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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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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含着泪,坐上了的列车。她先后到过,深圳,上海,北京,郑州等十几个城市。她昼息夜出,出没于豪华的歌厅,夜总会。她和形形色色的人物交往,用了许多连她都记不清的名子。她年轻,漂亮,她有美貌和她那非同一般的气质。她还有其她女孩所没有的智慧。在她的周围,都是政客要员,有钱的老板。她就是在r欲横流的边缘徘徊。那些人,都自认为是人群中的精英。他们有钱,有势,挥金如土。他们互相利用,尔虞我诈。她恨他们。恨他们的虚伪!是他们搭起了游戏的舞台,她就陪他们玩。可她有她的尊严。她有自己的游戏规则。她陪酒,陪舞,但不卖身。她能拿到她应得的酬劳。她不是圣女,她是从女孩长成女人。她有许许多多的孤独的长夜。她想找一个她爱的和爱她的人。她不是平庸的女人。她也有她的贪婪与自私。这不是她的错。她最后遇见了前面说的那个行长。那时,他在深圳的一家银行,当信贷部主任。也许是缘分吧。他对她很好,教着她做生意。后来,他调回珠海。她想随他再次回到自己的家乡。可是他不希望,她跟他回去。他有了野心,还想往上爬。但这个小女人对他有爱。他的行为告诉她,他过去对她所说的,爱都是假的。他是在利用她,他的钱去赚更多钱。那个女孩也富有了。你不要这样瞪着眼看我。你可以闭上眼睛想一想,哪个成功的女人背后,没有一个故事?”

    此刻,我懂了她。我对那样的男人恶心。可生活中他们是存在的,而且活得都很舒心、坦然。有多少女人是她一样,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许多的事,不需要哀求。哀求,丝毫也改变不了,自己的悲剧式的命运!

    人只有在痛苦中脱胎换骨;在岁月的流逝中洗净羞辱。把哀怨平复。最终学会宽容。以博爱的情怀和朗朗之心,观察生活。看透红尘。

    第五卷 契约 第一章 鬼使神差

    人一生有多少的无奈呢?没人数过。如同,夜空的星云数不清。

    林心雨慢慢起身下床。她走到窗前,抬头望向窗外。斜阳,在鳞次栉比高楼大厦的群落中西沉。人生是很悲哀的。我在悲伤的沉默中,似乎懂了她的心境。我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安慰她。她是个很实际的女人。她在谈话中,把那个负心的银行行长,略带而过。我在这种痛苦的压抑中,感觉到她对负心男人的幽怨。

    我对那男人嗤之以鼻。可我对童汐风呢?我这时,也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恶心。我对自己在生活中的那些潇洒、舒心、坦然,开始质疑。童汐风也象林心雨一样,平静地接受了我抛弃她的现实。我望着林心雨站在窗前的背影。让我想到看守所,那紧关的铁门打开了。童汐风从那门里面,她朝我走过来。她的长发被冷风,刮得有些凌乱。她的脸色憔悴而苍白。

    她对曲律师,无以为报的深鞠躬。她用陌生的语气对我说:“谢谢你。”我在她充满了忧郁的眼神中,看到更多的无奈和哀伤。话不需多说,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人终生难忘。我不知这是自己的悲哀,还是女人的悲剧。

    谁能改变,这种命运在生活中运行交错的轨迹。病房的窗台上,摆着刚放上去的鲜花。病房内的空气中弥漫着马蹄莲……和蔷薇释放出的混合磬香。在磬香中,她转过身来。她叹息地望向我说:“人哪,只有在痛苦中脱胎换骨。在岁月的流逝中洗净羞辱,把哀怨平复,最终学会宽容。以博爱的情怀和朗朗之心,观察生活。看透红尘。”我在静听着她的每一句话,我的心里有种酸痛。我觉得她和童汐风,有许多相象的地方。由她想到了童汐风,我又由童汐风想到了林心雨。我在反复中,我的心里充满对她们的愧疚。或许是,人常说的良心,还没有泯灭吧。我心里涌动的情感,湿润了我的眼睛。

    林心雨见我悲伤,她走向我。她用手轻慢的,揩去我眼角的泪痕。她朝我笑笑:“哎,你呀。就是让我这点对你担心。”她经常说,我看起来挺男人的,但内心有些懦弱。她就是常对我点感到担心。“你不要讲了。我懂你的意思。”我对她说。

