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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江湖

    我吃力地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疼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床上铺着绣花的锦被,自己身上盖着一张十分柔软的大红锦被,锦被上绣着一对戏水鸳鸯,颜色灿烂,栩栩欲活,屋子里散发着阵阵香气。

    我正迷惑自己身在何方,怎么躺在床上,忽地喉咙发涩,不由咳嗽了一声。

    这是,忽然听见一个娇柔的声音:“多谢观世音菩萨保佑,令狐大哥终于醒过来了。”接着,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个清秀绝俗,容色照人,十六七岁的女子出现在我眼前。

    我虚弱地诧异道:“你刚才叫我什么?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那女子连忙将一双纤细的玉手伸到我额头,摸了摸道:“没有发烧啊,令狐大哥,你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吗?”

    “令狐大哥?”我一头雾水。

    我不敢相信道:“你是谁?我怎么在这里?”

    那女子道:“我是仪琳呀,怎么令狐大哥不认识我了?这里是……这里是衡山城的群玉院。”

    “啊!……?!”“我……我……你……你……”我吃惊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仪琳见我吃惊得说不出话来,忙道:“令狐大哥,你没有事吧,不是我带你来这里的,是曲姑娘带我来这里时,你已经在这里了。”

    她以为我是吃惊自己怎么在这妓院里,其实我是吃惊自己怎么变成令狐冲了。我清楚地记得自己在去x国的飞机上,由于飞机突然发生事故,接着直线下坠,在以后我就不知道了,怎么突然自己醒来就成了令狐冲了。我狠狠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哎哟!”我疼得不自觉叫出声来,看来不是在做梦啊。

    仪琳见我突然打自己,奇怪道:“令狐大哥,你怎么打自己啊?”

    我笑笑道:“我以为自己死了,在阴朝地府呢,就打了自己一下,原来这么疼,看来我还活着啊,哈哈……哈哈……”“哎哟……!!”由于我忍不住笑牵动了伤口,疼得我叫出声来。

    仪林忙道“令狐大哥,你的伤还口没有完全愈合,你不要动,好生休息啊!”

    我理了理头绪,对于我怎么变成令狐冲,实在是弄不明白,心道:“管他的,反正已成事实,既来之,则安之,再说自己也一直喜欢令狐冲这个角色,不想天意弄人,自己糊里糊涂成了令狐冲,回到小说的古代江湖里。”

    我记得小说里令狐冲和田伯光比试受伤后,遇到清城派的罗人杰,被他刺了一剑,后来我骗他到身边,回刺他一剑后就昏迷了,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当我回忆自己看的情节时,忽听得一个中年人沉声道:“余观主,田伯光这厮做恶多端,日后必无好死,咱们要收拾他,也不用忙在一时。这间妓院藏垢纳污,兄弟早就有心将之捣了,这事待兄弟来办。大年,为义,大伙进去搜搜,一个人也不许走了。”

    随后,有两人齐声答应。紧接着听得一个老女人急促传令,吩咐弟子四周上下团团围住群玉院。

    仪琳越来越惶急,只听得门外众人大声呼叱,一间间房查将过来。妓院中和鸨儿被众人打得杀猪价叫。仪琳急得几欲晕去,伸手拔出佩剑,便往颈中挥,似乎如同小说的情节一般。

    我想起书上的情节,心里有了主意,连忙叫住她,低声道:“赶快点亮了蜡烛!”

    此时,一个小姑娘急忙走进来,慌张道:“不好了,他们马上就要收查到这里了。”

    仪琳焦急道:“曲姑娘,我们怎么办?”来人应该是曲洋的孙女曲非烟。

    曲非烟道:“我和你冲出去。”

    二人正要往外走,我忙道:“别急,快点亮了蜡烛!”

