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四房啐了他口,喝道:“赶快给我滚,脏。”

    那人缓缓走下床,却不急着穿鞋道:“我叫闷窦,以后吾常来的。”

    四房听,耳根热,扭头望向边,冷哼声,暗想下次你敢来,我就打断你的腿。没想到老天爷竟这样捉弄我,给我这么个残废。

    原来闷窦得了老二的计谋,早绕过他的屋子,悄悄躲进了四房的屋里。他也没想到,佘老爷子竟然会去四房的屋里。他在佘家营,观察了很久,佘老爷子都没进过四房的屋子,今晚为何偏偏来了这里?

    他想,心知应该是老二搞的鬼,想趁机坏了他的好事。他不禁暗笑道:“既然如此,我就找个地方躲起来,看你来时,必被佘老爷子痛骂。”

    谁知老二不知佘老爷子会来,心想捉闷窦,却歪打正着,碰见的是佘老爷子。闷窦听他被骂,心里无比的高兴。他回去要是没见着我,心里不知该是什么滋味?

    闷窦忖了忖,却见佘老爷子不愿留下四房的屋里,顿时起了色胆,才来搂住四房求欢。四房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见有人求欢,又恨佘老爷子不顾自己朝别的屋子去了,哪还管那许多。

    但四房绝没有想到,和自己缠绵晚的,竟是个丑陋矮小的侏儒。她见着闷窦,万分后悔,见他走了,才开门走出屋子,叫了几个丫鬟,赶紧将被子床帐之类的换洗番。闻了闻身上,有股怪怪的臭味,喝骂了几个丫头,将澡缸抬来,加了不少花瓣,才将那股臭味洗掉。

    四房害怕闷窦晚上还来,早准备了剪刀,他要敢再来,就剪刀把他的命根剪掉。

    其实闷窦不过那么说说,他哪敢再去四房的屋里。走出屋子的那刻,不禁笑了。心里乐得低声暗叫:“春天提前到了。”

    闷窦回到屋里,便躺倒在那里,整整睡了天。老二朝屋外的门缝望了眼,见他死睡,心里恨恨不已。次没除掉闷窦,还挨了骂,他的心里哪能好受?

    但他心里计较,知闷窦回没被弄死,必有提防,要想再弄他,就没那么好弄了。老二叹了口气,心里大骂晦气。和别人斗斗不过就算了,和这么个窝囊废斗竟然都斗不过,还让他讨了便宜。

    老二越想越气,回到屋里,命人模仿着闷窦的字迹,歪歪斜斜的给线天写了封信。老九接着信,见写得潦草,又找老三过来看了看,老三冷笑声道:“这是闷窦写的字,他不识字,想必照着样子画的。”

    老九听他这么说,不禁朝那字迹上看去,只见两个索套,正套住两个人。老九似乎明白了什么,拍案喝道:“闷窦这王八蛋,也太自不量力了。三哥,我想他那两个老骨头留着早晚是祸害,不如除了他们,以绝后患。”

    老三捻须忖了忖,朝旁的信封瞥了眼,抓起牛皮做成的信封道:“我看这封皮,定不是闷窦所有。他在佘家营,混得再怎么好,也不过老二的手下,老二的奴才,能用得起这东西的,想必除了佘家营的主人,便只有那的管家了。”

    老九听,愣了愣,心里嘀咕半晌才道:“三哥,依你说,这是老二用的计?想诱我杀掉闷窦二老,然后激起闷窦愤怒,前来攻打线天?”

    老三连连点头,摸着胡须道:“老二善于心计,咱们得小心防着。当日闷窦刺死属牛,想必便是老二的伎俩。他得闷窦兄弟相互仇杀,想必害怕两人将他的丑事告诉佘老爷子,他在佘家营便立足不住。老二这招够狠,无论闷窦来能不能攻下线天,他都有利可图。”

    老九嗤了声道:“闷窦攻不下线天,他就会给佘老爷子说闷窦无能,将他处死。要攻下线天,那就是他最大的意图。我如今也回敬他招,让闷窦爹娘亲自来写这封书信。”

    老九说罢,朝旁的家丁喝道:“去请小娃儿和高脚j。”

    家丁应声去了,老三见家丁出去,才低声又道:“老九啊,这些事,以后你自己处理就行了,没必要把我叫来。你是线天的族长,以后有什么事,都你说了算。”

    老九讪讪地笑道:“三哥,你这话就差了,我叫你过来,是帮我参谋参谋。我要是个人做了主,那怎么能行?线天是大家的线天,不是我个人的线天,大家都有责任保护好这里。三哥,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大家看着族长这位置,都蠢蠢欲动啊。你把我推到风口浪尖,可不能就这样让我人担惊受怕。”

