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突然胸前ru头扯着一痒,犰犰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第一反应自然去瞧胸前,———哎呦,死犰犰还呆了下,好个小嘴巴在奋力耕耘!下一秒,犰犰才意识到我这在给儿子哺r呢!——死犰犰动都不敢动,入了迷般就盯着自己的ru头和小嘴巴———

    魏小白就盯着她。

    犰犰从醒来到入迷,一个细微变化都没放过。魏小白看着他神奇而独特的犰犰,想把这一刻牢牢印在脑海里。

    外面的瓢泼大雨已经逝去,只残留下时而清脆的“嘀嗒”声,那是树叶儿上的小水滴滴落在瓦片上的声音。

    犰犰昏睡过去一天了,这已经不知是她的双虎将第几次张嘴蚕食了,小家伙们对妈妈ru头的钟爱本 能熟练而贪婪。可就这样,熟睡的犰犰毫无知觉,可想,她有多累。

    犰犰看她儿子的小嘴巴看着笑起来,眼睛移上去一点,胳膊上还躺着一个呢,小家伙熟睡着,四仰八叉,像个白肚皮的小老虎,肥爪爪半捏不捏,勾着妈妈的头发。

    “真肥。”

    这是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语气,有点像买猪r时挑到了最得意的五花r。

    “呵呵。”魏小白终是忍不住低声笑出来,犰犰这才抬眼看过去,睁大了眼,“小白!!”

    魏小白趴在床上,一手支着头,显然已经如此看她老半天了,她现在才发现,可想,犰犰是个多会享受的命。睁开眼,四周环境不看,谁谁谁在跟前不看,先欣赏了儿子再说。

    魏小白指了指这两小东西,“不容易啊犰犰,终于有儿防老了。”

    犰犰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儿,得意中又带点娇气纯真,“可不,我后半辈子有指望了。”

    “名字就这么定了?吉祥、如意。”

    犰犰笑得更灿烂,“多喜庆。”

    魏小白点点头,笑,起身,“肚子饿了吧,三鲜汤给你炖着呢,这里条件有限,回去给你炖正宗的。”

    “哦。”她先迷糊应承着,儿子还没看够,眼睛又要移过去,却,突然想起来,“陈牧呢?”

    说实话,你这怪不得神经病后知后觉,对于这么个重大的人生时刻,你说,儿子是不是大于一切!

    所以,以她那只能专注一件事情的脑子,想到问“陈牧呢”,才会真正意识到,——小白怎么在这儿?

    于是,你就看着神经病微撑起脖子,“你们什么时候找过来的?”这才是常人该有的反应,可她,整整晚了老几拍。这也是高犰的特点,前几拍永远只给她自己最重视的。

    陈牧呢。

    别小瞧这三个字,犰犰这一问有多随嘴,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养成。

    你们什么时候找过来的?

    不忙不慌,不惊不喜,纯粹疑问。

    魏小白望着她。这怪不得任何人,犰犰是块捂得热的软石头,半年时间不短呐,何况又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半年”。

    犰犰昏睡的这一天,魏小白上下每个地儿都看了一遍。

    陈牧对她不错。

    就只说现在锅子上炖着的这三鲜汤吧,小白说“条件有限”,确实也就这锅灶、调料而言。食材,陈牧准备的相当齐全。

    几种菜、汤的配料:炖豆腐猪蹄香菇、r丁香干炒青豆、三鲜汤、猪蹄汤、——食材在厨房里都有准备。这些都是产后便于下 奶的常菜。只除了鱼,着实深山老林不容易搞到。j、蛋、r,都是新鲜的。

    小白还在厨房里见到了紫菜、绿豆,在犰犰的床头看到了核桃,显然,这段儿,她常吃。这些东西都有一个特点,含锌丰富。确实,妊娠后期饮食中锌含量丰富的话,自然分娩的机会越大,简而言之,有利于顺产。

    所以,这一部分表明了陈牧把她照顾的很好,也足以说明,他存着心在这里给犰犰接生呢。

    虽然,种种迹象表明,他把风险降到了最低,这也是个不打无把握之战的人物。

    可是,毕竟有风险!犰犰如此娇气,你又怎能百分百保证不生出枝节呢?

