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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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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疑,我是非常幸运的。我从心灵深处感激林心雨。这个爱我的漂亮女人。是她用全新的人生理念,改变了我的人生观与价值观。是她让我借助女人的阶梯,爬向社会高一些的层面。人生如梦,往事如烟。我已过了而立之年。公司里都是一些极富朝气青年人。他们在这栋气派的大厦里,完全能够称的上是一群精英。但我在他们的身上,看见我当年的影子。这令我不可思议。不是我喜欢探听别人的隐私。而是公司的职员喜欢把我当作朋友。我们常在一起聊天。

    他们多数都没把恋爱看的很重。他们都更加自我和蔑视家庭。他们经常的更换女友。公司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女职员,则喜欢购物、美容、健身和外出旅游。这些穿着时尚的青年人,对待朋友的态度是,开心就在一起啦。有时,我在公司不忙的时候,静下心来。审视社会的道德观念以及行为准则。

    最后,我得出一个结论:性与婚姻无关。

    当然,这也是我从现实的生活中,得出一个使我心里平衡的理由。我如果不去这样的思考问题,我就会把自己上,世俗的死胡同,我就会痛苦与内疚。作为现代人,仍按照旧有的生活理念。看待、对待性的行为,是很可悲的。为什么不可以把性行为,与某种高尚的情c,联系起来呢?所以,在男女之间,情之所致的性a。不是道德沦丧。

    现在,我想解决和处理,我与所有女人之间,这种纷杂的关系。也是因为,我的南非之行。我在比勒陀利亚,有了想结婚的念头。这是我的情结所在。我一方面想和深爱我的胡玉结婚。另一方面,我又怕失去林心雨她们。我非常害怕这些关系,会对我未来事业产生,负面的影响。

    我回到上海以后,我就和和比勒陀利亚的,妹丽小姐通了几次电话。她很看中我与她的友情。我与她是一个“奇缘”。永远也不会有什么“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结果。可是我内心深处,对于这跨越国度的恋情,尚存着留恋。

    这样,在我和胡玉独处的时候。我就总觉得自己,在感情上背叛了她。我的这个鬼念头,是我在妹丽小姐的家里,我在避难时就产生了。也许,是因她是个混血儿?还是我内心存在种族观念?我说不清楚。假设,我在苏杭邂逅一名窈窕女子。我肯定不会想那么多。

    另外,我难以做出选择,或许是我的灵魂深处,没有真正的去爱过谁!我是洒脱的生活在自己的模式里。哪一种选择,对我来说都是痛苦。我的懦弱使我不敢选择。我更多的是怕失去!在南非时,我每天的行踪,上海这边都很清楚。我们每天都保持通话。在我被绑架、失踪的那十几个小时里。胡玉因为打不通我的手机。她就问王伟,让他说清楚我的下落。他只得实话实说。胡玉在电话里,听到我也失踪了。她做出了强烈的反映。她当天就咨询了一家上海的旅游公司。她所以选择旅游公司,是因为可以省去办理出国手续的许多麻烦。她想尽快飞往比勒陀利亚,她不顾自己的安危去寻找我。晨也在电话里,对她的行动表示支持。

    哎,女人。也许这就是女人。

    幸亏,妹丽在较快的时间里把我救出来。否则,胡玉还真的会飞往南非。我被她的这份真情所感动。我扪心自问,愧对每一个爱我的人。这也是我想结束感情游戏的真正原因。世界上,任何游戏都有它的规则。我到了必须选择的时候。我一直弄不懂,在飞往南非的客机上,自己做的那个梦,是个什么暗示。前几天,林心雨告诉我,她要从美国回上海。也罢,她回国没有什么不好。总之,许多话大家讲在明处,总比我一个人闷在心里好。

    上海的九月,天气日见凉爽。清晨,细雨绵绵。我和陈露,在电话里约好。我去她单位的门前等她,我们一起去机场。我开着车刚到,就见她开着车出来。我慢慢尾随在她的车后。我们开车拐进通向机场的大道。路面很滑,我们车速开得不是很快。在机场的大厅里,陈露认出林心雨的许多朋友。我们有十几个人都在,机场的侯机大厅耐心的等她。林心雨是从美国的夏威夷直飞上海。她将近有一年多的时间呆在美国。在这期间林很少回国。我曾在电话里听她说过,她在策划一个较大的房地产项目。在美国寻求地产商。她希望利用外资,在上海联合开发房地产。

