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杂乱的客厅，角落中一条粉色的围巾让秋彦眼中一亮。“刚和女朋友分手？”“是，一个星期前……”牛亮树顺口接道，随即骇然望着秋彦，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件事是怎么被这个年轻的警察看出来的。“为什么你这么肯定汤家毅就是杀人凶手？”秋彦立刻进入正题。“啊！我不知道。”牛亮树又开始紧张，不过刚才秋彦一语中他刚和女朋友分手，让他感到什么事都瞒不过，立刻解释，“其实我都是听他们在，现在几乎所有人都他是凶手……”“所以……我就这么认为了。”“假如他真是凶手，你怎么看？”“什么意思？警官。”牛亮树心翼翼问道。“就是对他杀人这件事的看法。”“实话？”牛亮树问。秋彦没有回答，只是笑笑，艾壮在一边立刻瞪眼，吼了一声。“废话！”牛亮树缩了一下脖子。“杀人当然是不对，不过死的人是鹰翔队球迷那就另当别论。”秋彦在心中叹气，看来这些球迷已经完全分不清生活和足球的区别，面对“敌人”根本没有任何法制观念。“那为什么硬拉汤家毅去庆功酒？”“警官，我可没硬拉他。”牛亮树立刻否认，“我就是看他是个新人，想让他更好融入我们球迷会，所以叫他一起去酒热闹一下……”“借此机会，也能和大伙更熟悉点。”“你们豹魔球迷会经常去庆功酒？”“差不多。”牛亮树慢慢放松下来，“一般云豹队主场比赛结束后，我们都会去酒，赢的话去的人更多，输球的话去的人少点。”“会长带头？”“他们几个一般都不去。”牛亮树眼神忽然变得精彩起来，“听原来会长姚辉和酒老板还是好朋友，不过因为一个女人翻脸了。”秋彦心中一动，“女人？”“对，听酒老板上了姚辉会长的女人，所以姚辉从今以后就不再去酒了，我们也是偷偷摸摸去，不让会长他们知道。”“这三个人你认不认识。”秋彦取出三张照片，是根据酒中的录像提取到和任元亮厮混的三名女子，牛亮树只看了一眼就道：“认识。”他指着其中一张照片道：“云豹队的女球迷是全国出名的，不过其中有一部分并不是真心喜欢云豹队，这三人中只有这个是真球迷……”“她叫端木蓉，可惜被酒老板骗上手了。”艾壮在一边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弄不明白秋彦为何对关于汤家毅的问题如此简单，却纠结在和任元亮有关联的女人身上。难道秋彦怀疑任元亮才是凶手？“你刚才，有一部分女球迷的关注点并不是云豹队？”“当然。”牛亮树一脸不屑，“云豹队影响大，这些女人就是想和云豹队攀上关系，从而出名，这两人还想加入豹魔，不过我们会长是不会收她们的。”“为什么？”“会长受过伤，所以……”牛亮树嘿嘿一笑，现在他已经完全放松。“你的意思是任元亮因为曾经和姚辉是好朋友的关系，所以欺骗这些女球迷，从而达到他的目的？”“都这样在，是真是假我可不能保证，不过无风不起浪。”“还有没有听过任元亮在酒中进行其他非法活动？”秋彦收起照片，和颜悦色问道。牛亮树惊疑不定瞅了秋彦一眼，犹豫不决。“快。”艾壮猛然一吼，“我们可是掌握了充分的证据，假如你知情不报，那也是犯法行为。”牛亮树刚才轻松的心情荡然无存，又开始紧张起来。“我也是听，有人在里面卖迷幻药，不过我可没亲眼见到。”秋彦站起身，唇角处逸散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谢谢，对了，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另外两个女子叫什么名字。”“一个叫卓蝶，一个叫贾蕾丽，听都是做平面模特的。”离开了牛亮树的家，艾壮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问。“老大，老是调查任元亮干什么？难道他是凶手？”“他不会是凶手。”秋彦平静地道，“调查他是想要一份他没有交出来的监控录像，但是任元亮这人一定是不会轻易就范的，所以……”“封他的店就是最好的办法。”“我来。”艾壮挺起胸膛，一下子劲头十足，“既然他卖迷幻药，已经足够这家伙坐牢了，我三言两语就能唬住他。”秋彦摇摇头，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不会，他不是卖药的人。”“啊！”艾壮一怔，“为什么？”“你以为我们缉毒队都是假的，来之前我就探听过，庆功酒在这方面算是很干净的一个地方。”“刚才牛亮树不是这么的。”“无风不起浪，不定有人瞒着任元亮做这种事，而他也听闻到风声，为了避嫌，当然更会守口如瓶，不定……”“那份监控里面就有证据。”“啊！”艾壮挠挠后脑勺，“我怎么觉得监控录像都给我们了。”黑暗中，秋彦的眼眸骤然像夜幕中的星辰一般明亮。“找到那份监控录像，你就知道是哪里的了。”“怎么找？去偷？”艾壮想不出还有什么法子，随口道。秋彦摇摇头，“最好的办法当然还是让任元亮自己交出来，不过就怕时间来不及了，他要销毁这些录像，我们要加快节奏了，不过……”“你不行，需要一个人来帮忙。”“谁？”艾壮疑惑问道，“不会又是二队的秦玄歌？”现在一队队员都知道秦玄歌一直都是被秋彦“利用”的对象，而且最让他们惊奇地就是每次秋彦找秦玄歌，秦玄歌还都会答应。对于秋彦的这种手段，他们无不佩服。“不是。”秋彦摇头。随后不等艾壮再次询问，拨通了徐离宜的手机。“假如没有睡觉，现在就出来，当然是关于这起案件的事，不要到时候我没有关照你，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