    三条命放在尖刃儿上,换他陈牧一身蚀骨痛,小白认为绝对值得。不过,一桩归一桩。他对犰犰还算的“全心全意”,就免了本打算第二天的啃咬。初一已经基本给他做了处理,疼是疼,但在受得住的范围内。陈牧已经醒了,饭、水都喂给他吃,他也吃。从醒来到意识清醒,看见魏小白和初一,他一声不做。窝在草垛里,混着一身血臭。眼神始终清淡。

    魏小白收回思绪,脸色如常,微笑着又弯腰倾下身,一手抚上犰犰脸颊,

    “昨天找到的,正好赶上你生儿子。好了,不多说话,你又累又饿的,等你彻底缓过劲儿了,你问什么我答什么。”

    犰犰点头,躺下,不过眉头微蹙起来,又说了句,“小白,别为难陈牧,这是我欠他的。”

    魏小白咬唇,看了她会儿,又松开,俯身下去亲了下她的眉心,“看咱儿子吧。这些,不用担心。”

    魏小白出来了,初一侧头看他走过来。

    厨房门口生着一个吊锅子,初一正在给犰犰熬三鲜汤。

    魏小白在他身旁的门槛边坐了下来,

    “醒了?”初一问,

    魏小白点头,

    “看来,是把他记住了。”

    初一扭头看向锅子,有些出神,“半年时间——”轻轻喃出,分不出滋味如何——

    锅子里,汤汁鲜香四溢,初一舀进一个小碗里,多弄了几块冬笋,犰犰爱吃。

    起身,当初一端着汤碗才跨进庙门,就听见不远处“轰隆隆”之声,

    是直升机!

    且,不止一架。

    初一仿若无睹,如常走了进去。

    门外,魏小白依然如先前之姿坐在吊锅子前的门槛上,一手执钳挑着炉火。

    估摸着,今天那伙人也该找到这里了。

    魏小白不慌不忙,等着大军压境!

    93

    三角,是最稳定的结构。

    端看看眼下格局:魏延孤静立在进山门的路口。后面,左,一座荒庙,庙内有人气,有鬼气,有贵气;右,魏小白一人坐在吊锅子后,挑动炉火。

    吴俣,肖沅一行人寻向而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停住了脚步,都识得土佐斗犬。魏延“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姿态着实叫人提防。

    心底当然有惊疑!——魏小白怎么找到这里?!!

    都有玩恶犬的经历,土佐斗犬有一个特点,越是嗜血后越是诡静超然,仿若耐心等待着更腥香的味道。再仔细看眼前这只鬼畜———糟糕!众人眼中大骇,陈牧!——显彧拔枪就要向魏延s杀!说时迟那是快,魏延眼中一道凶亮划过,纵身跳起,一口就咬住显彧执枪右腕!!

    “显彧!!”蒲宁刚要开枪,却听见一声幽亮口哨,鬼畜松了口,犬牙上还吊着血涎,原地转了一圈儿,向魏小白小跑而去。

    “怎么样!”都去看显彧的右手,

    他甩了甩手,血流从指尖甩到地上,显彧咬了咬牙,“没事儿,这畜生牙利,倒没咬着骨头。”然后手垂下,y郁看向那边的魏小白。

    魏延跑过来,小白摸了摸它的头,魏延又慢步到庙门口,依然静坐祥然。

    “恐怕陈牧——”肖沅沉声说,

    吴俣转过头,“你们就这等着,我过去,看看他什么意思。”

    “他什么意思?那玩意儿就是个y手,别忘了你的背!——”

    吴俣淡淡摇摇头,看向魏小白那边,“他搞只畜生挡这里,就是不想叫我们都过去,我估计,高犰已经生了。里面有产妇和孩子,他不得乱来。”

    吴俣一人向魏小白走过来。

    一人立,

    一人坐,

    中间一个烧得滚开的吊锅子。

    魏小白面带浅笑仰头坦荡地看着他,

    “高犰生了?”吴俣问,

    “生了。”小白干脆回答。

    “母子平安?”

    “母子平安。”

    “平安就好,说明陈牧也没亏待她。”

    “什么叫没亏待,把一个身怀四个月的孕妇绑到这荒郊野岭,用最原始的方法接生。——很简单,将来你妹这样个情况,咱们也把她请到这儿来照模照样弄一遭,也不亏待她。”

    小白盯着他,唇边依然带浅笑,眼睛里看似坦荡,实际毒辣至此。

    吴俣也淡笑起来,

    “小小少说这话还是要三思,吴笔现在也是高犰的妹妹。”

    魏小白一嗤笑,“那我管不着,高犰的妹子多了,要每个妹子身边都有这样一群狼,妹子要着有啥用。”

    吴俣看着他,突然轻轻点点头。他最后一句话“妹子要着有啥用”才是重点。

    “我明白了。今天之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不过,高犰被我父亲收做女儿的事儿,也不是我说了算,恐怕一时半会儿还如不了小小少的愿。”

    魏小白挑眉,“我理解的‘井水不犯河水’就是最好一点瓜葛都没有,女不女儿,这是你家的事儿。认了,又不认了,你们做决定。至于,妹子亲,妹子不亲,我看着办。”

    小小少现在就是要来个“斩草除根”,吴笔当然不得动,可是趁此这个由头一定要扯出来,最好“”得对方主动放弃“高犰”这个女儿。断就断了根,这样才少了许多牵扯,否则,以后用“亲戚”名义还不晓得搞出多少名堂来。

