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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相识

    卡修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听到窗外传来这首歌,优美的歌声让他深深地陶醉。

    璀璨的星辰在夜空中闪耀,柔和月光洒落在白色的山顶。

    我站在冰雪未化的普狄斯山上,倾听着远处虫儿在轻轻低鸣。

    它们在唱这世态炎凉。

    为何善良的人儿总是受到不公,为何凶残和暴力充斥这个世界。

    世上最凶恶的不是野狼和花豹,而是人们那颗堕落的心灵。

    我收集普狄斯山冰雪融化的泉水,用它洗净你们污浊的灵魂。

    当太阳重新升起的时候,耀眼炽热的光芒啊。

    请您照亮莫亚每个阴暗的角落。

    “是希莉丝在唱歌吗?”他心中想着,从床上爬了下来,走到那扇透明的窗户前。通过皎洁的月光,他清楚地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离屋子不远的悬崖边上,一头银色的长发在夜色中轻轻飞舞。

    她真美,像普狄斯山中的精灵。她的歌声更动听,像草原上空飞舞的百灵在鸣唱。

    卡修站在窗口痴痴地看着,直到希莉丝转过身子,目光和他相视。

    卡修觉得自己有点失礼,慌张地移开了视线。希莉丝古铜色的脸上露出一丝甜甜的笑容,她跨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过来。

    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希莉丝推开了木门。

    “醒了吗?身体觉得怎么样?”她轻轻地问道。

    “哦~很好。”卡修有些吱呜:“你的歌声真动听。”

    “是吗?谢谢!”希莉丝那双充满魔力的银色眼睛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只要没把你吵醒就好,要是喜欢,我每天都可以唱给你听,歌声是治疗创伤最好的药剂。”

    希莉丝是那么的温柔,原来世上除了瑟琳娜之外还有如此善良的人存在。

    “如果你不嫌弃我挨手挨脚,不嫌弃……不嫌弃我的脸的话,我想每天都能听到你的歌声。”卡修低声地说着。

    “比起脸孔,我更喜欢心灵纯洁的你!”希莉丝说道:“答应我!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恶人终会有恶报,只要你坚持自己的正义,所有的一切终会划上完美的句号。”

    “嗯”卡修用力地点了下头。希莉丝的话语就像夜路上的明灯把自己一片灰暗的前途又重新照亮了起来。

    希莉丝开心地笑了起来,像个惹人疼爱的孩子。他拉住了卡修的手:“来,我为你引见一个人,从明天开始,你就要跟着他读书还有学习魔法,你将会成为莫亚大陆最出名的魔法师!”

    读书!这个消息有些突然,卡修从小就羡慕那些可以上魔法学校的孩子,可是莎西露姨妈一直把自己当作一个苦力,当然不会让他去上学。没想到现在除了可以读书外还能学习魔法,这对他来说是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原来这里除了希莉丝之外还有其他人。”他一边想着一边被拖出了那间卧室,外面是一间更大的客厅,准确地说应该是间有些昏暗的实验室比较合适。

    一张长方形的桌子上点了一盏煤油灯,边上放满了各种圆锥形的玻璃瓶,瓶子里面装着各种颜色的药水。一整摞羊皮纸堆放在桌子的一角,有几张散落在桌面上的已经用各种颜色的墨水写了些希奇古怪的咒文。一本本又厚又重的羊皮书册杂乱无章地堆放在桌子、书架和每个能堆东西的角落里。还有一些透明的瓶瓶罐罐,里面装满了各种奇怪的药草和动物标本。

    桌子边上坐着一个穿着一件黑色斗篷的老者,他长着一头黑色卷发,一大丛梳理整齐的黑色胡子,还有那双让人过目不忘的黑色眼睛。

    卡修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老人,张大着嘴巴,流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怎么了?卡修!几天没见不认识我了吗?”老者笑着问道。

    “是他,真的是他,就是那位叫古洛达的老者。”卡修心里想着。

    “来,我来介绍一下!”希莉丝笑着介绍道:“这位就是我的老师,莫亚大陆的大魔导士古洛达先生!”

    “大魔导士!”卡修念叨着,虽然他还不知道魔法师具体的等级称谓,但是他知道这位古洛达先生应该是位非常了不起的人物!”

    ‘扑通’卡修双膝跪倒在地:“古洛达先生,请您收我为弟子,教我读书和魔法!”他的眼眶有些湿润,但是仍掩饰不住那份坚定的目光。

    “快起来。”古洛达连忙把他扶了起来:“学魔法是件枯燥和困难的事情,只要你有坚定的毅力,我可以教你。”

    “我有毅力,我不怕任何困难!”卡修用力地点了下头说道。自己受过的磨难实在太多了,还有什么困难能压倒自己!