    她见天色已暗。她顺手按动了墙上的,电源开关。病房里亮起来。她拉着我的手说:“你懂了就好。天也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我送你。”我说:“不,我想今晚陪你。”她说:“这不是说傻话吗?我做了手术以后,还怕你陪烦了呢。再说,你要做的事情很多。以后也别光往医院跑。这里的条件很好。不需要陪床的。”她说着已经跟我出了病房,她把我送到电梯前,我对她说:“你回去吧。”

    她望着我说:“我想下楼走走。”她说着跟我进了电梯,我在电梯里抱住了她。我在病房时,几次想上前拥抱她。我怕医务人员进来,才没敢造次。不过,我没有象以往那样紧拥她。我让前胸和她保持一丝距离,怕碰着她的茹房,碰疼她。她轻轻的伏在我的胸前,我悄声的问她:“你很怕?”她抬起头看着我点点头,她承认说:“不是怕,而是恐惧!”

    我挽着她的手臂,走出电梯。我们来到医院的前院。这时天已入夜,人已经稀少。医院的路灯,显得有些暗淡。我觉得院子里的有些凉风,想让她回病房。她执意说,想去大街上,溜达一会儿。我无奈,只得对她说,那干脆,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医院的饭菜,总不如饭店的对口味。

    她当即表示赞同。她望着我笑笑:“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把身上的病号服换了。”她说着就已转身回去。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使我感觉到人是多么脆弱。不堪一击。

    我独自站在医院的大院里,我吸着烟等她。人生逃脱不掉疾病所带来的痛苦,这种痛苦还要人做出选择!在这无奈里,做选择?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残忍的!不管你的这选择是什么,终究也无法摆脱,和改变最后的结果!心痛,不仅是带给她所亲近的人,而更是深深的埋藏在,她自己的心里。

    这几天,我亲自找外科李主任,详细了解了林的病情。我在公司也不断打电话向李主任,询问她的最新检查结果。但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没给我带来新的希望。反而,这些检查结果越来越糟。也许,李主任知道我是她很要好的朋友。他希望我能对她患的这种r腺癌,有了透彻的了解。在一般意义上讲,她患得这种癌症,会危及人的生命。癌症虽也分不同的种类,但她患得这种癌症,让人的存活时间很短。

    我对着电话,无望的央求李主任。难道,对于这种癌症目前国内,就没有更先进的治疗办法?那么,国外呢?李主任很为难的告诉我,他是才从国外考察回来不久。他说,现在人类对癌症的认识、治疗和康复,都只还是一个探索的初期。很难说什么方法对患者更好。除了医生的治疗。病人自身的免疫系统,也有直接的关系。

    死亡可怕吗?人生来就知道,自己总会有这个归宿。谁能与之抗衡呢?谁经历过地狱与天堂呢?许多人世间的奇迹故事,都是人在无法解脱自己苦痛的时候。把那些美好的愿望加进去。试图在现实中得到解脱,找到一种内心世界的平衡。人生重要的是自己所走过的过程。在这个复杂多变的过程中,所经历的风风雨雨。会给人自身产生无法回避的痛苦感受。

    人类也试图找到,解脱自身痛苦的方法。然而,时至今日也全枉然。

    这几天,我在公司里,我看了大量的公司文件。我从中可以看到,她对事业是多么的严谨。我在她所有的文件中,看到了她对梦想的追求。现在我是活在她的影子中。如果,不是她的疾病,使她无法继续完成自己的梦想。我宁愿回到自己的公司。起码,我不会这样累。每一个人都有一个理想、追求。大凡有些能力的,都会产生野心。还想建立一个体现自我的王国。不管他的这个王国有多大。

    我在她的王国里工作,我感觉浑身不自在。我原先自认为自己很能干。但到了她的公司,我才发现自己是个白痴。我从能力上说,顶多是个部门经理的料。可鬼使神差,让我坐到总经理的位置。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与自信。我是否能接替她,把公司继续发展下去。我几次溜进会议室里,我围着巴洛克式建筑群的模型,看来看去。我不懂,她是如何让“巴洛克”在上海安家的。销售部的销售状况,可以说让任何一个接替者,都会满意和无须担心。销售的状况,出奇的好。这在一般的公司里,也是很少见的。在心底里,我佩服她对市场的把握,和准确的判断力。

    我情不自禁的,望着销售经理说:“明年,我们在巴洛克,栽满法国的梧桐树。让这幽静、典雅、华贵的小区里,开满鲜花。肯定能提前几个月,使巴洛克家园销售一空。”