    以前斗是斗,斗里有玩趣。经过这次犰犰长达半年之久的失踪,小白也变得更为谨慎小心了,这次确也摸不出陈牧什么心思,犰犰平安算大幸。可如若今后真遇到人起歹心,稍有差池,你叫人如何承受得了!明刀易躲暗箭难防呐。

    经过这一系列揪斗,吴俣从丰泽园内愿意忍下背后那一刀时开始已经淡了这继续缠下去的心思,两方互有得失,搞个两败俱伤又有什么意思?最主要,现在你不明白陈牧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陈牧———一想到陈牧,吴俣确实也存着太多疑虑。这半年不同于他在新疆,“隐”得太彻底。———陈牧心思深,却着实是个真性情的人,他把太多的苦都埋在心里,这次把高犰带来,一定扯着了他心里的某个死结。否则,他不会有如此出格的举动。

    吴俣沉下眼,

    “陈牧,你把他怎样了。”

    魏小白坦白地望着他,

    “死不了。虽然,我很想弄死他。”

    他越是这样,吴俣越是放下一颗心。弄死,小小少有的是胆量有的是手段。弄不死,因为,陈牧上了他们家那人的心了吧——

    “人呢。”

    “后面柴房,安静过去,安静把他带走。”魏小白冷冷地说。

    吴俣看他一眼,向后面柴房走去——

    “吱呀——”推开门木,一股刺鼻腥恶冲入鼻头,

    吴俣边走过来时,脑海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却,依然不抵一眼望去的惊怒!

    活像千刀万剐!

    军装破碎的留在身上,手臂、腰背、臀腿,全是噬咬的痕迹。他们用白布缠着他的额头、颈项、手腕,这里都是动脉,这样更显出残忍,能咬的地方一寸不让,留着你的性命就是叫你亲眼见到自己的体无完肤,体会这份剐r撕皮之痛!

    吴俣不禁握紧了拳,——他们,太歹毒。

    这时候,陈牧似乎觉察出异样,慢慢睁开了眼,刚开始还有些恍惚,待看清来人,竟然淡淡扯开唇,仿若笑意,“来了,——”声音几乎只是在出气儿,

    吴俣沉着眼走过去,眼中带血丝,“我背你出去。”

    陈牧合上了眼。

    吴俣背着陈牧走出来,一步一步走近肖沅他们,

    吴俣的眼睛是沉怒的,脚下如灌铅,

    待男人们见到他背头上的陈牧!——

    “魏小白!!你他妈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显彧完全受不住眼前这残恶一幕的刺激,红着眼大吼出声!!

    光天化日下,那外翻啃咬的皮r一览无余!

    腥臭,

    露骨,

    该有多疼———

    陈牧却!——那苍白毫无血色的脸,沉浸的,依然是清寒,无争——

    显彧这惊怒一吼!——

    庙里面正在被初一喂着喝三鲜汤的犰犰听见了,

    “谁在喊?”瓢羹还在她嘴边,犰傻子像个木瓜鹅脖子一愣,侧头仔细听。

    初一不做声,继续喂。

    犰傻子盯着他,“刚才确实有人在外面喊是不是,你没听见?”

    初一望着她,

    犰犰抬手揪她小佛的脸,微咬唇,“初一,你从来不骗我不瞒我的。”

    初一放下碗,微垂下眼,

    又抬眼看她,确实不骗不瞒她,“是吴俣他们找来了,接陈牧回去。”

    “哦。”犰犰松了手,点了点头。

    一想,又不对,初一用“接”?用得着么,陈牧又没生孩子。

    说过,这傻子该精的时候那是相当精。

    早在见着小白和初一一起出现,问小白、问初一,陈牧呢,两人都没给明确回答,犰犰心里就已经有数,莫不是她这两小阎王把陈牧怎么了?

    可是莫看傻子糊,这时候“人之常情”她还想得转,小白和初一肯定生气,他们心疼自己,怪罪陈牧,也是在情理之中。———傻子还自忖,估计也就气得把陈牧打一顿吧。——咳,神经病到底还是不同于一般人,这种时刻,她觉着自己应该“公平客观些”。哦,陈牧对自己是不错,自己呢,这段儿也是来赎罪的,可是,把我绑这儿半年之久,最主要,说好生产带我去医院的,———犰犰这会儿回想,又小气起来,他是存着心要他自己给我接生咩,看那一应俱全———这孩子这时候小心眼起来,主要还是陈牧骗了她。

    再说,小白和初一到底是她更亲的人,将心比心,她也理解他们的心情。所以,小白和初一如果真把陈牧打了一顿,傻子就算真见着了,估计也就噘着嘴巴站一旁。

    只是,犰犰确实还是想不到她的两小阎王扎扎实实两凶残主儿,在她身边棉条,不意味着变态的血y就净化了。这两儿,真只在她跟前才是人模样!