    在机场大厅,有人议论说,她这次搞了有一个亿的资金。我没听清楚是美元,还是人民币。我想,今天在大厅里等候林心雨的有些人是冲着她的资金来的。我很清楚,我在她的圈子里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个体户。我过去在林的别墅里常住时。就听林对我说过,有一次,她的一个朋友去澳门赌钱,一次就输掉了几百万。钱在有些人看来,也仅是数字而已。

    林心雨满面春色地出现在人们面前,她毫无倦意。她兴高采烈的走向,拥上前去的人群。我也凑过去和林心雨热情的打了招呼。我对林心雨撒谎说,公司有点急事,需要我得赶紧回去。林心雨正忙着和朋友们说话,她对我点点头说:“你去忙吧,电话联系。”陈露对我的此举是很不满意。她说,今晚大家有个聚会,希望我能参加。我支吾她答应说,我会去。如果是往常,我肯定会去她的别墅凑热闹。

    第二卷 选择 第三章 惆怅

    昨晚,我没去参加林心雨的聚会。那么多的人,不缺我一个。其实,我是心怀“鬼胎”。我想单独和她谈谈,我最近想和胡玉结婚的想法。看看她对此有什么反映。上午,我在公司给她打了电话。我先道歉几句,随后就邀请她说,想请她单独和我一聚。她很愉快的答应我说,好的,我也很想单独见你。我想好,把约会的地点选在这里。东方明珠的旋转餐厅。我从南非回到上海,就常住在胡玉的家里。我想:大家都是朋友,没有必要因为她而躲避什么。

    男人。我对自己总有一种宽容、放纵的态度!

    也许,这就是现代男人的行为方式。其实,许多人都这样做。我乘上豪华的电梯,登上整个城市的最高处。在旋转餐厅,我望向即将坠落的太阳。今天心里有些莫明的惆怅。

    落日,城市隐入黄昏里。

    我约好和林心雨在旋转餐厅见面。我以为她昨夜会忙碌的很晚。她会比我晚到。当我回转过身来,见林已坐位上等我。她微笑着扬起手,跟我打招呼。

    林心雨今天穿的很迷人。黑色的连衣裙,领口很低。她胸前隆起的茹房,在隐约间可见圆润的轮廓。在轮廓上点缀着暗红,梅形的胸花。她的气质高雅与众不同。她的气色也非常好。脸上红润,精神焕发。我不知道她今天是用了哪国的化妆品。我抱歉的坐在林的对面,望向她说:“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等久了吧?”林微微的笑笑说:“你没晚,是我早到了会儿。”

    这里是鸟瞰全市夜景色最佳的地方。对我来说,已没有第一次登临的感受。所有的绚丽的色彩,在我今天的眼睛里平淡索然。往日,我喜欢在风和日丽的中午,来这里和朋友聚餐。许是我的低微,我的内心需要“一览众山小”的那种感觉。

    人嘛,总要期盼或是希望些什么。喜欢朦胧的世界。

    我记不清,从哪天起觉得自己有钱了。不再靠和女人,为我提供金钱而生存。当我从女人手中接过钱的时候。作为一个男人,我总是有种“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的苦涩感觉。以往的路,走过去了,风风雨雨。回过头再看,路上留下歪七扭八的足迹,我默默无语。林心雨看我在走神,她笑着问我说:“怎么,你今天不开心?”

    我此时心里的感受,不知道该怎样对她说。我岔开话题说:“没什么。你想喝点什么?”林依旧是微笑着望向我。她虽然比我大许多。在私下场合她总是让我感觉到,她是个乖巧伶俐的女人。她让所有的聪慧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记得,她曾经对我说过:“笨女人士是幸福的。”我想,她就是想在我面前,把自己装成个笨点的女人。我明白,她仅是在与我私下的场合才会如此。毕竟,她是一个大公司的总裁。如今,她拥有着上亿的资产。

    至今,我没有忘记和林心雨初夜。

    我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步入我奇异的人生。也是这一夜对我发生了重要的影响。林曾经瘫倒在浴缸里,抱着我说:“宝贝,我爱你。”我问她说:“你不是在哄我吧?”林很认真的望向我说:“不是。也许是我们前世的缘分。尽管很离奇。我比你大那么多。如果抛开一切,我会嫁给你。你让我的感觉那么好。”我知道林说的是心里话,她对我吐露出真实的感情,我说:“可你抛不开一切。”林拉我跟她一起冲浴。在水雾里她说:“是的。但我可以成就你。”我当时,很肯定的对她说:“但我不想靠你来塑造我。”