    第五卷 契约 第二章 我没上帝

    林心雨从医院的大楼里走出来。我迎着她向医院外走去。我们并肩走在便道上。大街上,车流如龙。繁灯鸿影。

    她望着我说:“瞧,外面的空气真是好。”我附和着:“是呀,医院的气味是让人受不了。”我放慢脚步,随着她的步伐。我有许多的话想问她。可是,又不想让她为公司的事多c心。走着。我听见她在低声叹息,她尔后说:“哎,做公司是件很累的事。我现在才有超脱的感觉。”

    我站住望着她。我又点着一只香烟:“我还真不想,让你这样的超脱。”人有许多的事放不下。当最终放下的时候,就已经迟了。

    火锅城人不很多。进了火锅城,找了一个临窗的地方坐下。她宛然一笑,她问我:“晓男,我发现你最喜欢找,有窗口的地方吃饭。”我先是笑了,随后说:“我承认你说的。也许,我喜欢敞亮。透明的东西。”

    我把餐桌上的菜单递给她:“今天,你来点菜。”

    她把菜单放在手中看了看,望向我:“好吧。我来点。点什么呢?”她像是在自言自语,也像对我说:“以往我们在一起吃饭,都是你点菜的。想是以后,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日子,也不会很多了。那我就来点吧。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吃些什么。口苦的很。”她说完,望向站在近前的女侍者说:“豆腐、粉条、白菜、菠菜……”她点的都是很清淡的。最后,她望向我:“你是要羊r呢,还是肥牛?”

    我想想说:“要肥牛吧。”我过去听老人说,羊r这东西是发物。对病人不好。这话我没有说出来。

    女服务侍者问:“先生,还要酒吗?”我忙对她说:“不了。不了。今天不想喝。”

    她对着女服务侍者说:“这样吧,你拿瓶五粮y吧。”女服务侍者的脸上,马上露出了笑容。她忙答应着,转身离去。

    她对我说:“吃火锅没有酒,吃起来多没气氛。你也不要光迁就我。象我是要进坟墓似的。”我苦笑着:“我可没有想那么多。”

    火锅,很快就上齐了。很简单的一次晚饭。林心雨涮着豆腐边说:“我想,公司的材料你都看完了吧?”我回答说:“基本可以说看完了。”

    她问:“基本?”我解释说:“就是那些合同部分,我想再看一遍。”她象个老师似的问我说:“说起合同了。我想问你,合同的本质是什么?”这可难不倒我。我望着林说:“是合同双方要履行的责任和义务,以及应该得到的权益。”

    她对我语重心长的说:“你讲的对。那是表面的东西。其实呢,我的理解那是一种约定、或者是叫契约。”

    这倒是让我想听听林对此的解释。

    她说:“往往许多的契约,都是在一种承诺的时候开始的。所以,我向来不敢轻易的,对一个人有什么承诺。因为任何的承诺,都是一种心灵的契约。而这种契约是心地善良人,对于生活的态度。社会、世界的契约则是法律的、有效的、多如牛毛的条约。商人,管它叫合同。人生来就有喜欢撕毁它的天性。通常说,这个人说不算数,讲的是一个人的背信弃义。有时,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做出承诺的时候,又不去履行它。也许,对你来说是无所谓的事情,是一个轻易的放弃。然而,这对善良的人来说,就是一种伤害。这种伤害,会伴随她的一生。同时也会改变她的一生。如果是社会的、世界的可能会改变历史的进程。”

    我知道,她在这些话里,对我有着双重的含义。她在病后这些天里,当我和她单独在一起时。她就把自己对人生的感受,讲给我听。想是她对我有着期望。这时,也是我心里,最酸楚的时候。

    人是要讲点良心的。我没有对她付出什么。是缘分吗?心里说不清楚。我朦胧的感到。她对我所说的话,仿佛是从天国里发出来的声音。没有世俗和个人偏见,近乎是些有哲理的东西。是我在多年和她在一起,很少听到的。想听,但又怕听。

    因为,每当她讲的时候都很投入感情。她讲的我当然明白。也知道,所有这一切都是由人的意识和情感所决定的。记得,一个伟人曾经说过“天要下雨,娘要改嫁……”也许其中包含了许多的无奈。想来想去,最后归结了一句话。做人可真难。

