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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白凤朱玲与金瑞在好久以前便曾相识当下便把今日的经过情形说了出来。

    四人之中以凌铁谷最感惭愧,也万万想不到石轩中当真是个大仁大义的侠士,而峨嵋派却对他不甚客气,是以默不做声。

    飞猿罗章叹口气,道:“昔日在下一路上碰上琼瑶公主,被她诱到僻静之地,根本未曾动手,便中了她的凤脑香,目下如果不是功力尚未恢复,定要设法找到她好好较量一番。只不知那武当孤木道长和少林超力禅师如何能恢复得那样快?”

    金瑞接口道:“玉亭观主如今尚未脱离险境,我们必须赶紧想法子抢救。以我所知他不但武功卓绝一时,为人更是正直厚道,放眼当今天下武林之中,能够和他相比的人,真是寥寥无几。”

    他微微一顿,又接着道:“看来除非石大侠再度出马之外,天下再也别无他人可以办到。”

    房屋外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口音,道:“这话不错,除了石大侠以外,再无别人能够胜任。”

    人随声现,那清音大师飘然进来。她进房之后,向大家微微颔首,便一径走到史思温榻前,将掌中托着的几粒丹药喂人他口中,然后又抬头向石轩中道:“为了令徒之故,石大侠必须再跋涉一次了。”

    石轩中道:“大师之言虽然有理,但石某自念不好意思再向琼瑶公主索取解药。”

    朱玲接口道:“为什么?难道你就眼睁睁任由思温遇难不成?”

    石轩中叹口气,道:“那也是无法之事,琼瑶公主明知需要解药的人数,但故意少给我一粒,她这样作难我,哪里还求得到?”

    清音大师这时用心替史思温把脉,过了一阵,抬头道:“贫尼的丹药缺了一样主药,虽然经我以别种药性相近的药物代替,但预料顶多只能延长一日时间,但如今从脉息上看来,玉亭道友最少也可延长三日时间,真出贫尼意料之外。”

    石轩中心知必是寒星冷玉的灵功,正要告诉清音大师。朱玲接口道:“假如有三日时间就无妨了。轩中,有三天的工夫我们去抢也得把药抢回来。”

    石轩中寻思一下,道:“我看只好如此,怕只怕那琼瑶公主业已他去,一时找不到着落,慢慢寻访的话,又怕过了三日期限。”

    清音大师诵声佛号,道:“石大侠既然感到为难,贫尼尚有一法,可以不找琼瑶公主。”

    石轩中大喜过望,须知他实在不愿再去从琼瑶公主那儿求取解药。清音大师接着道:“贫尼本有解救凤脑香的秘方,但诸药已备,只缺一样雪莲,石大侠如能在三日之内取回此物,便可不必求那琼瑶公主了。”

    朱玲心急得很,道:“师父,这雪莲如何求法?三日内就求得回来么?”

    清音大师道:“雪莲本是稀世灵果,生长于大雪山冰天雪地之内,百年罕得一见,要求此物,自然不是容易之事。”

    石轩中倒还沉得住气,朱玲和金瑞却齐齐啊了一声。

    朱玲道:“师父,这雪莲如此难求,你老叫轩中到何处觅取?”

    金瑞也c口道:“大师虽有妙方,但缓不济急,无可奈何?”

    石轩中微微一笑,道:“庵主岂肯随便说话,定然另有神机妙算,轩中此言不知猜得可对?”

    清音大师道:“玲儿心急过甚,为师的话尚未说完呢……”她停顿一下接着道:“雪莲既是这等珍贵罕见之物,如要到大雪山中找寻,自然不能在短短时间内可以觅到。贫尼意思是请石大侠施展盖世轻功,急赴京师访晤贫厄一位方外故友,务请他赠予一点儿雪莲,只求足够合成一颗灵丹,谅那位故友不致拒绝。”

    石轩中精神陡振,道:“既然如此,轩中决意排除万难,即赴京师求取雪莲。庵主那位故人居于何处,尚乞明示。”

    清音大师道:“这位故人姓申名旭,他在正阳门大街开了一片绸庄,字号庆顺。他本身乃是九华派唯一的传人,武功极高。石大侠这次前往,最好能够不露出懂得武功的形迹,以免节外生枝,同时要屈驾说是贫尼一位方外女徒的兄长,此次乘入京之便,为贫尼送信讨药。”

    此时不但是石轩中,其余的人个个都明白清音大师和那位九华传人申旭必有一段难以解释的往事,在清音大师而言,委实是迫不得已,她心中一定不大愿意。

    朱玲道:“轩中你此次到京师去,顶多只有一日工夫在京城办事,记得抽空打坐休息,免得赶回来时劳累过度。”