    古洛达点了点头:“真是个好孩子,我答应教你魔法,从明天开始你就是继希莉丝之后,我的第二位弟子。”

    “不过在这之前。”古洛达转头望向希莉丝:“你先跟着希莉丝了解下魔法师最基本的知识。”

    希莉丝连忙说道:“老师请放心。”

    “来~卡修,我带你看看外面的风景,顺便给你讲解魔法师的事情。”希莉丝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件厚厚的皮大衣披在了卡修身上,拉着他走出了屋子。

    外面是皑皑白雪覆盖着整片山峰,希莉丝却只穿着薄薄的黄色外套,下面是条红色镶着金边的裙子,古铜色的肌肤大都裸露在了冰天雪地之中。

    “你不冷吗?”卡修看着她问道。

    希莉丝笑了下:“不冷,半精灵从来不怕寒冷。”

    “半精灵?”卡修好奇地问道。

    “是的,就是人类和精灵的产物,受到精灵和人类永远唾弃的种族!”希莉丝笑着说道,似乎她对这种不公平的歧视并不在意。“你没发现我银色的头发,银色的眼睛还有尖尖的脸狭吗?”

    卡修看着这个美丽的半精灵,她对歧视的漠视态度让自己的心中生出无比的崇敬。

    希莉丝看着卡修的眼神笑着说道:“你呢,你知道自己是个尼斯人吗?”

    “尼斯人?”卡修的头脑有点混乱,这些都是自己从来没听说过的东西,他木讷地摇了摇头。

    “你和老师一样都是尼斯人,黑色的眼睛,黑色的卷发,还有黑色的胡子,即使年纪再大也不会变成白色,这些是尼斯人特有的。”

    “哦!原来如此。”卡修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古洛达先生的胡子还有头发一直是黑色的了。

    希莉丝拉着卡修来到一块光滑的像镜子一样的崖壁边上:“你看,这就是镜之壁。”

    借着明亮的月光,可以看到一大片光滑的崖壁,上面反射出两个人影,一个是希莉丝的俏丽身影,她边上站着的那个人,却有一张看到就会让人犯恶心的恐怖脸庞。

    卡修下意识地转过身体,后面就是希莉丝唱歌的那块悬崖。

    他拉着希莉丝走到悬崖边上,向下望去可以清楚地看到茂密的森林,还有德普镇。

    “不知道瑟琳娜怎么样了?”卡修在想:“自己现在的样子,即使见到她也会把她吓坏的吧!”

    “在想什么呢?”希莉丝问道。

    “没有什么……”卡修吱呜着。

    “是不是想瑟琳娜了?”希莉丝轻轻地说道:“如果遇到会复原术的大祭祀,是有办法恢复原来容貌的。那样你还可以和瑟琳娜在一起。”

    “真的吗?”卡修感到无比的兴奋,一线曙光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那你快给我说说魔法师的基础知识。”

    夜色中两个人影站在山头,一个是美丽的半精灵,另外一个看上去像个丑陋的魔鬼。

    “魔法一共分为三种,它们分别是白魔法、黑魔法和元素魔法。”希莉丝开始讲述起这种古老而神奇的东西:“每种魔法的修行者都有自己的等级称谓,现在我把这些称谓先告诉你。”

    “白魔法的修行者分为见习牧师、牧师、神官、大神官、祭司、大祭司、大贤者。”

    “黑魔法的修行者分为见习魔术士、魔术士、魔法士、大魔法士、魔导士、大魔导士、师。”

    “元素魔法比较特别,因为元素魔法只有精灵和妖精们会使用,除非你和他们签订契约,否则人类是无法学会这种神奇法术的。在精灵们的世界里分别有下级精灵、上位精灵、精灵使和精灵王。妖精们也是一样。”

    “希莉丝是半精灵,会元素魔法吗?”卡修问道。

    希莉丝摇了下头:“我不会,我从出生的那天就被人类和精灵抛弃了,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是古洛达老师偶然发现了我,要不我早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她的声音有些悲凉。

    “啊~不好意思,问到了不该问的问题了。”卡修抱歉着说道。

    希莉丝笑了下:“没什么,我早就习惯了,倒是你!我怕你会想不开。”

    “要是没遇到希莉丝说不定自己已经死了,就算侥幸没死,估计也没勇气继续活下去了。真是要多谢这位美丽的半精灵。”卡修想着:“对了,希莉丝怎么会发现我的?自己似乎从来没看见过她在村子里出现。”

    他疑惑地看着希莉丝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遇难的,以前我似乎从来没有见到过你?”

    希莉丝的脸开始发红,幸好是夜晚再加上她天生古铜色的肌肤,否则肯定会引起怀疑。

    “我们还是先进去吧,外面冷,你的伤口刚好,不适合呆的太久。”说完她自顾自地朝石屋走去。

    卡修觉得有些奇怪,他想问个清楚。

    这时古洛达先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希莉丝进屋之后,卡修冲着古洛达问道:“古洛达先生,我是怎么被救到这里的?”

    古洛达笑了下:“当然是希莉丝救的你!”

    “可是……”卡修还想说明自己心中的疑惑,已经被古洛达打断了。

    “你是在想这位美丽的少女怎么会找到你的对吗?”

    卡修用力地点了下头。

    “你忘了那只和你相伴,每次你挨打没晚餐吃的时候都会给你送来新鲜面包和烤鹿肉的小尼特吗?”古洛达笑着说道。

    “你是说……”

    “对的,它就是希莉丝变的,这样说来你们已经认识5年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