    一想,又不行,还是出去看看吧,人家在外面那样吼,估计真打厉害咯。

    犰犰起身像个大胖熊就要从床铺上下来,

    初一赶忙去扶她,“你现在动不得。”

    你越说她偏不,“我读过书,坐月子也要适量运动,再说,我躺床上两天了,又不是不能动———”

    其实,动一下,她下 体还是疼的,想想,两大胖小子生生从那地儿“挤”出来的哇。可是,犰犰忍着,因为着急想出去看看陈牧到底怎么样了。

    双虎将像两个小r球安稳稳地熟睡在长毛毯上。初一给犰犰从头披上一张大毛毯,裹着,慢慢移步到庙门前。——

    门口,犰犰一见魏延还吓了一跳,

    哪知,魏延见着她也是吓一跳样儿,稍后,这只鬼畜生竟然嫌恶般向后走了几步,甩都不甩从头蒙到脚的犰犰!

    嘿嘿,犰犰身上的奶味儿太重了。这种腥味儿正是魏延极厌恶的。那刚产了崽儿的兽,魏延沾都不想沾,它觉着咬得臭!

    死犰犰注意力被嫌恶自己的恶犬吸引了一会儿,她还纳闷这狗是不是怕自己这怪模怪样,因为她从头到脚裹着毯子,确实酱个怪物。这样主要也是怕她见风着凉——

    她却不知,

    当她现身庙门口时,

    吴俣那边,———

    就听见蒲宁,“那是,那是高犰?”

    谁也没想,

    吴俣背上的陈牧一听此,轻轻说了声儿,“快把我盖住。”

    男人们听见这一声儿是各有惊想的,却来不及细体会,显彧伤着手脱了自己的军装外套搭在了陈牧背上,蒲宁也脱了外套遮住了他的腰部以下。

    当犰犰从魏延身上挪过不解的眼神望向小庙不远处路口那群人时,———已经见不到陈牧如何,只隐隐望见吴俣背着陈牧回头向她这边看过来,———

    茫茫一片军绿,

    陈牧的脸庞好像若隐若现,犰犰想看清他的眼睛,却,无论如何都望不清——

    见到的,

    只有吴俣沉静略带思索的眼,

    还有,

    周身那一众滋味不明———

    他们走了。

    犰犰果然噘起了嘴巴。他们那模样,好像是我欺负了他们———

    犰犰不知,

    她这翘气委屈的样子,陈牧尽收眼底,

    谁都不晓,陈牧心底轻叹出一口气,飘渺,似解脱,又似更朦胧——

    又是一个三角,

    一行人渐渐远去,

    身后,

    左边,魏小白始终坐于炉火旁,

    右边,小庙前,两人一犬,

    青空绿野,

    最稳定的结构,此时抽离出一张巨大的迷障,

    擒贼擒王,

    谁贼又谁王?

    此番下来,无人说清。

    (《高老庄第三部 擒贼擒王》完,明日进 入《高老庄第四部 釜底抽薪》,再次提醒本文重 口,情节较细,文笔很糙,完全作者臆想自娱之作,小众赏玩,不适慎入。也端请大人们高抬贵手,不喜请安静放弃,留给小姐姐一个相对自信自由宽松的写作环境。拜谢拜谢。同时感激一直不离不弃跟随我奋战于此坑的战友们,这是个鬼打架的故事,咱的思想完全处于疯魔撒欢的状态,盼望着您无论是悲是喜,是恨是爱,都能从这个荒诞不羁的故事里得到暂时“离现实三尺地”的酣畅之感,我心足矣。嘿嘿。)

    《高老庄第四部 釜底抽薪》

    第一章

    大雨过后,深山老林里到底有些秘艳之意。

    荒庙里,肥硕的叶子弥盖了大小走道和窗棱,庇护下的空间y暗滑腻。蛤蟆在y沟里爱上了昏睡的雨蛾,舔着它毛茸茸的触角。一只短腿蜻蜓在泥沼里挣扎。人走在青石板地面上滑雪一般,既轻又疾。偶尔虫鸟啁啾,鬼神置若罔闻。

    高犰斜倚在被子上,一手支着头,袖子滑到手肘,露出雪白一段酥臂。

    这刚生产完的女人本就有一股满足气,加之养得十全的好,丰腴、娇嫩、隐隐媚气,高犰呈现出为人母后另一番风韵。

    不过,一切都在皮囊表象,千万别叫她见着要她胡思乱想的东西,否则,痴傻终归痴傻,神经病,还是神经病。

    “初一,我跟你说,我觉得陈牧蛮像陈小手。”

    她百无聊赖般,支着头的手一弯,人滑到被子上仰躺着,望着天花板说。像在思谋。

    初一是她仅次于荷兰的闺蜜,又是亲密的家人,她啥都跟他说。

    初一盘腿坐在她一旁,密切注视着双虎将的吃喝拉撒睡。当然,目前这出生才一周的两小子睡的时间占大半。

    小白和初一才不急着走。这里,陈牧准备充足,一应俱全。青山绿野,天然屏障,好容易找着衙内,怎么着也要“霸”几天吧。当然,最主要,犰犰生孩子也动了元气,不宜立即挪动,这老林子里空气也好,她自己也说想再呆几天。

    陈小手?

