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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好啊,我嫁给你

    柳晟陵站在窗棂前,任由一只白鸽站到自己肩头,扑腾了两下翅膀:“乖,把脚抬一下。”抬起鸽子殷红的脚蹼,娴熟地从信筒里chou出了一小卷写满娟秀自己的纸张,然后在看到新的内容后,不由得一皱眉,冲着顾研意义不明地轻浅叹息,“师父您说对了,柳晟祺在京城果真耐不住手脚了。”</p>

    顾研结果那信,在清楚事理之后吹起了口哨,比起他的紧张,顾研倒是更为愉悦:“何乐而不为,他早点这么做,我们也早点能救她出来——你过两天就回去吧,带着夏小茗一起,结婚之后再回来住一段时间,我也正好帮你筹一筹兵,准、备、谋、反。”</p>

    男人为之一笑:“师父,这么大胆的话就不怕隔墙有耳?更何况,结婚什么的,还早。”顾研恐怕是原谅自己了罢,否则也不会收留自己这么多天,否则也不会帮他归隐田园,否则也不会希望自己结婚。</p>

    “嘛嘛,老命一条,他皇帝ai要不要,”顾研相当不屑地坐在书桌前,着笔在准备好的纸上题字,“夏小茗并非不在乎你,临走的时候再试试,葬蛰山终归是牵挂自己的孩子的。”话很有深意,像是在告诉柳晟陵,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师父,你的意思是原谅我了对吧?”</p>

    她撇了撇嘴然后冷哼一声:“你个小兔崽子,终归是要有个老兔来归拢的,否则,你反了天!”,“咳,师父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小兔崽子和老兔?柳晟陵看着她隐隐发笑的容颜,为之一愣,然后走到她身后,轻轻帮她捏起肩膀,“柳如桓,就当他过去了罢。”nv人攥笔的手突然抖了抖,可很快整个人又放松下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过去了,正好,也算你救了我一回。”</p>

    “救?我何曾救过您?”伤您还差不多。</p>

    nv人淡笑着摇摇头,然后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赶紧去找夏小茗,我管你是强迫她还是怎么样,我要那姑娘当我儿媳f!”儿媳f……顾研她真的原谅自己了!柳晟陵笑得一脸惊异,然后激动地鞠了一躬后,推门就走。真是让人难以想象,如此沉稳的一个人,自从回到葬蛰山后,竟变得如此开朗。其实想一想,就算是生x压抑的人,也难免因为某事某地而心生愉悦,你不可能永远让自己陷入黑暗,总会有缝隙中的光明让你重生。当然,对于柳晟陵来说,重生,过分神说。</p>

    “柳如桓,我真的放下了是吧。”nv人伸出手,再柳晟陵走后很久的寂寞空气里,都在独自一人地摩挲着手里的ao笔,喃喃自语,像是在对一个ai人的倾诉,又像是在对一段过往的留念,“也罢!”说完,nv人把ao笔y生生地拦腰折断,然后弃置在书桌上,像极了惨淡的枯叶。</p>

    不得不去承认,柳晟陵的存在,是自己警觉的标识。</p>

    “嘿,我来了!”从门口探出头来,当他看到发呆的夏小茗时,突然一怔,因为他看到了她手里的花佃,古铜se缭绕树枝上点缀着的诸多细碎花朵,像极了柳如桓和顾研的定情信物,这——怎么会在夏小茗手里?了嘴唇,有些尴尬地突兀开口,着实把夏小茗吓了一跳:“这个是?”</p>

    顺着男人的目光,她看到了自己手中的花佃,然后无奈一笑:“这是我从隧道里捡到的,当时还很纳闷,这种好东西怎么会随手扔在那种地方?想必应该是师父的吧?既然是师父的,那么我的父亲恐怕和师父有些渊源,要不然这隧道不会轻易连到葬蛰山,而且害我的人绝对不知道我会得救。”</p>

    “那你准备怎么办?”夏小茗的心思缜密,这一点他早就领教过了,所以到并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相反还坐到她对面,为之一笑,“不过,你要是好奇的话,我可以和你讲讲,师父同这个花佃的缘分。”</p>

    搡了搡他的肩膀,夏小茗做了个鬼脸:“有八卦赶快分享,趁着我们还在同一艘小船上!”男人知道这货是穿越而来的,索x也不大在乎她说话的意义,但还是小小地提醒了她一下:“等我讲完你要告诉我什么意思!而且,千万不要再他人面前放松警惕。”</p>