    正文 六十

    老三听了老九的肺腑之言,心知自己也那么想,可在紧要的关头,也不能把责任全往老九身上推。老三咳嗽声,站起身来,拍着老九的肩膀道:“兄弟,你放心,我对族长的位置,没有丝毫兴趣。我知道你在说谁,但线天今非昔比,他们再怎么想动,也不敢乱动。有我在,什么事你都放心的去做。”

    老九此番话,说出了他的真心话。经过那么多事,他感到了风烛残年。可又能怎样?想起过往的切,似乎有几分心痛。听到老三的话,他颇感安慰。要没有老三,他根本不会像今天这样风光。但他也害怕,这种风光,将不长久。

    两人说了席话,便自分别。老九见老三走了,才命人叫进小娃儿等人进来。小娃儿夫妻两在门外已侯了多时,没有老九的话,他们不敢进来。

    老九见两人走了进来,坐在木椅上,暴喝声,将闷窦的信往地上扔,吓得他夫妇二人,汗水直流。

    小娃儿匍匐在地,连连哀求道:“九爷,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跟闷窦计较。”

    老九恨恨地道:“我跟他计带较,我要跟他计较,他能逃到佘家营吗?你看他现在,干的都是些什么事?”

    高脚j听,忙站起身来道:“九爷,闷窦他听说属牛有攻打线天的心,枪把他挑死马下。这你都知道的,想必那信不是闷窦写的,闷窦根本不会写字。”

    老九将信捡起来,递给高脚j道:“我知道你也不识字,你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高脚j睁眼望,只见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的哪是字?又见闷窦小时候经常画那些玩意儿,吓得噗通声跪倒道:“九爷,你就饶过他吧,他不过个傻子,怎么做出这种事来?该天杀的,做什么不好,竟然……。”

    老九冷哼声,喝道:“你们还想替他求情?上次他杀了我媳妇,喂没来得及和他计较,你们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拖出去,顿g棒打死。”

    小娃儿夫妇听,吓得双腿发软。

    当下来了四人,分做两人拖着小娃儿夫妇的手,朝屋外奔去。老九见两人已没存活的心,心里嘀咕,要是把你们治死,想必闷窦因此发难,不过得让闷窦相信,他爹娘已死在我手里。

    老九忖毕,悄悄吩咐家丁,去做该做的事去了。老九见家丁去了,休了封书,让人投到佘家营。

    近日来,闷窦只觉眼皮乱跳,心知有事要发生,不敢乱走半步。就连四房的屋子,他看都不敢看眼。那晚发生的事要被佘老爷子知道,不但他小命不保,还会害得四房也跟着受罪。

    闷窦叹息声,又躺倒床上。才闭紧双眼,便听屋外有人气喘吁吁地跑来拍闷窦的门。闷窦朦胧着双眼,怒喝声道:“谁呀,没见我在睡觉吗?”

    屋外那人急着道:“闷二爷,你还有心睡觉,你爹娘都被线天的老九g棒打死了。”

    闷窦听,吓得魂飞魄散,跪倒地上。嘴里喃喃地念道:“天杀的老九,天杀的钱启华,我定要杀了你,为爹娘报仇。”

    闷窦忍住泪水,猛地站起身,拉开门闩,便去找老二。老二见闷窦气势汹汹地走来,心想线天必中计了,心里异常的高兴。闷窦推开他的屋外,他却故作意外地道:“闷窦,好几日你都不来见我,怎么现在想起来了?”

    闷窦也不多说,朝老二道:“二爷,借我些人手,我要带到线天去。”

    老二更作惊疑道:“闷窦,你带着人去线天干嘛?难道你想重新回到线天?”

    闷窦怒吼声,喝道:“我爹娘都被钱启华那畜生给杀了,喂带着人去投靠他?你到底借不借?”

    老二斜睨着眼,嘴里副不屑的表情,慢吞吞的道:“想借人,得通过老爷的同意。要是老爷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呀。”

    闷窦恨恨地望着他,猛地将门关,走出屋外。老二看出他要去找佘老爷子,急忙奔出,将他拦住道:“闷窦,有话好好说,你这么激动,我时心烦,但又没说不借。你要把这事给老爷说了,他指定不会借给你。”

    闷窦心想,我如果贸然前去,定会吃闭门羹,现在也只有央求老二了。他不禁软了心肠,朝老二道:“刚才是我太冲动了,二爷,老九都杀了我爹娘,你说我能咽下这口气吗?我怕大哥干出傻事,亲手将他杀了。你说,你说喂要怎么做,他才留我爹娘的活口?”