    石轩中颔首道:“玲妹放心,我自会留意多加休息,以便恢复体力。”他把青冥剑解下,交给朱玲,道:“你佩着的白虹剑还给郑兄,就用我的青冥剑防身,反正我要装作不懂武功,身上哪能带着这等神兵利器。”

    他和朱玲依依惜别之际,清音大师已写好一封书信,密缄之后交给石轩中,又嘱咐道:“贫尼深信申兄一定肯赠我灵药,但怕只怕他要亲自送来,那样时间上便是赶不及了。希望你随机应变,总要设法把药取到。我佛慈悲,定然暗佑大侠此行顺利。”

    石轩中致谢之后,又向众人道别,然后由朱玲陪他出庵。

    过了一阵朱玲孤零零的回来,额上泪痕犹在,大家都不好说什么话,只有装作不见。

    。

    》

    第12章 无形剑气蒙面客

    到了晚上,朱玲到前面巡视一遍,便准备回到庵主禅房隔壁的卧房中,突然之间好像听到一下沉闷而刺心的惨咽声。

    黑暗中陡见青光一闪,原来朱玲已掣出青冥剑,左手暗暗捏着七八支金针,倏然间已向隔壁院落纵去。

    她去势有如长空星陨,神速无比,因觉此院的禅房均无可疑,便不停滞,径自飞纵到隔壁院落。

    眼角间似乎瞥见一条黑影奇快地没人墙外的竹林之内,朱玲心头一震,情知赶过去也没用,脚尖点地之际,陡然折转方向,一个起落,已纵到右边的另一个院落里。连同这最后的五座院落,她已一共查视过五座院落之多。前两座院中的房间亮着灯火,后三座却一片黑沉沉。她在这最后的一座院中略一盘旋,复又腾身而起,一直纵到本庵后进的一座偏院中,放目一瞥,但见院中的茅屋内,透出灯光。

    茅屋内左边站着一个男人,手中持着一支儿臂粗的特制蜡烛,烛光特强,照得这小小茅屋十分明亮。

    那男人后背向着门口,生似不知朱玲已横剑站到门口,不过朱玲也瞧不见他的相貌。

    白凤朱玲站了一阵,只见那人忽然低头观察地面,她心中大为忿怒,暗想此人的武功低劣,连有人站在门口好一阵还不知道,却敢来本庵寻宝,不但如此,居然不掩行迹,大模大样地点起蜡烛。

    她故意用脚尖轻轻踢一下地面,发出嚓的一声。谁知那人理也不理缓步走到小木几旁边把手中巨烛放在几上。

    他直起身躯之后,突然沉声问道:“谁?”

    朱玲听到声音极熟,芳心一震,不觉凝眸寻思此人是谁?

    那人得不到回答,似乎也感到惊讶,突然回转身子,烛光下但见此人面如冠五,跟着点漆,唇红齿白,的确是世上少见的美男子。

    两个人四目相投,不觉都愣了一下,敢情这位美男子正是孤傲自负的宫天抚。

    一瞬间朱玲已恢复常态,眉头一皱,道:“你来此地干什么?”

    宫天抚蓦然移开目光,摇一摇头,没有说话。

    朱玲又道:“我不管你到此地想干什么,但本庵之内除了庵主懂得武功之外,其余的女尼都是手无缚j之力的出家人,你何故妄加杀害?”

    宫天抚双目一睁,望一望她,但随即垂下目光,仍不回答。

    朱玲怒气冲上心头,恨声道:“你敢是觉得惭愧了?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你惭愧又有什么用。”

    官天抚默然不语,面上的表情说也说不出来。朱玲见他仍不做声,险些疑惑他已经哑了,可是他刚才转身以前分明问过一声,所以又可断定他决不是哑了。

    这一来朱玲更加气恼,心想宫天抚一向心黑手辣,对于别人的生死从来不放在心上,像他这种屠杀毫无武功的女尼的行为,当真比下五门的贼人还要令人觉得卑鄙可恨。

    宫天抚突然叹口气,举步向门口走出来。

    朱玲右手青冥剑,左手七八支夺命金针暗暗运功蓄势,打算连人带剑一块儿冲杀过去,乘间还发出夺命金针,料他武功虽强,但猝出不意,定然接之不住。

    宫天抚想是看出那青冥剑的厉害,绝对无法在一时三刻之内将她击败。眼珠一转,横移数尺,向朱玲招招手,要她过去。

    朱玲倒不怕他有什么y谋诡计,姗姗走过来。宫天抚突然施展移形换位的上乘功夫,抢到茅屋门口。

    朱玲心中大愠,怒声道:“你虽把我骗开,但我不信你能把整座茅屋带走。”说话时已纵回去,落在宫天抚身后,青冥剑化为一道青蒙蒙的光华,罩住宫天抚背心。

    宫天抚这时竟然不转身先救自己,径自一掌向茅屋内击去。掌风过处,那支巨烛应手而灭。

    朱玲见他举动可疑,疾然收回青冥剑,沉声叱道:“你鬼鬼祟祟究竟想干什么?”

