终于哭了起来,宝君却还人事不知似的,远君的脸色苍白,唯有方初晴出了一身冷汗。

    刚才她突然福至心灵,这才死拉着远君不放,不然,假设那小丫头是她买通的人,她们趁着乱乎劲把她反锁在花阁里,沈家三位小姐吓得糊涂了,离得又远,只怕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她可能和李佳如一起被烧死。

    今天晚上,花阁的窗子整晚没打开,一直是开门通风的,之前没觉得,现在想来可是问题呀。

    不过,远君和宝君有那么狠吗?为了争一个沈澜的正妻之位,居然要杀人,如果真是这样,连李佳如这样无辜的人也不放过,她们实在是蛇蝎心肠,而且,她们居然舍得下这么大一个院子,纵然这不是她们的,但这份狠劲儿也是常人所不具备的。

    所以刚才是她多想了吧?这两个丫头应该不至于狠毒至斯,可为什么,她一想到刚才远君的眼神,心里就凉凉的?

    “我的老天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远处一声喊,声音粗嘎洪亮。

    方初晴转头望去,就留守后门的婆子衣衫不整,看来是吃了几杯酒就早早睡了,所以没看到这边的动静,要那小丫头去叫,这才发现出了事。

    “快从后门出去,花径那边空阔,火燃不来,先到那里躲一躲吧。”这里,远君似乎清醒了过来,吩咐道,“小苗,你带着三位小姐先走。这位妈妈,辛苦你抱着表小姐,方姐姐……”说着,她回过并没有来看方初晴,“方姐姐,人手不够,麻烦你和我扶着四表嫂,可行吗?”

    这有什么不行的。

    方初晴想,伸手把李佳如的手臂放在自己肩头,好家伙,人睡着了真是死沉死沉的,如果不是她平时身体锻炼得好,差点被李佳如扑倒在地,好在远君也担住了这位四乃乃的另一半,虽然她吃力少些,好歹方初晴能迈动步子了。

    那婆子举着开后门的钥匙,肩上扛着宝君一马当先,那个名叫小苗的小丫头照顾着三位弱不禁风的沈小姐跌跌撞撞地紧随其后,方初晴和远君拖拽着李佳如,几个女人仓皇地出了后院门,七拐八拐地来到一条花径之上。再望向远处的绣眉苑,已经成了一片火海。

    “我的老天,这是怎么了?”那婆子的叫声带了哭音儿。

    方初晴沉默不语,心知这时候方块和青衣不可能过来找她,出了这样的事,绣眉苑又有后门,大家的第一反应是一起救火吧?就算她们跑来找她,在这么乱的场面里,在她们根本不熟悉地形的情况下,也找不到花径这边。一切发生得太快,让人来不及细细想好再反应,现在,也只有先回广武院在说,免得张郎的李郎,两郎都不见。

    不过,她才要开口说话,就又让远君拦了下去。

    “一会儿就来人救火了,人来人往的,女眷留在这儿不方便。”她说,再者不能吓到三位表妹,四乃乃这情形理更是不能被看到,不如……“她看了方初晴一眼。

    方初晴连忙道,“不如都到广武院去躲一躲吧。”

    哪想到远君摇摇头道,“绣眉苑虽然离广武院比较近,但那是从前门走,如今我们身处花径,离后门都有段距离了,若走到前门去,只怕用的时间更长,唉,此次宝君和远君闯了这么大的祝,眼看这火灭起来要颇费一番力气了,如果再让三位表妹受到惊吓,或者四乃乃和宝君这情形被人看到,我的罪过就太大了,就算是死,也偿不清了。”

    她说的是实情,这一点方初晴很明白,虽然大江国风气开放,但大家女子喝醉却是极为失德的事,绝不能让外人看到,而三个沈小姐,也是一吓就能病个半死的样子,所以这时候最好的办法是找个最近的院子,先进去缓缓神再说。

    “远君小姐就快说吧,到底要怎么办?”那婆子急道,此时应该轮不到她说话的,但也顾不得了。

    “这里离四表哥的明光园和二表妹的秋水园最近,穿过花径就到了。”远君指了指不远处的灯光闪烁的院落,“麻烦这位妈妈把三位表妹送到二表妹的秋水园去,方姐姐跟小苗把四表嫂送到四表哥的明光园去,我顾着宝君,这样可好呢?”

    那婆子怕被今天这事连累,当然连声叫好,好歹落个保护了三位小姐的功劳,将来不会吃太大的苦头就能脱身,可方初晴就有点疑虑了,不是她猜出了什么,更不是看出了什么,只是有话从远君的嘴里说出来,到她这儿就得先打个折,自动提防一下。

    “一起到秋水园去,岂不是省事?”她说。

    远君叹了口气,“这边离明光园最近呢,四表嫂身子贵重,当然选离得近的园子了,况且那还是她自己的住处,着人侍候也方便,之所以让三位表妹去明光园,怕的是夜深了,她们在哥哥那儿不方便。”

    这句话又把方初晴堵住了,要说她去明光园,让那婆子送四乃乃吧,她一个外人,于理也不能带着人家小姐四处走,到了地方她不会安置。而且,现在情况危急,容不得她在这儿讨价还价,因此,她一咬牙道,“远君小姐说得是,不过小苗人小力弱,怕是支撑不动四乃乃的,我看宝君还能走路,干脆就让小苗搀着,跟这位妈妈一起到明光园去,你与我一起送四乃乃吧!”不管到哪里,她都拉着远君,还怕她耍什么花样吗?

    “也好。”远君答应得挺痛快,但眼神中似乎存着一线冷笑似的。“大家快点吧,到了地方好打招唤人手,就算不能帮着救火,也把咱们的贴身丫头都叫回来,免得在那边碍手碍脚,找不到各自的主子又着急,真做出傻事才是要命。”

    于是,各人分别行动。

    方初晴和远君就拖抱着人事不醒的李佳如穿过花径到老四沈洛的明光园去,果然,那里离此处是最近的,很快就看到了园子的大门。

    一想到四圣人,方初晴就心里发麻,实在不愿意踏进他的地方。不过事情到了这步,也只得硬着头发进去,她在远君一直在侧,本来,她认为进了园门,自然有明光园的下人帮着抬李佳如,哪想到开门的小厮男仆,自然不能让她们沾了四乃乃的身子,李佳如也不能就晾在那儿等着,她也只好和远君进了内院,再等内院中有人接了四乃乃进去时,方初晴累得头昏眼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脚下都磕绊了起来。

    第226章 为什么那么 狠毒

    “小心着,唉唉,别撞了头。”远君殷勤地进了屋,吩咐丫头婆子们,方初晴也只好跟着。临进门时,她特意看了看周围,听到旁边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