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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我现在变成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我对思想深处的东西感到恐怖。我为什么和小雪一起听到《jue歌》以后,我的心状态就变得如此混乱呢?在我

    潜意识中,有需要小雪消失的愿望?坦白的说,回答是肯定的。我是不想让她介入我的生活中来。我对她是排斥的。她是对我未来生活乃至事

    业的威胁。现实中我无法摆脱小雪的纠缠。

    夜是难熬的。我想让天色快一些亮。我吃了几片安定,都无法入睡。关于小雪的事情,我真的是一筹莫展。于是,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曲律师。在我所认识的人当中就属他主意多,和我也有交情。

    “刚上午十点,就跑来喝茶。你不会是有病吧?”曲律师进了茶楼的雅间,他望着我开着玩笑说。

    “我遇上了一个麻烦。想请你帮老弟出出主意。”

    “该不是钱挣得太多……。”

    “哎。别拿我寻开心。”我吸着烟打断他说:“我这有正经事呢。”我索性就把和小雪和我纠缠不清的事情,始末原由的细说一遍。曲律师品

    着茶,耐心的听我叙述完。

    他淡淡一笑:“我当出了什么大事,就这点小事还值当让你睡不着觉。”

    “那你说我该如何办?”

    “照老规矩。你出钱,我办事。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

    “你可别把事情闹大了。出了人命。”

    呵呵。曲律师笑道:“我还没蠢到哪个地步吧。”

    “你能告诉我你怎么办吗?”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他。

    “我现在也只能对你说,把心放在肚子里。我老曲还没干过,没把握的事呢。总之,我会很快,让她在你的面前消失。”谈完这件事,我的心

    里就去了块病。我和曲律师分手以后,马上给王伟打了电话。让他去商场和我一起去买礼品。等我赶到商场时,王伟已在商场前的广场上,站

    着等我。

    我们进了商场。我对王伟说:“你回来这些天,我们也没空单独在一起聊聊。买礼品的事情,还要麻烦你帮我参谋参谋。”

    “李总,你这话就见外了。我总想对你说要多注意身体。你真是太忙了。要说买礼品我也不在行。”

    我想了想说:“那我们就买些工艺品。也好带。”其实,我让王伟来,本意是想细问一下妹丽小姐的情况。最后我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我们

    天各一方,知道了又有何用。我的麻烦还少吗。

    我们直接上电梯去了工艺品商城。我给妹丽小姐买了一副玉镯。又给曼弗雷局长买了一个海柳的烟斗。我再三关照王伟回到南非,带我向他们

    问好。我对王伟说,南非我今年是去不成了。争取明年再去趟南非。不过,我想带着胡玉一起去。

    转天,我和公司的几个人,去机场送走了王伟。胡玉因为有客户,她洽谈业务。她不能跟我一起,去医院看望林心雨。我们回到市区后,就分

    道而行。

    我在医院的停车场里,刚把汽车停稳。就看见花店的小姑娘,抱着一捧鲜花进了医院。这时我接到了曲律师的电话。他告诉我,那件事情他已

    经安排妥当了,让我放心。他不来电话,我倒是暂时忘记了。接了电话,我又提心吊胆起来。

    我在林心雨的病房前,见买花的小姑娘从里面出来。我忙迎住她问:“她现在精神如何?”

    “不错。比前两天强多了。”

    阿弥陀佛。真怕她对我说:“不好。”

    林心雨躺在病床上,她看见我进了病房。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在我最近的印象中,她已经很久没笑过了。她总是疼痛的表情。我很高

    兴的望着她说:“今天你的精神真好。”

    “是吗?我倒不觉得。”

    她的声音仍很微弱,今天多少有些生气。这让我长出口气。当她患病以后,我对她所有的安慰话,都是违心的。我望望电视监视系统。又望望

    她说:“看来这里真是不错。医疗水平也高。既来之,则安之,会很快好起来的。”

    “但愿吧。”

    她的话很勉强。我想起许局长买房的事情,趁着她有精神,我听听她的意见。林心雨听了以后,她叹息地望向我:“这还用我说吗。白送他一

    套,估计他不会要。象征性的收他十万,二十万的。这可是你的一个大人情。你往后用他的时候还多着呢。”

    “我知道了。”

    “以后关于经营的事,你可以放手去干。现在我真的是累了。我只想一个人,真正的静下来休息。”