    宫天抚转回身躯,微微叹口气,仍不言语,做了个要她跟着的手势,便跃到茅屋后面。朱玲想了一想,为了想知道他何故如此,只好跟着跃到屋后。

    他们分别设法从屋角偷看出去,只见院中已站定两人。

    这两人虽在夜间行动,但没有换上夜行衣,可知必是武林中自负技艺超人的高手。

    朱玲先是瞧见左边的一人,颔下一部黑须,身穿长衫,面貌庄严,若不是背上斜c着奇门兵器,乍看真像是乡绅员外之类。

    她认不得此人,眼光旋即移到右边的那个,只见此人身量较为高大,肩膀特阔,年纪约五六旬之间。此人的面貌在朱玲印象之中真是熟得不能再熟,原来就是玄y教中最得教主鬼母信任的老魔头铁臂熊罗历。

    铁臂熊罗历正要开步,另外那人道:“何须劳动罗香主大驾,待敝座先行进去瞧瞧如何?”

    铁臂熊罗历道:“王香主太客气了。”

    朱玲想来想去,仍想不出这个姓王的人是谁。

    这时那姓王的香主已戒备地走人屋去,片刻便走出来,道:“屋内十分简陋,没有敌人潜伏。”

    铁臂熊罗历微微一笑,道:“我们既然到此,敝座无妨也进去瞧瞧,有烦王香主代为押阵。”

    朱玲挨近宫天抚,发觉他突然一震。她乃是冰雪聪明之人,自然明白宫天抚乃是因自己无意碰到他而为之震动。

    不过此时已无暇避嫌,立即以传声之法道:“你要我躲起来窥视他们,可是这两人乃是凶手?”

    宫天抚既不以言语回答,也不示意。朱玲突然想起来,道:“哼,我明白了,凶手还是你,而你的来意乃是为了藏宝,和他们的目的一样,你真是趋下流,以往你何等骄傲,不但不怕任何强敌,世间的金银珠宝更难令你动心,可是现在……嘿……嘿……”

    宫天抚身躯又是一震,在黑暗中转过头瞧着她。但见朱玲面上流露出鄙视不屑的意思,不觉叹口气。

    那姓王的玄y教香主已纵出院子,四下搜索。

    宫天抚突然冷笑一声,从屋后缓步出去。

    铁臂熊罗历凝视一瞧,认出这个俊美书生正是忽然崛起武林的宫天抚,可也不敢大意,暗暗运功戒备。

    宫天抚道:“罗香主也对这座茅屋发生兴趣么?那一位是谁?”语声冷峭骄傲异常,恢复了当年的宫天抚的神态。

    罗历微微一笑,道:“那一位是敝教香主王圭,宫兄忽然在此庵现身,相信对这座茅屋也甚感兴趣。只不知宫兄是否知道本庵内尚有什么人?”

    宫大抚冷冷一笑,道:“罗香主似对此庵的一切知之甚详,难道此庵也是贵教势力范围?”

    铁臂熊罗历道:“宫兄猜错了,应说此庵乃石轩中势力范围才对。”说到这里,王圭已飞落院中,道:“那边有数名女尼暴毙床上。

    这一位是什么人?”

    铁臂熊罗历道:“这位是宫大抚兄,身兼天下各派精奥武功,说得上是方今武林中罕见的武林高手。”

    他在说话之时,躲在茅屋后的朱玲胸臆中充满了后悔之情。

    她后悔的是早先正是向宫大抚下手的最好机会,但却白白放过。

    目下虽然已从那王圭口中推知本庵数名女尼暴毙,并非他们玄y教下的毒手,可是机会已失,看来要替本庵的枉死女尼报仇,只怕要大费周章。

    宫大抚抖丹田长笑一声寂夜中传出老远,声威甚为惊人。

    王圭傲慢地拂一下颔下黑须,冷冷道:“宫兄如有什么帮手,不妨去把他们喊来,像目下半夜三更的,何苦把别人吵醒?”

    两个人都是怒火熊熊,懒得再说场面话,突然一凑拢,奇招互出。

    转瞬间双方互相封拆了五招之多,各无破绽,倏地又分别完全退开,相隔大半丈左右,屹立对峙。

    这时,两人分而又合,只把暗中的白凤朱玲看得直皱眉头,心想宫大抚怎的一身功力还比不上三年以前?

    眼看两人又战了三十余招,仍然势均力敌,不分轩轻。宫天抚忽然冷声道:“泰山一枭王格那等威名,难道家传绝学就止于此么?”