    初一想了会儿,哦,汪曾祺的陈小手。

    一段极有意思的短篇。

    陈小手是一位出了名的男性妇科医生,他得名就是因为他的手特别小,比女人的手还小,比一般女人的手还更柔软细嫩。他专能治难产、横生、倒生,都能接下来。据说因为他的手小,动作细腻,可以减少产妇很多痛苦。

    战争年月咩,他那地儿来了支“联军”,驻扎在天王庙,有一团人。结果,团长的太太要生了,生不下来。叫来几个老娘,还是弄不出来。太太杀猪似的乱叫。团长就派人叫来了陈小手。

    “大人,孩子,都得给我保住,保不住要你的脑袋!进去吧!”

    这女人身上的油脂太多了,陈小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孩子掏出来了。和这个胖女人较了半天劲,累得他筋疲力尽。他移里歪斜走出来,对团长拱拱手,

    “团长!恭喜您,是个男伢子,少爷!”

    团长龇牙一笑,“难为你了!———请!”

    外边已经摆好了一桌酒席。副官陪着。陈小手喝了两口。团长拿出20块大洋,往陈小手面前一送:

    “这是给你的!——别嫌少哇!”

    “太重了!太重了!”

    喝了酒,揣上20块现大洋,陈小手告辞了:“得罪!”

    “不送你了!”

    陈小手出了天王庙,跨上马。团长掏出手枪来,从后面,一枪就把他打下来了。

    初一琢磨,这个故事最耐人寻味的就是最后团长说的这番话了,团长说,

    “我的女人,怎么能让他摸来摸去!她身上,除了我,任何男人都不许碰!你小子太欺负人了!日他乃乃!”团长觉得怪委屈咧。

    初一看着神经病,突然用手推了下她的p股,

    “你什么意思?觉得我们应该把陈牧弄死是吧。”

    犰犰立即就回过头瞪他,“我是那个意思吗!我的意思是陈牧———哎呀哎呀,跟你说不清楚。”

    呵呵,就是这样一种状态。她经常有各种各样怪话跟初一嘚啵,可是又极喜欢说半头话,嘎巴嘎巴半天。反正就是无聊。

    正说着,魏小白从外面进来了。一进来就上炕,拱到她旁边,先亲她,再越过她,亲两个胖儿子。

    魏小白也躺在那被子上,歪头对犰犰说,看起来挺兴奋样儿,

    “刚才我也看了一场生孩子。”

    “哪儿?”犰犰好奇地扭过脖子,

    “就山那边那个小寨子,也是个男的接生。我算搞清楚陈牧在那木盆子里搅合的什么东西了,估计就是这个药汁儿,合在肚子上揉,能够叫产妇减少痛楚。他给你接生时肯定揉你肚子了是吧。”

    犰犰咬嘴巴,“不知道,我光叫去了。”

    初一邪笑,“爽的吧,陈牧手也不大。”

    犰犰又去瞪他,想不过还是起身狠狠揪他的脸蛋儿,“我说过我不是那个意思了。”

    魏小白懒懒地还躺着,眯起眼,“什么意思?”

    初一被她揪着脸也不推,不清不楚的说,“犰犰说陈牧像陈小手。”

    “哦,——”魏小白点头,突然翻身把犰犰压在身下,“好啊,老子当时是存着心把他弄死的,敢摸老子的女人!”

    犰犰又噘嘴巴。小白低下头给了她一个湿吻。

    这一个礼拜以来,怎么过?就这么鬼闹着过呗。反正都快活。要不是犰犰那下面搞不得,估计这地方要艳得流油。

    魏小白松开犰犰的嘴,又侧头看向初一,

    “我在那寨子除了看见生孩子的秘方儿,还见着一个稀奇事儿。”小白眼睛里一道流光。初一倒是淡定,“什么事儿。”

    小白在犰犰脸庞边又躺下,手摸着犰犰的脸蛋儿,

    “说是巫术,我看像催眠术。他们那寨子有个人砍柴时从山上滚下来了,人就失去了一段记忆。族长就用这法子让那人说出了失去的那段记忆。”

    “哦?”初一是领会过来了,眉峰稍挑。

    没想,死犰犰也一下会过来,一下坐起来!

    “我不也忘了一段儿吗!”又诡异诡异又兴奋兴奋地看向她的一对双虎将,“终于可以晓得谁是你们的爹了———”

    初一握住了她的手,也挺高兴样儿,不过还是谨慎地又看向小白,

    “犰犰脑袋不好,用催眠术会不会让她精神更有问题?”