    哎,我无言相对。人都有自己的归宿。可是一般说来,人对自己的归宿是未知的。无论是天堂或是地狱。尽管林心雨的茹房切除了。但是她还

    能和全身扩散的癌细胞,抗争多久呢?我不敢看她的胸部。不敢提及医生换药之类的话。

    我望着她象是做梦一样。

    第六卷 祈祷 第八章 野马

    林心雨的疾病,对我影响太深。我开始关注女人的茹房。每当我看见电视和书刊上,有丰r的广告,就让我感觉到过敏。上午,许静和我约好

    ,在我的办公室见面。商量洛克小区做广告的事。

    我仔细的审阅,她拿来商报制作的广告小样。这个广告其实也别无新意。不过也还说的过去。我对许静说:“这个广告我看还行。”许静不满

    的说:“我和广告部的人忙了好几天。就换来个还行?”

    “还行。就是可以。一会儿你去企化部,再商量一下。至于价格方面的事情,由企化部和财务部协商。”

    “你这儿可真麻烦。老总一句话不就得了。”

    我笑笑:“这里不向我原来的公司,一个人说了算。公司大了规矩也多。”许静笑着悄声地告诉我说:“不过,我还是要谢你。”

    “谢我什么?”

    “不瞒你说,你的这几期广告下来。我光奖金就得几千呢。”

    我笑起来。许静莫明的问我:“你笑什么?”我说:“不光是奖金吧。”许静的脸微红起来。她被我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她扬起头,看着我说

    :“有回扣怎么了?”

    现在经营,五花八门的回扣,谁也是心知肚明的。倒是许静的样子,象一匹不驯服的野马。我随意翻着,许静带来商报的广告版。上面有几页

    ,都在显著位置刊登着丰r广告。我不由自主的把目光,停在许静的胸前。美在微妙地变化着,女人们早已开始崇尚,发达丰腴的胸部。不过

    ,许静的胸部有些招摇。我慢慢把目光从,她的胸部移开。我问她说:“还有关于许局长,想买巴洛克小区房子的事情。我跟董事长商量了,

    可以特价买给他。”

    许静眼神一亮:“真的。多少钱?”

    “你猜。”

    “七十万。”

    我摇摇头。

    “八十万?”

    “你往下猜。”

    “五十万?四十万?”许静不敢相信地望着我说:“你没有骗我吧。你说,到底是多少?”

    我朝她伸出两个手指。

    “什么?二十万!这不是白给吗?”

    我说:“没有白给呀。这件事,只有我和董事长知道。我们大家都不声张。哪天,你让许局长过来挑房。我也不瞒你说,巴洛克小区的房子卖

    得很快。所剩的也不多了。如果,觉得没有合适的。可以等我们另一个,新开发的园林式的桃园小区。”

    许静高兴的蹦起来,情不自禁地亲了一下我的脸说:“就是剩一套,我也要巴洛克小区的房子。”

    我给企化部打了电话,让许静和他们商量广告的事情。许静在离开公司的时候,用手机给我打来一个电话。她在电话里,让我打开窗户,说我

    可以看见她。我探出头果真,看见她站在大厦停车场的位置。她指着身旁的一辆白色的广州本田说:“你看我刚卖的这辆汽车还可以吧。”

    我对着电话说:“不错。白色的很好。象征着纯洁。”许静说:“去你的。我刚才跟我老爸通了电话。他很高兴。他说钱还可以再加点。”我

    说:“你对许局长说如果再客气就不好了。价格就这样了。”

    “好了,我走了。”

    我看见许静打开车门的瞬间,她朝向我远远地,送给我一个飞吻。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我忙跟许静摆摆手。电话曲律师打来的。他在电话

    里对我笑着说:“一切都给你搞定了。”

    我想,一定是小雪的事。我心里紧张起来:“你把她怎样了?”