    王圭忿忿道:“你也不见得有什么了不起。”

    两人斗口之时,手中丝毫不停,只是一两句话工夫,便已拆了四招之多。

    罗历何等老练,这刻已从两人口音中,听出王圭已经放尽全身功力,但宫天抚却似乎尚有余裕。可知表面上虽然宫天抚功力不如王圭深厚,其实他却是有意深藏不露,登时洪声喝道:“王香主千万小心,宫兄尚有绝艺未曾施展。”

    宫天抚冷冷笑一声,道:“罗香主真好眼力,那就请王香主接我三招红焰掌瞧瞧。”

    罗历大喝一声,斜刺里一拳遥击过来,他这一拳运的是百步神拳拳力,猛烈异常,劲风过处,把宫天抚的红焰掌掌力抵消了大半。

    王圭逃得虽快,但仍然感到后心一热,口中间哼了一声,顿时身形落地。站不住脚,一直冲到墙边,丢了如意枭爪,双手扶住院墙,这才站稳。

    这时他一句话都不敢说,忙忙运功抵御背心上的掌伤,但觉全身发热,转眼间已出了一身大汗。

    罗历脚踏九宫,连发两拳,这才挡得住对方这一招。宫天抚口中嘿嘿连声,玉萧招数连环发出,攻势之猛烈,有如疯狂。

    这几招直把大名鼎鼎的铁臂熊罗历攻得身形连退,可是尽管他落了下风,但拳势毫不凌乱。

    黑暗中忽听风声飒然一响,一条人影自天而降。此人落地之后稍为打量一下周围及交战中两人的形势,便一直走入茅屋中。

    转眼间茅屋中透出烛光,朱玲从茅草缝隙中张望一眼,认出那人竟是与宫天抚齐名的无情公子张咸,芳心为之一震,暗想这两人今晚怎会同时出现?以他们两人的平日行径和心肠,加害本庵不懂武功的尼姑,毫不希奇。

    无情公子张咸在茅屋中环顾一眼,他那一身华服在这座陋朴的茅屋中显得极不调和。

    他随即走出茅屋,道:“宫兄,那边墙下的人是谁?”

    宫天抚道:“也是玄y教的香主,姓王名圭,是泰山一枭王格的后人,已被兄弟收拾过啦!”

    “好极了!”张咸说道:“今晚先剪除玄y教的得力爪牙,迟些日子再找鬼母晦气。”

    墙外突然有人接口道:“张咸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总共才有几年道行,居然发此大言?”

    人随声现,两条人影跃上墙头。

    茅屋内透s出的烛光,正好照到墙上,因此那两人的面貌身量看得十分真切。但见左边的一个身量矮胖,面色红润,颔下一部银髯,长达胸口。

    右边的一人身量中等,眉目间威棱迫人,背上分c着两支判官笔。

    张咸缓缓扫瞥他们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是山右银髯叟卫浩么?

    这几年在玄y教中学了些什么功夫?”

    他口中竟不提右边的那人,烛光下但见那人面上怒色泛涌,可是却又不发一言。

    银髯叟卫浩为昔年大内三供奉之一,在武林一众魔头之中所练内功最是正宗精纯。其后离开大内,被鬼母罗致旗下,特地为他及交趾阮大娘两人在原有的内三堂外三堂之外增设天龙天凤两堂地位更在六堂香主之上,可见得鬼母对他武功之赏识。

    但不幸数年前碰上石轩中二次出世,练成了崆峒派无敌天下的伏魔剑法,一场苦斗,吃石轩中把胸前银髯削去一尺多长。银髯叟卫浩这时才服服贴贴,回碧j山后下苦功死练。

    至于他右边的人,也是玄y教香主之一,姓秦名昆山,外号人判官,此人因昔年曾经败在张咸手底,为了保存威名,竟不惜乘机暗算九指神魔褚莫邪,所以张咸不理睬他,他虽然怒气填胸,却不敢发作。

    银髯叟卫浩派头甚大,站在墙上掠瞥院中战况一眼,竟不下来助阵。

    宫天抚这刻已使出太阳神功,朱玲的左掌接二连三地劈击出去。

    铁臂熊罗历似乎也极为忌惮他的凶焰,不敢正面封架。可是他倒有护身之方,原来这时他右掌上已使出一路奇异掌法,每一招用的都是卸字诀,化卸对方炙热如火的神功真力,同时罗历的右掌上所用的掌力,与普通内家真力微有不同,此所以能够迎上对方的神功而加以消卸。如是普通的内家真力,碰上宫天抚这种太阳神功,初则削弱,继则不能再运用自如,那时等如弃械任人攻击。

    银髯叟卫浩道:“罗香主的护身神功精妙极了,不过以本座所知,太阳神功的威力应不止此,目下看起来宫天抚他还未练到家哩。”