    我现在想来,如果当时她要求我永远跟她在一起。或许,我会铁了心的跟定林心雨。那我今天将会是另一个样子。时之今日,我仍然生存在她的庇护中。我还没有摆脱她的影响与帮助。在处理南非事件的时候,我表现出不知所措。如果不是她不及时的提出许多建议。我是绝不会在损失惨重的情况下,反败为胜。我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冒出来如此的智慧与胆量。

    如果说,妹丽救了我的命,我可以多付她一万美金的佣金。这多少让我找到一点,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平衡。那么,我对林心雨却是永远的歉疚。她把把菜单递向我。她望向我的眼神,似乎在问我,你说我喜欢吃什么呢?我翻着菜单,躲开林的目光。对站在面前的女服务员说:“你这儿的龙虾是活的么?”

    女服务员望着我说:“先生,你放心好了。这是上午刚空运来的。”我听她的口音,是家乡话。我就多问了一句说:“小姐,不是本地人吧?”

    “是的。我也听出是老乡呢。你还要点什么?”我想了想,又点了几道,林心雨最爱吃的粤菜。要了一瓶法国的百事吉牌的白兰地酒。她望着我说:“菜还可以。把酒换成茅台。我很长时间没喝了。”我知道,林是不想让我多花钱。那酒是1819年的,很贵。我和林喝过三杯酒以后。林和声悦色的问我说:“昨晚上的聚会,你为什么没有去?真的那么忙吗?”我在她面前,往日都是很诚实的。今天也不想欺骗她。我说:“你想听实话吗?”

    她停住筷子,朝我点点头。我这不是废话吗?谁不喜欢听实话。我喃喃的说:“我是不想去。”“为什么?”我就把从南非回到上海以后的想法,一股脑的对她讲了。我甚至告诉她,我与南非妹丽小姐救我的整个过程。我居然借着酒劲,厚着脸皮对她说:“我也没有想到,我会住在她的家里。”林心雨静静的听完,她对这件事情好像是很不介意。她问:“这事你和胡玉说了吗?”我弄不懂,她为什么这样问我。我说:“我没敢告诉她。”“为什么?”这是今天晚上,我第二次听见,她问我为什么。我想了想说:“我想和她结婚。”林说:“你这样讲我就懂了。”她说时神色黯然下来,她向我要了一支香烟。我给她点燃。我开始以为她会生我的气。没想到她对我的这话很理解。

    她望着上海的夜景,慢慢的吐出一口很浓的烟雾。她随着就转向我说:“听了你这话,我是应该祝贺呢,还是嫉妒?看来,我只有选择祝贺。”我不安的说:“是吗。你心里话?”“是的,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林在听我说,我想结婚的想法。她酒喝的很多。我知道,她在嘴上尽管这样说,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她最后问我说:“妹丽,她是不是也很漂亮?”

    我朝她点点头。

    第二卷 选择 第四章 部落

    我挽着林的胳膊,从电梯里走出来。我又闻到,她身上阵阵的兰香。她软软的紧靠着我。我心想,虽然,我不知道“将来如何结束,至少,我们曾经拥有过。”我和林心雨默默的走到停车厂以后。林突然想起的对我说:“晓男,我在美国转为你买了一个小礼物。我急着出来忘在家了。你能跟我回家去取吗?”我知道。此刻,我们彼此的心情都很复杂。

    恋人、情人。如果那一天,彼此客气了,那就是疏远的开始。

    我的内心有两个灵魂里相互争夺着。一个是非常的想去林心雨那里。我们分别了这么久,我就这么的绝情拒绝她?一个是自责,你这个不可救药的臭男人。刚才还说要和胡玉结婚。这会儿,就经不住一点点的诱惑。说道底,我是放荡不羁的男人。

    所以,爱情这个东西真是靠不住。

    男女间能够建立的永远是友谊。最近,读到秋水涟漪的小说。其中有一段精彩的描写:“爱情有时是一大块奶酪,逗着那些饥饿的男女不停地扑食,即使奶酪有一种特殊的酸味,让那些有特别嗜好的男女更是趋之若鹜。”爱情在这个时代,变得怪异。她会在情人和爱人中间同时出现。我开车跟在林的那辆白色的宝马后面。我在快到林心雨别墅时,我用手机给胡玉打了电话。告诉她,我晚一点回去。虽然,我和胡玉还没有那张婚约。但是,我们在过着夫妻般的生活。林心雨居住的别墅区,飘满夜色。我把汽车停在林的车后。