    “嘿嘿。”曲律师在电话里笑起来:“没怎样啊。说不定一会儿她还会去看你。不过,她最迟明天就会离开这个城市,在你的眼前消失。你可

    别动恻隐之心。你只当什么也不知道。”

    “你究竟是怎样办的?”我不安的问。

    “到时你见到她就都清楚了。如果她今天不找你。明天我在告诉你也不迟。”

    “我现在就想知道。”

    “我现在还有事。拜拜。”电话里出现了盲音。曲律师放了电话。他妈的,这个曲律师,耍得什么鬼花着。

    第六卷 祈祷 第九章 吻别

    曲律师这家伙,居然跟我卖起了关子。我想马上把电话给他打过去,我又觉得太没面子。我透过大厦的玻璃窗户,望向杨浦大桥。鸟瞰窗外,

    双塔双索叠合梁斜拉桥,在霪雳的云彩下,跑着来往的车辆。在桥下船舶往来……我打开电脑,又有一阵没时间上网了。这时,电话响了。我

    赶紧抄起电话。电话是财务部,打来的问我商报广告的事情。我说:“知道了。款你们可以先付。过后我签字好了。”

    孔姐说:“还没有涉及付款的事。”我真想说,她太罗嗦。一想她也是好意。我改口说:“这件事,是我让企化部搞的。详细的情况你和他们

    联系。”

    我的心境如同大厦外的云层,悬浮在漂泊不定的空中。我心里隐忍着,一种莫明其妙的冲动。我整页的删除电脑里的东西。想让心平静下来。

    此时,我无法集中自己的思想。眼前,不断的出现小雪的影子。我本来就是一个脆弱的男人。可现实中总要我面对,许多我不想承付的东西。

    我象一个马戏团的小丑。在人们面前,做着虚假的表演。我不知道应该如何,评判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时,感觉自己在做着一番事业。有时,

    又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也都虚无。林心雨说的马斯洛层次需求学,对我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我在得到物质以后,我的精神,并没有什么上

    升。反倒觉得自己在堕落。在我的精神世界里,总有两个灵魂。

    我觉得自己的精神是分裂的。有两个自我在不时的对抗着。搏斗着。我是无奈的。我无法改变现实中的一切。有时,我也庆幸自己,有几个深

    爱自己的红颜知己。有时,我又觉得自己很悲哀。自己更象她们的一个玩偶。

    如果人都去掉多余的装饰。撕掉自己虚假的面具,我想,那面目一定是狰狞的。我在思考人的宿命?还是感觉情感的惶恐?突然,我翻到一篇

    题目《心如:梦絮,似雪》的文章。这篇文章看来是寄给我有段时间了。文章写道:你是梦里的扬花,让我迷失,如雪。是雪,在你飘飞的时

    刻,溶在我的睫毛上。思想,消失。你徘徊在,冬、春。没有家乡。不要,以为你拥有色彩,就能生出翅膀,飞翔。没有风;你就和我一样,

    收藏起理想。在云中叹息,树梢上空挂,愿望。星光缀满日记,写下无奈的诗章。甚至,嫉妒,晨露折s太阳的光芒。

    我是否,可融进你的怀中?随着你飘落。到梦想的地方。在你的遮盖中疗伤。我的,故事。在你滋润中萌生希望。让我跟随你,漂泊、流浪。

    在肆意的风中,翻着,过去的时光。我的故事苍白。不能感动岁月。我诅咒:清贫。没什么可供分享。假如,把真理做最后的晚餐。躲在角落

    里,我们重新梳妆。分析,时尚。露珠,为何能够折s阳光?絮的世界,是我梦中天堂。我仰慕你,洒脱和轻盈。我愿,用灵魂编织成一个花

    瓣,别在你的胸膛。把种子和我掩埋。或着,把我带到你流浪的远方。我把写好的日记,偷偷揣上。

    岁月,将梦想剪成絮。你是梦中扬花。让我迷失似雪。在飘飞的时刻,你溶在我的睫毛上。思想消失。你会徘徊在冬、春。没有家乡。忘记,

    季节。忘记,曾经心痛。让风,把漫天的飞絮,飞扬。

    我没有看到没有署名,我找到对方的邮件地址,写了个短信。你好:诗歌我读了三遍。你是谁?是风吗?请你告诉我。晓男。

    “李总,下班了。”肖主任敲门进来提醒我。我见她打扮的时尚、亮丽。像是去约会的样子。我关上电脑。对她说:“我呆一会儿就走。”

    “那我就先走了。”她说着人已经走出办公室。

    我站起身来,打开办公桌上的台灯。吸着香烟,在心里不住的抱怨曲律师。他的电话让我魂不守舍。小雪也没有来电话。我几次想拨她的手机

    ,想想又放弃了。我想约胡玉一起出去吃晚饭。可又怕小雪来找我。最后,我不想等了。也许,明天曲律师会告诉我的。

    我下了电梯出了大厦,往停车场走去。

    “李总。”小雪在我的汽车旁闪出来叫我。

    我一愣,问她:“小雪,你怎么在这?”