    我回到胡玉家,时间也还不晚。我刚一进屋,胡玉就象我们刚认识的时,她很客气的给我沏了杯浓咖啡,还特意的加了些奶。我笑着对她说:“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胡玉说:“怎么,我这是才上了几天的班就抱怨了?”我接过咖啡,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说:“我那敢那。”胡玉开着玩笑说:“我说也是呢。”

    我见电视关着。我想胡玉一个人在家,她肯定是在上网。其实,对于上网也好,和别人在网上聊天也罢。我和胡玉都是很开明的。这是基于彼此的信任。

    我开着玩笑问胡玉说:“在和谁聊天呢?赶快交代。”胡玉说:“哪里象你见了美美就下不了网。我刚才在网上,找到了肖主任的网页。我在读她的文章。她的许多文章都很怪异的。总的说来还不错。我喜欢。”

    我说:“她不就是想变成只狼吗?”胡玉说:“你别说,倒是写的满有灵气的。”

    我说:“像那样的文章,我能信手写来。”胡玉说:“你来写吗。我到要看看。”

    我和胡玉进了书房,胡玉找到了肖主任的那篇文章《心灵的对话…我想变只狼》的文章以后。我快读了两遍。于是,我打开我的文件夹。我匆匆写下了《心灵的对话…我变成了狼》。胡玉在一边指责我说:“你这是抄袭。”我说:“你别管,我写完你就知道。我还要发到她的留言里面去。”

    胡玉说“这我倒要看了。”我开始不再理她。我埋头开始敲打起键盘。我写下了,自以为得意的一篇散文。

    千万不要认为我是一个妄想狂。

    晚上,我读着书睡着了。在睡梦里,我终于变成了一只狼!谁能阻止我?在没有猎手的山冈上,自由的狂奔;在奔跑中有了羊时的饥饿。于是,我四处寻找着食物。荒野里没有人烟,只有冷飕飕的北风在刮。感到的不仅是难忍的饥饿,更可怕是一中从未有过的孤独。一只孤独、寂寞的狼!

    我在这孤独与寂寞中流浪。从深秋天空的暖阳下,走到暮蔼风列的傍晚。我依然在流浪………没有了同伴那咩咩的叫声,没有了期待的荣耀。拖着疲惫的身躯,在落日里拉长了身影。我跑向山冈,用一种绝望眼神,向着远方张望。在日落的弧光中,张开血口,朝着旷野、朝着黑暗、朝着无法挣脱的夜,发出我的嚎声!嚎声在黑暗中,久久的回荡着……

    骤然间,我愕然回首。既然是狼,那么就要有一颗狼心。天性就不需要什么光明。一生的追求就是追杀猎物,在自己的足迹下留下血腥。在我还是羊的时候,听牧人读过许多的书,那里是讲的人的故事。说是几千年了,人类的历史就是一部战争史。那人与人之间的战争,可远比狼吃羊的过程残酷。可人非要说狼最凶狠。我想呢?起码,狼是不会吃狼的。

    在我的生命得到了自由。我不需面对未来充满的恐惧。不需用虚伪,在世界中忏悔。因为,我是狼。我勇敢,不像羊就连叫声都像苍白无力的哭泣!

    我就是至高无上主。我没有上帝!

    流浪,也仅就是流浪。在我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是灰白的世界。在枯草遍地的山上。辩不出那些即将败落的花色。我仰慕强者。孤傲,原本就是要享受孤独。也许,我会遇到狼群。但不是寻找!夜深了,走下山冈。瞬间,我突发了一个想象。去坟茔跳舞,那里可以体现,我真的变成了狼!

    在我写的过程中,胡玉用洗衣机洗着衣服。她晾好衣服,回到电脑前看完我写的散文。望着我笑了。她边笑边说:“你这可不能算是创作呀。有明显的抄袭痕迹。如果说是一篇日记吗,还说的过去。这样吧,我给你发在你的日记里吧。你说呢,狼!”