    老二解劝了番,忙着到处给他筹备人马。

    忙乱了阵,闷窦越想越不对劲。既然枪挑了大哥,老九应该知道我的心迹,可为何偏偏这个时候杀了我爹娘呢?难道……,难道老二从中捣鬼?他早有杀我之心,只是不敢明着下手。他这样做的目的,想必只有个,就是让我带人攻打线天。

    闷窦想到这里,暗自骂道:“老二,你好狠,等我肇爹娘的骸骨,这笔账,迟早吾跟你算的。”

    闷窦带着人马,拼命奔走,朝线天而来。老二见他带着不下千余人,心里也不免担忧,又向佘老爷子借了五百人手,在就近的地方埋伏。佘老爷子本不想借,害怕老二要了这么多人马,反而来攻佘家营。但想不能让老二窥破了佘家营的实力,便借给了他。

    佘老爷子生性多疑,见老二得了千五百人马,忙命人叫来佘芳,带着两百人守住营门口,只要有动静,格杀勿论。佘芳也知老二带了佘家营的精锐,不敢懈怠,昼夜提防。

    老二派人探得佘家营早有防备,不敢倒戈相向,只得压在闷窦的身后,远远的接应。闷窦行了日,休息番,派人前去打探,已知爹娘的骸骨,就挂在线天隘口的石壁上。闷窦听,气愤地站起身,怒吼声,翻身上马。

    众随从人等不敢久耽,也跟着上马,朝线天行来。来到线天外,已是半夜时分。闷窦见正是时候,趁线天防守松懈,可举偷来骸骨。

    闷窦命人又去打探了番,果然隘口处防备松懈,只有十几个人在那烧火围成堆。闷窦大喜,吩咐众人抬着云梯,强攻线天隘口。

    老二听得闷窦夜晚强攻线天隘口,吓得声哆嗦,朝身旁的人喝道:“还不去救闷二爷?”

    老二想闷窦死,可不想那么多人都被线天赤化。他听得闷窦带人攻隘口,也知闷窦不惜代价。但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点。

    老二心里暗恼,当初咋没想到这节?急忙上马,朝隘口驰来。

    来到隘口,闷窦带的先头人马,已攻到线天隘口之下。夜深线天没有做好防备,攻起来果然顺利。

    老二见状,不禁大喜,喝命众人,抢攻线天。众人见线天可攻,奋勇拼命,朝隘口杀去。顿时间,线天隘口喊杀声震天。远近的山谷,不时回荡着声音,有如千军万马奔腾。

    老二怕闷窦攻打线天成功,当先带着队人马,飘身驰上隘口。闷窦见,心里暗骂。摇摇见爹娘的骸骨,就挂在石壁上,急喝命众人将尸体夺下来。但石壁高耸,没有两层云梯,又怎能夺得下来?

    闷窦骂了声,喝道:“,钱老九,吾让你不得好死。”

    边骂,边亲自去绑云梯。老二见闷窦只顾石壁的尸首,不管攻隘口,心里暗想,此刻不拼命攻隘口,等老九带着人来抵御,那岂不是功亏篑?忖毕,朝众人暴喝道:“大家听我号令,起攻隘口。谁要是别有用心,格杀勿论。”

    众人听,都不敢替闷窦抢夺他爹娘的骸骨。闷窦恨恨地瞪着火光闪烁中的老二,心想他比老九还毒,像这样个人,我怎敢留在他的身边?他几番用计要杀我,想必我也不能留在佘家营。只是他这样,我却没办法对付他,我真是没用。

    闷窦想了想,叹息声,望着石壁两具尸首,暗自流泪。

    喊杀声越来越想,但对闷窦来说,那都是天外之音。他四处找着绳子,希望能将两层云梯绑得结实,趁机爬上石壁,去肇爹娘的骸骨。可绳子都被火把烧断,再也无法将云梯绑得牢固。

    闷窦断喝声,指着老二骂道:“钱老二,你个不是人的东西,快救下我爹娘。”

    老二听,拍马驰来,鞭抽到闷窦的头上,喝道:“我看你真是傻子,什么事都不知道轻重缓急,还不攻隘口,咱们就失去大好机会了。”

    老二本来就要抢入隘口去,可听得闷窦的话,无比愤怒,才冲出了重围,来抽他的鞭子。其实老二,并不想这么快攻入隘口。他害怕隘口内有埋伏,有y谋。他要闷窦带人攻进去,自己留在外面,随时可以逃脱。

    闷窦被抽了鞭子,随即跃起,寻了马,翻身驰上。老二见他上马,心里高兴,拍掌道:“闷窦,只要你攻下线天,以后你我半。”

    闷窦听,心想这的确是个很大的诱惑,不过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只想报仇。闷窦忖毕,伸手夺过人手中的长枪,拍马脾,朝隘口驰入。

    众人见闷窦虽身材矮小,却有胆识驰入隘口,都争相拼命,攻进隘口。才不须臾,隘口的守敌,便自溃散。

    老二大喜,捻须狂笑。

    才笑罢,便听人,朗声道:“闷窦,想听听你爹娘的声音吗?”