    “我在等你。”

    我看见她拎着,一个红色的小手提箱。她真是要走了。我不由得不佩服曲律师,他自有许多的高明手段。我佯做什么也不知道,我问她:“你

    这是……?”

    “我想在走之前,跟你说几句话。”

    我打开汽车门,让小雪进到车里。我望向她说:“你走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买些礼物给你。”

    我开着汽车,对小雪编着谎话。

    “谢谢。”

    我接受着小雪的感谢。可她哪里知道,是我导演了现在的这种结果。我说:“我请你先去吃饭。然后,我送你去火车站。”

    “不。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吃。”

    “……我们现在去哪?”

    “我想和你去外滩。”

    我把汽车停在外滩的便道旁。黄浦江的外滩。各色的灯光和探照灯,把这夜景点缀出,奇幻的异彩。这种色彩显露着迷人的奢华。我沉静在这

    儿的诱惑中,这里是上海情人的天堂。我和小雪在黄浦江的岸墙旁沉默着。

    黄浦江滚滚奔流的江水,闪耀着都市的异彩……星光陨落,岁月无痕。我回望黄浦江的茫然流逝……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宿命轮回。风情和华

    丽,在放荡的夜色中颓糜。这是浪漫的。许多姑娘挎着,世界顶级名牌的手袋。潇洒的人会很慷慨地,度过自己的消费之夜……

    我从小雪的眼神中看到,她对这里有种难以割舍的眷恋。在某种程度上,觉得自己是个不可救要的人。我不相信是自己,把她撵出了上海。而

    且,我还象听故事一样的,听着,小雪叙述着,我和她这个故事的结尾。小雪望着我很无奈的叹息说:“昨天晚上,我和往常一样到舞厅坐台。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点我陪他。他就一个人要了一个很大的包房。他说,自己是个公司的老板。他正在和老婆,闹离婚很孤独,想让

    我好好陪陪他。于是,他掏出很多钱给我。我信以为真。不过,他的钱我没敢要那么多。他就对我动起手来……”

    “后来呢?”我吸着香烟问她。

    “后来就被突查的公安带走了。”小雪的样子显得很沮丧,很无奈。

    她向我要了一只香烟。我很殷勤地忙着为她点上。她吐着烟说:“在我们被拉到刑警队的时。我突然看见,救过风姐的曲律师。在他和我擦肩

    而过的时候。我猛然拉住他。求他通知你,想办法救我。这样他就没走。在刑警队里为我开始周旋。”

    他妈的,这个坏蛋。他敢情是做了个圈套。曲律师还真是有绝活。这个人可不能小视。“曲律师说,他和你是好朋友。就是找到你,也还要托

    他办。我想,他的话也没错。我大概被盘查了一个多小时。他又回来对我说,现在打击卖y的风声很紧。我暂时不能马上出去。他让我先在,

    刑警队呆一晚上。他还说,他已经跟刑警队的关照过了。他们不会对我怎样。他又当我的面打了几个电话。他说为我的事,他约了几个朋友。”

    狡猾。我在心里暗想,曲律师是要做的滴水不漏。

    “今天下午,曲律师才来看我。他说是整个上午,他都在忙我的事情。他努力的结果是,让我交罚金,马上离开上海。我问,那个男人呢?他

    说那男人是个,有前科的流窜犯。可能会被判刑。”

    我说:“你的罚金交了吗?我的汽车里有现金。”

    “不用了。曲律师陪着我取了钱,我就交给他代转。”

    “是他担保你出来的?”

    “是。”

    “你必须要离开上海吗?”

    小雪很绝望的望着我说:“曲律师说,我的情况,都被输进公安联网里。我在这里呆下去,怕是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我心里在说,你如果知道有今天,又何必纠缠我不放呢?

    “我本来也想象风姐一样的消失。可我这个人,总爱钻牛角尖。总想,对什么事有个始终。好了,我需要对你交待的事情,都已经说完了。只

    是我借你的钱,不能还你了。”

    “我不是早就对你说,这钱我不要了吗。”

    “你知道吗?我在梦里都希望得到,房地产的那份工作。挣了钱好还你。可是我必须马上走了。我能吻你吗?”

    在和小雪的拥抱中,我得到她一个长久的热吻。

    我问小雪:“你要去哪?”

