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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回家

    在医院里面呆了两天,张凡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恢复的七七八八,就没有继续带下去的心思。

    从医院里面出来,回到熟悉的宿舍,张凡的心底有些忐忑,毕竟在他的观念里面,这一次的比赛是因为他才输掉的,因为这一层心思的缘故,他感觉和刘印广他们之间的相处,出现了不该有的隔阂。

    就这么过了两天,到了星期五,按照张凡往常的习惯,他像是逃跑一般,离开了学校,向家里进发。

    张凡的家,离学校不算太远,相比那些跨省读书的学生,他的家所在的地方和学校所在的地方关系,就是相邻市的关系,所以张凡也就有了一个月回家一次看望父母的习惯。

    从大巴上下来,坐上熟悉的5路镇公交车,张凡就已经快要走完归途了。

    因为是傍晚的大巴,回到家已经快7点多了,推开院子的大门,进入到熟悉的院子里面,张凡不由的感觉到一阵的舒爽。

    朝着敞开大门的屋子里面,张凡喊道:“爸,妈,哥,我回来了。”

    “唉!”母亲和蔼的声音从屋子里面传来。

    在张凡走近屋子的同时,屋子里面也传来一阵“踢踢踏踏”的声音,眼前一晃,一个不高不瘦,皮肤有些黝黑的妇人已然站到了门口,正用着一种祥和的眼神打量着他,这个人正是他的母亲,梁月娥。

    “瘦了,在学校吃不好把,快回家里来,妈做有一些饭菜给你,你快点去吃!”

    每一次母亲都说着同样的话,张凡瘦了没有,他自己清楚,但是在母亲的眼里,她的孩子出去了,就一定吃不好,吃不好就一定会瘦,这是必然的事情。

    有了上一辈自己的人生旅程,张凡才明白,这普普通通的话语间,包含了什么,一个母亲的关怀。

    张凡的眼眶底部有些泪花,不过他很快把这抹泪花藏了起来,露出一抹笑容,欢喜的像个孩子一般说道:“好啊!我最喜欢吃妈做的饭了。”

    “呵呵!”

    母亲闻言,满心欢喜,也笑了起来,眼睛微微闭合起来,眼角处不知何时爬上了三两的皱纹,也不知道是时间的痕迹,还是笑容的附带产物,如果有得选择的话,张凡必然会选第二种。

    “快,饭菜在厨房里面热着,你进去吃就行了,包就交给我吧。”

    说完,母亲上前,从张凡的身上,把他背包脱了下来,提在手上,张凡的背包里面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不然他必定不会让母亲拿。

    这是母亲关心他的行为,他也不好去阻扰。

    进入屋子,父亲正坐在木制的沙发上,看着眼前的电视,看到张凡进来,他打量了几眼,对着张凡点了点头,就继续看他的电视去了。

    对于,父亲的表现,张凡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因为这正是他父亲往常的表现,不擅言语,老实敦厚的一个农民。

    父亲的性格特别的固执,有些食古不化的影子,因为一辈子没读过几个书,所以父亲对于孩子的学业特别的看重。

    “爸,我回来了。”张凡对着父亲喊道,父亲又看了他一眼,算是回应了。

    张凡也习惯父亲的表现,转头问道:“妈,哥呢?”

    母亲边放下张凡的背包,边说道:“在房间里面。”

    “哦!”张凡应了一句,走到房门面前,看着坐在电脑桌前的老哥喊了一句:“哥,我回来了!”

    老哥听到之后,头也不回,有些不耐烦的向着后方挥了挥手,“知道了,知道了!”

    张凡听到老哥不耐烦的声音,也不在乎,估计是老哥又在为他工作忙碌,下班还要工作,那种痛苦,他也曾感受过,所以也就不去打扰自己的老哥了。

    吃完饭,陪着老爸,老妈看了一会电视,聊了一会天,他就去洗澡,躺床去了。

    第二天,一件张凡一直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父亲拿着一根比大拇指粗上一圈的竹子进入他的房间的时候,他正用电脑看着英雄联盟的视频,看着上面的第一视角,体会别人的是如何操作的。

    当他感受到身后那一股杀气的时候,那根竹子已经划破空气,带着‘呼呼’的气流声,向着他的背后袭来。

    “我让你打机,我让你这个扑街仔打机!”

    随着父亲的怒吼,竹子也狠狠的落到了张凡的背后。

    “啪!”

    竹子与张凡的后背来了一次亲密接触,清脆的声响随着他们的交接,也随之传了出来。

    “嘶!”

    张凡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如同被扔到沸水的青蛙,立马跳了起来,向着房间外跑去。

    “爸,有话好好说,别动手行不。”一头雾水的张凡祈求道。

    “说,有什么好说的,今天我就要打死你这个扑街仔!”父亲又一次举起自己手上的竹子,向着张凡挥来。

    张凡见状,连忙躲闪,同时也向着屋外跑去,想寻求母亲的救援。

    刚跑出屋子,张凡就听到一阵细细的呜咽声,循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母亲正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眼抽泣。

    张凡看见母亲在哭泣,头皮一阵的发麻,脑海中浮现八个字,惨了,事情被发现了!

    除了自己的事情被父母知道之外,不会有其他的事情,能把这两位弄着这幅样子。

    “你敢跑!”父亲不知何时追了上来,竹子再一次落到了张凡的身上。

    “啪啪啪!”

    一顿清脆的击打声回荡在屋子里面,这一次父亲真的怒极了,手上的竹子极快的从空中落到他的身上,又从他的身上提起,来回过程还不到一秒钟。

    张凡没有多上,更没有反驳父亲,并不是他没有能力去反抗,而是反抗又有什么用,只会让父亲更加的愤怒,让家里面更加的不得安宁。

    不过,张凡不反抗,不代表其他人不会阻止,母亲听到‘啪啪啪’的拍打声,立马回过神来,三步做两,跑到父亲的身前,拉住父亲。

    “别打了,别打了,儿子都要被你打死了!”母亲带着哭腔劝说道,她感受得到,这一次,自己的老公真的是怒火中烧,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发这么大火的。

    父亲怒目圆睁的看着母亲,大声吼道:“放手,我今天要打死个扑街仔,书不去读,居然跑去搞一些不三不四的东西,跑去打机,我的钱是给他这么用的吗!!!!”

    一个女人的力气,那是男人的对手,母亲感觉自己快要拉不住自己的老公,立马对着张凡喊道:“儿子,快回学校去,等你爸的气消了再回来。”

    张凡默不作声,跑回自己的房间里面,拿起自己的书包,向着屋外跑去。

    “张凡,你给老子站住,你今天敢出这个门,就不要回来了!”身后父亲的吼声还没有停歇,显然,老实巴交父亲这一次真的怒了。

    “小凡,快走,你爸现在火遮眼,等他火气消了,你再回来。”母亲也喊道。

    张凡如同一个败兵,从家里落荒而逃,坐在回去学校的大巴车,通过电话,他也终于从老哥的口中了解到了这间事情的起因。

    自己打比赛晕倒的事情,居然被电视当做反面教材,被电视台播出了,而刚好被父母看到。

    “呵呵!”笑声,不像笑声,反倒像是哭声多一点。

    看着窗外的黑夜,张凡也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