    闷窦惊,吓得落了马。

    其余众人,见闷窦落了马,又都从隘口翻了下来。老二见,怒喝道:“什么狗东西,真是扶不上墙。”

    他听得那声音,好生熟悉,却又忘了是谁的声音。

    正文 六十一

    老二勒马驻足,朝崖壁上望去。但见火光中,闪耀着无数的火把,点点如星光。霎时火光通天,如同白昼。

    老二手拖着长枪,手勒紧马缰,仰望石壁之上,却不见任何人。他不禁大骇,拍马而走。众人见他不救闷窦,也只得退出隘口,立在旁,听候命令。

    老二心神稍定,才顿足喝道:“老九,是老九的声音。”

    山间回荡着小娃儿的声音,颤抖着道:“我儿闷窦,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我们都没事,你怎么这么糊涂?”

    闷窦从地上爬起,早被几名线天的家丁架起,朝老九押去。老九见了闷窦,亲自解缚,微笑道:“闷窦,当日都是我之过错,才惹得你对我施加报复。如今我放了你,你还记恨我的过去吗?”

    闷窦冷笑声,指着老九唾等骂道:“钱启华,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我跟你势不两立。”

    闷窦才说罢,便觉啪的声,已中了狠狠掌。闷窦朝扇他耳光的那人望去,不是别人,正是高脚j。闷窦不解,平日里娘都恨老九,为何此刻她却帮着他?

    闷窦摸着脸蛋,指着高脚j道:“娘,你不再是我的娘。我没想到,你也变得这么胆小怕事。”

    高脚j啐了口,喝道:“闷窦,你怎么这么糊涂?你把属牛杀了,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都是老二的j计,他是想除掉你兄弟两。要不是九爷识破机关,引你来此,想必早被老二给害死了。你不感激九爷,反而责怪他以前的是非?你杀了九爷的结发妻子,就凭这点,抓到你也是死罪。他不计前嫌,放了你,你却……。”

    闷窦冷哼声道:“他现在放了我,保不准明儿个又悄悄派人杀了我。娘,难道你还不明白他是什么人吗?你记得道士的事吗?”

    老九听,想起四哥干的事,不禁心里暗恨。随即朝闷窦道:“闷窦,你信不过我的为人,这是我钱启华的悲哀。但从此刻开始,你别无选择,必须信任我。我就给你说句很实在的话,我要是想杀你,你爹娘早就被我杀死了。我知道你出去了趟,长了见识,可不能学着像属牛样,吃里扒外。”

    闷窦低下了头,叹息声,又仰头望着小娃儿和高脚j。他不知道怎么,却对眼前的老九没了恨意。或许老九也不好受,他的妻子明明死在了闷窦的手里,可他还是不去计较。他想计较,可要管好线天,怎能计较那么多?

    老九见他叹气,紧急着又道:“你要信不过我,你可以带着你的爹娘离开线天,我绝不阻拦。但你要想清楚,只要你离开线天,即刻就会被老二处死。他的人,全都退到隘口之外,个也没有离开。”

    闷窦听罢,忖道:“老九说得没错,此时我要出去,老二绝对不会放过我。佘家营的守卫大部都被老二调到了这里,其余人等定不敢轻出。他要想杀我,就像杀只j样容易。杀了我,就说我不幸阵亡,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我若留在线天,难免老九会再生嫌恨。可爹娘怎么办?我不能走,不能走。”

    高脚j见闷窦有些动摇,走到他跟前道:“孩子,你就留下来,我们可得靠着你养老送终。你要是不相信九爷,可也得相信三爷啊。”

    正说间,只见老三骑着高头大马,飘然而来。老九见他来了,朝他抱拳道:“三哥,来得正好,你劝劝闷窦。”

    老三朝闷窦瞥了眼,啐了口,喝道:“反复小人,还不将他处死?”