    小雪说:“我也不知道。”

    我问她:“你会想我吗?”

    小雪:“我会。你呢?”

    “也会。”我说:“如果有缘,我也许还会遇见你。”

    “但愿。那就为下次的相遇,祈祷吧。”

    小雪不让我送她去火车站。她上了一辆出租车。她乘坐的出租车,在夜色中很快消失在我的视野中。我战栗在黄浦江的外滩。感受着内心的悲

    哀。我望向被五彩照耀的江面,我丑陋的灵魂在斑斓中沉没。

    第七卷 冷酷 第一章 放肆的许静

    人到底要什么……我无答案。

    也可以说,这在我的思想中很混乱。起码,我很难把思想和现实统一起来。我找曲律师,把小雪撵出上海。在她真的离开上海,在我的眼前消

    失……我的内心感到了某种落寞。以至,我后来觉得她就,只是个爱钻牛角尖的女孩。她不那么随和听话,不听从我的摆布。也并非是我想象

    的那样难缠。我想,自己对她做得,有些过分和绝情。

    我也说不清是后悔,还是自责。为这件事,我在外滩的上海大饭店,答谢了曲律师。我在餐桌上,又给了他两万块钱。曲律师说,这两万块钱

    ,纯属是他帮我忙的费用,他自己一分也不会要。在他把钱放进皮包后,他便用手机给刑警队的黄队长打了电话。说是,他和我刚到酒店。想

    请黄队长也来喝酒。曲律师对我没有明说,他是黄队长帮的忙。我也假装不知道。

    我现在和朋友的交往,更多的是进行交易。这种交易涉及了,我生活和经营的各个方面。如果说酒店天天爆满,是联络朋友间的感情。我说那

    是扯淡!我敢直言,在当今高节奏的社会,没有人为了扯淡,去浪费宝贵的时间。人与人之间,都是在相互利用,和进行着某种交易。只是这

    些交易,被友好的干杯声和笑语,所淹没。请客吃饭大谈纯粹友谊,是掩盖浮躁和私利。

    没有任何目的花钱请客。他肯定是神经出了毛病。我思想越来越是,上海的一个垃圾场。不断地卸下,这个都市的垃圾。我变得已经是个势利

    、利己的男人。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我本可以不去那样做。可是我又无法阻止自己。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不止一次的使用金钱。

    利己,这是人性的弱点。在无序竞争的社会,我与人的交往,很难不带某种功利。在权钱交易中得到充分体现。我是想这是顺应这个社会吧,

    不然会被社会所淘汰。因为,上海有我自己的利益。我不想失去所有的一切,就必须学会保护自己。人性在繁华的大都市,变得灰暗。

    为此,我付出了代价。那就是善良与良心。晚饭以后,曲律师说,他要请我和黄队长去洗桑拿浴。我借口有事儿,就在饭店门口和他们分手。

    因为,《心如:梦絮,似雪》文章的作者给我回复。希望今晚和我交换意见。其实,我现在也需要有人聊天。网络最大的好处之一,就是可以

    毫无顾及的宣泄自己的情感。正是,这种可以敞开心扉。毫无顾及的宣泄,才是网络的魅力所在。在虚拟的网络上,使人被压抑的情绪得到解

    脱。

    我开着汽车,在公司所在的大厦门口,慢悠悠地兜了个圈。我在公司的办公室里和对方聊天,还不如去网吧。我很久没有去过网吧。在那可以

    找到一种喧嚣的感觉。很多的文人墨客,对这种地方不肖一顾。觉得去这些地方很没面子,降低了自己的品位。这就错了。在网吧上网,是和

    在家或者是办公室上网,肯定有两样的感觉。网吧,更能接近现实与社会。

    上海的街景很美。开着汽车,我行驶在飘满街灯和霓虹灯的车流之中。从南京路拐向,一条僻静的街道。那有一个“星星”网吧。我把汽车停

    在网吧的一侧。

    网吧里,烟雾缭绕。键盘的敲打声,响成一片。网吧的女老板,她记起了我说:“先生。很久不见……欢迎。

    “哦,是的。你这儿的生意,还是这么火暴。”

    “小生意,赚不了多少钱。您去里面,还是在外面。”她收完我的押金,笑嘻嘻的问我说。:“那你就去里面吧,那里安静。”