    一轮满月的辉光,洒落在林的别墅。院子里的丁香树,在夜色里默默的。飘散着幽幽的清香。旧地重游?我过去熟悉的地方,今夜让我感到几分陌然。几分感慨。

    我站在别墅二楼的凉台上。我听见林心雨在,她的“原始部落”里,轻声地招呼我过去。林的“原始部落”的很暗,一束米黄色的光线从装饰墙,s到茶几上。在幽暗的光线下,我看到有一个很古怪的印第安人半身雕像。她还和往常一样,进家就换上睡衣。她今晚穿的是件,棕黄色开领很长的睡衣。我想,她里面没有穿多余的东西。她让我想起,我被妹丽的那个晚上。只是,她比妹丽更玲珑、纤细、白净。她们穿的睡衣同样都开领很长,区别仅是颜色。

    她头发上戴着发卡,束住了那些飘逸的黑发。她见我正在观赏着那尊塑像。她在我身旁坐下,轻拿在手上,望着我问:“喜欢吗?”我不懂雕塑,也估算不出它的价值。我说:“我很喜欢。”林说:“它是用犀牛角雕成的。我特意买来送给你的。”我说:“谢谢。你在美国还惦记着我。”我找不出合适的词来表示,我从心里的感激。我从她手里接过来,望向林说:“林。其实,我现在心里也很矛盾。我的选择是否会伤害许多人。”她听懂了我话里的意思。她没有直接回答我。她慢慢脱下了那件睡衣。当她赤l的暴露在我的面前时,才呢喃的说:“今晚,我们不谈这些好吗?”

    我知道,此刻她需要我。我想不出我们分开,有将近一年的时间。在这么长的时间,她是怎么过来的。我搂过林心雨,轻声问她说:“你很想我?”林轻轻抚摸着我的前胸。让我紧紧抱住她。她望着我说:“我希望你幸福,如果你让我说心里话,我是不想让你结婚。那样,你就不会在来我这了。你知道吗,你不是我唯一的男人,但是你是我最爱的男人。”我问她说:“为什么?”她说:“当今的男人,很自私也很贪婪。可你不贪,你只要你应该要的东西。你甚至知道那些该属于你,那些不属于你。这在当今的社会很难得。”我说:“我怎么不觉得?”她说:“也许就是因为你的这种不觉得,才使许多的女人喜欢你,爱你。”我说:“那如果我结婚呢?”

    她对我嫣然一笑说道:“这要问你自己。而不是你问我。比如,你和晨的关系处理的就很好。”和她在谈着男女间的事。她猛然抬起头,望着我问:“你去了趟南非,就和妹丽有了关系。你感觉她好吗。”

    女人,真是个去过美国的女人。

    我对于她大胆的问话,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我说:“其实,男女间的事都一样。只是彼此都需要罢了。”她直看着问:“那你现在还需要我吗?”我说:“需要。你不信?这是真的。”我们说话时并没有放弃,彼此的爱抚。林开始按禁不住,她让我把她抱到地毯上。她在呻吟里把我抱的很紧,轻声对我说:“亲爱的,你慢点,我有点痛。”

    我回到胡玉家的时候,已经是午夜。胡玉是怕我在外面喝多了酒,往我的手机上,发了条短讯。上面显示说:“少喝酒,多吃菜。老婆在家等着爱。”林心雨躺在我的胳膊上,她看过这条信息,她把手机递给我说:“你瞧,老婆在催你回家。”我吸着烟,对她说:“我给她打个电话,说我今天不回去了。”她说:“你还是回去好些。我不想让胡玉伤心。你记住,我们永远是很要好的朋友。”

    胡玉在家等我。她独自在听着那支《蓝色的多瑙河》的乐曲。我从浴室出来,望着胡玉说:“咱们喝点酒好吗?”胡玉问我说:“怎么,晚饭没吃好?”我说:“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喝酒,聊会儿天。”胡玉说:“那好。家里没什么可下酒的菜。不如这样吧,我们去吃夜宵。你看怎么样。”我说:“还是在家吧。”

    第二卷 选择 第五章 奇遇

    王伟在比勒陀利亚的业务,拓展的很顺利。他往公司的回款也及时,这让我省了不少心。我从南非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看望了李建和董平的家人。我知道世界上,再多的金钱,也无法弥补,她们失去亲人的痛苦。但我必须要给予,她们在经济上的补偿。我这样做了,还是觉得对她们很歉疚。她们在极为痛苦的时候,能理解我的苦衷。令我非常感动。她们都是善良的。世界,现在缺少理解与同情。第二件事,就是尽快找到合适的人选,派往南非。也许是我对李建和董平家属的问题上,处理的比较妥当。公司内部的职员,都主动要求去南非工作。