    闷窦听,心里惊,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他不怕老九,反有几分怕老三。老三此话出,便没了转圜的余地。

    老九听罢,也疑惑地望着老三。他本想让老三劝闷窦几句,可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大感蹊跷。

    闹得纷纷扰扰之时,老八也骑着马走了过来,晃眼见是闷窦,枪朝他刺来。老九见了,吓得连忙用手中的长枪格住他的长枪,喝道:“八哥,万万不可。”

    老八冷笑声,架住老九的长枪,啐道:“老九,你怎么这么糊涂?闷窦是什么人,难道你不清楚?他连自己的亲兄弟都敢杀,难道你就不怕他将来也杀了你?何况咱们和他,还有大仇。你给我让开,我枪刺杀,就可为兄弟媳妇报仇了。”

    闷窦早被吓得双腿软,跪倒在地。高脚j见状,慌忙抱住闷窦娇小的身子,哀求道:“八爷,你们要杀,就杀我吧,可别杀我的孩子。”

    老八和老九厮磨了阵,不留神,被老八跨马抱住。老八只得叹息声道:“九弟,喂是劝你句,留他不得。”

    闷窦磕头如捣蒜地道:“九爷,你大人大量,不和我计较,小人永远铭记在心。”

    老八不屑地望了他眼,冷冷地道:“闷窦,你说我家老九狠心,可他从没干出你干的事。他没有杀你媳妇,更没像你那样,杀害自己的亲哥哥。老九怎么比,也比不过你狠心。你害怕他,可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要怕,是他怕你,不是你怕他。你现在保证了不算,你就跪在你爹娘跟前,发个毒誓,我就饶了你。”

    高脚j搂着闷窦,低声道:“孩子,还不快发誓?”

    闷窦被无奈,只得道:“我闷窦在线天,如有异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老八听了,摇摇头道:“就这么个,也叫发毒誓?”

    闷窦听罢,吓得颤抖着身子道:“如有异心,祖宗不得安宁,死无葬身之地。”

    老八意犹未足,摇头道:“你祖宗都死了,发这誓有什么用?我可告诉你,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就有两个活脱脱的人。”

    闷窦听,指着老八喝道:“老八,你好狠心。你想怎么样?”

    老八指着小娃儿和高脚j道:“闷窦,我要你发誓,如有异心,你爹娘将被五马分尸,油锅灌顶。”

    闷窦不敢发,恨得咬牙切齿。高脚j听了,忙拉着闷窦的手道:“孩子,你就发吧,你要不发,娘心里也不安心啊。”

    闷窦泪流满面,不禁的摇头。高脚j见状,只得跪着道:“八爷,要是他有异心,我这把贱骨头也不活了。”

    老八嘴皮笑,淡淡地道:“不过句誓言,他都不敢发,我又怎敢相信他以后不再敌对我们?你看他那德行,我真想枪刺死他。”

    老九仰头望着黑漆的天空,长长的吐出口气,良久才听得那缕叹息声消失。他见闷窦那样,早有杀心,可要笼络人心,只得仁义为先。

    小娃儿听了老八的话,也顺着闷窦跪地的方向跪在地上道:“三爷、八爷、九爷,就算我求求你们,给闷窦条活路吧。我们怎么死都没关系,只要他活着就好。”

    老三听罢,也不敢相劝。他害怕闷窦再干出傻事,此时毕竟老九是线天的主人,要处罚也得跟他的吩咐。

    老九继续仰着头,摆摆手道:“你们去吧,我钱启华说过的话,定算话。闷窦,自从你走后,我并没用碰过你的媳妇,你自己去找她吧,她在三嫂的屋里。”

    闷窦听,不禁心里诧异。心想他都把媳妇叫到他家去了,怎么说没碰过她?她在幺妹的屋里?难道真没用碰她?可那样的女人,喂拿她来干啥?既然孩子都不是我的,我拿那些又有什么用?

    他想了想老九,现在只身人,也够他寂寞的了。心里平衡了下,才缓缓发那毒誓。他知道,只有发了毒誓,才能换得爹娘的平安无事。他不能再让他们受苦了,更不能再让老九把他二人当成人质。

    老八听闷窦发了誓,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将长枪扔,朝老九道:“九弟,松开我的手。”

    老九松开了他的手,众人片声的沸腾,都称赞九爷英明。

    老二守在隘口外,派人打探闷窦的下落,听得老九将闷窦放了,心里闷闷不乐。心想闷窦此去,定成了老九的心腹,以后我将怎么办?我本想他回到线天必死无疑,却没想到傻人有傻福,竟然没要了他的小命。

    老二立在马上,暗自叹息。忽见身旁家丁朝他打了个喷嚏,他不禁大怒,将长枪挑,将家丁刺倒,鲜血长流。众人早被吓得连连退缩,相顾失色。

    老二啐了口,喝道:“谁敢对我不敬,就是这样的下场。”

    众人不敢多言,只得立在那里,静得出奇。

    老二再命人打探,探得闷窦已回了家,就连他的媳妇,已被送到了家里。老二听得老九并没用碰他媳妇的话,气得暴跳如雷。看似场惊天动地的厮杀,却如此平静地度过,老二的心里,总不能被那惊涛骇浪抹平。

    早有心腹看出老二的心思,走到他跟前献计道:“二爷,闷窦虽然回去,然必受老九猜疑,他在线天,必不能久呆。咱们想想计谋,定能将闷窦诱出线天。”

    老二叹息声道:“将闷窦诱出线天,那恐怕是几个月后的事了。如今我怎么回去跟老爷交代?带着这么多人来,难道空手而归吗?”