    我这真是的费力没讨了好。我说:“好吧,既然当家的说了。怎么处理就随你吧。你管我叫狼。你说,我真有一天变成只狼,你会如何?”胡玉帮我发着散文,笑着说:“真的要想成只狼?狼心还得有狗肺。你把这些都凑齐了也不易呢。怕是怕你,真的狼变不成,苦争着想当狼,最后变成只色狼。这是我才自找苦吃。”胡玉一边和我开着玩笑,还在我的留言里写到:“想象代替不了现实。在生活中多见到,披着羊皮的狼,而很少见到披着狼皮的羊。”

    胡玉望着我,她轻声得意地的了笑。她最后的签名,仍然是“紫色寂寞”。这对我是个很亲切的名字。要说,我们才是真正的网恋。我们从网络上相识的起因,就是她点评了我的文章。我喜欢她也许就是她不喜欢遮掩什么。她有时,就象这个点评很辛辣,她对我更多的是,生活中的很细腻的照顾和体贴。

    第五卷 契约 第三章 都在纵欲

    胡玉看我依然很兴奋。她看我毫无睡意的样子,对我说:“夜猫子,我们去床上聊好吗。”男人哪会拒绝这样的邀请。我跑进浴室,快速的冲洗完毕。披着睡衣上床。胡玉已躺在被窝里。我想直接就钻她暖热的被窝。胡玉说:“谁说跟你上床说话,就让你钻被窝了。我可是很累呢。”

    也罢。我只得钻进冷冷的被子里。我点了一只香烟,望向胡玉说:“什么事情这么重要,非得如此正经的说。”胡玉说:“我忙了这一阵了,你也很少问公司的情况。你成了甩手掌柜的不管不问的。把我拴得死死的一天没个空闲。”

    我得意的笑着说:“毛泽东他老人家不是说过吗。”胡玉不解的问:“说什么?”

    “你办事,我放心。”

    胡玉马上反驳说:“啊,呸……。我可没有跟你开玩笑,那么多的事情让我给你弄砸了。到时你可不要怨我。”我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会比我精明、能干。只是你不出山,在家里当山岱王。瞧瞧,跟你开玩笑呢,你的脸都快变形了。”

    她却笑着说:“我才不跟你一样呢。说正经的,今天上午。公充他们几个人到公司来了一趟。和我见了面,大家谈的很愉快。公司的近况,晨都和他们说了。公充说,这并不影响他们的投资。他们也把这些天,我们搞的财务报表拿回去了,说是这几天给答复。”

    我说:“这不是进展的很好吗?”胡玉说:“还有,如果进期进入具体的合同协商阶段,我打算让在南非的王伟回来参加。这会对将来的业务开展有好处。”我同意胡玉的意见,我说:“行。”胡玉说:“就这么简单?”

    我说:“知人善任吗”我说到这里,开始有点按禁不住自己的欲望。我对她说:“我听一些朋友说,男人当了老板最容易得的病,你知道是什么病吗?”

    “什么病?”

    “阳痿。”

    “那是纵欲过度。”胡玉对着我说。

    我说:“不是。是精神压力太大”

    胡玉说:“我不信。”

    我说:“我都觉得对性的要求少了许多。”胡玉说:“你可别吓唬我。那你快进我这来,也省得你真的冷落的出了毛病。到时就连色狼也变不成了。一天到晚的冲着我发脾气。”

    窗外,淅沥的响起了初冬的小雨声。我和胡玉的爱抚中,胡玉的微笑依然是那样的令我心动。当我们放下世间的琐事,她的爱依旧像一缕不愿消去的暖风,向我款款飘来。我想,她永远是我生命中最美艳的钟情。她会永远的栖身在我温温的怀中。那天我们签约时。她是那样的不情愿。她说,纸上的东西会使人的情感疏远。

    只有灵魂的约定,才会让爱永驻。

    爱的音符与旋律会在顷刻间升起,也会像潮水一样随着爱的潮汐,骤然间消退。在我的生活里,是在行走着一条弧线。我看不见它坠落的终点。在林心雨的巴洛克的建筑群落里,人们将来只能看到它的半圆形、圆顶、柱廊。还有栽满的法国梧桐树。我曾想,如果有一天她真在我的生活中消失了。我给她在小区里,塑一座雕塑。让她那幽静、典雅、华贵的小区里,能够听到我为她播放上的古典音乐。

    让林的灵魂,在蕴涵百年文化的家居中永存。

    可是她能听到么?假若能,又有谁知呢?她在辉煌的建筑群落中,是否显得孤独与寂寞?我无法感知那个世界。那么,我所有的作为,也仅是她情感的延续。

    在性与爱的情感中,我倦伏在大厦倒塌的残砖片瓦里。我对谁都眷恋,对谁都放不下。也许胡玉说的对,我变不成狼。因为在现实中我缺乏凶狠。可我又不想让狼吃掉。我在命运中迷茫、困惑,我无从选择最佳的前行方向。我在繁华与孤独的世界中,看不清楚自己究竟走向何方。