    我和王伟在电话中,几次交换意见。决定在公司内部,挑选张新林和刘洁两个人。我在征求胡玉的意见时,她说:“我看他们都不错。只是刘洁,是个女孩。她家里同意吗?”我说:“她说是家里同意了。”

    我为他俩在“明月楼”大酒店,举办了一个欢送会。十几个人连吃带玩,煞是热闹。胡玉在我回到上海以后,就不再到我的公司上班。她说:“你既然平安的回来了。我就交权。”我挽留她说:“我在南非的这段时间,你干的蛮好吗。希望你能留下来帮我。”她态度很坚决的说:“我们还是不在一起好。”我问她说:“为什么?”她笑笑说:“你当真想把公司,开成个夫妻店?”我知道她是对的。

    在我邀请她参加欢送会时。她很高兴,她很开心的刻意,装扮一番。吃过晚饭,大家都带着酒意,去了三楼的歌厅。这还是胡玉在吃饭时,她临时动议,立即得到公司全体职员的热烈欢呼。我也想趁此机会,联络和职员的感情。

    现今,是物欲横流的社会。

    人们很难在情感上,有真情的交流。

    胡玉跟舞厅的经理,讲了我们来歌厅的目的。舞厅经理分外热情。他亲自领我们进了一个包厢。还让一位小姐,送来很大的两束鲜花。他还特意地说明,这鲜花是特意献给,将远行的张新林和刘洁两个人。这件事办的令我很满意。我拿着话筒,望向大家说:“今晚,我很高兴。张新林和刘洁就要去南非工作。我想,希望他们到了比勒陀利亚,还能记得我们欢聚的这个晚上。让音乐响起来,朋友们跳起来。”我在大家的掌声里,让张新林和刘洁也说几句。

    刘洁笑着把话筒递给胡玉。她望着胡玉说:“今晚,我很感谢你。我没有姐姐。在我们这一代来说,命里注定是孤独的。但是,我总觉得你像我的大姐姐。虽然,你不愿意留在公司,和我们一起工作。但我会象你一样努力做事,完成自己承诺。并且无怨无悔。”刘洁所说的话我懂。胡玉被刘洁的话所感动,她眼里噙满泪花。她掌声中接过话筒,她清了清嗓子说:“今晚,我有一种感动。我愿将这感动,唱给大家。”她点了一支歌。她站在显示器的前面,遮住了屏幕上的画面。那音乐很美,有些《梁祝》乐曲的味道。她穿着黑色的晚裙在飘然起舞。只听她委婉地唱道:夜色的秋兰,是我的化身,滴滴小雨,是我的声音。我俯瞰大地——爱,你在哪里?也许,你会在今夜闪现,也许,你的存在就是我的期待!啊,我是秋兰,啊,我是小雨,我的爱啊,你在哪里?

    我被她的歌声感染。我也被她的舞姿所打动。我心里在说:他妈的,这才生活!什么他妈的烦恼,通通见鬼去吧。胡玉唱很是投入,她今晚显得很亢奋。她眼睛里的泪花,整串的掉出来。许是,我们今夜都喝了不少酒。我们不断的互相碰杯,痛快的喝着杯中的啤酒。我们毫无顾及的开怀大笑。

    这时,舞厅里播放出《梁祝》的舞曲。我也激动的和胡玉跳完这支舞曲。我居然还能背颂出,郭小川的诗歌《祝酒歌》。抒心的美酒,千杯不醉……建设社会主义还靠我们这一辈。我真诚的希望,整个世界能分享我们的快乐。后来,大家都疯狂在迪斯科之中……

    大家喝了很多的啤酒。可谁也没醉。看样子,我们要通宵达旦。我从洗手间出来。突然,我面前发生了未曾预料的事情。

    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竟然看到了童汐风!我自从来到上海以后,就和她分了手。我回家过年时,听说她被我抛弃以后,她就和一个带小孩的,离婚男人结了婚。我为这件事没去看她。她依旧长发飘飘。但她已不再有过去,那种清澈的眼神。今晚,她浓妆艳抹。如果不是她在转身时,瞬间也怔了刹那。使我看见了她眉宇间,很小的那颗黑痣。我根本就认不出她。