    我拿起计时卡走到108号的电脑桌前。我坐下见电脑开着,我随意的晃晃鼠标。电脑上出现了许多l女的画面。我随便看了两眼,感觉无聊。我

    点燃一只香烟,开始输我的qq号码。这时离对方约我的时间,还差半个小时,我便重新进了我的信箱。

    想知道我是谁吗?请你在星期六的晚上,在网上和我聊天。我的qq号码是xxxxxxxxx。人有时就是很无聊。我也是无聊透顶。胡玉知道,我和曲

    律师喝酒,但她绝对不会知道我来网吧。我现在做的许多的事情,都不想让她知道。不象原先我什么都想跟她讲。

    因为,我想征服什么,可什么也没征服。

    上海是个海。是可以容纳一切,又可以吞噬一切的大海。我不想成为这里的弄潮儿,可是事实上,我已经跳进汹涌的波涛中。我小心翼翼的步

    入了上海的社会。林心雨常说我城府不深,遇事没有主张和谋略。

    她在病中还向我推荐孙膑的兵法《三十六计》。她让我研读体会里面的内容。她想让公司发展和存在下去。不过,我并没有从《三十六计》中

    ,找到和企业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总之,我驾驭她这样的大公司,也绝非那么容易。

    我不是被一种什么心态驱使,要和《心如:梦絮,似雪》文章的作者聊天。总之,我很想跟对方聊一聊。我潜意识里觉得此人是位女士。果真

    ,在对方要求加我以后。我迅速的参看了对方的资料。在qq的资料上显示:琴桥寂影,女,年龄三十。地址,上海。

    我看完这些有限的信息,等着琴桥寂影在网上出现。琴桥寂影准时在网上出现。我马上跟她联系说:“你好。”琴桥寂影马上就回应我:“你

    也好。”

    我问:“你是谁?”

    琴桥寂影:“你急什么。我是谁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你还没谈对我写的文章的看法呢。期待。”

    是呀,你究竟是谁关我p事儿。但是她把文章发到我的信箱里了。她肯定知道我。知道又怎样?我索性就跟她瞎侃。

    我说:“文章不错。我很喜欢。但是我最喜欢你写的,‘我把写好的日记,偷偷揣上。’因为,我想看你的日记。呵呵。”

    琴桥寂影:“窥探隐私?时尚。晓男,你为什么给自己起,上海宝贝这样的网名?”

    “我喜欢。因为,我是大众的情人。”

    “也包括我吗?”

    “如果你愿意。”

    “嘻嘻……”

    “你觉得好笑?”

    琴桥寂影:“不。你怎样看待现在和将来?”

    她直接的和我开始了对话。

    我说:“我对现在很满意,对未来充满了……”

    琴桥寂影:“……?这是?春天的鸟语花香?还是你对纯朴的省略?……或是对天空,歌唱的欲望?”

    “我不是黄莺。天真和浪漫已离我很遥远。”

    “为什么?”

    “这些在上学教科书里,我没有读到。”

    琴桥寂影:“你很落寞?”

    “不是。我很堕落。”

    琴桥寂影:“哇!你很可怕。”

    “还聊吗?”

    琴桥寂影:“为什么不呢。”

    “你不是觉得我很可怕吗?”

    琴桥寂影:“你的名字是很可爱的。”

    “你是指上海宝贝,还是大众情人?”

    琴桥寂影:“都可爱。”

    “哈哈。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琴桥寂影:“寂影。男人不和醉,女人没小费。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男女不喝醉,大酒店没人睡!嘻嘻。”

    “小姐小姐你真美,让我摸摸你的腿。小姐小姐你真s,让我搂搂你的腰。小姐小姐你真坏,让我和你做做a……这些我也会。不过……”

    琴桥寂影“不过什么?”

    “这不像你写文章的风格?”

    琴桥寂影:“不,玩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

    琴桥寂影:“你有女人吗?”

    “有。”

    “几个?”

    “对此感兴趣?”

    “看看,我还有没有机会……”

    琴桥寂影在电脑的显示器上,她对我穷追不舍地放肆自己。

    “我现在对女人没兴趣。”

    “呵呵……我不信。”

    “那你就试试!”

    “ok!”