    小白还没说话,神经病就抢着大咧咧拍了下床,

    “哎呀,你当我是个棉花脑袋,一动动就坏呐。搞!搞!我儿子不能没出处儿!”

    犰犰当然想知道谁在她肚子里播的种,否则,还不困扰她一辈子?

    小白似笑非笑,“这要真是‘陈小手’之流,弄不弄死呢?”

    犰犰又坏笑倾身下去咬住小白的嘴巴。

    她高兴咩,要揭幕那空白的记忆了。

    (嘿嘿,看着封面上那盖满的章心里还是蛮得意滴,谢谢大家。是不是还有“毒草”的章呀,俺就想啊,如果盖满“毒草‘也蛮有意思哈,呵呵,俺无聊滴恶趣鸟。今天第四部开张,开张大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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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犰小剧场一

    三个女人坐在太阳下嗑瓜子。

    启草草嗑一颗,一吐,“我的队伍,我一只手就能掐死。”

    朱可娃嗑一颗,瓜子壳秀气地放在手尖儿,眉头轻蹙,“事儿真太多了,c不完的心。”

    只有高犰嗑半天,还嗑个稀烂,糊里糊涂嘟囔,“他们都是变态——”

    高犰小剧场二

    草草和可娃都盯着犰犰的大肚子,

    “我觉得是个儿子,十艳在我肚子里的时候就是个尖的。”草草比了个尖尖的模样。

    “也不一定,我怀金玉的时候也是个尖的。”可娃琢磨了一下,说。

    犰犰撅着嘴,“我想生儿子。”

    高犰小剧场三

    启草草作为楼长到高犰家去收某某地震灾区捐款,高犰开的门。

    “你们家捐多少?”草草拿个小本儿问,

    高犰回头看她爸爸。

    家里一众男人直摇头。这怎么得了哦,啥都看她爸!

    高犰小剧场四

    十一黄金周是结婚的高峰时间,启草草加班忙着盖章儿,把他们家章十艳丢在了高犰家。

    “犰犰姨,是不是小毛毛都很恶心?”四岁的十艳摸着她的肚子,

    高犰一愣,想了想,“是的,因为每个妈妈第一次感觉到你们的存在时,——她就吐了。”

    十艳咯咯笑。

    一旁的男人们依然摇头。看来,孩子生出来了,不能叫她带。

    高犰小剧场五

    启草草问高犰,“你们家,谁碰到这种情况会这样:只剩下他和另外一女的,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那女的突然把他按住狂吻,他却把人一推,淡淡地说一句,‘对不起,我要回家陪老婆了。’”

    高犰还真蹙起眉头想。

    启草草把高犰的肩头重重一拍,怒吼,“傻子!这还要想?你们家哪个不这样,回去就把他休了!!”

    高犰小剧场六

    (接五)

    启草草把高犰的肩头重重一拍,怒吼,“傻子!这还要想?你们家哪个不这样,回去就把他休了!!”

    可过了一会儿,———草草又摸了摸犰犰的脑袋,“傻子,你觉得你们家谁会不这样咧?”她又好奇。

    死犰犰轻蹙起眉头,有点正儿八经,“我不是在想他们不这样,是有一点细节不同,他们不会推,估计会打,估计还打得蛮狠。——”

    沉默了好半天。

    草草点了点头,“是滴是滴,你们家变态不少。”

    高犰小剧场七

    犰犰四岁。大冬天,高教授的车抛锚在路上。

    高教授下车来,后面,又“咕噜”滚出来一个黑白相间的“小r球”,仔细一看,是穿着小熊猫外套的犰犰。

    “犰犰,就坐在车上,外面冷,爸爸把车修好就上去。”

    “不。”犰犰撅嘴。小熊猫外套是个从头到脚连体的衣袄,毛绒绒的,头上有两个黑色的小耳朵,p股后面还有个毛球球一样的小尾巴。特别可爱。

    高教授没办法。打开车前盖,微躬身看车子里。他四岁的小女儿毛嘟嘟地站在他脚边,好奇地看着车来车往。

    很精致的一幕。帅气的父亲,可爱的女儿。也惹来车来车往里注视的眼睛。

    高犰小剧场八

    (接七)

    因为红灯,一辆车停在他们旁边。谁知,竟然从车上跳出来一只白绒绒的小博美。

    估计是同样毛绒绒的小犰犰吸引了它,这小畜生一跳下来就直往犰犰身上扑,吓得小犰犰哇哇叫。好玩极了,有点肥嘟嘟的小犰犰就围着她爸爸转,p股后的小熊猫尾巴扭来扭去。

    哭得厉害。高教授把女儿抱起来,博美最吵,两只前爪子就在高教授的裤腿上抓,还要去扑小犰犰,

    小犰犰哭得直抽,可还要低头看啊。高教授边给女儿擦眼泪,笑得宠爱极了,“犰犰,不怕,小狗狗喜欢你呀。”犰犰一抽一抽看着它,眼睛珠子跟博美一样,黑溜溜。

    高犰小剧场九

    草草正在酒桌子上跟朋友聊天儿,他们家十艳跑过来,高高地举起他的小胳膊,“妈妈,妈妈,我怎么没有处男线?”