    从她的装束中,我看出风是在这家酒店的舞厅做舞女。我脱口而出,喊出了她的名字,我说:“风,你怎么会在这?”童汐风的目光,在骤然间变得很冷漠。她避开我说:“对不起,你是喝多了。这里是‘明月楼’歌厅。什么,风呀,雨呀的。”她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女洗手间。童汐风分明是不想认我。

    人生何处不相逢。可是,我和童汐风竟是鬼使神差的,在如此尴尬的地方遇见。“月影,树影,在窗前抖动,空枕听小雨。泣声,怨声,怨道离人去,忘约无消息。”这是我来上海后,她从网上发到我的电子邮箱中的一首诗。意外的相遇,才让我攸然想起。我想等她出来,可又没有勇气见她。当我想到她那凄凉、感伤,还有是对我幽怨的诗时,我的头清醒许多。

    难道人生真的是需要“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世界就是如此的狭小吗?从我见到童汐风的那刻起,我内心建立的,梦想的东西都在塌方。我震撼着人生的舞台,有如南非的夜总会。充满梦幻。我们都象是,那些跳表演脱衣舞的人。我们在世间,喧嚣的乐曲中,把自己灵魂的外衣,一件一件剥下。随后,就隐进黑暗……

    尽管,我和许多的女人都有过性行为。经历过诸多情爱与性a的纠葛。但她才是我的初恋。我坦诚的讲,我们曾经热恋过,我们虽然都有过非分的念头。可我们什么也没做。她坚持认为:“我要把女人最珍贵的情感,留给新婚之夜。”也许,就是因为如此。我现在想来,我们的情感才显得圣洁。

    第二卷 选择 第六章 归于破碎

    今晚,虽不是周末,我破例给大家放了半天假。我和胡玉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胡玉许是跳舞跳的累了。她简单的冲了淋浴,跟我说了声,你也早点睡,便很快的进入梦香。

    我却穿着浴衣坐到客厅里毫无睡意。我一支支不停的吸着烟。我的脑子里无法抹去,我在洗手间前面,遇见童汐风的情形。她的影子飘忽不定的,在我眼前晃动。她是个正派的女人,她过去对舞厅,有小姐非常反感。她甚至强烈的反对我,哥儿们在一起喝酒后,去舞厅跳舞。她认为舞厅,是做下流事儿的地方。

    我第二天上班。我在整个一个下午都在想,她怎么会沦落到那样的地方?可巧,外省药厂的白总来上海。我约他到“明月楼”一起吃晚饭。我们之间的业务,开展的很顺利。我和白总的关系很好。我们凑在一起,都是大谈彼此之间,友谊与合作。晚饭过后,我与其是想请白总去跳舞。还不如说是我更想去舞厅,想探个究竟。

    我们上了三楼的舞厅。在舞厅的前台,我对着侍者说:“你们舞厅的小姐在哪?我可以先看看吗?”舞厅我是不常来。但是我知道,舞厅都有,陪舞的小姐和供她们呆的地方。侍者恭着身,对我笑着回答说:“先生是有熟人,还是想自己挑小姐?”说时侍者已经推开了身旁的房间门。我探头朝里面张望。我在陪舞小姐的人堆里,一眼就看见了风。她还没有上台。她正在和一个女孩玩着纸牌。那女孩先抬起头看我。我一怔,怎么会是我在“东方明珠旋转餐厅”遇到的女服务员。

    我不知,我的此举是否荒唐。我指着童汐风和那女孩,对侍者说:“就她俩吧。”那女孩见是我,很高兴我能点到她,她起身对着风说:“风姐……”她这时才抬起头。她望向我,把纸牌仍在桌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没有说话,跟我像是陌路人。她沉默不语的,跟着我往包厢走。女孩哪里知道,我与童汐风的那段了却已久的情缘。

    女孩开心的望着我说:“大哥。真巧,我们在这又见面了。我叫小雪。希望你常来。”她在我身旁快步跟我走着,嘴里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我问她:“你怎么不在餐厅做了。”她回答我也很直白,她说:“反正,在哪也是打工。在这挣得钱多。”她说时偷偷望向我说:“如果运气好,说不定哪天,遇见一个有钱的,可心帅哥嫁了去。那这辈子也值了。”进了包厢,我就把她交给了坐在沙发上的白总,我对小雪说:“白总是我的大哥。你今晚,把我大哥陪好了。我付你双倍的小费。”

