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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托孤

    我随着曲非烟走出山坳,一路上,曲非烟只顾赶路,失去了平时的活泼,我知道她对曲洋的死还有些放不下,也不多说,暗想:“小女孩过几日便会好起来的,只是自己现在虽然有几十年的功力在身,但其他什么都不会,要想保护自己和曲非烟,恐怕还真不容易,看来自己把曲非烟送到黑木涯后,得赶快学武功,遇到华山的师弟们,没有武功到可以说因为受重伤,失去记忆,连武功招式、什么华山剑法的都忘记了,可要是遇到令狐冲的仇家,就麻烦大了。那林震南夫妇自己现在不必去救了,再说要救也没有哪个能力,至于辟邪剑谱,自己已经知道在福州向阳巷老宅地窖中,免得去遇见林震南夫妇后传话,反而被那岳不群污蔑;恩,送到曲非烟后,还是先去华山找风清扬把独孤九剑学了再说,不然自己恐怕在江湖走不了多久,就把自己小命给丢了。”

    我和曲非烟离开衡山城,沿着官道一直往前走,半日黄昏前,我们来到官道旁边一处客栈。我感觉有些饥渴,便道:“非烟,我们先到店里吃些东西再赶路吧。”

    曲非烟道:“大哥,反正这里离黑木涯还有半个月的路程,还早着呢,不如我们就住这里好了,明天再赶路吧。”

    我点头道:“反正我也不熟悉路,非烟你自己安排好了。”

    我和曲非烟在客栈楼下随便里找了个座位坐下,要了几样菜吃起来,不知怎么会事,我忽然很想喝酒,以前我可从来不沾酒的,我暗想,得了令狐冲的身体,不想也得了他的酒瘾,便对店小二道:“小哥,给我来一壶酒。”

    小二道:“客官要什么酒?我们这里有汾酒、女儿红、葡萄酒、绍兴酒。”

    我想了想,道:“来一壶汾酒吧。”这汾酒我只在小说中听过,从来没有喝过,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小二道:“客官,请稍等。”随后大声唱和道:“汾酒一壶!”

    不一会儿,酒上来了,我倒了一杯,浅饮了一口,浓烈的酒香迅速蔓延开来,我不由自主道:“好酒!”

    忽地从门口传来一声:“好酒,好酒!二十年的成酿汾酒的确是好酒!”

    我举目往声音来处望去,只见从门外走进一个衣衫褴褛的落魄书生,大约五十来岁的年纪,焦黄面皮,挺着酒糟鼻,双眼无神,疏疏落落的几根胡子,右手摇着一柄破扇,正仰头用力嗅着从店里飘去的酒香,说道:“果然是好酒!”

    我一看他的打扮,想起那用药和酒给令狐冲治病的祖千秋正是这副打扮,笑道:“祖千秋!你并没品尝,怎知此酒美恶?”

    那书生诧异道:“你是何人?怎知我便是祖千秋?”话刚完,人便到达我的桌前。

    从门口到我坐的地方,少说也有十来米,这人说话间便来到,我暗自惊心:“好快的身法!”我知他没有恶意,微笑道:“你祖千秋的大名何人不知,哪个不晓。在下令狐冲,今日得见前辈,实在荣幸!”

    曲非烟一见祖千秋,大叫道:“祖爷爷,你怎么来这里了?”

    祖千秋道:“咦,你这娃儿怎么在这里,你爷爷曲长老呢?怎地不见他?”

    曲非烟双眼一红道:“祖爷爷,我爷爷他……他已经死了。”说完便“呜……呜……”地哭起来。

    祖千秋吃惊道:“谁人这么厉害,害死曲长老的?快告诉我,我替曲长老报仇。”

    曲非烟道:“是那嵩山派的费彬恶贼。”

    祖千秋道:“好,我去杀了他。”

    曲非烟道:“祖爷爷,不用了,他已经被令狐大哥杀了。”

    祖千秋诧异指着我道:“你是说那费彬恶贼被他杀了?”

    曲非烟点点头。

    祖千秋双手抱拳道:“失敬!失敬!原来令狐少侠是高人,我祖千秋着实看走眼了。”

    我笑道:“前辈,你不要听非烟的,我只是碰巧杀了那人罢了,其实我根本不懂武功。”

    祖千秋瞪大眼睛道:“什么?你不会武功?开什么玩笑,能杀得了曲长老的,没有几个人,你好歹也是华山派的弟子,怎么不会武功,不会武功又怎么杀得了那费贼?”说完,他出其不意地一手扣住我的手腕。

    我不解其意,用力一挣,迷惑道:“祖前辈,你……?”在我用力的时候,不知不觉牵引体内的内力,竟然轻易挣脱了祖千秋扣住的手腕。

    祖千秋吃惊道:“你还说不会武功,我刚才一试,你起码有三十年以上的内力,瞧你年纪轻轻,不想有如此深厚的内力,真是后生可畏啊。”

    我见他这么一试,便知道自己起码有三十年以上的内力,不由佩服万分,便将自己如何巧遇曲、刘二人,他们又是如何授谱、传功之事大致说了。

    祖千秋点头道:“原来如此,我道你年纪轻轻,怎么会有这样浑厚的内力,这么说来你确实不会武功了,怎么你不是华山派的那个令狐冲?难道天下还有同名同性的人么?”

    我笑道:“在下是华山派的令狐冲,不过我因为身受重伤后,忘记了一切,连自己以前学的武功也给忘记了。”

    祖千秋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不过令狐兄弟不必担心,你现在身负曲长老和刘正风两人的功力,我相信,加以时日,这江湖上没有几人是你的对手了。我看你对酒颇有研究,来,来,咱们喝酒,喝酒!”

