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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同行

    对于吴天德说的话,我既诧异,又对他多了几分敬意。沉吟了一会,我道:“大哥,不是小弟不听从大哥的话,不过小弟有要事在身,等我处理好后定然到军营来投奔大哥,一同杀敌报国。”

    吴天德道:“人各有志,你有要事要办,我也不勉强你,大丈夫在世,当以保家卫国为己任,我会在军营里等你的。”我应道:“多谢大哥理解,小弟日后一定会去找你的。”吴天德高兴道:“好,我们就这样说定了,令狐兄弟你目前去何处?”

    我道:“小弟也正要去福建,不知道大哥是否发现一群尼姑经过?”吴天德诧异道:“尼姑?什么尼姑?”我道:“实不相瞒,我这次主要是前往恒山派报信的,不想我赶到恒山时,她们已经离开往福建而去了,所以我一路赶来,却不料在这里遇上大哥你。”

    吴天德恍然道:“原来如此,正好我也去福建,不如我们一同上路,也可避免路途的无聊。”我笑道:“小弟正有此意。”

    当下,我们两人收拾好随身物品,结完帐走出客店,一路向福建方向行去。当晚来到余杭投店,掌柜的和店小二见到吴天德“军爷前,军爷后”的,招呼得极是周到。我暗想,当个参将就这么风光,要是当个将军或其他什么的,这些人那还不更是唯唯诺诺,心一动,不由想起那次在少林寺山下遇见的朱三爷来,心想日后一定得找个机会去京城看看,随便拜访一下这位大明天子。以前只有在电视上见过皇帝的排场,下次去京城也看看真正的皇帝排场到底如何。

    次晨,我们向掌柜问明了去福建的道路,吴天德赏了掌柜五钱银子,掌柜和店小二恭恭敬敬的直送出店门外。我心想:“这次去恒山传信,要是真遇上嵩山派的袭击恒山派,只怕自己不得不出手相助,但倘若以真正的身份相助,难免引起嵩山派对华山派更大的嫉恨,不若还是象原著上的那样暗中以其他身份出现,以方便援助,但原著上令狐冲是假冒吴天德相助,如今自己和吴天德在一起,还结拜为兄弟,再冒充他就不合适了。心一动,不如化装成他的随从士兵好了。”想到这里,我便对吴天德道:“大哥,我此番去恒山派传信,但恐恒山派遇上袭击,而我又不便以真正的身份现身,不如你去找一件士兵衣服,让我打扮成你的随从。”

    吴天德哈哈一笑道:“你们江湖人真是奇怪,做事情还诸多顾虑,好了,既然你有要求,大哥怎么也得帮你。”吴天德到路上一处兵驿站找了一套士兵衣服给我换上,看了看我道:“恩,还不错,想不到令狐兄弟穿上军装还挺威武的,只是你的相貌恐怕还得花些功夫,不然别人一看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我点点头,吴天德捎了捎脑袋,为难道:“这下到让我为难了,怎么才能让别人认不出来你呢?”我道:“大哥身上可有易容之物?”吴天德笑道:“你们江湖人的那些东西我身上那有,不过我到有个法子让别人认不出你来。”

    我忙道:“什么法子?”吴天德哈哈笑道:“很简单,我将我的参将衣服给你换,然后将我的胡须剃掉,让你粘上,我想到时再无人认识你了。”我暗想:“想不到我还是要借助他来隐藏身份,看来有些事情还是避免不了。”

    吴天德说干就干,立刻脱下了自己的衣服,便待剃掉自己的胡须。我有些过意不去,忙阻止道:“大哥,你的胡须就算了罢,我还是另外找些东西贴在脸上。”吴天德笑道:“不必了,我这胡须本来也该剃了,我曾经在沧州时发过誓,什么时候能到福建去打倭寇,我就什么时候剃掉自己的胡须,不想在沧州一待就是整整五年,所以,才有今天的长胡须,这下终于如愿以偿,我也可以剃掉胡须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不好再坚持。我去店铺买了面镜子,一瓶胶水,出城后来到荒僻处,对着镜子将他剃下的一根根胡子胶在脸上。这番细功夫花了大半个时辰,粘完后对镜一照,满脸虬髯,蓬蓬松松,着实神气,两人不禁哈哈大笑。吴天德笑道:“小的见过令狐将军。”我道:“大哥你别取笑小弟了,既然我隐藏身份,看来你也不能叫我令狐将军了。”

    吴天德道:“恩,那是,我看既然你装扮我,那就叫你吴天明将军好了。”我故意嚷嚷道:“奶奶的,我乃大明朝参将吴天明是也,下面的士兵报上名来。”

    吴天德也配合道:“报告吴将军,小的乃是大明朝第一士兵吴天德是也。”看着他一服故意装着的唯唯诺诺的样子,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吴天德生性豪爽,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我们两人一路向南行走,到金华府,处州府后,南方口音已和中州大异,甚难听懂。好在人人见我们是军官模样,都卷起了舌头跟他说官话,也无甚难处。

    这日午后,我们进入仙霞岭。山道崎岖,渐行渐高,岭上人烟稀少。一直行出二十余里后,始终没见到人家,这下才知道贪着赶路,错过了宿头。眼见天色已晚,只好采些野果裹腹。

    我有些不好意思道:“大哥,为了赶路,将你带到这荒山野地来,让你也一同受苦,真是过意不去。”吴天德笑道:“看你说的,你大哥我行军打仗的时候,什么苦没吃过,这根本算不上什么,再说作兄弟有今生没来世的,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我点点头,对他这个大哥当真是服了。吴天德眼见悬崖下有个小山洞,颇为干燥,不致有虫蚁所扰,便将马系在树上,让其自行吃草,找些干草来铺在洞里,预备过夜,看来他露宿的经验到是很丰富。

    半夜,我调息完毕,感觉内力又增加了几分。忽地一阵脚步声传来,我轻轻拍醒吴天德,示意他别出声,然后起身走出山洞,但见繁星满天,四下里虫声唧唧,四处并无人影。原来脚步声其时相距尚远,只是自己最近因勤于修炼易筋经而内功大增,耳音便亦及遥。心念一动,当即过去将两匹马的马缰放开了,在马臀上轻轻一拍,两马缓缓走向山坳。

    吴天德哈哈笑道:“奶奶的,大伙投票啊,看在作者将我写得如此的大义,我不摇旗呐喊都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