    宫天抚被他一激,口中冷笑数声,右手青玉萧的招数突然加强。

    须知他的玉萧每一招出手,均是天下名山大派的秘传绝艺,威力不同凡响。加上他一身功力,深厚无伦。

    饶那铁臂熊罗历在玄y教中乃是前数名几个特强高手之一,但碰上宫天抚忽而施展太阳神功,忽而使用右手青玉萧这种稀世罕睹的打法,心头不禁泛起难以继续拼斗之念。

    银髯叟卫浩突然大声喝道:“请秦香主下去邀斗张咸。假如张咸能在行双笔之下走上二十招,本座即亲自出手取他性命。”

    无情公子张咸一听此言,想起以前在碧j山谷内侮弄秦昆山的旧事,不由得放声大笑。

    火判官秦昆山应了一声,掣出双笔,飘落院中,冷冷道:“张咸你先接完本座二十招之后再笑不迟。”

    无情公子张咸道:“二十招算得什么,但本公子有点儿不大明白的,就是那银髯叟卫浩的口气好像能指命你们,他目下是什么身份?”

    火判官秦昆山道:“你先别多管闲事,等到接完本座二十招以后,想问什么均无不可。”

    张咸纵声大笑,叫道:“宫兄可听见这厮吹的牛皮。”

    宫天抚攻势略缓,道:“兄弟听到了,觉得真是恶心。”

    火判官秦昆山喝声“接招”,双笔一抡,分取张威上下两盘大x,双笔上发出的风声劲烈异常。张成和宫天抚都为之微微一凛,发觉此人笔上的功力比之数年以前大有进境。

    无情公子张咸不动则已,一动就是拼命的招数,只见他迅速如风般扑入秦昆山双笔威力圈内,左手不知几时已多出一支长约二尺的匕首,刀身上寒芒耀目,分明不是常见的凡物。

    火判官秦昆山见他近身r搏,真不知对方存着什么心思,按理张咸不是那种视生命如尘土的人,但这种出手却又分明有心以命换命。

    银髯叟卫浩及铁臂熊罗历都看得眉头一皱,敢情连他们也测不透张咸此刻的心意。

    火判官秦昆山空有一身惊人武功,此时却无法不疾闪开去。

    无情公子张咸得理不让人,如影随形,跟踪疾扑,手中匕首连发七八招,直把秦昆山打得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暗处的朱玲想来想去,心中一急,缓步从茅屋后婀娜走将出去。

    白凤朱玲这一现身,玄y教之人及无情公子张咸都大吃一惊。张咸倏然跃出圈子,停手转目凝视着白衣飘飘的朱玲。

    银髯叟卫浩飘身下来,抱拳道:“今夜惊动玲姑娘大驾,甚感不安。”

    朱玲冷冷哼了一声,道:“玄y教只有你们四人来此闹事么?”

    银髯叟呵呵一笑,道:“凭我们四人,自信可以去得天下任何地方。玲姑娘这一问是什么意思?”

    朱玲冷冷道:“看你气焰迫人,难道在玄y教中地位已经擢升在香主之上?”

    银髯叟笑道:“玲姑娘猜得真对,本座虽然不才,但承蒙教主青眼相加,擢拔为本教副教主之职,玲姑娘想不到吧。”

    朱玲哂笑一声,道:“就算你做了教主,也不关我事。不过瞧你这种沾沾自喜的神态,我不妨预先告诉你,假如玄y教冰消瓦解,你这个副教主所遭遇的苦头,定然较别人大得多。”

    无情公子张咸纵声笑道:“宫兄赶紧取他项上人头,好教鬼母别小觑天下人物。”

    院墙外突然传来一个清朗悦耳的口音,道:“本庵乃是佛门善地,是谁妄结杀孽?”一道黑影随声飘人院中,朱玲叫一声:“师父。”走过去依在本庵庵主清音大师的身侧。

    无情公子张咸双眉一挑,正要答话,但一见朱玲喊她做师父,形迹如此亲密,便突然忍住口中之言。

    清音大师顾盼双方一眼,道:“诸位施主擅间庵堂,本就不合规矩,为何尚加害本庵不懂武功的弟子?”她虽然不是疾言厉色,但神态庄严,无限慈悲自然流露,使人竟不能无理以对。

    白凤朱玲道:“师父,你老来得正好,他们一边是玄y教的,一边是……琼瑶公主的……”她突然住口,转眼望着宫、张两人,道:“我有没有说错?”

    宫、张两人齐齐垂下眼光,虽不说是,也没有否认。朱玲继续道:“师父,这两批人都是觊觎茅屋内的藏宝,我敢断定必是一雕三熊故意泄露消息。”

    清音大师道:“哦,就是那四个和尚?”