    这祖千秋是一个嗜酒如命的家伙,要论武功,他可能排不上号,但要论酒的研究,他可是天下数一数二的人物。

    我投其所好道:“好,今日得以遇见酒国前辈,在下正好多多请教,咱们就不醉无归啊。”说完当即斟了一碗酒,递给祖千秋,道:“前辈,请喝酒!”

    祖千秋见我递过酒碗,却不便接,说道:“令狐兄弟虽有好酒,却无好器皿,可惜啊可惜。”

    我忽然想起书上说这家伙在船上和令狐冲喝酒时,拿出了各种各样的杯子,针对一种酒就用一种杯子喝酒,便笑道:“在下知道前辈于饮酒之道研究甚深,对饮酒也甚为讲究酒具,喝甚么酒,便用甚么酒杯,喝汾酒当用玉杯,唐人有诗云:”玉碗盛来琥珀光。‘可见玉碗玉杯,能增酒色。“

    祖千秋两眼放光道:“原来令狐兄弟也是酒道中人,佩服佩服啊。”

    我继续道:“关外白酒,当用犀角杯盛之而饮,那就醇美无比,须知玉杯增酒之色,犀角杯增酒之香;至于饮葡萄酒,则当然要用夜光杯了。古人诗云:”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葡萄美酒盛入夜光杯之后,酒色便与鲜血一般无异,饮酒有如饮血。岳武穆词云:“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岂不壮哉!至于高粱美酒,乃是最古之酒,则要用青铜酒爵,始有古意,至于米酒呢,上佳米酒,其味虽美,失之于甘,略稍淡薄,当用大斗饮之,方显气概。”

    这下听得祖千秋张口结舌,他哪里知道我这是从金老书上事先将他说的话大致复述了一翻,还只道我是酒道知己,说到他自己心坎上了。

    我话说完,祖千秋久久才回过神来,大叫道:“奶奶的,真是酒中知己啊!”说完,从怀里掏出两个玉杯,斟满酒后道:“来,来,进日咱们就来个不醉无归啊!”

    一壶汾酒,不到片刻,就流进我们的肚子,祖千秋意有未尽道:“小二,再来两壶!”

    那汾酒入口甘甜,甚为爽口,我也正在兴头,大笑道:“好,酒逢知己千杯少,小二,再多来几壶!”

    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一会儿,桌子上就空了七八个酒壶,我有些发晕道:“前辈,在下有件事情要拜托你,不知道前辈意下如何?”

    祖千秋道:“你不要叫我前辈前辈的,我听着不舒服,不若今日我们来个论酒结拜,你看如何?”

    我想起自己在这江湖里根本没有什么朋友,虽然才来这江湖短短几日,但却经历了生死离别,想起那刘正风因为与曲洋结拜,落得身败名裂,全家被杀,不由有些怅然道:“好,今日我便和祖前辈,不祖大哥结拜,我到要看看那些什么剑派、正派当把我如何。”

    祖千秋大喜道:“好,果然不愧为年少英雄!”当下,我便和祖千秋结拜,他为兄,我为弟。

    想到今后要走的道路漫漫,我放声吟道:“天下英雄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王朝霸业谈笑中,不负人生一场醉!来,大哥,咱们再喝一杯!”

    祖千秋大笑道:“天下英雄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王朝霸业谈笑中,不负人生一场醉!好诗,好诗,想不到我兄弟有如此才华,好我们再喝,再喝!”

    这场酒一直喝到天黑,桌子上横竖摆着十几个空壶,我没有料到自己,应该说令狐冲有如此酒量,我和祖千秋都喝得大醉,最后在店小二的扶持下才进得客房,和衣睡了一夜。

    第二日,我还没有醒来,就听见屋子外祖千秋大声呼唤:“令狐兄弟,起床了么?”

    我连忙起身,道:“大哥,我这就出来。”

    出得门来,祖千秋和曲非烟正在用早餐,我惭愧道:“还是大哥厉害,昨晚我酒醉后,今日便起不来了。”

    祖千秋道:“令狐兄弟不必如此,不是你大哥吹牛,这天下出了你令狐冲,还没有人可以和我拼酒了。”

    我呵呵一笑,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吃过早餐,我道:“大哥,昨日我托你的事还没说呢,我想拜托你将非烟送回黑木涯,不知道大哥意下如何?”

    祖千秋道:“我道兄弟有什么事呢,这事你不说我也会做的,毕竟曲长老乃我圣教的人,你是五岳派的弟子,去黑木涯确实有些不便。”

    我点点头,其实我根本没有想到便不便的问题,我只是想早日去找风清扬把独孤九剑学了,还有那华山后山洞里的各大剑派的武功、剑法。我对曲非烟道:“非烟,大哥就不亲自送你回去了,等大哥办完事,就来看你。”

    曲非烟虽是孩子,但见识如同大人,只是有些不舍道:“令狐大哥,我知道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办,你放心去吧,我回自己照顾自己的。”

    我见她如此乖巧,伸手摸着她的肩膀,对祖千秋道:“大哥,一切就拜托你了。”

    祖千秋道:“你放心去吧,要是非烟这丫头有什么闪失,你尽管唯我试问。”

    我看了看曲非烟,转身走向官道,一路向衡山城而去。

    祖千秋道:“奶奶的,令狐冲,你真是我老祖的知己啊,来,来,我送你100000000个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