    男女间不仅是性欲的存在。还有更多的东西,人间的情感。无论怎样想,在胡玉温暖的怀中,觉得爱是那样的让人体味悠长。她和我一样在静默中倾听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雨声。她许是在幽暗中,看到我的眼睛已经潮湿。

    胡玉呢喃细语的问我说:“你在伤心,为什么?”我说:“我不骗你,刚才在我眼前闪过她的影子。我想到这些年,我们大家都生活在轻松快乐之中。但是她的病给我极大的震动,我的心在每一天,都是在为她的悲恸中度过。我想了许多。在悲恸中回想那些曾经拥有过的日子。从记忆中翻来一看,我脑海里就似写满一本张张留言的日记。给我留下凌乱的眷恋的往事。过去是无知和幼稚的。

    我想重新构建一座属于自己东西。可是我找不到它的入径。内心不想伤害任何人,可是结果呢?怕是都给伤害了。如果说,以前我是为着生存,才和林心雨和陈露,以及那么多女人在一起。但是,如今,我完全有能力摆脱这一切。可我做不到这一点。那么,我在你的面前感到惭愧。在你的宽容面前,我经常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也没有脸面见你的亲人和我的父母。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普通人。滚在金钱里面的人,就真的是无可救要了吗?”

    胡玉开始吻着安慰我说:“看看社会,你有时会感到痛苦,就说明你的良知还在。在这落满尘埃的社会中,哪里能有一方净土?在尘封的岁月中,难道比这些会更快乐的事情吗?我喜欢和你作爱。喜欢你这个人就足够了。难道我们没有工作,沿街乞讨就能够幸福体?在歌舞升平的圣诞狂欢夜,忍受着病痛和饥饿,在焰火升腾的时候能够感到无忧无虑的吗?至于你对我,早就对你说过的。坦然面对生活。烦恼都是自己找的。我不是圣女。也不纯洁。既然世界上都少见贞节烈女。难道还祈望得到真童处子吗?”

    这时,我突然的想起来白志东和他老婆闹离婚的事。朋友在电话里对我说,他们现在正闹着分家产。他们离婚的事情,让法院感到头疼。胡玉说:“这件事最让你开心。你幸灾乐祸有什么用。就是离了,他们也仅是重复了一个简单的痛苦过程。不要让那些道听途说的流泪故事,把自己心痛掩盖起来。”

    林心雨曾说她是在r欲横流的边缘徘徊。我也是身陷其中!

    第五卷 契约 第四章 尴尬

    昨夜一阵小雨过后,天气清亮了也更冷了。办公室的暖风设备,使我感受不到外面的寒冷。也许是昨夜和胡玉的一夜激情。今天我特别有精神。我把公司的财务总监孔大姐请来,详细的问了一下资金的状况。天哪!那么多的资金和不断回笼的现金,爬在帐上像一串金珠子,在我的眼前发光。我问她说:“这么多的资金。林董事长有什么打算?”

    她回答我说:“林总,在黄蒲已经征地。具体企化部负责。”我说:“好吧。我去问企化部。”我又请来企化部的经理,我问他说:“现在公司除了在巴洛克家园的项目,还有准备新近开发的项目吗?”企化部的经理汇报说:“我们在黄蒲已经征地三十万平米。设计方案有两个。都被林总否了。现在正在重新设计。”我问:“这还需要多长时间。”企化部的经理说:“至少也需要有三、五个月的时间。”

    我搞不懂,林心雨的这么大公司。上百的员工,他们每天具体的都在做什么?这些天,我只弄懂了,公司有个决策层。而那个决策层,就是开会的那些人。这些人从言谈举止,都反映出他们是专业的。对公司有着敬业的精神。林心雨在公司根据业绩,给了他们部分期权。也就通常说的股份。在这里是有等级差别的。不象我的那个公司,有事情了我是老板。没有事情了,工作空闲大家嘻嘻哈哈,还可以聊会天。在这里是绝对不允许的。每个人都在忙碌着,象一个上满发条的时钟,一刻也不停的运转着。

    我看了林心雨最近的一个会议记要。记要的主要内容就是在过去的基础上,重新设计、开发一个桃花源式的,最具中国园林特色的别墅群。这是美国房地产公司提出的修改要求。桃花源田庄规划总面积三十万平方米。整体绿化面积要达到二十万平方米,其中水面五万平方米。