    点了点头,急生c促:“本爸爸知道了,要不是因为你清楚我,我才不会什么都说!我都憋得不要不要的了,还不让我解放一下。”</p>

    男人伸出他指节分明又很骨感的手,轻抚了抚她的头发,然后浅浅一笑,不知为何,夏小茗感觉他送了一朵花给自己:“送师父花佃的那个男人叫柳如桓,他是父皇得力丞相的长子,在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朝中颇有地位了,而且做事又很密,所以很得父皇喜欢,甚至有一段时间,父皇对他的感觉甚至超过了我们任何一个皇子。”</p>

    “所以,他的柳府当时就被人一把火湮在灰烬,他本在安寝,同时当晚因为丫鬟给他了助眠y,因此昏睡在熊熊烈火中,他也都未曾发觉。而师父本是为了到那柳府求柳如桓出主意,不过正好,救了他一命。师父好心将他带回葬蛰山,为他治伤,不过因为被房椽压住,最后还是丧了两条腿。”</p>

    “柳如桓懂一些饰物的制作,所以这花佃也是他做的。那时师父在采y,就让他在附近坐着等自己,而他则是在为师父做花环的途中,想到了这个点子。真正做出来后,师父很高兴,每天都戴着它,我也清楚她的想法,但真的只是为她高兴。”</p>

    “其实是我最先发现柳如桓的异常的,因为他开始把师父辛苦为他熬得y倒掉,而且总是趁着夜深人际,推着木轮椅,到后山疏于人管的地方做着一些我也不清楚的事,但我知道这些事,把师父重新推到了朝政中心,成了任人宰割的吊者。”</p>

    柳晟陵拿过花佃,描摹着上面早已粗糙的光华,突然有些说不出来滋味。现在想想,他做的那些事,无非是师父的弱点和习惯罢,可柳如桓那个蠢货怎会清楚,师父最大的弱点就是你,你却义无反顾地为别人卖命,死于乱刀之下,当时,你知道师父是怎样的涣散吗?我真的从来都没有见过那样的顾研,真的,弱小颤抖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惜。</p>

    “师父先承认的喜欢他,他虽然惊讶,但是却没有思考地答应了师父,于是他们过起了师父自认为的幸福,我曾经和她说过,柳如桓的异端,可师父同任何一位陷入热恋的nv子没什么两样,我想保护她,所以我瞒着她入了宫,坐在马车里,看到葬蛰山众人的模样,我知道师父醒来之后会恨我不肖。”</p>

    “于是,我努力地在朝廷中争夺自己的一份,久而久之,也能同他共分一杯羹,可你知道吗?他自不量力地打算让花念无归拢自己的军队,然后推翻父皇,于是花念无一边周旋的同时,使他暴露在父皇眼底,被追杀到葬蛰山,这个唯一一个可以逃过父皇眼线的地方。”</p>

    “他哀求着顾研,可你知道吗?柳如桓因为篡位而蛊h葬蛰山众人,而且葬蛰山当时是一p猩红,或许整个国土都是一p猩红,现在想想他柳如桓真是有本事,能让父皇如此记挂,能让父皇如此震怒,能在父皇在位的这么长年月里,留下了如此晕染的一笔。”</p>

    “最后,是我骑马上山,在两人的床上,把他拖下床,然后砍头。血溅了我和她一身,她是震惊和失望而他只是替身,我是知道的,真正的柳如桓在我身后,拿着刀随时随地夺我x命,呵,可我也只是棋子罢,我身后的万众士兵,终归是一人一刀,断了她的情,绝了他的命。”</p>

    男人似是在讲述一个陌生人的故事,语气平淡地让人怀疑,可他眼中的辗转后说不出来的溃遁,却是夏小茗,代替祖先续命的此生,最为亮眼的一个眼神。有种说不出来的哀伤,却是凭着时过境迁的角度去感伤一个事情的因果而已。</p>

    夏小茗伸出手,攥过柳晟陵的手,沉声:“某种意义上,你是救了师父的,没必要再去考虑那么多。”男人反抓过她的手,很紧,有泛青,却意外地安稳,“谢谢。”</p>

    “夏小茗,要不要嫁给我。我说的是你,夏小茗,不是你的祖先。”男人抬眼直视着她,有种攫住人心脏的压迫感,你欺骗不了他,也欺骗不了自己。嘛,有什么不好?反正也并非是讨厌他。</p>

    “好啊,柳晟陵,我嫁给你。”夏小茗扬眉一笑,凑上前,“不过……我要你认、错。”本来沉浸在喜悦中的男人突然迎头一b,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更何况做出什么动作了,于是任由夏小茗捂住嘴巴,挑着眉ao坏笑。</p>

    嘛,答应嫁给我就好,夏小茗。男人双手捧起她的脸,隔着一个温热的手掌,吻了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