    一桌子人都愣鸟!

    草草放下酒杯,两指把儿子的胳膊拎起来,“什么线?”

    “处男线。”十艳的小嘴巴红嘟嘟滴,清晰地又说了一遍,

    “谁告诉你的?”草草咬牙。

    十艳笑呵呵,“犰犰阿姨家的小佛爷,他说,我如果没有,可以给我画一条。”

    第二天,草草就去把高犰家的饭桌掀了。

    高犰小剧场十

    刘耽曾经对朱可娃说,我一辈子的飞机都为你而打。

    高犰听过后,一本正经地对朱可娃说,我觉得,刘耽是最爱你滴人。他一定想对你说,我想你想得手都酸了。

    坨坨很无奈滴把她送回了家。

    高犰小剧场十一

    “萌照事件”发生后,万千网友齐心协力人r搜索“萌照”中的男女主角。啧叹,这真是史上最冶艳的萌照鸟,照得并不甚清楚,可是照片里的一双人儿,脸贴着脸,可爱的表情,令人遐想的背景——

    却,无论如何都搜不出丁点儿信息渣儿出来。

    草草亲自登门,“傻子,我们家霜阳说初一是近视眼,你也有点儿,是不是啊?”

    犰傻子点头,“他怎么知道?”颇为好奇。

    “啧,萌照里看出来滴撒。”

    看看看看,“萌照事件”传播多广!

    (文中将会有“萌照事件”滴具体阐述。)

    高犰小剧场十二

    卓璇怀囡囡8个月的时候,肚子圆鼓鼓的。犰犰快两岁了,趴在妈妈的大圆肚子上,两手两脚扒着,笑得直流口水。

    听见犰爸爸在一旁直叫唤她,“犰犰,犰犰,看这边,看爸爸。”

    小犰犰歪过头一看,却顾不上手脚,从妈妈肚子上滑了下去,小p股在床上一弹,她却不晓得疼,还一愣,那模样,好玩儿极了!

    犰爸爸全录了下来。

    高犰小剧场十三

    高犰去敲红旗家的门,结果,是小成开的门,高犰扭头就走,还小跑。

    第二次,又是小成,高犰又跑,嘴里还嘀嘀咕咕。

    第三次,红旗开的门。高犰把红旗拉出来,“以后我来你家,叫你家大人走远点。”

    红旗不解,“为什么?”

    高犰嘟囔,“初一说,成静蒋在国防大出了名的嘴毒,我怕他。”

    第二天,红旗去把初一的佛袍烧了。

    高犰小剧场十四

    红旗把初一最隆重的那套佛袍烧了。

    中间艳丽一团火。

    火两旁,分别站着的,俱是精灵剔透滴人儿。

    红旗被小成牵走了。牵走了后,高犰才敢上前来牵他们家初一。

    高犰当时的模样有点像二妈生滴。

    高犰小剧场十五

    武大组织教授们外出踏青,可以带家属。

    文史系的旅游车上,本来很安静的,突然听见两个小孩子说话,

    小女孩儿9岁,高犰,高教授的女儿。

    小男孩儿7岁,黄东东,黄教授的儿子。

    男孩儿对女孩儿说,“谁说不能预测未来,至少我能知道以后我的孩子姓什么,可是你就不同了,你的孩子姓什么还是未知数呢!”

    那小女孩听后,毫无思索地大声回了一句,“哼,那是!但是,我的孩子肯定是我的孩子,你的孩子就未必了!”

    默然。

    一车子的高知都默然鸟。

    确切讲,被瞬间秒杀鸟!

    高犰小剧场十六

    男孩子嘛,青春期总有些糗事滴。不幸的是,黄东东滴糗全被高犰添油加醋滴冷眼旁观鸟。

    那年,

    修自行车的铺子,

    “老板,能帮我的自行车打个气吗?”“两毛!”

    “老板,能帮我的篮球打个气吗?”“五毛!”

    “老板,能帮我的摩托车打个气吗?”“一块!”

    打一个,走一个。

    “老板,能帮我的娃娃打个气吗?”