    我面对着庞大的数字,不由感叹起雄心大志背后的悲哀。我点上一只香烟,准备再看看胡玉方才电传过来的文件。主要是关于她搞的公司扩股的许多细则和一些条款。她工作很细,有点象林心雨做事的风格。所以,胡玉那边没有理由过问太多。我这里需要作的事情太多。这时,秘书的进来说,有个曲律师和一个证券公司的营业部经理前来拜访。问我是否有时间会见。

    我说:“快让他们进来。”

    “哈,李经理……我们贸然前来,不打搅你吧。”曲律师一进办公室就客气的跟我打着招呼。并把同来的人介绍给我说:“这个朋友是证券营业部的钱主任。”

    我对曲律师他们的来访表示欢迎的说:“欢迎、欢迎。曲律师你这样说就见外了。这几天有些忙,我一直还想着请你在一起再聚聚呢。”曲律师坐在沙发上说:“恐怕,这未必是真话。你来这里上班当了老总也不通知老朋友。想必是早就忘了。”

    我重新坐回到办公桌前的靠椅上,望着曲律师,想问一下刑警队的黄队长的近况,我和他也是有一阵没有联系了:“黄队长了最近可好。”

    “我们昨晚还在一起。他还跟我提起你。”

    “他怎么说?”

    “说你光忙着挣钱,把弟兄们都给忘了。”我忙解释:“不会的。这阵子忙得我头都大了。”接着又问:“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上海虽大,可是这么著名的房地产公司,更换老总我也听不到。消息也太闭塞了吧。”我笑笑,心里还真不知道。我走马上任,还会在社会上产生影响。

    曲律师说道这,就讲明来意:“看的出你也很忙。我就长话短说。先说我呢,本人是个股民,这位证券营业部的小老弟呢,显然是我很要好的朋友。钱主任现在正负责拉大户。说简单了就是扩展业务,让人们去他那里开户炒股。闲聊时,我跟他提起了你。他就希望我引见引见。”

    钱主任这时才从沙发站起身,从西服的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他走过来隔着写字台递给我。我接过名片也礼貌的从写字台上的名片夹中,抽出一张递向钱主任。

    “李总,我们营业部里这儿不远,走着几分钟的路。”

    “虽然来这上班时间不长,我注意到了。你那里人气很旺。大厅外面停的车很多。你不是也来拉我去你那里炒股吧?”

    “正是这个来意。我有一个银行的朋友。说现在的公司很少有像你们公司有如此之多的资金闲置。”

    “你知道有多少呢?”我想猜测公司开户的银行信誉。

    钱主任笑笑,没有直接说,他拐着弯说:“这是商业机密。银行的朋友也不会告诉我具体的数字,你说是吧。总之,贵公司拿出几千万是不会有问题。”

    “这么大的一笔资金。可不是我一个人就说了算的。再说了,我又不懂股市的那些门道。从我个人来说,我对炒股的兴趣不大。”“那你不会对投资的收益,不感兴趣吧。我敢保你几个月,就有百分之三十以上的收益。无论对你们公司,和你个人都会带来可观的收入。”

    他的话使我想起,胡玉跟我讲起股市时,那兴高采烈的样子。一个长停板就是百分之十。别说几千万,就是一千万。那就造就个百万富翁啊。我几次心动,想尝试一下一天一百万的刺激感觉。两个公司的钱,我都可以把它弄出来,炒上几个月的股票在退回去。可是我又都不能动。我那边正在融资,扩展非洲的业务。这边是林心雨的钱。况且,她现在正在住院。我不想让她为这件事分心。我背着林心雨先干,等赚了钱以后在告诉她?

    我内心犹豫的情形,被钱主任看出来。“如果你觉得我说的数目太大,你可以先投一千万试试。”钱主任盯着我说道:“你如果还有什么不放心。你可以委托我们来具体c作。还可以签定协议。”

    曲律师在一边敲着边鼓:“李总,一向做事是很有气魄的。”我朝他们摆摆手。最近我没再听到,胡玉跟我念叨股市的情况。股市呢,涨涨跌跌。我看过胡玉从书店买来的书,那些红蓝相间的k线图。对我来说,就是一本天书。我听说过有一夜暴富的,也有跳楼的。这钱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时,我开始琢磨林心雨对我说的话。“它更像鸦片,它让人有瘾。让人头脑发昏,让人挺而走险。”

    现在我还不想冒险:“钱主任,你讲的这一切我都相信。我来以前你跟林董事长谈过吗?她是什么意见?”钱主任被我问的有些尴尬。他说:“不瞒你说,我不认识林董事长。”我说:“这没有关系。你说的这件事情,给我时间考虑以后答复好吗。”

    送走曲律师他们以后,我马上给胡玉打电话。咨询股市的近况。胡玉在电话里告诉我:“不错呀。”

    “这叫什么话?”