    曲非烟没有多问,急忙取出一块小石头打着了火,点燃了蜡烛。烛光之下,仪琳见到我脸色白得犹如死人,忍不住低低惊呼了一声。我指着床头一件大氅,道:“给我披在……在身上。”仪琳全身发抖,俯身取了过来,披在我身上。我拉过大氅前襟,掩住了胸前的血迹和伤口,说道:“你们两人,都睡在床上。”曲非烟嘻嘻一笑,道:“好玩,好玩!”拉着仪琳,钻入了被窝。

    这时外边诸人都已见到了这间房中的烛火,纷纷叫道:“到那边去搜搜。”蜂拥而来。我强忍住浑身的伤疼,抢过去掩上了门,横上门闩,回身走到床前,揭开帐子,道:“都钻进被窝去!”仪琳道:“你……你别动,小心伤口。”我伸出左手,将她的头推入被窝中,右手却将曲非烟的一头长发拉了出来,散在枕头之上。只是这么一推一拉,身上伤口的鲜血又在不住向外流,自觉得双膝一软,坐在床沿之上。

    这时房门上已有人擂鼓般敲打,有人叫道:“养的,开门!”跟着砰的一声,有人将房门踢开,三四个人同时抢将进来。

    当先一人是一个黑脸汉子。他一见坐在床沿的我,大吃一惊,叫道:“令狐……是令狐冲……”急退了两步。其他几个人听那汉子叫出我的名字,都是心头一震,不约而同的后退。各人睁大了双眼,瞪视着我。我慢慢站了起来,道:“你们……这许多人……做什么?”

    那当先的汉子瞪大双眼道:“令狐……令狐冲,原来……原来你没死?”

    我冷冷的道:“哪有这般容易便死?”

    这时,一个人越众上前,大叫道:“你便是令狐冲了?好,好!”

    我向那人瞧了一眼,并不回答。那人道:“你在这妓院之中,干甚么来着?”我哈哈一笑,道:“这叫做明知故问。在妓院之中,还干甚么来着?”那人冷冷的道:“素闻华山派门规甚严,你是华山派掌门大弟子‘君子剑’岳先生的嫡派传人,却偷偷来嫖妓宿娼,好笑啊好笑!”

    我道:“华山派门规如何,是我华山派的事,用不着旁人来瞎操心。”

    那人眼睛一闪,露出杀机,我大惊,暗道:“不好,这人想对付我了,想必令狐冲和他有什么仇隙。”

    我正想如何脱身,那人眼珠一转,对当先的汉子道:“人雄,揭开帐子,咱们瞧瞧床上有甚么好把戏。”

    那叫人雄的人道:“是!”上前两步,向我望了一眼,想必有些怕我,一时竟不敢再跨步上前。

    我喝道:“你找死啊?”其实现在我一点武功都不懂,只是下意识说了句威胁的话。

    那人一窒,顿了顿,刷的一声,拔出了长剑。

    我向那下命令的人道:“你们要干甚么?”

    那人道:“恒山派走失了一名女弟子,有人见到她是在这座妓院之中,咱们要查一查。”

    我道:“恒山派走失弟子,关你什么事?”

    那人不理道:“今日之事,非查明白不可。人雄,动手!”

    那叫人雄的应道:“是!”走进我身边,伸出长剑,挑开了帐子。仪琳和曲非烟互相搂抱,躲在被窝之中,将我们的对话,一句句都听得清清楚楚,躲在床上全身瑟瑟发抖,听得那人挑开帐子,更吓得魂飞天外。帐子一开,众人目光都射到床上,只见一条绣着双鸳鸯的大红锦被之中裹得有人,枕头上舞着长长的万缕青丝,锦被不住颤动,显然被中人十分害怕。

    那人一见到枕上的长发,有些失望,显然被中之人并非他想找的那个光头小尼姑了。

    我冷冷的道:“既然大家看清楚了,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还不赶快出去?”

    那下命令的人见收查无果,大怒,右掌呼的一声向劈来,我连忙侧身一闪,避开了掌风,重伤之下,转动不灵,这一掌又劈得凌厉,还是被他掌风边缘扫中了,站立不定,一胶倒在床上。我勉力支撑,强自站了起来,心口一疼,喉咙发痒,猛一张嘴,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子摇晃两下,又喷出一口鲜血。我暗呼:“今日要命丧此人了,令狐冲还没有做一会,就要死在他人之手,真冤!”

    那人欲待再行出手,忽听得窗外有人叫道:“余观主这样以大欺小,恐怕传出去不好吧!”

    我大呼:“怎么屋漏偏遇连绵雨啊,真够背的,大伙砸点票,以资慰籍啊!