    心腹心惊,心想老二定害怕佘老爷子设计等着他,不禁又道:“二爷,离这里有五百里地,有个寨子,名叫杨黄寨,大约有百多人,咱们可以攻打下那寨子,抢些银两财物美人之类的,献给老爷。老爷到时得了这些东西,他还计较什么?”

    老二听了,赞不绝口道:“这想法不错,只是我们长途奔波,怕有埋伏。”

    心腹微笑道:“二爷,攻打杨黄寨,不需这么多人,只要五十轻骑,便可攻破。小的愿带着五十人,先打头阵。二爷带着其余人等,押在后面,等我夺得杨黄寨,想必二爷已赶到了。”

    老二嘴里称善,心里却想,你没有好处,是绝不会攻打头阵的。想攻打头阵,夺得财物,中饱私囊,不将其上交,果然好伎俩。我就让你打头阵,到时让你血本无归。

    正文 六十二

    老二打定算盘,朝心腹道:“我素知你智勇双全,如今就派你打头阵,万望你不负所托,做成大事。”

    心腹听罢,兴高采烈地道:“多谢二爷!”

    他亲自上前,挑了五十个精壮的家丁,翻身上马,朝前驰去。老二望着远去的尘土,心里不停的偷笑。有利可图,可见人人奋勇。

    老二带着其余人等,缓缓前行。才走了不数日,便有快马来报道:“冷子豪已取了杨黄寨,请二爷速速前去。”

    老二听了,心里思忖道:“没想到冷子豪有这般能耐,早知如此,就攻打别处了,何必来线天自取其辱?”

    老二暗自叹了口气,吩咐众拉人快步前行,趁天黑前赶到杨黄寨。冷子豪打探得老二要天黑前才到,索性命五十家丁,到处搜刮番。凡有美貌女子,尽数取来。他看罢,觉得貌美的,便亲自上阵,和着五十家丁,恣意妄为。他却留下漂亮窈窕的少女,不去碰她,专等老二到来。

    冷子豪忙了阵,又见家丁们四处抢夺,得到财宝无数,心里思忖:“我若尽数交给老二,想必他也不会全部交给佘老爷子,如今藏两件宝贝在这里,日后必有用处。”

    冷子豪忖了忖,吩咐两个心腹家丁,将几件古玩藏在山背后的石墓里。两人对冷子豪可是言听计从,知他必有用处,已便好生替他藏了起来。

    等到老二天黑时来到,冷子豪命令众人生火造饭,烤r迎接。老二见了这等阵势,心里高兴,又见冷子豪送美人到帐前来,更是欢喜得了不得,却把要收拾冷子豪的心放在边。老二乐了宵,早早起身,心想冷子豪留下个含苞待放的美人给我,可见他的真心,我必重用他。

    他命人将冷子豪叫来,吩咐了几句,便叫他去掠些财货回来。冷子豪早得了财货,哪用去掠?他只带着两个亲密家丁,到不远的后山打猎玩乐,等到天快黑的时候,带了不少的宝物来见老二。

    可怜杨黄寨上下,哭声震天,死伤无算。鸦雀哀鸣,处处惊心。老二却不以为然,留在那里享乐几日,想起佘芳,顿觉没趣。

    冷子豪看出老二的心思,微微笑道:“二爷,此间美人,却比不得佘家营里的美人,咱们不如回去,将此美人献给老爷,再想法与那美人周旋,赢得芳心。”

    老二知他所说,但恨他窥破自己的心事,心里暗自不乐。心想迟早有日,我定会将你远远的打发了。他得了闷窦的教训,也不愿轻易相信于人,害怕冷子豪得了势,再回过头来对付他。

    老二忖了忖,淡淡地道:“美人虽美,然心不在我,我又何必强求?你去吩咐弟兄们,不得再s扰杨黄寨,带着辎重,速回佘家营。”

    冷子豪听了,心里冷笑道:“被我说中心事,却那话那搪塞。你心里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是知好歹,咱们两心照不宣,要是你不知道好歹,我就先下手为强。”

    但他却道:“二爷不喜欢这里的山水,咱们即刻就可回去,或许老爷他们在那里,也等得心急。”

    老二点头道:“不错,我正担心老爷他们心急,派人到线天打听,却不见我等,岂不是大事不妙?我如今带着众人回去,得了那么多财货,又带了杨黄寨的美人,咱们就可以领赏。冷子豪,这功劳当推你为首,我可不敢居功呢。”