    “不错,师父一念慈悲,放了他们逃生,结果惹来这两批杀人不眨眼时魔头,现在请师父准许由徒儿向他们询问谁是凶手如何?”清音大师点点头,朱玲先是望着银髯叟卫浩,道:“你肯不肯回答我的话?”

    银髯叟卫浩迟疑一下,心想自己目下已是玄y教副教主的身份,在江湖上简直是高不可攀的人物,岂能由得她审讯似地问话?

    不过话又说回来,关于她提及什么凶手问题,口气中透露出极为重视的意味。自己这一方的确没有任何行凶之事,何必背上这个黑锅。

    除此之外,假定她问出凶手乃是对方宫张两人,那今晚自己这一方大可坐山观虎斗,先等他们拼上一场,然后才出手,总是有利无害。

    他迅速地考虑过其中利害之后,便点头道:“玲姑娘请随意发问。”

    白凤朱玲面上登时笼上一阵忧色,想了一想,道:“你们可是分两拨先后来到本庵?”

    铁臂雄罗历c口道:“玲姑娘这一问离了题啦!”

    朱玲细长的眉毛轻轻皱了一下,道:“你别打岔,他答应随便我发问的。”

    银髯叟卫浩道:“不错,罗香主不必c嘴,本座及三位香主乃是一齐到达此庵的。”

    她哦了一声,道:“据我所知,罗香主和受伤的王圭香主先行到此,其后无情公子张咸出面,你和秦香主才现身墙头。”

    “玲姑娘信与不信,本座并不干涉。但事实上本座等四人乃是一齐抵达本庵,先由罗、王两位香主进庵,其后因听到宫天抚长啸之声,我等方始进来替罗、王两位助威。”

    白凤朱玲道:“你如今身为副教主,想来此言字字不假。”

    火判官秦昆山接嘴道:“副座领率群伦,所说的话自然句句是真。”

    宫天抚冷笑道:“张兄你听见没有?这些人拿着j毛当令箭,兄弟平生最瞧不起这种人。”

    无情公子张咸收起匕首,道:“宫兄之言深合我意,他们不过是摇旗呐喊之辈,但口气比之鬼母好像还要大上几流”

    银髯叟卫浩冷笑道:“真是难缠得很,最好的法子莫如一刀一个,都宰了就没事啦。”

    宫、张两人大怒,齐声喝道:“放你的狗p。”他们不但齐声喝骂,竟然还一齐出掌向银髯叟卫浩击去。

    银髯叟卫浩双掌齐发,但两手的招数各不相同。只听嘭的一声,他两掌已分头接住宫张两人的掌力,但见他颔下银髯飞扬,身形只微微摇晃一下。

    宫张两人合力出手,俱用了八成以上的功力,但那老魔居然能够接住,不由得都暗暗一凛,心想这银髯叟卫浩擢升为玄y教副教主之位,敢情真有惊世骇俗的能耐。

    铁臂雄罗历突然大喝道:“副教主切勿中了这两人之计,他们分明害怕回答玲姑娘的问话,因此故意寻事出手。”

    银髯叟卫浩何等老练,是时借阶落台,纵开一边,冷笑道:“罗香主之言有理,本座岂能让他们利用。”

    官天抚、张咸心头甚怒,都想放开手大干一番。可是假如这么一来,朱玲势必认定他们真是借此逃避她的责问,故此被迫强抑怒气。

    无情公子张咸仰天冷笑道:“卫浩你既然看重自己的身份,今晚之事,你我都陷于含冤不白之境,日后传出江湖,势将为天下人物耻笑,说我们杀人不敢认帐。因此张某有个建议,只不知你们敢不敢做?”

    银髯叟卫浩道:“本座向来没有不敢做之事,不过你先说出来听听。”

    张咸道:“为了洗刷冤枉,我们立即分头去抓捕真正凶手,限一个时辰之内做到。假如都抓不到凶手,哼,哼,空手而归的人便得顿脚离开本庵,你看我这意思怎样?”

    铁臂雄罗历轻声道:“副座不妨答应,咱们四人俱比他们阅历丰富,决无失败之理。”

    银髯叟卫浩一听有理,立即随口应诺。转眼之间,这六个夜闯尼庵的人都离开此院。

    朱玲大感迷惑,道:“师父,他们好像当真都不是凶手呢!”

    清音大师道:“不错,凶手另有其人,以为师推想,凶手乃是有意做成此等局势,好叫本庵也参与其内,和这两拨人拼个玉石俱焚。

    你可猜出了眉目?”