    第七卷 冷酷 第二章 城市森林

    对生活,我没什么可抱怨的。我刚来上海就遇到了林心雨。就业和爱情,对我说来是奇特的。我是随着命运的安排,随机缘而行。在付出的同

    时,也在索取。我朝着逐步建立的人生目标跋涉。我喜欢去东方明珠电视塔。我在那里可以鸟瞰整个的上海。我在那里可以找到,世界上最美

    的一种感觉。我极目眺望,城市水泥浇筑的森林。黄浦江在云烟郁葱中,象条小溪在森林中流淌……它会使我产生激情,一种情绪在膨胀。

    我在上海人眼里,是靠运气发财的穷小子。我在物质的东西,让人可以一目了然。我的精神却虚无缥缈而颓废。我是很幸运的。但幸运和幸福

    又是两码事。没人能把幸福,具体的描绘出来。我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幸福到底是什么?有人说,它是种感觉。

    我离开网吧。不再去想琴桥寂影,这个虚拟的女人。汽车朝着医院的方向开去。我在医院飞速上升的电梯里。我想,这些年自己和林心雨度过

    的时光。事业的崛起,思想的沉沦。我无法挣脱、改变自己的命运。我的头脑中,装进的都是灰色的回忆。我更无力改变这生命的色彩。

    我在看着林心雨,她那昏睡的脸。我似乎看到她苍白的脸色间,弥留着对这个世界眷恋。我静静的坐在她的近前。我苦楚的内心,流着无言的

    泪。她虽事业有成,可她是这个城市的苦行者。她和我一样,在这个城市中没有家。我们彼此的心,都在这个城市中流浪。可她也想把,这个

    城市当作自己的家。她把自己的理想,融进了巴洛克小区。我们在物质上,应该说是富有的。钱,仅是一个数字而已。那么,我们究竟还要什

    么?现实,我在努力扩展着林心雨的事业。灵魂深处,我却时常看不清楚自己。我不想让林心雨对失望。无论是她活着或是离去。我看得出她

    现在的生命,是在痛苦的延续。如果人健康的时,感受人生苦难还不够。那么,她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要作最后的补偿。

    我站在病房的窗前,望向外面的上海。冬夜,依旧火树灯花。萧萧的夜风,依然是弥漫着妩媚。冬阳的殷红,暮色的苍茫,夜景的凄美,以至

    连成一个梦……沧去桑来的变迁。古往今来,人世间演绎悲喜的故事。无不以人生命的终结而结束。人生的生离死别。

    我和林心雨相识这些年。我对她没有任何的回报。我登上了她的客船。我登上她,免费的单程之旅。在没回返的人生溪流中漂泊。我在凝神静

    思。她似乎是在作着噩梦。

    林心雨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在她微弱的呼吸中,发出轻微的呼喊。我忙握住她那冰凉的手:“你醒醒……我在呢。”

    “晓男,是你吗?”

    “是我。”

    “真的是你?”

    “是我。你怎么了?很痛吗?”

    她在痛苦的梦中醒来。她用恐慌的眼神,在我脸上搜寻了许久。她判定是我后,苦笑地说:“我梦见一个拥挤的街道。那里拥挤的透不过气…

    …很黑很黑的一个地方。”

    “别怕,今晚有我陪你。”

    “胡玉,我有两天没见她了。她现在很忙是吗?”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胡玉。我说:“还好。就是公司的那些事,把她拖累的没时间看你。”

    “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你没事就好。”

    林心雨握住我的手,我感觉她在发抖,她对我说:“今天下午,我珠海的一个朋友来了电话。说是田云峰被检察院抓了。”

    “田云峰?”我不记得这个人。

    “哦,他就是我给你说起过的那个银行行长。”

    我想,起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他出了事活该。林心雨的脸色并不开心、轻松。她有些紧张和y沉。我猛然想起她讲过,他们一起从银行往外

    弄钱,做生意的事。我开始担心,那小子胡说八道,把林心雨也拖进去。

    我觉得在病房的夜里,心情越加的晦暗。我问她说:“你不会有事吧?”

    “我怎么说,会没一点干系呢?”林无奈地叹息着说:“你要知道原始资本的积累,很多都是带有罪恶的。不过,我现在的这个样子,还怕什

    么呢?”

    我安慰她说:“你不会有事。”

    她咳嗽了两声。我忙从她枕头旁,拿起卫生纸。让她把痰吐出来。她摆摆手。让我坐下,继续的听她说话。“晓男,我是靠一百万起家。这些

    年,我用智慧把公司做到如此的规模。我心足以。我对自己无以为憾。就是公司让我放心不下。”

    “你放心。我会把公司搞好。”

    “不容易呀!说商场,就是战场?你死我活。那年,你在非洲出事。我为什么呆在美国,没有过去帮你?就是想让你多经受些磨难。”

    “如果我要是死了呢。妹丽小姐救不出来我呢?”