    冷子豪连忙道:“二爷,小的出来听着你混,不过混口饭吃,可不敢争什么功劳,当属二爷领导有方。”

    老二想笼络人心,也不愿再结梁子,微微笑,心想你即便如此说,想必心里却不这么想。我就卖你个面子,在佘老爷子面前美言几句,等你得到点好处,也好对我毕恭毕敬。

    众人收拾回,带着杨黄寨缴获的战利品,回到佘家营。佘老爷子听得老二攻下杨黄寨,心里自然高兴,吩咐佘芳带着队人马,十里外迎接。

    佘芳本不愿去,但想那么多的人手都在老二手里,此时不稳住他,万他倒戈相向,岂不是害了自己?随即带着数十人,连夜进发,来到十里之外,在那扎营等候。早有探子将此事报知老二,老二兴奋异常,微笑道:“老爷对我大恩,无以为报,无以为报。”

    冷子豪知他兴奋佘芳带人来迎接他,心里却冷然道:“就你这么老的老骨头,佘芳怎会看中你?想必是想稳住你的心,让你好好归顺佘家营。你中了美人计都还不知道,还以为想驾驭我?”

    冷子豪忖罢,朝地上啐了口,望着远处朦胧的雾气。心想再过几日,就该过年了。可过年了,还孤苦伶仃的人,也该找个伴了。

    冷子豪叹了口气,望着身旁的美人,不禁想起前几日销魂的时光,真有几分眷恋。要不是跟着回到这个地方,听候老二的差遣,想必过的是神仙般的日子。

    他又吐出口冷气,迷雾中,闪烁着婆娑的珠子,洒落头顶,冰凉片。他从来没有这般失落过,更没像今日这样想过离开佘家营,可他真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牢笼。

    佘芳接着众人,相互寒暄了几句。老二便将从杨黄寨抢得的最美的珍珠递给她道:“小姐,新近得了宝物,想必与你最为般配。”

    佘芳瞥了眼,淡淡地道:“二爷费心了,不过我佘芳不稀罕那些东西,你还是留着,赏给未来的二夫人吧。”

    老二听,气得脸色紫胀,想发着,却无处发泄。但他却固执地道:“小姐,珍珠配美人,你要是不收下,我的脸面都有些挂不住了。”

    冷子豪听得此言,旁点头道:“小姐,你就收下吧,二爷好不容易从杨黄寨弄来的东西。你要是不收下,二爷多没面子。”

    佘芳冷冷地笑,不禁道:“二爷如此费心,当送给钟情之人,我区区弱女子,不配此物。你还是留着,以后定大有用处。”

    佘芳执意不受珍珠,急得老二心里暗骂,却又不好多说,只得将珍珠收起,泱泱地带着众人朝前行去。心想我要不是听说你亲自来接,又怎么会这么急赶着回来。带着那么多人,要想扫平你佘家营,又不是不可能的事。

    老二叹了口气,拍了拍脑门,暗自懊悔。绝好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无论对他还是冷子豪,都感到惋惜。冷子豪早看出这点,但他不敢劝老二,深怕赴闷窦的后尘。

    老二回到屋里,佘老爷子又带着酒r来探望了回,又请他喝了庆功酒,转眼间就到了大年三十。老二坐在屋里,穿着喜庆的吉服,和杨黄寨夺得的美人朝夕相对,相处甚欢。他本将美人送给了佘老爷子,但佘老爷子想着他家眷都在线天,临走时没来得及带出来,便将美人赐给了他。

    老二虽然感恩戴德,但想美人本是我抢来的,就该是我的,你只不过将她还给了我而已。老二正和美人坐在那里嗑瓜子,便听得佘老爷子来请他去喝酒。

    老二推说身体不舒服,便躲在屋里,和美人r搏通宵。

    直到初早晨,老二起身走出屋门,便听有人道:“听说二爷不眷恋自己的结发妻子,任由她在线天过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也不知二爷是什么心肠?他现在倒逍遥快活了,可她的女人……。”

    听着传来阵急促的叹息声,老二抽了口凉气,不由得想起自己的老婆,暗自摇头。他离开的时候,本想带着她,可又害怕她不愿跟着受苦,不愿跟着来到这里,不愿离开线天。

    又听得人道:“如今的二爷,风花雪月,威风凌凌,比当初的魏霸、杜二、胡二,都要威风。在佘家营当管家的人,谁有他这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

    老二听着心酸,心想你们这些王八羔子,怎知道我的苦楚?你们要是我,恐怕比喂活得悲哀。我现在不收拾你们,等老子哪天心情好了,再拔了你们的皮。

    正忖着,忽听人嘀咕道:“你们还说,二爷就站在门口,小心你们的皮。”

    老二朝那人望了眼,不是别人,正是冷子豪。他不愿见到冷子豪,索性装着没看见,便朝屋里走来。冷子豪却叫住他道:“二爷,起来得挺早,怎么不多睡会?”