    朱玲道:“如果是一雕三熊他们所为,这一回决不能让他们活下去,但他们有这等本领么?”她随即把巡视到后面时见到三个房间突然一齐亮灯的事说了出来。然后又道:“假如是一雕三熊所为,凭他们的身手,决逃不出我的跟踪追查,而且后来我又见到一条黑影忽然飘人院后竹林之内,此人身法之快,只有在我之上,所以我当时决定不徒劳追赶了。”

    清音大师肃然点头,道:“事情由一雕三熊而起,必无疑问,但行凶之人,也可断定不是他们。当今之世,脚程能凌驾玲儿你的寥寥无几,相信总可以算得出来。如今我们先解决一件事,便是本庵这座茅屋之内的大批藏宝。”

    “哦,师父你以前早已知道了?”

    “当然知道,否则为师不会在此盖搭这间小茅屋了。”

    正说之时,墙头突然出现一条人影。清音大师和朱玲扬目一瞥,只见那人乃是火判官秦昆山。

    火判官秦昆山抱拳道:“敝座奉副教主之命,特来敬告两位,此庵中又有三名女尼暴毙房中。我等适才纵起赶往查看那六名先已毙命的女尼时,即又瞥见三个房间同时有灯火点亮外映,但未有发现敌踪。”

    清音大师朗朗诵声佛号,朱玲却叹息一声。

    火判官秦昆山又道:“目下敝教及宫、张两位均在查验诸尼死因中。”

    他说完之后,抱一抱拳,便转身纵走。

    清音大师缓缓道:“真想不到清静沙门,今晚忽遭大劫。”声音沉痛异常。

    朱玲道:“师父,我们也赶去瞧瞧如何?眼下可见得凶手绝不是那两拨人。但谁有这等高强的武功而又不惜向不懂武功的佛门弟子下手?他们下这毒手是什么用心?”

    清音大师仰首向天,凝眸寻思了一阵,缓缓道:“为师也想不出其中道理,但觉这凶手卑鄙成性,手段毒辣,此举必定含有深意在内。只不知那凶手用心是冲着本庵而来?抑是为了别人?”

    白凤朱玲道:“若是因玲儿、轩中而惹来这个可鄙的凶手,我们真不知有什么面目见师父你。”

    清音大师道:“你不须自责过深,生死之数原本关乎天数,不是人力所可左右挽回。那凶手不一定会冲着你们夫妇而来,极可能与玄y教或宫、张两人有什么瓜葛牵连,反正目下很难确定。”

    忽听墙外传来衣袂掠风之声,两人举目一看,却是以前的飞云庄庄主,如今玄y教的香主王圭。

    王圭道:“此庵九位遇难的女师父死因已经查验出来,乃是被人以剑气震死,因此除了两眉眉心处留下丝淡淡的浅红痕迹之外,别无伤痕。”

    朱玲立刻道:“剑气伤人致死,不少人可以办到,但如果只在双眉眉心留下极淡的痕迹,放目当今武林,恐怕只有两三个人能够办到。”

    她的话声微顿,想一想,又接着道:“这两三个具有这等绝世功力之人,谁都数得出来,你们这个断语会不会弄错了?”

    王圭道:“会不会看错也很难说,说不过这个结论却是敝教及宫、张两位经过细心查验之后一致公认,我等并因此同意将缉捕凶手的时限延长。”

    朱玲哦了一声,道:“这样说来,相信一定错不了。你们可曾提及心中所疑的凶手的姓名?”

    王圭道:“这一点恕敝座不能奉告……”说罢,径自转身走了。

    朱玲向清音大师道:“这凶手多半是个疯子,否则以他剑上功力就算踉谁过不去,也大可以堂堂正正现身出来。”

    清音大师悲痛地叹口气,举步向禅房走去,朱玲紧随身侧,又道:“目前武林之中,使剑的大概只有轩中、猿长老和碧螺岛主于叔初有此功力,于叔初为人古怪骄傲,行事不近人情,但他也不会加害几个不懂武功的佛门弟子。论到其余有名剑派如峨嵋、武当等,大概除了他们的掌门人亲自出手,才勉强可以这等取人性命之外,别的高手剑上造诣最多也不过和我差不多,虽然能发出剑气取人性命,但留下的痕迹绝不会只有一丝红痕。”

    清音大师点点头,道:“不错,所以为师请出三年前封存的玉龙令符,那凶手除非没有机会碰上,若然撞在为师手中,为师决心不惜大开杀戒,为世人除去此害。”

    这时玄y教四人及宫、张二人,已分头出庵搜索敌踪。玄y教的四人均是老得不能再老的江湖道,大家心中有数,明知这个敌人不好斗,因此商议好四人作三路,在划定的范围内细加搜索。银髯叟卫法则不负搜索之责,专门在此划定范围内忽来忽往,准备呼应驰援。