    嘎——嘎——嘎——

    一群乌鸦从老板的头上飞过,

    抬起头,

    一个男孩抱着个充气娃娃,

    一个女孩跟在后头,非常严肃,“超过一块就不打了,咱们换下一家。”

    高犰小剧场十七

    男同志和女同志坐在一起看爱情动作片是分类型滴,

    一,探究型。譬如,高犰和初一。

    二,实践型。譬如,高犰和魏小白。

    三,求知型。譬如,高犰和郑井。

    四,启发型。譬如,高犰和白鹤筱。

    小剧场十八

    上元节的灯都亮了,火树银花。

    小犰犰带着兔子头形状的帽子,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街上,原来是与父母走散了。今天是元宵节,犰爸犰妈特意带她来赏灯。

    兰汀和男友手拉手,在街上闲逛。她看到了犰犰,弯下腰,“哇,好可爱的宝宝哟!”什么人能把宝宝生的这么漂亮可爱?兰汀将她抱起来,小犰犰也不哭,歪着兔子头去看她,扭转着小身子要下去,两只兔耳朵一晃一晃的,粉嫩的小脸蛋裹在帽子里显得圆嘟嘟的。

    “宝贝不要乱动撒,你爸爸妈妈呢?姐姐给你糖吃好不好?”兰汀示意男友把刚买的兔子棒棒糖拿出来,递给犰犰。

    小犰犰拿到棒棒糖,也不乱动了,伸出软软的小舌头去舔,咳,有奶便是娘哇。

    “犰犰——”高教授发现女儿不见了,急忙回来寻找。

    “爸爸——”犰犰看见爸爸就不得了了,肥嘟嘟的小爪子朝爸爸挥挥。高教授将女儿抱过来,对兰汀笑道:“谢谢你帮我照看女儿,小东西走路上这也要看那也要看的,不让人省心喏。”话是这么说的,可是明显包含着宠溺的意味在里面。

    “跟哥哥姐姐说再见。”高教授抱着小犰犰,犰犰一手抓着棒棒糖,小肥爪爪一收一张的,含糊不清地说:“哥哥姐姐拜拜。”

    兰汀和男友离开了,她又忍不住回头去看这对温馨的父女。

    爸爸单手抱着女儿,另一只手指着吊起来的灯笼,女儿圆溜溜黑漆漆的眼睛望着它们出神。

    高犰小剧场十九

    高犰带着红旗去银行存钱。

    红旗站在银行门口突然不动了,高犰问她,“怎么了?”

    红旗下巴朝银行门口那规定牌抬了抬,“存五万以上要身份证,你带了吗?”

    高犰摇摇头。后来又想了想,还是进去了。红旗跟在后面。

    “存五万以上需要身份证!”果然,窗口里传出。

    “忘带了,你通融下吧!给单位存的!”高犰说,

    “不行!这是规定!五万以上必须要身份证!”

    “哦,那好吧,你找我一毛钱吧。”高犰说。

    窗口里的人满脸黑线。高犰递进去五万,找回的一毛红旗塞兜儿里了。

    高犰与喜了对话一

    高犰:你写我时间最长,是不是最喜欢我?

    喜了睨她一眼:我没有最喜欢的人,不过,我到最喜欢猪。

    高犰:看来你最不喜欢我,你从来没用这种语气跟朱可娃说过话。

    喜了:那是,朱可娃会问我这种问题吗?

    高犰撅嘴。一旁喝蜂蜜水儿去了。

    …

    高犰与喜了对话二

    高犰:你真把草草调去上海民政局盖章儿了?

    喜了:嗯。(我正在s箭,她在一旁帮我抱着箭袋)

    高犰:那你也真准备再把再再写活了跟红旗做一次?

    喜了:嗯。(我抽出一支箭。)

    高犰亦步亦趋跟着我,越来越急样儿:你还准备把朱可娃的高级职称也解决了?

    喜了:嗯。(精准s出,百发百中!)

    高犰就贴在我身后,直跳脚:那我咧那我咧,你什么都没答应我!

    喜了慢条斯理转回头:谁教你没抓住家宴上的机会,你算计我,就为了喝蜂蜜水儿,活该。

    高犰又撅嘴。抱着箭袋落后老好几步。

    ……

    高犰与喜了对话三

    高犰:我的这些队伍里,你最喜欢谁?

    我盯着她。

    她一咬唇,还敢问:好吧,朱可娃的队伍里,你最喜欢谁?

    我还盯着她。

    她胆子蛮大咧,唇哆嗦,还敢接着问:红旗咧?是不是成静蒋?

    我收回气场强大的眼神,懒得理她。听见她在那边嘟囔:我知道你最喜欢谁,韩羡呗,那是你的chu女男主角。———

    我撇嘴,就属她最会不懂装懂。

    高犰与喜了对话四

    高犰:我看你这几天都在冥思苦想,你想什么呢?

    我摸了摸她的头:犰犰啊,我在想你这种岔巴子的性格到底是遗传谁呢,——

    她又撅嘴巴。

    我继续摸她的头:你小时候多可爱,还有点小性格,怎么长大了,谁家的事儿都爱管呢,

    她横我一眼:草草比我还岔,你怎么不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