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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往事

    封不平和成不忧两人悠然地看着我,心想:“看你这后辈小子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宁中则则有些担心地看着我。

    我道:“师傅,师娘,弟子有些对话两位师叔伯说。”岳不群皱了皱眉头,道:“你说吧。”

    我点点头,道:“想必两位中一位是封不平封师伯和成不忧成师伯了。”封不平和成不忧点点头,成不忧道:“想不到你这后辈到知道我们二人,你有话就说,不要拉东撤西的。”这成不忧性子较急,到是那封不平沉稳多了。

    我笑道:“不知道两位师伯答应了嵩山派什么要求,他们派人来相助两位师伯,还清出了五岳剑派令旗,晚辈十分不解。”封不平冷然道:“你当我们是什么,我会答应他们什么条件?”我道:“这晚辈就不知道了,不过据晚辈的了解,嵩山派不会做亏本生意的,我想他们一定是答应帮你夺得掌门,你们必须答应和支持他们合并五派。”

    成不忧喝道:“我们可没有答应他们合并五派,你凭什么说他们要合并五派?”我道:“两位师伯恐怕不知道吧,其实嵩山派近年来一直在蓄谋合并之事,他们在各个派都派出了奸细,连我们华山派也不例外。”

    我一语惊人,在座的每个人都露出惊异之色,岳不群脸色变了变,宁中则更是大惊,忙问道:“冲儿,你不可胡说,左盟主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你说我们华山也有奸细,他是谁?”

    我回道:“师娘,等这件事说清楚后,弟子自然会告诉师傅师娘谁是嵩山派的奸细的。”封不平冷笑道:“你说得天花乱坠,还是说说今日的事吧。”转身对岳不群道:“岳兄,你这掌门之位该让出来了吧。”

    岳不群平静道:“封兄此言差异,掌门之位不是说让就让的,再说要让也不该让给你。你们‘剑宗’一支,二十五年前早已离开本门,自认不再是华山派弟子,何以今日又来生事?倘若你们自认功夫了得,不妨自立门户,在武林中扬眉吐气,将华山派压了下来,岳某自也佩服。今日这等噜唆不清,除了徒伤和气,更有何益?”

    成不忧大声道:“岳师兄,在下和你无怨无仇,原本不必伤这和气。只是你霸占华山派掌门之位,却教众弟子练气不练剑,以致我华山派声名日衰,你终究卸不了重责。成某既是华山弟子,终不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再说,当年‘气宗’排挤‘剑宗’,所使的手段实在不明不白,殊不光明正大,我‘剑宗’弟子没一个服气。我们已隐忍了二十五年,今日该得好好算一算这笔帐了。”

    封不平哈哈笑道:“说得是,谁不知道华山派是五岳剑派之一,剑派剑派,自然是以剑为主。你气宗一味练气,那是走入魔道,修习的可不是本门正宗心法了。

    岳不群道:“封兄此言未免太过。五岳剑派都使剑,那固然不错,可是不论哪一门、哪一派,都讲究‘以气御剑’之道。剑术是外学,气功是内学,须得内外兼修,武功方克得有小成。以封兄所言,倘若只是勤练剑术,遇上了内家高手,那便相形见绌了。”封不平冷笑道:“那也不见得。天下最佳之事,莫如九流三教、医卜星相、四书五经、十八般武艺件件皆能,事事皆精,刀法也好,枪法也好,无一不是出人头地,可是世人寿命有限,哪能容得你每一门都去练上一练?一个人专练剑法,尚且难精,又怎能分心去练别的功夫?我不是说练气不好,只不过咱们华山派的正宗武学乃是剑术。你要涉猎旁门左道的功夫,有何不可,去练魔教的‘吸星’,旁人也还管你不着,何况练气?但寻常人贪多务得,练坏了门道,不过是自作自受,你眼下执掌华山一派,这般走上了歪路,那可是贻祸子弟,流毒无穷。”

    我见他们又开始争执起来,这样下去恐怕迟早要刀剑相加,嵩山派会乘虚而入,便大声道:“师傅,两位师伯,请听弟子说句话。”

    宁中则见我出来说话,暗自点头,心道:“这孩子平日机灵,今日说话也及有分寸,自己和师哥只有两人,嵩山、衡山两派加上封不平、成不忧就是四人,要是真打起来,自己方胜算不打,如果冲儿能说服封成二人离开华山最好不过了。”便不加阻止。

    封不平有些不耐烦道:“你有什么话说?”我道:“弟子愚昧,请问封师伯为何要争掌门?挣得掌门又能做什么?只要师伯能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弟子便支持你。”岳不群未料到我会说这样的话,喝道:“冲儿,你……”成不忧哈哈笑道:“岳师兄,你看你自己的弟子也不满你做掌门,我看你还是让出掌门来吧。”

    岳不群愤然不语,看了我一眼。我笑道:“成师伯,你误会我的话了,掌门职位并非任何人都可做得的,弟子惟恐两位师伯当不起大任。”

    成不忧大怒:“什么?你小子敢看不起我们,就连你师傅都不敢这样轻视于我,好,好……”他连说几个好,气得脸都绿了。封不平冷然道:“岳师兄,你教的好弟子,竟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你平时少了管教,今日我便替你管教一番。”说完,抽剑大步向我跨进。他是长辈,自然不便先向我动手,无论输赢,说出去都没有面子,故向前跨了一步,但始终没有出剑。

    岳不群喝道:“冲儿,还不向两位师伯赔礼!”我知道岳不群担心我的安危,在他眼里,我这二代弟子自然无法和封不平等人相抗衡,心里忽地对他有些好感,看来他也不是一来就那样坏的。我笑道:“师傅放心,我想封师伯还不至于向我这后辈动手的,再说弟子说的也是实话。当年剑宗和气宗之争,落得两败俱伤,我华山派前辈高手尽数丧生,才落得今日华山派的凋零,要不是师傅你忍辱负重,独力挑起振兴华山的重任,恐怕华山派早已经不存在于江湖了。这时候两位师伯来争掌门,不知道两位师伯该如何着想?”

    封不平和成不忧面带惭色,默不吱声。我又道:“我们华山派本来人丁不旺,不象嵩山派,一来就可以派出十多个高手,倘若我们自己还不团结一直,拿什么和人家比,两位师伯是明理人,就算我师傅把掌门位置让给你,你们就可以振兴华山了吗?掌门位置不是权利,更多的是责任和义务,这些年来,振兴华山的重任一直压得我师傅啜不过气来,倘若两位师伯真心想振兴华山派,我看做不做掌门又有何区别?”

    岳不群微笑地点点头,道:“冲儿说得甚是,本门气宗剑宗之争,由来已久。当年两宗玉女峰上比剑,胜败既决,是非亦分。事隔二十五年,三位再来旧事重提,复有何益?”

    本来封成二人有些惭愧,但听岳不群说两宗比剑,胜负已分,成不忧顿时不服气道:“当剑胜败如何,又有谁来见?我们三个都是‘剑宗’弟子,就一个也没见。说来说去,你这掌门人之位是不肯让的了,是也不是?”他说了“不肯让的了”这五个字后,刷的一声,已然拔剑在手,待说那“是”字时便刺出一剑,说“也”字时刺出一剑,说“不”字时刺出一剑,说到最后一个“是”字时又刺出一剑,“是也不是”四个字一口气说出,便已连刺了四剑。

    我大声道:“快!快!砸票!砸票!大伙多砸些票来,看他们服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