    小雪说:“是吗,他可不像我梦里的帅哥,倒有点更像我爸。哈哈。不过没关系,现在已经不讲年龄了。谁对我好,我就跟谁。你说呢,白总。”他们很快就像老情人一样,打情骂俏的开着玩笑。小雪和白总点了支歌,在乐曲声中唱的很投入。我总算摆脱了小雪的唠叨。我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童汐风。我对她说:“风,我们换个地方好好谈谈好吗?”风说:“你觉得有必要吗?”我说:“都是我对不起你,否则你不会有今天……”她打断我的话说:“我今天怎么了?我生活的很好,也开心。”

    我对她说:“不,你应该换个活法。我们走。”她问:“去哪?”我急的说出家乡话:“我们换个地方聊。”她很固执的望着我说:“我哪也不去。再说,你要我跟你走,很贵的。”她的这话,有点让我恼怒。如果,我以前对她还留有美好记忆的话。现在,她就像一个花瓶,摔碎在我的心里。是破灭,是伤痛。我有些不够理智的掏出钱来,使劲的摔在她的面前。我说:“这些够吗!”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她猛的站起身来说:“那好。我跟你走。”

    小雪和白总,不知我为何如此失态。赶紧过来劝我。我冷静下来。在白总的耳边,悄声对他说,她是我在这里,遇见的一个很熟的老乡。我不想让她在这里做事。白总点点头,他表示很理解。我拣起茶几上的钱,从中拿了两张,递给小雪。我交待让她把白总陪好。

    我在前台把帐结清。就追上风,跟在她的后面,快步往楼下走。我打开车窗,吸着烟。眼前一片霓虹灯闪耀着。我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疾驶汽车,穿梭在车流之中。我们在车内就像两个陌生人。我此时望向她,心里有种咫尺天涯的感觉。她仿佛是被劫持了。

    天哪,我总不能这样把车开到天亮吧。

    我要带她去哪?我不清楚。我的头脑有些膨胀。似乎在偌大的城市,找不到一个适合我们落脚的地方。我开着车,无意间看见不远处的“愚人酒吧”。就是我和胡玉常去的“愚人酒吧”。我无奈的把车停在“愚人酒吧”前。是天意吗?我不知道。

    童汐风就坐在了,胡玉常坐的地方。我在她的对面,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今天,我们又来到情人吧。风是不知道我和胡玉的关系。她更不知道我的过去。我有权利坐在这里指责她吗?我是什么人?我又是她的什么人?我和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也仅是曾经恋爱过。酒吧的侍者,是个漂亮女孩。她以前见过我和胡玉。她诡秘的望向我,转脸又看看童汐风。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同样c着外省口音问我说:“先生,您点点什么?”

    “随便吧。什么都可以。”我静静的对她说。女孩露着不经意的微笑离开了。“愚人酒吧”酒吧里,播放着一支不是很熟悉的吉他曲,《大都市之歌》。她在沉默,她的眼睛很忧伤……她望着摆在桌上的白瓷瓶,白瓷瓶c着一支嫣红的玫瑰。她仿佛能从这嫣红中,看到已经逝去的岁月。白色就是纯洁,但它不会永恒。它会在岁月中变得焦黄。归于破碎。我们彼此在沉默中。

    她伸手从桌上的烟盒里,取出一支香烟。我很客气的用打火机为她点燃。她这时,才对我说了声:“谢谢。”在她眼里,我如同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我对她说:“风,如果你需要钱。我可以给你。我希望你回去。”她毫无表情地说:“回哪?”我说:“回家呀。你即使是离婚了。年还可以回到父母身边。这里不适合你。我在情感上,伤害过你。我愿意在经济上,对你有所补偿。假如,你不想和父母一起住,在咱们那地方,买一套房子也就二十万。这钱我出。”

    “你以为你是谁,上帝吗?”

    风对我怨恨太深,她接着说:“晓男,你也不要愧疚什么。当我看见你写给我的信时,我就知道我们一切都结束了。过去你给我钱,我不会接受。现在你给我钱,我又不值得你这样做。你把我叫出来,无非是一种好奇心在驱使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也来到上海。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告诉你。”