    他们略一相度地势,发觉这菩提庵南面不远便是山岭丛林地带,最便于藏匿形迹。假定那凶手在本庵附近逗留的话,多半要藏身在那一面。

    于是他们划下十里方圆的地区,由铁臂雄罗历、火判官秦昆山、王圭三人先包抄到划定区域的边线上,然后逐步向中心收缩。

    银髯叟卫浩等三人出发之后,遥见宫、张两人分西北两方奔去,暗忖:“这两人不知天高地厚,轻举妄动,居然把实力分散,万一碰上那凶手,以一敌一的话,必吃点儿苦头无疑。”

    他等了一阵,便按照计划向既定区域的边线疾奔而去,一路尽力设法隐藏身形。不久工夫,已走了一匝,并且与罗历等三人都联络过,知道未有什么发现。

    第二次所走的圈子可要小得多了,首先与铁臂雄罗历交换过暗号,继而和王圭联络上。再兜回来时;忽然火判官泰昆山发出一声长啸,忙忙寻声赶去。可是那啸声已经停歇,夜深风大,四下黑影幢幢,一时竟找不到秦昆山在什么地方。

    银髯臾卫浩久历风浪,这刻虽知火判官秦昆山多半碰上敌人,但仍不忙乱。先停步宁神调息,运起千里视听之术,过了一阵,果然发觉在右侧的山坡那边,隐隐有异响随风传来。

    他左手掣出旱烟袋,右手摘了一把树叶,立时腾身而起,径向山坡那边悄悄纵去。

    这位老魔头身法之快,疾如闪电,转眼间已绕将过去。月光到处,只见一道白光宛如龙蛇飞舞般圈住火判官秦昆山在其中。那道白光一望而知乃是剑光,使剑之人居然已达到身剑合一的境地,是以一时看不出他的身材面貌。

    银髯叟卫浩这时才明白秦昆山啸声突停之故,敢情因对手太强,无暇分心求援,方自一凛疾扑过去时,那道剑光突然飞开老远,秦昆山却倒在地上。

    银髯叟卫浩振吭大呼道:“凶手休走。”

    那道剑光乍落又起,带着轻啸之声,蓦地已投人不远处树林中。

    以银髯叟卫浩那等眼力,这刻仍瞧不清那使剑之人的面貌,只知是个身量中等的男人。

    银髯叟卫浩耳目并用,灵巧如狸猫,眨眼已深入林内。这时四周围一片漆黑,就算追上对头,面对面而立,大约也瞧不清彼此的面貌。

    他突然停住前进的身形,宁神静息,仰头用鼻子向空中嗅吸一阵。

    在他周围虽然寂静无声,但他却嗅到一阵淡淡的人体的气味。

    对方一定也看不见他的动静,所以停下来用心查听。这本是银髯叟卫浩反客为主的好机会。可是他一定下心神,查出对头就在左侧不远处之后,忽然想到对方剑上功力这等厉害,以火判官秦昆山的一对判官笔,尚且走不上多少招便败倒地上,可见此人的武功最少也和自己不相上下,若以常理推断,此人武功练到这等地步,年纪总不在自己之下。也可以断定是个阅历丰富之人。假如他也同样在气味中发现了自己而故布疑阵,等自己迫近去方始忽然发难岂不大糟特糟。

    他略一盘算,终觉不宜冒险,当下悄悄转到一株大树后面,突然发话道:“尊驾武功不凡,既敢下毒手行凶伤人,为何又藏头缩尾,不敢现身决一死战?”

    果然左侧树后传来一声冷笑,但隔了一阵,那人仍不说话。

    银髯叟卫浩发话之后,立即跃到另一株树后,以免被人家猝加暗算。这时等来等去还不见对方回答,便要开口说话,蓦地发觉对方身上的气味竟然就在左边数尺之外传来,这一惊非同小可,右手扬处,那蓬树叶电掣s出。

    他把那蓬树叶用摘叶飞花的手法发出之际,这才突然明白对方要是无意之中追到近处,他无疑地也是发出冷笑之后,生怕人家绕袭,故此即速离开原来位置,不过事有凑巧,两人都向同一方向移动,故此这一下便凑得极近。

    道理想通时,数尺以外已传来一声冷哼,跟着劲风飘然一响,银髯叟卫浩身前的大树已被什么东西击中,并且全部击入树身。

    银髯叟卫浩不须查看,已知乃是对方将自己发出的树叶挡回来,击中了大树树身。当下不由得为对方这等功力而微微一凛,疾然斜闪开去。

    漆黑中但觉对面也是风声飒然,相距甚近。原来那人也离开原位,这一来正好碰上。

    银髯叟卫浩右掌扫出去,掌力如山,劲烈异常,左手那支旱烟管却疾如电光石火戳向对方中盘。

    这一招贼滑凶毒兼而有之,已是银髯卫浩毕生功力所聚的得意八招之一。

    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