    老二只得站住,冷冷地盯了他眼,没有发话。冷子豪也不多想,走到他的跟前,朝屋里扫了眼道:“二爷,你这里可是春色满屋啊,我就不进去了。我来是想告诉你声,小姐上坟去了,听说她爹娘就埋在你爹埋的地方,难道你就不去祭奠下烟斗钱?”

    老二听,心里闷闷地道:“她祭奠她的爹娘,与我何干?难道我也要和她起去祭奠我爹不成?冷子豪,我可告诉你,少在大爷我面前嚼舌根。小心哪天把舌根嚼烂了,我可不替你说话。”

    冷子豪听了,知趣的走了。他想知道,老二到底对佘芳又多倾心,更想知道他到底了解佘芳有多少。像佘芳这样少有的美人胚子,想必谁得了都会折寿的。

    冷子豪忖了忖,走了很远,又回头朝老二望了眼,见老二钻进屋子不出来,心才落了下来。

    老二回到屋里,望着美人,总觉歪瓜裂枣般,脑海里尽是佘芳的影子。

    美人见他出神,不禁幽幽的问道:“二爷,你这是怎么了?看你沉闷不乐,我的心里,也为你担忧。”

    老二转过脸去,别到边,继续思索。美人却不敢来自讨苦吃,坐到椅子上,继续嗑瓜子。老二见她不再相劝,不由得又叹了口气。美人心知他定对自己没再劝他感到不乐,却又不想再劝他。

    正文 六十三

    老二干坐了会,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快,便起身走出屋门,来到马厩,骑了快马,朝烟斗钱的墓地驰来。

    新年的骄阳,照在老二的脸上,显得格外的醒目。阵灼热,使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同时又感到无比的失落。回想着当时给佘芳珍珠的情景,不禁立马扇了自己耳光。

    老二勒紧马缰,站在骄阳下,望着刺目的光芒,冷哼声道:“佘芳,迟早你会是我的,吾得到你的。”

    老二说罢,拍马疾驰,才行了程,便听前面有马蹄声响。老二不想被人看见,便勒马躲在不远的森林中,观望朝他驰来的人。

    但听个声音娇声道:“小姐,九爷就在烟斗钱的坟旁,你怎么不过去招呼声?上次他放了你,你还没去感谢人家呢?”

    忽然又响起个女子的声音研道:“贫嘴,这话是你能说出口的吗?等呜去,将这话告诉我爷爷,看他不撕烂你的嘴。”

    老二听,心里高叫,猛回神,又止住声音暗道:“佘芳,是你,是佘芳。”

    老二忖罢,想拍马驰出,却想道:“你的心里只有老九,何尝正眼看我眼?我出去,岂不是自讨没趣?老九在爹的坟前,想必带了不少人来,我硬闯出去,想必惹火烧身。”

    忖了忖,叹息声,又听先说话的女子的声音道:“小姐,我再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佘芳冷哼声,喝道:“要我饶你容易,今后再别提起这事。我告诉你,我对钱启华恨得要命。”

    她嘴里说恨他,其实心里千百遍的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见?明明能看见对方,却因为各种原因,不能相见。

    佘芳的心里,团乱麻,她不知该怎么才好。她想抛开世俗的眼光,想抛开佘家营和线天之间的恩怨,可她做不到。她的心里,始终想着佘家营,想着她的爷爷。在这块土地上,流淌着她亲人的鲜血。

    佘芳抬头望着远处,突然双腿夹,拍马而去。

    老二使劲勒紧马缰,朝两人驰去的方向望了眼,耳朵里回想着佘芳的那句话,心里顿时甜。但他清楚,佘芳所说的,不过是反话,可正因为是反话,他才特别的喜欢。哪怕欺骗了他,他也喜欢听到这样的甜言蜜语。

    待佘芳二人去后,老二悄悄的勒马来到离烟斗钱坟不远的林子里,在那瞻拜他的坟。自从烟斗钱下葬后,他便再没来过这地方。望着老九带着族人,统统立在那里,替烟斗钱烧香烧纸的情景,老二阵心酸。

    他狠狠地望着众人,暗哼声道:“爹,迟早吾亲自来祭奠你的。都是我不好,不能在这时来看望你,你在天之灵若有知,就帮我除掉老九。”

    老二忖罢,便听人道:“九爷,咱们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