    聪明的女人。往往她都带有悲剧色彩。她说的很对。我是很想知道,我们分手后她所发生的一切,或者说我给她带来的伤害。

    第二卷 选择 第七章 霉运之女

    童汐风吸着香烟,她把自己淹没在烟雾中……她渐渐平静了许多,不时也会用眼睛的余光看我两眼。我感觉到一种心里的沉重。我不止一次的自问,她沦落在舞厅,是一种堕落吗?是否,人就由此,分出了高低贵贱?当然,人都有选择生存方式的权利。只要她的行为不和现行的法律相违背。我呢?不也是在林心雨的别墅里,开始了自己的梦想!走出了一条自己的路来。看来世界只是关注,所有事情的结果。而不会去计较过程。那么,风呢?她在和我分手的这几年里。我们彼此间的了解,是一个空白。残留在记忆中的人与情,仅是过去模糊的影子。

    她在吸第二支烟的时候,她透过眼前的烟雾,对我说:“你不要用这样的眼光看我。我不是外星人。我是个离婚的女人。但是我并没有感到不幸。当然,我也没有幸福而言。在我确信你在上海,有了别的女人以后。我很绝望,你打碎了我生活中的梦。失去你,我心里很痛。我想辞职,来到上海找你。让你跟我说个清楚。我想知道,难道爱情在物质面前,就如此不堪一击!”

    我象个罪人,我在听着她的诉说。我当时与她分手,显得那么的轻松。我仅用了一封信,就把她打发了。而我却生活在奢侈的时光中,我享受着女人赐予的,无忧无虑。我过着有浪漫色彩的、快乐日子。

    “你可能也会猜到,我结婚纯属是赌气。我不想说曾经的爱人有什么过失。所有的错在我。短暂的婚姻仅维持了不到一年。我现在来上海只是希望摆脱过去,并不是想寻找你。我们相遇纯属天意。”

    我想也是,不然怎么会这么巧?

    “我这人没你有那么好的运气。我刚下火车,就发现手提箱不见了。小偷偷去了我所有的一切。我独自走在,陌生城市的大街上。我象一个乞丐一样,人如果不到这种地步,你无法理解,我在当时的内心的感受。我随身带的钱包里,只有一些零用钱。好在身份证还在里面。我找了一个最便宜的旅店,住了下来。我费了很大的周折,才找到一家私企公司。”

    我说:“那你为什么不找我?”她惨淡地笑笑,她望着我说:“如果不偶然相遇,今生,我都不想见到你。我的这话有点不好听。但是心里话。那老板对我很好。我呢,也为很快就找到一份,可以以糊口的工作而庆幸。谁知他所有的热情和关心。就是因为我有漂亮的脸蛋。他想让我做他的情人。”她讲到这里,她望了我一眼。她那眼神似乎在说,我也是那种男人。

    “我有选择吗?没有。我这时想起了你。人,男人和女人有什么。不就是情人吗?说穿了男女间,不就是性吗?再说,我也不是什么玉女。他帮我在离公司不远的地方,租了房子。平时,他很忙,工作压力也大。市场竞争嘛。他每逢想放松了,才会找我。有时,周末他也带我来酒吧,舞厅。我以为他是喜欢我的。我对于他也没有更多的奢求。但我心里塌实了许多。你知道,我的业务能力不比别人差。但是在他那里工作,我有一种呆在避难所的感觉。我不是用自己的工作,来换取生活的一切。好像我是受于他的恩惠。”

    哎。我望着她,我感叹着她,一个自强的女人。

    风接着说:“有一天,他请朋友吃饭。我也陪着去了。在我去洗手间回来,我在包厢的外,听到他和他朋友的谈话。我没听见她的朋友问了些什么。只是听见他说‘女人嘛,开开心啦。说穿了,女人都是婊子多。你说她很性感,现在越是性感的女人,就越是婊子。’原来他对我的花言巧语,都是假的。在他的眼睛里我是一个婊子!”

    风又接上一支烟。继续说:“我再也不想见到他。我恨他!我独自走出饭店。我在大街的便道上,望着灯红酒绿的世界,望着来来往往的人。我第一次感到了一种耻辱。我仿佛不属于这个城市。我是谁?一个私企公司老板的情人,一个一钱不值的婊子。这难道就公平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轨迹。那么,她走在我的反面。

    我觉得女人在失落的情形下,都会有这样的感慨。我又跟女侍者要了两瓶青岛啤酒和几个西餐小菜。我也借此,想请她吃夜宵。我想和她先干一杯啤酒。然而,她看也不看我一眼,自己一口气把一杯啤酒喝完。她接着又把啤酒杯斟满。她的举动使我非常的尴尬。我无法把如此深刻的社会问题,用几句话跟她讲明白。我慢慢的喝着啤酒,望着她说:“你的看法我不敢苟同。但是,我所接触的女人,她们在许多方面比男人还要优秀。”我透过酒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