    胡玉在电话里笑了:“可以说很好呀。我都挣了十来万了。怎么,你也想炒股?”

    “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

    “不会吧。”

    “真的。好了,我放电话了。”

    胡玉在电话里嚷起来:“哎……我这还有事呢。我刚才接到许静的电话。她说,前两天她从我这拿走的巴洛克小区的宣传册,回家给他老爸看了。她老爸说想抽时间看看。许静说看你今天下午有没有时间?”

    “许局长想到我这里来参观,怕请还请不来呢。”

    “那好。我跟许静定的是中午,我们请她老爸一起吃饭。这阵子我们光顾着忙了。人家许局长帮了咱们。就只送了个手机。人家出院我们什么表示也没有。好在我和许静是老同学。要不让人家怎么看我们。”

    “好了。这我都知道。你们都商量好了,这是通知我?”

    “哼!我什么心不为你c着。还负责为你卖房子。”

    “许局长要买巴洛克小区的房子?”

    “怎么?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好了。有话见面再说吧。”

    第五卷 契约 第五章 震撼

    许静的老爸因为临时变化,他没有和我们在一起吃午饭。临时的变化,使胡玉她们高兴了。因为,她们的兴趣不在吃饭上。感兴趣的是,马上去参观巴洛克小区。我临时动议,把她们约到了离巴洛克小区不远的,雅心阁餐厅。在电话了我告诉胡玉的详细地址。她顺路接上许静直接到那儿。

    我到了雅心阁餐厅,等了好一会儿,还见不到她们的影子。原来她们是走错了路。我在手机里一边说胡玉笨,一边大声说道:“你就沿着黄蒲江开……往东。对,对。亏你还是个上海人。”

    “上海人怎么了,现在不知道的地方多了。就是市长也未必知道,有你这个小区!”胡玉把车停在我的身边。她锁好车门,望着我嚷道。我说:“你别着急,我连续作上半个月的广告,就会让市长大人知道了。”

    “美的你。”

    许静连连摇着巴洛克小区宣传册为胡玉鼓劲:“好,好。我看你俩谁嗓门高。”

    “我可饿的没力气吵架。在这里我冻着快一小时了!”

    “呆子。你不会进餐厅里面等我们哪。”

    “我总觉得马上到了,马上到了。谁知道这会儿才来?”

    许静望着巴洛克小区的那片楼群,象是马上要飞过去似的:“这会儿,我倒不饿了。玉姐,咱们先去看小区吧。”我忙央求许静:“许大小姐。您还是先不要着急嘛。不是说许局长吃过午饭,他肯定过来吗。到时候我还怕,你累的叫你老爸背着呢。”

    “玉姐,你瞧他这话多损。今天不是看你在外面冻了一阵子。我可放不过你。让我听你这话!”胡玉拉着许静进了餐厅:“你以为呢。除非象你不找男人。男人开始的时候,对女人都是惟命是从的。久了,新鲜劲过了。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许静盯着我说:“要真是只狐狸也就罢了。”要不许静找不到男人呢?她太苛刻。她的玩笑话。没有胡玉说起来,让人听着温柔悦耳。显得轻松自然、得体。胡玉是个常带笑容的女人。而许静则是喜欢板着脸。有人说,女人的笑脸是练出来的。据说有的女明星每天都对着镜子练习。不过,在我观察胡玉每天对着镜子化装时,经常看到她在镜子中嘴角朝上翘着。或者让脸型保持在,进乎微笑,似笑非笑的状态之中。她告诉我这是女人迷人的秘密之一。

    那么之二呢?她笑而不答。女人的幸福都写在脸上。我们边吃边聊。许静今天最开心,她说她去过不少的国家。但是最让她喜欢的还是巴洛克式的建筑。她还说去过凡尔赛宫。所以,她宁可不吃不喝,也要在巴洛克小区买一套房子。她问我为什么不自己先在这里弄一套。我说,我是在这里给朋友帮忙。

    许静把酒杯一放:“我才不信呢?那天,玉姐说她上班了。我不信。就去了你的公司。一看胡玉坐在老板的位置上。说你去了一个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