    “那只好认命。我不是佛教徒,但我相信人在世界上,是有自己的命运和归宿的。”

    “这我早就相信。”

    “那你就回去好好睡上一觉。明天好上班。”

    “你记错了。明天是星期六。”

    “哦。错了。桃园小区的重新设计方案进展的如何?”

    “快了。估计也还需要十天左右。”

    “这很好。你还是回去吧。照顾好胡玉,照顾好公司。”

    第七卷 冷酷 第三章 蓝色多瑙河

    我离开医院后。总觉得林今晚的话都是怪怪的。我开着车给胡玉打了个电话。她说,正要睡觉。我说:“好久没有逛夜市了,今晚我们去疯一

    把。”

    胡玉说:“太晚了。”

    我说:“离天亮还早着呢。”

    “我哪也不想去,想在家等你。”

    《蓝色的多瑙河》从客厅的音箱里传来。我有一阵没有听到这支乐曲。我在客厅的灯光幽暗。我抱住胡玉。她乖巧的像只羊,温顺地伏在我的

    怀中。我低头细看,她的眼角上,已有了一两条浅浅的鱼尾纹。午夜,我感到平静。隐入记忆,我满腹愁肠。

    林心雨今天对我说的话,使我有产生不祥的预感。我尽力排除这些杂念。想让胡玉开心。可是我做不到。胡玉望向我问:“这些天我都看你有

    些心不在焉。出了什么事情?”

    我说:“该出的已经过去了。没出的又不知道是什么?”

    “你很累是吗?”

    “是……”

    “那我们就把所有的一切都放弃。只要开心。”

    “可我什么也不想放弃。你说,你跟着我幸福吗?”

    胡玉翻过身,搂着我的脖子说:“你怎么这样问?”

    “我想知道。”

    “我妈妈曾对我说过,幸福是个影子,人是抓不住的。幸福只是心里的一种感觉,它是看不见的。因为它总跟在自己的背后。幸福呢?也没有

    可比性。每个人都有自己对幸福的诠释。”

    “亲爱的,胡玉呀……我是在问你呢?可不想让你给上课。”

    “我不想告诉你。因为你把它拴在尾巴上了啊!”

    “哈。你骂我是条狗!”我连吻带咬,对着胡玉的嘴唇狂吻起来。

    原来有小个故事,说是有条狗想找幸福。它妈妈对说在它的尾巴上。于是,小狗就转着圈儿,想咬住自己的尾巴。当然,狗叼不住自己的尾巴。

    胡玉挣脱我,她摸摸火辣辣的嘴唇:“你瞧,我的嘴都肿了。疼呢。你如果非要说,我觉得跟你在一起很开心。幸福,是个很抽象的字眼。要

    是说幸福。只能说,我很接近它。”

    “我有些弄不懂。为什么说是接近。”

    “我不在意走进婚姻,就代表是幸福。如果,有一天我们走进了婚姻。幸福,恐怕就会离我们而去。人只有接近幸福的时候才快乐。原先,我

    们为情感而在一起。现在,我们为忙事业在一起。这不是很好?晓男,你开心带给我快乐,你忧郁带给我哀伤。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是真的

    喜欢你。爱你。”

    “为什么。你这样对我?”

    胡玉拉着我到了卧室的床上。当我们相互爱抚对方的时候,胡玉呢喃的说:“爱。爱情。是个很奇怪的东西。说实话,在我还和那个台商,在

    一起的时候。我就有个愿望,将来,一定找一个风流倜傥的男人。我不管他有多少女人。只要他对我好。因为,那个台商太丑陋了。现在想起

    来还恶心。”

    “这么说,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风流倜傥的男人?”

    “是。”

    “你找到了。”

    “你呢?”

    “我也找到了,可以宽恕自己的女人。”我接着说“你放心,我会好好待你的。”我还对她说,等忙过这一阵。林心雨的病情好转了。过了春

    节,我带你去一趟,富饶美丽的南非。然后,再去浪漫的法国。去看,日本四月的樱花。柬埔寨的雨巷,烟直的袅袅的,神寺古刹……

    我在胡玉敞开的生命之河中荡漾,在爱与爱相互撞击的波涛里游弋。可我却在欢歌中,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